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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甲]重生军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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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硬是被他穿出了王子的味道,而他的外貌反而没有那么重要了。
柳晴空的眼眸越过连泽,扫向了他身后的人,眸中一股复杂的神色闪过,随即化作淡然。
那个人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所有的谋划都在胸腹么?柳晴空敛着眉,唇角微微勾起,终是溢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苦笑。
贝尔家族命定的继承人,克里斯蒂安·贝尔,承袭了贝尔家族优秀的血统,克里斯蒂安的相貌比之堂兄李斯特更为出色。一头耀眼的金发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华贵,一举一动都彷如梦中的神祗。
看到他,就想到了前世那些他不愿意回想的故事。
柳晴空的头微低着,隐去了眸中阴郁的色彩。
连泽眼角一挑:“你的搭档呢,听说王墨今年没过来?”他问是这么问的,眼睛却牢牢盯着陆津看了几秒,露出了一个称不上友善的笑容,“去年的时候,他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挑战我,今年居然连面都不敢露了?还是说,你们凯恩斯的实力都强到这种程度了?”
“凯恩斯的事情,自然不需要你考虑。”
连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盯着他:“柳晴空,我等你。”
“好。”
一行人慢悠悠的走到酒店大堂,陆津却被金发的少年拦住。克里斯蒂安·贝尔眸中掠过一丝残酷的笑意,双臂伸出,手指轻轻一动,似乎下一秒就要卡住陆津的脖子:“你是陆津?”
陆津点头:“是。”
克里斯蒂安·贝尔微微一笑:“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不要以为傍上了聂家就能万事大吉,你还差的太远呢!”
“谢谢你的忠告。”
克里斯蒂安·贝尔摆摆手,手指几乎要擦过陆津的双颊,却被一双更为有力的大手拦下。他低笑,也不气恼:“只是不想看到有人平白做了棋子而已。”
聂言的手指更为用力,可这并不能阻止克里斯蒂安·贝尔朝着陆津靠近:“啊,其实说实话,你对堂兄做的那些事情我非常高兴,那个成天做白日梦的可怜虫,啧啧啧,你知道,傻瓜天生就不具备任何资格。多谢你了。”
克里斯蒂安·贝尔轻轻拍着陆津的后背离开了,直到他消失在两人视线之中,陆津却仿佛仍能听到他放肆的笑声。
陆津正打算离开,却没想,聂言的速度比他更快,一把上前揽住了他的腰,丝毫不在乎酒店服务员和路过的客人惊讶的神色。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聂言脸上的怒气仍然没有散去,他盯着眼前黑发黑瞳的少年,眼中的灼热几乎要把他燃烧,“如果是我错,我可以改,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不公平!”
陆津很明白聂言没错,是他自己别扭了。
甚至别扭到,他自己都没办法接受这种别扭的程度。
“是我的态度太散漫,太随意?”聂言的大手紧紧扼住了陆津的手腕,“可那是我习惯的生活,我不觉得我自己有错。”
“你喜欢那台机甲,你可以买回来,就算是欠我的钱好不好,我保证我没有任何侮辱你的意思,我根本不会,你知道的……”
陆津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呆愣愣的看着聂言:“你明明知道,错的是我。”
“错的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聂言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巴,手中的柔顺感让他郁卒的心情稍稍有了一些安慰,“只要你不要不理我就好。”
他轻轻摊开手掌,掌心处,一枚淡蓝色的钥匙静静的躺在那里,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蓝莲花。
“送给你。”他说。
陆津点着头,掏出了那张卡片:“先付这些,还欠你10万。”
“好。”聂言笑意柔和,攥住卡片,另一只手,却把他的手指攥的更紧。
☆、第五十六回异变
首府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城市,相比较安陵城的安逸闲适;它更加匆忙;也更加有节奏。每一天早晨;交易所和银行的钟声敲响;便有百分之二十的联邦资本经由这里流向各地。
繁华与破败交织,光鲜与黑暗共存;这就是首府。
而对于占用了帕尔斯酒店二层会议室的陆津他们,此刻的心情却绝对称不上好。
大胡子卡恩滑了下屏幕:“在过去几年的比赛中,我们对战其他几所学校的记录在这里;所以这次的情况也不需要我多说,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赢。”
“中央军校以外的其他学校赢面都不大……”王白微微蹙着眉;“维克多很值得注意;你们来看。”
王白修长的指尖飞快的敲击着桌面,一会儿,两张图表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红色代表失败,绿色代表胜利,除了中央军校一片绿之外,其他几所军校都是红中带绿,唯一不同的就是维克多,胜出的概率越来越大,到了后期,整张表格几乎都沾上了绿色。
“今年也没那么糟糕。”王白皱着眉思索了一阵,“毕竟我们有晴空。”
外人或许不清楚,时刻把握着各校动向的他们却很清楚,今年的新生之中,说起来是有20个新人王,但是论实力,真正能把所有人甩在身后的只有连泽和柳晴空。他们两人并未交过手,连泽名气更大些,但这种名气的积累却是来自于他所就读的中央军校,实力究竟谁更强些,却没有人知道。
甚至在王白和聂言他们的心里,柳晴空或许更强一些。
他们始终相信,隐藏在这个成日微笑示人的学弟心里的,是一只足以掀翻整个联邦的猛兽,一旦苏醒,便足以震慑所有人。
柳晴空只是不在乎而已,并非没有实力。
卡恩露出了一丝笑容:“明天开始抽签,按照比赛规定,第一轮比赛不会把同一区内的两所学校放在一起,所以我们不会遇上老对手,只会有新对手。每一轮比赛结束之后会有几天的休息时间,这也是提升实力的好时机,普尔特校长已经联系好了训练事宜,到时候我会带你们一起过去。”
“好。”
卡恩见大家态度都算端正,也没有前几届学生的目中无人,便拍拍手放心的把时间留给了大家,几个人面面相觑,王白出声问道:“你们是对练,还是一个人训练?”
“我想去试试机甲,你们呢?”
柳晴空低头,半晌出声道:“我去研究一下对手的比赛记录吧,一年多了,也不知道都到哪一步了……”
顺便看一看,前世不堪回首的那段记忆,是不是从现在就开始了?
呵,他柳晴空自诩智计无双,到头来,却成了别人的棋子而不自知。上天既然给了他这个机会,那就让他好好看看,看透一切……
帕尔斯酒店作为联邦军事交流赛特批的唯一住宿点,自然是凭借良好的硬件设施和公关才能得到了军部和学院方面的支持,当然,学院方面起作用的还是中央军校,不然陆津他们也不会大半夜的被人扔在机场没人接了。天下三分,二分中央什么的,从来都不是笑话。
陆津手指夹着卡片,轻轻的映在了感应区。“滴”的一声之后,感应区内闪过一阵淡黄色的光,片刻之后,机甲操纵室的大门打开了,冰冷的机械女声提示着使用操纵室的规则。
陆津摊开手,释放出了自己的机甲。
一台淡蓝色的机甲出现在操纵室之后,这间冰冷灰暗的操纵室,竟好似倏然亮了起来一般。傲然的身躯和流畅的线条显示着它的不凡,钢铁巨臂只轻轻挥舞着,就能够带起一片灼热的气流,直到此刻,陆津才确定自己的眼光没有错,维尔拍卖场的拍卖师也没有夸大其词。
更让陆津感到惊诧的是,他操纵起机甲的一刹那,脑海中的系统也仿佛有感应一般嗡嗡的想了起来,下一秒,陆津不由瞪大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附着操纵杆的手,居然粘在上面了,不管他用多大力气去拉拽,都根本没法把两者分开。脑子里的嗡嗡声也越来越响,嘈杂之中也好像带着一些节奏。
“啪!”
陆津爬起来,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有些无语。
一直分不开的手和操纵杆倒是分开了,可人也失去了平衡,直接倒了下去。一直到现在,陆津都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站起身,重新坐下来,细细的探测脑海内系统的情况。
打开之后,却是一片白屏。
随后,便出现了机甲的画面。天蓝色的机甲安安静静的展示在屏幕上,仿佛一幅静态画,可是陆津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同。
似乎自己,和机甲产生了一种难言的联系。
本来是冰冷的机甲,似乎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并且这种意识能够被陆津察觉到,就好像是做透析一样,将自己完整的一面呈现出来。这样陆津在操纵机甲的时候,不仅能够根据机甲的状态做出调整,还能够将机甲的潜力发挥到极致。
陆津懵懵懂懂的也明白,这一切的改变,和刚刚莫名其妙的粘了一下绝对脱不了干系。
“这是怎么回事?”陆津无意识的出声,瞳孔微微长大,眼前的一切,有些超出他的思维范畴了。
随着机甲的动作,红白绿色的数字在他的眼前不停变换着,速度,破坏力……一切了然,而陆津下意识的握住操纵杆调控着机甲的时候,那些数字或上升或下降,然而无论哪一种,带给陆津的,都是话语所无法形容的震撼。
这绝对不是当前的科技范畴,就算移民过后,科技发展的力度已经超越了人的想象,但是这种技术,绝对不是现在所能够拥有的。从地球时代到移民时代,一直到现在的机甲主导的时代,科技的发展还是离不开两个字——武装,这种武装是指不断更新的科技发明武装人的身体,方便人的生活,保护人免受侵害,却绝对不包含让人自身也拥有武器的超能力。
解释起来很简单,人发明电脑,可以从电脑身上汲取人所想知晓的任何知识,但是人却永远没有办法变成电脑。尽管科学家断言人类大脑的信息储存量远超电脑,但是至少现在的技术,没有走到这一步。
而陆津,却拥有了这样的可能。
奥斯顿星的科技究竟如何,一直到这一刻,陆津才发现他原先所认为的东西,是那么苍白。
从操纵室里走出来的时候,陆津还是不能从刚刚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他平复着呼吸,脸上却仍然有些苍白,这丝苍白落在了其他人的眼中,却成了陆津超负荷训练的凭证。不肯服输的都是跑进训练室自残了千百遍,而那些冷眼旁观的,却都是觉得陆津只顾眼前,不顾长远发展,个别别有用心的,甚至推出了凯恩斯已是明日黄花的凭证。
“怎么这副样子了?”聂言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见状眉头不由皱了皱:“是不是不太适应新机甲?”
陆津摇了摇头,脸上那丝苍白也消去了一些,露出原有的红润来。聂言蹙起的眉峰平和了一些,干脆跟在陆津身后进了房间。
倒了杯水递给陆津,聂言伸出手,在陆津后背揉了揉,他的动作很轻,掌心却有些发烫,或许是不常做安慰人的事,聂言的手有些僵硬,可他仍然坚持了下来。
“不要勉强自己。”
“嗯。”
聂言闻言却是眉头皱得更深:“你知道,我很严肃。”
陆津笑了笑:“我知道,你一直都很严肃。”
聂言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陆津的脑袋:“其实我只是希望,有些事情你能够告诉我而已,让我和你一起奋斗,你不要一个人……”
一杯水喝完,陆津下意识的舔了舔唇角,却发现自己做完这个动作之后,聂言盯着自己看了很久很久。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怎么了?”
聂言摇了摇头,却在陆津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时候推开门走了出去。
“你怎么又回来了?”
聂言却递给他一个盒子:“吃了这个,补血。”
白底黑纹的盒子没什么稀奇,陆津诧异的看了一眼,问道:“这个哪来的?”
聂言帮他顺了一缕碎发,不太在意:“私人渠道。”
也不怪陆津奇怪,这盒子上的字没什么奇怪,谁都看的懂。关键是顺序,联邦的字一向从左往右写,可是帝国却是从上往下的,这盒子东西不用说,就是从帝国来的。
“你们家不是联邦世家么,拿这种东西,不会被……?”
陆津伸出手,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他整个人随着他的动作朝后倾了倾,在身子触碰地面的一瞬,却被一双沉稳有力的大手接住了。
聂言定定的看着他,让陆津接下来的话也吞回肚子里,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那个眼神,很深邃很深邃,仿佛要把人吸进去的暗流。
陆津还来不及反应,聂言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他的瞳孔瞬间张到最大,他呆呆的任由这个人抱着,整个人好像被定住了一般。
聂言弯下腰,根本没有把陆津扶稳的打算,而是顺势倾□,就着陆津的唇轻轻一点。他的唇有些干燥,陆津下意识之间并没有被亲吻的感觉,却仍能感觉到一股属于别人的、侵略性十足的气息扑面而来,
☆、第五十七回坦白
被亲了?
陆津摸摸滚烫的脸颊,那热度自上而下蔓延;火热的触感似乎要传染给手指;手指与脸颊相触的部分也微微带着热意。聂言双眸亮的厉害;火热的视线一直紧紧的盯着他;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看透。
陆津侧了侧身,逃避他的视线。
“我先回去了;明天抽签,早点休息。”聂言拍拍他的肩膀,粗糙的大手无意识的划过他的脸颊;陆津只觉得脸更烫了。
他望了望紧闭的门一眼,心中不知为何;竟生出一分不舍的心思来。
胡乱想什么呢?
话虽这么说;他的手仍然下意识般的摸了摸脸,心里那股蔓延而上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他轻轻叹了口气,脑袋挤到被子里,却觉得怎么也睡不着了。
夜色正浓。星星点缀的天空有如幕布一般,远处的高楼和灯火迷迷蒙蒙的看不出原本的形状,却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歌声,在黑夜里显得尤为苍凉。
好像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叫聂言的家伙。
尽管被表白了不止一次,陆津下意识里却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真的沦陷了。战争还未开始,前世的遗憾还没有褪去,还有梦想。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好像裹了一团浆糊一样,怎么都摸不清头绪。
聂言不好么?不,聂言很好。个子高大,冷静自持,长相帅气,陆津便是再挑剔,也没法挑出这个人的毛病,可他心里却始终有个跳不过去的坎,让他没有办法接受聂言的心意。
陆津苦笑了一声,其实说起来,还是自己太矫情。
“喂?”
“陆津?”
陆津还没听清楚电话那头的人究竟要说什么,便听到一阵小孩子的“咯咯”笑声传了过来:“哥哥还没睡吗?”
陆津唇角一弯:“陆楷也没睡呀!”
小孩子的笑声更加开心:“今天亚瑟哥哥来家里看我了,亚瑟哥哥说,有事情要告诉哥哥。”
那一端讲电话的人已经换成了亚瑟:“陆津?”
“什么事?”
亚瑟的声音时远时近,很快变得清晰起来,陆津估计他是把自家弟弟哄远了。
“陆津,柳晴空在哪里?”
陆津答道:“他和我在一层,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我闲来无事推算了一番,最近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让柳晴空出去,也不要随便见一些什么人……”
门轻响。
“没有关系,亚瑟,多谢你的好意,我已经明白了,不用担心我……谢谢。”在陆津诧异的眼神中,柳晴空露出一个虚弱无力的笑容,原本就很白净的脸颊苍白得如同鬼魅一般。
柳晴空瘫软在沙发上,刘海上不断有汗珠滴落,他抬了抬手指,笑容勉强:“可以给我倒杯水么?”
陆津一呆:“哦,好。”
到了一杯温水给柳晴空,陆津坐到沙发的另一侧,颇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你怎么了?”
柳晴空低着头,看不清楚情绪。他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陆津想了想,跑到箱子里翻了一阵,递给他一件白色的T恤衫:“洗个澡换上吧!”
柳晴空点了点头,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有些糟糕:“谢谢你。”
“客气什么!”陆津推了他一把,总算把人挤到了浴室里,他自己则是坐到了原先的位置,静静的思虑了起来。
说实话,柳晴空这副模样着实有些狼狈,而且陆津左想右想,也想不出,凭借柳晴空现在的实力,能有谁把他弄的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或许只有等柳晴空亲口说了,陆津撇了撇嘴,他也没有探听别人**的习惯。
“洗好了?”
柳晴空点了点头,他额头上还在滴着水,不过脸色总算比刚才红润了一些。陆津递了一条干毛巾给他,他也不客气,接过来包在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
“很好奇吧?”
陆津顿了顿,旋即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瞥见柳晴空揶揄的神色之后,他垂下脑袋:“有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好奇。”
柳晴空推开窗户,望着窗外浓郁的夜色:“要听一个故事吗?”
“好。”陆津敛眉,心中却忽然有了一种古怪的感觉。
“全联邦的人都很好奇,那个绑架了总统,又一次又一次探听到联邦机密的那个人是谁,其实你也很好奇,对不对?”
瞥见陆津倏然放大的瞳孔和不可置信的神情,柳晴空眼角的笑意终是忍不住溢了出来:“不要怀疑我为什么知道这些,相比较劳家族,帝国内部卜术的传承反而更正宗一些,最重要的是,那时候,你和聂言都是不存在的人物。聂言那一世根本没有活过十岁,而你,或许只是某个角落的平凡人而已。”
陆津嘴角动了动:“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惊涛骇浪……不,或许惊涛骇浪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接近真相的感觉让他想要惊声尖叫,可是那种忐忑、那种颤抖、那种想要揭示一切却又不敢上前的心情让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双眼紧紧盯着柳晴空,想从他淡然的眉眼之间看出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
柳晴空伸了个懒腰:“想说而已。”
他伸出手,浑不在意的靠近陆津的手背:“重新介绍一下,我,路易斯·埃伯特,帝国二王子。上一世的帝国间谍,这一世什么都没有做,你还可以把我当成柳晴空。”
“吞并联邦的计划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你相信么,帝国皇室为此酝酿了数百年,不用说我,我的叔辈,我的祖辈,无数人潜伏在联邦。不要那么严肃,陆津,完成卡尔星的统一是埃伯特家族长久以来的义务,就算是王子,也要有为国家牺牲的觉悟。”
“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可让我后悔的恰恰是结果。”柳晴空摩擦着手臂:“前世所做的那一切我并不排斥,毕竟从小时候开始,我接受的教育就一直是这个。可是我真没有想过,联邦会死那么多人……虽然是帝国的血脉,我一生中大部分时候还是生活在联邦,你知道吗,抚养我的柳家在父王加冕的第三天就被秘密处决了,而我被派往伊塔星和谈,原因是什么呢……容我想想,对了,原因是肮脏的联邦血脉会玷污皇室的纯粹,只是收养而已,根本没有任何血脉的联系。”
柳晴空面上的笑容始终淡淡的,似乎在谈着一件和自己并不相干的事情:“为什么要和你说……或许是一个人死守着这个秘密太寂寞了。”
“后来呢?”
“后来,没有后来了……我前世和克里斯蒂安·贝尔是一对。所以在联邦覆灭之后,我死守着保护了他的家族,可是后来,他投奔了我唯一的兄长,以我的死为代价获得了帝国的高位。我一直以为他是迫不得已,可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迫不得已。”
直到今天,柳晴空依稀记得那个时候克里斯蒂安·贝尔脸上的笑容,阳光的照耀下,他的脸上犹如撒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粉,便是一颦一笑都让柳晴空沉醉。
可也是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卑劣是存在于骨血之中的,所谓的迫不得已无可奈何只是虚伪的遮羞布而已,只要坚持自己的本心,这个世间又有什么是真正让人畏惧的呢?
克里斯蒂安·贝尔从头到尾都是卑劣的,当初的柳晴空,只是他上升的垫脚石而已。
所以他带着数不清的不甘与怨懑活了过来。
他回来了。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高贵的人,就算是现在,我心里也没有拯救联邦的想法。我只是不想再犯前世的错误而已。”
柳晴空淡淡的说。
“你不担心我告诉别人吗?”
柳晴空摊开双手:“除非能找到埃伯特家族的血液样本,我相信,现在的联邦还没有谁有这个能力。前世有一个对我很好很好的人,我没有珍惜,我希望这一世我能够给他他想要的。”
自己离开之前,那个人满脸的泪水,哭得像个孩子的模样还是让柳晴空震颤不已……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即使是永久的闭上眼睛,柳晴空也觉得有些幸福,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没有对那个人更好一些。
陆津慢慢的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政治和战争从来都是当权者的游戏,贝尔家族的背叛几乎是覆灭了我们所有人的希望。其实我没有关系,反正我一生碌碌无为,早死与晚死又有什么区别。可是我弟弟,他还很年轻,他本来应该很有希望的。”
“我不否认我恨你,就算知道了你结局悲惨我对你也喜欢不起来。”
柳晴空微微一笑:“所以我打算和你们合作,就从这场交流赛开始。前世的那场战争,其实也是我的杀孽,让我洗清一点,在他面前稍微站得正一些。”
……真是个奇怪的人。陆津盯着柳晴空离开的背影,默默摇了摇头。柳晴空今天所说的一切给他的震撼确实很大……当然,也不全是前世身死的恨意,反而有一种难言的放松感。
或许正如柳晴空自己所说的那样,一个人死守着秘密实在是太辛苦,有个人分担一些,压力就没有那么大了。
可是,他始终不能习惯柳晴空所谓的坦白,一直以来,这个人的形象都太过内敛,到了他真正想要宣泄什么的时候,反而不太可信。
陆津叹了口气,前途叵测啊!
☆、第五十八回抽签
一个人仰躺在绵软的被子上,陆津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更加没了睡意。前世的他只是个小人物;别说柳晴空;就是叶君白也是他不得不仰望的存在,对于叶君白的故事,他或许会觉得唏嘘,却绝对不会同情。
想那么多干嘛;
他翻了个身;拼命踹了两下被子,才觉得心头杂乱的思绪消去了不少。
一大早顶着双硕大的黑眼圈出门;王白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刚想吐出什么贱言贱语,却被聂言深不可测的眸子逼了回去。
“二打一,好贱。”王白撇了撇嘴,心里忍不住暗暗吐槽了两句。
帕尔斯酒店的大堂。
平素光洁安静的大堂,此刻却吸引了无数人的关注。便是那些一分钟千万联邦币的精英豪富们,也在看到那笔挺着身子占据大堂一角的少年军人们的瞬间微微驻足。真的是太吸引人了,不说那纤长的身材英俊的面庞,但是少年们无意之中泄露出来的气势也足以证明了他们的不凡。笔挺的身姿仅是慵懒随意的一个动作,便充斥着常人难以言喻的自信,更遑论他们身上那股天之骄子的气势。
“听说是来参加交流赛的学生。”时薪万计的金融街精英整了整衣领,“百分之五十出自五大军校,而且是金字塔尖的人物,知道咱总监嘴里的时楠不?”
另外一个人闻言微微驻足:“不是总监未婚妻的弟弟吗?”
“总监成天夸着呢!也在五大军校,听说也是排在前面的人物。总监得意地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了,可是跟这群人比起来,啧啧……”那人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挑起了小指头,往下勾了勾,一切便尽在不言中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
金融街精英也笑了:“你别说,当初我也是打算报军校的,可惜成绩有些糟糕,没人瞧得上。如果是和平时期,别说三四百年,就是和平个几十年,也总有咱们这群人的用武之地,可惜现在,哎,经济繁荣的场景,我是难见着了。”
直到金融街精英和朋友走远,在场的少年们都没有在他身上投注一丝注意力,于他们而言,这只是今天驻足的多数人中的一个,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面对。
“上车吧!”
见聂言已经上前一步,陆津毫不犹豫跟了上去。与外表不同,悬浮车的内里很是宽敞,每个座位前面都有主办方精心准备的资料,将参与比赛的各校的情况介绍的很完善。
中央军校的学员们已先他们一步上了车,对上聂言陆津他们,眼中的打量之色不减,甚至笑容里都带了一丝揶揄。
他们打量陆津的同时,陆津也在观察着他们。连泽和克里斯蒂安·贝尔之外,中央军校还有四名学员也在车上安静坐着,虽说名气不及他们两人,然而能在强手如云的中央军校突出重围,实力本就不可小觑。
一会儿聂昀和安粱他们也都上了车,互相打了个招呼之后,干脆坐在了陆津和聂言后面。
“脸上怎么乱糟糟的,不会没洗脸吧?”陆津瞥了聂小弟一眼,递了个手帕过去。
聂昀也不客气,接了点水胡乱抹了一把:“你黑眼圈也挺严重的,做噩梦了?”
“估摸着是怕输了,夜里气哭了。”安粱眯眯眼,蹭着陆津的肩膀,“你说这人胆儿肥不肥,今天都来抽签了,这家伙硬是玩了三个小时模拟战,快天亮了才睡着,坑爹不坑爹,西区输了你就等着哭吧!”
“至少等我赢了东陆再说。”聂小弟撇撇嘴,满是不屑。陆津仔细瞧了他一眼,心里倒是忍不住有一丝嫉妒。聂昀继承了聂家的良好基因,熬了一夜也只是看上去有些憔悴,不像陆津,那双熊猫眼就是实打实的证据,这一路走下来就被好几个人笑了几回,饶是他脾气好,怨念也是免不了的。
一路闲谈也没有避着外人,三人乐得自在,孰不知在别人口中,陆津也成了被议论的对象。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中央区一个黑头发的青年出声问道:“克里斯蒂安,你知道么?”
克里斯蒂安·贝尔眸子扫过那个沉静淡然的影子,手指握了握,声音愈发冷冽:“索斯区平民出身,据说是凯恩斯今年的一匹黑马,王墨就是被他干倒的。”
“王墨算什么,他哥哥王白才值得注意。”黑发青年唇角微勾,“不过一年级的实力能打败王墨也算是不错了,子聿,交给你了,能一黑到底的才是黑马呢。”
腰杆笔直的少年闻言只是低了低头,面上一派漠然之色,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对手是谁。
车子开了十来分钟,聂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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