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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基因[末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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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
早晨吃饭，还没瞧见小孙过来吃。饭桌上那个新来的日本女人也在，也是在这个时候，秦安才知道，她日本名字叫菊秋梨玲，姓菊秋梨，她的中文名叫秋玲。
秦安感觉这个姓氏很奇怪，秋玲笑着指了指东野医生：“别说是你，就是东野老师这样的日本人都觉得我的姓氏很奇怪。在日本的时候，就经常有人奇怪我的姓氏，我都躲到中国来了，还是这样。”
这个姓氏没有任何意思，更像是奇怪的发音拼凑的。所以觉得奇怪很正常。日语本身就有很多舶来词，单独发音拿出来就会觉得很怪异。也许秋玲的姓就是之前什么奇怪的语言进入日本后得来的，虽说奇怪，却也能理解。
一顿饭的功夫，所有人都知道了，秋玲这人很健谈，而且很开朗。昨天的内向，主要是因为惊吓过度。
早饭过后，有人去给小孙送东西吃。小孙分配的是一个小房间，里面空间不大，暂时一个人住。
人到了门口，刚好秋玲路过，就直接代劳了。因为她们是同龄人，加上小孙懂一点日语，二人很好交流。
下午，秦安有些疲惫要去入睡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警报声。
收留他们的冷峻男人有一个报警器，声音很大。按照提前说好的，警报器响了，就代表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秦安瞬间清醒，迅速从四楼下到三楼过去集合。
三楼的客厅并不大，挤不下太多的人。不过秦安算是这里的核心部分，他一来人群就自动让出了一条路让他走进去。
刚走到窗前，那个冷峻男人一指窗外道：“你们看。”
这一天，秦安负责的是下水道和楼梯口，几乎没有看窗外。
昨天，还只是路边的杂草有些高，树长高了几分，今天，放眼望去，竟然看见了对面楼背后的树木。那树竟然长得比七层楼还要高！
不仅如此，地面的草长得也很迅速，最高的部分，已经接近二楼了。
前两天还没发现植物变异的痕迹，就这两天的功夫，植物竟然以这样恐怖的速度生长开了。
秦安倒吸了一口冷气。
“长得这么快。”
那冷峻男人道：“不止这样，我站在这里一天，楼下偶尔有变异老鼠过去。我发现，仅仅这一天的功夫，老鼠又长大了很多。我还看见有蛇出没。距离太远，初步认定是毒蛇。现在光线越来越暗，变异动物出没越来越频繁，我怀疑，今天晚上有可能爆发小型的变异动物潮。”
这样的分析很有道理，秦安注意着下面，果然，几秒的功夫，就瞧见五六只变异老鼠徘徊。
“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冷峻男人道：“这些变异动物，好像变得聪明了。”
第10章 秦安计划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里再次被攻破，咱们能逃到哪里？”秦安皱眉道。
冷峻男人沉默些许，道：“东北方向四十度角，有一个冷藏仓库。哪里墙面很厚，且里面一层是金属，理论上很安全。我尝试过去那里，可那里有两条变异德牧在看守，没有人的迹象。如果是我们这么多人的话，胜算会大很多。”
德牧的智商在所有狗里面能排进前三，就是不知道变异后会不会跟其他变异动物一样只会攻击。
“军队还没有来。”张戴叹了口气。
冷峻男人道：“变异突然，军队还在维护秩序。而且就算开始救援，也是从人口密集的住宅区开始。这里是在商业街附近，应该是最后实施救援的地方。值得庆幸的是附近没有宠物店，如果一个宠物店的变异动物在这边横行，咱们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冷峻男人说话有些不客气，却也在理。
“那咱们是现在就过去，还是等晚上看情况？”秦安问出事情关键。
是现在冒险去杀了那两条德牧进入冷藏仓库，还是免去冒险，先尝试在这里抵御。
无论是哪一种决定，都会关乎生死存亡。张戴有些拿不定主意。事实上，最近的几天，他一直感觉力不从心，他虽说是管理层出身，可面对生死，他做决定还是有些困难。
冷峻男人道：“个人觉得，去冷冻仓库更保险。不过两种选择，都有可能造成人员伤亡。至于伤亡人数，都不确定。”
现在已经有十多名伤员了，如果遇到紧急事情，这些人不成为负担就已经很好了。如果去对付那两条德牧，伤亡不好说，但危险只存在于那些前去杀变异狗的人身上。
“不如先去看一下地形吧。”秦安提议道。
冷峻男人同意了。
张戴留下主持这里的事情，秦安、冷峻男人一起带着四个人一起出去看一看。
变异老鼠只要不是大规模的包围，就造成不了威胁。蛇也许吓人些，但人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是可以对蛇的动作进行预判的，所以也不用担心。
有些人行道的砖缝里已经有杂草长出来，地下的根部顶的砖块坑坑洼洼参差不齐。
走出去一百多米，秦安低头看看裤脚的碎草屑，轻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还会变异成什么样子。
何司明又睡了一觉，醒来耳边满是医生的啧啧称奇。确实，在空难中完好无损，并且身上的一些小伤口也很快愈合，确实够神奇的。
何司明坐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手。别人注意不到，何司明自己有感觉，只要自己将注意力放在双手上，指节就会多了一种类似金属的质感。
“何先生，您还需要休息。”
“我已经没事了。任务要紧。另外，还没有秦安的消息吗？”
医生身边站着的，就是此次负责看护何司明的士兵。
“我们已经开始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何司明道：“给我一只队伍，我自己去找。”
“不行！何先生，您要知道您的身份。首先您未受到任何训练，贸然出去太危险。再说您是任务的唯一知情人，不能有任何闪失！”
“你们能认出来谁是我们要找的人？”何司明直视他问道。
那人一噎，还是摇头道：“可是太危险了。”
“我说可以，就说明我考虑到了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别忘了，坠机我都能活下来，我自然有我自己自保的办法。安排一支队伍，跟我走！”
何司明换下了身上穿的宽松睡衣，穿上了一身结实的运动衫。
当他手持一柄兵工铲，看着身后全副武装的几名士兵时，他心脏跳动，只觉得这一次势在必得。
秦安一行人到了冷藏库，粗略看了一下地形。
按理说仓库应该是在城市边缘，不过这里是后来发展起来的。刚好附近开了一家大型超市，就把这里原本的仓库买下来，改成了冷冻仓库。如此仓库接近超市，能够节省不少成本。
此时仓库的外观，还是保持二十年前的样子，三米多高的围墙，高大的两扇金属大门。光是一眼看过去，就能感觉到里面的安全。院子尚且如此，更何况里面仓库。
秦安越看越满意，走近了些，忽然听到震耳欲聋的两声怒吼。
透过门缝往里看去，两条身高两米多的德牧疯狂的跑过来，身体撞在铁门上咚咚作响。
秦安握紧了手里的消防斧，却被冷峻男人一把拉了过来。
“他们出不来。”冷峻男人道：“我们要进去也容易，不论是走门还是翻墙都可以。只是这两条狗很难对付。本身就是牧羊犬，很适合捕杀。一只狗还好说，对付两只狗，风险很大。”
“你不是有枪吗？”秦安问。
“只有两发子弹，我的左手命中率并不高，变异过的狗头盖骨很硬，打不穿，只有眼睛、口腔等能威胁他的生命。我没有这个把握。”
冷峻男人特意强调了左手，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对付这两条德牧的秦安没有注意。
秦安看看四周的地形。
“你刚刚说，爬墙过去？”
“你有主意了？”冷峻男人问。
“我不知道实施的效果怎么样。狗的弹跳力有限，这么大的狗，身体动作更加束手束脚。我见过的变异狗基本上都跳不起来，这两只应该也不例外。换句话说，如果我们站在这围墙上，那两只狗对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狗两米，围墙三米。如果等比例缩小成正常狗大小，应该很容易跳过去。但这两条狗在变异后这么长时间都没能从围墙里出来，就能够证明他们因为身体太重而没办法跳跃。
虽说他们变异了很厉害，但还是有一定的弊端的。
冷峻男人眼睛一亮：“说下去。”
“咱们要杀这两条狗不容易，但把它们放出来相对简单的多。咱们可以先把它们放出来，人跳墙进去。然后把铁门一关，或者站围墙上对付这两条狗，这样会简单很多。”
枪只有两发子弹，面对这样的怪物显然还不够。首先手、枪的威力有限，其次没有足够的准头，枪也就够吓唬人的，若是面对只知道冲杀不知道退让的变异动物，起到的作用有限。
冷峻男人沉思些许，点点头：“这办法可行。”
这个想法很不错，如果实施成功，就能做到零伤亡。
一行人没再多留，快步回去商量进一步计划。
家中还有一些伤员，其次是妇幼和一些没什么力气的人。这些人说是累赘有些过分，但对于他们来说，就算用绳子上墙也有些麻烦。
眼下还无法准备太多的绳子。
“上墙没问题，我可以带着绳子徒手上去，然后放绳子下来拉人上去。这个过程速度一定要快。不过不排除变异狗能站到围墙上的可能。”冷峻男人道。
此时秦安、张戴和冷峻男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上面用铅笔画了一张冷藏仓库的简略图。
秦安自问，他上墙的极限最多两米二，就算是拼了老命，两米半就很勉强了。听见冷峻男人这么说，不禁多看了他一眼。显然，这人是个练家子。
“这个容易，一灵活的人当诱饵。”秦安道：“就算它们变聪明了，吃人这一点应该不会变。咱么可以先把这门打开一个小孔，不用太大，让它们过不来就行，然后让一个人站在门口吸引它们的注意。等人都上去以后，打开铁门，狗出去以后，这边人跳进去，再关上门就没问题了。”
张戴听了直摇头，道：“太危险了，且不说谁当这个诱饵，就算有人愿意，狗跑起来可比人快，更何况是这么大的狗，跑一步能顶人好几步。”
“但狗终究还是狗。”秦安道：“我仔细想过，咱们可以在门口设下一点陷阱，比如渔网一类的。就算他们的力气足够大，可对于蒙在头上的东西他们是没办法的。只要挡住了他们的感官，让他们分出时间来对付，哪怕只有几秒钟，我想也够一个人跑到绳子那里上去了。”
这样的计划如果实施就必须争分夺秒，可能一个小小的错误都会丧命。
可眼下这里变异动物横行，很不安全，如果不及时转移到冷藏仓库那里，就算今晚能坚持住，谁能保证过两天？之前在那宾馆，准备的那么完全，不也是被鸽子攻破了吗？
冷峻男人看了看粗糙的地图，沉声道：“我可以来。从铁门的位置跑到墙边上墙，三到五秒钟。”
秦安摇头道：“你不行，你要站在墙上拉下面的人上去，同时你有枪，可以给下面的诱饵打掩护。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做。”
张戴看看秦安：“那谁来当这个诱饵？”
秦安指了指自己，笑道：“也就我了。”
冷峻男人直接摇头：“你不行。虽说你的身体素质不错，但没受过专门的训练，太冒险了。”
“这世道哪会给人那么多的训练时间。时间不多了，这是眼下唯一能行的办法。其实只要做一个能够暂时束缚他们的陷阱，我安全的几率还是很大的。”秦安故作轻松道。
第11章 攻受相遇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决定以后，你有可能面对什么？”冷峻男人面带严肃道。
秦安当然清楚，可现在这是最好的办法。
这里的人，除了这个冷峻男人，秦安是身体素质最好的，同时也是心理素质相对较好的。冷峻男人有枪，可以站在围墙上拉其他人上去，同时给下面的人打掩护。这里其他的所有人，都没碰过那铁疙瘩，突然拿起来莫说打伤怪物，弄不好自己会因为不适应后坐力而肌肉拉伤。
“可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当然，咱们可以拖一两天。可现在动物进化的速度很快，多等一天都有可能要命。还有那两只变异德牧。现在才几天，就已经长那么大了，如果再等上几天，就凭咱们这几个人，一把枪，根本没办法对付。”
想要自保，有些险就必须要冒。
现在这世道太混乱了，根本就是世界末日。这样的世界，死人太平常了。
冷峻男人沉默些许，才点头道：“三分钟，我会将所有人带上围墙。这时候你把锁头砍断一半往这边跑，那狗能冲断锁头出来。外面可以设立二层防护，但最多只有十秒钟的时间。十秒钟你心里要有一个概念，那其实很短。”
有时候要一个人的命，一瞬间的差距就够了。
秦安收起笑脸，点点头。他已经做好这个准备了。
他想要活下去，也许想要达成这个愿望，就必须随时抱着会死的准备。
确定好以后，几名主要战斗人员都回房间休息了。负责伙食的人，将现有最好的食物分给了他们，争取在转移的过程中，能够有更好的状态。
秦安难得饱饱的吃一顿，躺在床上看一会儿手机。
最近几天手机没怎么用，加上充电宝的支持，现在还能用。
随手点开小游戏打算玩两局再睡下，点进去的瞬间瞄了一眼工具栏，随后看着游戏进入的页面，秦安有些发愣。
随后狂按Home键返回主页。
他没看错，真的有信号，三个格，信号很好的样子。
秦安无法表达心里头的激动，忙坐起身打开通讯录，拨打何司明的电话。
等了半晌，才听到回应是对方电话已关机。
秦安没有慌乱，又拨通了110试图报警说明自己的位置，结果刚刚拨通，甚至来不及说句话，信号又断了。
秦安看着再次没了信号的手机，手抬起就想把它砸出去。
就差一点！
如果真的能报警，也许就不用冒险去对付什么狗屁德牧了。
而且那通电话接通了！110还在接线！
秦安把手机摔在床上，用拳头狠狠砸了两下床。
就差这么一点。
为什么不多注意点手机。
另一头的何司明刚刚整理了一下自己手下的队伍，因为何司明的身份特殊，加上有重要任务，本地几乎将最精英的士兵都调动过来，一是配合任务，这第二也是要保证何司明的安全。
何司明正打算出发，就听见耳机里有人呼叫。
按键接通后，对面给了他期盼已久的消息。
秦安的电话号拨通了110，只是信号太不稳定，没有确切交流。即便如此，这样一个信号足够找到他的大致位置。
何司明要了位置，带着人直奔目标方向。
太阳西斜，光线暗了下去。草丛中，动物穿过的痕迹越来越多，变异动物的数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着。
不能再等了。
秦安去找到那冷峻男人，看见他已经整装待发了。
秦安拆下绷带，手掌受伤处已经只剩下一些皮了，只是远处肉还很嫩，没有偏粉。不过用起来是没事了。
秦安将一身运动装整理好。家里面没什么战斗力的人也没闲着，这一两个小时拆了好几个被面，弄成了几层厚度的大网，到时候绑在门口上。变异狗当然会很轻易的撕破这张网，但这个网也会拦住狗的头部，从而暂时束缚它的动作，哪怕只是几秒钟，也足够求生了。
秦安摸摸被剪出一个个菱形孔的布料，其实他心里也不能确定这点破布能不能给他足够的时间。
冷峻男人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两根布条，叫秦安过去。秦安走过去后，冷峻男人直接蹲下身子，用布条将秦安小腿以下的裤子都绑上。
秦安僵在那里，有些难为情：“这是……”
“你的裤腿很肥，可能会阻碍你的行动。这样绑起来更利落。”冷峻男人将他的两条裤腿都绑好了，站起身直视秦安道：“我再说一遍，争分夺秒，不要逞强。我的子弹只有两颗，记住了吗！”
秦安点头。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气质。这种感觉几乎能够脱口而出，可这一时就是想不起来。
到了门口，秦安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是一点信号也没有。
秦安叹口气，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活着。
抬眼瞧见冷峻男人走在前头，才想起来还不知道他名字。秦安站在台阶上喊了一句：“我叫秦安，你叫什么？”
冷峻男人回头，瞧见站在高处的秦安，知道这是在跟自己说话。
“柯晨光。”
这个名字听着颇阳光，跟他的形象不太搭。不过秦安想，这样一个人，应该没几个人会在意他叫什么吧。
一行人加快脚步，有战斗力的站在最外围，清理路上遇见的变异动物。其实他们自己也没发现，他们已经适应了这样步步为营的紧张局面。
到了目标地点，铁门外围围着几只老鼠，解决以后，一行人迅速在门口布上之前准备好的网。
很快，里面那震耳欲聋的犬吠声便传出来了。
变异后的狗，对生人的味道更加敏锐，却对人肉有着疯狂的渴求。
那铁门，被撞得直响，秦安压住心里的不安，让他们尽快上墙。
“注意安全！”柯晨光嘱咐一句，确定一下腰间绳子绑好了，几个健步冲刺、上墙，成功翻上围墙。
秦安就站在铁门口，大门上一个是厚重的铁链锁上的。
秦安扯了几下铁链子，让铁门能够开一条小缝，那变异狗还在向前冲，秦安看得见那不断向前探索的大鼻子，看得他手掌发痒，还真想一斧子过去先砍了再说。
可顾及墙上的那些人，秦安不能轻举妄动。
现在的他，太需要一个坚固的堡垒了。
秦安不知道这里能有多坚固，至少作为眼下的目标，可以让秦安拼一次命。
柯晨光将绳子放下，身体向后倾，支撑着第二个人爬上来。
第二个人腰上也系着绳子，上来以后变成了两条放下去的绳子，如此一来，墙上人数成倍上涨。
最后还剩几个孩子，一个看孩子的女人颤抖着给孩子们系绳子。
“把三个孩子系在一起！”柯晨光喊到。
女人听了话，将三个孩子都绑上。柯晨光左手使力，一口气将三个孩子全部拉上去。
最后那看孩子的女人抱着两个小孩也上墙了。此时墙上站满了人，无不紧张的看着那门口作为诱饵的秦安。
秦安此时心里就在读秒，他虽说杀过这么大的狗，可这样面对面看着，还是两只，心理压力可谓之大。
“好了！快过来！”
秦安终于听到了信号，抬起有些出汗的手，几斧子落下，那铁链子砍断了一半，按照计划，秦安向后拼命跑了两步。
但他必须确定那两条巨犬能够出来，不然努力就都白费了。
就这一回头的功夫，铁链断了，大铁门被两条变异巨犬冲破。
秦安来不及多想，不要命的往柯晨光方向跑。
何晨光握紧了放下去的绳子：“快点！快一点！”
秦安来不及向后看，求生欲让他拥有了自己都想不到的速度跑到了绳子边缘。
意外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门口的布网陷阱，只困住了一条狗，另一条后面的狗越过了那只被拦住的狗冲向秦安。
秦安能够听到身后不断靠近的犬吠声，拼了命的顺着绳子向上爬。
有人抱住了柯晨光的腰，让他下盘更稳一些免得被拉下去。柯晨光拿出枪，抬手一发子弹打过去。
正中头骨，可就像柯晨光预料的那样，并没有致命。
虽说没有打死，却也让它的动作有了暂停。
秦安就到墙边了，眼看就要上去了。
这时，前面被布网拦住的巨犬摆脱了束缚也冲了过来。冲上前来试图爬上墙咬一口秦安。
三米高的墙，两米高的巨犬，这一抬头，刚好能咬到秦安的腰部以下。
秦安一抬头，瞧见了柯晨光向他伸手。
秦安一把拉住，柯晨光又是一发子弹打出去，正中那攻击巨犬的上牙堂，那巨犬当场倒地毙命。
秦安脸上见了笑，看一眼柯晨光。
柯晨光刚要拉他上来，旁边的人心急，一把拉住柯晨光拿枪的左手，喊了一声：“我帮你！”
就这一瞬间的事，柯晨光的右手一松，秦安猛然下落。
下面。是那头刚刚被子弹打中但没死的另一条巨犬。
秦安脑袋一空，甚至来不及抓住眼前的绳子。
巨犬张口，犬齿冒着寒光，咬进了秦安的血肉。
“秦安！”
何司明费尽心思来到西藏，拼了命的找到这里。
却看到了如此让他撕心裂肺的一幕。
第12章 秦安变异
墙上所有人都吓傻了，柯晨光直接跳下墙头，与此同时何司明疾步跑来。
柯晨光转身一个鞭腿踢在那巨犬的鼻子上，巨犬吃痛尖叫一声，松开了嘴里的秦安，何司明随后赶来，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拳头生风猛击巨犬的眼睛。那狗吃痛退后两步，就在这时何司明指甲猛然长长半公分，向前一递直接插进了巨犬的耳朵里。
变异的巨犬，没了理智但痛感还在，弱点地区接连受到重击，庞大的身躯趴在地上痛叫挣扎，随后几声枪响，巨犬再也没了动静。
“安子！秦安！”何司明抱起秦安，用力拍着他的脸，可此时他的眼睛闭的死死的，那灰白的面色，吓得何司明肝胆欲裂。
东野医生从墙上下来，对着何司明说了几句日语。小玲随后赶过来，告诉何司明先把秦安放下，东野医生要给他止血。
何司明脸上有些木讷，强逼着自己冷静，再将秦安放平。
东野医生打开随身的医疗包，开始做一些简单的急救，柯晨光叫了两个人一块进入院子，卸下了边上小屋的门抬了过来充当担架，两个壮实的男人去找一个干净的房间，将秦安抬了进去。
东野医生只留下小玲和小孙在屋子里帮忙，其他人都在外面等候，何司明焦躁的在外面等待着，用对讲机联系附近的军区想要尽快回去从而给秦安更好的治疗。
足足半小时过去，何司明一没等到秦安的那扇门打开，二也没看见前来接应的人。
焦急的何司明一次次拨通过去，转眼的功夫听见了天空中说母胱咏小�
窗外，鸽子压境如同阴云一般。
本地有几家鸽子养殖场，原本不起眼的小玩意，眼下却阻碍了所有的行动。
鸽子在不停的撞着窗户，因为鸽子失去过一次避难所的人们有些慌乱，柯晨光试图稳定他们的情绪，不知是谁突然来了句：“你装什么好人，要不是你放手小秦能出事吗！”
随后有人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惹事。
何司明抬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柯晨光，柯晨光没说话，也在看何司明。
刚刚柯晨光注意到了，对付巨犬的时候，何司明的那两下很不寻常。
何司明率先转移目光，眼瞧着已经出现裂缝的窗户，道：“这么多的鸽子，咱们要换个更安全的地方。”
这里是仓库边缘的房子，应该是员工居住的地方。冰库那边虽说打开了，现在只有几个人在那边收拾地方。冷藏库气温较低，东西较杂，人要居住得仔细安排。
加上大家都很关心秦安的安危，就都围在这里了。
柯晨光道：“现在出去太危险，按照之前的经验，鸽子应该会很快离开。所有人，有什么衣服被子，或是金属的锅炊具都堵在窗户上！动作快！”
何司明带来的人虽说装备全，但面对鸟群也是有心无力。但此时依旧是冲在最前面，接过其他人手里的东西，蒙住窗户顶在上头。
屋子里找到了些炊具，有人直接将柜子砍成木板，拿过来按在窗户上。
这里的玻璃并不结实，但这么厚一层堵住，鸽子一时半会儿也进不来。到时候他们自会飞到别的地方，只要顶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那扇关闭半晌的门总算打开，何司明立起耳朵，一听到这边的声音，立马几个箭步上前。
“怎么样了！”
接近一个小时的急救，还是在条件简陋的情况下。东野医生有些疲惫，低声说了几句话，一旁的小玲充当翻译：“伤口太深了，伤及了肾脏和肝脏，且失血过多。现在缺乏医疗条件，又没办法给他输血，能做的都做了，人怕是……”
何司明怔在哪里，唇角扯了扯，露出个难看的笑容：“怎么可能，这小子命硬着呢。”
东野医生见多了生死，此时也不知怎么安慰，一连两次的手术都没办法做什么，他也十分难过。
小孙出门口就远远的站着，抬头看了看周围人，又低下头。这一群人里，小孙跟秦安最谈得来，现如今秦安救不了，她也很难受。
小玲道：“他醒了，你进去看看吧。现在……应该还有力气说说话。”
何司明绕过二人，进了那扇他盯了半晌的小门。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往鼻子里钻，入眼是刺眼的红色。边上的一个盆里面，装着的是擦过血的棉花。
而此时的秦安，眯着眼睛，面色苍白，只有那略有起伏的胸腔告诉何司明他还活着。
秦安昏迷前，就感觉听见了何司明的声音，还不确定，此时看见了何司明，轻轻笑了。
“你来了。”
何司明鼻子一酸，走过去，伸手摸摸秦安的手指，凉的人心慌。
“还疼吗？”
“还好，没什么感觉。”此时秦安集中精神都有些费力，哪里还顾得了疼不疼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还能不能活到见着你。这不见着了吗？”
何司明吸口气，仿佛无数的小刀子被吸进肺里。
“吓坏了吧？”
“还行。也挺刺激的。”秦安笑两声，却拉到了伤口，眉毛一皱。
何司明握紧了秦安的手：“你……你怕死吗？”
“这世道，死人太正常了，我是不是不行了？”问出这话，秦安出奇的坦然。
何司明一吸鼻子：“瞎说什么胡话。”
秦安能够感觉到自己力气的流失，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死就死了，这世道，能早点死也是享福。”
“我不想你死。”何司明哽咽道。
“那就不死。”这句话出口，秦安泄了几分力气。
感觉到秦安的呼吸更加微弱，何司明攥紧了拳头，弯下腰，仔细看着秦安的五官：“安子，你怕变成怪物吗？”
秦安想要思考，意识却在涣散，目光聚焦困难，手还在努力回握着他。
何司明继续道：“有一个办法，虽然不是十足十的肯定，但是秦安，我们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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