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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剑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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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行梁没有问任何的问题,他踏进写字楼之后,便直接上了三楼,然后站在了一扇门前。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明明是第一次来,却能知道他住在哪里。”

  推门前,付行梁对着严凉笑了一笑,然后说道。

  严凉没有回答。

  “因为我们是兄弟,本就是一体。”他说。

  原本该是反锁着的大门却在这个时候无声打开了,付行梁没有敲门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末世之后,所有人的睡眠都是极浅的。

  在房间门被推开的一刹那付长歌几乎是同时就行了,他顺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小刀,想也不想就朝着大门的方向掷了过来。

  这种攻击手法自然是不可能伤到付行梁的,只见他随意摆了摆手,仿佛是驱赶苍蝇一般将这把小刀拍向了一旁。

  然后看着迅速从床角掏出手枪来的付长歌,低低唤了一句,“小歌,是我。”

  付行梁的声音本就低沉,唤这一声的时候语气却又缓了几分,极尽温柔。

  原本已经扣动扳机的付长歌这时终于停止了动作,他点燃床头柜上的蜡烛,目光朝着门口看去,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孔。

  “大哥?”付长歌有些疑惑地说道。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然后才看到站在付行梁身后的严凉,

  “严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我大哥怎么会在这里。”付长歌的视线越过了自己的大哥,看着严凉问道。

  然而,还不待严凉回到,付行梁却是万分激动地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付长歌,同时用力拍着自己弟弟的后背。

  “小歌!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是来接你和我回家的!”付行梁说道。

  付长歌显然还有些没睡醒,他挣扎着将八爪鱼一样的付行梁给推了开,神情上竟然有些不耐烦。

  “你哥哥说,想要带你回去永安府。”严凉看着付长歌,平静地说道。

  知道这时,付长歌才真的醒了过来,他眉头一蹙,便摇了摇头,道:“不行,我要留在这个地方。”

  听到付长歌的回答,付行梁直接愣住了,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打击一般,其气势迅速委顿了下去。

  “你说?你要留在这种地方?为什么?”付行梁有些失魂落魄地问道。

  付长歌看着自己哥哥这副颓然的姿态,笑了笑,道:“或许永安府真的是最安全舒适的地方,但是我并不属于那里。”

  “一直以来,我的人生都是你们所编排的,我以前在行事之前也从未想过自己真正的追求是什么。但是在这个地方不一样,我可以做我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也可以证明我的价值!”

  付长歌说得急切而激动,仿佛这些话在他心里已经憋了很多年。但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付行梁的神色在他开始说话时就已经冷了下来。

  “你说,实现你真正的价值?”付行梁叹息了一声,面部的肌肉紧绷着。

  “你根本就不明白你的价值是什么。事到如今,就算是把你的手脚都砍断,我也要把你带回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弟控之怒

  随着付行梁的话音落定,一把银灰色的长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说是剑,其实并没有剑的形状,倒更像是一根握在手中的银灰色长锥。

  这把剑凭空出现,但是与严凉所凝聚的光剑又不同,这一把剑的呈现方式更像是水银的流动汇集。

  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剑刃便朝着付长歌握着枪的那只手腕削了过去。

  即便是在天选者之中,也少有能避开付行梁这一剑的人,更何况是反应速度与寻常人强不了太多的付长歌。

  然而,眼见着银灰色的剑光就要将付长歌的一只手齐腕削断,另一道剑光却在关健一刻为他挡下了这一击。

  挡下银灰色剑刃的,是如同星光般璀璨的光之剑。

  而这一柄剑握在严凉的手中。

  “严先生,你这是何意?”付行梁皱着眉头问道。

  严凉摇了摇头,示意付长歌赶紧躲开。

  “他已经说了,不愿意跟你回永安府,你又何必要逼他?”严凉沉声说道。

  付行梁冷冷笑了一声,手腕忽然一动,银灰的剑光立即锋芒一转,朝着严凉的握剑的手腕刺了去。

  “这是我付家的家事,可由不得你这个外人来掺和!”

  这道银灰色剑光来势如电,刁钻如蛇,纵是严凉此刻已经有了防备,却仍然没能完全避开这一剑。

  他只觉得一道水流从手腕上流过,甚至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手腕上便被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立即涌了出来。

  付行梁也不废话,毫不留情地又是一道突刺追击而来。

  严凉捂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腕连连后退,却终究快不过那道银灰色的闪电。

  眼看着这一剑就要刺进他的心口,严凉一咬牙,七柄淡蓝色小剑随即于他的身侧凝结而出,飞旋着将他周身护住。

  银灰色剑光只是稍稍刺破了严凉心口的皮肤,就被这些飞旋着的小剑给格开,未能再有寸进。

  “剑心通透?”付行梁一愣。

  “你不过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承受得了这种力量?”他说着,一直退到了窗边,双眼之中写满了“难以置信”四个字。

  就在他将这句说完的时候,却看见严凉将那只被斩伤的手抬了起来,光剑再度于他的手掌中凝结。

  他的手腕上原本应该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如今却已完好如初。

  就连一道浅浅的疤痕,都没有在那里留下。

  “不败之躯?原来如此!”付行梁看着严凉的那只手腕,惶然大悟。

  他的眉头依然皱着,手臂猛地一振,握在手中的银灰色剑刃骤然变得好似长鞭一般,蜿蜒着向正准备跑出门外的付长歌缠绕而去。

  付行梁可不是无谋之人,他显然对严凉的“不败之体”有着某种了解,所以也丝毫没有继续缠斗的打算。

  他的目的只是带走付长歌!仅此而已!

  然而,一双剑刃铸就的光明双翼却在这房间之内猛然张开,一瞬间就铺满了付行梁的视野,也挡下了朝着付长歌追击而去的银灰色剑刃。

  “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就算你是他的亲哥哥,也不应该如此强横地干涉他的意愿!”严凉说着,双翼猛地一振,在狭小的房间里掀起飓风,将银灰色的剑光弹了回去。

  “是吗?”付行梁横剑于胸口,怒极反笑。

  “看来,还是付某先前对严先生你太过客气了!那么,接下来,付某也只能全力以赴了。”他说道。

  当他的这句话说完的时候,银灰色的剑身便如同水银一般覆满了他握剑的那只手,并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其身体的其他部位继续蔓延开来。

  “快走!去把其他人都叫醒!”

  严凉低吼着,将付长歌一把推出了门外。然后,他便如同一颗炮弹,猛地朝着已经完全被银灰色所包裹的付行梁冲了过去,将他拦腰抱住,冲出了窗外。

  银灰色如同液体一般在付行梁的身体表面流动,却比金属还要坚固。当严凉将其一把抱住的时候,只感觉自己那一瞬间抱住的是一块冰铁。

  “他是我弟弟,只有我才能决定他应该走什么样的路!只有我才能真正发挥出他的价值!你以为你是谁!你也配阻拦我!”付行梁吼叫着,想要从严凉的擒抱之中争夺出来。

  而严凉抱着付行梁冲出窗户之后便毫不犹豫地朝着云层之上冲去,长明镇的建设如今刚刚才有了一点点雏形,实在不是一个适合作为战场的地方。

  “他的一个独立的人,有自己的理想和信念,绝不该被你这样的人支配!”严凉同样低吼着。

  他背后的双翼猛地振动着,带着两个人身形,如同一颗星辰一般升向了穹顶之上。

  “不,他是错的!他以后一定会感激我!是我不让他待在垃圾堆里,并且把他强行拉了出来!等你陪着这些垃圾们全部死绝了!他只会感激我的先见之明!绝对是这样!”付行梁激烈地反驳着。

  这时,四片如同蜻蜓一般的银灰色翅膀于他的背后延伸了出来,高速颤动着。

  同时,一把银灰色的匕首出现在了付行梁的手中,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将手中的匕首朝着严凉的脖子刺了下去。

  冰冷的杀意乍现,严凉在脖子被刺穿之前身体高速旋转着将付行梁抛飞了出去。

  “剑诀!击!”严凉低喝到。

  数十把光剑骤然凝聚成形,朝着尚在空中没有将身形稳下来的付行梁追击而去。

  全中!

  数十把光剑一个不落,全部击中了付行梁已经变成银灰色的身躯。

  然而,出乎严凉意料之外的是,付行梁的却没有因此受到丝毫的损伤。

  诚然,因为是付长歌的亲兄弟,所以严凉确实是有手下留情,但也绝不可能留情到这种地步。

  是覆盖着付行梁周身的银灰色,如同流动的盔甲一般,完完整整地为他挡下了这数十把足以切金断玉的光明之剑。

  “想不到我还是小看你了。”付行梁稳住身形,在空中理了理衣襟。

  覆盖他全身的银灰色忽然变得厚重了起来,化成了一套鱼鳞甲的模样。就连他的面孔也隐藏在了一副银灰色的面具之下。

  “出于敬意,我可以先告诉你,我的这把剑的名字!”

  银灰色的长剑再度出现于付行梁的手中,他提剑指向了严凉,说道:“这把剑的名字,叫做‘须弥’。”


第一百二十七章 如剑从林

  须弥剑?

  严凉皱着眉头看着犹如一个精灵武士一般悬浮于空中的付行梁,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光剑,只觉得在付行梁说出“须弥”这两个字的时候,天兆剑之中产生了一丝共鸣。

  在天兆剑共享给严凉的记忆之中,除了剑诀和踏云步之外并没有关于其他几柄剑的信息,所以严凉自然也不会明白“须弥剑”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是与天兆剑同级的上古七剑之一。

  所以,严凉背后的灵印之中,那股仿佛是故友重逢一般的炙热感并非是因付行梁而生,而是源自于付行梁手中的须弥剑。

  “我的剑,名字叫做‘天兆’。”严凉剑指付行梁,同样沉声说道。

  在他的身后,光剑如星辰一般自夜空中浮现了出来,剑尖直指付行梁。

  付行梁却并未因严凉这般的声势而心生丝毫的恐惧,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话,手中那柄银灰色的长剑朝着严凉的方向,随手一划。

  他与严凉之间尚隔着上百米的距离,然而随着他这一划,严凉的心头却是猛的一惊。

  严凉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猛然一退,闪开了一小步的距离。

  一道如流水划过一般的清凉感便在那一退之间于严凉的胸前流淌而过,在那里拉开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剑诀!征!”严凉剑指付行梁,厉喝一声。

  漫天剑光如流星下沉,朝着百米之外的付行梁直击而去。

  付行梁的脸上戴着银灰色的面具,面对着严凉的攻势,看不到他面具之下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只看到他此刻如同是行于平地一般,迈开了一步。

  这一步,跨过上百米的距离,一步走到了严凉的身后。

  然后,他便毫不犹豫地朝着严凉的左肩处一剑斩了下去。

  如果站在坚实的地面上,这来自背后的一斩必然无法闪避,但两人此刻却是立于云层之上。

  当杀意自背后袭来的时候,严凉的双翼忽然一滞,他的身体如同一粒石子一般,瞬间朝着云下的地面坠落了下去。

  两人之间相隔的距离刹那之间又被拉开,同时,严凉并指于空中一划,漫天剑光方向一转,如同星河横亘于两人之间,剑光朝着付行梁绞杀而去。

  眼见着严凉的身形突然从眼前消失,付行梁的动作却没有变化,仍然是持剑,凭空朝着严凉落下的方向就是一斩。

  “只要我愿意,我们之间就没有距离。”付行梁说着。

  斩击穿越了横于两人之间的剑光之河,跨过了百米的距离,准确无误地落在的严凉的肩膀上。

  还是那一道如水一般的清凉之感,连丝毫的疼痛都没有察觉到。然而,就是在这样的平和之下,皮肤和肌肉被无声地割开,肩胛骨也被削断。

  严凉的眉头紧紧皱着,他的一条手臂此刻无力地垂在身侧,于天风中摆动。

  一咬牙,他出手之间终于不再留情。完好的那条手臂在空中连点数下,画出一道剑阵来。

  纵横如昂首巨龙的剑之大河忽然散开,如同是无尽的星光漫布于这一处空域中。

  付行梁稍稍一愣,凝视夜空。

  以他为中心,绵延千里的云海之上,举目所及的每一寸空间里都是宛若繁星的光之剑刃。

  严凉的眉头悄然缓缓舒展了开,眼神平静而淡然,他说道:“很遗憾,我觉得我们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

  光之剑织成了一张网,将这一整片空域都笼罩在了这张巨大的网里。

  这一招,严凉本是打算用来对付同样行动迅速的的宫本明煌,却未曾想到此刻会用在了付长歌的亲哥哥身上。

  “你毕竟是付长歌的亲哥哥,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严凉低声说道。

  剑网在严凉意志的操控之下逐步收拢,而付行梁被困在网中,无论他的脚步迈向哪一个方向,都必然会有数道剑刃在那个方向等待着他。

  面对这看似无解的局面,付行梁银灰色的面具之下却传出了一阵“呵呵”的冷笑。

  “好自为之?你以为你是谁?也敢来教训我!”付行梁的声音从剑网之中穿来。

  然后,他朝着严凉,一步跨出。

  光之剑刺在他银灰色的盔甲上,便如同是烛火落于水面,无声无息地熄灭,似从未出现于此处一般。

  他整个人便是一柄剑,从万千剑光所织造的网中一步一步踏了出来,将这网无声地割裂。

  “该要好自为之的人,是你才对!”付行梁怒喝道,一步走到了严凉面前,手中的剑刃直挺挺地朝着其心口刺了过去。

  严凉的脚下踏着风,在被刺中之前闪到了一侧。

  同时,他被斩伤的肩膀也早已愈合。只见他随手于空中一招,漫天剑光顷刻消散,化作星星光点凝结于他的手中。

  但这依然不够,于是在他身边旋转着护住他空门的那七柄淡蓝色小剑立刻瓦解,与那些星星点点的光芒一同落于了严凉手中。

  甚至于,就连严凉背后用于飞行的剑刃双翼,在这一霎间也变得光芒黯淡。

  一柄凝实到了极致的光明之剑在此时现于严凉的手中,现出天兆剑本来应有的样子。

  天兆剑和须弥剑都在这一瞬间爆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剑鸣,剑身微微颤抖,战意就在这云间纵横而起。

  严凉没有去听那一声剑鸣,他只是毫不犹豫地便一剑斩在了付行梁的身侧。

  清澈如水的天兆剑斩在银灰色的外壳之上,溅起一片耀眼的火花,却也依然没能斩破须弥剑的防护。

  对于严凉的攻击,付行梁藏于面具之下的脸孔挑起了一个冷笑来。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最清楚须弥剑的防护能力为几何。只要这一层银灰色的盔甲覆在他的身体表面,无论严凉手中所持有的武器是什么,都不可能伤到他的分毫。

  他正这样想着,严凉却是猛地将手腕一转,光剑又改削为拍。

  天兆剑的剑脊毫不留情地拍在了付行梁的脑门上。

  只听一声闷响,以严凉那惊人的臂力,便仿佛是运动员拍羽毛球一般将付行梁直接拍得倒飞了出去。

  虽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但对于付行梁来说,受了这样的一击却才是真正的奇耻大辱。

  “你会后悔这样激怒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然后毁掉你亲手建立的一切!”付行梁咬着牙,对着严凉说道。

  面对付行梁这一刻的恼怒,严凉平静答道:“我会阻止你做着一切,但你毕竟是付长歌的亲哥哥,我不能杀了你。”

  “所以,我想,我大概会把你打个半死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 胜负之数

  就在严凉与付行梁二人争斗未休的时候,于夜幕之中,还有着许多双眼睛在盯着这云层之上的一战。

  一片云峦之间,有一张沙发凭空悬在那里。

  沈依依侧身坐在沙发丹红色的天鹅绒布面上,手中拿着一面古典的棱花小镜,双目紧盯着远处乍合而分的两个人,神色颇为激动。

  “陈老,你说最后赢的人会是谁?”沈依依朝着沙发一旁的虚空问道。

  穿着黑西装的老管家从虚空中走了出来,躬着身子,朝着沈依依恭敬地回答道:“付公子天赋无双,自然赢面更大。”

  “哦?”沈依依把玩着手里的小镜,对于陈老的回答不置可否。

  这时,于这一片云峦的另一端,一个柔媚的女声却忽而插了进来。

  “我倒是觉得,这位付家的小哥哥脚步虚浮,精气不旺,心火又盛。只怕,硬度和持久力不会太强哟。”

  身着和服的宫本明煌斜倚在一根嫩绿的枝条上,同样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的激战中的两个人,嘴角噙着笑,低声说着。

  “所以,我还是愿意赌严小哥哥能赢。”

  沈依依并不认识宫本明煌,但是能近身到自己的百米之内而不被察觉,也足以说明此人能力了得。

  “敢问,这位女士是何人?”沈依依眉毛一挑,朝着宫本明煌问到。

  听到沈依依的提问,宫本明煌掩唇一笑,道:“奴家是个粗鄙人,担不得这‘女士’这个称呼。奴家名叫宫本明煌。若是沈小姐不嫌弃,直呼奴家的名字便好。”

  沈依依笑了笑,瞟了一眼宫本明煌所乘的那一截绿枝。

  这树枝从地面一直延伸到了云端之上,那么其本体又有多大呢?

  “宫本小姐形容尊贵,又怎会是粗鄙之人呢。不过,这胜负之数,未到最后一刻,总是难料的,我们不妨一同静观其变,可好?”

  沈依依握着手中的棱花小镜,换了个坐姿,然后与宫本明煌说道。

  而宫本明煌的姿态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仍旧是那么懒散地斜倚着绿枝,道:“那我们就说好了哟,静观其变,可不许耍赖的哦。”

  沈依依微笑着点了点头,却是又悄悄的对着自己身侧的老管家使了一个眼色。

  老管家眯起眼睛来,分别向着二人点了点头,然后便退回了虚空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在沈依依与宫本明煌对话的这片刻之间,严凉与付行梁之间的战斗已经渐渐进入了白热化。

  一贯理智的付行梁已经红了眼,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此刻一心只想要将严凉踩在脚下。

  他出身尊贵,本身又有着极为强悍的实力。

  而这次遇到严凉,以天兆剑斩不破他的防御,便屡屡用剑脊来拍他的头脸,虽然不疼不痒,但这一种羞辱之举,着实令他心中的无名火越烧越旺。

  “严凉!你敢辱我!”

  付行梁大吼一声,同时脚步侧移,一步便是百米之外。

  “有何不敢?”严凉一声低吼,他背后的双翼一振,宛如流星一般朝着百米之外的付行梁追去。

  付行梁振臂一挥,手中银灰色的剑刃便如同长鞭一般朝着严凉甩了过去,破风之声刹那间便已经到了严凉的耳边。

  “剑诀,御!”严凉不闪不避,只是低喝了一声。

  七柄淡蓝色小剑刹那间又浮现于严凉的身侧,飞速旋转着,将凌空劈来的银灰色剑刃弹开。

  然而,这一击虽然被拦下,但却有一柄蓝色小剑碎成了光点,再无处找寻。

  这些蓝色小剑乃是严凉的心神与剑灵之力凝结而成,与他平日里随手结出的寻常光剑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随着一把小剑被击碎,严凉只觉得心间一阵刺痛,不敢再硬接这银灰色的剑刃。

  看着严凉的身形稍稍一缓,付行梁冷冷“哼”了一声,随即又是跨出了一步。

  这一步之后,他出现在了严凉的斜上方。手中长剑便毫不停留地朝着严凉的脖颈处劈了下去。

  就像付行梁之前说的那样,只要他愿意,他和严凉之间就没有距离。

  以严凉的神经反射速度,他几乎不可能避得开这忽而降临的一击。

  如果被银灰色剑刃劈中脖颈,即便是以严凉的肉体强度,头颅也会削得飞出去。

  电光火石的刹那间,严凉咬着牙将身体侧移开一寸多。

  他也知道这一寸多在付行梁的眼中根本算不得距离,而他的目的也并不是避开这一击,而是调整自己受击的位置和角度。

  只见严凉背后双翼猛地一振,他几乎是直接扑到银灰色的须弥剑上。

  剑刃从肩窝处刺入,毫不留情地穿透了气管和半个肺,然后卡在了坚硬的肋骨上。

  付行梁一击未能尽功,便准备抽剑退出,伺机再进。

  他所没有想到的是,严凉却在他准备再退一步的时候,忽然一把握住了他握剑的那只手。

  “是啊,是我想错了。既然距离对你没有意义,那我们还是不要有距离了!”严凉脸上的肌肉紧绷着,沉声说道。

  说完,严凉竟然当着付行梁的面将手中的光剑散掉。

  虽然因为须弥剑所化出的银灰色外壳的保护,严凉始终无法给付行梁造成任何实质上的伤害,但他的力气比付行梁要大得多,而且还学过擒拿技。

  严凉捏着付行梁的手腕,直接便是一个裸勒。他将付行梁的身躯牢牢钳制住,同时背后的双翼再度变得光华万丈。

  “一起变成流星吧。”严凉贴在付行梁的耳边说道。

  然后,他的双翼猛地扇动了起来,卷起滔天的旋风。两人裹挟于这旋风之中,恍惚如一颗陨星一般,朝着坚实的大地直坠了下去。

  “你疯了吗!”付行梁拼命挣扎着,想要争夺严凉的钳制。

  严凉并没有给他这种机会,反而随着自己身上伤口的逐渐愈合,钳制得越来越紧。

  “疯?怎么可能!”严凉沉声说道,同时将脸部尽可能埋在付行梁的肩颈上,避免被其挥舞的剑刃刺伤。

  严凉沉声说着,两个人距离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近,而付行梁的声音中终于透出了一丝慌乱。

  “快住手!如果你杀了我!整个长明镇都要为我陪葬!”付行梁看着地面,剧烈挣扎着,惊惶的说道。

  严凉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是狠狠一个加速,带着付行梁径直朝着大地之上猛撞了过去。

  “怎么会死了?我说过,我最多也就是把你打个半死而已!”


第一百二十九章 撕裂

  星辰坠落,于长明镇和永安府之间的空白地带之中掀起了尘埃。

  沈依依皱着眉头,朝着尘埃尚未落定的方向探出了一只手。

  冥冥之中,便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朝着地面压了下去。指节弯曲着,似乎是想要擒获什么。

  “沈小姐啊,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静观其变的么。你这是准备做什么呢?”

  宫本明煌柔媚的声音突然在沈依依耳边响起。她此刻在那一截绿枝上换了个坐姿,手指却在不经意间按在了傲血刀的刀柄上。

  沈依依与宫本明煌对视了一番,忽然间就笑了出来,悠然说道:“宫本小姐想哪里去了,我不过是想将这地上的灰尘拂开而已。宫本小姐未免是太过敏感了一些罢。”

  “是么?”宫本明煌捂着胸口,作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

  她接着说道:“毕竟奴家从小地方来的,没有见过是么世面,要是说错了什么,沈小姐别见怪才是。”

  “宫本小姐这是哪里的话,你就是说错了什么,我也是肯定不会在意的。”

  沈依依微笑着说道,却将那只探出的手掌缓缓收了回来

  同时,先前被扬起的尘土被无形的力量所驱赶,迅速沉了下去。

  当尘埃落定时,远远立于高空之中观望的沈依依和宫本明煌才看清楚地面上的一切。

  付行梁躺在一个土坑里,他此刻一动不动,周身依然被流动的银灰色外壳所覆盖着,外表上看起来毫发无伤。

  而严凉站在付行梁的身旁,外表上看起来要狼狈得多,不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扭曲着,脸上也满是血迹,几乎辨不清他的五官。

  “看来,果然是严小哥哥赢了啊。”宫本明煌拍手说道。

  沈依依瞟了宫本明煌一眼,也是微微笑了一笑,说道:“还没到最后呢,宫本小姐不妨再多看看,然后再下结论也不迟。”

  宫本明煌却是摇了摇头,道:“不用再看了,隔这么远我都能感觉到了呢。付家小哥哥这会儿都已经软了,哪还有那份力气再战一轮呢?呵呵。”

  沈依依皱了皱眉,显然对宫本明煌这般说话的放肆极为不喜,但又不愿意轻易就引起争端,索性也只是笑了笑,就不再言语。

  她的视线随即转回了地面上,紧盯着严凉。

  这时,原本是趴在土坑里没有动静的付行梁突然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低微的呻吟声来。

  然后他便想要用双臂支撑起身体,再度站起来。

  这短短的一会功夫之间,严凉重伤的那条腿已经恢复了原状。

  于是,他便毫不犹豫地跃入土坑之中,一脚踩在了付行梁的背上,让他无法起身。

  “小奎!”严凉低喝了一声。

  随着严凉这声低喝,赤红如血的魔蝰蛇从严凉破碎的衣衫之中钻了出来,用开叉的舌头舔舐着严凉伤口上尚未干涸的血渍。

  若是寻常的蛇类,刚才在那一番激斗之中,就算是藏身于严凉的衣衫之中,只怕这会儿也已经粉身碎骨。

  但小奎毕竟不是凡物,此刻非但毫发无伤,反倒看起来一副精力满满的样子。

  “主人,您叫我何事?”小奎垂着三角形的脑袋,轻声说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条小蛇最近和韩景皓走得太近,她那双爬行生物的眼睛,在严凉看来却闪动着狡黠的光。

  严凉的目光朝着云层之后看去,他早就发现了躲在远处窥探的沈依依,只不过没有点破而已。

  然后,他的目光又看向了还没有完全清醒的付行梁,嘴角忽然挑起了一丝冷笑。

  “‘王者农药’还在不在?”严凉沉声问道。

  当初在教皇的密室里找到的那些毒药都被魔蝰蛇吞入了腹中,变成了小奎身体里的一部分。

  “当然在,不知道主人您想要做什么?”小奎眯着眼睛问道。

  虽然是问句,但严凉却觉得这条蛇已经明白了自己想要做什么。不禁有些哑然,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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