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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忠犬总想攻略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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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崖侧卧在软塌上,看着面前开得娇艳的灵花出神。
身旁是端着药碗在试温度的麒麟。
麒麟尝了一口,感觉可以入口了,便打断他的冥想:“王; 该喝药了。”
“嗯。”邪崖淡漠的接过药碗,很爽快的就喝了,倒不似以往那般反抗以及厌恶。
麒麟忍不住放软了眼神; 心中对邪崖越发的愧疚。去凡尘界本意是带邪崖散心; 不料却出了那等事,害的他卧病在床; 身体一日比一日差。若说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邪崖对他的态度好上了那么一点点。虽然依旧冷淡。
但即使只是这样也能让麒麟满足了。
为了他自己也为了王,合欢宗他必须走一趟。
“王; 天凉了; 该回去了。”
麒麟见他喝了药以后开始昏昏欲睡,于是随便寻了个理由; 将他搂入怀里,一个瞬移便到了邪崖的洞府里。
给他盖好被褥后麒麟便走了; 而本该睡着的人却睁开了双眼。
邪崖怔怔的出神,这半年他想了很多也观察了很多,兰春的那些话时不时的会在他耳边回响。
每日看麒麟对他小心翼翼的,就像对待一个陶瓷娃娃; 生怕摔碎了一般。除了限制他的自由,麒麟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便是鱼水之欢也不再强迫他。
兰春说麒麟是爱他的,于是他每日便多了一个习惯,那就是观察麒麟的言行举止和眼神。
每当他为难麒麟的时候,麒麟总会用大柱看兰春的眼神看着他,温柔、无奈却又宠溺。
麒麟总喜欢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的亲他,或者搂着他,在他醒来之后却永远看不见人。
每次他被病痛折磨狠了,一旁守着的麒麟就会给他渡妖力,替他减轻疼痛,然后自己却像比他这个病人更难受一般。
偶尔麒麟会流露出被抛弃的小狗的眼神,很失落也很绝望。若他对麒麟态度好一点,麒麟会高兴很久。
半年下来,即使再迟钝,邪崖终究明白了。只是,他不爱麒麟。
或许不爱……
接下来连着几日都不见麒麟,邪崖有些烦躁,曾经他无比的期望不要再看到麒麟,可现在真的不出现了反而感觉不习惯。
是的,不习惯。
邪崖皱起眉,习惯真是可怕,他突然发现自己没那么恨麒麟了,反而隐隐有些理解。
毕竟他曾经也想过这么对凤落,麒麟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落得这种下场也算是自作自受。
邪崖无心探究麒麟去了哪里,在做什么,反正他终归会回来的。
这么想心中的烦躁反而平静了下来,正巧洞府门口的阵法被触动了,应当是麒麟回来了。
邪崖忍不住将目光移向那处,可等了许久阵法依旧没有破处,也没有人进来。
邪崖感觉不太对劲,阵法是麒麟下的,他想要进来不过须弥之间,又怎么会被关在阵法之外不得入?
他慢腾腾的下床走向洞府门口,刚走两步却见一个青色的影子窜了进来。
“谁?”邪崖防备的摆出攻击的姿势,虽然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
青色的影子很快到他面前,屈膝跪下,恭敬道:“属下青栀,麒麟犯下的罪行我等已经知道了,还请尊上赶紧随属下离开。”
“青栀?”邪崖收起姿势站直,又道:“你怎么进来的?不怕麒麟发现?”
“回尊上,麒麟去了修真界,没个十天半个月绝对回不来。”
青栀敢在这个时候闯进来自然是有把握的,半年来麒麟半步都不离开尊上,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青栀必须马上将邪崖救走。
当年她选择留下来,不过是为了让赤凰假死出了卧龙岛,而她留下伺机寻找解药。可麒麟将解药藏得太好,她寻遍了都未能找到,如今也只好先将尊上救走再谋后事。
“赤凰右使已经联合了四大妖族,此时正在岛外候着,只要尊上一声令下,四大妖族便会攻上卧龙岛逼麒麟交出解药。如今,还请尊上随我离开。”
邪崖看着她,不说话也不表态。
青栀疑惑的看向他:“尊上?”
邪崖转身背对着她,半晌才道:“可。”
或许……他和麒麟之间该做个决断了,是好是坏,看表现吧。
青栀闻言欣喜的道:“请尊上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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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合欢宗。
麒麟很轻易的就潜入了合欢宗的百宝楼,楼中的防御阵法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一路势如破竹般走到了最高层。
最高层只放了几个书架,一排排的全是合欢宗独门的采补秘典。
麒麟一本一本的挑出来看,最后定格在一本破旧的灰皮书上,展开看了两眼便决定就这本了。
他将灰皮书放进须弥戒中,然后在书架上留下一张字条,又如来时一般离开了。
期间,合欢宗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的百宝楼被盗了。
直到一个月以后,一位长老来巡查才发现了纸条。他吓得脸色大变,赶忙将字条呈上给宗主。而宗主一番神色变幻发了通火以后,便说:“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长老虽不解为何,但看宗主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想来窃贼不是他们惹得起的,自然不敢多有言语。
而那边麒麟盗走秘典以后并没有急着回卧龙岛,反而在他与邪崖第一次相遇的妖镇住下了。
不是他不回,而是有些人怕是已经按耐不住有所动作了。
怕是王迫不及待便会走了吧?
麒麟扯扯嘴角苦笑,以他对邪崖的了解答案很明显。
一道传讯符飞向他,麒麟收敛笑容接过,神识探进去后对面立刻有人道:“左使大人,尊上和青栀长老出了卧龙岛,您看要不要……”
麒麟心口刺痛,果然走了……
“不必了,让他们走吧。”他打断那人,“明日我便回来,按计划行事。”
“是。”
烧毁了传讯符,麒麟面色阴沉的走下酒楼,而后沉默的坐在靠窗的座椅上,目光落在另一张座椅。
那是他和王初识时做过的,麒麟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邪崖的每一句话语和每一个动作。
如今再回忆,却是恍如隔世。
“麒麟,心情不好?需要酒吗?”
不知何时,狸三娘撑着下颚坐到他对面,扬了扬手里的酒坛。
麒麟抿抿唇,道了声谢谢接了过去。
狸三娘看着他喝闷酒,不禁心中感叹:当年的小娃娃都为情所困了,怎么她至今还是单身一人?
“和道侣吵架了?”
麒麟喝酒的动作一顿,闷闷的哼了一声:“嗯。”
狸三娘顿时来了精神,看来今天她得当一回知心姐姐。她笑眯眯的道:“为什么吵架了?说来听听,说不定姐姐可以帮你哦。”
“我喜欢一个人,可他不喜欢我反而喜欢另一个人。”
狸三娘愣住了,还是三角恋啊!她爱怜的瞅着麒麟,喜欢一个爱自己的人,这孩子也是命苦。她叹口气道:“然后呢?”
“我真的很喜欢他,放不下,可他眼里永远没有我。于是,我把他囚禁起来了。”
“什么?!”狸三娘猛地拍桌而起,大声惊呼。“你这么干她不得恨死你?”
麒麟醉意被她吓退了三分,放下酒坛,“呵,他确是很恨我。”
这都什么事呀。狸三娘按按眉心,感觉头疼。哪有这样追女孩子的?不行!她得好好给麒麟出出招。
显然,狸三娘没有注意到麒麟说的此“他”非彼“她”,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狸三娘巴拉一下她的须弥纳戒,神念一扫,顿时麒麟面前便堆起一座玉简小山。
“我跟你讲你这样做事是不对的,要这样……”狸三娘苦口婆心,喋喋不休的给他科普关于如何追道侣的方式。
麒麟昏昏沉沉的听着,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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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到感情戏就想死……_(:з」∠)_
第六十八章 。。。
邪崖睁着双眼; 入目一片黑暗; 什么也看不清。手腕脚腕上冰凉的触感; 还有那些火辣辣的伤痕,无一不在昭示着发生了什么。
他败了,败得毫无意外。
早在青栀请求他离开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过是找个借口做了断罢了。
如今看来却是痴心妄想。
身上每一个部位都像被拆散了重新组合上一般; 很疼却也麻木了。
说不上是恨还是什么,他只感觉心累。
黑暗中燃起一丝火光,早已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忍不住眯起。耳边能听到沉重的步伐; 却看不清来人; 不必猜想他也知道是谁。
“呵!想不到你的手段如此厉害,本王倒是从来没看清你。”邪崖忍不住讽刺出声; 到底还是心有不甘。他不是败给了麒麟,而是败给了太过信任他的自己。
“想如何随你意。”
麒麟沉默不语,一身黑袍融入黑暗中; 火光下长长的眼睫毛遮掩着; 使得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弹指轻响之间,整个黑屋瞬间明亮起来; 邪崖的惨状也暴露在了白光之下。
白皙如玉的肌肤上青青紫紫的吻痕,一道道抓痕触目惊心。手腕脚腕均被漆黑泛着幽光的玄铁手镣牢牢的铐住; 呈大字型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双腿被迫张开,私密处一览无余。
邪崖忍不住撇开脸,如此银荡丢脸的姿势,实在让他羞愧欲死。
麒麟眼神幽深; 一言不发的解开腰带,脱去外袍。压在他身上,冰冷的唇瓣贴上他那红肿的唇,一颗丹药便被渡了进来。
邪崖咬紧牙关,不愿吃那丹药。可麒麟哪里会让他如意。舌尖很有技巧的顶开他的牙齿,那颗丹药直接化成药水滑入喉咙。
然后,便是没有任何前戏直接强横的进入。
“唔哼。”
邪崖疼得呲牙咧嘴,心中却冷笑:他也只有这种手段能逼迫我了。
疼……
除了私密处撕裂般的疼痛,全身都像被人拿针线缝补起来一般。因龙筋挑断而不断外溢的妖力开始暴躁的四处冲撞,似要将他生生撕开一般。
在这极尽的疼痛之中,唯一能让他有点感触的大概便是麒麟温柔的吻。
浑浑噩噩之中,一股清凉的妖力自那处涌入身体,又将他体内暴躁的妖力安抚着引导向丹田,断裂的龙筋隐隐有愈合的迹象。
虽然很细微,可的确开始愈合了。
“你……”邪崖忍不住睁大双眼,心脏跳慢了一拍。
若他没猜错,这应当是合欢宗的采补功法之一,以己身之力渡他人进阶。
总而言之,这是一本损己利人的功法。
邪崖不知道麒麟什么时候得到的功法,但是……以为这么做他便会原谅他?可笑!
“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做出的事情?别做梦了!”
拔除他龙筋的是他,如今也是他用采补术来修复他的修为。为什么?不是想着要囚禁他一辈子吗?为什么要替他恢复?
“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邪崖有些气急败坏。他不明白,麒麟真的就那么爱他?爱到愿意消耗自己的修为替他修补龙筋?他明知道一旦自己恢复了一定会杀了他的。
耳边只听麒麟幽幽叹息道:“我从不做后悔之事。”我只是放弃了而已,比起囚禁你日夜郁郁寡欢,我更希望你高高在上无欲无求……
邪崖的心忍不住颤抖,他撇撇嘴咬着下唇。既然你要给本王翻身的机会,自寻死路,那本王便成全你。
麒麟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采补才刚刚开始,时间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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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崖和青栀很顺利就逃出了卧龙岛,顺利得诡异,就像是故意放走他们的一般。
重新获得了自由,邪崖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高兴。冥冥中,他感觉过不了多久大概又会回到那里,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回去。
成与败,现在他并不关心,他只想和麒麟来个了断,或许是他死或许是自己亡。
“尊上!”
赤凰惊喜的上前迎接,邪崖冷淡的朝他点点头,“你辛苦了。”
赤凰闻言湿了眼眶,哽咽着道:“属下不辛苦。若是当日属下怀疑麒麟的反常,尊上也不会……都怪属下识人不清,还请尊上责罚。”
“识人不清的又何止是你?”他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就是因为太信任从未怀疑过才导致了今日这局面。
“尊上……”青栀与赤凰欲言又止,最终长叹一口气。
“本王累了。”
从卧龙岛出来浪费了他太多力气,如今还能站着已是极限。
“尊上请稍等。”
赤凰赶忙起身吩咐手下抬来撵轿,一入撵轿邪崖便直接沉沉睡去。
看着他苍白虚弱的模样,赤凰心中愧疚更甚了,若是当日他强行闯入……大概也并不会改变什么。
青栀担忧的看向他,赤凰回以一笑示意自己无事,然后将心中烦闷通通压下。转头抬手一挥,大声道:“回大本营。”
日升夜落,三日匆匆而过。
邪崖抱着双臂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白色的里衣早就被汗水浸湿。
一旁守着的赤凰看着难受不已,却又不知如何做能让他好过一些。
邪崖身上隐约可见有一股股流动的气体,这些气体便是他龙筋断后无法流入丹田的妖力。这些妖力无处可去,自然便想要冲破束缚重归天地。可邪崖肉身何其强悍,妖力也冲不破,于是便在经脉之中横冲直撞,最后受苦的最终还是邪崖自己。
“尊上,请让属下替您疏离妖力。”
说着赤凰试探的伸手,却被邪崖一掌挥开。
不知何时起,邪崖特别的厌恶他人的碰触,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动了手。
他深呼吸几下,虚弱的道:“本王自己便可以,无需你出手。”
“可……”
赤凰欲言又止,却见他眼神隐含凌厉的杀意,顿时安分的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不敢再有意见,眼底尽是担忧。
对于邪崖来说,每一刻都是漫长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妖力总算平复下来。凭着意志力他熬过了这次的酷刑,不知为何,疼得脑海一片空白的时候,他总会忍不住想若是麒麟在定不会让他这么折磨自己罢?
啊,真是犯贱,明明那么恨他,却又忍不住想起他来了。
邪崖很想苦笑一下,可他已经虚脱了。
全程看着的赤凰见他已经无事方才松口气。他以为是麒麟下的毒发作了,于是捏捏手心道:“尊上,属下马上发兵,定将解药夺来。”
“去吧。”
等了许久方才传来邪崖微弱的应答,赤凰得令后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开,让青栀代替他守着邪崖。
翌日,四大妖族集结的大军将近有上千人,没有战鼓声却依旧气势汹汹,一度剑拔弩张。
一番叫阵后却只见几位妖将头领带着几队人马,而麒麟却不见踪影。
见此赤凰眉心紧锁,不禁疑惑,难道麒麟是怕了?可依他对麒麟的了解,他不是个临阵退缩的人,恐怕此间有诈。
赤凰小声的对身旁的妖族头领道:“小心有诈,先探探虚实。”
那妖族头领点头应是,而后将他的口谕传了下去。
一时间四大妖族不动,而妖将头领们也不动,双方人马就这般干瞪眼耗着。
彼时,四大妖族大本营。
邪崖费力的撑着身体,青栀已然被打晕扔到角落里,他拢了拢眉峰。
“咳咳咳……你为什么会……”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麒麟笑着逼近,红眸中尽是凛冽的寒意。距离极近,不过三两步便走到了床塌边,他钳住邪崖的下颚迫使他看着自己,“当然是因为四大妖族有我的人。”
邪崖惊愕的微微张嘴,身体忍不住发抖。
他竟不知以前那纯良乖巧的麒麟幼崽变得如此可怕了,真是……城府何其深。
指腹轻轻的抚摸着他苍白的脸颊,耳边传来那冷若冰霜的呢喃——
“我亲爱的王,卧龙岛不好吗?为何要逃走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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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短小……完结卡文综合症又复发惹T^T
第六十九章 。。。
狂风呼啸; 扬起漫天风沙。
赤凰眯着眼; 视线被那黄沙模糊了些许。
双方僵持了不下半个时辰; 可依旧不见麒麟出现,而妖将头领们似乎也不心急反而一派淡定自如。
赤凰心中一突,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中计了!速速撤回大本营保护尊上!”
可惜已经晚了……
就在赤凰话音落下那瞬间,麒麟不知何时已经立于几位妖将头领前方; 妖将头领纷纷弯腰行礼。
而他怀里的,可不正是本该被保护得好好的邪崖?
只见麒麟红眸冷光一闪,笑道:“来者是客; 我这主人家还未好好招待; 右使怎么就要走了?”
麒麟一挥手,四大妖族便被隐藏起来的其余妖兵团团围住; 插翅难逃。
赤凰怒目圆睁,哪里还猜不出四大妖族之中肯定出了奸细,否则麒麟怎会轻易将尊上从大本营带走?
那么守着尊上的青栀只怕也被擒了。
赤凰将理智从愤怒之中拉回; 虽然担心青栀的情况; 但麒麟应当不会真的下狠手结束了青栀才是。
他眼神复杂,带着一抹探究。麒麟依旧一脸冷漠; 根本无法猜出他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起,他竟看不透麒麟了。赤凰叹口气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麒麟眼帘微垂; 手掌轻抚过邪崖的侧脸。
邪崖抿抿唇,厌恶的躲开。
手掌僵硬了一瞬间缓缓落下,宽大的衣袖很快遮住了捏成拳的手掌。
麒麟缓缓扬起嘴角道:“不过是想要握紧我想要的东西罢了。”
至于想要握紧的是什么,不必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 谁都心知肚明。
赤凰心中长叹一声,他知道麒麟对尊上的感情,可他却并不赞同麒麟的做法。
“麒麟,可敢一战?若是我方赢了便将尊上放了。”
赤凰心里很清楚,他输定了,可他还是选择了进攻而不是撤退。不是他有多么高尚,只是因为他是尊上的属下,尊上深陷危险之中,做属下的便是拼死也要救驾。
“若是我赢了呢?”麒麟问。
“那我便随你处置。”说着便化身为朱雀,口吐火焰。
“好。”
麒麟将邪崖收进伏龙殿,一阵青烟袅袅,再现身却是黑麒麟的模样。
两人用原形进行较量,底下小兵小将见此也齐声大吼着混战在了一块。
这次战争持续了半月有余,最终以卧龙岛大获全胜告终。
赤凰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躺在满是血污的泥泞中,眼神发虚涣散。一阵轻缓的脚步声落在耳旁,紧接着刺目的阳光便被一道黑影遮挡住。他费力的看向来人,苦笑道:“你赢了,杀了我吧。”
麒麟没有说话,久久站在那里不动。
竟不愿让他痛快死去吗?赤凰笑出声来,却扯的胸腔一阵刺痛,胸口处的伤痕沥沥流出血来。
他很疼,浑身没一处感觉好过,脑海是一片空白。他想他大概是要死了,他不后悔为救尊上而死,只是后悔将本来一无所知的青栀拉下了水。
只是他却无法向青栀道歉了。
脑海里胡思乱想着,面上却一片风平浪静,他在等死亡来临的那刻。当他以为他要死了的那刻,却有人扳开他的嘴推了颗丹药进去,让他勉强吊住了性命。
赤凰一瞬间怔愣,但很快便想清明了。予于他丹药的人,除了麒麟绝不会再有他想。只是……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赤凰满心疑惑,可麒麟并不打算为他解答,转身吩咐一位妖将头领:“将右使与青栀长老各自关进绝灵阵,看好了别让他们跑了。否则……”
冷酷的红眸落到妖将头领身上,他一阵心里发虚,连忙哈腰点头道:“属下定会好生看管,绝不会弄出岔子。”
“嗯。”麒麟满意的哼了一声,而后神念一动入了伏龙殿,留下残局给他的手下们收拾。
麒麟入了伏龙殿,依旧是那片花海,他只需要动动念头,便知邪崖身处何方。
说来邪崖此时的情况不太好,暴躁的妖力又开始在他体内肆虐。此时他在一处宫殿正殿里蜷缩在角落里,神情痛哭,唇瓣全是鲜红一片,那是被他咬破了皮流出的血。
麒麟心脏猛的缩紧,飞快的寻到那处宫殿,将地上卷成虾米的人抱起,四处张望了下,见宫殿内是有寝室的,于是赶忙一脚踹开房门,急吼吼的将他安置在床榻之上。
五指覆上邪崖的后背,丝丝妖力涌入他的体内,将暴躁失控的妖力引导至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再顺回邪崖身上。
其中的过程,麒麟作为中转体,相当于为邪崖承受了所有的痛苦。
无意识中的邪崖只感觉疼痛轻缓,潜意识里知道应当是麒麟在帮他,便有些抗拒。
麒麟也察觉到了,只是他咬牙强硬的将邪崖的抗拒压制下去。待一切事了,两人都成了汗人。
相较起体弱的邪崖,麒麟休息一番后便没事了。身上汗湿了又干,有些黏腻,当下想起邪崖有洁癖,于是二话不说便抱着他到了那处温泉。
沐浴过后,邪崖也缓过劲来了。他面无表情任由麒麟替他更衣,盖被,像一个提线木偶,安静得过分。
麒麟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坐在床榻边低着头,沉默不语。
半晌后,沉默被打破了,是邪崖率先出了口:“你赢了,我答应你,今后不离开你半步。”
闻言,麒麟呼吸停止了一瞬,惊喜的看向他,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他以为他的奢望实现了,可终究是他想得太美好。
他的眼神太灼热,刺伤了邪崖的眼睛,他撇过脸继续道:“但前提是你要放了赤凰和青栀。”
麒麟眼神迅速暗淡下去,自嘲的扯扯嘴角,“好。”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就好,什么我都答应你。真是……可悲啊……
麒麟狼狈的起身背对着他,生怕眼中的失落出卖自己,语气却很平淡,“王好好休息,属下这便去吩咐。”
“嗯。”
目的已经达到了,邪崖直接闭眼假装睡觉。直到麒麟的身影消失在宫殿里,他方才又睁开眼,长长吁叹一声。
连个作出了断的机会都不给,难道天道也要我与他纠缠不清?
邪崖白皙瘦弱的五指微微收拢,将被褥捏出条条沟壑。
而答应了邪崖放走赤凰和青栀的麒麟却并没有回卧龙岛,而是发泄般随意的寻了个方向,一路御风飞行。
罡风将衣袍刮得咧咧作响,发丝随风飞舞,夜里冰冷的温度逐渐让他平静了下来。
回过神来将注意力放到四周,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跑到了修真界的凡人界中。
底下灯火通明,街道上行人依旧熙熙攘攘,不少少女轻纱遮面结伴而行,手中提着各式各样精致的花灯。想来这小镇大概是在举行什么花灯节吧。
麒麟心思一动,隐匿了身形落到街道上,抬手一招,手中便多了一个简洁的白色花灯。
他随着少女们走向河边,指腹划过花灯中的烛芯,一簇明亮暖黄的火焰燃起。他闭目许了个愿,将花灯放入河面,注视着它渐渐飘远。
直至花灯再也看不见,他扶额笑了笑,什么时候时候他变得如此矫情了?
长叹一声站起,正准备离去,眼角却扫到一个门庭若市的庙宇。鬼使神差的,他走了进去。
庙宇上香的多是妇人少女,麒麟想这庙宇大概是月老庙吧。
他无心于热闹,转而走向冷冷清清的后院。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 ”
耳边传来平缓温润的声音,却见一位身着灰衣麻布的尼姑,坐于树下背对着他念经敲木鱼。
“阿弥陀佛,来者是客,施主何不现身说法?”尼姑停下念经,背对着他道。说了话却身形不动,显然并没有转身的意愿。
麒麟诧异的微微睁眼,转念想大概这个尼姑是个入世修行的佛修吧。
他撤去隐匿术法,朝尼姑合手作辑。
尼姑又道:“施主似乎心有郁结。”
麒麟又是一怔,道:“是。”
尼姑笑了笑,“可否说予贫尼听听?贫尼或许可为施主解惑一二。”
麒麟想了想,道:“我喜欢一只飞得很高的金丝鸟,我抓不到它,于是便用了手段折了它的翅膀,将它关在鸟笼里。我以为我已经拥有了它,可是后来我发现,被关我在鸟笼里的金丝雀再也不是我喜欢的那只金丝雀了。我犹豫着要不要放了它,可是却又不甘心。”
麒麟一口气说完,心中郁结消了些许。他又道:“师太可听得明白?”
那尼姑道:“施主心中已有了答案。”
答案?麒麟不解,他如今还是困扰得很,何来答案?
“问心即可。”尼姑抛下这句话便又开始念经,不再理会他。
麒麟站着思考了良久,最后苦笑一下,朝尼姑作辑道:“我明白了,多谢师太指点。”
说着,便急急忙忙的离去。
尼姑缓缓停下敲木鱼的手,抬头仰望月空,叹息道:“麒麟啊麒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洁白的月光洒在尼姑侧脸,若是麒麟没有走,必定会认出她是谁。
尼姑拢拢衣襟,感觉有一丝凉意,收起木鱼步入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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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难得粗长了一回,虽然不是很长……
ps:猜猜尼姑是谁?猜中窝就写蒸包子番外~(*/ω\*)(不会没人猜吧……_(:з」∠)_)
第七十章 。。。
麒麟并没有如约放了赤凰和青栀; 只是将他们关在绝灵阵内; 也没有伤害他们相反还好吃好喝的供着; 只是没了自由罢了。
对此邪崖也没说什么,与麒麟的相处可谓是掉到了冰点,相敬如冰也不过如此。
除了每日必要的采补外,邪崖根本不愿多看他一眼。
是夜; 邪崖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的夜空,抱着他的麒麟不安的收缩双臂,那力道使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转过脸去; 正好将麒麟拧紧眉心; 额头渗出冷汗,闭合的眼睛时不时的转动一下; 想来是在做噩梦。
鬼使神差的,他抽了抽手想为他抚平眉梢,可他一动环着他的手臂就抱得更紧。
他幽幽叹口气; 转会头继续盯着夜空出神。
翌日清晨; 邪崖悠悠转醒,房间内只余他一人; 麒麟早已不知何时离去了。
他掀开暖烘烘的被褥,冬日的凉风立刻袭来; 即使室内安了火耀石,还是引得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会不会因为着凉而生病邪崖并不在意,他打着赤足走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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