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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道侣想起我了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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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白面人的脸笑开,一息功夫来到沈温红的眼前,一双苍白的手屈指抓下来。
  不好!
  沈温红猛地抬剑,正面接上一击,剑身发出铮鸣。沈温红收剑,身影骤退十几步,与白面人保持着距离。
  白面见一击未成,扭过头来看他,面具动了动,身影突然消失。
  沈温红瞳孔一缩,瞬息功夫迎上了来自手边的攻击。剑与人手相击数十回合,两人动作逐渐慢下来。
  白面人停下来看他,脸上面具动了动,“沈温红。”
  沈温红一愣,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白面人,后者面具笑得更欢,又重复一遍:“沈温红。”话语一落,突袭至身前,抬手将沈温红击飞。
  沈温红身前衣服裂开,剑插在地面,单膝跪着。
  怎么可能?季渝?
  那白面人与季渝的声音完全一样,声音似勾魂一样地喊着沈温红。
  “师兄!”
  沈温红头痛欲裂,往日记忆像针扎在他的识海里,他喊季渝时的雀跃与心动,像魔音灌耳一样在他耳际回荡在耳际。他突然想起千年前太古魔渊,季渝惊愕地看着他,突破同生境的道侣一脸惊愕地看着身边的魔。
  他喊他师兄,后者不为所动。
  “沈温红,你入魔了。”
  “我没有。”自己激动地辩驳着,试图让眼前的人相信自己。可漫天的魔气,身上流淌的冰冷魔力,像冰棱扎在血肉上提醒着他,他已经是魔。
  千年前他与季渝相约进阶,在天虚剑阁的秘境里相对而入定。可他一眼睁开时,所经历的劫难与满身的魔气却将他拉入无底深渊,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魔气。
  眼前的季渝的五心朝天而坐,仙胎道体正在经历最后一层的心魔劫。而他却一身魔气地坐在他的对面,看着道侣遍体灵气的流转,骨子里欲望从血脉攀爬至识海,强烈的破坏欲充斥他的全部。
  他想伸出手去触摸他,可青白的手却怎么也伸不出去。
  他竭力控制着满身魔气,眼眶里的泪却怎么也抑制不住,他想张开口喊他,可出声哽咽,所有的不解一语难言。他无法正视入魔的自己,几千年的修行毁于一旦,道心碎裂,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像个无助的人,看着他入定的道侣,泪流满面,心若刀割。在季渝眼皮微动之时,捏了一个手诀狼狈逃窜,一路到了太古魔渊。
  季渝千里迢迢来寻他,见到的不过是狼狈逃窜躲在魔渊的自己。沈温红不敢相信自己,他以往道心绝无入魔可能,怎么这一玩笑噩梦就这样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道侣惊愕的看着他。
  他所有辩解变得苍白无力,他无助地看着季渝:“我没有,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他朝季渝无力的嘶吼,满身魔气却失控地肆虐着。
  季渝持剑迎上,将他压在孤崖上,用剑刺在他的手心,认真地跟他说:“你入魔了。”
  “沈温红,你入魔了!”
  鲜血从刺穿的手心里涌出,季渝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制服在那,坚定又凛冽的眼神看着他,黑发垂下来,被风吹过时倾抚着他的脸。
  沈温红头一回这样看着他的道侣,那凛冽坚定的目光里似乎有痛,他的眼前渐渐模糊,泪光糊了眼,他看不清他道侣眼里的痛。
  身心上下,被霜寒剑刺穿的伤口蔓延开,剧烈的疼痛深入筋骨,曾经的仙胎道体正一步步崩坏,魔气在他血液里流转拓大。可沈温红觉得,这远比不过他心中难过,他回想起他引以为傲的人生,痛如碎骨,神魂不得安。
  季渝松开手,倾身下来将他抱住,“红红,我的红红。”
  “师兄,我的手好疼啊,全身都好疼……”
  他被师兄死死抱在怀里,眼中的泪顺着眼角流下,“我该怎么办……”
  “别怕,师兄在。”
  “你知道吗?”
  满身狼狈的沈温红站起来,深邃的眼看着不远处的白面人。
  “我这人,平生最恨,就是别人与我开玩笑。”
  白面人讥笑一声,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毫不停歇奔及身前。沈温红冷笑抬剑,将到眼前的攻击挡下,剑身争响时展开剑影,齐排的剑光绕成剑诀阵形,汇聚重叠猛地砸下。
  白面人踉跄几步,沈温红趁机追上,红光长剑像是粹了雄厚的意,似火烧灼的剑光摇曳着,越发地烈。白面人抬手接剑,烈火烧灼着他的手,僵持片刻,他猛地退后,指尖焦黑。
  他垂头看了下自己手,又抬眼望去远处持剑的红衣人。
  他有些癫狂地开口:“沈温红。”
  红衣人轻笑一声,手腕微动,身影爆射而来,他剑尖擦过白面人的喉,带动的剧烈剑气向他袭来。白脸人脸上笑纹僵住,他浑身的气突然□□,身体忽涨忽缩。
  沈温红停在他身边,轻快地笑道:“喜欢吗?”他眼底带笑地凑到白面人的眼前,“谁让你与我开玩笑,本来你还能痛快点。”
  白面人忽然看他,问:“你就不想知道,千年前你因何入魔?”
  沈温红闻言,笑出声:“想啊。”他收住笑,“可你会告诉我吗?”
  白面人的身体突然崩坏,从脚开始消散,面上的符文渐淡,他狂笑道:“你早晚要明白,你早就被人抛弃,你的归宿只有太古魔渊。”
  沈温红无动于衷:“谁知道呢。”
  白面人道:“我知道,你不过是丧家之犬,无家可归……”
  白面消散。
  沈温红轻呵一声,“太古魔渊?”
  “我要风风光光地,离开那个鬼地方。”
  圆台阔口,上古魔兽耸立在魔阵周围,阶梯上的队伍越来越短,空中的幼崽无力地叫喊着。季渝仔细观察着四周,发现正对面的高处凸出一楼台,几个人居高临下站在那。
  季渝问:“对面高台。”
  苏舞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解释道:“为首的就是煌溟。”
  “他是何人?”
  苏舞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洛城这一魔阵,传言是太古魔渊某个大魔设立,这煌溟就是大魔麾下的尊使。洛城向来是他的看管范围,而此次在洛城开启阵法,便是他的主意。”
  季渝沉思了一会,轻声问手上的花醉,“我若去跟煌溟交手,你有多大的把握保护住魔阵中的幼崽。”
  花醉的声音在季渝的耳边响起,“四成,花醉伞全开的情况下,我只能撑住约莫一炷香时间。”
  苏舞突然想到什么,“真人,这煌溟神魂境修为……”
  花醉轻笑道:“小姑娘你想得太简单了,同生境打神魂境确实是可以一招碾压,可这一招不能放啊,纵然季渝同生境修为,可这在地底下,稍不注意,这洛城可就没了。”她又继续道:“如若没这么多幼崽在这,我们又何须顾虑,不过沈温红去哪了?”
  季渝沉声道:“我方才在那群幼崽中没找到他的生息。”
  “在上面到处可以感到他的剑气,到这下头魔阵隔离,什么也没。”
  苏舞微微咬唇,“我上次下来时,他在二六七牢房,难道之前传言撕开虚弥界的剑修……”
  “剑修?”季渝问。
  苏舞轻声道:“煌溟之所以这么着急想要开启阵法,是因为不久之前,据说有一剑修强行撕开魔阵的虚弥界,闯了进去……”
  苏舞说到一半,
  季渝问:“剑修?”
  苏舞点头。
  花醉笑道:“可真像那祖宗的作风,既然在阵法里,那也有他自己的计策。”
  季渝往魔阵那边看了好一会,道:“花醉,你能不能撑一柱半香时间。”
  花醉一愣,思考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以我修为开伞,除非撑开的结界没那么快崩坏。要将整个魔阵笼罩住,这需要的灵力太大了,除非缩小范围。”
  季渝指着下方的八角一处,道“你在此处开伞,只需罩住这个地方以及身后位置。”
  花醉声音一凛,“要多远?”
  “到我们现在所站地方即可。”
  花醉爽快道:“没问题,你有什么计策?”
  季渝道:“苏姑娘,这魔族何时撤走?”
  苏舞马上答道:“再过一刻钟。”
  花醉不解问:“你要如何?”
  季渝轻快一笑:“我自然要将这幼崽平安送出去,难得他们做了这么好的安排。”
  洛城今夜天黑无月。
  花浅站在洛城的城墙上,看着最后一批人通过城门。传说中皇族的守城人站在他旁边,一脸肃色。花浅收回目光,望向城内安静的街道,远处的城南又黑又静。
  城墙上一股妖风吹过,花浅被沙子迷了眼,低头时发现,那位天虚剑阁的少年剑修正坐在城下某处屋顶上,朝灵剑被他抱在怀中,目光一直望去城南的方向。
  花浅突然想到,这个少年,也很想跟去城南的。
  只是,少年侠者,大义为先。
作者有话要说:  3。9卡
刀子怪拜无忧太好听了,写的时候眼泪稀里哗啦的。
跟基友讨论说道我写到30w的时候会不会翻倍收藏~
她说我这个后妈没有前途。
洛城篇收尾要写小可爱们一起喝酒!握拳!

  ☆、魔阵已开

  最后一个幼崽被绑在锁链上时,地牢里的魔族已经撤走了一半,仅剩几人还在最后查探着什么。有经过苏舞身边的魔族好心提醒道:“苏大人,差不多要走了。”说完先行而去。
  子时前一刻,偌大的地方仅剩的八角阵法魔修,高台之上的煌溟与林轩,以及苏舞两人。林轩似乎注意到这边,不解的眼神投过来,似乎在问苏舞为何还在这。
  苏舞垂头,特意避开了他。
  不过一会,煌溟与林轩从高台上走下,往中央魔阵走去。八角的魔修已经做好了准备,周围人皆已离去,林轩踏入阵中心时,回头看了眼阶梯之上的苏舞。
  苏舞依旧回避着他的目光,林轩低笑一声,转身进了阵法。
  而就在此时,苏舞旁边的季渝突然一个步法上前,带着花醉伞瞬息进了魔阵的范围内。守在八角的魔修发现了有人闯进来,惊呼道:“什么人!”
  煌溟回头,凛冽地甩出一击。
  季渝轻笑一声,头微微一偏,躲过一击,他将手中的花醉伞往上抛。花醉伞一脱手,猛地撑开,身着黑衣的女子抓着伞柄缓缓落下。
  花醉身影刚落,花醉伞伞面一开,虚空中凝起了一个巨大的伞面结界,红光笼罩着她周围。
  季渝见状,持剑飞向魔阵上空,一剑砍断锁链。他单手抓住了虚空中的锁链,猛地一拽,将锁链往外拽出。煌溟骤身袭上,猛烈的魔气向季渝袭来。季渝手转一剑花,背手挡住了身后的攻击,他微微一笑,一个转身踩在煌溟的魔气上,借用煌溟的力,向前行去,将锁链成功拽出。
  煌溟暗道:“不好!”追了过去。
  季渝与远处花醉相视一眼,将锁链缠在剑上,一剑爆射而出,将锁链整条带去。花醉空出一手,接住了飞来的霜寒剑,身后的苏舞紧接上来,接过了锁链上的孩子。
  煌溟见状,转身想要切断传送的锁链。季渝哪能让他得逞,他只身向前挡在煌溟面前,不让他动作。眼看不能阻止,煌溟咬牙,大喊道:“开阵!”
  “季渝!接剑!”远处花醉一声喊,季渝回头,接过飞来霜寒的剑柄。
  花醉咬牙,将结界又罩开了一些,护住了空中的孩子,不受波及。
  可就是如此,也还有暴露在结界外的孩子。
  季渝接过剑,伸手快速捏了一剑诀,巨大剑阵浮在空中。
  煌溟惊道:“你疯了,在这里开寒水八剑!”
  八剑在空中成形,巨大的剑阵撑开了一个光圈,正好罩住了空中的孩子。寒水八剑是霜寒剑法中一个杀招,威力巨大足以将方圆百里夷为平地,煌溟也是在他人口中听说过这个剑阵,却往往没想到这剑阵除了是个杀招,还是个防御性剑阵。
  季渝持剑在他面前,轻笑道:“这可不是寒水八剑,而是八剑域。”
  煌溟阴沉着脸看他,厉声道:“你可真会多管闲事。”
  季渝不为所动,霜寒剑的剑身蓝光遍体,寒气散发在四周,落地微微白霜。
  煌溟冷笑一声:“你来得及?阵法已开,你救得了这些人又如何,这么短时间你们也逃不出洛城。”
  “往前跑,不要回头,一直跑出去。”苏舞解下孩子,轻声嘱咐道:“别怕!”
  远处密道内通明,幼崽害怕地看着苏舞,又在她的鼓励下,勇敢地跟着同行的孩子往外走。
  花醉额间的汗留下,至少还有一半的孩子还未成功跑进密道。魔阵上方,季渝与煌溟剑光微闪,擦除剑芒,下方的魔修按部就班地念着咒,魔阵的符文运转起来,周围的魔气受到指引缓缓往阵中央汇集。
  花醉打了一记手印,花醉伞脱手旋转起来。她一跃而上到空中,抓住锁链往里拽,这一用力,空中锁链免受魔气指引的影响,缓缓往这边来,花醉大声喊道:“狐狸,拉!”
  苏舞咬牙,用力拽着。
  可就算两人用力拉,也仅仅只能勉强与魔阵持平,锁链还是缓缓往这边来,上方的孩子因为波动吓得哭起来。两人十分着急,按照的这样的情形下去,等阵法完全启动时,她们没法将孩子们全部送进密道。
  花醉深吸一口气,周身灵力暴涨,她心想她家祖宗的道侣跟她祖宗一个模样,强人所难这个词,在他们眼里压根不存在。花醉使劲,锁链传送的速度快了些。
  刚下来的孩子一动不动地看着苏舞跟花醉两人,苏舞见状,急道:“别愣着,顺着路往外跑,离这越远越好!”
  孩子咬着唇,眼中含泪不敢走,他捡起地上的锁链,用力地拉着。
  苏舞头一回见这样的孩子,她惊愕地说:“你们怎么不走了。”周围被解下来的孩子纷纷抓起锁链。
  花醉侧目所见此景,眉间微舒,轻叹一气,“一群小屁孩。”
  季渝飞身将煌溟的攻击挡下,身后八剑域保护着空中的孩子。眼看魔阵下方八名魔修已经启阵成功,正欲过来阻拦,季渝看向魔阵中间林轩的位置,思索一二。
  他变换剑诀,八剑域飞散而开,对着八门魔修的位置猛地下坠,剑尖带着寒意,将八人死死钉在了地上。他转身飞向魔阵,接过锁链上最后一个孩子,骤身飞向花醉的位置。
  煌溟阴沉着脸看着他,手上结成一个魔印,朝季渝打去。季渝感到背后一股凉气,他转身抬剑挡住攻击退后几步,落在了阶梯上。
  他将孩子放下,让他往花醉飞向跑去。
  煌溟立在空中,居高临下看着季渝,厉声道:“救下来又如何,地底已经魔封了,直至魔阵结束,你们也逃不出去。”
  季渝冷笑道:“你的这魔阵未必能成功开启。”
  煌溟打了一响指,虚空中出现扭曲,他阴鸷地环视四周,看到魔阵底下被霜寒剑气钉住的八个魔修,“天一亮,洛城便是一座空城。”他对季渝说道:“天虚剑阁干涉此事,魔渊算是记下了,剑尊,后会有期。”
  季渝暗道不好,骤身上去。而煌溟早已踏入虚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季渝没有贸然追上,他看着下方的魔修,没想到这人连手下都不救,只身逃走。
  花醉伞的光罩已经缩至洞口大小,好好地护住了密道出口。苏舞着急地看着中央的林轩,问道:“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花醉将洞口的结界布置妥当,回头道:“自然是要破阵。”
  “那林轩……”
  花醉伸手拭去额间汗珠,爽快应道:“区区一个魔阵,还奈何不了他们两人。”
  季渝缓步而来,与花醉正对上,问:“如果是献祭,我一人之力无法保这洛城无恙,我去找沈温红。”
  花醉摇头道:“魔阵已经启动,此时就算你撕开虚弥界进去了,未必找的到他。”她沉思一会,道:“我倒有一法子,眼下魔阵完全启动只剩半柱香时间,花醉剑与沈温红神魂相应,我可以找到他,但是这么短时间,却要耗费一代价。”
  季渝问:“什么代价?”
  花醉将花醉伞拿至季渝面前,轻笑道:“霜寒剑灵,花醉剑与霜寒剑早在千年前因你两合籍,结下了契约,霜寒剑按理说对花醉剑主也有一定的感应,只可惜霜寒剑的剑灵不在于此,这剑虚有威力却少了灵,自然也感应不到他。”
  季渝道:“霜寒剑灵一事,你又是如何得知?”
  花醉无谓地耸肩道:“你亲手把剑灵留在他身边,自己却忘了精光。”花醉眼底带着莫名的意味,说道:“霜寒在魔渊,但沈温红身上还携着他的分体。如今也算是双剑齐全,为你们临时神魂交流也非不可,只是这一秘法说坏也坏不去哪的后遗症。”
  “但言无妨。”
  “神魂交流,在某一瞬间你记忆,沈温红的记忆偶会错乱,也就是说,你可能会拥有沈温红所经历的记忆,你的经历沈温红也会看到。本来你两是已经合籍的道侣,这点小秘密双方看到倒是没什么,不过眼下见你对我家祖宗也没什么感觉,万一今后你两之间有什么矛盾,又要怪我头上,着实不好。”花醉婉转一笑:“万一你因此再爱上我祖宗,日后怪在这秘法上了,死不赖账了,那我祖宗岂不是失心又失身。”
  季渝一笑应之,“若是这事,那倒无妨,你祖宗心里想什么,平时已经袒露无疑,我心里想什么,也不怕为人所知。”
  花醉啧了一声,“好一不怕为人所知,你现在这番坦率模样,与千年前那个闷葫芦倒是相差甚远,以前耳鬓厮磨谈情说爱,现在一无所谓两袖空空。” 花醉心想,以前路过凡间说书的,听到一句满堂花醉一剑霜寒,非得打赏一番以表愉悦。
  花醉道:“你跟着我,打这个手印。”
  花醉运气将两剑交锋升起,火红剑光与幽蓝剑光交错着,季渝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花醉暗暗叹气,手上变换更加快了,一个繁复的光印在她手中渐渐成形。
  季渝看了一会,伸出修长的指照着花醉的手法重复一遍,可是很奇怪的是,这个手印自己打了前半段,手指的习惯顺其自然就接上了后半段,好似之前打了千万遍,早已铭刻在肉体之上。
  虚妄的光散开,罩住了周围。
  花醉心想,她还真是从千年前开始,就锲而不舍地为两人拉红线。
  这确实有秘法可以剑灵沟通,不过那也要霜寒本体在此才行。花醉捏的手印不是剑灵沟通的手印,而是这两位已经结契的糊涂剑修,千年前结契互通的一个手印,神魂相交之法,只在传说中的双修典籍中才有。
  她不过替他们,点醒一番而已。
  可是煞费苦心,成人之美。
作者有话要说:  3。10卡
评论的小可爱好暖心啊,么么哒!鞠躬,谢谢喜欢!
今天也要努力鸭!

  ☆、千杯不倒

  光阴霎眼一瞬,轮回百转是故人。
  洛城的街道上来来往往都是人,拿着糖葫芦的孩子穿梭其中,喧闹声中夹杂几句小贩吆喝,走过路过的客观停下来观赏一番。琳琅佳品,葱香丝甜,不一的摊贩架在两侧,走动的手艺人笑脸相迎。
  季渝是个误入其中的外地人,顽皮的师弟甩他而去,留他一人迷了眼。
  忽然耳间一声爽朗问候——
  “吃不吃?”
  身着白衣的男子回头,他师弟笑脸盈盈拿着两个烧饼站在他身后,有问一声:“吃不吃烧饼啊?”
  少年剑修接过那仔细包好的烧饼,不知如何下口。
  沈温红轻笑一声,将另外一烧饼咬了一大口,唇上一点油光,开心道:“满足!接下来去买点桂花糕。”
  季渝赶忙抓住了沈温红的手,道:“还去哪,找个地方歇脚,此地耽误太多时间了。”
  沈温红不解反问:“可是,我们下山游历,不就是到处游玩吗?师兄且放心,这修行耽误不了。”他见到远处摆摊的小贩,道:“那边,桂花糕。”
  季渝手中还握着一烧饼,无奈道:“你烧饼都没吃完,急什么?”
  “又有何干系,我就每样吃一遍,吃完就走。”
  季渝还心想着要怎么劝他这师弟少吃一点,那人又挣脱了手,往另一方向去。季渝叹气喊道:“你不是要吃桂花糕吗?”
  红衣少年跑到一热闹小贩前,周围都是矮他半身的孩子们,他不要脸地挤到最前面,伸手招呼季渝:“师兄过来,我们吃这个!”
  季渝绕过来往的人,慢慢走到沈温红身后。小贩旁边的孩子加上沈温红大概五六个,小孩把手搭在小贩的板车上好奇地看着正在捏糖的男人,沈温红凑得很近,看着那糖泥在男人的手中逐渐成形,尾翼带红的鸟雀被小竹竿子串上。
  小贩捏完糖人,骄傲地拿到孩子们的面前,道:“看好了!”
  小贩从板车底下拿出一小小的圆盘,圆盘下方有个扩口,他将手伸至下方,啪地一声圆盘上跳跃着几簇火苗。他将捏好的鸟雀模样的糖飞快地在火上过了几遍,引得周围小孩连声惊呼。
  沈温红也看得起劲,将季渝拉近了几分。季渝轻声附耳道:“简单的聚火盘。”
  沈温红轻声应道:“你瞧他捏的糖多好看!这火跟手艺也在行,能焦而不融。”
  小贩将糖递给小孩,收过铜板,周围的孩子开开心心地散去。这会,他注意到站在这许久的两位,一位身着白纹皎月,另一位红衣似火。他出声问道:“两位,要焦尾糖吗?”
  “这叫焦尾糖?”沈温红好奇地问。
  小贩嘿嘿一笑,道:“是啊,我们这儿的老少爱吃的玩意,公子买只试试吧?”
  沈温红瞧着那糖泥一会,道:“大哥,你给我捏个人吧?”
  “这焦尾糖捏鸟雀才行,这人哪有尾巴可捏啊?”小贩笑着回绝道:“小店只捏焦尾糖,若是要糖人,前方有个老头干这行,公子可寻他去。”
  沈温红眼珠一转,问:“带尾巴就能捏吗?”
  “自然,您要怎样花样的尾巴,都能给您捏出来!”小贩拍着胸膛道。
  沈温红侧目看了眼季渝,后者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
  沈温红低笑道:“大哥,那给我捏一条鱼,焦尾鱼,可行?”
  小贩一听,愣了下,打着哈哈说道:“公子可真会开玩笑,这天上飞的不要,非要水里游的。这鱼,我确实没捏过,您看这么着,我给您捏上三尾的鸟,绝对稀奇。”
  沈温红佯装失望道:“哎,你还跟我说,这带尾巴的都能捏,这鱼也带尾巴了,怎不能捏?”
  小贩为难道:“这鱼,我真没捏过,我捏这么多年鸟雀,确实没捏过鱼。”
  “这鱼还不容易?”沈温红绕过板车,走到小贩身边,“我教你!”
  旁边的季渝见沈温红诡计得逞,这分明是想自己上手试试,非得刁难店家。小贩有些窘迫地退后两步,红衣少年凑上前来,仔细看了会糖泥,想下手又觉得很奇怪。他两指一抬,从糖泥里抠出一块来,浮到空中。
  那小贩还想阻止下沈温红,眼看他像神仙作法一样区区两指就另东西浮空,吓得赶忙躬身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跟仙人辩驳,仙人息怒,仙人息怒。”
  沈温红将澄黄色的糖泥简单捏成了圆头三角状,漫不经心道:“我不是仙人,也没生气,你看,就这样,你在这用黑泥点睛,尾翼用竹竿子划几道细纹,这鱼不就成了吗?”
  小贩小心翼翼上前,这仙人捏的不算是好看,也就简单抠了个形状,他违心地赞扬道:“仙人不愧是仙人,这鱼栩栩如生,实在是妙。”
  沈温红让开地方,让小贩接着捏上,他回到季渝身边,“独我们一份的焦尾鱼糖,比桂花糕有意思多了。”
  “你这是图个意思,还是真的想吃?”季渝问。
  沈温红笑道:“都有。”
  那边小贩已经端起了聚火盘,焦尾鱼糖的尾翼染上了焦红色。小贩做完了,将那鱼糖小心翼翼地递给了仙人,沈温红倘然接过,问道:“多少钱?”
  “这哪要钱,仙人尽管拿去,能光临小店,已经蓬荜生辉了。”小贩回道。
  沈温红没说话,将糖送入口中,入口温热,甜腻的味爬满味蕾。他白牙一用力,咬碎一块含在嘴中。那边季渝掏出碎银放在板车上,不顾店家回绝,拉着沈温红就走。沈温红被他拉了个踉跄,随着他的手往另外的方向。
  脚步慢了下来,沈温红侧头看季渝,在他满眼疑问中,将剩下的焦尾糖塞进了季渝的嘴中。不顾季渝眼中惊讶,他回头与后面匆匆赶来的小贩大声道:“大哥不用送啦,下回再去你那买糖。”
  季渝将嘴里的糖拿下来。
  沈温红问他:“甜吗?”
  季渝蹙眉回道:“有点腻,你怎么不吃?”
  沈温红微微一笑,张开嘴,皓齿之下舌苔一块橙黄的糖,他道:“我在吃,剩下的给师兄尝尝。”
  季渝叹气地举了举另一手上的烧饼,道:“你的烧饼还没吃。”
  沈温红道:“那也是师兄的份,啊,我们去买桂花糕吧,那个还没吃。”
  红衣少年越跑越远,季渝怒道:“沈温红。”
  竹影绰绰,月下石桌,三人对饮。
  西蜀顾家有一竹林小苑,密而幽静的竹林穿到底,小山倒流水,月影对故人。小径边石桌上的棋盘已然撤下,顾鹤之与沈温红季渝坐着喝酒,梅花纹的酒壶被季渝拿在手中,到杯口时细细琢磨着酒量。
  顾鹤之看着季渝这动作,不悦地问:“这就一花酿,季渝你有必要吗?喝个酒这么小家子气。”
  “把酒撤了,温茶不好?”季渝头也不抬,道。
  沈温红笑嘻嘻地将酒杯拿起,一饮而尽,“再来一杯!”
  顾鹤之见状,笑道:“您接着倒,我们继续喝。”
  “你可不知我一路走来有多苦,想着离开天虚剑阁那个鬼地方,下山可好好放肆一回。没想到走到西蜀来,才能正经喝上一壶酒。”沈温红哭诉完又道:“这些年怎样?下一回百年大典还去天虚剑阁?”
  “自然得去,那长生树的枝干我还没弄到手。”
  沈温红道:“我不是让你放他一马吗,怎么您这贵手就抬不起来?”
  “抬不起来。”顾鹤之拈起一杯酒,一瞧怒道:“季渝这酒是不是又少了!”
  季渝理直气壮道:“没少。”
  “有得喝就不错了!”沈温红补充道:“再来再来!”
  酒杯清脆地敲在石桌上,沈温红眼里江上烟波,眉眼间波粼微动,季渝稍不注意,多倒了一分。
  沈温红这一杯接一杯地喝,似乎要把几百年欠下来的酒一口气喝完,碍不住喝酒人眼角带红的祈求,季渝还一杯一杯给他倒。
  这顾鹤之狡猾,说好的花酿偷偷换了烈酒,不知觉中,周围两人已经醉眼迷茫,叙旧变诉苦。顾鹤之的傀儡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黑衣男人俯身轻松将她抱起,向季渝致歉,带着人先退场了。
  季渝叹气,看着喝酒的师弟趴在石桌上,酒杯捏在手中,竟然也不放开。
  他倾身至耳边:“红红?”
  醉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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