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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阿飘后发现挚友暗恋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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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泽就报出几家下游产业,说这次自己是要和那边的老板谈谈合作。
  这是实话,但应泽的打算,和在伦城时一样。对方有意向,就交给胡姐进一步接触。没有的话,自己直接撤。
  而应泽的话,传递出的信息就是:他虽然不在海城、不在嘉诚,但他依然是嘉诚老板,胡婧也只是给他打工。
  至于为什么用胡婧,不用别人?
  所有人都知道,胡婧是应泽的爪牙。他只是人在外面,可对嘉诚的遥控一直都在。
  这会儿对胡婧不服气、使绊子,本质上讲,依然是在给应泽使绊子。
  没人看过应泽和胡婧签的合同,他们不知道,胡婧这个经理人究竟被聘用多久。
  万一根本不是正式聘用,而是在老板在外时顶个班呢?
  这种时候,不用自己人,难道要推别人过来分权?
  真正吃饭前,在车上,孟越帮了男友一个小忙。
  那经理负责开车,一路寒暄。但事实上,这时候,与他对答的人是孟越,应泽则在与胡婧打电话,讲一下现在的情况、自己的打算。
  一个障眼法,轻轻松松把人糊弄过去。
  胡婧心情复杂。应泽这么做,是在给她撑腰、帮她扫去部分障碍,停止风言风语,把两人在传言中的关系,从桃色方面,再拖回上下级。
  虽然并不能让流言完全止息,但也能给胡婧一些松快余地。
  但这也是一把双刃剑。
  会让人觉得,胡婧的决策,还是应泽在看、在决定,某种程度上,会削弱胡婧的威信。
  应泽问:“胡姐,你怎么看?”
  胡婧一阵窝心。
  应泽这么问,是尊重,表明应泽始终会考虑她,而非自作主张。
  她问:“应总,我是在想,你这么说了,他就真的信吗?”
  应泽看一眼正在与空气说话,自己却浑然不觉的沈市二机床经理。
  这个场面,并不意味着那名经理能听见孟越的声音,只是孟越做出了一定拟声。
  在旁人看,应该挺可怕吧?
  但应泽已经习惯了。不但习惯,还觉得有点滑稽。
  他回过神,对胡婧说:“他会信的。”
  他的语气太笃定,胡婧一个激灵,想到老板那天带到紫微居的“高人”。她直觉认为,自己不该多问。
  胡婧深呼吸,作出决断:“那麻烦你了。”
  自己的威信,还是在约束嘉诚内部时更有作用。而障碍减少、自己的决策能顺利执行,这原本就是一个树立“威信”的过程。
  有舍才有得。
  说完这些,胡婧又说起其他。
  “应总,之前你提过的,租办公室的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总是做“昨天立了flag今天就做不到”的事儿= =
  今天也溜了溜了


第70章 长白
  胡婧给应泽带来一个好消息。
  她也有自己的心思。这种零碎小事,当然不会是胡婧亲自着手去办。但旁人办完了,来告诉胡婧,胡婧再转述给应泽,这就避免其他人与应泽接触太深,乃至绕过自己。
  这种小心思说不上好坏,只是一种求稳。
  说到底,她当下职位变化,可仍然是在给应家人打工。应泽很念旧情,如果不是这样,胡婧还不能完成从一个普通秘书到董秘的跨越式飞升。她自己从中得了好处,就不愿意再让别人走和自己一样的路。
  胡婧笑道:“咱们这个楼虽然没有空余,但房东手上还有其他楼。”
  她大致介绍几句,应泽听了,很满意,说:“那就找时间把合同签了吧。”
  新成立的项目工作室只用占一层。群里进行过几次头脑风暴之后,所有人投票,抉择出几个平台名候选。而那个美术女生根据这几个候选,已经一一画了吉祥物。
  画风软萌,带着点水墨风格。
  “候鸟”是一只胖嘟嘟的小鸟,“途兔”是软乎乎的小兔子,“行旅”则是一个小包袱。
  按应泽的意思,胡婧找的地方,是一个专门的商业楼,就做出租出去当办公室的生意,原本就有办公桌椅。日后再装修,只用挂一个他们工作室的牌子,带上LOGO。
  这么一看,确定名字一事,迫在眉睫。
  出于一些不好告知王璐、赵志新等人的原因,应泽本人对“途兔”敬谢不敏。原本还有点不知道怎么找理由——在旁人看来,这个选项可是应泽提出的,为什么这会儿又不喜欢了?
  但有了吉祥物图案之后,应泽斩钉截铁,表示自己被胖嘟嘟小鸟戳中心脏,就它了。
  接下来几轮投票,“候鸟”都占据上风。孟越品了品这两个字,觉得也好。
  名字就这样决定下来。而应泽在沈市参加了几场大小饭局之后,与孟越一起,上了去二道白河的火车。
  这是孟越主动提出的。
  他说:“我突然想看看其他人的样子。”
  其实自己租车时,孟越一样能“看到”其他人。他触碰车子,心念一动,就能见到先前把车开来交给应泽的租车公司员工、先前车子的清洗过程,还有上一个、上上一个客人。他见到毕业十年以后重聚的几位老同学,见到假期出行的一家三口。人间百态,各有喜乐。
  看得多了后,孟越觉得,自己还是会有触动。
  所以他决定在下一次接触灵眼前,来一次狠的。
  他简单给应泽讲了自己的想法。
  孟越知道,哪怕自己什么都不说,应泽也一定会答应。
  但他当下人性淡去再多,却始终没有忘记父母之间的每一次沟通、交流。
  那是孟越身为“孟越”的根本。
  另一个考虑在于,孟越觉得,自己把想法告诉应泽的话,知道他愿意让自己更加“人性化”,应泽一定觉得高兴。
  后面果真如此。
  两人讨论之后,买了下午六点多的火车票。要坐整整十四小时。
  他们特地买硬座。这个季节,火车上人并不多。但仍然有人为了省钱买站票。到了车上,如果有空座,就在上面坐下。列车员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此,虽然孟越依然拿孟英哲的身份证买了票,可他的位置被人一屁股坐了。
  孟越略觉郁闷。
  应泽看完全场,没忍住,唇角弯起一点弧度。
  孟越用控诉的眼神看应泽。
  应泽想了想。他起身,与孟越一起去了两节火车相连的交界处。有人在这里抽烟,看一眼应泽,就收回视线。
  应泽便继续往前,总算找到一个没人的交界处。脚下火车轰轰驶过轨道,应泽靠在隔板上,哪怕动作随意,都显得风流俊雅,问孟越:“怎么办?补一张软卧?”
  孟越说:“我想了一下。”
  应泽笑着点了下头,示意孟越说。
  孟越:“软卧也不保险——”
  应泽一怔,心想:不至于吧?
  不过说到底,孟越买硬座的目的,是见到更多人。软卧的确有点不符合要求。
  事实上,先前座位处,耳边都是嘈嘈杂杂的讲话声。听到的时候,应泽虽然觉得不习惯当下环境,座椅也有点过于狭窄、别扭难受,可孟越在他耳边说,这里之前坐过什么人、发生过怎样的故事时,应泽听着,还是有些感慨。
  没有大悲大喜,都是普通故事、普通生活。
  但应泽之前从未接触过。
  倒是孟越。他大学时交际甚广,参加过各种活动,对许多应泽不了解的领域都有所涉猎。应泽安静地听他讲话时,心里会想:如果坐在这里的是孟越,那他一定已经和周围人聊开吧?
  不像应泽这样。沉闷,只与孟越讲话。
  孟越眼珠一转,含笑说:“小泽,我坐你腿上?”
  应泽:“……”
  他有点被呛到。
  咳嗽两声,白皙的脸颊上多了点微红。
  孟越正色妆容,郑重其事,说:“你想呀,这样一来,咱们只占一个位置。”
  应泽脸上写满一言难尽。
  孟越朝他眨眼。他身上有一种与应泽不同的风流不羁,兼先前许多亲密接触,此刻的孟越在应泽眼中近乎凝实。虽然是三四月,东北这边仍然干冷,未走出冬天。可火车里,一年四季都是一副模样,窗外又已经天黑,一片暗色。这当中,连孟越身上的夏装都不显得跳脱。
  有一瞬间,应泽生出了“这会儿是过去某天,孟越还在读大学,他与人出来做项目,在火车上和我讲话”。
  那是孟越大学生活里应泽没有参与的部分。
  应泽谈不上遗憾与否。往事不可追寻。
  孟越看出应泽走神,略觉不满,抬手就捏应泽脸颊。
  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一定无比惊悚:那个靠在挡板上的俊美男人,脸颊像是被什么无形力量扯动。除此之外,他看着眼前那块空白,竟是在和人讲话的样子。
  好在无人得见。
  孟越比应泽略高,做这个动作也很顺手。捏了两把之后,觉得手感不错。还又揉了揉应泽的头发。
  连番把男友当小孩对待之后,他又凑上前,脸颊几乎与应泽面孔挨上,笑眯眯叫:“小泽?老公?”
  应泽哭笑不得。
  孟越说:“哎,刚刚在想什么?”
  他嗓音比平时略低,说话的时候,都带了点哄小孩似的语气。
  应泽很吃这套,他看孟越的眼神,让孟越觉得,如果不是在火车上,那小泽一定已经过来,主动又迫切,想要把自己“吃干抹净”。
  搞得他也有点期待了。
  应泽回答他:“觉得如果大学那会儿,我和你一起出来一次,也很好。”
  不用太多,一次就够,可以成为圆满回忆。
  孟越笑了下,说:“啊,那现在是真的没办法。”
  应泽:“……?”
  孟越微微笑一下,说:“现在有正事要忙。等忙完之后,小泽,你如果还想玩这种,”他促狭地笑,“我可以陪你啊。”
  之前他吃青春打扮的小泽,觉得别有一番滋味。那将心比心、推己及人,孟越觉得:“大学太近了。我高中时候的校服应该还在吧?回去找一找。”
  应泽的呼吸有点加快。
  孟越琢磨:“哦,不在也没事,我可以自己做一件。”
  他心灵手巧。
  可以满足男友的各种愿望。
  孟越话锋一转:“不过,我答应你这个,你也得答应我什么吧?”
  他坚决不吃亏。
  所以后面,应泽再回座位时,旁人看不到,但他能看到,孟越坚持坐在自己腿上。
  不重,轻飘飘的,不会累。
  可应泽还是因此面红耳赤。
  孟越笑盈盈看他面红耳赤。
  应泽低声说:“你也看看其他人啊?”不是说要来观察人间烟火吗?
  他嗓音落在身侧男人耳中,对方“嗯”一声,没听清应泽在说什么,示意他再说一遍。
  应泽大窘,含含糊糊说:“没什么,就……”
  孟越这个姿势,一低头,就能咬到应泽耳朵。
  他给应泽支招,让应泽顺利化解局面。慢慢地,开始和旁边人攀谈。
  到午夜,许多人开始睡了,车厢里的灯始终亮着。
  火车要第二天七点才到,应泽度过了人生中最特别、“难忘”的十四个小时。
  到站的时候,孟越与应泽下车,冷肃空气扑面而来。
  他们和海城那边的孟英哲、岑丽珠通了次电话,然后租车、上山。
  孟越再度离开后,应泽随着这个季节稀稀拉拉的游客,上去天池。
  走在路上时,一度下起蒙蒙小雨,起了雾。周围人都抱怨,说恐怕见不到天池。可等真正登顶,却见太阳拨开云雾,阳光洒落。
  应泽手插在口袋中,侧脸隽冷,仿若一张画卷,看眼前粼粼波光。
  山间水色,苍茫云海。
  他仿若自言自语,问:“孟越,是你吗?”
  手腕上的红线轻轻晃动。一阵风吹来,不同于身侧冷肃空气,而是温柔的,带一点夏意,抚上应泽侧脸。
  应泽低笑。
  他心情忽然开阔起来。
  孟越遥遥“看”他。
  他已经没有“心”了,可这时候,孟越的确觉得,自己涌起一股温柔情绪。
  小泽啊。
  孟越闭上眼睛,将自己融入周身环境,灵气吐息。
  同时,天池边,联想孟越先前的话,应泽想:这一次,就是终点了吧?
  然而七天后,孟越告诉他一个不幸的消息。
  “倒是可以多待几天,但那样的话,就要影响这边生态了。”
  孟越说。
  “所以呢,咱们还是需要下一站。”
  作者有话要说:  想到接下来的剧情就,激动地搓手手=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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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又是
  世间灵气自有平衡,只有少数灵气溢出的地方,形成灵眼。昆仑之上一片戈壁荒原,皑皑白雪,看似生机淡泊。传统风水中,这里被称作“龙脉之源”,又是三江源地,反倒是灵气汇聚的源点。
  用现代体系来讲,就是:荒原本身也有适合于此的完整生态链。
  从长白山下来后,孟越离那条危险的线又进一步。他已经能感知到,除去昆仑,倒也有其他灵眼存在。可那多半在国境线外。少数几个处于国内的,大都显得稀薄,孟越觉得,自己可能吸不了两口,就山上百树枯,林中走兽遁。
  嗯,还是别去祸害了。
  这会儿已经四月。两人二月初离开海城,转眼六十余天过去。
  从沈市到青城,要越过大半个国家。他们定下的路线是在青城租车,走一般自驾路线,从格尔木市进入昆仑山脉。
  山脉绵长,海拔极高,孟越担心应泽届时出现高反。自己在应泽身边时,还能帮忙对付。可如果自己找到灵眼、离开应泽了,那应泽接下来开车回程,未免不便。
  所以孟越苦心孤诣,劝应泽:“小泽,你在格尔木等我。”
  应泽并不逞强,但也没直接答应。他说:“先往上开,真出现高反的话,就停下,我往回走。”
  他这么讲,孟越想了想,觉得也好。他一身灵力磅礴汹涌,到时候直接瞬移,也不觉得浪费。此外,飞越计划二期项目已经到收尾阶段,先前几包信件被寄到沈市,光是其中蕴含的祝愿,就足够孟越补充瞬移中失去的力量。
  他们在格尔木市住了一夜。第二日离开时,应泽没有退掉酒店房间,甚至留了些行李。他轻车简行,开车前行。一路海拔攀升,应泽自己感觉还好,可在五千多米时,他正开车,忽然觉得鼻间一热。
  下一秒,车子被孟越拉停。
  后视镜转向应泽,照出他的面孔。
  他流鼻血了。
  血流滑到嘴巴,带着一股铁锈味儿,滚滚而下。
  但还没来得及弄脏应泽衣领,就一股温柔力量贴过来,不知做了什么,应泽鼻间转瞬清爽。
  不止是清理了他鼻间的血,还直接止住源头。
  应泽眉尖微微拧起,想说些什么。可孟越笑着过来亲他一下,说:“现在只能动表皮上那一点,不难,和之前弄带鱼差不多。不过小泽,下次咱们再‘见面’,我就能直接回身体了。”
  他语气轻松、愉快。因这一路都没有与其他人接触,当然不会再出现孟越视他人自主意识为无物的情况。
  应泽虽然还有些惦念,可在孟越的态度中,也渐渐转移了注意力。
  华山上的事已经被人们淡忘了,哪怕是当事人,也在铁证如山前渐渐怀疑,自己是否出现幻觉。至于为什么那么多人众口一词,也有新解释:最初呢,只是一两个人眼花。到最后,所有人都说一样的事,他们就都成为盲目的羊群,脑海里也构想出自己嘴中所说画面。
  “小泽,”孟越又叫了男友一声,仔细看应泽面孔,“等回海城,咱们得好好放个假。”
  额头贴着男友额头,孟越一边吻应泽,一边和他计划:“我回身体,可能也有不太习惯的地方。到时候,你可要帮我‘复健’啊。”
  应泽听到这里,微微笑了下,答应:“好。”
  他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
  譬如:这一路走来,已经是放假了啊。
  譬如:接触灵眼时,你一定要小心留意,不要忘掉自己是“孟越”。
  譬如:手机带在身上吧?原先设的闹铃会不会有点不够,要不然多设几个?
  但对上孟越的视线时,应泽又觉得,一切尽在不言中。
  孟越有类似想法。
  他右手虎口卡上应泽下巴,拇指在男友唇上轻轻摩挲片刻,叹息一般说:“我很期待。”
  应泽“嗯”一声。
  孟越说:“如果我……变得有点奇怪的话。”他踌躇片刻,还是说出口,“你可不能不爱我了。”
  前半句,还有点踟蹰。可到后面,又成了孟越式的义正辞严。
  应泽的心情起起落落,听前半句时,略觉揪心,想:是啊,认真想来,从我们出来到现在,孟越真的有很大变化。有些事,不是自己充耳不闻,就真能忽略。可能孟越也很担心,怕接下来的自己更加不像是自己吧?
  可即便如此,孟越依然会一往无前。
  这正是“孟越”。
  念头一起,应泽心里顿顿麻麻的疼。连听后半句时,原有的啼笑皆非都淡化下来。
  应泽说:“不会。”
  他想说几句承诺,又觉得语言太苍白。
  同时,应泽心里还有点奇怪的欣喜。他总会担心几十年后,可孟越在担心短短几日以后。
  想到这里,应泽喃喃开口,又说:“不会的。”
  孟越看着他。
  心想:你爱的那个“孟越”,是大学里身为风云人物的学生,是在嘉诚与你并肩的孟经理。他永远怀揣热情,锐意进取,不畏失败。
  他已经改变很多了,但总有些东西还在。
  孟越说:“这次应该用不到七天。小泽,我等你来接我。”
  应泽失笑,答应:“好。”
  两人分别,应泽开车回格尔木,而孟越消失在山脉深处。
  接下来几天,应泽还是会和孟越父母视频。他会开车出去,随意转转,然后把车停在路边,给孟家叔叔阿姨直播身侧景色,然后笑着说:“孟越说了,他马上就能醒。到以后,我们再和叔叔阿姨一起出来玩。”
  听到这个消息,孟英哲、岑丽珠心中雀跃,面上也显现出来。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应泽起先还有心思看候鸟那边王璐等人汇报进度,但越往后,越觉得焦虑、期待。
  孟越说过,这次用不了七天。那又是多久?对应泽来说,每分每秒,孟越的短信都可能过来。他面上还绷得住,可因心情缘故,第二天晚上,应泽就开始失眠。
  到第三天、第四天。
  孟越依然没有消息。
  应泽尝试放平心态。他去药店买了褪黑素,第四天晚上,服药之后就准备睡下。屋内昏暗,到了四月,可这边已经是高原,天气依然寒凉。应泽心里想着很多事:嘉诚、候鸟、小叔的病。还有,等回海城,得去城郊公墓一趟。清明时身在东北,不能前往,那至少之后补上。
  心里转着这些念头,迷迷糊糊间,应泽睡着。兴许已经睡了片刻,忽然听到手机振动。
  应泽心头一跳。
  今天白天,他已经和孟英哲夫妇通过话,所以不会是叔叔阿姨。要说其他事,出门两个月来,为嘉诚找他的人越来越少。当然,并非不可能。可这一刻,应泽的第一反应是:难道孟越终于——?
  他怀着激动、忐忑的心情,撑着身子坐起,去拿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
  来电显示却并非孟越,而是“元真”。
  正是先前告诉他小叔查出肺癌的那个年轻道士。
  这会儿已经凌晨一点。乍接看到来电显示,应泽心里一突。这个点,元真打电话是……
  他深呼吸,嘴唇颤抖,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想。
  应泽接电话:“喂,元真,怎么这个时候……”
  “应先生,观主他——”
  元真那边似乎一片混乱。
  而远在千里之外,格尔木市,应泽住的这家酒店却阒静无声。
  应泽清晰听到元真嗓音里的哭腔,连背后嘈杂都能构想。
  “观主他,”元真深呼吸一下,勉强压制住悲痛,“已经不在了。”
  应泽错愕。
  “什么?!”他急急问,“怎么会,之前不是还说是早期,情况不错?治愈率很高?”
  这才过了多久?!
  他初听小叔肺癌的消息,是在伦城。那会儿孟越去找寻灵眼,应泽独自身在镇中。他与小叔打电话,听小叔咳嗽。而后,元真偷偷告诉他,说小叔查出肺癌。
  应泽耳边一片“嗡”声。
  他与应柏说不上情感深厚。这会儿听到元真的话,实在是惊愕多过失去亲人的感觉。随后升起的,却是一种浓浓的荒谬感,只当自己此刻身在梦中。等醒来时,外间太阳照常升起,小叔也还在肺癌早期。
  应泽勉强冷静下来,问:“元真,到底怎么回事儿?”
  元真这才有功夫说:“不是因为病,是车祸。”
  应泽眼皮颤抖。
  他听元真说:“病的话,确实治愈率不错,观主找了几家医院做了详细检查,给出的结果都是这样。但应先生,今天观主去复查,和肿瘤医院那边商量下一步治疗方案,回来路上,被人撞了。”
  那块儿是郊区。
  肇事者逃逸,一直到后面有车过来,才报警、叫救护车。而救护车过来时,清心道长倒是还有一口气在。可最终,还是由于送医不及时,在抢救了三小时后,宣告不治。
  就是当下。
  应泽是清心道长身在国内的唯一一个亲人,所以元真听到医生宣布结果后,就打电话给应泽。
  他问:“应先生,你看,观主的后事……”要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个断章卡的非常好哈哈。
  ps。大家可能感觉到了……就……我要修改一下之前六七点更新的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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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苏醒
  应泽深呼吸,告诉元真:“我现在在青城。”
  元真轻轻“啊”了声,“对,观主之前也提过,应先生你……”
  应泽说:“我现在赶回去,最快也要到明天半夜,或者后天。”
  这边有机场。海城是大城市,八成能有从这里到海城的航班。但当下,应泽不知道,飞机会什么时候起飞、飞多久。再有,票有没有卖完。
  除去这些外,还有退还租车的问题。最重要的,孟越的问题。
  小叔意外身故,孟越却还没有消息。
  应泽心乱如麻。
  听到这里,元真理解地应了声。他说:“观主是提过,应先生出门在外,是办重要的事。”他想一想,“这样,我们会和医院沟通,说明情况。”
  应泽叹口气,说:“劳烦。”
  他与元真讲好。应柏的遗体会先停在医院太平间,等应泽回去,再走出院手续,包括之后办理后事。
  小叔意外身故,当然要告知父亲。应泽算了下时差,知道这会儿应松那边是中午。所以他拨出电话。
  听闻弟弟车祸的消息时,应松险些晕厥过去。他强撑着,问应泽具体情况。
  应泽把元真先前所说的那些事告知应松。而到这时候,应松才知道,自己弟弟竟然查出了癌症。
  应松老泪纵横,立刻说:“我要回国!小泽,你那边——”
  应泽提到,自己人在青城。应松皱眉,不容置疑地说:“你现在立刻往回赶!应泽,我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想的,要把嘉诚交到别人手上。现在,你回去,我也回去。唉,你小叔才四十多岁,怎么就……”
  应松在电话里忆起往昔。
  他惆怅,说:“我们这对兄弟啊,有多少年,都没好好说过话了。原本想着,你小叔从道观退下来之后,我身体要还是这样,那就把他接出来,一起在这边养老。要是我好了,那更好,咱们把你爷爷奶奶那时候的房子整理一下,就住进去。两个老头子,齐活儿。唉。”
  应松絮絮叨叨。
  “你小叔比我小三岁。可从小,他身体就不好,总爱生病。我记得啊,那会儿你小叔还经常半夜跑到我房子里,说他害怕,不敢一个人睡,床底下有东西。后来啊,就天天生病,要住在医院里。当时我上小学,放学之后就去医院看他。在之后,他就上山了,那么小的人,穿了身小小的道士袍,倒是有模有样的。”
  应泽安静地听。
  到这里,他连日休息不好,原本褪黑素终于起了作用,可两通电话,又冲散了所有药力。
  应松说起话来,就不觉话长。最后,过去足足一个小时,他才意识到:“小泽,你那边是半夜吧?”
  应泽说:“爸,我待会儿就查车票,赶最早一班飞机。”
  应松叹口气,“行,等你我都到海城了,咱们好好谈谈。”
  电话挂断。
  应泽左右睡不着。他先查了下航班信息,松口气:明早十一点就有一班,会在青城省会宁市中转,下午六点多就能在海城降落。
  他买了票,随后思索片刻,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孟越,解释情况。
  虽然昨天答应孟越去接他,可当下看,毕竟做不到了。
  短信发出之后,应泽微微苦笑。
  他知道,这会儿孟越关了机。得等孟越离开灵眼之后,才能看到。
  那个时候,孟越或许又会有一些变化吧?只是两人在一起近半年,出行两个月,应泽承认,自己也变了。
  他相信孟越真的很在乎自己。哪怕再度发生变化、心态更加不含“人性”、“道德”,可孟越依然会看重应泽。
  这个想法,让应泽心里发酸发胀,同时伴随一点细微的、让此刻应泽有罪恶感的甜。
  等第二天,应泽离开青城。从机场到医院,又要坐数小时车。应泽身心俱疲,于是找来嘉诚的司机小张。等到医院,小张才知道老板家中出事。
  先前爷爷奶奶去世,包括母亲去世时,都有长辈在前面顶着。这回,是应泽第一次亲自处理身边人死亡之后的流程。他在工作里再精干,到此刻,都显得手足无措。好在身处医院,应泽很快联系上殡葬相关人士。
  元真也在。他们一个是逝者亲属,一个是逝者生前最亲近的弟子。两人一起,看殡葬人员为清心道长净身,换上白色丧服。
  也有专门的白事人员来问应泽,接下来是否要租用告别厅。应泽答应,同时告诉元真,自己父亲很快就会回来。
  元真提到,天问观那边,想给观主做一场法事。应泽答应。
  一切暂时处理完,应泽睡了一觉。再醒来,是第二天傍晚,同样是被电话吵醒。
  应泽头痛欲裂,脑浆几乎要成一团浆糊。
  他拿起手机,起先以为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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