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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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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为了让正道之人相信,不惜跑到泣城现身,将罪名通通揽到自己身上——也许,江殊殷想,那个散播谣言的人,正是他。
  肖昱又道:“早知如此,我当初认识他后,就不该走的。”
  江殊殷也想不通:“你当年为什么离开他。”
  肖昱沉默一会,闷闷道:“他让我走,说我去忙吧,我就走了。”
  此话一出,一时间即便是能言善辩的江殊殷,也不知该怎样接下文。
  因为秦忌的这句话,怎么听都不像是真的希望肖昱走。而肖昱又比较直,不会转弯,你让他走,他即便再怎么想留下来,也一定会走。
  不过若他是肖昱,秦忌让他走,那他一定会当耳旁风,甚至死缠烂打也要呆下去。
  只能说,每个人的性格都是不同的。
  雨渐渐大了起来,肖昱仍旧坐着不动,喃喃道:“我果然是不该走的,我一走,他什么都做不好。”
  江殊殷双手撑着身后的嫩草,抬头看着天上坠下的雨滴:这孩子,总得来说,明白的有些晚了……
  肖昱轻轻道:“喂,你喜欢浅阳尊是什么感觉?”
  江殊殷一愣,想起自己也问过九黎差不多的问题,不由轻轻一笑:“挺害怕的。”
  肖昱很惊讶的抬头看他:“害怕什么?”
  江殊殷看着天际悠悠的道:“我一直觉得,喜欢和爱不一样。一个人的一生可以喜欢上无数的人,但让他刻骨铭心,一想起来就会撕心裂肺的,全天下也只有独一无二的那一个人。”
  “我怕有天这种喜欢会变成爱,而爱又慢慢转化为信仰,如果这时他突然不在了,那我会发疯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实在抱歉,此文文这星期接到编辑大人的通知就要入v了,本来说好这章是大粗长的,现在也不能履行诺言,实在抱歉!【鞠躬】
  最近这几天暂时不更,等我修修后面的文,入v当天会有一万字更新,还望大家继续支持,我会努力的!
  另外为了让大家对后面的剧情大概有个了解,我现在来宣传下:
  剧情路线:
  1、七恶背后的故事究竟是怎样的?
  2、救出江殊殷的究竟是谁,他(她)有什么样的目的?
  3、各式各样的悬疑案,将会牵出沈清书怎样的一段往事?
  (剩下没说的留作悬念)
  感情路线:
  1、沈子珺和江殊殷的爱恨情仇。
  2、谢黎昕是怎样撩到“全文第一直男”林怀君的?
  3、七恶及坠云山日常。
  4、小貂笨笨看遍各种美人裸|体,以及听日常墙角。
  压轴:天下第一黑老大忐忑的感情史。(追师之路)
  (剩下没说的留作悬念)
  最后我要特别感谢评论区时常给我流言的几个小天使,谢谢你们一路陪着我走到这里,大家的每一条评论我都会认真看的~
  还有那些没有冒泡的宝宝们,也由衷的感谢你们喜欢我的文!【鞠躬】


第56章 掉马啦
  次日; 葱翠的叶尖坠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乍眼看去; 恍如美人面上幽幽挂着的泪滴。
  屋外姹紫嫣红的花随风摇曳着,冰冷的雨水冰封了那些妖异粉红的花朵,显得即冰冷又寂落……
  好似安静得世间之大; 只剩自己一人。
  呼呼的风声灌入屋内,宛若极度悲怜的哽咽、哀嚎; 叫人毛骨悚然,却又心生无限苦楚。许是天气转冷的原因; 隐隐的起了层淡淡的薄雾,使得屋外的景色变得朦胧起来。
  沈清书立在窗前; 素白的手悠悠搭在竹制的窗台上; 他头颅微垂,静静的看着窗前的花朵,有些出神。
  江殊殷推开门来就是一笑; 漆黑的衣裳将他衬托的英俊邪魅:“浅阳尊不必担忧,这事到底与我们有关,你还是不要插手; 等待消息吧。”
  沈清书没有回头; 只是道:“你不愿我插手; 这是为什么。”
  江殊殷似乎叹息一下; 万般无奈道:“秦苏姑娘恨意极深,这原本与你无关,何必惹事上身?”
  沈清书蓦然一笑; 笑容好比春日的粉桃绽放,艳丽多情,他回头道:“薛公子可是在关心我?”
  江殊殷被他问的语塞,半响无话可说。
  沈清书却体贴道:“多谢你的关心,我不去便是。”
  江殊殷悄悄松了口气,对他弯了弯腰表示告别。岂料,一只脚刚跨出门槛,又听沈清书悠悠道:“你与殊殷真的是极像。”
  江殊殷脚步一顿,回头看去:只见他黑发草草盘起,垂至腰间随意散漫,伴着一袭白衣,犹若翩鸿,静若处子八风不动。
  窗外冷风席卷而来,含杂着少许雨滴,倾盆灌入他的衣襟!然而那俊秀的面庞依旧淡漠如水,始终不曾露出半点异色。
  江殊殷与他对视一眼,捻起胸前的黑发,展颜道:“天下相似之人何其之多,只可惜再怎么像,也始终只是相似而已,不是终究不是。”
  沈清书似在思索着他的话,终于又重新看着屋外的花团锦簇:“是啊,也只是像而已,回不来的终究是回不来。”
  江殊殷看着他的眼神,不由变得柔软,却还是默默关上门,悄悄离去。
  屋外的天白茫茫的一片,下着零零碎碎的毛毛雨,林中空气湿冷,浓浓的雾翻滚蔓延。
  江殊殷握着手里的刀:“这把刀到底不合手。”
  他身旁的肖昱抬眼道:“你的无恨和你一起封在北海,要是实在不合手,咱们哪天一起破了那层封印,把它拿回来吧。”
  江殊殷从刀鞘中抽出锋利的刀,仔细打量着:“谈何容易,我不信你们在我被封印后,没试着闯入北海攻破封印。这把刀虽不如无恨好,但也能勉强一用。”
  肖昱道:“确实试过,但再加上你,说不定那封印就破了呢?”
  江殊殷收好刀:“行啦,暂时就先这样吧,等以后有时间再去也不迟。”
  随后两人禁声走在九黎铺的青石路上,稳稳当当不沾丁点泥污。
  顺着小路行了一段,江殊殷突然发现今日的林中安静的有些异常。若是往日,走到这里早该有紫衣的苗疆女子出来挡道,而今日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正想着,一阵幽幽的琴声突然冲破雨幕,宛如阵阵涟漪,层层荡起。
  曲子声声漫漫,铮铮作响,却内含灵力,震的满树的落叶轻舞洒下,如歌如泣!
  不时,配着哀愁的曲子,朗朗的女声清清响起,深仇万苦:“阴阳相隔了无话,一纸描红多凄凉。红妆十里叶纷飞,桃花暮暮凤凰去。”
  声声悲悯,字字诛心!
  仿佛带着点点哭腔,盛满了万千恨意,让听者不由动容。
  江殊殷看着漫天的绿叶,心道:可不就是红妆十里叶纷飞。
  一旁的肖昱似乎痛心疾首,漆黑的眼内波动着痛意:“无法了,江殊殷你来掩护我,那解药咱们只好抢了!”
  江殊殷低头:“怎么回事?”
  肖昱道:“我本以为她只是恨而已,岂料恨意太甚,竟成了心魔。倘若再如此,定会走火入魔丢了性命。”
  江殊殷道:“去吧,这里我看着。”
  肖昱回头:“她灵力虽不高,手段却厉害的很。她师父紫菱仙子将她视为掌上明珠,宠的极其厉害,还曾评价过她在蛊毒一脉炼蛊的资质属于上乘。你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她身上害人的宝贝可是叫人防不胜防。”
  江殊殷一点头,肖昱又叮嘱道:“小心蛇。”说罢,踏着苍翠的树叶身影一闪,远去了。
  江殊殷抽出宝刀,扔开刀鞘,利刀往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光影,刀尖指地。
  翠绿清幽的叶子伴着冰凉彻骨的雨滴,缓缓飞舞,美的好似一副由笔墨描绘的画卷。
  哀怨的曲子一刻也不曾停过,冷风席卷过他的黑衣,刮的他俊美的脸颊,又冰又疼。
  漆黑的靴子踩上绿叶,稳稳的碾转几步。突然间!江殊殷眼神一寒,左手握着刀迅速向后一劈,猛地将一条青色毒蛇一分为二。
  这条蛇与周边颜色几乎同出一撤,行动时悄无声息,倘若不是听力极加,感应极好的人,恐怕小命就得交代了。
  说来毒蛇生命力果然强硬,即便是尸首分家仍在绿叶中挣扎扭动,染的四处是血,让人看一眼就极不舒服。
  杀去这一条毒蛇,江殊殷其实就能猜到后面一定会涌出大片的毒蛇。果不其然,不等他多想,地上堆积厚实的树叶中传来阵阵“嘶嘶”声,密密麻麻几乎到处都是。更有五颜六色的蛇从树叶底钻出,眼神凶猛的昂起头,吐出猩红的信子。
  空中幽然的曲子,突然旋律一变!激昂凛冽,带着浓浓的杀意,猛地扑卷而来!
  话毕,地上的蛇猛地活动起来,犹如一堆堆缠绕在一起的麻绳。江殊殷从掌心中掷出一张火符,火符粘上蛇群的一瞬间迅速燃烧,直将那一堆堆蛇活活烧死,空气中渐渐弥漫着一股焦味。
  雨幕依稀,飘泊的绿叶被火焰吞噬,风一过顿时火星点点,仿佛在喧嚣着要染尽世间。
  火焰消亡的一刻,江殊殷往林中一看,只见一位紫衣女子端坐林中,她寞落的拨动一架古琴。古琴放在她华丽的裙摆间,小雨淅淅,落叶纷纷。
  她面容极美,发间尽是冰凉珠翠,垂在耳旁轻轻晃动。江殊殷见了她,心中浮现无数念头,最终行礼道:“秦苏姑娘,回头是岸。”
  秦苏抿唇,双手终于不再弹奏古琴:“这位公子,你可有过万念俱灰,生不如死的感受?”
  江殊殷目光如炬,想起醉生梦死日夜颠倒的那段日子,沉沉道:“有。”
  秦苏抬起头:“滋味怎样?”
  江殊殷回答:“痛彻心扉,恨不得就此死去。”
  秦苏惨惨一笑,倚着古琴:“那你当时为何不曾自行了断。”
  江殊殷咽喉一个滚动,不由的感到酸楚一片。他目光变得深沉漆黑,沉默了许久才诚实道:“因为恨,该死的人不是我。”
  秦苏笑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公子可知我哥哥为人谦和善良,从小看不惯凤翎宗的作风,无奈我家与别人一样,都是依附凤翎宗的世家。有一次,凤翎宗的小少爷欺负一个姑娘,他是唯一一个站出去反对的人。他将姑娘挡在自己身后,与小少爷打了一架。后来凤翎宗的人找上门,让父亲母亲给个说法,父亲母亲只好将他叫出,给他们道歉。哪知凤翎宗的人不接受,竟想让他跪在凤翎宗门前以此羞辱。”
  秦苏莞尔一笑:“他们如意算盘打的好,可我哥哥一身傲骨。哪怕被他们抓去,被他们一脚一脚的踢着腿,也仍旧站的笔直。凤翎宗的人算是想尽办法,折磨了他整整七日,也无法抹去他所执着的,叫他下跪。他们一开始曾当着无数的人发誓,说一定要让哥哥跪下的,最终也只能食言,杉杉赶他回来。”
  江殊殷也是恶人,很清楚世间有哪种人是惹不得的。此类人有的势力极大,受人敬仰,有的微乎其微,像是一粒小小的尘埃。
  可惜纵使如此,君子始终是君子,好似一块坚不可摧的金刚石。哪怕世间再险恶,哪怕身受无数伤害,他们也能风雨无阻,屹立在尘世之间,保持着最初的初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以说君子,乃所有恶人都不想招惹的。身败名裂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那不屈不挠的精神,可怕的是他们的执着。
  似是想起自己的哥哥,秦苏的面上浮出一抹骄傲。她扬声道:“我哥哥对我很好,什么都让着我,什么都宠着我。不管我有多任性,他都能笑着包容。”说到这里,她声音有些哽咽颤抖:“曾经有一次我哭了,他用手帕为我擦去泪水,对我说,你是我妹妹,这世间我最不愿看到你的眼泪。从那以后他无时无刻都在保护我,而我再没哭过。”
  江殊殷叹息:秦苏成了这样,也不是没有原因,到底来说,还是这世间太险恶,从来容不下誓言中的天长地久。
  至于秦忌,还真的是位好哥哥……
  突然,秦苏态度激烈起来,红着眼眶崩溃的吼出来:“他是我的信仰,如今被奸人所害,而我竟成了导致他去世的最终原因!”
  “公子,你说我能不恨吗!”
  江殊殷心间一痛,看着她眼眶里滚下的泪滴,情不自禁垂下手中的刀,上前欲想安慰她一番。
  走了一段,秦苏美艳的脸近在咫尺,晶莹剔透的泪刮过她的红妆,凄美的叫人心尖一阵触痛。
  风轻轻舞起她的衣带,发间流苏相互碰撞叮叮作响。江殊殷靠近她,弯下腰,缓缓伸出一只手。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己此时的举动好似不受自己控制:明明没有想挨得那么近,也没想过弯腰为她拭泪,而且怎么总觉得她此时,面上虽挂着泪水,但怎么是笑着的……
  刚如此一想,秦苏突然扬起红唇,妖娆艳丽,恍如带刺危险的玫瑰。
  ——糟糕,上当了!
  几乎同一时间,江殊殷立马撤手,飞快闪到一旁。
  秦苏自嘴中吐出一根极细极小的银针,银针刺破江殊殷黑色的衣裳,穿过他的发丝,最后贴着他暂白的脸颊一掠而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印。
  此时透明的雨滴从天而降,狠狠砸在漆黑的古琴之上,溅起大片水花。
  大风猛地扬起地上的落叶,纷纷舞舞,凄厉无比。
  骤然一道极冷的女声在此处笑起,笑声凄惨哀伤,却无比疯狂嚣张。
  江殊殷在她的笑声中,冷静的用手抚过自己面上的伤口,含笑道:“秦苏姑娘好手段,真让我诚心佩服。”
  他终于知道,肖昱说的“小心蛇”是什么意思。
  他原本以为是她所控制的蛇群,或是蛇蛊。谁想还是他太过天真,肖昱指的并不是这些,而是秦苏修炼的一种迷魂术。
  难怪他说,方才自己的情绪怎么如此容易被她挑动起来,最后甚至有些不由自主的靠近她。
  秦苏仍旧笑着:“公子修为比我高出的太多,我不得不加些卑鄙的手段对付你。”
  江殊殷颔首:“姑娘可否告诉我,我中的是什么毒?”
  秦苏道:“公子可曾听过,苗疆中最烈的金蚕毒?”
  江殊殷挑眉:“不曾。我只听过金蚕蛊。”
  秦苏用手驱开琴上的水:“金蚕毒与金蚕蛊一样厉害,中毒者不出十日定会痛的撕心裂肺,最后全身溃烂而死。”
  江殊殷道:“姑娘的心可真是狠,果然应了一句‘最毒妇人心’。”
  秦苏扬眉:“我本不想与公子为敌的,若你能现在撤离,我便既往不咎,将解药给你。”
  江殊殷笑了,笑的很和善:“如果我不走呢?”
  秦苏看他一眼:“何必如此?”
  江殊殷道:“你说秦忌公子善良大方,是位真真正正的君子,你灭了凤翎宗上下,为他和秦家报仇那确实事出有因。可你对灵兽山等其他世家门派出手,甚至不惜残害一个幼儿,如今更是心心念念想要杀救你性命的不救医。秦苏姑娘,你说这些倘若被你哥哥知道,他会如何?”
  秦苏眼神一颤,一手抚上琴弦,勃然大怒:“用得着你管,若是识相的,快快滚出寒雪山,我还能饶你一命!”
  江殊殷左手握紧宝刀,扬声道:“姑娘做人不要太猖狂,俗话说得好,一山还有一山高。”
  秦苏冷哼一声:“你到底是谁?!”
  江殊殷邪魅一笑,脸上的伤更为他增添了几分邪气:“你说我既然与肖昱结识,那我还能是谁?”
  秦苏低头一想,又扬起头:“你也是西极恶人中的一个?那你既是前辈,又何必和我过不去。西极中每一个恶人都是恶贯满盈,你又凭什么指责我!”
  江殊殷笑道:“我并未指责你。我只是提醒你,成为人人唾骂的魔头不是那么潇洒,趁着现在没有铸成大错,姑娘收手吧,莫到最后后悔也迟了。”
  此话刚刚落音,肖昱从天而降:“秦苏收手吧,秦忌他是不愿看到你变成现在的模样。”
  秦苏一看到他,骤然明白了,不由大怒道:“好啊,你们俩原来是把我当猴耍。现在解药既然已经在你们的手里,那只管拿去好了。反正我也没能力从你们手机抢回来。”
  肖昱皱起眉头,有些恨铁不成钢:“他当初牺牲自己,为的就是你能活下来。你如今滥杀无辜,你让他在天之灵怎能安心?”
  秦苏抱起古琴,冷冷撇了他们一眼,冷笑道:“你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哼,笑话,咱们走着瞧。”
  说罢她紫色的身影骤然消失,不见踪影。
  肖昱气极了,用力踢了旁边的树一脚,骂道:“女人心海底针!”
  骂完这句,他抬头一看,突然一愣:“哎呀,你受伤了!”
  江殊殷摇摇头,把刀插回刀鞘:“不要紧,不救医和极地宫应该都有解药。”
  肖昱松了口气:“怎么那么不小心?”
  江殊殷摸着自己脸上的伤,心有余悸:“这个姑娘手段真的太高,很难招惹。”
  肖昱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也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点点头:“是啊,她确实很难缠的。不过经过这次,她估计要回蛊毒一脉了。”
  任务算是基本完成,两人又顺着来时的小路回去。
  一路下去,看见一群蹦的欢实的小鹿,江殊殷不禁想起鹿肉的美味,二话不说猎了一只,一路扛下去。
  见到沈清书,沈清书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见到九黎……江殊殷突然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似乎还带了点怨念。
  甚至给解药时,口吻几近抱怨:“公子对小动物,果然不友善!”
  江殊殷顿时满头大汗,心中道:这人和这些动物关系挺好的,恐怕是见我扛了只鹿,所以不高兴吧?不过他怎么可能从没吃过肉呢……
  ——嗯,好像在这里那么久,的确没见他炒过肉的。
  可无奈啊,这鹿杀都杀了,不吃放着也不是办法啊。
  于是当天夜里,茵茵草地之上,肖昱在屋外架起烤架,把鹿肉考的通红滴油。
  四人一貂一虎都在屋外坐着,江殊殷、小貂、白虎,凑在烤架边坐等吃肉。
  沈清书依旧淡淡的笑着,一言不发。九黎眼神始终都充满了怨念,独自一人坐的远远的。
  肥而不腻的烤肉入口舒爽,且有嚼劲,再洒上肖昱独有的秘密配料就可真真称得上完美二字。
  肖昱悄悄打量沈清书:银辉从天上斜斜倾洒,而那个精致漂亮的男子,就沐浴在一片霜白之中。
  天色渐渐黯淡,烤架下的火堆倒显得极其耀眼。
  “浅阳尊,九黎先生,”江殊殷怀抱烈酒:“来咱们干一杯如何?”
  九黎心情很郁闷,摇摇手表示婉拒。江殊殷也不勉强,只是朝沈清书挑了挑眉。
  微微一笑,沈清书颔首:“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浅阳尊爽快。”江殊殷又道:“那你等等,我去给你拿个碗。”
  “不必了。”阻止他去给自己拿碗的举动,沈清书接过他手中的酒坛:“你不是说要我陪你喝酒吗?那此番我们便不醉不归。”
  不等江殊殷反应过来,此人又道:“我便先干为敬了。”他白玉般的脸庞被火焰染上一丝艳丽。眼神却清厉冷俊,整个人宛如一株清莲出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后面的一貂一虎,外加一个肖昱都惊的目瞪口呆,就连远处的九黎也投来目光。
  江殊殷豪放一笑:“好!”
  沈清书扬扬手中的酒坛:“那今夜……”
  江殊殷接到:“不醉,不归。”
  于是,两个绝色的男子,对月畅饮——瞧得肖昱暗自咋舌。
  小雪貂更是叽叽喳喳嚷起来,昂起毛茸茸的脑袋就往一坛打开的酒坛里钻,吓得肖昱手忙脚乱的抱起它,一边道:“喝酒伤身子,别冲动别冲动。”
  另一面,江殊殷和沈清书相视而笑,任凭风吹,不为所动。
  淡黄色的火光映在他们身上,摇曳着。
  沈清书面色恬静温润,眉宇间却遮盖不住寂寥孤单。使得他再如何风华绝代,也显得有些凄美,并非表面,而是从骨子内透出的,深深的凄落,却依然骄傲。
  就犹如那凋零的落花:落时犹自舞,扫后更闻香。
  虽凄落,但仍旧呈现其的骄傲——不因凋零而呈现衰飒之态,不仅在凋零之际还在自舞,且落地后也依然含香。
  此种精神实在令人肃然起敬。
  江殊殷道:“此番案情算是完结,后面的事我也自知帮不上什么忙,怕是咱们到了该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沈清书垂着眼睑:“明日一早我就要去灵兽山送解药。此番若没薛公子的帮助,恐怕不会那么快结束。”
  江殊殷不在意道:“没什么。倘若浅阳尊今后还有我帮得上忙的事,尽管开口,我一定全力相助。”
  沈清书微微一笑,谈到今后的事:“此次结束后,你要准备去哪里?”
  江殊殷对他也不隐瞒,喝了口烈酒道:“极地宫。”
  沈清书了然。
  这一夜的酒两人竟喝到深夜。
  在江殊殷的记忆中沈清书很少碰酒,甚至可以说是滴酒不沾。然而真正与他对饮起来,江殊殷才知,沈清书不禁会喝酒,而且酒量还非常之好。
  两人将小小的酒宴设到沈清书房间,一张桌、一壶酒、两只杯子,几乎就对饮如流,杯不停盏。
  喝到最后两人都有些醉了,江殊殷倚着自己的手,认认真真看着他,乖巧道:“真好看。”
  沈清书淡淡瞄他一眼:“怎么个好看法?”
  江殊殷轻轻笑起来:“我说好看就是好看,要是别人胆敢反驳,我就弄死他。”
  屋外满地的花朵红艳欲滴,肖昱抱着小貂悄悄躲在窗下偷听,看得九黎好笑一阵,百般无奈的摇摇头,默默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里的两人又干了许多酒,江殊殷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有些迟钝,动作也不太受控制的冲着沈清书一阵傻笑。他的笑声传到肖昱耳中,不禁让肖昱恶狠狠的打了个冷战,无语道:“恋爱中的人都是傻蛋,这句话果然不错。”
  沈清书明眸皓齿,乌发垂至腰间,一双迷离的眼睛有刹那间的失神,眼内浩波流转颇有些风流的韵味儿。
  他唇角挂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算是醉态十足。
  江殊殷又看了他一阵,有些口齿不清的傻笑道:“师父,今夜就先如此,我扶你上床吧。”
  此话一出,吓得窗外的肖昱立即站起!
  “嗬嗬,”沈清书笑起来,清俊的面容泛着几丝醉酒的酡红。月光顺着窗户斜斜射进,映着的他如画般的眉眼,俏丽的好似坠云山中凄美的花朵。
  他一袭如雪的白衣轻轻贴着玉似的肌肤,愈显得身影单薄。
  笑颜好似易碎的美玉,仿佛只要轻轻一触就会消失,叫人越发想要小心呵护起来。
  拖着腮,沈清书眉宇醉态更甚,可即便如此他似乎非常清醒,淡淡望着对坐的黑衣男子:“你叫我什么?”
  江殊殷笑道:“师父啊。”
  沈清书道:“可我不是你师父啊?”
  江殊殷揉揉昏沉的太阳穴:“你现在收了我当徒弟,你可不就是我师父了?”
  沈清书似乎毫不怀疑:“这倒也是。”
  听到这里,肖昱默默的松了口气,又重新蹲下去,喃喃对怀里的小貂说:“看到没,喝了酒就跟没脑子一样……”
  谁想不等他说完,屋内突然传来一阵酒杯砸碎的声音,惊得他又慌慌忙忙的站起,往屋内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只见江殊殷将沈清书撗抱起来,缓步走进雪青色的床帐中。
  ——肖昱突然觉得自己大脑空白一片,直到怀里的小貂张着嘴大声的尖叫出来,吓的他手疾眼快一把捏住它的嘴,然后心思复杂的闪回自己屋中,才将它放开。
  回到屋中,肖昱竖起一根手指,对小貂长长的“嘘”了一声,语重心长的道:“破坏人家一桩姻缘,可是要倒八辈子霉呢。”
  这厢,江殊殷酒劲似乎缓了点,有些清醒,他轻轻将沈清书放在床上,冰凉的手掌覆上他略烫的额头,悄言道:“今晚好好睡一觉,别着凉了。”
  说罢,便动手脱去他的鞋子,又为他拉好被褥。
  床上的沈清书睁着一双眼睛凝视他,却没说话。
  烛光黯淡,泛着火色特有的暗黄,使得整个画面有些朦胧,看不清楚。
  撞入他的眼中,江殊殷心底泛起异样,语气变得轻柔:“快睡觉。”
  不知为什么,今夜的沈清书看起来十分迷人。于是,江殊殷修长有力的手指触碰到他暂白的肌肤……
  “浅阳尊。”轻不可闻的声线在屋内响起。
  江殊殷似乎受到蛊惑。
  有点,不能自已。
  残余的理智提醒他,这样不对,可偏偏无控制自己的行为。
  最后终究不能自拔的缓缓低下头——床榻上的沈清书似乎知道会发生什么。可他却没有反抗,而是静静的闭上自己的双眼。
  吻,轻轻落在他的唇间。带着微微的颤抖,那人似乎很害怕,像是在吻一件珍贵易碎的宝物。
  一如蜻蜓点水般的触碰过后,黑衣男子猛地瞪大双眼,仿佛一瞬间酒醒一般,立即起身。惊恐万状的簇立一旁看着他。
  榻上的沈清书依旧闭着双眼,呼吸匀称。
  烛光映在他如玉的面庞间恬静安和,惊若处子般的温婉和煦。
  有那么一刻,江殊殷非常希望床上的人真的睡着了。
  再次为他捏好被褥,这一次江殊殷不再停顿,放下雪青色的床帐悄悄的走了。
  烛火噗嗤一声炸裂开来,熊熊火光之中,一朵朵蘑菇样式的花被火焰烧的通红,似若血滴般刺眼!
  都说灯花开有好事,就不知这忽如其来灯花,究竟是贺喜谁。
  江殊殷回到自己屋内,倚仗侵入的皎洁月光,他慢慢来至床边。拖去鞋袜,退去墨色的外衫,最后,躺在床上。
  轻轻合上眼,却无半点睡意——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人清俊的脸庞,以及他眉间的一点朱砂。
  这些不断在他脑海里扩大、扩大、再扩大。最后完完全全占据他的大脑,似如成了他脑海中的一部分,挥之不去……
  许久许久,一张木床,一个男子,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那木床上的江殊殷拽着被子,睁着雪亮的一双眼睛,咬着下唇,表情却是有些怪异。
  好一番欲哭无泪后,他终于放弃挣扎,钻入被褥中,侧着身子捂着脸:今夜看来是睡不着了!
  第二日一早,肖昱敲了敲江殊殷的门:“睡死了啊,你师父都走了,咱们也该上路了!”
  江殊殷失眠一晚,脑海中无休无止的涌现出触碰到沈清书唇瓣的滋味,脸色辣红。
  昨日的恐惧过后,剩下的全是惊喜欢快——虽然喝了酒,但他好歹没拒绝啊,也就是说,我还是有希望的?!
  肖昱不知他这一晚是如何度过的,听屋里一直没声音,脾气又上来,改成拍门:“起床啦,你走不走!”
  听他脾气真的上来了,江殊殷才磨磨蹭蹭从床上爬起来,傻笑着从屋内出去。屋外九黎和肖昱见他这般模样,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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