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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僧目独角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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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
他黑布蒙住的双眼已经沁出了泪水。
这本黑纱蒙蔽下的极致色`情的肉欲小说终于完全出现在男人的面前,这个整日戴着面具的家伙也是个会哭会求饶的普通人,眼下王廌臣服下去的身体透着他喜欢的微红。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眼睛充血过多导致的错觉。
手指从他张开的穴`口抽出,裤链拉开那毛毛楞楞的声音就是最后判决。
王廌的大腿触到了男性大腿上的肌肉,他不用想也知道那男人贴得有多近,他的性`器即将进入他。
“江星渡。”王廌的眼泪好像流进了嗓子里,让他的声音变得过分模糊不清。
男人停下了动作。
“你他妈的。。。。。。”王廌断断续续地说,泪水哽在喉咙和胸膛,“你他妈的给我滚。”
随后他感觉那个男人压到他身上,那条勃‘起色`情的粗大肉茎贴进他的臀`沟,在他耳边吹拂的是温热的吐息。
“王廌。你真爱我,这都猜得出来。”
20。
“什么时候发现的?”江星渡不咸不淡地问,好像被识破身份这件事情对于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
他的声音听起来太稳定了,好像那条危险的勃大的正在王廌穴`口磨蹭的肉茎不是他的。
对于江星渡,这个王廌信任了一辈子的男人,他根本就不用去刻意思考,江星渡身上的气味,还有就算是不说话也存在的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他的形状,王廌都能有一种朦胧的感应。
只不过这种感应过分荒诞不经,他做梦也想不到。
这个用手指插了他屁股的,把他手腕上的串解下来塞进他屁股里的,把他五花大绑像是有什么性癖一样的变态,就是他的兄弟。
“你别疯了,快点松开我。”王廌喘息着说。
他的大脑暂时丧失思考能力,面目不清的强迫他的男人突然变成了江星渡,这种身份的错位和逆转来得过分突然,让他在厌恶之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隐隐的心安。是江星渡,这太好了,江星渡很好说话的,也许只是一个性质过分恶劣的玩笑。
江星渡扶正他的臀瓣,沉腰把性`器送进了半个头。
感觉到王廌那圈温热的肌肉半含不含着他的性`器的头部,江星渡非常愉悦地眯起了眼睛。
“老王,做梦呢?”
“江星渡!”王廌低哑的声音尖叫起来,“江星渡!你别!你他妈是我兄弟吗!”
江星渡全心全意都在这个深红色的含着他一半肉茎头部的肉圈上,腰部往前去了几寸,埋得深了些。
心不在焉似的回答王廌的诘问:“你说呢?想跟你做兄弟吗?”
他的手指伸到穴`口两边稍稍向两边拨开。
“别开玩笑了。。。。。。江星渡。”王廌的眼泪还在断断续续往下掉,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江星渡进入的速度很慢,他的内壁被缓慢又坚定地撑开,那杆滚烫的肉枪顶得越来越深,同时顶动了之前塞在他身体里的东西。
这种疼痛让他觉得特别恶心。
这是他的兄弟、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的阴`茎和手指,在侵犯他的身体。
这太疯狂了,太恶心了。
他的喉咙里涌上一股酸溜溜的气体来。
他想吐。
“操。。。。。。你别,你出来。”王廌仰着头,后颈上圆润的骨头都在抖动似的,两条大腿因为他的进入产生的痛感轻微痉挛,语气里满是畏惧和不敢置信。
“江星渡,我他妈认识了你二十多年啊。”他的鼻子堵塞了,整个人的情绪溃不成军。
塞进去的珠串已经深到了一个恐怖的位置,王廌的眼泪洇湿了整块黑布,正顺着鼻翼流淌到面颊上。
江星渡挺身把肉茎全部送进王廌的内里,随着王廌短促的一声尖叫,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合,直到大腿重叠在一起,王廌身上的颤抖传到江星渡的腿部肌肉上。
“我知道。”江星渡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的手指攀缘而上,路过王廌腰肢和脊背的皮肤,转到他的胸前去抚摸他的乳尖。
王廌和张铭远几次痛苦的性`事里他们都不太会抚摸对方的胸口和乳尖,王廌觉得很奇怪,张铭远则是对看不见王廌面部表情的背入式十分痴迷,除了性`器的贴合,基本不会过度抚摸对方身上的其他部位。
江星渡粗糙的指腹和调`情似的拉扯带来从未有过的体验,但这也同样让王廌觉得恶心。
江星渡抚摸过多少人的乳尖。。。。。。?就是这双手,这样技巧性地,调`情般地,玩弄过多少人的身体?
现在都轮到他的兄弟王廌了。
我和别人,说到底也没什么不同吗?这个想法让王廌都要疯了。
江星渡的手指好像透过乳尖之间生抠进他的心脏一样。
王廌的敏感点藏得不深,又很好找,江星渡小幅度摆胯就能擦过去碾动,这本该让一直萎靡不振的王廌多少有点兴致,或者他的阴`茎至少应该半勃了。
但是王廌没有。他在江星渡的撞击操弄下偶尔会有缺水的鱼一样不明显的弹动,却从头到尾都保持着受刑的姿态。
珠串进去的地方太深,深得王廌难以想象,好像自己曾经看过的变态视频里的玩法。他害怕这串珠子随着江星渡的顶弄最后能一直到他胃里去,或者随着心脏一起吐出体外。
他的脸颊上像是生病了一样浮动着两块晕红,在江星渡的一个深顶之后忍耐不住发出了干呕的声音。
江星渡的动作猛然停下了。
“你什么意思。”江星渡冷冰冰地问他。
王廌按压下喉头的不适,艰难地开口,一张嘴全是哭腔:“你什么意思?你还问我?你不觉得恶心?我是你兄弟,你不觉得恶心?”
江星渡静默了一会,在王廌身体里勃动的硬物依然硬‘挺滚烫。
“你忍着吧。”江星渡残忍地说,他从自己的领口解下领带,团成一团塞进了王廌的嘴。
王廌赤裸的胸膛像个风箱一样起伏,他努力扬起身子,随后颓然把脸颊狠狠撞在床垫上。发出犹带着哭腔的声音。
这注定了是一场受刑。
前一阶段是心理和生理上的痛苦,他无法接受江星渡,他情同手足的兄弟,他一起度过那么多岁月的玩伴,这种肮脏的性`交就像是一场乱伦。后来王廌感觉到江星渡涂给他的润滑剂可能有特殊的成分,因为他的身体明显变热了。
江星渡是欢场老手,虽然开头和他自己所料想的有些偏差,王廌的干呕的确让他败兴,但很快地他又找回了自己的变态快感,并且用娴熟的技巧帮助王廌心不甘情不愿地硬了起来。
这和他所料想的结果分毫不差。
王廌几乎没有品尝过性`爱的身体在他的双手下逐渐升温直到燃烧。
江星渡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可能是个性瘾者,他对于王廌的幻想一经实现就根本难以抑制,他想要把自己的血和灵魂都注满身下的躯体,想要扒开王廌的皮肉看看里面的骨头是不是瑰丽的艳红,想要死在这一晚,不追求任何久远。
王廌说不出话,蒙着眼睛,双手被绑,跪趴在他身前,除了哭泣和随着他的操弄可怜兮兮地摇晃身躯根本什么也做不了。这还是那个平时冷淡又稳重的王廌,是那个他身边永远也睡不醒似的小羊,是脾气有些古怪的研究员,是他这些年来所有的艳色幻想。
也同样是那个对从一而终有着变态妄想的理想主义者。
王廌最终只能在他的带领下去尝尝人间极乐。
江星渡头皮发麻,尾椎都酸软了。
他第一遍射在王廌身体里,随后伸手把那串泛着水光缠着黏液的珠串从王廌穴`口里扯出来。
珍重地为王廌戴在脖子上,黏液就沾上了他微卷的发尾。
他硬不起来的缓冲时间里,就用唇舌和手指去强迫王廌达到一个又一个高`潮。等到他硬起来,他再去实现那些射在王廌脸上和身上的快乐。
他们的灵魂肮脏地混合交缠,从七窍丝丝缕缕飞出去,在性`爱里还俗。
宇宙鸿蒙的光和几千万年以后的星都埋进他们的脊椎,一层一层蛰伏,这极乐就延续千秋万代。
他射进王廌身体里和身上的精`液就是世界上最龌龊又最纯洁的爱。
王廌鼻尖都是精`液的腥气,他射得脊柱两边都酸疼,眼泪和口水浸湿了面颊,直到脑子里的弦骤然崩塌,他终于逃离这淫糜恶劣的世界。
江星渡一夜没睡。
后半夜他的脑子渐渐清醒,觉得王廌实在不行,就自我调节灭掉了源源不断的性`欲。
他舔着干渴的嘴唇,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卑鄙的性瘾者。
王廌已经难受得神志不清醒,最后阶段江星渡狂欢一样喝了很多酒,又摘掉王廌嘴里的布硬生生给他灌了一些,烈酒和性`爱让王廌常年不怎么运动的身体过分脆弱,甚至间歇性晕厥。
江星渡把王廌手腕松开,眼睛上的黑布也拿掉。
王廌的双眼已经红肿,睫毛被上下两片变得鼓胀的眼皮夹着瑟瑟发抖,鼻头也是红的看着尤为可怜。
这个时候江星渡才意识到,他和王廌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吻。
从他下套,到绑住王廌,到和他做‘爱。
他们从头到尾没有接吻过。
江星渡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仰躺在充满气味的床上,像完成一个夙愿一般如释重负。王廌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嘴唇微微张开,露出里面洁白的齿列和柔软的舌头,乖巧的模样,身上都是他的气息。江星渡稍微偏头就能和他接一个长长的爱人一样的吻,但是他没有。
也是他不能。
他的心绪重归宁静,抱着王廌开始休息。
于是假期前的晚上吴琅回到家里,发现空无一人。等到第二天早上家里还是没有人,他开始觉得蹊跷,给王廌和江星渡分别去了一些电话。
倒不是成年了他们三个人还要黏在一起,江星渡出门过夜,决定下得突如其来不跟他们两个打招呼很正常,但是夜不归宿又不打招呼对于王廌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况且他现在已经没有男朋友了,哪还有出门过夜的缘由呢。
老是打电话王廌不接,这让吴琅多多少少也觉得有些担忧。
现在已经上午将近十点,王廌绝对不会在外面睡到这么晚还不回来的。
终于,在吴琅耐心都要告罄的时候王廌接了电话。
“什么事?”王廌的声音听起来像被砂纸打磨过,非常沙哑。
“你昨晚去哪儿了啊,你也不回来,江星渡也不回来,你俩在一起吗?”吴琅问他。
王廌顿了顿,简短地说:“在朋友家,我和他不在一起。”
“那你马上回来吗?”吴琅又问,“快到饭点儿了。”
“先不回吧。”王廌说完,匆匆挂掉了电话。
吴琅还想说什么,电话就已经被挂掉了,他充满疑惑地看了看手机的‘通话结束’,小声嘟囔着:“什么啊。。。。。。怎么就突然挂我电话。”
王廌把手机放下来,眼前是江星渡那张让他现在无比痛恨的脸。
昨晚的一切当然都不是梦。
他身上的精斑和精`液的气息,他肿痛的后‘穴和现在还看不分明的眼睛,手腕上的淤痕和肩头的疼痛,满身被疯狂咬过的痕迹,宿醉后大脑里一阵一阵的痛,喉咙的痛苦。
这都不是梦。
江星渡看着王廌降低到冰点的表情,突然一笑,凑过来亲了亲他冰凉的嘴唇。
“要不然你杀了我吧。”江星渡温柔地告诉他,一双眼睛比语气更温柔,光线落在他的眼瞳里,让他的瞳孔看起来像是蜜糖质地,“我很乐意。”
王廌目眦欲裂。
21。
王廌觉得恶心。
这真让人恶心。
恶心得都要吐了。
这个看起来像是基佬中尤物的男人,江星渡,他的室友,他二十多年的兄弟,他以为一辈子的支撑和亲密友人,昨晚,把他的性`器放进自己的身体里,还射得很深。
王廌能感觉到自己被清理过了,能算得上是一连串不幸中唯一的幸事。
王廌扫了一眼床头柜,是他干净的手串,昨夜被江星渡塞进他的后‘穴的那一串,安安静静地盘成一条萎靡不振的小蛇。
他感到一种由内而外的脏乱感,一切都乱套了。他就算再是一个想象力卓绝的人也想不出这等令人作呕的情节来。
和江星渡做‘爱,在他看来,和与吴琅做‘爱是没有区别的。过分的熟悉感让他有种乱伦的错觉。不仅如此,因为江星渡自己是一个花花公子,从心里接受程度来说还比不上和吴琅做‘爱。
虽然吴琅是一个直男。
王廌不得不承认这种激烈的,不顾一切的做‘爱体验,他和张铭远从未有过,后期他自己也沉溺到肉`体的欢愉中,这让他今早起来格外地不舒服。
他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江星渡,这种感痛恨上升到了男性对性`爱的无底线追求的痛恨,上升到对情爱本身的痛恨。
他失控了。他本来应该一直在性`爱之道上保持冷静。
周身乏力,头晕脑胀,脑仁快要蹦出来,王廌用最冷漠的表情看着江星渡,以图保持对峙的局面。
其实他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该说什么,该怎么做。
打一顿?老实说,平时他就不是江星渡的对手,更何况是现在现在的情况下,他打不过江星渡的,很有可能会让自己变得被动又狼狈。
他甚至不想去问江星渡昨晚为什么要和他做‘爱的原因。质问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被子里有两具男性的身体,他能察觉到自己没穿衣服。
被绑住的时候就被脱掉了,现在当然是光裸的。
王廌转过头去,手撑着想要下床,手腕刚刚支起就察觉到了一阵酸痛,作为支撑点根本就用不上力气,他痛地‘嘶’了一声,手指紧紧扣住了枕头的边缘。
“我帮你?”江星渡的手抚摸上他光滑的脊背,迷恋似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王廌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
然后他瞬间暴起,翻身抓着枕头就扣到江星渡的脸上去——
——“你他妈的是个什么品种的畜牲?!”
忍无可忍。
江星渡的动作比他更快,他两只手在王廌骑跨上他胸膛的动作之前就已经支在两边就位,正好扣住王廌的腰背,稍微往上一点就能握住他的大臂直接控制掉他的行动。
王廌的老腰发出崩溃的一声痛呼。
他愤怒得双眼通红,想把江星渡直接捂死在宾馆的枕头下面,双手死死把枕头固定在对方的脸上。
江星渡按压着他的肩胛,硬生生把王廌按下来。背后无法发力,王廌没能坚持到把江星渡捂死的时机就被迫栽倒在枕头上。
江星渡正想翻身把王廌压下来,就听见王廌从牙缝里生生逸出一声叹息,捂在他脸上的枕头失去支撑的力量,他稍微转头,枕头就松松垮垮地滑倒一边去。
王廌的手撑在他头两侧,紧紧攥着床单。
王廌的脸上出现一种混合着愤怒被悲痛强烈稀释后的复杂表情,他眉头深深地锁在一起像两条生锈随着人力而晃动的链条,那双线条极为干净的眼睛也在跟着颤抖,他脸上的肌肉都变成一种尽力控制下轻微抽动的状态,看得江星渡一阵心惊。
他想象中的反应可能是王廌暴怒,王廌在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的一瞬间可能会和他拼个你死我活,这样的结果江星渡都有了隐约的应对的策略。
他没想到王廌的情绪能消得这么快。
在短暂的爆发之后,王廌熄灭了。
腰腿都非常痛,王廌知道自己现在跨坐在江星渡的身上,他的下半身毫无遮挡,这个样子很不雅,但却及不上昨晚丑态的万分之一。
他的情绪压在心里就像是一股陈腐的鲜血,最终通过额角的青筋流进眼眶周围。
江星渡和他四目相对。
他看着王廌的眼圈慢慢地变红,他的额角爆出青筋,用力咬牙所以脸颊上突出了刚硬的线条。
江星渡那双眼睛天真又赤裸,和小时候是一样的,王廌被这双眼睛注视得多了,总感觉自己对他有种宿命般的责任。
他认识江星渡二十多年。
反反复复在脑子里想这二十多年好像能借此证明什么。但是事实是他被江星渡给上了,和别的江星渡一脚踹开的前男友没有任何区别,他这二十多年的兄弟身份在江星渡看来也不过就是随便拿来就能用的物件。
一时之间王廌分不清楚到底是心里的痛更甚,还是身体上残存的记忆更痛。下一个呼吸他就做出了清楚的分辨,心里的痛苦尤甚。
江星渡平静地,着迷地,安然地和他四目相对,看着王廌眼眶的红色越来越重,眼底出现了水光,即将凝聚成一颗液体。他以为王廌会哭的,但王廌只是松了按在他头两侧的床单上的力道,把牙齿上的恨也泄了,颓然地深深望了他一眼,从他身上下来。
江星渡适才放在他背后的手虚虚地不去碰他,王廌闪也没闪,擦着他的手从他身上退了下来,直接站到了床边。由于身上不适,他站到地上的瞬间有些脚软。
甚至有些天旋地转。
他一直有点低血糖,晨起时一个剧烈的动作都会眼前发黑,更何况昨晚还那么过火。
江星渡从床上坐起来,刚好看到王廌闭上眼睛缓解头晕,他下意识就想要去扶他。
“江星渡,你最好别碰我,我真的会吐。”王廌闭着眼都好像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江星渡的手刚刚伸出来,他就及时制止了他,这个语气是不带任何感情波动的冰冷。
王廌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睛,眼底的水光已经消失了。
只眼眶还是鲜红的。
“我一点都不后悔,昨天不是我,也会是别人。还不如是我。”江星渡说,王廌听到他这句话,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半轮,冷冷地睨着他。
王廌感觉一口血正压在他舌头底下。
“王廌,我很喜欢你。”江星渡认真地说,“甚至可以说是爱。我不信你这么多年还感觉不出来。”
这是什么新招式?上了人再说我喜欢你?还他妈什么甚至是爱?王廌置若罔闻,软着腿脚绕过床铺去拿他的衣服。
江星渡的确被王廌一瞬间冷漠的眼神给看得心里发慌,但他知道现在王廌心里肯定比他更慌。王廌是平时伪装得太正常了,现在当然下意识就表现出自己油盐不进的样子。
他好不容易才把王廌稍微撬开一点,他肯定不能在这里停下。
江星渡从床上敏捷地翻下来,伸手攥住了王廌伸向衣服的手腕。
“王廌。”江星渡强行把他手腕往自己身边拽,让王廌不得不面对他。
王廌深吸一口气。
他看到了他的手串,端端正正地盘着圈放在他的衣服上面。
江星渡的手紧紧地攥着他,像个火热的铁环,能在他皮肤上烙印一圈印记似的。
他抓起床头的手串甩到江星渡的脸上,发出响亮的‘啪’的一声,江星渡的头偏了偏。
王廌心里的火根本压不下去,稍微压下去一点就会疯狂反扑。
“你真是个畜牲吧?”他的眼圈又红了。王廌的胸膛飞速上下起伏像个疯狂的风箱,胸乳之处都是嘬出来的印子,他的乳‘头还破皮红肿着,王廌恨不能把自己一身皮肉给割了。嘶哑的声音从他喉管里湿漉漉地冲出来,“我当你兄弟这么多年,是你的备胎还是你的飞机杯?你但凡还要一点儿脸,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江星渡的眼角被白玉炉凶狠地磕了一下。
“我知道我做得过了。”江星渡面色沉下来,显得阴郁又危险“那你总不能让我看着你跟别的男人约会吧?”
王廌气得话都说不通:“我跟别人约会上床就算是分手,跟你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你说三道四横插一脚?”
江星渡镇定自若地回答他:“是你在逼我,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转眼就要去找新的男朋友。”
王廌脖颈上青筋直跳:“我去你妈的你恶心谁呢?”
“你根本就不爱那些人,那些人也不爱你,只有我才懂得怎么爱你。”江星渡心平气和地说,他这平静到笃定的神情让王廌觉得荒谬又可笑。
王廌非常尖厉地冷笑一声:“你的爱名字叫强`奸,你的兄弟就是你最好用的鸭子,你上完别人瞎他妈说一句我爱你就能尽释前嫌,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他的语气如此激烈,心脏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王廌狠狠挣了几下没能把手腕从江星渡手里脱开。
王廌巡视了一圈没有趁手的武器,这个垃圾酒店竟然放的是落地式巨大花瓶,他估计抬都抬不起来,更不用说是打江星渡了。
刚才没拿手串丢他,现在还能把江星渡勒死。
江星渡被他骂得狗血喷头也不还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实在餍足一顿,现在对王廌打起来十二万分的耐心。
短暂的心慌之后江星渡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正如他所想,王廌的镇静果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他的心里比江星渡乱多了。
“江星渡。”王廌重复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江星渡。我真是瞎了眼猪油蒙了心帮你收拾你的破事这么多年,我就应该直接放任你被别人捅死。”
“就应该让你被捅死。”他神经质似的又说了一遍。
上床这种事情对于江星渡和王廌的意义完全是不一样的。江星渡知道,王廌不可能把这次上床当成简单被狗咬了一口。
他会当成是,一条养了二十年的好不容易在王廌的帮助下化成人形的忠心耿耿的狗突然咬了他一口并且把无药可救的病毒传染给他的事件。王廌对他的信任会在这个早晨,或者说在昨晚全部崩塌。
原本在这个注定了要发生冲突的早晨江星渡本来应该软和一点,他应该哭哭啼啼地道歉,深情款款地告白以求王廌的原谅和些微施舍般的怜爱。
但是他做不出来,面对王廌,他做不出来。
但凡他接受到任何一点点王廌对他的拒绝,他这数十年的感情就訇然决堤,让他残忍的负面的想法占据脑海中的至高地位。
22。
窝边草就是窝边草,该不该碰的人王廌分得很清楚。
他初中和高中又不是没有被怀疑过和江星渡有一腿,有时候流言并不嚣张他不在意,有时候编排到了眼前,他也懒懒散散地不想回一句。
这不是纵容别人的想象和揣度,是他知道这压根就不可能,因此他不在意别人怎么说。
这世界上只要还剩下一个基佬,王廌就不会看上江星渡。
这是他哥们儿,穿一条裤子的,睡一个被窝,吃一块面包的哥们儿。是过命的,是和男朋友不同的甚至于地位超过男朋友的人。
作为兄弟的江星渡可以选择浪荡一生或者从一而终,这是他的决定。王廌觉得不妥可能会规劝,但他不会过分干涉,就算是不赞同甚至隐隐不快,他也不会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江星渡浪荡,王廌死呆板,无所谓,还是可以一起生活。
但是作为伴侣,他这一辈子都不会选择江星渡这样和他爱情观如此不合的人。
王廌和江星渡达成了一致。
其实是王廌单方面的要求得到了江星渡的无条件支持。
即,穿上衣服说话。
坦而言之王廌头疼欲裂,好像有人把他脑子开了当成豆腐脑儿一勺一勺舀着吃,这让他的力气无法被集中,他本来早晨起来就很不舒服,情绪波动太大,弯腰穿裤子的时候终于两眼一黑,被江星渡拉进怀里。
王廌紧紧抿着没有血色的嘴唇,眉头深锁,缓了好一会儿,从江星渡赤裸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只不过这一次动作幅度小多了。
“他们都不会爱你,只有我会爱你。”江星渡的眼底甚至有种让王廌胆寒的浓黑。
他把适才王廌丢过来的手串直接套在自己手腕上,他的骨架比王廌大,手串只能圈两圈,垂下来半长不短的一截。
他的这个会表示能力,在王廌耳朵里就分明听出了意愿的意味。
王廌知道自己今天早上大脑不够用,骂人都不在水准,更不说和一个刚刚失心疯的变态掰扯什么强`奸和爱情的问题,他伸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潜意识里王廌知道他不能再说江星渡什么了,江星渡昨晚能疯成那样,今天早上也同样能再疯一次。
他现在的身体就像是老棺材板,寒酸又单薄,承受不了再来一回的剧烈。
江星渡竟然乖乖地不再说话,他穿上衣服,又是那个风流倜傥的狗玩意儿。一件黑白的薄卫衣,最突出的设计竟然是斜着从肩部到领口横跨一个微妙的弧度装饰了一条能够拆卸的领带。王廌看见这条领带还皱巴巴的就气不打一出来,觉得脑仁子是真的要炸了。
江星渡看他从裤兜里翻出了皮筋扎头发的样子十分恬静,垂着头,后颈骨头的线条很圆润,一段白‘皙水灵的脖颈,上面还有他昨晚留下的痕迹,让他甚至觉得有点喉头干渴。
他的目光过于炙热和渴望,让王廌都感觉到了热度,他稍微转个视线就撞进了江星渡晶亮的眼眸。
王廌尽量心平气和地告诫他:“我现在头疼,我需要休息,你先给我滚。”
最后一个滚可能不是很心平气和。
江星渡咽下想要亲吻他的欲`望,说:“你应该不想在这儿休息。稍微坐坐,然后我下去退房?”
“出门吃点儿东西吧。”江星渡体贴似的提议。
王廌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洗脸。一把凉水浇上去起码在头痛里找回了一些理智。
他一路头疼着一路和江星渡下去退房,江星渡一路跟他说了三四句话,不算是讨好也不算是忏悔,就和平时一样的关心,这让王廌很烦,烦就被闷着发泄不出来,只好把他当成空气。电梯到了大厅一楼,江星渡左拐去前台,王廌径直走出了宾馆。
他需要睡眠和食物。他需要漫长的睡眠来让他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去思考怎么把江星渡这个狗玩意儿给处理好。他现在的状态不足以和江星渡对峙。
王廌出了宾馆一眼就看见了昨天他进去的酒吧,大白天酒吧关着门,一副扫黄过后打扮成良家妇女的冷淡样子。让人看着就窝火。
他在门口没看见江星渡的车,料想是在宾馆的停车场。
手机还有电,王廌直接叫了个车,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王廌的目的地是一家日料快餐。
化被疯狗‘操了的愤怒为力量,牛肉芝士丼巨碗乘以三,又生灌了一海碗紫菜汤。
紧接着王廌回了家,吴琅不在,可能出去觅食,王廌到自己的房间直接反锁,手机放一边充电,盖上被子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没做梦,没有江星渡。完美的黑甜睡眠,无知无觉。
醒来时房间依然是黑暗的,窗帘紧闭,一丝光都不肯放入,凭借感觉王廌猜测现在大概五六点左右,房间里静悄悄,被褥因为他的动作而产生的声音都好像被大雪紧紧压在下面的枯草般细微。
屁股还很痛,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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