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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在地府的倒霉日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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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本王这可是精心准备的欢迎仪式,你不喜欢就算了,吓唬他们可算不地道。”酆隐也是穿的花花绿绿的,之前的书生气质一下子变得像个唱戏弄曲的小生。看来他这身想讨个吉利的装扮并不受萧长庐的欢迎,他没有多理酆隐,径直的走到那个台子跟前,纵然他的心中也是有着几分的不确定,但面上还是毫无表情。
看着萧长庐手慢慢的放上去,晦明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阵不详的预感,他刚想张嘴喊停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转眼间萧长庐就被漫天的光芒所包围住了,本来那些镶嵌好好的各色珠宝一下子全部崩了出来,将防备不及的晦明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而此时,光芒渐渐褪去,空地上萧长庐双膝着地,一只手和盘子紧紧相连着,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他身体开始散发出一层黑气,自发性的围绕在他周围,抵御从盘子里射出来的光芒。可这种对抗没有持久多久,黑气渐渐的消散于空中,萧长庐低吼一声,双眼瞬间墨黑,心口处又牵出了一丝丝黑气,壮大了原本已经颓败的阵势。
“不行,酆隐,赶快停手。”晦明满头大汗的说道。他意识到了要是这黑气被吞噬了,萧长庐也就烟消云散了。
酆隐也感觉很是怪异,原来他认为只要萧长庐的魔气能被驱散一点,此事就算大功告成了,没想到这魔气已经和萧长庐融为了一体,二者密不可分,生死共存,魔气被吸收干净了,萧长庐恐怕也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酆隐急忙拿出一个幡子,贴了一个符咒在上面,嘴里飞快的念出了一串咒语,手一松,幡子直直向着台子上飞去,到了近处之后突然之间放大了一倍,然后哗啦一下就将盘子包了起来,隔断了和萧长庐之间的牵连。
“哎呦,”酆隐赶上去,看着晕倒在地的萧长庐,暗道一声不好,急忙从怀里拿出一颗丹药喂他吃了下去,看着他面色平稳了些,才算松了口气。
此时晦明也已经赶了上去,他眼中看到的情形和酆隐并不全然一样,萧长庐的身体此刻充斥着魔气,假如说原先魔气是汇聚在他心中的话,现在一下子被打散了,每被抽走一丝魔气,他的身体也就被摧毁掉了一分,假设真的全部抽走,后果……
想到这里,晦明拿起幡子包的盘子就一通跑,头也没有回。
“哎,你干什么去?”酆隐看着他这撒丫子样,急忙在大声问道。
“我去藏起来。”晦明撂下一句话,心里想着绝对不能让萧长庐带着这玩意上天,这绝对是死路一条!
第44章 回到天庭
晦明大约觉得这是个极好的办法,找一个隐晦神秘的地方,偷摸着把东西藏起来,这样就天下太平、万事大吉了,其实这种方法也经常被一些毛茸茸的小鼠采纳,它们秋天将积攒的粮食埋在坑里,等到冬天时,饥肠辘辘,两眼冒光时,满怀期待的刨开,发现早已时光荏苒,口粮不在了。
所以,晦明完全可以把自己和盘子埋在同一个坑内,这样至少保险了许多。最起码比他正大光明的站在萧长庐跟前,义正言辞的说着自己从未见过转□□显得聪明一点。
“我再问一遍,把转□□交出来。”萧长庐都不屑用质问的语气问他,火辣辣的事实呈现在眼前时,很难装出一副疑问的样子来。
“我不知道啊,它就这么没了。”晦明的语气依旧很坚定,坚定的他都觉得自己有些无赖了,其实,在别人眼里,他越是这样,头上的那个傻字就越发的闪亮耀眼,明明当时跑的时候被很多吃瓜鬼差看个正着,这样作案直接把凶手自己摆出来的手法,让人感叹其傻的同时也对这种勇气表示敬佩。
虽然这种辩解让晦明自己都无力信服,可就凭着这股子楞劲,居然难得的镇住了场面,他把不饱满的胸膛挺得像一根快要崩断的竹板,下巴高昂的几乎和地面呈一条线,尤其是那眼神,明明已经害怕至极,但还是瞪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感觉。
死猪不怕开水烫,家雀儿敢于鹰争食。
萧长庐很想把他摁在地上狠狠揍一顿,不过看着他难得犯倔的样子,心想这次武力未必能一击奏效,于是给了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居然没有再要挟一句话,起身走了。
“走了,”晦明晃着自己的脑袋,生怕自己是眼花了,又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以免是再做白日梦,还咽了几下口水,怕自己是兴奋过度产生幻想了,就在三番四次的确认之后,晦明终于意识到,萧长庐居然走了。
难道说自己就这么成功了吗?晦明被这突然袭来的“成功”毫无防备之心,他觉得萧长庐总得再骂他半天,或者干脆敲他几下,才能消停一会,没想到就这么放弃了,这,不会是萧长庐想通了吧?
萧长庐想通不想通晦明没有搞清楚,反正他是想通了,人都会怕死的,神仙也不例外,动不动就舍身成仁的话都是说给傻子听的,本来晦明就觉得自己不聪明,尚知生命可贵,因此他觉得一心求死恐怕都不是一般的傻子,那是傻子中的大拿,当然,萧长庐肯定不是这种极品,所以晦明放下来了自己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是夜,晦明有些辗转反侧,这么风平浪静的场面,反而让人隐隐的有些心里忐忑不安,尤其是晦明这种城府浅的,越是不去试探他,他就越发的想要将自己心里的那一点小秘密昭之于众,风已止而树不静,靠的全是自己身上的那点憋不住的德行。
终于,经历了内心九曲十八绕的纠结之后,晦明还是决定起身去看看自己埋东西的地方,正当他刚刚看到一切如常,心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抬头就与萧长庐冷眼相对,接着,那东西就自然而然的落入了他的手里。
“你……”晦明无法矫情的说出那句“你是个大骗子”这种分外少女情怀的话,但因为内心确实不服气,那股气直直的从他的脚底板传入了他的脑袋,然后化作两股滚烫的烟从他的鼻孔中喷薄欲出。
“骗子!”晦明选择了自己认为相对保守的一个词,理直气壮的说了出来,但一出口,他就又有些后悔了,因为按照萧长庐的秉性,很可能赐予两拳,所以在指纹的同时,晦明又悄悄地挪动了几步,确保自己进可攻退可守。
但这回萧长庐没有给他机会,一伸手就抓住他的领子,将他整个人都凭空拎高了一寸,用着一如既往冷冰冰的语气说道:“你只是被自己骗了,该清醒了。”
这句话直中晦明的心头,在萧长庐走后,他一个人坐在地上,就像是一个被夺走了最心爱的礼物的孩子那般,失魂落魄的让人看了有些心疼。
“我是为他好的。”晦明喃喃自语着,他现在虽然脑子中一团乱麻,但是在其心中,这个念头依然是像黑暗中升起的一缕明火一样,支撑着他继续走下去,至于为什么要对他好的原因,晦明却从来没有想过,或许在那不为人所知的深处,他真的有想过,但正如萧长庐所说,他被自己骗了,骗的几乎忘了自己的感情,骗的几乎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感情了。
“你坐在这里也没有用了,赶紧起来吧,地上怪凉的。”酆隐看着晦明这可怜劲,大发善意的将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土,安慰他道:“长庐他之前已经交代过了,这两日就将你送回天庭,此事怕是不容更改了。”
晦明一听这话,脸色更加暗沉了,嘴里还是念念叨叨那句话:“我是为他好的。”
“知道你为他好啊,”酆隐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不过这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什么意思?”晦明看着他一脸老谋深算的样子,心里突然隐隐有了一丝不安,觉得下一刻酆隐会拿出一把刀,露出尖牙阴笑着说道:“嘿嘿,给他一刀不就成了,见效快,伤害小。”
幸运的是,这种事并没有发生,酆隐只是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回去了,他也回去了,趁着这个机会还可以拿下来啊。”
“拿下?”晦明一听,觉得酆隐不是高估自己了,已经达到幻想自己了,凭着自己在天庭的地位,回去肯定是坐冷板凳了,即便是萧长庐回去,能够远远的望上一眼已是不易,更别说救他了,况且萧长庐怎么可能大张旗鼓的回去,这件事简直就是痴人妄想。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酆隐犹如神算子一般料中晦明的心事,“凭你一个人怕是连长庐的影子都摸不到,不过算你命好,此行注定有贵人相助,”他招手让晦明走近,给了他一件用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又在他耳边悄悄嘱咐了几句话,听得晦明一阵惊愕,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连连摆了几下,嘴张大的都能放下一个拳头,但关键时刻,居然有些结巴了。
“你,你,你,”晦明这三个字的音调一个比一个高,显然是用足了中气,就是憋不出第二个字来,听起来让人不免有些着急。
“你什么你,”酆隐轻轻的将他的手指拨开,云淡风轻的说道:“少见多怪,等你回了天庭之后,一切行事都要小心为上,最后送你一句至理名言,情到深处自然浓,软的不行就强攻。”说完,就飘飘然的离开了。
晦明站在原地,一脸尴尬的回味着这句“至理名言”,觉得接下来的路途遥远,困难重重,不免生出了阵阵烦闷。
在回到天庭的前几天里,晦明再也没有见过萧长庐一面,大约是知道他要回去了,地狱的众多鬼差都显得格外的失落,在他们的心中,晦明温文尔雅、和善可调戏,没事还可以话话家常、聊聊人生,是难得的一位没有架子的无常大人,就这么走了难免有些舍不得,于是乎,将随身珍藏的一些物品都稀里糊涂的送给了晦明,晦明也来者不拒,纷纷的同他们握手拥抱表示感谢,在离开鬼门关的时候,他回了一下头,觉得这地狱也不像地狱,反而从内心里生出了一点可亲,大约是觉得这里面的魑魅魍魉都挺有爱,有爱的地方总让人有些留恋吧。
就这么的,晦明大包小包的回到了南天门,文曲星君和他的兄弟武曲星君一早就在门前等候着他,见过晦明抱着一大堆上来的时候,二人急忙上前接过东西,其中文曲有些惊讶的说道:“你这是去地狱受苦,还是发家致富啊,怎么走的两手空空,回来的时候就万贯家财了。”
“哥,我看晦明肯定是投门了,当了三世财主,这下在人间享够福了,就回来继续做神仙了。”武曲也在一旁笑着说道。
晦明在一旁无奈的笑笑,内心暗语道:“我这是投大门了,直接当鬼差去了。”但面上还是一副谦虚的样子,摆摆手道:“小仙幸运而已,没有受太大的苦痛,也劳烦二位兄长惦记。”
“行了,别的不说了,赶紧把你送回去休息。”文曲看出他一脸疲色,也不和他继续说笑,提着东西和晦明一起往回走着。
在进入南天门的一刹那,晦明突然感慨万千,内心突然有了一股冲动,真想跳到门梁上,找一个最高的地方,立正叉腰高呼道:“我、晦明、终于又回来了。”
但他可不敢这么做,虽然已经这么想了。
“咦!”晦明觉得自己有些同以前不一样了,他居然产生了这种念头,他居然变得这么胆大了。
这种改变好像是一个信号,至于这个信号是好是坏,晦明倒是有些不清楚了。
第45章 清台道长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已经步入了正轨,可也像是完全脱离了,晦明过得跟以前一样的生活,每天悠悠闲闲的,没人逼着练功,无需奔波劳累,睡到日夜颠倒,醒来美食佳肴,天庭的众神仙还像以前那般对待他,并没有因为他的这段特殊经历而有所侧目,他的职位也没升没降,还是守着自己的一小片花圃,每天浇浇水剪剪枝,一天似乎就这么晃过去了。
可是总感觉少了一些什么,晦明在百无聊赖的时候,看着天宫那端稍稍露出的银河尾巴,知道自己的心终究还是飞向了另一端,生活还是那个生活,他却已经改头换面,告别天真了。
“哎,”修完最后一株花,晦明伸了一下懒腰,轻轻的把门给带上,沿着一条小路,迈着悠闲的步伐走着,中途偶尔遇见别的同僚,还报之以善意的微笑,只是两只手一直藏在袖中,放在身前,时不时的发下抖暴露了他此刻并不坦然的心情。
凭着晦明这么多年来对于天庭的了解,不出意料的,还是迷路了,在第三次绕过同一株树的时候,晦明觉得大概自己是找不到了,也是,酆隐所说的那个人,居住的地方向来不为人所提,似乎这已经成了天庭的忌讳,单凭着几条来历不明的八卦,恐怕找到是难了。
“这位仙台,敢问您知道东山居在哪?”晦明好不容易的看见了一个人,立即逮住询问道。
那人也是一把胡子了,本来一副仙风道骨的的超凡模样,一听到晦明的的这句话也是绷不住的用惊恐的眼神看他,柔顺飘逸的头发四炸开来,拂尘一指晦明,鼻孔微张的说道:“你去那个地方干什么?”
“干什么,我去找个人啊,”晦明很纳闷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表情,觉得自己好像去的不是东山岛,反而是十八层地狱。
“那里只有一个人啊,”那仙人还是余惊未定,他打量了一下晦明,看着他瘦弱的小身板,连连叹息了两声,劝道:“这位小仙友,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去那里,我看你成仙时日不久,怕是很多事都不知道,那个人啊,他,”说到这里,仙人的一张老脸居然有张泛红,憋了半天,才义愤填膺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他是个禽兽,”仙人眼光含泪,仿佛将这半生的委屈都写在了脸上,他紧紧的拉住晦明,劝道:“小仙友,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你可不要去了。”
晦明虽说被他的样子给吓了一跳,已然生了退却之心,但想到萧长庐,自己还是横了一下心,鼓起勇气的拒绝了他,“感谢仙台的善意,只是在下确实有事要去那里,还望仙台能够如实相告,在下一定守口如瓶。”
“你!”那仙人看着晦明这副不肯悔改的样子,觉得再劝也是徒劳了,把具体的路线告诉他后,留下了“保重”两个字就一溜烟的蹿没了。
晦明看他白发苍苍的样子,没想到腿脚竟如此的轻便,感慨一会后,便按照他的描述,花费了数个时辰,终于在一条小路尽头峰回路转,看见了一汪湖水中果然有着一座小岛,大概这就是他要找的地方了。
深呼吸了几下,想好了该说的见面词,晦明运起功法,畅通无阻的就到了岛上,顺利的都让他有些诧异,这里风景怡人、清静幽雅,纵然是在天宫这种四处皆是仙气缭绕的地方,这里还是显得独树一帜,尤其是那种无人沾染的气息,让晦明对此很是好奇。
思考中的晦明感觉自己的裤脚在什么东西拉扯,低头一看,一只看起来过百岁的老龟在用嘴咬着他的裤子,看到晦明终于注视到他,很是不满的翻了一下自己的堆积数层的眼褶,缓慢而笨重的扭过身体,朝着房子那边的方向走去。
一看这个情形,晦明知道它肯定是来带路的,只是这里距离大门的路并不远,需要它来领路吗?晦明感到莫名其妙,但是本着尊老爱幼、和气生财的心态,他还是乖乖的跟在了后面,大约每过小半个时辰,方可走上那么一两步。
就按照这种节奏,终于赶在天黑前来到了门口,那老龟伸出自己的一只爪子,慢慢的敲了那么三下,然后门吱呀一声的就这么开了,老龟努力的翻过比自己还要高的门槛,不曾想一步没稳定,直接四脚朝天,仰面无语。
晦明看到这一幕,急忙的进来帮它翻了过来,却又被这门内扑面而来的香气熏晕了脑子,连打了几个喷嚏才缓过劲来。
“哼,”老龟看着他涕泗横流的的样子,竟不屑的发出嘲笑的声音,甩着尾巴朝前走去了,走了几步却又突然张了一下嘴,似乎是有些疲累,四肢嗖的一下缩回了壳里,打起了呼噜来。
“喂,”晦明喊了它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后,觉得自己应该是叫不醒他了,只能提心吊胆的向前走去,凭着并不敏锐的观察力,也能看出这里面有些不对劲,偌大的屋子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雕梁画柱、金纱玉橱、琉璃灯盏碧绿瓦,三进三出,楼阁亭台,银汉霄河落帘间。愈是华丽的地方,反而让晦明感到内心的不安,觉得此处被人遗忘,必然有着其独特的原因。
“这老龟,真是学会偷懒的,招待人这么不周,真是让你见笑了,”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只见从厅堂里面走出来了一位穿着长袖罗衫的男子,样子很是俊秀,眉目含情,嘴角带笑,和平日那些一脸肃穆的仙人们大相径庭,热情的态度都让晦明有些措手不及。
“你就是……”晦明有些迟疑看着他。
“对,我就是清台,”那名自称清台的男子拉着晦明的手,很是热络的就把他往厅里引,可怜晦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拉入贼窝了。
“之前我占了一卜,卦象表明这几日有贵客到来,于是便沐浴焚香,潜心祷告,终于把你盼来了,”清台说的很是动听,“想我在这里每日面对这空旷庭院,再美的景色也入不了眼了,难得有生人来我这里,可让我好好的看一看你。”说着,眼睛竟也转也不转的看着晦明。
晦明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小心翼翼的缩回了自己的手,略有尴尬的说道:“那敢问清台道长,天宫广袤无际,为何不出去走走呢?”
“出去,”清台语气变得犀利了些,“出去干嘛,外面到处都是一股腐朽的味道,出去就坏了我的修为,还不如待在这里来的舒服。”
这话说的晦明更加尴尬,坐立不是的他突然想起来了酆隐给他的东西,于是正好转移话题说道:“我来此地,主要是受人所托,要把这东西亲手交给道长。”
清台接过一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倒没有避讳,直接打开了包袱,只见里面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一封封被摞起来的信而已,他倒也没有仔细看,只是拿出了最近的一封信扫了一眼,就将这堆东西放置一边了。
“呵呵,”清台看晦明的眼神又多了一份道不明的意味,他轻轻拍了拍晦明的肩膀,欣赏的说道:“小家伙,果然你跟别人不一样,真是和我的口味,既然你跟萧长庐有这种关系,我肯定是帮你的忙了,你放心,天庭这帮老腐朽,他们的花样我可是了如指掌。”
“不是想象的那样,我就是,就是想帮萧大哥而已,”晦明看着他眼带桃花的样子,一看就是想歪了。
“没事,我理解,帮嘛,”清台也没有继续的逗晦明,突然间说起了自己的事,“小兄弟,你知道我跟酆隐是什么关系吗?”
“你们?”晦明面对这个问题,很是实诚的猜测道:“好朋友。”
“对啊,”清台被他弄得笑了起来,叉着腰说道:“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好到彼此不分,水乳交融,你明白我的意思?不明白我再跟你详细解释一下。”
“明白,明白。”晦明被他说得脸色通红,急忙举手认输道。
“可惜我们一不犯天规,二不造杀孽,三不灭人伦,偏偏就成了众仙眼中的不可说,硬生生的让我和酆隐天地相隔,除非有一天,我这满园的无花果开了花,他那十八层地狱中的鬼都转了世,我们方可相见,你说,这事可不可笑?”清台的话语说的很轻松,但是让晦明听得却很不安。
这个问题肯定是不好回答,晦明支支吾吾也不知道怎么说,想要说两句安慰的话,却又被清台云淡风轻的样子弄得把话咽了下去。
“所以说,你和萧长庐要是真是也成了他们眼中钉的话,下场只会比我们两个人更惨,他们是不会再容这种事情发生了,这帮老家伙,就是见不得我们过得好。”清台自言自语的叨叨了半天,才想起在一旁站的纹丝不动的晦明,笑着对他说道:“我给你说这些干什么,怕是把你吓着了,你不就是想救萧长庐吗?我告诉你怎么办。”
清台招招手,对着晦明的耳朵嘀咕了半天,将几件东西塞给了他,还特别赠了一件自己画的护身符,考虑的分外细致。
“清台道长,”晦明对他的帮助十分感谢,觉得自己真没有枉来一趟,这回萧大哥可能真的有救了,“多谢您的仗义相助。”
“什么谢不谢吧,我啊,也是为了自己,不过这俗话说得好,水浅王八多,这天庭啊,可是水深大王八多,你以后小心点,萧长庐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别你们俩一块撞得头破血流。”清台这好心的话,听起来似乎有些那么一点不对路。
晦明当然是言听计从的直点头,他抱着自己这一堆东西,面带喜色的离开了这里。
“咦,看来真的要风云突变了,”清台看着自己的无花果树竟然隐约的长得出了一个骨朵,有些诧异的惊叹了下。
“但愿你们的下场,能好一点吧。”清台将自己手中用来卜卦的三枚铜钱扔进了湖里,听天由命的躺在了椅子上,哼起了小曲。
第46章 以魔入仙
偏安殿,是天界中的一处禁忌,此殿原名叫做龙渊,因天帝之子弑出生于此时,天地人三界皆有不祥之兆,后被天帝改名为偏安,意为偏安一隅,永世弃之。
在天界,诸仙绝不会出现在此殿方圆十里之内,以免被煞气所侵扰,由是此处渐渐荒废了下来,但今日,此殿突然红光大作,像是垂死之人突逢灵药,重现神采一般,陈设一新,枯木结花,竟焕发出了非同寻常的活力,究其根本,原来是它的主人,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萧长庐很有感慨的看着这里的一切,他出生不过在这里住了几年,就被当做不祥之物给送走了,没想到这殿倒认得了他,自己出生在这里,便给这殿蒙上了一层凶物的罪名,委屈了它这么多年无人打理,独自在天宫耗着这漫长岁月。
“老伙计,”萧长庐摸着殿内的梁柱说道:“怕是陪不了你几日,又要分开了。”
偏安殿突然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般,骤然间大风吹过,殿内物什应声做响,发出如泣如诉般的声音。
物尚能感人悲,可是这人呢?
萧长庐想起自己刚回到天庭时,天帝为避免人心不安,独自在密室中召见他,当时天帝和天后两人离着他隔着几丈远的距离,二人脸上带着陌生、恐惧、冷漠诸多的神色,唯独就是没有来自父母的些许感情。
“弑儿,你放心,这天元珠在我手中,三杀镜会很快复原,到时候父皇会以天族秘术将你护住,到时候你魔气一除,你就可以回归天庭了。”天帝看起来说的很是真心诚意。
“是啊,这三杀镜是魔气邪物的克星,说不定会将弑儿你体内煞气尽除,以弑儿你的功劳,位列三班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天后在一旁笑着补充道。
萧长庐只是顺从的答应着,丝毫没有怀疑的意思,天帝天后说了一会后,觉得他完全相信此次计划,才逃离般的离开了这里。
其实萧长庐并不是傻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在天帝天后眼中,自己完全是个异物,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可能更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出生过,自己的存在一日,怕他们心中便会不安一日吧。
“活着……”萧长庐嘴里喃喃道,第一次脸上出现了迷茫,他以前一心追求大道,生则斩妖除魔,死则问心无愧,现在觉得自己所守卫的一切似乎并不是心中所想的,自己所向往的光明只是一团黑暗反射出来的虚幻。
但如果自己的死能够给这天界带来安宁的话,或许这就该是自己注定的宿命,其他的,萧长庐摇摇头,不愿再多想了。
在与偏安殿相对的另一端,是天帝天后所居的圣光殿,从萧长庐那处回来后,他们两人却不像萧长庐那般的平静,都各自怀着一颗惴惴不安之心。
“你说他会有什么怀疑吗?毕竟这三杀镜的威力是人尽皆知的,到时候他不会后悔吧。”天后有些不放心,她把这个孩子的出生看作是自己生涯中的一个过失,为了弥补,她不惜将萧长庐彻底抹去,毕竟自己作为天后,统领仙界,普度众生,岂能容下一个成魔的儿子?
“不会的,弑儿他一直都很听话,”天帝叹了一口气,觉得于心不忍,“总觉得有些愧对他,毕竟他也未做出什么屠害生灵之事,这么就送了命,是否有些不公。”
“以仙界大局为重,防患于未然,以万物生灵为首,筹谋于未发,这么做也是为了三界,万一他有朝一日成魔,那么你我二人何以对得起这诸多生灵呢?此事过后我自会闭关祈祷百年,以求天地谅解。”天后大义凛然的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天帝似是下了决心,“到时候我用秘术加持,将三杀镜与弑儿布于结界之中,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出来了。”
“嗯,如此这般甚好,还有他是怎么这么快找到这地精珠和阴结珠的?当年神魔一战后,除了天元珠,阴结珠被魔教教主所吞,被我们打入十九层地狱,地精珠则彻底的消失不见,弑儿他是怎么找到的?”天后疑惑道。
“这件事我还没有给你细说过,魔教教主当时将自己化为两个本体,善的那个留在天界打探消息,其实我当时已经发现,但觉察到他竟然对弑儿感兴趣,便没有多加行动,再后来知晓他将弑儿收为徒弟,我心里便留了一计,等到仙魔大战时让弑儿去对付他,果然一举击溃魔教,再后来我将弑儿也放置在十九层地狱,就是想看看这魔头救是不救,但没想到他不但救了,还将弑儿身上的魔气加重,不过由此我就知道了,弑儿在他心中还是很重要的。”
“至于地精珠,是弑儿自请去地狱当差时给我要了一个人,他是我们天界之中的一个散仙,我倒没有看出其独特之处,但弑儿说其人运气极好,会帮他找齐这两颗珠子,便答应了将此人也遣了下去,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真是天意吗?”天帝不禁感慨道。
“天意顾怜苍生,我们二人忍痛杀子,想必天比能知我二人心意,故而要一切处置妥当,万万不可出差池。”天后谨慎的说道。
天帝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说法。
天帝和天后在商量着大计,而晦明则将这一切尽收耳中,原来这清台给他出的就是这个偷听的注意,要说着清台最擅长的就是三件事,一是求卜问卦,二是奇门遁甲,三是小道消息,他告诉晦明天帝天后会于此刻谈论关于萧长庐的事情,而且给了晦明一个能瞒天过海的隐身符,可保他一个时辰不显露身形,还有一个能收纳声音的清音石,能收录起这些仙人的声音。
晦明当时听着就出了一声汗,觉得这是父母在谈论自己的孩子吗?这简直是两个屠夫在谈论板上之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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