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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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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个好地方,江殊殷和沈子珺自然不会错过。
  沈清书谢绝众人护送他们,并决定七日之后,亲自带他们到碧玉山庄——创立者无不受宠若惊。
  纷纷道:“浅阳尊放心,爱徒到了我们山庄绝对安全,指不定还能缓解他们的关系。”
  沈清书静静道:“如此甚好。”
  当日夜晚,饭桌上。
  江殊殷沈子珺中间隔了老远,却都是端端正正坐好,目不斜视。待侍从将饭菜摆好,两人才添上一碗白花花,香喷喷的饭。
  沈清书早已辟谷,因而真正吃饭的只有他二人而已。
  桌上的菜不多,却胜在精致,两菜一肉一汤,都是按照两人平日喜欢的口味而做。所幸,这两人虽从小不和,但不知怎地,口味和喜好几乎一致,这也给众多侍从省去很多麻烦。
  江殊殷夹起一块炒肉放入碗中,裹了饭一同喂到嘴中,就听身边侍从恭敬道:“浅阳尊。”
  两人赶忙放下碗筷,起身道:“师父。”
  沈清书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他们中间的距离,最终挥手让他们坐下:“碧玉山庄不比家里,你们要时刻谨记那里的规矩,不可闯祸。”
  两人轻轻道:“是。”
  见桌上的饭菜没动多少,沈清书笑道:“才开始吃?”
  沈子珺点着头:“是的。师父你可要陪我们一起吃饭?”
  江殊殷也很期待,附和道:“是呀师父,我们七日后就要到别处了,你就陪我们一起吃饭吧!”
  沈清书浅浅一笑,摇摇头:“我怕你们不够吃。”
  江殊殷率先答复:“不会的。”说着便用筷子选出一块嫩肉,喂到他唇边,满脸期待:“师父今日的肉做的很好,你快尝尝,超好吃的!”
  沈子珺见此,登时大惊,暗骂他动作快的同时,一边也不甘示弱的夹起小菜凑过来:“师父,肉吃多了难免会腻,先来尝尝这盘小菜如何,我觉得很不错。”
  江殊殷斜他:“小菜有什么好,清汤寡水,你有没有更高的追求?”
  沈子珺波澜不兴的答复:“一天到晚肉肉肉,你是有多少年没吃过?”
  江殊殷继续施压:“你有种别吃呀!”
  沈子珺面无表情:“我今天的确没吃。”
  见他们又要吵起来,沈清书只好回头对身后的侍从道:“麻烦再拿一双碗筷。”
  另一边,避开嘴边的食物:“你们吃吧,我会自己夹的。”两人只好姗姗坐回自己的椅子。
  沈清书很清楚自己的这两个徒弟,果然他们虽说在低头吃饭,却始终留意着自己这边的动向。
  沈清书也有应对的方法——不夹他们刚才夹过的那两盘。
  总之,一顿饭吃下来,还算和谐,只是偶尔江殊殷沈子珺的筷子夹到一处,难免又是一阵较劲。
  见此,沈清书暗自想:他们在坠云山尚且如此,若是去到碧玉山庄当真会和睦相处,亲如手足?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相反,在碧玉山庄的那些日子,可以说是他们之间关系最差的时候。毕竟在坠云山同龄人只有他们两个,就算打架斗殴打的再厉害,也只是他们之间的问题。
  而在碧玉山庄,那一打起来,就是拉帮结派……
  第二日,沈清书为他们弹琴。
  说来沈清书才华横溢,几乎样样精通,而他的琴音更是坠云山一绝!
  坠云山内多种桃树,百鸟争鸣环飞嘤嘤成韵,浓雾仙草随处可见,桃杏春红芬芳十里。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
  悠扬悦耳的袅袅琴曲,亦如玄音绕梁三日不绝。
  似泉水淙淙,落珠叮呤晃起层层涟漪。像飞鸟拍翅,放声鸣唱高歌。如浓浓白雾,缥缥缈缈云来雾去。
  纤细的琴弦,在一双雪白修长的手中轻轻颤动。发出动人的音律,叫人如痴如醉、心静如明镜般风平浪静。
  白衣平和之人,端坐在坠云山大殿外。他眉目如画,面容似月光般柔和,一双极淡的眸子印着眼前的葱葱绿树以及,那一地的落红。
  江殊殷同沈子珺乖乖坐在席上,两人都杵着下巴听的仔细。
  江殊殷道:“师父琴艺高超,我等望尘莫及。”
  沈清书道:“你若肯好好学,定会青出于蓝胜于蓝。”
  江殊殷一向惧怕琴棋书画这等风雅之物,不由吐舌道:“师父你就别挖苦我了,你还不知道我吗,舞刀弄枪打架斗殴,这些让我来还差不多,至于琴棋书画这类的……还是教给沈子珺吧!”
  一旁躺着也中枪的沈子珺冷冷斜了他一眼。
  七日时间很快过去,沈清书守约带着两人抵达。
  那日登门造访之人早已守在门口,见了他们高高兴兴迎上来:“浅阳尊!”
  另一厢,碧玉山庄内,各家弟子刚好放学,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人道:“我听洪师叔说,今日下午会新来两个弟子,也不知是哪家哪派的。”
  他身边的两人听他这样一说,纷纷后撤一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这是有多久不曾留意周围的事物了?”
  那人满目诧异,也跟着停下脚步:“怎么了?”
  那两人道:“怎么了,你可知今儿下午来的是谁?”
  “我怎么知道?”
  一人提醒:“你难道没发觉,这些日子各位师叔都是兴高采烈,走起路都是飘飘然的样子?”
  “这又如何?”
  那人继续道:“如今的仙家百门,有一德高望重之人,此人不喜争斗,已避世千年之久。修为更是高深莫测,曾有人说,偌大的修真界已无人与之媲美。”末了,这人扬扬眉:“知道今天来的人是谁了吗?”
  听者比比惊讶,结结巴巴道:“是是是是那两个?”
  掷地有声:“就是他们!”
  那人继续结巴:“天呐,他们……他们真的要来碧玉山庄?”
  众人道:“铁板钉钉子,错不了!”
  另一边,也有一群人讨论:“如今浅阳尊的两个爱徒来此处,仙家百门都将坐下弟子送来,为的就是指望我们这些小辈能与他们搭上关系,抱好坠云山这颗大树。”
  一人吐舌道:“是啊,如今修真界纷乱不已,若是谁能与坠云山搞好关系,那真是相当于有了一个很大的靠山。”
  “只是,这靠山虽好,可未必那么好拉拢。”
  众人不解忙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想想这么多人,哪轮得到我们?再有你们以为那两个是傻子吗?我听说,他们此番来这里,浅阳尊的本意是让他们缓解关系的,你们想想啊,这两个可是从小打到大的两个混世魔王啊!”
  众人似乎都知道他们关系不好,不由附和道:“这到是的确如此。”
  正说着,突然间一个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弟子大声嚷嚷道:“来了来了,江殊殷和沈子珺来了!”


第15章 正邪之分(一)
  两人被分到不同的修练处,按照那些长辈们的说法是:“这两孩子从未与别人交往过,应当将他们分开与别人相处相处,也许结识的人多了,阅历丰富,自然不会说一碰面就打。”
  对此,江殊殷和沈子珺表示,不想评论。
  江殊殷在此对一个人的印象极深——此人就是林家长子林怀君。
  说起这位林怀君,他每每都忍不住:“太正义了,太一丝不苟了,太古板了,不愧是字‘宇直’二字!”
  沈子珺没与他在一处不知此人,抱着手在隔壁与他抬杠:“人家字‘宇直’怎么了,莫非你还要管到别家去?”
  “不不不,你是不知此人有多古板,每当那些师叔们讲课,只要有谁心不在焉,他一个刀眼就飞过去,简直比你还难相处。”
  沈子珺眼角抽了抽,隔着墙骂道:“得了吧,你在说人家的时候究竟有没有看看周围,当心你口中的这位‘宇直兄’就在你身后!”
  江殊殷听得浑身一炸,忙回头看去——果真如他所说,‘宇直兄’正沉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极其不善的看着他。
  江殊殷此生对这一类人,一直都有一种逆反心理:他们越是板着脸一本正经,他就看得越是手痒嘴痒到骨子里,恨不得立马飞奔过去,一把扯下他们高不胜寒的伪装。
  果然,他老毛病又犯,轻轻换了声:“宇直兄?”
  林怀君面色依旧,不冷不热道:“江公子为何满嘴挂着林某的字。”
  江殊殷答道:“这样要亲切些。”
  林怀君眉目似乎抽了抽,面无表情朝他看去,仿佛在想,天下间为什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说起来,沈子珺与他因为是浅阳尊的爱徒,故此身边围了不知多少心怀目的的弟子。可这个林怀君与所有人都不同,不仅从未主动与他交谈过什么,甚至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施舍过他。
  成日淡淡默默,十分无趣,反倒是江殊殷对他极有兴趣。
  转眼两人已在碧玉山庄呆了一月,期间,除了偶尔在放学的路上碰到一起争执几句,倒也算相安无事。
  至于关系么,还和从前一般,不曾变化。
  这日江殊殷高高坐在桌上,被一群人犹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他朝最后面空着的位置一指:“这里应该有人吧?”
  众人忙道:“有的有的!”
  闻言,他很是不解:“既然有人,那这个人去哪里了,为什么整整一月我都没见过他……”
  话还未落音,就听前方传来一声冷哼。
  江殊殷皱眉:“宇直兄,我说的可有哪里不对?”
  林怀君回道:“江公子误会了,我不是针对你。”他慢慢转过身来,表情轻蔑。
  见此,江殊殷猜测:“莫非坐在这里的那个人,与宇直兄有仇?”
  这次,不等林怀君回答,就有人替他回答,面色也是相当不屑,甚至是厌恶:“不是的江公子,此人与我们都无仇无怨。”
  “那你们怎么那么不待见他?”
  众人道:“此人可是魔教之人,我等为何待见他?”
  江殊殷啊了一声,讶然无比:“魔教之人?”
  众人肯定,异口同声:“不错,他就是魔教之人!”
  千年前,修真界曾出了一个白梅老鬼,此人为苗疆人士与沈清书同辈。
  他悟性极高,无比聪慧,只可惜根骨奇差,当今世上数万种修真秘籍竟无他能修习的。
  在被人嘲讽数年后,他不顾亲友劝阻,毅然拂袖而去,这一走就是百年之久。
  百年后他重出于世,跋扈归来,给修真界带来的,是无穷无尽的灾难,以及四大邪术——驱尸、炼魂、巫术、毒蛊。
  据说,这一大战伤亡惨重。
  沈清书与两位同辈修士,且修为与他不分上下的名士共同抵抗,都屡战屡败,以至于那两名修士双双陨落,沈清书也受了重伤。
  万幸!在无数修士的围攻之下,白梅老鬼寡不敌众,最终被灭。
  无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白梅老鬼虽死,但他座下四位苗疆弟子,分别继承他的一大邪术,并开宗立业,发扬光大。
  后世人称:倘若当年白梅老鬼有如此多的弟子,只怕这修真界已不复存在。
  而坐在此座的人,正是他徒子徒孙中驱尸一脉的传人,谢黎昕。
  对此江殊殷摸着下巴:“这么说,他就是极地宫教主的亲弟弟?”
  众人点点头:“是啊,所以江公子你说,这人是不是邪魔歪道?”
  江殊殷笑了笑:“是不是邪魔歪道我不知道,可若是邪魔歪道他又怎会出现在这里,还与你们一起|修炼?”
  林怀君听出他的意思,不善道:“莫非江公子是说,驱尸不算邪魔?”
  江殊殷跃下桌子:“你不要给我拉仇恨,我可没这么说,总之他的确实在这里修习。但我很想不通啊,是谁准他进来的呢?”
  众弟子道:“洪师叔呗。”他们一同顿了顿,颇为愤怒:“也不知那妖孽给师叔施了什么妖法,师叔竟同意他进来修行,还对我们说他与众不同,很善良,让我们好好与他相处。”
  一位弟子呸了声:“鬼才会和他好好相处,我们是正道,他是邪魔,哪里能够共存?”
  见他们对这谢黎昕极其不善,江殊殷咂咂嘴,随口一问:“那,各位正道的豪杰们,我姑且问一下,这个谢黎昕有多大,或者说,干过什么坏事没有?”
  众弟子想了好一阵,一人支吾道:“也没多大,反正应该和我们一般吧?”
  其余人反驳:“什么和我们一般,明明比我们还小些!至于坏事,他好像没干过……”
  闻言江殊殷脸上的笑猛地凝固,无语道:“那你们这么讨厌他,是不是有点,有点无理取闹啊,他明明也没干过什么。”
  林怀君冷冷道:“如今没干过,不代表今后也如此。”
  江殊殷想了好一阵,才摊手:“好吧,你赢了。”
  午后——
  “不好了,不好了,江殊殷和沈子珺又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不是昨天才打过的吗?今天这又是因为什么?”
  “今天啊,我听说他们打起来是因为姓氏。”
  众人诧异:“姓氏?”
  “可不是嘛,一个姓江一个姓沈,一个外姓一个跟着师父姓,再加有人说浅阳尊更偏爱沈子珺,能不打吗?”
  众弟子趴在窗前使劲往外看,一人疑惑:“诶,不过你们说,江殊殷和沈子珺同为浅阳尊的弟子,据说他们都是孤儿,可为什么江殊殷不跟浅阳尊姓沈?”
  “谁知道,不过我可提醒你们,这件事千万不能当着他们说,不然你瞧瞧师叔们到现在都还没把他们拉开。”
  众人够着头咂嘴直叹:“啧啧,打的真狠,他们真的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吗?我好怀疑。”
  一人又道:“我还听说他们俩关系不好,与姓氏有很大的关系,所以若是不想惹了他们,就别提这件事。”
  事实上,江殊殷与沈子珺的关系无法化解,的确与姓氏有关。
  很多年前——
  “师父,为什么新来的师弟跟你姓沈,而我姓江呢,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师父你给我改姓好不好,我不要姓江。”小小的孩子声线又软又糯,不足腿高,却依旧很固执的扯着沈清书雪白的衣袖。
  胖乎乎的小手间点点圆涡儿,泛出年幼孩儿该有的可爱。
  沈清书目光柔和,轻轻弯下腰摸着他的小脑袋:“殊殷你与子珺不同,你的名字许是你生生父母帮你取的。”
  孩子总是依赖于父母的,小殊殷从未见过自己父母,若说不曾幻想过,那绝对是假的。
  如今听他说起,不禁扬起脑袋,大大的眼睛又透又亮:“师父你认识我爹娘吗,他们是谁?”
  沈清书双眸闪过一丝难过,默默摇头。
  小殊殷见此垂下头,失落道:“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了?”
  孩童的话,最是年幼无知,却总能戳中人心最柔软的地方。
  沈清书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上他的背,肯定道:“不会的,你爹娘定然很爱你。”
  “那师父,你会扔下我一个人吗?你会不会因为我做错事就不要我了?”小殊殷狠狠抱住他的腿,小脸轻轻抬起,眼中闪烁着泪花:“会不会有了新的师弟,就不喜欢我了?”
  沈清书温柔的抱起他:“无论如何殊殷都是师父的骄傲。”
  ……
  再后来,懂事后的江殊殷,从来贴身带着父母唯一留给他的那块玉佩。
  直到沈子珺那日出事,才不得已的用玉佩换他一夜。在那之后,他不是没去那寻找玉佩的下落,而是人海茫茫,玉佩早已没了下落。
  但经过这么多年,幼时对父母的眷恋和幻想,也成了空空泡影——甚至,带了被抛弃的恨意。
  洪师叔紧紧抱住江殊殷,劝阻道:“殊殷,你们两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理当手足情深。怎地反倒是像仇人一般,非要争出个你死我活?”
  江殊殷吐出一口血水,狠狠一擦嘴角,大骂道:“呸,谁跟他手足情深!”
  沈子珺眼角青紫,衣裳凌乱不整,也被人狠狠抱住:“谁说我和他是师兄弟?我没他这样一个师兄!”
  江殊殷用脚踢道:“呵,我江殊殷也没什么师弟!”
  洪师叔看出点什么,死命抱好他生生往后拖:“殊殷子珺,浅阳尊对你们都是一样的,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哪里会偏心?”
  江殊殷恶狠狠道:“自打有了他,师父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他身上,还姓什么沈,你怎么不姓江啊!”
  沈子珺大骂:“江殊殷你要不要脸,我又不是你们江家的人,为什么要跟着你姓江!说到底,你还是嫉妒我!”
  江殊殷:“呸,我嫉妒个屁!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师父跟着我姓江,你想姓还姓不了!”
  周围人听的几乎笑出来:“殊殷,这就不对了,浅阳尊怎么能跟你姓江?”
  沈子珺被他气到,用力挣扎着:“放开我,我要跟这个混蛋大战三百回合,江殊殷你有种过来啊!”
  岂料,江殊殷邪邪一笑,看得众人心头一紧。
  只听他道:“咱们打来打去倒叫人看笑话,不如这样吧,我们不打,比箭怎么样,谁输了谁就给对方磕一个头?”
  沈子珺猛地挣脱抱着他的人,活动活动胳膊,也笑道:“比就比,谁怕谁!”
  不一会,两人要比箭磕头的事如同风一般刮了出去。
  更有一群弟子大呼小叫的在碧玉山庄内传播消息:“快来看啊,江殊殷和沈子珺要比箭磕头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抛下手中的事,任凭众多长辈再如何拦也拦不住。
  江殊殷横挎弯弓,背着利箭一片从容。他一直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穿着一身白如霜雪的衣裳,气韵潇洒飘逸,霸气张狂。他被众多世家子弟宛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神色慵懒面容俊美无双。
  惹得一干女弟子芳心暗许:“江公子果真是一表人才,若是今后谁能嫁与他为妻,那可真是好福气。”
  对此,沈子珺握着弓箭冷冷一哼。
  江殊殷道:“这里有两只小鸟,染着绿色尾巴的是你的,什么也没染的是我的。一会把它们一起放出去,等飞远了,我们用箭将它们射下,到时就看谁的鸟掉的远谁就赢,怎么样?”
  沈子珺沉声:“可以,不过若是你输了,你可不要抵赖啊。”
  江殊殷摸着弯弓,邪邪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尽可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求评论啊,哪怕是骂骂我都好,不然实在没动力 T_T


第16章 正邪之分(二)
  两支箭猛地飞射出去,齐齐射向空中振翅高飞的鸟儿!周围看客个个踮着脚尖,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错过了什么。
  这两支箭的速度不分上下,几乎可算是并驾齐驱,气势汹汹!如今的胜败如何,只得看谁的鸟飞的更快。
  渐渐地,利箭以极快的速度追上鸟儿,众人纷纷屏住呼吸——就在此时,突然从竹林中窜出一道红光,猛地击落两支箭!
  江殊殷完全没反应过来,惊愕道:“怎么回事?”
  沈子珺也想不到会是这种情况,不由愣住:“这是……”
  不等他说完,江殊殷就立即肯定道:“有人使坏。”
  沈子珺:“谁?”
  江殊殷一翻白眼,懒懒道:“我怎么知道,为今之计只好去看看喽!”他细心分析:“这片竹林挺大的,若想找到这人的确挺难。不过我们让人把各个出口堵上,再和大家一同进去找,还怕找不到他吗?”
  在场众人纷纷觉得有理,思虑片刻,一些人自告奋勇的帮他们堵出口,一些则愿意跟他们一同进竹林找人。就如他所说,这片竹林占地广阔,若仅凭一人之力,实在等同大海捞针。
  毕竟那人又不是木头,怎会呆在原地不动?
  几人分做几对进入林中,江殊殷和沈子珺不和,自然不会同在一个队伍。
  今日阳光明媚,印着斑斓青翠的绿竹甚为好看。江殊殷与一干弟子步入其中,徐徐清风拂过他们的面颊,带来阵阵凉意,十分舒适。
  看着眼前这一颗颗青翠高大的绿竹,江殊殷笑道:“好像好像,真的好像。”
  众人不解,忙问道:“江公子什么好像?”
  “你们看,”他朝那些竹子一指:“人们都称竹乃君子,象征意义为谦虚、有气节、刚直不阿。”
  众人狐疑:“是啊,可这又如何?”
  江殊殷收回手,继续道:“而沈子珺素来穿着绿衣,为人又是一板正经,连师父都曾说过他为君子。我虽与他不和,但好歹一起长大,该夸他的我也会不吝啬,这小子的的确确是刚直不阿,谦虚大度,确实撑得起‘君子’二字。”微微思虑片刻,他走上前摸摸翠绿的竹子叹道:“子珺子珺,倒过来就是‘君子’,说不定这就是他名字的含义,嘶…可为什么里面还多了一个‘王’字?”
  众人纷纷笑道:“可能这个‘王’字是指他出身不凡吧。”
  江殊殷点点头:“有道理!”
  一番言论之后,江殊殷与这一干弟子算是相识,几人说说笑笑走了一路,突然一人道:“江兄,你说我们为什么不先去那道红光射出的地方看看呢?”
  江殊殷:“咱们能想到的,沈子珺怎会想不到。再说了,有谁会在使坏后还呆在原地不走的,除非这人是傻蛋!”
  众人深觉有理:“那江兄,你觉得此人会往哪边走?”
  江殊殷随口一说:“这个简单,定然是往反方向,从最远的出口离开。”
  “这是为什么?”
  江殊殷一笑:“你们想,他若不往反方向,岂不是和我们迎面而来了嘛。其次,若此人聪明,定然也清楚这片竹林有多大,我们的人要想堵住离这里最远的出口,需要小半个时辰,而他路程不如我们远,也一定比我们先出发,自然赶在我们前面。但如果他先去其他出口,而他在林中,这路不比我们好走,肯定是我们先到。”
  “那如何知道,他现在没去其他出口,而是去最远的出口?”
  江殊殷答非所问:“你们有看到哪边放信号弹提示找到了吗?”
  众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江兄,你真厉害!”
  听他们夸赞,江殊殷顿时腼腆起来:“这没什么,只要你们祸闯多了,自然能很快算出最有利的逃跑路线。”
  众人:“……”
  时隔许久,金色的阳光浅浅洒在江殊殷雪白的衣襟间,即繁华,又高洁。
  他面色和煦,冷冽邪魅的轮廓也被光辉感染,变得极为温柔似水。一双深邃剔透的眼睛,顾盼生辉间又显灵气逼人,腰间别着一把湛蓝的仙剑,万分俊美无双。
  一干弟子看得有些出神。
  岂料,江殊殷突然回头,吓了他们一跳:“我们分头行动吧。”
  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什么?”
  江殊殷:“虽说此人十有八九是走这条路,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岔开找一找,若不然只隔着几颗竹子还与他檫肩而过,这就让人哭笑不得了。”
  听他这么一说,一群人顿时纷纷散开,四处寻找。
  见他们远去,江殊殷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下来吧,我看见你了。”
  地上漆黑的影子微微一动,江殊殷也不抬头:“你也太笨了,知道躲在树上,怎么不知道注意地上的影子?若我像你,早就被我师父罚死了。”
  果然,一人猛地从高大密集的翠竹中翻下来,听他站稳,江殊殷这才不慌不忙的转过身来,嘴中还振振有词:“为什么把我们的箭拦下来,你总该给我一个理由……”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成了喃喃小语,惊叹道——“太漂亮了!”
  疑惑道:“兄台是人还是妖?!”
  对方也懵了好一会,才结巴道:“人人…我,我是人。”
  江殊殷煞有其事的哦了声:“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个长相惊艳的妖孽要吸食我的精气。”
  那人仿佛从未听过这样的话,懵了许久,一时间脑袋如进水养鱼,竟就这样与他攀谈起来:“那,假如我真是妖孽,要吸你的精气,你跑不跑。”
  江殊殷脑袋似乎也出了问题,竟认认真真想了好久后,才道:“不跑。”
  “为什么?”
  不假思索的答道:“我为什么要跑?”仿佛这样还不能证明他的话,他又万般肯定的来一句:“你又不可怕,况且你也不是啊。”
  那人愣愣回他:“也对哦。”
  ——一阵冷风吹过,两人都抖了抖,仍旧是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的模样。
  江殊殷打量他:这人生的妖娆,穿着一袭苗疆的红裳,额前垂着一粒鲜红的宝石,像极了传说中勾人魂魄的狐媚妖孽。
  在他极美的左眼下有一粒火红的泪痣,那泪痣就如主人般多情妖娆、妩媚动人。好似一团火焰,三分纯真,三分无邪,三分姣艳,一分似红莲出水的清贵无瑕。
  真真是个矛盾的人,明明着一身红衣,气质惊艳妩媚,却偏偏仍旧能叹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江殊殷猜想:“你…可是谢黎昕?”
  红衣之人一愣,许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猛地回过神来转身就要走,江殊殷赶紧拉住他:“你别走,别走!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拦我和沈子珺的箭?”
  谢黎昕万分惊讶,原本细小的声音都大了好几分,硬是退了一步:“沈子珺?你,你是江殊殷?!”
  见他这样惊讶,江殊殷只好点点头:“你为什么拦我们的箭?”
  谢黎昕支吾半天:“你们,你们要射天上的那两只鸟,我我我就……”江殊殷顿时明白了,这人算得上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那两只鸟的命呢。
  结巴一会,他深深吸了口气,似是在壮胆子:“还有,江公子以为,如若你们这一场比试有一方输了,会怎样?”
  江殊殷先是疑惑:“这个你也知道?”
  谢黎昕被他拉着走不了:“整个碧玉山庄都传遍了。”
  疑虑问完,江殊殷才回答他的问题:“怎么样?当然是下跪磕头了。”
  谢黎昕摇摇头:“敢问江公子,若是你们有一方向另一方下跪磕头,又会怎样?”
  江殊殷:“自然是……”怀恨在心,关系彻底破裂!
  而沈清书将他们送到这里,本意就是给他们培养关系的,若是他们反目,那真是,没法跟师父交代!
  江殊殷立即拉着他庆幸道:“谢谢,谢谢,真是谢谢!”
  谢黎昕猛地抽回自己衣角,连退数步:“江公子我们正邪有别……”
  听到这里,江殊殷立马恍然大悟:这碧玉山庄里的弟子对他总有偏见,张口闭口魔教之人。而自己家师又是正道最敬重之人,许是他觉得自己比那些人还在意正邪之分。
  “我觉得很有必要强调一下,”他认真道:“我师父,也就是浅阳尊,他虽为正道敬重之人,但他本人并不是是非不分。而作为他的徒弟我和沈子珺,也不是那种刻意去区分正邪之人。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再有,我和沈子珺都是孤儿,爹娘是谁都未知,若是正邪分的太彻底,这天下间魔头又不止一个,要是我们正好是他们的私生子什么的,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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