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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假胸的手微微颤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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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事了。”
昔日的掌门已经卸去那些光辉,脸上多了不少凡人被岁月磨练的苍老痕迹,让白芹看了心疼。
“别让他到外面去。”
师父拒绝了他们的一切好意,临走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仍是为了裘千淮。
绝不许出去。
裘千淮笑醒了。不许他出去?算了这么久等到了这第六年的齐俗日。叫我不出去我就不出去?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人间谷的瓷娃娃了?
外面的世界,自由,且危险。
他却始终在等一个时机,逃离这个温暖的巢。合上书毫不犹豫地离开,那是不老真仙的话本。
有些事,只有自己能够弥补。
……
封瑭没有叫他起床。裘千淮一手扶着脑袋坐起来,怎么感觉睡到中午了?客栈怎么好像还变样子了?模模糊糊看见眼前净是穿的花花绿绿的人,不由得心下一凉。
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在原本的客栈里,而是身处在一个烟花之地,自己正坐在冰凉的木地板上。衣服竟是一身叫人看了都发毛的嫩粉色长裙……裘千淮懵了半晌。我是在做梦吧?
“你这买了个男人回来!办的什么事!”不远一个满头首饰的大妈像是在数落人。裘千淮听了漠然起疑,心道:难道是封瑭……把我卖了么……
看看这身衣服,脸上徒然一阵抽搐。能叫他怎样?!脱也不是穿也不是!!!
封瑭!!!!!!
一抹脸还弄了一手粉!顿时生出一身鸡皮疙瘩!裘千淮弹起来,他们似乎发现他醒了,纷纷过来看这个“新姐妹”。本来只是有些生气,瞧见了那些女人靠过来,裘千淮双眼一红,脚下地板霎时四裂:“离我远点!”
老鸨吓白了脸:“哎呀!你这是带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妖怪吗!”
“别拆了我的楼啊!”
“他有病!”
看来是裘千淮扶着额头的那只手,让袖子露出那些红疹来了。这样好啊,你们都知道我有病,快离我远一点啊!
裘千淮双眼闭得死死的,完全不敢睁开去看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们。胃里一阵翻腾。
该死的……怎么还怕……
双腿不由得颤抖,周身被灵力掀起的风潮包裹。裘千淮现在已经方得六亲不认。这时候还敢直接迎上去送死的可能也就他一个了。
“师父——!”
裘千淮听见一句喊声靠近自己。朝人就是一掌。
他被这一掌拍飞出去,裘千淮还没缓过神,意识到那是封瑭。
“第,第二次了……师父……”封瑭无奈撞碎了红木柱子,吐血道。把远近的女人们吓得落荒而逃,还以为要出人命。结果封瑭咽了咽口水,摆正自己的假胸,像是什么事都没有想扶着柱子站起来,半虚弱地唤他:“师父……”
裘千淮周遭的风浪作出呼呼响声。他什么都听不清,等他自己冷静下来不知道要多久。
封瑭又提高音量再叫他一声,可这一声才刚吐一个字,身后有人突然出现朝他猛踢一脚,封瑭一手移至身后,用掌承受住这一击,又乘着这一踢的力量使手腕用力撑起,他便弹开数米之外。他咬着嘴唇,舔干净残留的血痕,双眼微微睁大,显得兴奋极了。
“你,也会,受伤,的吗?”
那是一个少年,约摸十三四岁,个头不高,清秀得很。头发可爱卷卷,后面还系个短短的小辫。他缓缓放下刚踢出去的腿,说话几字一顿,神态冷漠,语气更是冰冷得不带有一丝感情,像个精致的傀儡娃娃。
封瑭站挺直身板,斜眼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小风窝,不想跟他缠斗。“我就乐意被他打。小兔崽子还管我?”
少年腰上别了一把匕首,一把长剑,此时匕首被灵力包裹,自己高高飞起,再掉下来时少年已经伸出手接在手中紧紧握住,一个飞身便在封瑭身侧超他腰际捅刀。封瑭后仰躲闪,意识到他是来真的。少年手中的匕首轻微一转便换过方向来,再次朝他的颈处攻来。
“铛!”
铁器相互撞击的声音响彻整个小楼。
封瑭使用的那条铁索,叫匕首卡在了间隙中。铁索两端则是特殊形状的铁钩,几处镶有灵力满盈的赤玉,整条皆是上乘的赤铁,红而发黑,比一般的铁器更坚硬,甚至能吸收灵力,使这件武器越战越锋利。这一接两人僵持不下。封瑭力气像是更大,没多久便把他推后半步。少年见自己劣势,突然又抽出长剑来,要朝他的膝盖刺去!
封瑭一个弹跳躲避开,长剑入木三分。“卧槽这么深仇大恨吗!不就剪了个头发至于嘛你!!!”
少年听了脸色更加凝重,手上也更加用力,一边匕首没有收力,另一边要把长剑拔|出来。
封瑭眼神总往裘千淮那飘,觉得再不去制止师父,给他道歉。可能之后会被罚站,要求站在千丈塔顶那么高处的罚站……
他忙求助地喊道:“你还不来管管这小兔崽子!”
柱后徒然走出一个男子。
他一身墨画汪洋白衣绘,脸上实在忍不住笑意,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没管。只是定了定神色,望向那个风窝,淡然走去。
“喂!”封瑭一甩铁索。叫那少年躲避铁钩跳开攻击距离,封瑭趁机扑向裘千淮,尽力赶在他之前。
少年跑得更快,恋战得拦住封瑭。封瑭骤然灵力一震,要将他震开:“滚!”少年用自己的武器挡在前接下这一记,接着又迎上去。缠得封瑭慢他一步。
裘千淮头疼欲裂,感觉自己正被红衣的女子包围,她们一个个锦衣华服,走路蹦蹦跳跳,口中说着奇怪的歌谣,一次次重复,每一声都像是在他耳边轻声细语说的悄悄话,他低着头不敢看她们的脸,仅仅是盯着地面都能看见她们脸上的烂肉一块一块地伴随着肉浆淌在地上……
好可怕……好可怕……别缠着我……
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我不是……我不是不老……你别……
周遭的风如网也如刀,会叫靠近的每一个人被这风刃割伤。可男子全然不顾这些,直直走入其中。
此刃割皮,割肉,难割骨。
男子眉头都不皱一下。
裘千淮半弯着腰,脸上的表情痛苦极了。男子见了眉毛下弯,心道:恐怕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被女子包围了吧?
男子仅仅是站在他身后,犹豫片刻也只敢伸手去抓紧了他的肩,要立刻把他从幻觉里拉回来。
“仙师。”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班里真实发生的我拿来当梗:
逢春娘娘刚开始教封瑭才艺,要封瑭掌握女红的那一课。逢春娘娘布置好任务就叫弟子们自己练着。逢春娘娘过半晌回来看。因为女弟子一向学这个比男弟子快,所以逢春娘娘回来直接问道:“哪个女弟子绣完啦?”
众人齐刷刷回答:“封瑭!”
逢春娘娘:“??????”
女弟子??????
“墨画汪洋白衣绘”的水江逢小哥哥再度出场,前面扯了一千字的“废话”,也是因为想让水江逢小哥哥的最后那句“仙师”成为这一章的结尾。这句就适合做结尾~
这两天有点卡文,因为在纠结这个“少年”新角色要不要出场,最后改了一下人物设定从逗比变成无感傻白萌小天使了。。。9点发现今天突然变成18个收藏了超级无敌霹雳宇宙爆炸高兴,想着无论怎样都更一章吧。千万不要掉啊!!!!!!
20收藏写白芹的番外,应该也猜得到白芹跟谁是cp了……不过白芹的番外如果写全就算剧透了orz可以放一点点。“无风静望初雪晴,唯有人长顾。”——元无顾(百度没有这句词的啦我自己掰的( ̄▽ ̄))
顺便说一句白芹的取字吧,碍于对主线没用就没提的白芹小可爱的取字——
白芹,字吾雪。
第26章 番外·芹意绊雪(一)
天寒地冻。
小孩的鞋底破了,每踏一步都渗些雪水,石子刮得脚底起泡。他看风雪皆停,太阳从云后跑出来,赶忙端着新洗好的衣服出来晾。
他个子很矮,身体也精瘦。双手皆被冻得通红失去痛觉,正微微颤抖着把衣服搭在麻绳上。那绳不高,正是他踮起脚刚可以够到的高度。
但他双脚红肿,踮不起来。尝试几下竟还一下滑倒,可他立马又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拿起另一件没弄脏的衣服再挂,仍没放弃。
一只白净的手托住他的手腕。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帮他挂好衣裳。小孩立刻拿起篮子里的另一件,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情,完全不理会男子的问题。
问名字做甚?就好像我的名字能决定我的命运一样。
可男子主动接过他手里的衣裳要帮他挂完,有他帮助几件衣服马上就挂好了。小孩想了想,弱声回答道:“顾……”
男子重复一遍道:“顾?”
“我娘叫我‘顾儿’。”
瞧这名起的,孤儿?
跟一个家仆的孩子比,他更要勤奋努力。可他姓元,是主人的出身,仆人的命。这种情况太常见了,这世上有着数不清的庶出之子。
男子嘴角未勾,眼中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意,他伸手揉了揉顾儿的头。顾儿却是一副害怕的神情,闭紧了眼睛,待到男子将手移开他才敢睁眼抬起头,看清男子的样貌。他一身素净白衣,漆黑长发直直垂到腰际,年纪约摸二十出头,清秀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年轻人的稚气。
“师父,时辰到了。”陌生的男人出现在自家院子里,对元顾身旁的白衣男子恭敬道。“元夫人、元少爷已经在等了。”
白衣男子冷冷道:“那就继续等着吧。”脸上尽是不悦的神色。
元顾对家中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感到奇怪。正巧这时一个丫鬟跑过来:“嗨呀你不在屋里跑出来干嘛!叫我好找!”她推着元顾就要走。
元顾连连回头望,那白衣男子已经转身朝自己的徒弟说话了。他不注意看脚下,走着走着却被台阶绊倒,摔得额头破皮出血。
丫鬟慌忙之中,直接领他到厨房,找最近的水源给他清洗额头。还没等用抹布擦干,又要领着他去换衣服。离开厨房叫风一吹,元顾不禁打了个寒噤。
为什么要让他换这一身啊?元顾不懂。直到丫鬟领着他去前堂。他见哥哥,夫人皆是正襟危坐,端正仪态。十分好笑。可他没敢笑出来,夫人皱紧眉头嫌弃地瞅他一眼,然后叫他站在自己儿子身旁。
他的哥哥连一个正眼都没有,斜眼看见他站在自己旁边,不经意笑了一下,像是在嘲他额发凌乱,成了衬托自己的最佳者。
元顾隐约之间猜测是家里来了什么大人物,大得要让他们这样待客。可就算是羌扬城的城主来拜访,元顾也没见元夫人这样。
元顾的哥哥元德,在父亲去世后就被娘亲严格教授四书五经等,都是请教书先生来家中单独授课,元德从来没去过私塾。而元德也天分不赖,年纪轻轻已经小有名气,元夫人是锦刀镇的镇主,可元德却是这元府的大当家。所以,元德坐在正对前堂门口方向的位置,那还有几层小阶将他的座位托起一段高度,他像极了一个小皇帝。
元夫人则是坐在台下右手边的桌子旁,她对面的桌子想必就是为客人准备的。
元德频频与母亲对视,用眼神询问:怎么还不来?
元夫人的回答则是:继续等。
元顾不敢抬头。万一抬头这一眼被夫人看见,偏又说他乱瞅人怎么办。
没过多久,客人便来了。
“久等了,元夫人,元少爷。”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元顾没有抬头便觉得耳熟,这分明是刚才那个男人的徒弟的声音。那夫人厚待的贵客是?
“人间谷白芹,久仰公子大名。”
白衣男子果然现身。这个道士当真一清二白,道士该有的拂尘没有,只有一股仙气扑面而来。
人间谷——白芹。
白芹。
白芹。
元顾悄悄在心里默念三遍。记住了。
元夫人介绍道:“这是我儿子——元德。”继而对元德道:“还不快给师父行礼?”
元德站起来正要开口叫“师父”,白芹却一摆手止言,他道:“不必拘礼,来日方长,拜师人间谷一事还可细作考虑。”
元顾不知道人间谷是什么地方,但是能叫自己哥哥低头的人,肯定很厉害!
看来元夫人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元顾也不指望被关注,甚至希望他们都能忘记自己。哪成想白芹直接开口问道:“公子身侧的仆从叫什么名字?”
看吧,就是叫我来衬托元德的,这次更惨居然直接被当做家仆了。元顾对白芹行了一礼。因为不用等自己开口,元夫人马上就要介绍他了。
“这个?这个是贱妾所出,无亲无故的,上天好生没把他们娘俩赶走,老爷去后也留在府上了。”
每次的回答都差不多,元顾习惯了,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直直朝白芹行过礼后,他又站回自己的位置,微微低头看着鞋尖。
“二公子?”白芹问道。
元顾心里“咯噔”一下,继而违心道:“非也……贱婢所出……便也是贱民……”
元夫人白了他一眼,像是要怪他没被允许就开口跟客人说话。好在他的话“没说错”,元夫人也没太在意。
元顾知道白芹显然认出他了,认出这是他方才在后院遇见的“小家仆”,却没想到居然是元府的二公子。
白芹微微一笑,转瞬即逝:“既然要入我门下,不妨让我先试上一试?”
元德顿时一慌,在元顾的角度看得最明显,他的脚抖了两下,还隐约朝后缩了缩。“可以。”
白芹站了起来,缓缓问道:“大公子最爱哪股风?”
这是什么问题???
元德懵了……始终没敢朝母亲看去。却听见一个微小的声音:“凉风……凉风……”元德发现那竟是一旁的元顾在偷偷提醒自己。
凉风?元德心里骂道:不懂不要瞎说!凉风?我还热风呢!
元顾提醒他半晌,以为这个自己记得最清楚的偏偏是哥哥很不喜欢的那一股,换了一个提醒道:“明……明庶风……”
元德隐约记起了点什么,好像有学过这么个东西,不过凉风还是没记起来。又怕叫白芹等久了,便借了答案回答道:“明庶风。”
像是答对了,白芹满意地笑了一下。元德以为逃过一劫,正想找机会长呼一口气。白芹赞道:“原来大公子是如此心性。不因为家财万贯而忘记国之根本、万物根本,实在难得。”
元德这才想起,明庶风是春分时的由东而来的风,明庶风起便要开始整理疆域田地。因为用了这个答案让未来的师父对自己产生误解了!!!元德心里骂了元顾,回头一定要找机会教训他!疆域?田地?那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想做自己高高在上的“小皇帝”。
元顾没上过私塾,但是因为他经常帮哥哥抄书,看着看着好歹有会学到一些,不懂的可以去问别家的孩子。一个人怎么样还能拦着小孩学习吗?
白芹又开口问道:“既然如此,大公子可还知道明庶风的诗、词或其有关典故?”
元德心凉了半截。
他连明庶风是什么风都差点记不起来,还叫他说诗词呢!
元顾没吱声。因为白芹问这个问题时离开了本来的位置,走近了他们。元顾不敢动口,怕被发现,如果这次拜师毁了,指不定自己跟娘亲要被怎么折磨呢。
白芹却像看出他的心思,道:“二公子如果知道答案,不妨试试。”
元顾一惊,抬起来看了看他们。
本想装个痴呆傻,看着白芹温和的目光便不由得开口道出一个答案来:“东,东风……解冻,蛰虫……始……振……鱼上冰……”
元德突然对他没好气道:“问的是明庶风!”
这东风,不就是明庶风吗?难道偏要规规矩矩地抠字?那他还真没有听说过有这风的诗词典故。
“东风……就是明庶风……”
元顾说话的声音一直很小,勉强能叫人听清楚。元德没料到他会反驳自己,这还是头一回,所以他感觉新鲜得很:“你这是顶嘴?”
“没……”元顾慌忙解释。
元夫人脸色有点难看了。没等俩兄弟掐架,白芹却打断他们:“这样不好。”
两兄弟听他开口,赶紧闭上了嘴。
白芹认真道:“二公子,你这样可不对。”
元顾遭受这样的待遇多了去了。每个客人总会因为种种原因而偏袒元德,他习惯了。可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分明刚才看对方的眼神那般可靠,就好像在告诉自己:凭着自己的感觉做事就不会错。
被骗了。
白芹在下面继续道:“你应该挺起胸膛,坦荡地大声说话。大公子这一点就做的很好,你应当向你的哥哥好好学习。”
元顾藏住心情,又行一礼:“是。多谢先生赐教。”
元夫人觉得没太丢人,赶忙问道:“犬子什么时候去人间谷报到啊?”
白芹答道:“不必,叫他随我一齐出发便是。府上少了位小公子,怕是要冷清不少……”元夫人也自言自语:“我也挺舍不得他离开家的。”
白芹走上小台阶,面对着元顾又道:“去收拾收拾东西,随我走吧。”
堂内瞬间一片寂静。
元夫人的脸都快要变绿:“道长您搞错了吧?”
白芹却头也不回,只是望着元顾道:“二公子意下如何?”
元德已经愣了好一会儿:“为什么!”这一吼像是让元顾如梦初醒:“对啊……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他始终低着头,不敢看白芹。
白芹只应了一个字:“乖。”
把他堵得哑口无言。
“走吧。”
“不行!!!”元顾大声道,“我不能走!我娘……还有我娘……”他丢下众人跑了。
那是元府冷清的后院深处,元顾的亲娘被安排住在那里,仿佛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元顾心里油然而生。那个白衣的男子到底是想干什么?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自己都远远比不过哥哥,可他却像是一早就决定了他的选择,难道他就是想带走笨拙的这一个,好展示他为人师长的能力。可笑……
娘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正在重病之下。元顾握着她的手,笑了:“娘……”
女人缓缓睁开眼,就好像算没力气说话也要硬挤出几字叫他一声:“顾儿……”
元顾强颜欢笑道:“娘,你的儿子有出息了。居然有个倒霉师父肯要我。”
他说谎了,因为握着母亲的手冰冰凉。
“元顾氏。”白芹在元顾身后出现。口中念的是元顾母亲现在的称呼。他的母亲姓顾,元顾的名字却另有别的意思。
无论这个孩子将来遭受何种苦难,父母都会在他身后默默守护。“顾”即是“回望”,只要他一个回头,父母便可包容他的一切。
“对不起。”此时的元顾氏只能对她的儿子说这一句了。
白芹站在床头为她把脉,摇头道:“药石无医,迟了。”话音刚落,元顾的眼泪已经稀里哗啦地掉下来。
“孩子,”她笑了,“别哭……傻人有傻福,看来啊……是个好师父……”
她眼里的光芒已经渐渐消失,不由分说攥紧了白芹的手:“他很懂事,不会闹的……没有亲人了……”甚至是元家的夫人跟大少爷都不能称作是他的亲人!“记住!这辈子!绝对不可以做后悔的事情了!没人能护着你了!没有!没有……”声音也快要被淹没一般。
“名叫‘元……无顾’,我的儿……”
“对不起……”
……
泪痕干了。
元无顾揉揉眼睛。
白芹牵着他,配合小孩的速度慢慢走。
“你为什么喜欢凉风?”
元无顾应声回答:“……不,我喜欢没有风但是万里晴空的日子。”
白芹像是一笑,又是转瞬即逝的。
元无顾问:“那师父呢……”
“广莫。”
……
古书有云——
不周风四十五日,广莫风至……
广莫风至,财闭关梁,决刑罚。
作者有话要说:
宿舍熄灯后深夜更文……吐血。jpg……ps:我当然是没修文哒orz……
不出意外的话,番外·芹意绊雪(二)会有车,但是jj不许车所以只能河蟹然后到时候我给微博地址了。先等一段时间吧。怕这个支线影响主线,下段先放一放。可以试着回去看“顾字牡丹”那一章,他们闹完时有三句台词,分别能看出是柳梢青裘千淮跟梁昭的。没有那两个人的呢。。。。干什么去了呢(=_=)ummm……
讲个笑话吧。离家出走的裘千淮再度遇上白芹时,拍拍长凳道:“师弟,坐!”那个时候,白芹的内心可能十分复杂&%#*%*@#……
1月4号是个好日子我记住了!
第27章 病骨祸心
锦刀镇边上一处偏僻的小山丘,看似破烂却十分坚固的小木头房子,烟囱烧得热乎乎,飘出灰蒙的炊烟拥入天空。
水江逢给裘千淮盛了一碗饭,又给一旁趴在桌子上的少年盛了更满的一碗,少年拿过碗就低头认真吃起来。
裘千淮望了望他们,缓缓动筷。米香正好,他没想到水江逢还有下厨的本事。
已经有段时日不见,两人像是未有分别,相见也没有多絮叨。这间是水江逢每每来到锦刀镇时用来歇脚的小屋,现在也可以让他们暂住,只是挤了点。
水江逢又盛了一碗交给桌子下面的封瑭,自己却没有坐下来吃饭的打算。封瑭正在桌子下面,罚蹲。封瑭望向裘千淮的方向,只能看见他的一双腿:“师父……”
水江逢也微笑着望向裘千淮,像是在等他松口原谅。
而他只是稍一顿,冷漠道:“不许起来。”封瑭只能委屈地抱住双腿,什么也没说。
少年一边吃,一边抬腿踢封瑭。
“方块儿四!”封瑭对他气道,“你别太过分了啊!等会儿我就收拾你!”
少年嘴里的饭菜还没咽下去就忙着反击他,不清楚的吐字叫人更可爱几分:“你就,该~”
那句奇怪的称呼叫裘千淮一顿,“方块儿四”?那是什么?
水江逢趁着裘千淮不注意,瞪了少年一眼。少年便乖了起来:哼!我不生气!我不浪费我的情绪!
裘千淮不是没问封瑭要解释。事实上,裘千淮正是气在封瑭没有说真话,封瑭给他的解释是,昨夜的酒里被下了药,裘千淮是被客栈卖了。
可裘千淮握着初雪就没放下过!直到吃饭时,才放在木桌上。
信你个大头鬼啊!当我没见过你们俩串通撒谎是不是?以为我好脾气三番四次要我穿女装!你们的癖能不能别带上我!!!裘千淮保持形象没有在他们面前咆哮,仅仅是这样罚封瑭蹲和不许吃饭,他不觉自己有一点过分。
水江逢笑着,收起用过的碗筷,少年也帮他将剩菜收拾走了。外人不在,裘千淮用鞋尖踢了踢桌下的人。
“……”封瑭转了个方向,什么也没说。
裘千淮眉头颤了一下,没锁住:“出来。”
封瑭猛一起身,直接把桌子给掀了,亏得现在桌面上没碗,不然全给碎了。他站直之后,看似一动不动,腿上的骨头却暗下又响了好几声。裘千淮听着直发毛。
这已经不是普通人该有的自愈方式了吧?逢春娘娘都教了你什么啊!!!
裘千淮咳嗽一声。封瑭站得更直:“我错了。”如此正经给人道歉的样子,裘千淮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
“你哪儿错了?”
封瑭认真道:“我应该一直待在你身边。”
裘千淮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换作以前他根本不会想歪,可现在不一样了,疑心病让他感觉封瑭说的每句话都变了个味儿。裘千淮扶了扶额,又摆手叫他出去。
裘千淮起身坐到榻上,简陋的席子下竟有什么东西咯了他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是一支玉箫……
“你走开!”
封瑭果然找那个少年算账去了,他一手扯着少年的小辫子,一手攥着一把短刀,就要下毒手时,少年立即装哭,他习惯性地高声求助道:“娘娘!他又欺负我!”
封瑭则道:“就许你打我!我不能打你了是不?”
显然这里并没有一个女人在,好在水江逢在一旁,及时制止了封瑭剪他的头发。少年赶紧装柔弱,躲到水江逢身后。
水江逢对封瑭道:“你上回剪完之后,肆儿一个月没有出门。”
封瑭却一脸遗憾:“他短头发好看!真的!”
“呸!”少年现在手里没拿武器,都在屋内裘千淮身边那放着,不然肯定还要跟封瑭打一架再服软。
水江逢突然叫他们俩闭嘴。
三人皆听到屋内传来一阵悠扬的箫声。
玉箫外壁沾了点灰尘,像是被尘封久了刚刚拿出来。可他只是简单拍拍,便放在嘴边试着吹了几下,没有一处走音。
裘千淮感觉捡到宝了,虽然可能是水江逢的东西,先借来玩玩应该不妨事。
于是,这不大的木屋周遭皆是轻扬的箫声,像是笼罩了一层无形的细纱。毫不夸张地说,他们三个都因为这柔和的调子,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回忆中。
除了痛苦,痛苦,还是痛苦。
三种不同却都是欲语泪先流的痛苦。
可除了少年将哭未哭,另两人都是面无表情地藏着这些情绪。
箫声却戛然而止,裘千淮放下玉箫,坐在席子上倚着墙打盹。屋外三人还在原地发愣。尤其是水江逢……箫声已经停了,他却还在沉思着什么。
“不对!”封瑭一声把水江逢拉回现实,他一个箭步走进屋里。双手抓着裘千淮的肩膀大力摇晃:“师父!!!”
他们这才发现,裘千淮并不是在打盹,而是直接昏死过去。水江逢紧随封瑭其后:“仙师!他怎么……!”
刚要开口问他,水江逢已经自己发现了端倪。他掀起裘千淮的袖子一看,右胳膊上本就快布满的红疹又密密麻麻生出不少。封瑭前些日子强行用逢春娘娘的妖元压制了病症,现在已经没用了。
“怎么会病得这么厉害!”水江逢对封瑭大声道,显然是要责怪他。“你们是在哪惹上这个病的?!”
“羌扬城西南方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鬼知道这是什么病!”
少年也跟在他们一起看,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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