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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大唐宝宝成长日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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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少年初长成,雏凤初鸣,来自终将得万人俯仰。
第37章 大唐宝宝成长日记三十七
夜幕降临,三百暮鼓齐响,长安城老百姓开始进入“夜生活”。
平康坊是长安城最繁华的住宅区没错,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也没错。东边隔着个东市不远处就是崇仁坊,客栈旅店林立。每年春天科举考试,学子们都会云集在这里备考。
而这两者恰恰常常都是话本传奇里和佳人艺。妓演绎风花雪月,花前月下,红颜知己的人物。
咳咳,以上,所以平康坊也是长安老百姓口里的吃花酒逛窑。子的风花雪月之地,良家小娘子们心中最不耻的地方,说起来还会吐几口唾沫,撕烂几个手帕,聚在一起骂一骂秦楼里几个有名的妖艳贱。货。
暮帘渐渐拉起,天还未大黑,天边还残余着几缕昏黄夕阳。平康坊的街道坊曲上,却已经是红灯笼高高挂起,一片笙歌鼎沸,坦胸露乳的罗袖舞女,轻歌曼舞,姿态妖娆。不时有那锦衣圆袍的纨绔从花楼里醉醺醺地走出,也有那二楼雅座上穿着青衫的三俩学子与那弹琴佳人言笑晏晏。
虞渊一行人从东市回府已经很晚了,曲坊里走不得大型车辆,几人于是漫步而行,于是正好赶上这一出。虞九郎少不更事,没反应过来,好奇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热闹场面。
虞渊的脸色却是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第一反应是伸手遮住怀里人的眼睛。还未等虞渊吩咐人换道走,就见秦楼前,几个着粉色露乳大袖裙,浓妆妖娆的女子笑盈盈地将手中的香帕扔向他,捂着嘴娇羞邀请道:“郎君,您来呀~奴家就盼着您了~”
那几张帕子被风吹着,正好有一张绣着鸳鸯的香帕飘入了虞渊的怀里,被虞九郎手接到了。
虞九扒下兄长的手,看向手中的帕子,虽然很快就被身边的人轻拍掉了,但是他还是看清了上面绣着的诗句:
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
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沁紫葡萄。
此诗乃平康名妓赵鸾鸾所做,名为《酥乳》,写的是那男。欢。女。爱*之事。大唐风气开放,女性的社会地位较高,这方面也比较开放。只能说花楼里的小娘子们都很大胆露骨,放荡不羁啊!
虞九郎自然不知道这首诗,但是抵不住大才子他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看得懂啊!哄得一下,少年的脸瞬间就烧起来了,红霞满布,煞是艳丽。
这…这是什么啊!啊!
虞渊眼神犹如杀人剑影直直射向那几个当街大胆调戏的伎子,锐利地好似能在人身上划下血淋淋的伤口。佳人立即脸色一白,两股战战,仓皇避开。
拍拍雪白胸脯压惊,原本以为是一个让人眼前大亮的难得俊俏郎君~哪知是龇牙咆哮的猛虎!
虞九羞得抬不起头来,下意识地不敢看虞渊的眼睛,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低着头脚踢着地上的石头。后面的护卫也被这始料未及的一幕震惊得回不过神来。
阿大阿二小八:(⊙口⊙)?!
“冉冉莫看。”说完揽人,轻功一跃就犹如飞鸟越林越过屋檐借着夜色,往东南隅的虞宅掠去。
虞韶九红着脸,鬼使神差地回头看向刚才的秦楼,惊鸿一瞥,突然瞄到秦楼二楼雅间半开的棱窗里,衣裳半褪的女子坐在一官人怀里,唇舌交缠。那女子也正好看过来,楞了一下,竟笑盈盈地冲虞韶九眨了一下眼。
————————
热……嗯……虞韶九浑身燥热,迷迷糊糊的想着风轮是坏了吗?怎这般热,难耐地摩搓白玉长腿,却发现双腿无法合拢,自己双腿大张,正跨坐在一人身上。那人好像埋首于自己胸前……啊!檀口绵软地嘤咛一声,红缨被轻咬了一口,酥酥麻麻,推不开,好像全身的力气都在那肆虐的薄唇下散去,无力地靠在那人肩上轻喘。
张开眼,眼前光影朦胧,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起起伏伏,看不清人影。忽而窗外灯笼暖光一缕照进来,打在烙下专□□满意足抬起头来的人脸上,眉眼似剑,容颜如霜。一声不成句的“阿兄”被封于相接的双唇之间,月色如歌,莺莺婀婀……
“见过世面”后的那晚,十三岁的少年,口中叫着“阿兄”,在梦中长成了大人。
这直接导致了隔日清晨,天色未亮的主屋大榻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虞韶九红着小脸,蹑手蹑脚从床上爬起来,做贼一样小跑进屋里的净室,期间红晕从未褪去。
在他的背后,他没看到,榻上本该熟睡的另一人睁开了带笑的眼眸,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背影,嘴角微勾。长指摩搓着手中的白浊,忽然低下头舔了一口,笑得邪魅狂狷,冰雪融化,满室失色。
【系统:叮!恭喜宿主进入喜闻乐见鸡飞狗跳的青春成长期!获得人道援助:《龙阳十八式》、《古代春宫图大全》、《闺中秘事》等书籍,请宿主务必认真研读学习,争取早日掌握全部知识,为将来的幸福生活打下坚实基础。】
【叮!开启“房中术”日常,不定时教学,本课程采取理论与实践结合的教学模式,我们的目标是——成为磨人的小妖精!'握拳严肃脸'
【第一课:《男生青春期生理卫生知识讲座》。青春期是指个体的性机能从还没有成熟到成熟的阶段,在生物学上是指人体由不成熟发育到成熟的转化时期。对于男性来说,青春期的最大特点是性。成。熟。春梦遗。精是其重要标志……】
虞韶九唇微张,保持着惊呆的模样,边洗亵裤,边听完了半个时辰的生理科普课。
这日早晨,长安虞府的早膳气氛有点诡异。一向爱撒娇说话的虞九郎异常安静,只低下头狂喝粥,期间看都不看虞三郎一眼。而虞三郎却是破天荒唇角带笑宠溺地看着他,一直往阿弟碗里添东西。
最后虞九郎后知后觉地看着眼前碗里堆成小山的东西,带点恼羞成怒,自以为狠狠地瞪了虞三一眼。
这事还没完,早膳吃撑了在庭院散步的虞韶九不幸遇到了庭院里慢悠悠打“五禽戏”的孙老大夫。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木有!花甲之年仍然精神抖擞的老人家一见到虞九郎,打量了他的脸色,目光揶揄,打趣他:“哟~长大了,我们漂亮小九郎可以嫁人了~”
虞韶九:……
因为这茬,整整两天虞韶九都没到药房里帮孙大夫。
第38章 大唐宝宝成长日记三十八
说起到药房帮忙这事,就要回溯到虞韶九小时候了。孙老大夫从虞小九小时候起便慧眼识人,认为他骨骼清奇,是适合学医的好苗苗。虽然至今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自从玄元丹也就是锻。□□出现之后,更是认准了要收他为徒,培养他成为像他师祖孙思邈的一代神医。
咳咳,是的,孙老大夫,原名孙济仁,虽然乃孙姓,却不是药王的后代。他的师尊身为师祖老人家中最中庸的弟子,虽然开拓不成,守成还是可以的。但是孙老大夫他天资聪颖啊,很快就青出于蓝,在偌大的江湖上闯出了一番名堂,渐渐有了神医的称号。
但是那些拿着大把银子哭着喊着求神医救命的人都不知道的是,其实他最擅长的不是那济世救人的医术,而是杀人于无形的毒术。当然啦,被师尊他老人家从小教导要以师祖为偶像,以济世救人为毕生目标,孙济仁熊孩子也只能将毒术作为自己的小爱好什么的,平时兴起了就在病人身上做点无伤大雅的小实验。
常言道,常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呢,咳,不湿鞋呢。有一次在给一位三品大官的儿子治花柳病时,活到四十只是从熊孩子变成了老顽童颇为厌恶此人平日里强抢良家子糟蹋小娘子的恶行,给了他一点小小的教训。没想到,不小心玩脱了,那纨绔子弟真不能人道了!虽说恶人遭报应了,人人拍手称庆。
但是人家是朝廷重臣,有权有势,孙老大夫想了想,趁还没有东窗事发之前,赶忙地就带着小药童收拾包裹连夜隐姓埋名易容逃命去了。
后来遇到了傻大个虞樊这个后生,被以礼相待,好吃好喝伺候着。觉得逃难生活略有点不符合神医的风范的孙老大夫,于是就跟着虞樊签了什么几年的雇佣协定回了虞府,当起了虞府的专属大夫,没事就救扶一下老百姓,研究点□□什么的,日子过得比之前滋润多了,也就没提挪窝的事。
虞韶九虽然幼时因着吃药扎针之事颇为惧怕他,后来却是跟老顽童孙老大夫成为了忘年交,有事没事就被拐着去帮忙不说,还帮他兑换了一些现代医书,虽然对于一个古人来说确实艰涩难懂,但是一些先进的理念还是令老人家茅塞顿开,奉为至宝。
洛阳城就有一家名为“大唐第一医”的医馆(没错,孙老大夫他还是一个中二老人家),开业以来由于“酷炫狂霸拽”的名字,历经无数踢馆,至今无有一败,相反医治好了无数奇难杂症。虽然费用不菲,且每个从医馆里出来的人都一副“往事不堪回首莫要再提再提老子跟你翻脸”的便秘样,但是看病的人还是前仆后继。
孙老大夫调戏完小九郎,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心头念着是不是该配置点玫瑰膏了。好像有几味药材库里没有。想起远在洛京看家的“唐正经”,哼哼几声,撇撇嘴,觉得没有唐正经帮忙收集药材,真是不方便啊。
虞韶九还不知自己家的大人正在为自己的“幸福生活”做准备,知道了肯定就不止是几天不理他这么简单了。
虞渊早上被恼羞成怒的虞九郎赶出门工作去了,虽然是出来玩的,但是虞氏的商业版图巨大,虽然虞渊底下培养的能人无数,大事还是要依靠虞渊决策的。所以出发前还是要安顿要长安的事情才能走的安心。于是这一趟长安行虞三郎还是没多少时间陪他家亲爱的冉冉。
破天荒的,虞家三郎今日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越发显得丰神俊朗,看羞了一众街上的小娘子。出门前,摸着阿弟的脸,一身玄衣的男人细细嘱咐,出门玩要戴上帷帽,带着护卫,不要乱吃外面的东西,不要跟陌生人讲话,早点回家等等。
虞九这些话从早膳时听到现在,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虽然他一点也不厌烦,但是看着天色,觉得阿兄再不走估计可以留下来吃完午膳再出门了。
于是他踮起脚,在那薄唇上亲了一口,堵住了他的话。虞渊楞了一下,然后就将人托着屁股抱起,反客为主,撬开贝齿,大舌肆意在小巧的檀口里掠夺,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最后退出的时候,轻轻的咬了咬虞小九的唇,有些叹道:“冉冉,快些长大吧。”
不知为何,虞韶九听着这句不明所以的话,莫名的脸又有些烧红。嘴上的反驳也有些软,像是在撒娇,“我早就长大了,是兄长一直把我当小孩看!”
虞渊只是看着他,眼眸幽暗,笑而不语。
虞家长出门后,虞韶九身后跟着小厮阿书阿墨,还有一众护卫,也出了门。早就听说长安城里的小吃样式比洛京的多,来到长安,吃货九自是要细细品尝一番的。
“郎君,郎君你等等我呀!”阿书一把抓过小贩手里的饼子,扔下几个铜板,就追着自己家郎君跑去
。连轻功都用上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将人给丢了,到时候阿郎还不得将他宰了!
虞韶九带着帷帽,也不用维持形象了,蹲在一家散发着花香的饼子铺前,看着炉子上一个个五颜六色的所谓“花饼”,十分好奇。口水都要露出来了,对着摊主喊道:“大娘,麻烦这些花饼各来一枚!
“大娘?!老娘有那么老吗?”被唤作大娘的女子表示十分不开心。身为秦楼的招牌之一,今年年方十八的娘子对自己的容貌可是颇为自得。
虞韶九这才将黏着的目光从炉子上扯开,看向摊主。这一看,吓了自己一跳!
这不是昨天花楼上那女子吗?!虞韶九觉得昨晚无意间看到了那一幕,所以才会做那样奇怪的梦,还沾湿了裤子!所以对这女子的容貌记得十分清楚,即使现在她卸掉了浓妆还是立马认出了她。
“你!你不是花楼……唔!”一块花香满溢的饼子堵住了虞韶九脱口而出的话。
“哈哈哈那什么,小郎君,这花饼好吃不?!”那女子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趁楼里白日里没什么生意出门赚个外快还会被人认出来,她深知自己卸去妆容之后便是两个人,估计连自己阿耶阿娘都认不出的呀!
真真是奇人啊!这要是被他一喊出来,自己这算是兴隆的花饼摊子就没得做了,赶忙就堵住了他的话。
暗地里护着的护卫见这大娘对自家郎君举止不敬,立马上前想要制住她。虞韶九却像是忽然间想到什么,制止了他们。
阿书提着一大堆花饼,有点纳闷地看着门内将自己一群人支开,和刚才的摊主大娘谈话的自家郎君。戳了戳身旁的阿墨,“哎,你说,郎君和那大娘说什么呢,还不让我们听?要不是那大娘看上去像是已为人妇,我都要想歪了。”
“不知道。郎君吩咐,我们听着就是了。”同机灵的阿书不同,老实木讷的阿墨摇摇头。
”呆子!“阿书摇摇头,继续盯着雅间。过会又像做贼一样耳朵贴着门,想要听听看里面的谈话。可惜,这房门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隔音效果极佳,什么也没听到。
屋内。虞韶九进门就摘下了帷帽,毕竟请人喝茶还带着帽子,实为不礼。女子这下也认出来了这是昨晚惊鸿一瞥那俏丽小郎君,毕竟,这样的容貌,平生未见,自然难忘。
“郎君叫奴来,说是有事相问,不知所为何事?”
“额……昨日你与那人那般亲密,你们是家人关系吗?”虞韶九脸色通红,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那自昨晚后就困扰着自己的问题。
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女子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露出来了。“天哪这是谁家的小郎君,竟是这般不更人事!奴是那花楼女子,那人不就是恩客嘛!家人之间怎会做这*之事!”女子没说出口的是,那不是*背德吗?!可是看到这般玉人,又觉着不能让这些污秽之事污染了他。
虞韶九有些懵,踟蹰着,又问了一句,“那兄弟间会亲吻吗?”
“自然是不会了!这是夫妻爱侣之间才会做的事。当然了,还有如奴家这般以色伺人的。”说完,眨了眨眼,做出娇滴滴的模样。
“夫妻爱侣吗?”虞韶九口中喃喃,已经打道回府的人儿,坐在花亭里的石椅上,托着腮帮子,皱眉像是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有时捂着小脸通红痴痴地笑,有时又噘着嘴状似苦恼。
阿书看着,忧心忡忡的想,自家绝顶聪慧的小郎君莫不是傻了?怎又是笑又是哭的。
第39章 大唐宝宝成长日记三十九
“小九还问了什么?”
“九郎君并未再说什么,谢别那女子后,便独自在天香居坐了一个时辰,回来后又在花亭里坐了半个时辰,如今已经回房了。”
“你们今日做的很好,下去领赏吧。”
“谢阿郎。”
虞渊没想到继昨晚之后,今日回府竟然还会收到这样一番“大惊喜”。原本是念着阿弟尚且年幼,想要亲自教导他慢慢开窍,渐渐明白自己的情感的,最好的结局便是能回应自己。
他早已知晓两人间并非乃血亲,这件事虞渊并不打算隐瞒虞九郎,于是血缘并不会成为阻碍。但即使是突破了这层障碍,古来龙阳短袖,有悖天伦,一向为世人所不接受。但这份在旁人眼里不和伦理甚至惊世骇俗的感情于他而言,却是此生最想要守护的东西。
这条道路有多难走,他风雨无惧,他只要确保披荆斩棘后,道路的尽头是那人甜蜜的笑容便足矣。世俗的眼光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所怕的只是,从小被自己放在心口宠溺养大的宝贝因为自己,为世人所伤。
这个过程需要多久,虞渊并不急,从几年前从梦中狼狈醒来,沾湿亵裤。他便已经布下了因爱而起名为占有的天罗地网。
不料今日却是被一个意外猛地打破了循序渐进的步调。饶是自负如虞渊,原本对自家小孩的感情有八成以上把握,现在也不免心下忐忑,患得患失,脑海里不时出现一些阴暗的想法,整个人陷入阴霾里。
冉冉会怎么想呢?明白了情。爱之事之后,会觉得自己那样对他恶心吗?以后会疏离自己吗?
即便如此,我虞渊也绝无放手的可能!虞渊清楚的记得,有一年,常年只有一个小主人,以至于繁华却清冷的虞宅里增添了一位意外成员,慢慢地,便开始多了许多的人声和欢乐。
五岁之后,虞渊身后有了一个小小又娇气的不得了的奶娃娃跌跌撞撞地跟着,软软地叫他阿兄,走到哪,跟到哪,不让跟就瘪着小嘴泪汪汪委屈地哭。因为体弱的缘故,他的哭声浑然不似寻常儿童的嚎啕大哭,而是小奶猫般弱弱的呜咽,声音可怜到让人恨不得将他抱在怀里哄,事事都依他。
他将奄奄一息的婴孩从雪地里捡回来,宠他,护他,怕他哭,怕他疼,怕他冷,怕他饿,世人皆笑他养阿弟如养小情人,他起先一笑而过。后来,却一语成谶,意料之外而又理所当然地,爱上了自己宠着养大的人儿。他早发过誓,这一生,无论是谁,就算是他自己,也绝不能将他从我身边夺走!
想起那个被自己放在心尖尖上养了十三年的孩子,虞三郎眼底因为刚才的念头而起的阴霾散去,周身因为情绪暴烈无法控制的剑气也慢慢消失。
十三年的无间相伴,岁月里的共同成长,细水流长,在不懂爱的年纪,便已经付出了爱。从最初的亲昵喜爱到渐渐演变成为带有浓烈欲。望和占有欲的禁忌情感,虞渊分得很清楚,也想得很清楚。
打小时候里,虞家三郎就不爱笑也不像别的小童那般天真爱闹,耶娘都说他老成稳重地不像个小孩子,从会走路起便不用人照顾,一副小大人模样。虞父虞母常年在外,他也不哭不闹,吵着要耶娘,小小年纪,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和想要的东西,唯一的爱好便是习武,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就连习武也只是逃避烦人枯燥的学习打发时间的“爱好”。
但是后来,他遇到了世界上自己最想要呵护的,想要占有一辈子的宝贝。就像是守着宝藏的巨龙,小心翼翼,虎视眈眈,怕怀里的宝贝被风吹到被雨打到,又怕外人觊觎,温柔又凶猛,强大又胆小。爱到深处,即使是强大到足以毁天灭地的人,也不免患得患失。
巨龙的宝贝虞韶九此时对另一人内心的惊涛骇浪浑然不知,屋内灯火微暗,帷幔重重,他躺在榻上,纠结地扯着被子在大床上滚来滚去,将原本柔顺的一头墨发都变成了鸡窝头。纠结了许久也没得出一个结果来,虞韶九开始向自己的“闺蜜”兼“人生导师”系统童童寻求帮助。
【童童,你说……阿兄他喜欢我吗?】
虞韶九作为被系统半教大的孩子,加上另一位负责投喂的大家长并没有教导普及大唐俗世婚姻恋爱三观,所以他很好地继承了未来星际世界海纳百川宽容开放到不可思议的婚姻恋爱思想——不论性别,跨越种族,超越血缘,只要有爱,一切自由。
一切都是为了更多的新生儿和宇宙里广阔无边的未征服星辰大海!没办法,未来星际时代,联邦的领土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数以千亿的人口也不能满足联邦开拓的脚步。
所以虞渊都不知道,我们的宝宝他除了没有性别的障碍外,也并没有兄弟不能在一起的伦理观念。之前是未开窍,加上当局者迷,误以为与兄长的感情是亲人间的亲昵,虽有异样却未曾多想。如今,经过旁人的点播,本就聪慧的虞九郎忽然意识到,自己往日里喜欢跟兄长做那舒服亲昵之事,那些想要跟兄长永远在一起、极端排斥今日那个大娘说的那般阿兄以后会娶妻生子的念头,这一切,都是因为爱。
心动不如行动,虞九郎从来不是那犹豫不决,懦弱不前之人,他很容易甚至堪称是愉悦地就接受了自己喜欢阿兄这件事情。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份感情早已水到渠成,一朝破土,便一发不可收拾。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还是蛮带感的嘛!所以他现在烦恼的只剩下,阿兄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啊?
【系统:虞家三郎对宿主的好感度目前累计为本时空最高。另外,请宿主注意,宿主与虞家三郎本就是伴侣关系,此关系除非经过当事双方的申请,否则不可解除。】
【伴、伴侣关系?!这是什么?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件事?】虞韶九这下真被吓到了,自己跟阿兄早已是伴侣关系?!谁定下的?虽然很开心还有那么点窃喜,好吧是很多点,但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印象!
【十三年前,宿主的阿娘幽娘与虞氏云七娘定下的娃娃亲。】
【原来是我阿娘订的娃娃亲啊……额…童童……我刚刚好像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再、再说一遍!】方才还因少年慕艾而欢脱羞涩的声音戛然而止,下一刻,轻松的气氛被打破,夜里的凉风吹进来,正是六月酷暑的天,虞九却莫名觉得打了个冷颤。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他语气下意识地放得很轻,带着不可置信,小心翼翼地求证。
【十三年前,你阿娘与云七娘定下的娃娃亲。】然而,智能机器人终究是机器人,没听出宿主的不对劲,而是按照程序设定,尽忠职守地重复了一遍。
于是,下一刻,系统便奇怪地“看”到宿主的身体猛地僵住,腺上激素、血压瞬间上升了几个高度,脸色大变。
“我娘不就是云七娘吗?!另一个阿娘是怎么回事?童童你……这是怎么回事?!”虞韶九几乎是在系统出声重复的下一刻,就出声打断,因为对话里透出的消息太过震惊,还无意识地在现实中直接喊了出来。
虞韶九震惊、不解。
自己怎么会不是虞家的孩子呢?睁开眼在这世上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阿兄,被阿兄养大,怎么会不是阿兄的阿弟呢?!怎会不是阿耶阿娘的孩子呢?如果不是,那我的阿耶阿娘又是谁?我又是谁?
即使是想要拼命否认,虞韶九也清楚地知道,系统从来不会说谎,机器人守则几大定律便有绝对服从的设定。而且童童告诉过他,系统是在自己出生前就绑定的,也就是说,它绝不会出错!
【系统:宿主情绪波动异常超出均值,请保持冷静!冷静!】
然而这时候,虞韶九完全听不进去系统的劝告,在猝不及防的情况得知自己的身世,他只觉得多年来坚守的事实被颠覆,头脑一片混沌,手足无措,茫然不解,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恐惧。
阿兄……阿兄……
此时此刻,虞韶九下意识地寻求阿兄依靠。
刚刚进门的虞渊看到的便是自家宝贝穿着中衣,头发散乱,眼眶通红,泫然欲泣的模样。平日里灵动的大眼美眸一片无措潸然,连鞋都顾不上穿就下榻朝自己奔来。
“呜阿兄……”那带着哭音的尾音一颤,虞渊便像是被人用针往心上狠狠一戳般生疼。
“冉冉不哭,阿兄在这。”连带着虞渊哄人的声音也有点慌乱。
“阿兄,我不是阿娘的孩子吗?”
虞渊内心嘎噔一下,肩背一僵,嘴角无奈苦笑,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第40章 大唐宝宝成长日记四十
夜色渐渐深了,今夜刚好是月圆之夜,漫天月华如薄纱笼罩整个大地。群芳皆睡去,清风吹拂过的刹那,庭院里的昙花却像是被召唤一般,齐齐绽放,远远望去,疑是仙姬夜半结伴来。
花影摇窗,正房里的谈话声也接近尾声。
虞三郎替虞九郎穿上外衫,防着受凉,随后将他连锦被抱在怀里,像是以往讲睡前故事一般,缓缓将十几年前那桩扑朔迷离的灭门惨案道来,语调犹如今夜的月色般清冷温柔,将怀中寂静流泪的人儿包裹其中,空气中昙花暗香浮动。
然而第一次听到自己身世的虞韶九还是呆住了。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从虞渊开始诉说时,他便一直保持着呆愣楞的表情,像是书架上摆放着的精致人偶,只有眼角随着诉说时候划过的水珠,和听到沈府一夜之间二十几口除他之外无一人生还时仇恨的眼神,表明他的心境并不如表面表现那样平静。
虞渊没有出声,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安慰都是空话。逝者已逝,无力回天,况仇人仍不知所踪。他能做的便是静静地陪在他身边,为他支撑起挡风遮雨的怀抱。
虞渊从小就知道自己异于常人,所以小时候的记忆都记得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还记得,五岁那年的一天,他从练武场出来,就被人急急告知沈府出事了。之后,他从经历血洗的沈府雪地里,抱回了一个奶娃娃。后来,这个奶娃娃成了自己的阿弟。再后来,他们再没分开过。
随着奶娃娃的渐渐长大和自己感情的转变,虞渊其实已经做好了等成年礼过后就将身世告诉阿弟的打算。哪知,今日他的计划一再被打破,虞渊猝不及防,看着阿弟执拗信赖的眼眸,无奈,只能将十三年前之事提前告知。
【系统(拍胸脯):幸好小生没有实体!刚才虞家三郎的怒气值简直突破天际,好阔怕!】
屋里一片安静,无人说话。虞渊低下头,两人的额头亲昵相抵,没有一丝缝隙,一如过往十几年的只有彼此。
温厚的大掌轻轻地抚摸着背,虞韶九抬眼,那人俊朗的眉宇间满是担忧,幽深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的小小倒影,带着独属于自己的那份温柔。
虞韶九觉着只要看着这人,胸中的闷痛酸涩和满腔的仇恨便突然奇异地消散了。虽然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生身耶娘,但是到底血脉的联系不可分割,乍听到两人被人残忍杀害还是悲伤不已。但是,更多的却是,对与眼前之人分离的恐惧。自己并不是他的阿弟,阿兄还会像以前宠着自己,只喜欢自己吗?
他下意识地,双手撑着眼前随时能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的宽肩,双眼与那人齐平。对视。
虞渊叹了一口气,轻柔地吮去他通红眼眶上的晶莹泪滴,吻细细密密地落下,犹如落羽,点在额头、鼻尖、嘴角、脸颊,轻盈不带情。欲,安抚着哭鼻子的小孩。
最后,双唇终于相接,万分怜惜地轻轻厮磨被主人贝齿咬出血痕的下唇。虞九主动启唇,与他的舌尖勾缠,交换彼此的津。液。
这是一个缠绵缱绻满含安抚怜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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