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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精-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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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海荒经其实记载有七洲八洋诸多山海之势,而按理来说,当时的人类是没有办法去那样远处,”谢灵均轻轻一笑,“但这都是我们的推测,想要证明,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邵渝点头:“先前凤栖拍的照片回去找专家分析一下,没准会更有更多线索。”
他们虽在交谈,但速度一点没有放松,一路上又遇到几个突然出现的蜃景,但大家都飞快退开,这些景色也会很快消失,毫无痕迹。
让人不由恐惧之余又有一丝好奇,到底是什么让这么繁华的修练社会一夕之间消失殆尽呢?
时光流转,很快又过去了几天,众人离着鱼头还有三分之一的距离,邵渝神色越来越冷,连谢灵均故意用世界安危的讨论攀扯他注意力的招术都不管用了,仿佛一颗嘀嗒做响的定时炸弹,离着归零越来越近。
终于,那根弦断掉了。
邵渝冷笑一声,回想着忘情道的法决,就想来试上一试。
就在这时,身下的大鱼微微一动。
虽然只是一动,但巨大的震动还是传导而出,一时巨浪涛天,虚空中似乎传出一个声音在低低呼喊:“渝,我心悦你。”
“这是……它在说梦话?”凤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也对,它是鱼,肯定是喜欢鱼的。”
邵渝闻言,只是冷冷一笑。
虽然是姜鱼的声音没错,但是,太假了。
他家鱼说话从不用古言,哪个假装的这么拙劣?
“那我们还要继续过去么?”凤栖略担心,“若是它真的醒过来,我们可就是送上门去了。”
“我们如此渺小,它很难发现。”邵渝睁着眼睛道,“走吧,反正我们出去,也需要走这条路。”
谢灵均赞同地点点头。
邵渝却是回想起了太清忘情的心法,飞快通读起来。
他并不想修什么忘情道,但又非常喜欢这种法门变强的速度。
如果可以和自己本身是术法融合,就非常不错了,真言术法生效于神魂意志,要求简单,适合推广但战斗力上称不上多强,上次一战,是捡了个功法相克的便宜,而忘情术要求极为苛刻,几乎可以说是以心练剑,威力也极为恐怖。
他本来想一步一个脚印,让真言术踏实地走过最初阶段,但如今看来,这几乎是幻想了。
无论局势还是感情,都在推着他,不让他慢下一分。
那么,就让挑战开始吧。
他本就资质恐怖,又有单家祖辈毫无保留的教导(辩论),在他认知里,忘情道术更多的是对心智的一种压榨,压榨出对大道无情、天道无常这顿悟的追求——或者说强求。
用心痛与爱,来换取对心神波动的诱导,并且得有慧根——得有拿得起放得下的渣男慧根才能学会,那种看不开的、情深不寿的、生死不离的,学这种术法一辈子也别想悟开。
邵渝甚至踌躇了那么一秒,这样可以秒懂的自己,难道也有渣男慧根?
但他立刻就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他渣也只渣大鱼一个,你不仁我不义,大家天生一对不是?
他回想着那只鱼从一开始的欺骗到后来的小心翼翼,忽高忽低宛如伤到脑子的智商,一时不由得泛起微笑,嗯,好想捏鱼,软软的,光溜溜的鱼……
几乎同时,学习之后就进步缓慢的白莲剑意本能随着他的思考在眉尖绽放,让原本虚幻无人可见的紫青色花痕,渐渐印出一片细小花瓣。
大鱼空旷的识海里,孤寂的单噩看着睡得正香,魔念缠绕的姜鱼,一时觉得有心无力。
毕竟老了,只是一条鬼了,这天魔念头出自大天魔主,如今自己上去就是送分,起不了一点作用。
他突然灵机一动,催动灵识,让小姜将自己梦话说出去——想来邵渝听了,定会心软。
于是,整个世界都听到那句低语。
然而,下一秒,单噩骤觉不祥,掐指一算,一时怔然。
到底哪里不对?
为何孙儿的危机瞬间就到了送命的边缘?
第117章 克制一点
姜鱼半梦半醒间; 确总觉得有些一不安。
强大的求生欲让他想要挣扎醒来; 奈何灵魂里却感觉到强烈的疲惫; 他这次伤的真的很重,甚至意识都被割裂成两半; 好不容易才弥合; 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恢复。
而在这些时间里; 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把美好的梦做完。
但这种不安却在隐隐约约提醒他; 再不醒就醒不过来了,可是看到蓬勃发展的太清学院,还有兢兢业业的阿渝,他一点也不想醒; 想看看太清学院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正想着呢; 学校里又传来整齐划一的抗议,要求提高剑修就业范围,反歧视撑剑修,抗议其它行业的高工资; 为首的分院更是声情并茂地历数着剑院这些年为国家做出的贡献,为人民流过的鲜血,以及即将到来的下岗潮会如何伤害他们的生活; 听得周围的游客热泪盈眶; 同校的老师无聊哈欠——没办法,再深情的演讲听到会背也没办法让人再起感动了。
社会已经稳定没有那么多妖魔鬼怪抓,精简编制势在必行; 而且又不是一次打死,而是给了十年时间慢慢裁减,先走的还有大比补助呢。
他越过这些嘈杂的学生,就听见有人在嘀咕:“那不是姜副校长吗,我们去找他说说——”
“你是大一新生吗?老生都知道找知道夫人没用,学校是邵校长说了算,这位夫人就是个吉祥物。”
“为什么叫他知道夫人?”新生好奇地问。
“因为给他打太极厉害啊,遇到这些事只会点头微笑‘知道了,知道了’,所以久而久之,就是知道夫人了。”老生翻了个白眼。
“原来如此。”新人点头,继续参加静坐示威。
单姜轻哼一声,左转右拐进入校长室,就看到心爱的阿渝正在电脑上敲敲打打,悠然地在一边自己的电脑上坐下,帮着处理各种麻烦。
弄完之后,两人说了一会小话,就开始讨论新的术法。
日子过的再美好不过了,他的愿望本来就是脱单和护住太清最后的传承,现在可以说是很满足了。
突然间,一种诡异的波动传来,两人心有所感,同时望向天空。
天空仿佛有有冰冷的风吹过,一时间,柔弱的草木瞬间枯萎,妖魔鬼人们纷纷回家躲避。
“又开始了。”邵渝冰冷地道。
“别去,我去!”单姜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低声道,“阿渝,我心悦你。”
说完,他瞬间消失在虚空。
……
然后单姜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继续轮回。
他刚刚死在怪物的手里,对面是自冥河深处而来的妖物,极为恐怖,自己用命才与他同归于尽。
好的,再来一次,下次应该可以再进步,说不定还能留回气回去说遗言呢。
他又走过了那群抗议的学生。
反正是梦,而且还可能是预知梦,多做几次不会亏的。
怎么感觉头有点痛?
肯定是重复攻略次数太多了,要不,休息一下好了。
虽然感觉到不对,但单噩到底是经验充足的太清长辈,几乎几是一个转念就想通了其中关键。
这次是自己搞出来的麻烦,明明孙子拿回身体就可以悄悄跑掉解决的小事情,哪怕是中途被抓包了也只要哄哄恋人就能搞定,最多脱成皮的事情——现在可好,居然让邵渝如此生气么?
单噩有门派前程和孙子之间徘徊了一下,觉得还不到到舍一个保另一个的地步,但准备去找邵渝解释一番,孙媳是明事理之人,这也只是一个小误会而已。
何必闹得不开心呢。
而且,孙子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啊。
等邵渝来了,得换个办法。
……
一路观了无数场蜃景,其中还有不少远古道法的运行,这是一个道法非常强盛的世界,哪怕普通人耕耘生活,也会一两个召云布雨的道法。
大城市里有傀儡、飞舟、丹药等无数商品,各大门派兴盛发达,常年与南边的魔道相争。
还能看到蚩尤门与九天派相争新世界的消息。
但是看得最多的,还是诡异的黑雾,消失的世界。
没有呼喊,没有争斗,就那样消失掉的生命。
残留的人类惶恐不安,纷纷逃离下界,数量少的可怜,只留下寂静的大地。
有大雨滂沱。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哭泣。
最后的蜃景里,黑色的雾气深入地脉,无数紫气从地底被吸食,最后化为整个世界的哀鸣。
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光芒撞下,剑光凌厉无比,猛然打断了这即将催毁世界的恐怖。
留下一条倒栽于海的大鱼。
“是什么东西,居然,”一行三人看得心凉,估计在看了这些蜃景后,那些成天嚷嚷着要当“球奸”的绵教也会乖巧闭嘴,挖完鱼就回来。
毕竟谁也不知道那诡异的黑雾会不会再回来。
“我觉得吧,就当个低魔世界挺好的。”凤栖感觉受到了惊吓,“这个世界倒高魔啊,那些仙人斩天烈地多嗨啊,可是只是那么一下,居然就洗白了,我们地球小门小户,玩不起玩不起。”
邵渝看了也沉默许久,却摇头道:“宇宙浩瀚,不知其大,我辈应逆行而上,否则若真遇上,岂不是将命运拱手于人。”
“不错。”谢灵均点头道,“不是你不惹别人,别人就不惹你的。看过‘蚁述’么?”
“什么蚁述?”凤栖真不知道。
“上些日子,一只蚂蚁上述特殊法庭,要求严查去年一起溶铝灌蚁穴之事,是一个生物研究员学国外想看看蚂蚁穴的结构,”谢灵均还记得其中内容,“里边写着‘那一日,蚁道宗师们用身躯堵住入口,但瞬间消失在滚烫洪流中,新生的年轻孩子们努力搬来石头,但仅仅挡住了一瞬……’反正就是声讨我们的残忍。”
凤栖一时嘶了一声:“你的意思是,反正比我们强的多的东西,就会把我们当蚂蚁一样处置?”
“只是有可能。”谢灵均微微一叹,“所以,以后人们的三观,怕是要进入一个旺盛的刷新阶段了。”
一边说着,他们一边靠近了鱼头上的伤口。
正当要商量怎么下去时。
却听见了一个微弱的喘息声:“小姜、咳、你快醒醒……”
三人神色一凛,就见处一名清雅隽永的身影,神色焦急,催促着身下大鱼,不时轻咳一声,那温柔单薄的模样,让人忍不住上去扶一把,正是先前见过的那位绵教好心护法。
凤栖见了救命恩人如此狼狈,不由心下一软:“你怎么——邵渝你挡我住做什么?”
邵渝冷淡地挡在两方之前,目光扫过那位残魂:“单前辈,你克制一点。这两个,是我的人。”
小的躲了,老的来了,是想骗谁?
第118章 很努力了
“你却是误会我了; 渝儿; ”那名面色苍白的仙人轻咳一声; “你亦有些时日没见他,真就无一分担心么?”
“自然担心; 但我相信他; ”邵渝冷淡道; “但他既然敢冒充于你,必是有事瞒我且与你勾连; 这些日子这鱼呼吸自然,吞天吐气皆是自然灾害,你要我如何去担心他?”
担心是有的,但既然不能确定是不是真出事了; 不如表现得生气一点; 以他对姜鱼的了解,必然会拼尽全力想办法回来,找借口任打任罚都是应该,但这么几日没点消息; 确实是有问题。
所以他这不是怒气冲冲地找到鱼头伤口这里么,以为他数日不眠不修连夜过来真的是为了杀鱼么?杀的掉么?
恋人说要打死你,是真的打么?
真要当真; 估计是就是分手倒计时了。
“既然如此; 为何你周身杀意如此凛然。”单噩还是未放下心,毕竟他怎么卜算,自己的孙儿都在生死的边缘徘徊; 虽然他也经常说这孙子不要了,谁要谁牵走,可这也是说说而已。
而且最重要的关键人,还是邵渝。
邵渝看着身下远胜悬崖裂谷的巨大伤口,冷淡道:“有时间在此怀疑,没时间告诉我经过么?”
单噩自然不会被这点无力质问动气,见其确实没有追究的心思,便苦笑着细细分说:“姜儿是想立刻取回身体找你的,但未曾料到,这他这鱼身,还有陷阱。”
“陷阱?”邵渝心中有些不安,皱眉道,“是此方世界的?”
从一路的蜃景来看,这世界上能给单姜鱼挖坑的,就只有这个世界的天道了。
“非也,乃是前辈因果,牵连后代子孙,”单噩叹息一声,眉眼间微微的疲倦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他难过,清俊的面容有愁思掠过,“当年我数次算计过那位,与其结仇,是以小姜在冒犯他后,他出手便重了三分,天魔剑意在神魂中纠缠不散,更伤及根本,大半魂魄离体与你结识,剩下大半,在天魔幻境里难以清醒。”
邵渝这次是真的皱起眉,他听姜鱼提过狗大户的天魔剑意,知道那是曾经修士必经劫难,属于大道一角,规则之根,没有特殊的法门,根本无法通过,一但入魔,就会于不知不觉中偏转心性,万死难出,因此而死的原因更是多种多样。
“那他的执念是何?”邵渝问,“我去帮他。”
单噩面露欣慰,沉默了一瞬间,才缓缓道:“是你!”
邵渝神色稍缓:“这还差不多。”
“你真的爱他么?”单噩脸上的欣慰有些僵硬,陷入怀疑,“还是你觉得我在危言耸听?夸大天魔之害的威名?”
“刚刚修了忘情道,旧情未了新情未生,还需要些时间恢复,”邵渝微微一笑,“我有些想法,想来你愿听的,但诸事凡多,还是归来再坐而论道吧。”
说完,他盘膝而坐,眨眼间便掐出数十法决,神魂如晨星离体,又如流星飞坠,飞快落入面前的巨大伤口。
单噩神色一变:“不可!”
要是进去了,大天魔念是有几个收拾几个,靠人数是没可能过的。
他想前去拦截,但心中一种预感却阻拦了他,让他阻止的动作轻微到显得有些虚伪。
大天魔劫若如此容易解决,就不会困扰修真界数十万年了。
罢了,劫数难逃,便看他俩造化了。
就在他忧愁之时,在一边沉默许久的谢灵均终于有了动作,他走到单噩面前:“单护法,在下谢灵均,算小渝半个领导,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
“……”
虽然放大了数十万倍,但鱼头的结构没有变。
他们俩的契约亦未变。
所以找到大鱼脑海的灵台,并没花上多少时间,那是神魂居所。
他思考如果是自己有了魔念,会是将哪一部分放大呢?
而且照大鱼曾经的说法,那种假,是与真实混淆的虚假,无法为人觉察,有可能现在自己就已经落入魔念之中。
但是没办法,总不能放傻鱼一直睡着,梦里时光变化,搞不好他未发觉间,就已经被骗着睡到地老天荒了。
灵魂进入灵台,按理是会被神魂本能的防御轰出,但他却并未感觉到阿鱼的防御,甚至隐约感觉了一种亲近与依恋。
姜鱼说过,灵台是灵魂与身体结合之地,是现实与虚幻之间的交汇,曾有修士以息壤为基,在灵台中开辟空间,自成一界,只要空间里五行轮回无碍,就可以无限扩大,甚至生命繁衍自成轮回,更能生成世界之源,接入冥河,为混沌所接纳,成为一个完整世界,那便是真正的地仙。
那么,在这里,天魔的真实,便可以视为,真正的真实?
邵渝摇头,不可能的,灵魂无法复制,单姜见到的,不是真的我。
那么,如何才可以避开天魔的诱惑本心呢?
他现在的本心是想见姜鱼……
正想着,原本混沌难分的五色灵台渐渐清明,化成一个清晰的世界,正是在太清学院之中。
邵渝突然间恍惚了一下,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但下一瞬间,看到姜鱼过来,他又觉得不重要了。
毕竟没有比这蠢鱼更重要的了,这回是真的,如假包换。
“小渝你今天居然没有工作,”单姜有些脸红,“这么破例,是不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邵渝伸手抱着单姜,将头埋到对方脖颈,没错,是熟悉的鱼香,带点海盐的味道,特别美好!
“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单姜有些矜持地抬起头,“那是不是有礼物了?”
“自然是有的。”邵渝左右一看,把鱼拉走。
第二步耗时比较长,他需要把鱼榨干。
第三步很简单,需要把鱼哄开心。
不过第三步卡住了,单姜这次不太好哄,坚持认为这不算礼物,是敷衍他。
为此邵渝不得不把本来准备的求婚礼物提前拿出来应急,并且表示:“真是什么也瞒不了你。”
他拿出的是一块网玦,当时说好帮姜鱼修好的,前些日子求助了超算,研究补齐其中的一些连接,虽然货运功能没有恢复,但聊天上网还是没有问题的。
姜鱼看到这样的礼物,一时感觉自己爱意磅礴,不顾肾痛拖着邵渝就又玩了一天。
太清学院的就在他们的管理下越发繁盛。
姜鱼还上了昆莱仙网,天天去网上下修行论文,盗得如鱼得水,什么炼丹详解炼器基础,照着抄下来就放校园网上,反正隔了两个世界,狗大户又不可能打过来。
邵渝的修为也了一日千里,他本身就是有大气运的人,资质心性都高的离谱。
网上都夸他们是模范夫妻。
中间的各种妖怪叛乱异族做乱什么的都是渣渣,被他们两轻易处置。
顺风顺水,小有坎坷。
就在那一天,邵渝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准备正式求婚。
一切都完美无缺。
“你愿意,一生和我在一起吗?”邵渝拿着一枚修整完好,可以上网购物,和戒指一样大小的网玦,微笑着问。
单姜当然愿意愿意愿意,没有这个也愿意。
邵渝扑过去,那力气太大,姜鱼抱着他没稳住,转了两圈才把力道消掉。
然后,邵渝微笑在他耳边说:“太好了,梦醒了。”
下一秒,剑光飙出,血光耀目。
……
单姜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几乎同时,天地归于混沌。
“闭嘴,我又没砍到你。”被叫得心烦,邵渝捂住脖颈上的伤口,血光凝化,包裹着一个跳跃的东西,他将它收起,眉眼微挑,“天魔已被我困住,你可无恙。”
那一剑,虽然穿胸而过,但只是逼出了天魔。
“你怎么做到的?”单姜一时迷茫,本能地问。
“不可说,”邵渝微微抿唇,转移了话题,“梦做的可美?”
“你,你怎么……”姜鱼如被雷击,可怜地站在在灵台中心,神情甚至有些茫然,“难道,你不是梦?”
“……”
邵渝将唇角的微笑撤下,指尖按住了那条长鞭。
“我也没看懂!”无数虚空之外,触手微微一痛,妖妃收回手,“那么多年,我第一次看到除了你外,有人能抓到魔头。”
做为大天魔主,它也属于大道——它本身就是仙阶修行者逆天而行时,大道给予的处罚与关卡,就算只是一道触手,依然不该是只有金丹不到无婴的那人可以抗拒触摸的。
“他用了忘情道,”旁边的恋人轻声解释道,“看懂了真意。”
“我没看懂。”妖妃小声道,好吧,有点丢脸,但它就是没看懂那一个普通的低阶修士,是如何看穿大天魔念织出的罗网,并且准确掐出源头,以及为什么知道了却不告诉单姜。
“你中了他的圈套,他欺骗了自己,”姬云来淡淡道,“自然不敢告诉单姜,他斩出了对单姜的爱,让你以为他只想长长久久,然后又用单姜刷了一次好感。”
情感并非一次性的,而是来自灵魂的源泉,就如同自己当年杀过青妃,忘记过去,但只要时间长久,重新遇见,也就能重新开始。
“你的重点在单姜,自然少些忽略了他。”
“他一开始,难道没被带入么?”青妃还是有些困惑。
“不,当他的愿望和你赋予的愿望冲突时,自然就会感觉不对,但却不会将端倪透露出一点。”姬云来淡淡道,“此事倒此为止。”
“那忘情道的真意是什么?”青妃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难道不是见一个渣一个的过程中找到无情博爱的方向?
姬云来突然看着他,微微一笑,指尖划过他的唇瓣,低声道:“不可说。”
第119章 回光相照
单姜有些混乱; 按理做为一名登仙大能; 他的精神坚韧; 是不会如此的。
然而他先是被道主砍了一剑,又连环撞了两个世界; 还被天魔欲念渗透; 再被斩出; 然后又想起了这重伤之中真真假假的记忆以及看到恋人后身上那熟悉的气息。
一时间,竟然有无措之感。
但他到底是很快调整过来; 数秒之后,他想通一切,那一瞬间,求生欲可以说是彪到了最高点; 伸手就抱住了家渝; 在他身上上下摸索,一脸惊慌:“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到了忘情道的术法,刚刚那天魔念你快还给我; 你修为不够,承担不起的……”
然而被他摸来摸去的恋人神色冷淡,眼眸里毫无爱意; 只是习惯性地将手按在长鞭上; 却没有给予任何更多的反应。
“阿渝,你别吓我……”单姜的语调里甚至带上了祈求。
怎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只是想拿回身体啊; 只是想和阿渝好好在一起,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旧患又逢新创,本就元气大伤的单姜忍不住松开手,捂住的心口痛的不行,一时间,神魂又有离散之兆。
“你也会怕啊,”邵渝平静的眼眸微微一跳,这才轻哼一声,伸手捏了他的脸,神情缓和,“算了,我不吓你了。”
“阿渝!你太过分了。”单姜简直气疯了,“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
“若不如此,怎么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邵渝微微一笑,“好了,你既然取回身体,便快点调养,这次离开,我们可都要靠你呢。”
单姜余怒未消,转头不理他。
“好了,我错了行不行,我都没找你算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账,吓吓你怎么了。”邵渝低声撞了一下他,见他不说话,又撞了一下。
动作之时,眼角余光轻轻看向掌心,那里一根黑线正如小虫般盘踞,以肉眼难见的速度缩减。
倒不是真的无情,只是淡薄之时,许多自然的反应便消失了,现在这种哄人的行动,得靠逻辑行为来推算。
自己的猜测倒是没有错误。
忘情无道,天魔本身就是一种大道法则的呈现,它在幻境里的推演发展太过复杂,自己看不懂,但却已经记下,慢慢研究推算,而单姜的大天魔劫却是未能渡过——只有打败吸收那缕魔念,才能补全他对天道的感悟,成功晋级。
但这种东西,却是不能说的,说了,便再也悟不到了。
如今的问题是需要考虑怎么停止这忘情道的术法,他可不想隔上数月就来一次初恋。
至于下一步要做的事……
“阿姜,让我抱抱你鱼的样子好不好?”邵渝轻声道。
“不要,你爱的是鱼,不是我!”单姜生气了,拿乔地转过身。
“那我证明给你看。”邵渝将他的头转过来,低头亲上去。
是的,推测没有错,就算少掉什么东西,他还是会很快喜欢上鱼,无论丑鱼还是人鱼。
那是一种来自行为与灵魂的契合,就像,天生一对。
就像忘情道,要忘记的,本不是情。
……
鱼超好哄。
只要真心道歉。
而且鱼似乎也有一点不安,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低声道:“阿渝,有件事,我骗了你很久,但是,我不想再骗你了。”
世事无常,有些事,就该面对而非畏惧。
邵渝心中一跳,难道是大天魔没有抓完?
他捏住掌手,就想再来一剑,脸上却不动声色道:“那你说,是什么事?”
姜鱼低下头,有些不安地道:“先前祖父前去卧底,因为此地功德难以通用,难出实体,所以让我冒充他过来,我装作不识,让你生气了。”
“此等小事,我也就生气那么一会。哪会记仇。”邵渝低头,做贤惠状。
姜鱼更是红了耳尖,低声道:“那,如果我告诉你,单店主和姜鱼都是我,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巨大的鱼类身泛金光,瞬间缩小,星球被压得凹陷的地壳渐渐凸回,水位退去,好在这里没有什么生命,否则只是这一退一涨,怕就要灭绝不知凡几的物种。
凤栖与谢灵均正友好地在鱼背上喝茶,鱼的消失并没有影响到他们,单噩只是看了眼周围,便连风也不敢靠近。
“所以,你我已是亲家,耽误许久,未能上门,十分失礼,还请勿要怪罪。”单噩礼貌地对谢灵均道。
凤栖听单道长讲恩怨情仇听的十分入迷:“你说的那位修士还会还来杀你们么,那个昆莱在哪报名,我现在的收入自费读外门够么?”
“不会,他自持身份,又在镇压黄泉异类,不会轻易出手。”单噩温柔地道,“至于你的收入,自然是可以读的,然而如今仙咱不通,你若真想,不入跳入黄泉之中,兴许有幸投胎入西洲,天生户口,免费入学。”
这说话一点也不中听,凤栖当然不想再去投胎,便悻悻地转移话题:“什么黄泉异类,是我们在蒿草里遇到的那些怪物么?”
那也不是强的太多了,凤栖想着,那些东西他们自己就可以处理。
“自然不是,那些只是黄泉异鬼,”单噩解释道,“冥土彼岸,孕育着无数异类,此岸的怪物与只相比,如萤火于之皓月,先前你们所见蜃景中的黑雾,便是此物。”
枯荣相通,阴阳相济,一但世界遭遇巨变,这些东西,便能自阴土中脱出,有那么些机会,来阳间觅食,在他生前的世界,也遇到过这种东西。
宇宙浩瀚,凶境险地数不胜数,因为此物,听说刑道主都守在轮回之途许久了。
谢灵均点头谢过对方的解释,便问及其它问题:“不知你家小孙,有家否?”
单噩微笑道:“心安即家,有小鱼的地方,便是其家了。”
那就是没房!谢灵均点点头,继续道:“原来如此,境界确实高深,那他现在定是一心辅佐小儿,心无杂念了?”
没有工作,现在在吃我儿子的学校,工资小渝发。
“自然,他们心意想通。”单噩的微笑仿佛套着陶瓷壳一样坚硬而完整,“我儿乃太清之主,更是陨石之源,能跨越无数星河相遇,当真难得。”
你儿子靠我孙子发家致富,你还想嫌弃不成?
“阁下一人渡化绵教,其德其能,实在让人佩服。”谢灵均佩服得都伸手做了抱拳礼。
你把绵教的头头们都快玩残了,这么渣的家庭,哪个父亲愿意沾上关系?
“人之为人,当善察善辨,兼听兼明,孙儿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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