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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案组来了个狐狸精-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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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后,穷奇带着辛弥回来了。
  夫诸特别高兴,让辛弥变个鹿来看看。
  辛弥也挺高兴,乖乖地变回了原形,就是一只普通的小鹿,但眼睛很亮,看着也特别可爱。
  衡幽去摸辛弥的头,辛弥转眼就变成了之前摘下绳子的样子,鹿角疯狂增长,跟钢刀似的,眼睛也变得血红。
  衡幽赶紧拿开手,冲穷奇喊:“怎么着?没用啊?!”
  只见辛弥用头蹭了蹭衡幽,衡幽再看他,明显能发现他的意识是清醒的。
  衡幽松了口气,笑说:“挺好,以后带你出任务就够了,不需要他们了。”
  辛弥嘿嘿笑着,变回了人形。
  两边的幼儿园也收拾得很有样了,之后就是收尾和打扫,要请重点工来做——第一次打扫,还是给小孩子用的地方,还是请有经验的比找鬼来的可靠。
  所有的事都在稳步进步,辛弥明显也比之前开朗多了,十八组的饮品中每天又恢复了“辛弥制作”这个项目,感觉温暖又有活力。
  转眼过去了半个月,幼儿园已经开园,小朋友来了不少,十八组的地界也热了起来,毕竟起晚上上课的鬼衡幽不常见,孩子鬼又相对安静,就没有特别的感觉,但白天出现的小孩子就真实多了。幼儿园给他们做了统一的制服、帽子和小书包,每天由他们的父母送到幼儿园来,也是街上一道靓丽的风景。
  而最直接有利的,还是这些孩子的家长们。妖怪们其实并不太知道彼此,大家各自生活,交际圈也非常有限,现在有了这个渠道,大家可以相互认识一下,又因为都有孩子,彼此也有更多共同语言,更容易成为朋友。
  一个周末过去后,周一一早,衡幽和封泽正常上班。两个人没在家吃早饭,而是去了十八组附近新开的一家水煎包铺子吃,那边价格合理,味道也好,是衡幽这几天比较心仪的地方。吃完饭,两个人溜达着回十八组,正好经过幼儿园,远远地就看到幼儿门口几个家长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什么,看着还挺热闹的。
  衡幽吃饱了就有点想凑热闹,便凑过去看他们在聊什么。
  就听一个家长惊呼:“真的吗?你承办的婚礼啊?那现场不是乱成一团了?”
  穿着西装的男人叹了口气,头上还包了一块纱布,显得有点滑稽,“别提了,好好的婚礼变成了葬礼,估计今天晚上城市新闻会报吧。”
  衡幽没听明白,就插了句话,“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这才注意到他和封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他们都认识他俩,遇上也能说几句话,于是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又把事情说道了一遍。
  这男人是豹子精,能化形后被安排到了一家婚庆公司工作,负责婚礼场地的布置之类的,月收入很可观。
  昨天他像往常一样为新人办婚礼,婚礼地点是本市的一个五星酒店,日子也是个吉祥日子,婚礼的规格很高,费用不低,豹子精非常尽心,这种大客户除了他能从中间拿到非常可观的佣金外,以后若有身边的人也办婚礼,很有可能还会联系他,这就是潜在客户啊。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新郎帅气,新娘美美丽,天造地设的一对。主持人煽着情让两位新人鞠躬答谢父母的时候,新郎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把尖刀,跳下礼台就直冲自己的父母捅去。这突发的事件让现场一片混乱,宾客尖叫着往外跑,新娘也吓得不得了,想跳台子逃跑的时候,因为婚纱太长了,她还穿了一个超级高的高跟鞋,导致连崴带绊的摔下了台子,牙磕掉了一颗。
  但她的状态跟新郎父母比已经好太多限,新郎父亲当场被捅死,新郎母亲因为好歹有时间反应,知道要逃,但还是被扎了好几刀。还是豹子精和另外一个同事一起将新郎制伏的,他们也受了点轻伤,但无大碍。
  “这是铁了心要杀亲生父母啊,多大仇?”一边的家长唏嘘。
  “是啊,好好一个家就这么完了。”
  衡幽问:“警方那边找你做笔录的没?”
  豹子精说:“做了啊,不过我跟他们之前也不认识,办婚礼期间一切也都挺正常的,也没有有用的线索提供。”
  别人家的事再大,他们也帮不上忙,就是说一说,一起感慨一下,就各忙各的去了。
  往回走的路上,封泽看衡幽发呆,笑问:“琢磨刚才的事?”
  “嗯,你说得什么情况下才能杀自己的父母?”
  “不好说,人类的想法太复杂了。”先天问题、长成环境、各方压力等等,只要集中到一定程度撑不住了,最后都会爆发。
  衡幽是挺想知道后续的,但不是他们案子,他们也只能关注一下新闻了解情况了。
  下午,辛弥做了南瓜羹送去幼儿园给孩子们当午休起床后的加餐。
  衡幽也很不要脸地分了一碗,正抱着碗盘着腿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吃,封泽怕他腻,特地给他加了两块咸味的燕麦饼干泡着吃。
  辛弥那边的座机响起来,衡幽站起来去接。
  是佘昼打来的,说有一桩新郎刺杀父母案要移交到特案部。
  这还真是听到什么来什么,衡幽向他确认:“是周日发生的那起?”
  “你知道?”佘昼惊讶,这事还没报道呢。
  “今天早上听一个孩子的家长说的,那场婚礼他是婚介公司的。”
  “原来如此。”佘昼觉得衡幽有个基础的了解很好,他也省得再从头说了,“是这样,那个男的冷静下来后,对自己做过的事完全不记得,警察以为他是装的,给他测谎却没发现问题。后来又觉得他是不是有精神病,带去医院检查,医生也说一切正常,且家族没有遗传病史。这些都太过蹊跷警方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拿当时的监控给他看,结果他也一脸惊恐,不像是装的。因为这件事社会影响恶劣,又没有可查的方向,所以没走程序,直接送特案部来了。”
  “那男的现在在哪儿关着呢?”衡幽问。
  “在公园警局。”
  “我听说他父亲当死亡,那他母亲呢?”
  “对,他母亲现在在重症监护室,情况也不是太乐观。”
  “行吧。你把资料和当时的监控都发过来,这案子组里接了。但组里没有合适的关押地,你跟警局方面交涉一下,还是关他们那里吧。”
  “行,我会跟他们说。”
  定了明天过去,衡幽挂了电话,溜达着进了部长室,跟封泽说了这事。
  封泽觉得也许跟十八组的范围没什么关系,但有点事干也挺好。
  等他出来,辛弥也回来了,衡幽把这个新案子的情况跟他们说了。
  “这得恨到什么程度才能在结婚当天干这种事?”穷奇吹了声口哨,评价:“勇气可佳。”
  衡幽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有人性的话,白了他一眼。
  “最倒霉的还是那个姑娘,好好的结个婚,居然出这种事,恐怕一辈子心里阴影。”夫诸感慨。
  “事出有因也好,有心里阴影也好,我们的工作就是快点把事情查清楚。这事肯定要上电视,不过如果真跟咱们组对口,结果怕是不能在电视上播,咱们还得找他借口给掩盖过去。都是事。”衡幽坐在桌子上,“今天大家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吧,明天直接公园警局门口集合。”
  “好。”辛弥和夫诸应着。
  穷奇和亓官敬倒没说话,反正辛弥和夫诸去,他们跟着就行了。
 

第73章
  第二天一早,十八组一行在公园警局门口集合了;封泽原本是不必来的;但要送衡幽;就跟着一起了。
  佘昼已经提前跟局里的人打好招呼了;见他们来了;警员们也热情地招待着;又细说了一下犯罪嫌疑人晁守目前的情况。
  晁守一直坚说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医生说他没有精神病也可能是医生检查的不对;并要求去医院看望自己的母亲,表现得很激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再审问出什么;所以只能暂时关着;等十八组过来。
  衡幽问:“晁守的母亲情况有好转吗?”
  接待的警员摇头,“目前没有好转的消息;晁守家里的其他人已经赶去照顾了;只能看天命。”
  衡幽点头。
  进了审讯室没多会儿;晁守被带来了。
  晁守脸颊消瘦;眼睛发红,面色蜡黄;一看就是没睡好,倒是正常的表现,毕竟自己母亲被自己捅伤;父亲死了,这要是能睡得安稳怕真是个作恶的人才了。
  坐下后,晁守开口就问:“你们什么时候让我去见我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衡幽并不着急;说:“该到你去的时候,肯定会让你去。你母亲现在有其他家人照顾,你去了也于事无补。你父亲就更是了,你要是想见你父亲,倒是可以带你去法医室看看。”
  晁守不说话了,显然并不想见父亲。
  晁守安静了,衡幽就继续说:“我有很多种办法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所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答得不对我帮你纠正。”
  晁守皱眉,“你们这是要我说假口供?!”
  衡幽食指左右晃了晃,“我说的什么意思,你会知道的。假口供对我们没什么用,你想做我也不想听。”
  晁守更搞不明白衡幽是什么意思了。
  衡幽点了点带来的电脑,辛弥手指放在键盘上准备记录。
  “先说说你和你父母的关系吧。”衡幽道。
  晁守眉头并没有松开,“这个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衡幽微微扬起嘴角,“我说什么,你答什么。”
  晁守有些憋屈,但还是老实答了,“挺好的。我是小地方出身,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去了城里打工,我很少见到他们,留守儿童不都这样吗?后来用打工的钱跟人搞投资,运气不错,赚了些钱,就在京市偏远郊区买了个房子,也把我接到了身边。后来他们跟人一起干装修,这个利润大,尤其在我小时候,可比现在赚钱多了,所以慢慢地我们搬了几次家,总算是住进市内了。”
  衡幽没什么表示,继续问:“我听说一般小时候没有跟父母一起长大的孩子,性格会内向些,你呢?”
  晁守从善如流地说:“我还好,知道家里赚钱不容易,能把我从小地方接到大城市,有今天的成就,也多亏了父母,我特别感激他们。”
  衡幽轻描淡写地说:“说谎。”
  晁守瞪眼,“我说什么谎了?!你才是空口辩对错吧?”
  衡幽这才看向他的眼睛,“别急,我先帮你回忆一下。小时候你在村子里散养的,课也不好好上,每天就跟村子里几个同龄的孩子混在一起。你奶奶宠溺着你,重男轻女嘛,所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后来被接到城里,一切都变了,你必须好好上学,认真做作业,听老师的话,但这跟你之前的生活不一样,你讨厌这种生活。所以你逃课,不写作业,欺负同学……但你父母对你期望很高,希望你能像成里的孩子一样成长,为了教育你听话,他们可没少打你。最后你是被打服的,才开始循规蹈矩的生活。”
  晁守脸上的惊讶已经掩饰不住了。
  衡幽不屑地说:“说了别跟我撒谎。”
  衡幽没有将晁守所有的事都看个明白,不是他不想,而是晁守的记忆里的确有空白的地方,包括他说不记得自己刺杀父母的事,衡幽也的确没在他的记忆中看到。但别的倒是看到不少。之所以没全盘托出,也是想通过这样一层一层的剥开晁守的谎言,看他的情绪情况来判断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还是用了别的方式掩盖。
  晁守还不明白衡幽是怎么知道的,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警惕。
  衡幽也不在意,说:“那说说你和你的妻子吧。”
  晁守现在被关着,女方就算想办离婚,也得等他出去或者起诉离婚,这都不是短时间内能达成的,所以他们现在还是法律承认的夫妻关系。
  晁守有些丧气,说:“我们是相亲认识的,我大学毕业后,爸妈就开始催我结婚,让我赶紧传宗接代。我原本不想结那么早,但他们一直催一直催,我也烦了,就同意去相亲。因为是他们逼我的,我也懒得挑,反正感觉都一样,没一个喜欢的。所以只要对方喜欢我,我爸妈看着满意,家里条件可以,我就同意结婚。”
  这跟衡幽看到的差不多,“你心里应该一直怨恨你的父母吧?”
  “也还好。”晁守语气弱了些,“毕竟他们养了我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
  衡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晁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气氛沉默了片刻,晁守才说:“好吧,我承认我恨他们,只想尽快摆脱这个家庭,但我的经济能力还不允许,所以不得不忍着。”
  “还有呢?”
  晁守茫然,“没有了啊……我是对不起我妻子,但也不都是我的错吧?如果我爸妈不逼我,我也不会将就着跟她结婚。”
  衡幽似乎换了主题地问:“你父母信佛?”
  晁守点头,“每年都去庙里拜两次,挺虔诚的。还非要我跟着一起。”
  衡幽端起柠檬水慢慢喝着,“你也挺虔诚的。”
  “啊?”晁守先是发出了一声疑问,随后脸色变得很难看,“你究竟是什么人?算命的?”
  衡幽非常认真地说:“唔,应该比算命的厉害一点。”
  “警察里怎么可以有算命的?!”晁守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反击点,“你们这是非法口供,我要投诉!”
  衡幽笑说:“别激动,这不是口供,只是寻常问话,不会上法庭的。”
  晁守似乎被噎住了,半点没说个所以然来。
  衡幽继续说:“你每次去拜佛,表面看着很虔诚,你父母也很满,但许的愿都是诅咒你父母的。你可还真是个好儿子,如今也如愿了。不过你的心愿也把你自己折进去了。”
  晁守咬了咬嘴唇,没有辩驳。
  而衡幽也没在他的眼里再发现异常,好像衡幽的试探是多余的。
  既然看不出门道,衡幽就直接问了,“你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生物或者奇怪的人?”
  晁守瞪着衡幽,“我见过最奇怪的人就是你了!”
  没看出东西,晁守又表示不知道,这案子到这里就卡住了。他们能判断出晁守的谎话,却找不出他缺失的记忆,着实蹊跷。
  没有收获,只能继续关押着晁守,再回去开会想办法。
  而公园警局对他们的审问也很好奇,但十八组方面没有透露出任何消息,不知道是有门还是没门,他们也只能等着看了。
  六个人,三辆车,这个配置怎么看都有点奢侈。
  坐在车里,衡幽问:“你怎么看?”
  封泽说:“我也没从他眼睛里看到当时的情况,显然那个时间段他是失忆的。但看监控,他的行为有目的,针对性强,如果是发疯乱杀,其他宾客也不能幸免,而且明显女方的父亲离他更近,他看都没看女方父亲,直接捅了自己的父亲。”
  衡幽思考着各种可能,“会不会是被附身了?”
  封泽比较认同这个想法,但还是有漏洞,“如果被妖怪附身,应该能从他身上看到残留的气息,但并没有。”
  一般被附身了,身上的气息要至少一周才会慢慢消散,但事发到现在也就两天多,不可能完全不留痕迹。
  衡幽扯着安全带,“这次如果真是妖怪干的,还真挺棘手的,一点确切的线索都没有,全是猜的。”
  “不用太着急,妖怪想附身比较困难,必须要对方同意,而且这中间要有交换。”封泽分析,“如果这中间有交换,那等这个交换的结果出来,也是能抓到线索的。而且对方应该很小心,晁守不记得的可不只婚礼那一个点。”
  说到这个,衡幽也想起来了,“对,他记忆里有几处也是空白的。但一般妖怪能洗掉人的记忆吗?”
  他知道像白泽这类的神兽可以,但也要经过当事人同意。再说,如果是这么厉害的神兽,不可能来了不被察觉。
  “或许有其他办法吧。”哪有那么确定的事呢?
  但刚说完,封泽就发现衡幽坐的那一侧的远处,正冒着滚滚浓烟。
  “你看那边。”
  衡幽看过去,皱眉说:“是着火了?”
  “不确定。”封泽想找个路边停一下看看情况,这种程度的烟若真是着火,那火势怕是不小。
  衡幽的手机响起,是辛弥打来了,应该是也看到那边的烟了。
  衡幽接了。
  就听辛弥在那头说:“组长,那边应该是第五医院,晁守的母亲就住在那边的重症监护室里。”
  世上会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呢?衡幽无从判断,但如果不是巧合呢?
  于是衡幽立刻说:“去那边看看。”
  “好,我跟哥说一声。”
  一行人抵达市五院,那里已经停了五辆救火车,场面异常混乱,高压水枪似乎根本不是火焰的对手,病人还在撤离中,有些病人还被困在楼里,家属只能绝望地哭喊。
  下车后,衡幽出示了证件,才被允许靠近些。火焰自楼的中层燃起,以飞快的速度向上蔓延。最棘手的是楼上有手术室,几台精密的手术正在进行中,这个时候不跑,医生有危险,跑了病人就没命了。
  “中层是什么地方?”衡幽问。
  一个脸上蹭了一片黑灰的小护士回说:“是ICU,里面的病人现在没法转移。”
  能进重症的基本都是不能动的,让他们起来跑可是太难了。
  夫诸走到衡幽身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要进去。”
  衡幽没再询问小护士,而是把夫诸拉到一边,“你进去能干什么?”
  这是火,又不是水,夫诸也不能镇火,进去怕是要出事。
  夫诸倒是比较淡定,“医院里供水系统正常,让他们从外往内喷水,距离有限,恐怕来不及。我进去把水管全爆开,控制水从内部开始灭火,能快一些。”
  医院里的病人固然重要,但夫诸也很重要,衡幽很犹豫。这只是夫诸的预想,如果进去后发现里面不是预想的情况,那怎么办?
  “让他去吧,我保护他。”亓官敬开口道。
  “你?你怎么保护他?”衡幽得听到有效方案才行,即便亓官敬不会轻易让夫诸冒险。
  封泽从后面拉住衡幽的手,说:“酆都大帝不怕水和火,正常火焰对他遭不成威胁。”
  衡幽这才放心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你们偷偷找个没人地地方进去,别让人发现,让辛弥和穷奇在这儿接应你们,我和部长去前面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们万事小心。”
  四个人应了。
  其实衡幽根本不必担心别人会看到,夫诸和亓官敬可以瞬间闪进去。
  衡幽不是专业的救火人员,待在前面也只是想更清楚地看到情况。目前到场的,封泽的职位是最高的,但他也不擅长指挥火灾,术业有专攻,他就不乱参与了。
  火被水枪喷倒又起,依旧没有任何效果。消防员还在尽可能的救援被困群众。其他医院的救护车也陆续赶到,将病人分去其他医院安顿。现场忙中有序,序中对掺杂着无可奈何。
  各种杂物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有些呛人。似乎还能听到火燎过物品发出的滋滋声……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消防员来报,说火有熄灭的迹象,好像内部遇到了隔火物,着不起来了。
  衡幽也稍微松了口气,应该是夫诸帮了大忙了。
  总指挥让他们继续灭火,等时机合适了再穿上防护服进楼。
  有夫诸的帮忙,二十分钟后基本已经看不到明火了,只有烟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消防员已经穿好防护服、拿好装备进入楼内。
  衡幽看到辛弥在远处给他打了手势,就拉着封泽应付了两句,回到停车那边。
  夫诸和亓官敬已经出来了,没有受伤,就是衣服一身火燎味。
  夫诸冲他们道:“先回组里,我有发现。”
 

第74章
  回到组里;夫诸将外衣一脱——这火燎的味得挂出去晾一晾。
  辛弥将空调打开;调高了温度;让夫诸别冻着了。
  夫诸拿出一根羽毛放到桌上;那羽毛乌黑锃亮;个头挺大;毛很松软;泛着油光;看不出是什么的毛。
  “这是什么?”衡幽问。
  夫诸说:“我在医院走廊里发现的;火并没有烧着它;它就那么好端端地躺在地上;如果我没判断错;应该是枭鸟的羽毛。”
  枭鸟形似猫头鹰;通体乌黑,一出生就吃掉了自己的父母。不俱火;善引诱逆子与它为伍,是被所有妖怪厌恶的存在。
  “这样看倒是符合了晁守的作法。”衡幽也厌恶,不想去碰那个羽毛;“不过枭鸟并没有抹去记忆的能力吧?”
  夫诸点头;“或许它用了什么别的手段,又或许有妖怪在帮它。”
  穷奇翻着辛弥柜子里的零食;嘲讽地说:“饕餮不在,果然什么东西都想来分一杯羹。”
  “什么意思?”辛弥接过他递来的威化饼,问。
  穷奇解释:“四大凶兽少了一个,自然有的是想代替这个位置的。混沌虽也没了;但它什么时候复生都不好说,占混沌的位置明显不现实。但饕餮不同,饕餮目前看是肯定出不来了,它的地盘、它的凶位,是个为恶的妖怪都想伺机取代。之前枭鸟还被饕餮打伤过,枭鸟向来最小心眼,有这么好的机会不用,不是它的性格。它现在要做的自然是多作恶,提升自己的恶力,才有一争之力。”
  “饕餮打伤枭鸟?为什么?”衡幽想着枭鸟看着也不是个蠢的,跟饕餮正面刚不是有毛病吗?
  封泽颇为讥讽的说:“饕餮抢枭鸟吃的,枭鸟不干了,就打起来了。”
  行吧,这很饕餮。
  穷奇说:“看来把饕餮弄出来势在必行了。难是难了点,但总得想想办法。”
  封泽点头,“我会考虑各种方案,有切实可行的再说。”
  反正他是不可能让衡幽冒险的,即便有那样的传说。
  衡幽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之前他已经跟封泽聊过此事了,还闹了点小别扭,但话既然已经说开了,那他就应该相信封泽。
  于是衡幽继续原本的话题,“现在重要的是把枭鸟找出来,但我们毫无头绪。”
  封泽说:“医院的火肯定是枭鸟放的,不然不可能那么巧在重症的楼层开始烧,还留下了毛。如此也能肯定枭鸟跟晁守肯定有交易,只要看住了晁守,枭鸟肯定会再去找他。”
  “要把晁守接来十八组吗?”衡幽想着就近是不是更好抓。
  封泽摇摇头,“不用,十八组有结界,枭鸟进不来。而且如果发现不对,它可能会直接逃走。还是关在公园警局吧,我们轮流值守。”
  衡幽觉得这样比较周全,他们正好可以分成三组,轮流来值班,也能轻松一些。
  医院着火的事已经被各大电视台和网络媒体报道,但并没有联想到晁守和晁守的母亲。而晁守的母亲已经没了,法医方鉴定是先被杀了,才被烧焦的。十八组这边判断应该是枭鸟想下手,但ICU监控比较全,想无知无觉地进去杀人并不容易。所以枭鸟干脆引火,反正它也不怕火,起火后医院混乱不堪,电力系统失灵,枭鸟就可以借机进去杀了晁守的母亲,再造成她是被烧死的假象。重症那一层的确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如果不是十八组有怀疑做了尸检,肯定会被认定为火灾导致死亡。
  晁守母亲遇害的消息通过公园警局的警员传达给了晁守,晁守可能是因为自己的伪装已经被十八组看透了,故而也不装伤心,没有任何表示地该吃吃,该睡睡。
  值班的日子过得飞快,十八组的人基本很难六个人碰上面,感觉同事间的紧密关系一下子疏离了不少。衡幽也是这个时候才发觉,原来十八组的气氛真的挺不错的。
  这天轮到衡幽和封泽值班,他们值班并不会让晁守发现,只是待在拘留室的监控房里,也不引人怀疑。
  下半夜两点左右,衡幽下楼去拿了个外卖——一晚上不睡,总要吃点东西来保存体力。
  等他回到监控室,就听封泽说:“有情况。”
  “啊?”衡幽放下东西凑过去。
  封泽指着看看守室的监控,“监控被定格了,刚才晁守在门边喝水,连续喝了一分钟多种。”
  这得多渴才能喝这么久连中间歇口气都没有,杯子里的水还一直喝不完。
  衡幽一拉他,道:“走,去看看。”
  拘留室的门像是被定死了,根本打不开。衡幽和封泽更确定里面出事了,十有八…九是枭鸟。
  封泽也没等,直接掐诀震开了门。就看到枭鸟的爪子正死死地掐在晁守的脖子上,意图将他掐死。
  可能是没想到门会开,枭鸟的动作慢了一下。随即继续掐晁守,似乎认定了衡幽和封泽对它造成不了威胁。
  这能忍?那是肯定不能的。衡幽化出鞭子直接冲枭鸟抽去。枭鸟闪身一躲,并没有被打中,同时也放开了晁守。
  晁守还有口气,被放开后大量的空气涌入,让他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
  衡幽对封泽说:“你先把晁守带走,这里交给我。”
  封泽也没反对,若能除了枭鸟,对衡幽来说也是功德。
  枭鸟双目圆睁,身形也陡然扩张数倍,但对于看到过封泽本体的衡幽来说,就觉得简直幼小又丑陋。
  不由多说,衡幽提鞭而上。枭鸟似乎也发现衡幽不是凡人,却也没把他当回事,展翅迎战。
  封泽将晁守拖出来,又设了个结界,别到时候楼塌了不好交代。这才拖着晁守进了去了监控室——就晁守现在这样,想跑也跑不动了,倒不用担心没人看管。
  衡幽这边,他挥出的数鞭都被枭鸟躲避了,枭鸟身手灵活,即便是衡幽也很难打中。
  而衡幽毕竟是只狐狸,敏捷程度可不输枭鸟,几个来回下来,两方都没受伤,也没占到便宜。
  衡幽很不爽。
  枭鸟再次冲向衡幽,这回衡幽没动,枭鸟很得意——终于可以解决这个碍事的家伙了。
  结果在翅膀马上就要拍到衡幽身上时,衡幽突然不见了,随即它就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衡幽在它靠近时,直接变成了小狐狸,枭鸟失去目标后停顿了一瞬,被衡幽锋利的爪子直接抓在了脸上,脸上的毛都翻起来了。
  根本没给枭鸟反应的时间,衡幽直接变回来,一鞭子抽到枭鸟身上。枭鸟灵活的身体此时笨重地摔在了地上。
  衡幽乘胜追击,枭鸟几次想跳起来反抗,都被抽回了地上,鸟毛四散,乱七八糟。
  突然一声轻响,枭鸟身上掉下一样东西。
  ——是玉骨!
  衡幽当时就炸毛了——自己的玉骨居然在这么恶心的东西身上!难怪枭鸟怎么突然会洗掉别人的记忆了,原来玄关在这里!
  衡幽要去捡玉骨,枭鸟也要去捡。衡幽非常愤怒地冲他踢了一脚,没了玉骨帮忙的枭鸟就像一只开了智的鸡,面对衡幽也没有多少反抗力了,加上几身火辣辣的疼影响了它的行动速度,导致它像个橄榄球一样被踢得咕噜了几圈去了墙角。
  “这东西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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