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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妓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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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一天你的全部家产只剩一个妓院?
看庶子江离如何成为勾栏老鸨。
突然还俗的和尚王爷,活不过而立的预言,三魂六魄的残缺之人……
老鸨受*王爷攻
周更治愈轻松文,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把文案写的苦大仇深的样子。
文章类型:原创…纯爱…架空历史…奇幻
作品风格:轻松
所属系列:无从属系列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151119字
第1章 第 1 章
“娘,这就是我的全部家产了吗?”
江离看着眼前这被一棵参天大树从中剖断的破败房屋,房顶已经被树冠冲破。
妇人的眼角纹路深陷,眼睛向外泛着苦水,她盯着这三层木雕梁,眼珠子生生地要把那牌匾挖了去。
那牌上毅然写着:南馆。
江离虽然从未去过这等花街,但也算有所耳闻。不过和巷口那几家怡红院、丽春院、百花楼不同,这家店名却平淡无奇。
“娘,是因为这家店在巷子最南头才这么叫的吗?”江离把肩上的包裹放到脚边。
那妇人依旧是不说话,只是咬紧牙关,磨得槽牙呲呲地响。
江离看了眼他娘,又抬头望着这三层楼,心中思绪万千。
虽说自己是个庶子,从小就不受大夫人喜爱,但是也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穿金戴银的二世祖,哪成想今年刚刚弱冠年纪,就被大哥以分家名义赶出了江府。
江老爷在朝廷是个户部侍郎,很多生意上的事借着朝廷的关系倒也是如鱼得水。
只是,这等见不得人的店面父亲怎么会做呢?
一旁的妇人像是终于接受了自己和儿子已经被赶出家门的事实,右手紧紧地握了握儿子的手,痛心疾首地说:“这是你大哥前几年开的,光顾着自己享乐了,就是个赔本的生意,这几年都搭进去府里多少的银子了。现在可好甩给你,他们家倒是什么都不用分给你了。”
“娘,那也是我们家。”江离在一旁小声的说。
“什么我们家,大夫人挤兑了咱娘俩多少年,老爷从来都没有说过。”说着,一行浊泪顺着妇人的鼻梁边流了下来,“也亏我儿生得好,机灵乖巧,想老夫人还在世时……”妇人抽出袖子里的手帕擦了擦眼泪。
祖母在时大夫人和大哥每每欺负江离时,都好歹有人撑腰,只可惜老夫人素来患有疾咳,今年冬天冷的紧,老夫人一口气没缓上来,竟被痰生生卡住喉咙断了气。
江离拿起脚边的包裹,搀着妇人进了屋。南馆的大门敞开着,只是一边已经坏了,半斜着靠着墙,墙头上布了几个蜘蛛网,网上还有飞蛾、虫子之类。
“娘,先进来吧。”江离从腰间取出一条方巾,擦了擦沾满灰的长凳,扶着他娘先坐下了。
触景生情般,刚止住抽泣的妇人又开始了,这般哭嚎嗓门颇大,一两句话就慰问了江家祠堂里供奉的列祖列宗,顺带着回忆起自己的悲惨身世。
娘的出身江离从小就知道,原因无他,大夫人成天拿这出身用来讥讽,说来说去也就绕不开低贱这些说辞。
“要是没把我嫁出去就好了,呆在我江南做那苏姑娘,也不跑到这里当受气包。”妇人翻腾着随身带的包裹,只见几件穿惯了的衣服和一个雕工精细的木匣子。
“好我的苏姑娘,既来之则安之啊。”江离拍了拍妇人的手臂,转身往四处看看。
“没大没小的样子。”妇人小心翼翼地打开那木匣子,里面躺着一对金镶玉耳坠子。“娘也没啥值钱的,你把这拿去当了,换些银两也好度日。”
江离瞥了一眼,惊讶道:“这不是你当年的嫁妆吗?”
“是啊,但你说那大夫人的贼媚子怎会让你再带走江家的东西。”妇人说。“也比你这傻不愣的好,还一心把你那大哥当什么好东西,说分家时人都傻了吧。”
江离撇了撇嘴,那时他刚从私塾回来就看见大哥把自己的东西撇到了大院,娘也被大夫人轰了出来,愣是没机会进屋收拾自己的东西。
大树的根就落在楼梯旁,江离绕过这约三个人才能合力抱住的粗壮树干上了楼。
二楼这一层约有十来个房间,从敞开着的门可以看到里面虽然有些脏旧倒是也称得上艳丽。
朱红的帐子是金箔贴的边,红木的桌子上摆着越窑的瓷碗。江离走到最末一间房发现门掩着,便顺手推了门。
床上帐子撩起,一个男人的长袍已经褪到腰间,上半身□□着,另一个男人伏在他胸前。躺着的男人情动似的喘着,间或有一两句的唔,啊冒出来。
打开门的一刹那,床上那两人也停了下来回头望着他。江离吓了一跳,忙是一边低着头退出去,一边又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怎么了?”楼下的妇人也被那一声门响吓到,赶紧要上楼看看江离。
“没事,娘。”江离从走廊末端走出来,“我扶您下去,这楼梯有点破了。”
妇人看见江离的脸上现出一片红晕,疑惑地问道:“我儿你这是怎么了?”
江离支支吾吾了一阵子,才终于下定决心地问:“大哥这店不是普通的妓院吗?”在江离心中,妓院都是女子服侍男子的地方,那刚才那两个男人……
妇人瞟了江离一眼,叹了口气说:“这南馆里养的都是小倌。”
这下江离懂了,平时一起常来往的纨绔子弟里也常有豢养男娼作乐的。荣正年间,国力昌盛,人们的生活日趋丰富,多姿多彩,对一些原难以启齿的事情也极有包容力,其中就包括可娶男人为妻。
但男人也只能为妻,不能做小妾什么的。所以一家若没有了嫡子的地位,庶子间的争夺便没有束缚而过于紧张。平常大户人家并不会娶男子为妻想必也是有这个缘由。
男娼之风便因此兴起。
只是江离从未想过大哥经营的竟是这个行当。
而这又变成了自己的。
就在江离还苦恼时,一阵脚步声打慌了神。
从楼梯上下来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人短衣粗布并非江离平常所见的那种公子模样,另一人衣衫还未整理整齐,半搭在肘窝处,好在内衬已经穿上了。
粗布的给了内衬的几文钱,就甩头走了。
内衬回头走到桌子旁,拿起一个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后,开口问:“看公子衣着不凡,不知怎么称呼?”
江离忙拱手回答道:“在下江离,今日大哥把这店转给我,我带我娘来看看。”
内衬惊讶地看了一眼江离,起身说:“我叫顾青,原是这里的小倌,后来这店经营不善,其余人都急忙跑到下家去了。我无处可去故还停留在此。”
江离点头,“我原本不知我大哥在外做着什么生意,还想着能否继续经营下去,也好养活我和娘。今日来此一看,发现我真真是无力回天。这店铺我想着趁时卖掉换些银两。不知道顾大哥以后作何打算?”
顾青冷笑了一下,“我虽不知你和你大哥关系如何,说这话也有些越矩。但是这家店位于花街最末端,本就位置不行,再加上房屋已经坏损,原本的主人张贴了两年告示才碰上个傻子买下来。”说着他仰头一笑,“如今傻子可是不好寻了。”
江离自然知道那傻子指的是谁,只好面上一笑,内心却开始盘算。
心里想着智世和尚的那番话,千万般念叨自己可没两年时间来等了。
妇人听了顾青的话也开始皱眉头,“我原本以为就是家破店,没想到还成了这烫手山芋,扔不得了。”
“娘,您别生气。”江离宽慰道,“总有办法不是吗?”
他转过头对顾青鞠了一躬,“不知顾大哥有什么办法能点拨点拨在下。”
“办法只有一个,这店你继续做,做到红火了来钱也不难。”顾青说。
“只是……”江离为难道:“自小夫子教书,为人需走正道,切不可蝇营狗苟。”
顾青嗔了一下。
江离忙解释道:“在下并没有看不起顾大哥。”
“无妨,你叫我出主意我也帮了你,对得起你那一声声大哥的叫着。”说着,顾青转身出门去。
妇人在一旁叹了口气。
“娘,你又叹气了。”江离转过头看着妇人说。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妇人看着他的眼睛说,“江离啊,你可知你为何取这名字?”
“知道,娘希望我做个高雅之人。”江离说。
“是啊,可是大夫人不让你做啊。”她死死地揪住江离的手,“他们就是要毁你啊。”
“娘,”江离急忙喊了出来,两只手紧紧握住妇人的手,“不会的,儿子会活得好好的。”
月上楼台,江离从三楼的扶梯处缓缓凳上房顶。房顶中间被树顶出个破洞,这树竟充当起砖瓦的作用把房顶补得严严实实的。
“顾大哥。”江离看着那正背靠大树饮酒的人,叫了一声。
顾青回了头,“你还没走啊?来吧,喝一杯。”说着把那白玉酒壶递了过来。
“不了不了,在下心中有事,怕是越喝越愁。”江离摆手道。
顾青拿起那酒壶仰头喝酒,壶嘴离顾青还有一些距离时,酒就顺势流了下来。顾青喝完一场后,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张口说:“这是拿那个男人给的钱买的。”
江离看了眼顾青,清秀的眉目被月光笼着,看不出心里想的什么。
“你说得对,能不走这条低贱的路就尽量别走。”说完顾青把那酒壶挂在了树梢上,转身下去了。
那轮月转眼就到了斗牛之间,南馆一墙以隔雁鸣湖大道,雁鸣湖那边是富商贵胄的府邸,高起的亭阁,婉转的乐声无不提醒着江离生活已经变了。
自己已经不是那边的人了。
他望着江府的方向,耳畔回响起“残缺之人”的论断。
以及,那活不过而立的预言。
第2章 第2章
青绿色的下摆被男子撩起挂在胳臂上,白色的亵裤堪堪落在脚踝,一条腿攀在男人的腰间,一只手悄悄伸进男人衣服里搜摸着。
“唔……轻一些……啊……”
江离尴尬地站在楼梯口。
“顾大哥,这事能在房里做吗?我虽然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我娘就要起床了!”
顾青挑眉瞥了他一眼,“快结束了……唔。”
抱着他的男人似乎不满顾青的论断使劲顶了一下。
江离转身离开,实在没脸看。
他把买好的早饭放在大堂的木桌上,泛着金光的油条,炸好的酥饼,再配上一大碗茶水,油而不腻,唇留齿香。
油条是新鲜出炉的,脆生生的散发着香气。顾青正闭眼□□着,用鼻子狠狠吸了一口,肚子就传来叽里咕噜的响声。
……
“就这样吧。”顾青推了一把还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双手拉起亵裤就要走。
“哎?你干嘛?”那男人一脸莫名其妙。
“爽不到,演不下去了。”顾青回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男人的脸顿时涨红,骂骂咧咧了几句走了。
顾青坐在凳子上伸手就要拿一根油条,被江离打了一下手。
顾青:“干嘛?还不准我吃啊?”
江离:“洗手了吗?”
顾青撇了撇嘴,转身去后院的井里打水。“给我留一些啊,别都吃了。”
江离看了他一眼,轻声笑了。
“怎么这么早就起了?”江母从楼上下来坐在江离旁边。
江离没好意思说自己一晚上都没睡着,怕江母担心。
“想吃这些了,特地起了个大早的排队。”江离一边说一边给江母倒了碗茶。
“娘昨日想过了,做人不能固守规矩,如今我们是要活命的境地,不能再自作清高了……”
江离转头看着江母,江母的两眼死死盯着那碗茶水并不看他。
他知道,娘能这么说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做爹娘的总是希望儿女能认真读书,一朝科举中第,光宗耀祖。
他伸手递给江母一块酥饼,宽慰道:“儿子答应过娘的,不会烂掉的。”
顾青从后院匆匆赶来,喊了声大娘好,就坐在江离对面开始吃油条。
“我真是好久没吃过早饭了。”他一边嘴里嚼着,手上又占了一根。
“哎呀,这孩子,慢慢吃,慢慢吃。”江母拿出一个手帕给顾青,“油都蹭到脸上了。”
顾青伸手抹了抹嘴,抬头对江母笑,“不碍事,别弄脏您的帕子。”
江离又拿出一个黑色的方碗给顾青倒水喝,他看着茶水映着的大树微微地皱了皱眉。
江母吃完后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青转身也要走,被江离拦住。
江离:“你干什么去?”
顾青:“买酒啊。”
江离:“刚才那人并未给你银子啊……”
顾青抿了抿嘴,“他是没给可我自己拿了啊。”说着他从袖中又取出几文钱。
江离:“那……那不就是偷吗?”
顾青:“是啊,怎么了?”顾青挑了挑眉。
江离急得脸红脖子粗,喊了一句:“你怎么还偷了呢?”
顾青:“我以前也偷啊,不过……是偷人。”说着他咧嘴一笑出去买酒去了。
江离拿着方碗去后院打水洗了洗,双手扶着井边,他看着那在水里映着的树冠,良久他抬起头望着他。
江离自上午就坐在屋顶上,吃饭了就下去,吃完了又上来。江母害怕江离出什么事,拜托了顾青上去寻他。
顾青:“看出什么门道了?”
江离望着花街:“路西第三家人最多。”
顾青抬眼望了一眼:“正常,怡红院,资历最老。”
江离继续说:“但是路东第一家来往的非富即贵。”
顾青这下连看都没看,就说:“□□,摆在台面上的老鸨没什么名气,但是听说幕后的人是靖南侯家的公子。”
江离:“侯爷家的?”
顾青:“靖南侯这辈凋落,没什么军功,但若还要维持那么大的靖南侯府……”
府里那么大的开销用度江离是深有感悟的,这□□竟可以撑起整个靖南侯府。
江离:“可惜我们没有人。”
顾青看了看江离,不再说话。
江离:“顾大哥能否与我一起,我对这南馆的经营实在不甚了解。”
顾青从树梢上取下酒壶,拿到耳边摇了摇。“我还正担心你若要弃了我,我要流落去哪里。”
说着,顾青把酒壶递给江离。
江离也不再扭捏,拿过酒壶仰起头,倒了个满怀。
“哎呀,浪费了我的好酒。”顾青眼疾手快从江离手里抢过酒壶。
“我没想到它中途就开始流。”江离尴尬地笑了笑,从腰间取出方巾。
顾青:“明日我就去各家都转转,撬些小倌供本大爷使唤。”
江离:“怕是难吧。”
顾青叹了口气。
江离扶了一下树干站起来,抖落抖落身上的土。“小倌就让我来吧,你看差多少?”
顾青愣了愣,但还是继续说:“初期不要太多,我们也供不起这群菩萨。我想着就三个小倌吧。”
江离转过身看着顾青:“只要小倌吗?”
“嗯,南馆就得有南馆的生意,不是吗?”顾青勾起嘴角笑了笑。
“嗯,也好。”江离摸了摸腰间的木制兔坠。
顾青打着哈欠进了厨房,“咦?你在厨房做什么?”
江离转过身走到顾青面前,把自己的脏手借着顾青的袖子蹭干净,“早饭在大堂桌子上了。”说着拿着一个木匣子走了。
南馆在小巷最南头,他顺着巷子出来往北走了好久才看见一家当铺。
江离手中紧攥着那个木匣子,犹豫再三,还是当掉了。
他看着店家递过来的一两银子无语凝噎。
日头渐午,江离早已走出城,城外一开始还有稀稀落落的官兵,难民什么的,渐渐的也就只剩一片荒芜。
走了快一天了,江离感觉口中极渴,可是此地已经没有店家了。
“再撑一会,就快到了。”
这时他看到路边有一个小屋,江离往两边扫了一眼,早已荒芜的田地。他右手紧紧攥着腰间的木制兔坠,走了上去。
说是小屋约只能容纳两个人站立,所以围绕屋外有一排长椅,小屋四面的墙壁都只到半人高。“客官要点什么?”屋里站着一个女子,深蓝色的头布包裹着秀发。
“一碗茶,劳驾。”江离坐在长椅上。
“客官走了好久吧,这是要去哪?”那女子递上一碗茶给江离。
江离仰头一口喝完了,没搭理那女子,只是把茶碗又推给女子。
女子看着茶碗笑了笑,又给江离倒上一碗。
江离这次喝的慢了许多,嘴里已经不像刚才那般焦渴。“去拜望此地的守护神。”
那女子愣在原地,皱着眉头审视了一下江离。
江离站起来,看着女子,“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看门人吧。那进入守护地的大门就是这间小屋吧。”
说着那女子已经露出原型,头布渐渐变得透明,两只狐耳露了出来,身侧一条白色的尾巴盘曲绕着腰。“你是何人?”她警惕地问。
还未等江离回话,腰间的兔坠突然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江离急忙侧身用胳膊捂住眼睛。待到强光消失时,面前有一群绝世美貌的男女。
江离笑了笑。
“我就是三辅的守护神,不知你来拜见我有什么事?”
身后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江离回头看去。
男人身上绕着两只雪白的狐狸,一共六只狐眼盯着他后背发麻。
“小人是南馆的老鸨,生意清淡,故前来借三个……”
“借什么!”那男人怒喝了一声。
江离怎样都不敢说出“小倌”二字了。
他请了清嗓子,不疾不徐的说道:“皇上笃信佛教,在京城大肆修建寺院,京城的和尚增了十番,你们如今修炼也怕是十分困难吧。”
男人没说话。
“我尊你们一声守护神,是因为我知道此地有人来居住之前是你们的地盘,可妖类就是妖类,和尚才不会管你那么多。”
“不仅被迫躲在这荒芜之地,如今连生存修炼都难了。我知道你们的修炼需要吸取男子的精气,我只是给你们提供这样一个场地罢了。”
顿了会儿,男人开口,“只是我们一出去,那和尚就会循着味道找到我们。”
江离眼睛亮了下。
“所以你是白来一趟了。”男人继续说。
江离从袖中取出一个木匣子,打开木匣子见其中已经没有什么首饰,只有四个白色的药丸。“这药丸可以消去你们身上的味道,我借走的三个人我必然会保证他不会被和尚发现。”
此话一出,那些男男女女都开始躁动起来。
江离从其中取出一个药丸递给男人,“这是给您的,您可以先试试效果。”
男人接过药丸并没有吃,盯了一会江离,便有侍卫上来抓住了江离。
“最好别耍什么花招。”男人把药丸吞了下去。
狐耳和他身后的九条尾巴全都消失不见,顿时一个清秀可爱的男子显现出来。围绕在他身上的两只狐狸开口说没有味道了。
“真的吗?”还是那个浑厚粗犷的声音。
……
第3章 第 3 章
在一群貌美的男子中间琢磨了好久,身子都快让背后那些母狐用眼神射穿了,他还是不知道选谁。
算了,回去顾青说了再换吧。江离抱着这样的态度随意拉了三个,起了花名叫三月,四月和七月。
“你们每个一粒,现在就开始吃吧。”
拉着三个俊丽的少年,江离从茶馆出来走了几里地才看到三辅的北城门。
城门上挂着鲜艳的红色绸带,城桥上新增了两排官兵。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江离嘀咕道。
渐渐发觉出什么不对劲的,这两排官兵怎么光盯着自己看啊?
他停了下来,后面低头跟着走的三四七月也赶紧停了下来。
江离审视了一圈,眼神最后落在身后的三个人身上。
“这是种族优势?”他轻笑了声。
顾青早早就在南馆门口等候了,看见江离的脸臭的要死的样子,咽了口唾沫。
“没事的,哪有那么好找的?”
顾青安慰道,眼神却慢慢移到了江离身后的三个少年身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江离看了眼顾青,径直进了大门坐在长椅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要死的城门那么多人,看他们也就算了,指着我嘀嘀咕咕什么!”
顾青瞪大了双眼,小心翼翼地指着已经站在大堂的三个少年。“他们……”
“新来的小倌,不知道怎么挑就随便拉了三个……”
江离还没说完,只见顾青已经迎了上去,围着三个少年来来回回地转。
江离:“这是顾大哥,三四七月叫人。”
三四七月:“顾大哥好。”
顾青:“你怎么找来的?”顾青惊喜过后转向江离。
“问人借的。”江离不打算详细解释。
顾青:“那……还啥啊?”
江离:“这我早上已经准备好了。”
顾青:“早上……你是说在厨房做的?”
三四七月:“……厨房里有炼丹炉吗?”
顾青:“炼丹炉……为什么会有?”
三四七月:“……”
江离从柜台里拿出笔墨来,又拿出一个已经积满灰尘的账簿,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翻了翻,没写几页。
江离撕掉已经写过的几页,提笔记上:南馆明细,隔了一行写上,始一两。
顾青在身后扯了扯嘴角:“……这么穷的吗?”
江离尴尬地笑了笑,嘱咐三四七月以后具体的就听顾青管理,又问顾青屋顶是否还有酒,得知没有后提了个茶壶上去了。
江离把腰间的兔坠子摘下来放到树上,只见兔坠子竟变成一只活生生的白兔动了起来。
江离背靠着大树坐下,望向雁鸣湖。
“喂,我饿了。”白兔在树上蹦跳了一会,竟开口说起了人话。
“早知道就让你继续当个木头。”江离边骂边起身,“静着,我去后院看看有什么你能吃的。”
顾青还在大堂里和三四七月熟悉着,江离进了后院想着兔子是不是应该吃胡萝卜,找了半天并没有。
桌上留了些绿菜,想必是娘和顾青午饭剩下的。
江离拿了些藏在袖子里上了屋顶,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向顾青解释自己转性当了兔子。
江离:“慢慢吃,木头。”
木头:“我不叫木头,今天不是我出马你怎么可能进了守护地呢,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的?”
江离:“说到这个,我还想问问你……”
木头:“问啊!怎么不问了?”
江离:“……不知道从哪问起,我现在脑子特别乱。要是三天前有人告诉我兔子会说人话,我肯定觉得那人是个疯子。”说着江离仰头喝了一大口茶,“现在……我感觉我自己就是疯子。”
江离始终望着那片湖,不再言语。
“这湖叫做雁鸣湖是有缘由的。”顾青从楼梯上来,江离赶紧望向兔子,只见树梢上挂着自己的木制兔坠,他取下来挂在自己的腰间。
“听老人说以前总有大雁围绕着此湖声声哀嚎,叫声凄惨。”顾青走到江离身边坐了下来。
江离:“我听闻大雁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若是其中一只死去,另一只便会围绕着死去的大雁鸣叫。”
顾青:“我一开始也这样以为,可老人说不是的,围绕着此湖的大雁总是有几十只,乌压压的像是黑云笼罩着。”
江离望着如今那片湖,雕栏画栋,笙歌艳舞,轻笑了声。
顾青:“如今怎么这么爱往屋顶跑,来的都比我勤了。”
江离:“以前在府里从没这样看过风景,稀奇。对了,那三个呢?”
顾青:“安排房间睡下了。真是块好材料啊,眼神一动一动的感觉我魂儿都没有了。”
江离:“好歹也是我南馆的花魁呢,矜持点啊。”
顾青从江离手里接过茶壶,哈哈大笑,“我记得你以前说话不这样啊,一口一个顾大哥,说句俏皮话就脸红半天。”
江离:“近朱者赤。”说罢他起身准备离开,背对着顾青再三想了想,还是嘱咐说:“那三个你千万不要下手。”
顾青看了会江离的背影,从树梢取下空了的酒壶,对着树杈上残落的绿菜发愣。
“怎么会有菜呢?”
……
“臣弟拜见皇上,儿臣拜见母后。”寿喜宫里还俗的王爷跪在了皇上太后面前。
皇上:“皇弟快快起身。你出家时还是皇子,未得封号,朕打算择吉日封你为亲王,就在京城里陪母后。母后数十年没见你想你的紧。”
沈郁:“臣弟谨遵皇上。”
太后:“来来,过来,让母后瞧瞧,这些年可受了苦?”
沈郁:“未曾,智世大师对儿臣很好。”
皇上虽未封沈郁为亲王,但已经在皇宫外准备好了宅子。
沈郁回到宅子里,见到从小跟着自己的福来,直接封为管家帮自己管理王府的事。
沈郁:“托你办的事可办好了?”
福来:“回王爷,查到那人是户部侍郎的二公子,只是前些天江府分家,二公子被赶了出去。”
沈郁:“他的家产呢?”
福来:“只有花街的一家南馆。”
“什么!”沈郁一巴掌拍在书桌上,震的茶碗倒在了地上,啪一声摔个粉碎。
福来立刻就跪在了地上,“江府大夫人把江离赶了出去,江老爷也没说什么。”
沈郁:“是那个户部侍郎江赋吗?”沈郁的脸色变得乌青。
……
顾青:“今天早饭吃什么啊?”
江离:“去把盘子端到大堂。那三个醒了吗?”
顾青:“一大早就醒了……大早上吃鸡?”顾青转过身惊讶地张大双眼。
江离:“不是给你吃的,我们吃豆腐羹。”
顾青:“哇,好香啊!你做的吗?”
江离:“嗯,第一次做还不知道怎样呢。我娘醒了吗?”
江母站在井旁:“刚醒,你们年轻人就是精神啊。”
顾青把鸡肉放到桌子上,三四七月立刻赶来乖乖坐到一边,没有江离的允许他们还不敢下筷。
顾青又回到后院接过江离手中的豆腐羹放到了桌上。
江离帮江母从井里打水倒在木盆里。“娘,先洗脸,一会去吃早饭。”
江母:“唉,你们先吃就行了。”
江离担心地看向江母:“娘,您晚上是不是又睡不着?”
江母叹了口气:“昨天顾青修了大门又收拾了桌椅,娘却不知道自己能干啥。”
江离把毛巾在水中摆了摆,拧干递给江母。“那些粗活您就是会干,儿子也不会劳烦您的。不过儿子的确有个事情想让娘帮忙。”
江母立刻兴奋起来,江离说道:“花街这种地方最要穿着美丽,只是儿子手头紧给他们也买不起什么好看衣服,儿子想着买来便宜的布匹让娘给我们做衣服,一来能省一笔花销,二来也新颖……”
“我做。”江母插话说,“娘不骗你,在江南随便找一个人问,谁不说我苏家的针线活最好。”
江离笑了笑,“知道啦,快洗吧,洗完去吃早饭。”
三四七月的口水已经可以沿着桌沿淌成河了。
江离:“抱歉,只买了一只鸡,你们三个分着吃吧。”
顾青还是疑惑地看着他们。
江离笑了笑,解释道:“城郊的人穷苦了些,吃不起肉。”
顾青恍然大悟,低着头开始吃豆腐羹。“怎么是甜的啊?”
江离:“你不爱吃甜的吗?”
顾青:“没,就是我以为会是咸的。”
江离:“下次做咸的给你吃,我娘爱吃甜食,就多放了些糖。”
顾青点了点头,继续吃没说话。
江离一边吃一边问:“今天打算做些什么啊?”
顾青:“教他们些床上技巧,也就不用教啥了。”
江离红了脸,顿了会儿说:“我打算出去买些笔墨纸砚,再买些书教教他们。”
顾青抬头看着江离:“其他妓院都不教这些的。”
江离:“我知道,只是我早上出去买东西听人说十日后要举办金兰宴,我想带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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