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今天我的道侣想起我了吗-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朝灵剑出现异样之时,于箜首先发现了。朝灵剑上紫光忽然黯淡,剑体出现莫名的颤动。季渝凝神一看,暗道不好,忙道:“剑灵与剑从某一意义上来说是体与魂,剑灵发生意外时,剑体也有反应。”
于箜一怔,“朝朝出事了?”
苏宝一脸懵地趴在桌上,看两个剑修拿着朝灵剑在商量对策。季渝沉思了一会,从纳戒中拿出了一个泛着黄光的小珠子,他与于箜说道:“这是聚灵珠,效果如何尚不清楚,可如今他们失去踪迹,也只能靠这东西找找。”
季渝手放开,聚灵珠飘到了朝灵剑的上方,珠子散发出温长的流光将朝灵剑裹住,朝灵剑上紫光微微闪烁,朝灵剑竖立起来,飞出里屋,冲向天际。
于箜与季渝相视一眼,飞身跟去。
苏宝还停在桌上,眉头微皱,他似乎听到有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往这里跑来,为了不引起误会,他从窗外窜出去,几下爬上屋檐。
小狐狸眼珠转了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朝灵剑最终停在了洛城城郊,两人避过巡视的城兵,于一处杂草丛生的小土坡旁边停了下来。聚灵珠的始终徘徊在小土坡的上方,不再动作。
季渝略有所思地回头看洛城方向,疑惑道:“此处是城南城郊。”
于箜飞身而上,将朝灵剑与聚灵珠取了下来,走到季渝的身旁,问:“此处难道有秘境?”
季渝眼眸深邃,微蹙的眉松开,“不是。”
“不是秘境,而是阵法。”
于箜惊讶道:“阵法?”
季渝嘴角微抬,眼神却十分认真,“还不是一般阵法。”
“能破吗?”
季渝道:“强行破开自然是可以的,不过耗费时间太长,至少要一月时间。而且此地城郊,如若猜的不错,这阵法所笼罩范围之广,也许是半壁洛城也说不定。我们只能等,等里头的人给我们讯息。”
于箜担忧地看着朝灵剑,“朝灵……”
季渝还欲多说什么安抚下于箜,忽然朝灵剑爆发青光,两人神情一凛。
草木微动,于箜走近,只见那小土坡后头凭空出现了一只手,手上伤口擦破,不见白皙满是灰土。于箜屏住呼吸,蹲下身,那个地方渐渐地,出现了一个脏兮兮的脑袋。
于箜伸手触及她之时,耳边传来小姑娘微弱的声音,“我好疼啊。”
魔人看着洞口站着的两个人,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道:“季渝。”
他未踏出去与后来的两人正面相撞,却仇视着两个剑修,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于箜将小姑娘抱起来,小姑娘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头靠在肩上,合眼休息了。季渝过来时,就看见他师侄像抱着小孩一样抱着一个乱发脏衣的小姑娘。
他走近那地方,却已丝毫感觉不到阵法的存在,这剑灵,真的是凭空出现。
于箜伸手将朝灵颈间的锁链解下来,他方才就一直对着玩意的气息不适,虽然气息淡了,可却还能察觉到一丝的妖气或者是魔气。他将东西递给季渝,季渝仔细察看一番,蹙眉道:“这上面的阵法是魔修的阵法。”
于箜沉声道:“这洛城里,有魔人作祟?”
季渝疑惑,“奇怪的是,这阵法被破解了,戴在朝灵身上的锁链已经解开了。这玩意即使是朝灵,伸手就可以解下来。”
于箜道:“可她没解下来,还戴着。”
季渝嘴角一扬,“她是自愿的。戴着这东西逃出来,看来是为了避人耳目,也是为了留一招后手。”
季渝看向疑惑的于箜,解释道:“锁链是束缚,我看小朝灵手头也没有其他禁锢,也就是这个锁链原来的作用是可以替代掉所有禁锢,那么应该是类似暂封灵力的刑具。解开之后,还要戴着出来,是为了降低敌人的心防,若是还被禁锢住的幼崽,抓住更为简单一些。”
“他还真是为朝灵留了后手,看来是另有打算,其他我们等朝灵醒来再做决定。”
于箜问:“他?”
季渝一笑,伸手在少年的头顶挠了一遭,“红红呀。”
说完不顾少年的疑惑,径直走回城了。
混乱的刑牢,最终恢复了平静。突然的□□引起了上头人的注意,牢房外头的走道上聚集了各色各样的人,出逃的幼崽被抓回牢房里,巡逻的守卫正在清点。
身着华贵服饰的大人物下来查看了,身后跟着好几个人,相对比守卫品阶更高些。一行人共有四人,为首那位负手站立在中央的巨阵旁,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身着黑色劲装,披着长袍,发丝随意垂落的男子站在那,面色阴沉,眼眸深邃。
“大人,此次□□,属下定会查清原因,还望大人通融一二。”一人躬身,不敢抬头。
男子眯着眼睛,阴狠道:“本座不过来一次,就撞见这等好戏,背地里你们搅什么水,别以为能瞒天过海。 ”
“这洛城不过是主上的一枚棋,随时都可以是弃子,这件事要是被揭到明面上,被守城人知道了,你们如何,主上都不会保你们。”
那人害怕地跪在地上,“煌溟大人,此次真是意外,我们怎敢让守城人知道,百年来的计划从未泄露,此次定然,逃出去的崽子,属下这就命人抓回来。”
煌溟冷笑一声:“你们最好手脚快点。”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赶忙告退前去布置,仅留煌溟与一白发苍苍的老者。
煌溟道:“有剑灵溜了进来,又逃了出去,天虚剑阁的人可能在盯着了。”
老者佝偻着,道:“您的意思是?”
煌溟低头笑道:“把里头的小老鼠先清了吧,别跟天虚剑阁有冲突,这次来的人,可不好糊弄。”
“来的是?”
巨阵流转着紫色符光,发出嗡声。沈温红倚靠在牢门上,背对着巨阵,却将那两人的对话尽听入耳中,他红眸带笑,稍一吐息,“煌溟……?”
煌溟沉声道:“天虚剑阁霜寒剑,他要是掺和进来,这局面可就要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2。23打卡。
王者菜鸡,字数2019。
感谢小可爱
七七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02…23 14:22:29
☆、伶牙俐齿
领了命令的守卫一间间清点人数,到沈温红这间时,查点的两个守卫眉头一皱,两人相视一眼,讨论道:“少了两个?”
守卫不解道:“查到这,已经少了十个幼崽了,一个笼子少一个算多了,这个笼子一下子少了两。”
另一个守卫道:“一共三个,少了两,确实可疑,也许是哥俩运气好,一起逃了呢?”
“要上报吗?”
守卫怒骂道:“你还不嫌事多,人家只要我们少了几人,你还把少了人长什么样都报吗,尽添些有的没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要想记,你自个儿去,前面那些我可没记着。”
多事的守卫回头看向自己走过来时查的牢房,这幼崽数起来也有几百了,回头再一个个拷问岂不是这两天都不合眼?
他讨好地对着另一人笑,这事算是揭过去。
沈温红坐在里头的角落里,外头人只看得到他的脚以及破碎的衣服,动也不动地坐在那,也不出声响。守卫要离开时,喊了一句:“喂。”
沈温红闻言抬头,红眸白角。
守卫一下子看呆了,与旁人说:“极品啊这只。”
另一人咂嘴,道:“极不极品与你何干,活着就行。赶紧的,明天还想不想休息了,事这么多干什么活?”
两人走后,沈温红轻笑一声。若是刚刚两人进来看,定会发现,这幼崽的身旁皆是各式各样的推演的阵法,墙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地上用复杂线条将这地下牢房的密道的大概都写了遍,对错混成复杂的图。
一只狡猾的老鼠。
张明越坐在屋里,对上笑脸看他的霜寒剑尊。汗毛耸立,猜不透这位同生境强者的心思。两人面对面坐着,桌上放着下人端上来的酒,主客换了次,霜寒剑尊给他倒酒。
喝不喝?
张明越一杯饮尽,道:“季真人您这回出去,张某以为招待不周。”
“这酒不错,哪儿的?”
张明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恭敬道:“洛城的普通小酿,叫,稻香归。”
季渝看着无波澜的白色酒酿,嘴角一扬,称赞道:“好酒。”
张明越皮笑道:“真人喜欢便好,回头我让人再端些来。”
于箜从屋里走出来,于季渝身旁坐下。
季渝问:“朝灵情况好些了吗?”
于箜看了眼张明越,轻声道:“无大碍,过度使用灵力,以及一些皮外伤,大约明日就能醒来。”
季渝颔首:“无事就好。”
张明越好奇极了,忍不住开口问道:“真人,这位是?”
季渝低笑一声,道:“倒是我忘记了,这位是我师侄。”
于箜闻言,道:“天虚剑阁摇光峰于箜。”
张明越作揖道:“洛城张家,张明越。”
两人互作介绍完,张明越也不好待太久,人家师侄两团聚喝酒,他留在那多少有些碍眼。喝了几杯后,张明越道时辰已晚,让两位早做休息,便起身告退了。
于箜待人走远后,才问道:“师伯为何找这张家……万一他们便是……”
季渝侧目看向于箜,跟着他的话往下说:“此先我还觉得有万一,但这出去一趟,这万一,也就没了。”
于箜问:“师伯有何见解?”
季渝倒酒,为两人满上,道:“你来洛城这么久,可有了解过这洛城的格局?”
“略知一二。”
季渝倒:“那说说?”
于箜不知他师伯这么问用意何在,这洛城局势如何两人都算清楚,他道:“若是问这件事幕后人,师伯与于箜想法应是一致,不是这张家,便是林家。”
“继续说。”
“箜近日在洛城打听的事,简单来说,这洛城张家与林家,都是洛城商脉的两座大山,百年来争夺商路有去有来,但近些年,张家渐渐落於下风。两家争夺于洛城而言,利多于害,我见着洛城官府也不掺和进此事,而皇都派来的守城人也是。”
季渝满意道:“说得不错,既然知道这洛城两家争夺的事,那必然对洛城的地脉看得清楚。这洛城两家,一家居城北,一家城南,盘踞两方,中间偏北处是洛城官府与守城人的府邸。那就此,以官府为河界,这南北两边各自执棋,那这场面也就放在明面上了。”
“我此先入张家府,试探一二,这张家的嫌疑,在我这是越来越低,直至刚刚朝灵出现的地方,在城南城郊,这一下,让我确定了,这林家与这事的干系,更大。”
于箜道:“师伯的意思是?”
季渝拈起酒杯,“林家不敢把手脚伸到城北,因为中间还卡着位守城人。这阵法之大,可以从洛城到城郊,可见是盘踞在洛城的城南,好一点,他只占据了个小角落,坏一点,你走在城南的街道上,地底下埋伏着无数的妖魔。”
“先前我来洛城,还恰巧遇到件小事,这林家指使一懵懂小妖,来刺杀这张家张明越。”
季渝眼中带笑,语气却十分严肃:“倒不如将这林家看做幕后人来做我们的打算,因为这事闹得再大,我们师侄二人,目的却十分清楚,我们是救人,不管他们的争夺。”
于箜将季渝话中意思听个明白,他师伯的意思是,这幕后人是谁他们不管,他们找他们的人,做自己的事情,如果有人撞上来,打了便是。
这随意作风,说还是天虚剑阁玉衡峰的峰主,倒要被说几句口舌为侠不义。其实不然,于箜觉得他师伯看得通透,凡间与修仙界本来就因各自的规矩划出分线,剑修为侠更多是随本心而来,而非受凡间规矩束手束脚还套上凡人眼里那仁义做法。
愚昧为侠,那是烂好人。
于箜道:“于箜知道了。”
季渝笑笑:“孺子可教。”
“回去要不与你师傅说说,来我玉衡峰如何,跟着摇光峰的医修,你学几年也不见得好,来玉衡峰,天大地大都是你练剑的地方。”
于箜给自己倒了酒,说道:“师伯莫要说了,天虚剑阁七座峰,既为阁内门人,想必去哪练剑都是可以的。难道师伯还要将我拦在那论剑台外吗?”
季渝轻咳一声,“越长大越不正经。”
于箜举杯道:“还是师伯教得好。”
季渝与他碰杯,“你们摇光峰尽出些油嘴滑舌。”
杯落三息。
沈温红是何人,天虚剑阁摇光峰小霸王。
天虚剑阁两千年前不是如今这样,那个时候阁内弟子不多,一峰弟子两手之内数得清,师姐师弟多少人长什么样,大家都各自清楚。时任天虚剑阁的的峰主们,会轮流在自己峰内开课,那时筑魂境的弟子便可每日晨起,去讲堂听课。
那时是老阁主讲课,季渝头一回去,去得早,坐在前头。阁内弟子陆陆续续地来,最后老阁主来,准备开课。课讲到如何寻求自己的剑道时,一个身穿红衣的孩子匆匆而来,与老阁主的话对上正着。
老阁主问他:“怎么晚了?”
红衣男孩笑眯眯地回他:“睡晚了。”
老阁主不是个严肃的人,他的讲堂十分随意,便停下自己的课,与红衣男孩说起话来。老阁主本意说教,与这孩子好好理论一番,这晨起问道不可懈怠。
红衣男孩道:“我没有懈怠,昨日问道问得晚,天微亮才休息,这不合眼还不到半个时辰,就赶来听您的课吗?”
老阁主道:“无论如何,你都错过了晨起问道。”
红衣男孩不紧不慢说道:“阁主,我觉得不对,修仙人之问道,因是感应天道,顺其本心而为,问道与晨起问道有何区别?不过一个是我们要做的,另一个是我们选了好的时辰去做。”
“就比如我问道,无分晨起晚眠,我可随时随心问道,所以问道于我,只有道不同之分。”
讲台下的弟子低声讨论起来,这问道究竟要如何问道才合适。
老阁主笑着摇头:“歪理是歪理,问道之心倒是有。”
红衣男孩笑笑不说话。
老阁主说:“找个地方坐下,不耽误课,你要理论我们下学再论。”
红衣男孩左右看看,刚好择中了季渝这块宝地。季渝早起过来,讲堂又无认识的人,一人坐着一个地方也是清净。这会旁边空了一小位置,得了红衣男孩的喜。
红衣男孩跑了过来,赶忙坐下。
他笑着与季渝打招呼道:“摇光峰沈温红。”
“玉衡峰季渝。”
季渝依稀听见后边的人讨论——
“那人谁啊?”
“不认识吧?沈温红啊,摇光峰那个小霸王。”
熹微渐清,沈温红坐得挺直,头倒是低着,一下又一下,正经问道。
梦里问道。
“师伯?”
于箜轻声唤,晨光没了,独夜里月光透进来,季渝回过神。
“怎么了?”
于箜道:“见您老看着酒,还以为您喝醉了。”
喝醉酒?季渝心想着,他愿自己是喝醉酒了,这样一切骤现的过往,都是梦中臆想。
不过……
季渝低笑出声,这沈温红倒还真是从小到大伶牙俐齿,可笑又好气。
作者有话要说: 2。24打卡!
今天真王者了,我坐到现在,写了3k
我看了我之前码字好多虫……我好懒,我怕我自己看的写得差的地方就自戳双目。
谢谢大家阅读!鞠躬!
☆、黑猫与狐
周围四处荒草,花浅踩在一处青苔上打了滑,险些从墙檐摔下来。天色昏黑,独星光闪耀,黑猫站在某处墙檐上,望去起伏屋角,三尾摇了摇。他颈间戴着泛红光的离火精石,像个高傲的妖兽,抬首是轻蔑。
花浅舔了舔爪子,趴在墙檐上,看远方孤月。
他其实很讨厌自己的妖形,黑猫,还只是三尾,放在家族里哪一脉都不够看。自出生以来,总是听到各种流言蜚语,质疑他血脉的,侮辱他母亲的,从懂事起就听了无数遍。他好几次问他父亲,为什么不制止这些流言,父亲总是摸着他头,说你还小,不懂,等浅浅长大了就知道了。
花浅觉得他父亲才不把他与娘亲放在眼里,若是真的在乎,怎么会任由别人造谣。温柔的娘亲,值得被所有人善良以待。花浅又想着,若是自己生为鲛人,而不是猫,是不是就可以带着娘亲深入东海,不管他父亲,逍遥自在,过得比现在开心。
这次若不化形,也很难借夜色逃离那密道,花浅心想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是只好运的猫。
黑猫叹了口气,爪子触及脖子项链,“这玩意可贵了,能卖掉吗?”
黑猫湛蓝色的眼看向远方,“所以这个地方到底是哪……走了这么久老在撞墙。”
沿着墙檐又矫健地跳到了另一处房屋上,花浅垂着头颅叹着气,迎面与一莫名的事物撞上,两人走得都急,这一撞从屋檐上直接掉下来。
花浅四爪着地,凶狠地看着来人。
苏宝觉得很委屈,好不容易从张家溜出来,想回家看看。结果刚进家门结界,就与一只从未见过的黑猫撞个正着。也不知那只猫为什么这么重,一撞脑门疼,还从屋顶上摔下来,这要是被妖窝里的人见了,准要笑话。
两妖面面相觑,苏宝晃了晃毛,鼻子一嗅。
咦?
苏宝大着胆子向前,仔细闻了闻。
花浅看着这只大胆的狐狸竟然无视他的威严,敢上前来。花浅呲牙道:“走开!”
苏宝确定了味道,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妖?”
花浅觉得这猫是上来凑近乎的,甩了三尾,将他弹出几米远,又迈着高傲的步子正欲离开。
苏宝头一回见到大妖的妖形,居然是三尾黑猫。苏宝虽为狐族,但从小也听过妖窝里长辈的唠叨,这猫族要不就是一尾,但生出其他尾巴,就说明这猫可进阶为九尾,那可是与九尾妖狐的地位等同的大妖。
太厉害了!
苏宝跟上去,边跟边道:“大妖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苏宝啊。”
花浅走得更快了,不认识,真不认识。
苏宝忽然想到,是不是大妖变成这个模样,担心被他认出来?这虽然换了样子,可这淡淡的味道确实是大妖的味道,虽然有些变了样,还是有点相似的,难道认错人了?
苏宝仔细嗅了嗅,发现那味道是从黑猫的项链里出来的。
“大妖!”
花浅不耐烦地停下了步伐,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认识的什么大妖!”
苏宝一下子就确定了,这无耻毛贼,偷了大妖的东西!苏宝一个猛扑上去,压住了花浅,正欲取他颈间离火精石,“小贼,把东西交出来!”
花浅一怒,“交你大爷的!这是我的东西。”
两人摔进杂草里,花浅竭力想要从苏宝的爪子下逃开,可这狐狸灵活得很,身子还柔软,愣是将他死死缠住,死活不放开。花浅心里一怒,大爷的,老子打架从没输过谁,这小狐狸崽子还想挠我。
花浅露出尖牙,咬在苏宝的耳朵上,这下尖嚎的人变成了苏宝。两妖在荒草里滚来滚去,互相抓对方,丝毫不让步。许是声音大了,周围忽然有人举着灯走了过来。
花浅暗道不好,从苏宝的爪子下逃开,几下跳上了屋顶。
苏宝见状,喊道:“你下来,临阵脱逃算什么好汉!”
花浅眯着眼睛,爪子抓地,死死地盯着来人。苏宝还欲跳上去与他斗个几回合,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呼喊声:“小宝儿,你干什么呢?”
苏宝一回头,发现他姐姐举灯过来,笑脸盈盈地看着他。
夜色昏黑,举着灯的女子穿着轻纱,露着香肩,红唇媚眼,看向花浅。花浅呲牙看着这个女人,即使换了衣服模样,可这满身狐狸味花浅可忘不了,半月前,就是这个女子,在洛城城郊将他逮住。
花浅厌恶地看着两人,没想到这两只狐狸还是一伙的,果然追出来要抓他回去了。
苏宝急忙喊道:“姐姐,帮我抓住那小贼,他偷走了大妖的东西。”
苏舞弯腰将苏宝抱了起来,伸出玉指替他拾去皮毛里沾着的杂草,道:“一回来就跟人打架,这几天去哪了?”
苏宝扭了扭,“姐姐你帮我抓住他先!”
苏舞不着急,她道:“这在我们结界里,他怎么跑也跑不出去。他偷什么东西了?”
苏宝急道:“就上次救我那位仙人,他身旁妖怪的东西,那味道我忘不了,就那猫的项链。”
苏舞闻言,抬眸望向花浅,“阁下不如把东西留下?”
花浅内心怒骂,这狐狸媚子果然不是好东西,好色还贪钱,几千万灵石的东西谁会给你们留下,这可是红红留给我的东西,我还能当传家宝呢!
花浅甩了尾巴,转身跳走。
苏宝道:“姐姐,贼都跑了!”
苏舞垂眸看他,温柔道:“跑不了的。”
花浅把这附近的地方都走遍了,终于发现了自己处于一个结界里,外面的景色是外面的,这里面却如同虚弥幻境一般,看得见外头,却走不出去。花浅藏身于青苔荒草里,着急地想办法。没想到自己从密道出来,却进入了另外的阵法中,这难道真出不去了?
想到此,他看下颈间的离火精石,他们要这东西,要不把东西给他们?
花浅咬咬牙,几千万的东西,不能给。
花浅绞尽脑汁想办法,那狐妖却将灯举到他的头顶,轻声道:“还想去哪呢?”
花浅一个激灵,急忙跳走。狐妖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这么跑不累吗,这地方可是在禁制里,没人引路,你是走不出去的。”
花浅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她。
苏舞微笑着说:“你偷东西的事,我们一会再说。只是你这颈间锁链的模样,好生熟悉,这下面的守卫这么疏忽?还让一只小崽子跑出来了?”
花浅退后几步,看着越来越近的女子,心中害怕。
难道真的要被抓回去了吗?
接应……
花浅欲哭无泪,怎么没人来接应我呢?说好我出来,就有人来接我的,结果出来还撞上人家外头的守卫,这哪里回得去。
花浅将藏好的玉佩从自己的妖体中拿出来,将玉佩咬在嘴里,这玩意要怎么用啊,咬?摔?花浅躲开苏舞的手,越退后才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死角里,无路可退了。
妖力管用吗?
花浅顾不着太多,他三尾飘起,四肢抓地,一股妖力忽然从体内爆发。三尾忽然幻化出六尾,九尾妖猫的妖相浮现在黑猫的身后,与他齐身妖力散发出威压。
苏舞神色一怔,赶忙退后。
“九尾妖猫。”
月黑风高,一声尖利嚎叫随着妖风散开,杂草碎土四射。
寂静的屋内,霜寒剑发出剑鸣,坐在椅子上的两人立刻注意到。
于箜看向季渝:“这是?”
季渝握住剑,
“我的玉佩有动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 2。25卡!
对不起更晚了,今天有事,断断续续才写完。
☆、惊天魔阵
两旁幽火照亮了永无止境的路,抬步走不到头,孤独唯人,空荡荡的地狱里传来似有似无的脚步声。煌溟止步于此,再远的路他走不到了。太古魔渊的无数封印里沉睡的大魔们,自太古至今被无数修道人斩截于世间,魔渊新生的魔等着他们的王亲临这世界,转眼过万年。
煌溟曾于梦中走过这条路无数次,越往里越是内心的黑暗,魔要走到尽头,才能突破束缚的门槛,冲破一切封印,再现于人世。煌溟知道那是对被封印的大魔们的要求,他们这些新生的,堕落的,走多久,意味着修行多久。
他们的尊主,也未必走得到尽头。
再睁眼时,天边吐白,又一日清晨到来了。
白发苍苍的老者候在庭院里,周围跪伏着一群人。
煌溟出来时,老者向前几步,问候晨起,又道:“大人,昨夜的混乱已清查完毕。”
煌溟道:“情况如何?”
老者向身旁一人示意,那人唯唯诺诺上前,躬身道:“地牢里的妖崽七百数,昨夜逃了十人,抓回来了五人。”
煌溟面无表情:“查清楚什么原因了吗?”
老者道:“地牢里所有牢门皆被破坏,没有任何动静,门锁有碎口,是一招致成。”
煌溟嗤笑一声,“既然牢门被有意破坏,这幼崽又被锁魔石束缚了,这次行为,若非幼崽其中有人所为,那便是我们里面出现了叛徒。”
老者道:“属下会安排人继续清查。”
煌溟冷笑道:“查?”
老者弯腰伏地,“大人息怒。”
煌溟看着这一院子里跪着的人,一腔怒火,他道:“在洛城,这一次的地点换在洛城。”
老者惊道:“大人不可啊,魔阵的动静太大了,若在洛城,守城人定会发现,这要毁了洛城百年根基。大人三思啊。”
煌溟垂首看着老者,“三思?洛城的根基毁了也无妨,毁了洛城,保住西府,尊上也不会有意见。眼下你们把天虚剑阁的人招惹来了,万妖会又在严查,这七百个幼崽留在洛城迟早会被发现。”
“大人,不过是天虚剑阁的几人,我们派人灭口,护住洛城才是主要的。”
煌溟似乎听到什么笑话,他嗤笑道:“灭口?”
老者悲戚道:“大人……”
煌溟收起先前脸色,阴沉道:“天虚剑阁霜寒剑尊,乃同生境强者,这修仙界有几个同生境,换作我们魔渊,也不过屈指可数几位。你该想明白,碰季渝?那你可是要把魔渊置于天虚剑阁敌对方了。”
“尊主苦心经营上千年,岂能在此暴露。”
煌溟未把一切透个彻底,真正让煌溟担忧的,除却季渝身后的天虚剑阁,更有另一位摇摆不定的大魔,他此先感受到大魔来到了洛城,还与季渝同游,这一位的态度,对魔渊未来向修仙界开战尤其重要。
魔渊也有同生境,算上那位,足足七人。
沈温红看着手中火红剑意,等着那头的回应。他护着两个孩子的剑意,碎了一道,朝灵的情况如何他已经感受不到了,而花浅的剑意还在,现在只能等花浅带来好的结果。他虽然担忧,却也相信那两孩子能成功走出去。
危险与机遇向来并存,少年也无法安逸地在长辈们的臂弯下成长。
这千年来,沈温红的悟剑心也未曾停下,哪怕他的道已经支离破碎,他也踩着深沟万壑继续走。剑修从未畏惧前路的艰难,也从未因迷惘而停下步伐。入魔说来可笑,却也是他已经挽回不了的局面,他沈温红可以毅然决然放弃医修走上剑修道路,从来不是向往成仙,而是欣喜自由与肆意,以往种种皆可抛下,这剑能走多远,才是他的道。
成仙或者成魔,自有己见,无愧于心最好。
沈温红沉思间,密道口陆陆续续进来些人。进来的人路过牢房时不停留,直直走向中央封印。巨大的封印不生波澜地有序运转着,符文散发着魔力,却不抵抗着前来的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