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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怀诡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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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昨天晚上还亲他呢,现在居然碰都不让碰了。
  白盼垂下眼帘,问:“你觉得这张床是黄佳怡的还是顾安安的?”
  小盐巴观察了一下,猜测道:“应该是黄佳怡的,黄佳怡和曹馨宁的合照就放在旁边。”
  “是啊……”白盼悠悠的叹息,语气意味不明:“你不觉得床板太硬了吗?就好像下面藏了什么东西似的。”
  经他一提醒,小盐巴才发现屁股下面,确实有点硬邦邦,像是被搁着了,便往前坐了一坐,前面就比较软了,看来床底下确实有放东西。
  白盼淡淡道:“到底藏了什么?”
  小盐巴犹豫道:“要不我们看看吧……”
  “嗯。”白盼应了声,却没有动手的打算。
  小盐巴就自己蹲下身,把床单拉起来,漆黑的床底下,竟摆着个一人大的木箱,紧紧贴在墙壁上,看上去很重,不过他力气大,废不了多少功夫便把木箱移了出来。
  太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木箱上没有灰尘,应该刚放进去不久,但沾染了不少凝固的血渍,有新鲜的,也有沉淀多年的。
  血腥味和腐臭味蔓延至整个寝室。
  白盼说:“打开看看吧。”
  上面没有锁,能轻而易举地把它掀开。
  小盐巴迟疑,他们进来的时候,有这个木箱吗?这么重的味道,为什么现在才闻到?
  “怎么不动了。在想什么?”白盼问。
  小盐巴听到白盼的声音,不知不觉把手放在了木箱上,一用力,空气中发出“咯吱”的声响,一股黑雾从箱里涌出,冻彻心扉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
  木箱里,突然钻出一只血手。
  “啊啊啊啊——”沧桑苦楚的叫声镇得耳膜隐隐发痛,那只手企图抓住他的脚踝,它上面小盐巴一惊,眼疾手快把木箱按了回去。
  血手想要连同整个身体一起爬出,奈何力气却比不上穿裙子的小孩,它勉强卡了一道缝,但小盐巴一使劲,木箱“啪”地一声,竟生生把血手夹断了。
  “怎么不继续打开?”白盼坐在床头,再次问道:“为什么要把它关上?”
  “里面有怪物。”小盐巴站起来,翻箱倒柜。
  “你在找什么?”
  翻到最后一个抽屉,小盐巴松了口气:“原来黄佳怡抽烟呀。”
  白盼不解:“嗯?”
  “抽屉里,有打火机。”说完,一小团火焰出现在两人的中间。
  白盼脸色一变,在火焰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狰狞:“你要做什么?”
  小盐巴带着火,点燃了木箱:“烧了它。”
  “等等——你想烧了寝室,你疯了吗!”
  烟熏味一点一点钻入鼻腔,小盐巴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是白盼,这里也不是顾安安的寝室,你不要再骗我了。”
  烟雾随着焦黑迷了双眼,“假白盼”的脸色阴晴不定,他定定站着,无法动弹,仿佛被地面死死粘住一般。
  小盐巴小声道:“白盼……白盼才不会害我呢……”
  但刚刚,却急切地引诱他打开箱子。
  这样的人,一定不是白盼。
  四周的场景逐渐扭曲,缓慢地散开又缓慢地聚拢,合照出现龟裂,木箱和烧焦味不见了,新鲜的空气迎面拂来。
  小盐巴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卷着身子躺在床上,熟悉的合照出现在眼前,说明他还在顾安安的寝室里,粗略扫了一眼,就看见了白盼。
  他正阴着脸,抓住一团黑糊糊的影子,按在阳光底下,一股焦味再次传来。
  “白盼……”他轻轻叫了一声,不敢确定这次是不是真的。
  黑影扭动了一下,很快又被制服了。
  白盼问:“谁杀死了你?”
  “啊——”它只是呜呜的低泣,连五官都看不清晰,完全辨别不出是谁,但能感受到不加掩饰的怨恨。
  “杀了他……杀了他……”
  这股强烈的怨恨是冲着小盐巴去的。
  白盼蹙眉,手一收紧,它如同哑了一般,连哭嚎诅咒的声音都发出不来了。
  “睁大眼睛看看,连仇人都分不清就敢胡乱报复,信不信我捏碎你的魂魄,让你魂飞魄散死在这阳光底下,永世不得超生?”
  黑影一动不动,留下两道血泪。
  它虽惧怕,怨毒的气息不减,有些地方已经发出“滋滋”灼伤的声音,但依然张牙舞爪,仿佛稍有差池,就要将小盐巴吞噬干净。
  白盼手心一转,黑影尖叫着,滚进一团漩涡,转眼消失不见。
  白盼在窗前立了半晌。
  小盐巴从床上坐起来,巴巴问道:“它……它死了吗?”
  白盼一愣,揉了揉眉心,刚刚失态,竟没发现小孩已经醒了,卷发落在肩头,茫然无措,仿佛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什么时候醒的?”
  “没多久。”小盐巴一寸一寸打量着白盼,然后伸出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这次没有被躲掉,皮肤冰凉。
  白盼浑身上下,都是这么凉凉的。
  小盐巴舒展眉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这个是真的。”
  白盼见他傻乎乎的模样,无奈,弹了一下光洁的额头:“笑成这样,又中邪了?”
  说到中邪,小盐巴便把刚才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白盼神色渐冷,取下那支杏色发夹,这是顾安安临走前特地给小孩戴上的。
  “她去厕所多久了。”
  小盐巴看了下时间:“一个小时。”
  “这寝室里的恶鬼,把她认成了你,疯狂想要复仇。”白盼冷笑:“估计是昨天我给她的符纸不起作用,以为找到了两个冤大头,故意引我们过来,难怪出手阔绰,原来连同丧葬费一起出了。”
  “顾安安……要害我们吗?”
  白盼翻转着手中的杏色发夹:“恶鬼害人,还需要先吓人吗?”
  小盐巴想了想,便了然了:“顾安安一直说黄佳怡缠着她,却一点事没有,要真被恶鬼缠上了,也绝对不会让她轻易逃脱,就算逃脱,说明她本来就深藏不露,为什么还装作什么都不会,来找我们呢?”
  白盼接着道:“如果是她杀死的黄佳怡,性质就完全不同了,这只夹子,可能是黄佳怡送她的礼物,也可能是顾安安杀死黄佳怡时,黄佳怡的血恰巧滴在上面,恰巧形成了某种关联,让已经死亡的黄佳怡印象深刻,恶鬼充满仇恨,生前又记忆模糊,靠生前仅存记忆认错仇人的事时有发生……”
  但顾安安未免也知道得太多了点。
  小盐巴安静地听着,坐久了,屁股下面硬邦邦难受极了,突然想起中邪时看到的场景,便弯下腰,撩开床单,床下果然有一个封闭的大木箱。
  这次不同,木箱被封条贴起来,还挂了锁。
  白盼连贴三道符纸,直接把锁溶了。
  小盐巴感叹道:“符纸的用处真多呀。”
  白盼笑道:“是啊,你乖乖学,以后寻路找人,都能用它完成。”
  “真的吗?”
  小盐巴心中期盼,渴望自己也变成厉害的大师哩。
  木箱被打开,一具血淋淋的女尸以诡异的姿势束缚在里面,似乎整块皮被拉扯下来,流出黏糊糊的油脂和血肉,跟墨水镇的那具干尸不同,她的皮还在,像毯子一般盖在了身体上面。
  虽然小盐巴并不是很害怕尸体,但依然被眼前的场景恶心到了,血和黄色的脂肪就躺在木箱里,幸好密封性很强,至少不会流出来。
  “她……就是黄佳怡吗?”小盐巴难以置信,顾安安和她到底有什么仇,导致非得这么残忍,生生剥了她的皮。
  白盼皱眉:“黄佳怡……有这么瘦吗?”
  小盐巴愣了愣,仔细一想,黄佳怡又胖又壮,一个普通的木箱,怎么装得下她?
  要是尸体不是黄佳怡,又会是谁?
  眼前鲜血淋漓,一团团肉泥,连哪一块肉是哪里的部位都难以分辨。
  小盐巴道:“不管怎么样,先报警吧。”
  白盼想要打开宿舍门,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他挑了挑眉,冷笑连连。
  物极必反,心太黑,人太聪明,反而不是件好事。
  顾安安正站在门外,她看见白盼和小盐巴安然无恙,没表露出什么,像是全然不知一般问道:“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鬼倒是没有。”白盼一脸柔和,眸中没有半点温度:“但看到一具尸体。”
  “什么?”顾安安露出害怕的表情,战战兢兢不敢进去。
  “死了有一段时间了,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顾安安缩着脖子,眼泪流淌下来,又用无辜地眼神看着白盼,视线缓缓移动,想要看他身后的小盐巴,奈何小孩瘦小,被遮挡住一点看不着。
  “别哭了。”白盼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事情蹊跷,先报警吧。”
  顾安安被突如其来的美色迷了眼睛,附和道:“好……好啊……”
  警车很快来了,警戒线拉了起来。
  302寝室平息两年,又开始死人了,死状和四年前的曹妮一摸一样。整所大学陷入恐慌之中,有学生不慎看到,冲去厕所疯狂呕吐,甚至有人提出要搬出寝室。
  顾安安被当作嫌疑人和第一发现者带到了警察局,她熬恼万分,直骂美色误人,被迷惑了大脑,连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加上又是她打电话报的警,自然她的问题最多。
  等回学校,已经十一点多。
  走在学校的树荫小道上,此时过了门禁时间,四周空无一人,她急着赶路,脚不小心踩在一团滑溜溜的东西上,低头一看,竟是一片黄蜡蜡的呕吐物。
  暗骂了一句晦气,咬着手指,心里奇怪,今天那两个人,怎么会没死呢?
  顾安安越想越诧异,难道他们发现了发夹有问题?出来的时候,高个子有意挡在矮个子身前,导致她无法观察……
  不知是不是入秋了的关系,脚底总不由自主升起一股没有来凉气,小道走起来也比往常要长,她打了个哆嗦,把手放进口袋里。
  碰到一个细长的硬物。
  顾安安头皮一麻,把它拿了出来。
  是她中午放在小盐巴头上的发夹。
  什么时候回到身上的?
  无数鸡皮疙瘩涌上了脊背,颈边不知是谁对着她吹起,一丝丝的寒气席卷全身。
  顾安安耳朵嗡嗡作响,猛地回头——
  一张会走路的人皮倒挂着出现在身后,脸贴着地面,怨恨地看着她。
  “嘻嘻嘻。”人皮发出嘲弄地嬉笑。


第56章 
  “还给我——”人皮被凉风吹得歪歪扭扭,紧贴地面的嘴一开一合,含糊地嘟囔着。
  顾安安从不知道自己还能体力惊人,面对危机健步如飞,冷风在耳边呼啸,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丢了一双鞋,脚被磨出了泡,难免心生怨恨,是白盼,他发现弊端却不说,不动声色把发夹返还了——
  学校的道路不该这么长,就算学生都在寝室,也不会安静得连树叶吹动的声音都没有,顾安安喘息着,回头见人皮没有跟上来。
  刚松一口气,脚踝就被什么东西缠上了,皮肤感到一阵剧痛,开了道口子,鲜血泊泊流出,露出白色的骨头。
  顾安安往下看去,人皮竟一直缠绕在她的小腿上。
  “还给我——还给我——”
  人皮唠唠叨叨,自下而上,顾安安被恶狠狠地撕裂开来,她凄厉地大叫,大片的脂肪和肉扑簌簌地掉在地上,手指抓挠着地面,脚蹬无助地了几下,眼神涣散,很快没了声息。
  ……
  清晨。
  小盐巴还在睡觉,外面有人敲门。
  他缩着身体,本不打算理睬,但敲门声不肯罢休,频率越来越快,只好慢吞吞爬起来,两个穿制服的站在门口,手拿证书说道:“警察。”
  小盐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卷在被窝里的白盼,想起电视里一直播放卖淫嫖娼的内容,也是这种查房情节,连忙红着脸否认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啊?”其中一个年轻的皱了皱眉。
  “反正不是……”小盐巴嗫嚅着,垂着脑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还好年纪大的看明白了,勾勒出一抹和蔼的笑容:“我们不是抓嫖娼的,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们。”
  “哦……”小盐巴后退一步,就让他们进来了。
  一脸做贼心虚的小模样,整得年轻警察不得不往那方面交易想,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怀疑的态度溢于言表。
  白盼打了个哈欠,从被褥里钻出来,歪着脸抬眸看两位不速之客,问道:“有什么事吗?”
  说完,肩膀一歪,睡袍垂了下来,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年轻的警官看得脸红心跳,眼神乱瞄,白盼长得雌雄莫辨,要不是身材高挑结实,胸部平坦,光看脸,得被认作女人了。
  小盐巴爬上床,把睡袍又帮白盼穿了回去,整个动作从善如流,一看就是经常做的。
  年轻警察微咳,拿出一张照片道:“你认识她吗?”
  照片里是丰满的漂亮女孩。
  “嗯。”小盐巴点了点头:“曹馨宁,甘阳大学大三女生。”
  年轻警察道:“她的尸体被发现死在了隔壁寝室里,有学生提出当时除了顾安安,还有一男一女,所以打算来了解一下情况。”
  小盐巴愣了愣:“你是说,昨天木箱里的尸体是曹馨宁吗?”
  “是。”年轻警察见他神态有异,便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小盐巴摇摇头:“顾安安说,黄佳怡的魂魄总缠着她,我还以为那具尸体是黄佳怡的。”
  “魂魄?”年轻警察皱眉。
  “嗯,我们帮她驱鬼哩。”
  年轻警察沉默了,用不赞同的眼神打量眼前瘦弱的少年,他知道现在有些大学生好奇心旺盛,性观念开放,还喜欢尝试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请碟仙之类灵异的玩意,但面对无时不刻把这些挂嘴边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感觉都有点魔怔了。
  他用教育的语气问道:“你是哪所大学的?”
  小盐巴老实回答:“我没上过大学……”
  “高中呢?”
  “高中也没上过。”
  年轻警察:“……”原来是社会青年。
  “那也不能总把怪力乱神放在嘴边,要相信科学。”他苦口婆心劝道。
  话题越聊越远,老警官坐不住了,截了话头,看向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白盼,问道:“当时你也在现场对吧?”
  “嗯。”白盼懒洋洋应了一声。
  “昨天跟你在一起另一个女孩呢?”老警察拿出笔,打开笔记本。
  白盼轻笑出声,像猫爪子挠人心口般慵懒说道:“他不就在这吗?”
  目光的方向,正是小盐巴坐的位置。
  老警察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他就是昨天跟我一起进宿舍的女孩子啊。”白盼笑眯眯地从床上起来,紧挨小盐巴坐着,揽过瘦弱肩膀,亲密地勾起他的下巴,道:“这副模样扮成女生不觉得很可爱吗?”
  老警官用看变态的眼神打量他们。
  小盐巴羞怯得要死,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窘迫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只能穿女装,不然进不去的……”
  老警官按着太阳穴,目光复杂。
  进不去在他听来,又是另一种含义,两男人睡大床房,其中一个女装癖,开门时战战兢兢,用脚想都知道他俩是什么关系。
  两警察又问了一些关于曹馨宁的事,白盼压在小盐巴身上,把顾安安请他们驱鬼那一段糊弄过去,只当是她社会上认识没几天的小混混,又看了一下火车票根,发觉他们才到市里,再往下问,问不出什么,只好起身告辞。
  老警察道:“小年轻爱玩,可以理解,但也应该注意身体,穿女装过把瘾就好,最忌讳私生活混乱,伴侣益精不益多,现在艾滋病群体可不少啊。”
  “嗯。”小盐巴听不太懂,茫然应着。
  老警察见他压根听不进去,叹了口气,拉着同事转身走了。
  白盼撑着下巴,见小孩一点难为情的样子没有,坦坦荡荡的,心道以后还是得说些他听得懂的话,不然怎么知道自己被占便宜了呢?
  小盐巴半响回味不出老警察的意图,只好把门关上,坐了回来。
  “死的是曹馨宁,难怪昨天尸体的体积不对。”
  白盼倒是乐意身体挨着身体,任由他靠得极近:“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小盐巴奇怪道:“什么呀?”
  “昨天我把发夹还给顾安安,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小盐巴想了想:“要是发夹真是害人的东西,她应该差不多出事了吧?”
  白盼蹙眉:“但刚刚来的警察,没有几句提到顾安安,说明她还活着。”
  小盐巴用鼻子“哼哼”了两声,表示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呢……”
  “而且警察说,曹馨宁起码死了有三四年了。”白盼顿了顿,道:“那我们刚到甘阳市看到的曹馨宁,是死人还是活人?”
  是啊,况且一个木箱,里面装着尸体,又摆在寝室三四年,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吗?
  白盼揽着小盐巴仰面一倒,再次躺回床上,打了个哈欠,说道:“别多想,钱已经拿到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真相如何,太着急反而容易查不出来。”
  “嗯……”小盐巴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声道:“会不会跟张广兴有关系?”
  这时候,白盼没有回答,他又睡着了。
  这么嗜睡呀,小盐巴感叹,怎么偷亲的时候,偏偏被逮了个正着呢?
  白盼的话原本只是安慰,想不到下午酒店里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小盐巴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二十岁的女大学生,瞧着苍老无比,实在是因为她过于肥胖的缘故,下巴和手臂的肉仿佛叠在了一起,仿佛要坠下似的,腿上一层一层都是肥胖纹。
  “我可以进来吗?”她显得极度害怕恐惧,表情也格外阴郁,但看见门内的银发美人时,眼里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
  小盐巴很容易识别出来,是狂热,爱慕,在看到白盼脸的那一刻瞬间爆发,又太过露骨,让人看了,不太舒服。
  这个女孩,是个颜控啊。
  还在犹豫呢,女孩就挤开他自说自话进来了。
  白盼抬眸道:“黄佳怡?”
  “你认识我?”女生的眼睛离不开白盼的锁骨,他是标准的美人骨,两侧深深凹陷下去,形成漂亮优雅的形状。
  “不认识。”
  “那你怎么——”
  “我的职业是驱鬼,我什么都知道。”白盼对她笑了笑,随后用温和的声音说道:“再这么看着我,我同样能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什么?”
  “你可能不知道,人的眼睛对魂魄是极其滋补的东西,它能使魂魄看人间百态时,从黑白到五颜六色,我相信,你的眼珠一旦脱离眼眶,它们就会喜欢的。”
  他语气轻飘飘,黄佳怡的脸却白了几分,肥硕的下巴轻轻颤动着,害怕地移开了痴迷的目光。
  又在吓唬人了。这次小盐巴还挺开心,他最讨厌有人对白盼有企图,有时候恨不得把他变小,藏进口袋里,这样就是他一个人的白盼了。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白盼眼神淡淡的,他没有告诉黄佳怡,顾安安也曾经来过这里,有时候两张嘴说出来的话,不一定一摸一样。
  黄佳怡犹豫片刻,说道:“我是甘阳大学大三学生,我有个闺蜜,叫曹馨宁,寝室就在我隔壁……”
  小盐巴颔首,这些他都知道。
  黄佳怡咽了口唾沫,慌乱地说:“但她想要杀我!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我能感觉得到,很快她就要追来了——”
  白盼扬眉:“那么,她为什么想要杀你?”
  “因为,我知道了她的一个秘密。”


第57章 
  曹馨宁家里开厂的,算千金小姐了,模样周正,就是有点胖,刚上大学的时候,我们都爱喝可乐,吃炸鸡,她从没想过要保持身材,一点都不娇气,所以很快就混熟了。
  我们成为闺蜜后,一直去她家里玩,才知道她有个亲哥哥,也是甘阳大学的,计算机系,比她大一届,叫曹正羽,真是太帅了,其实仔细想想,曹馨宁长得就不赖,曹正羽模样好,是曹家基因本身优秀的缘故。
  我一直暗恋他,大概有两三年了吧,我虽然有点胖,但瘦下来的模样还算不错,有一次跟他擦肩而过,曹正羽看了我一眼,不过很快就把视线挪开了。
  我觉得,他也对我有意思。
  ……
  小盐巴问:“你怎么确定他喜欢你?”
  黄佳怡脸颊浮现出两抹坨红,扭捏道:“大一的时候,我在食堂买饭,路上没看清,撞到了同系的男生,他对我冷嘲热讽,曹正羽看到了,特地赶过来为我解围——”
  小盐巴疑惑道:“那他对你表白了吗?”
  “还没有。”黄佳怡撩了一下发丝,似乎对此并不在意:“追他的女人有很多,长得帅嘛,总是矜持清高一些的,不过这都不重要,关键是,我们心意相通。”
  ……
  每年七八月份他胃炎的毛病发作,我都会偷偷在枕头底下,放上一盒雷尼替丁。
  我还帮他洗过内裤,晾过汗衫,甚至亲吻过他用过的毛巾——
  我知道,他已经离不开我了,要是没有我,他该怎么活呢?再也没有人为他洗内裤,晾衣服,他看我的眼神里总带了点什么,可能是敢爱不敢说吧。
  这些事,很快被曹馨宁知道了,她表现得很激动,一副异常反感的模样,还冷冰冰地警告我别打她哥的主意,而且今后再也不会带我去她家了。
  简直无法理解,我们是闺蜜,曹正羽是哥哥,我做嫂子有什么不好吗?
  就这样,我们俩闹了半年的矛盾。
  三个月前吧,曹馨宁突然转变了态度,她眼眶红红的,来找我诉苦,跟我说哥哥有喜欢的人了,是我同寝室的顾安安,还约了她吃饭,但是被拒绝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难道曹正羽忘记是谁帮他洗内裤的吗?是谁一直在默默关心他,不过半年的时间,他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怒不可遏,顾安安是比我漂亮,还是会计系里众多男生梦寐以求的女神,没想到是这种抢别人男朋友的婊子。
  我对她的厌恶达到了顶峰。
  ……
  讲到这里,黄佳怡嫌恶的情绪清晰地显露在脸上。
  小盐巴听她一番言论,更加困惑,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总觉得曹正羽不像她说的那样,两人要是心意相通,三年过去了,为什么还不表白呢?
  白盼撑着下巴,缓缓道:“既然曹正羽属于你,你又做了些什么,把他夺回来,或者,摧毁他——?”
  “怎么可能?错的不是曹正羽,而是顾安安啊……顾安安把他蛊惑了。”
  黄佳怡坐在沙发上,抖了抖嘴角的赘肉,说话的时候,脸像抹了层雾般,完全扭曲了。
  ……
  我虽然厌恶她,但无法害她。
  顾安安是那种情商很高的人,有时候出去逛街,回来还不忘给我带杯奶茶,她的零食都是放在桌上,随便拿的。
  简单来说,这女人就是婊子中的高手,勾引男人,拉拢对手都有一套,稍微施舍一点小恩小惠,我们就摇着狗尾巴,像瞎子一样跟在她屁股后面乱吠。
  难怪曹正羽对她念念不忘。
  我观察了她好几天,上个月,我找曹馨宁聊天,没错,我们又和好了,没有人喜欢顾安安,有了共同的敌人,我们无话不谈,仿佛回到当初刚认识的那几天,亲密无间。
  那天,我看见她闭上眼睛,虔诚地亲吻手机壁纸,像对待自己的爱人——
  我原以为她有男朋友了。
  没想到,壁纸上的男人,竟然是她哥哥。
  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大脑嗡嗡作响,简直不敢置信,正常妹妹会用这种姿态亲吻自己的亲哥哥吗?
  她竟然会喜欢自己的亲哥哥?
  我不能确定,但她却自己向我坦白了。
  曹馨宁说,我确实喜欢我哥哥,但不是爱情的那种,只是特殊的占有欲,所以当我得知哥哥会被抢走时,才会恼羞成怒,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了一样,这也是我晾了你半年的原因。
  她捂住眼睛,身体发抖,我看着她,难免感同身受,毕竟她被抢走了哥哥,我也被抢走了心中所爱,我们俩哭了半晌,曹馨宁抬起头,对我说,有一件事她想了很久了,不知道我愿不愿意跟她一起执行。
  我不明所以,又见她阴狠地笑了一下,表示要好好教训顾安安一顿,老实点,以后再也不敢勾引曹正羽。
  我本来没有这想法的,被她一说倒真有点蠢蠢欲动,犹豫后还是问,会不会弄出人命啊?
  曹馨宁摇摇头,表示她有分寸,很快要过节了,她家厂里的工人陆陆续续已经放假,工厂里一间间小房子多得很,要藏个人不是问题,就把顾安安一个人关进去几天,吓唬吓唬她,等出来后,估计再也不敢惺惺作态,当个白莲花了。
  只是她一个人抬不动,所以才需要我的帮助。
  我犹豫了一下,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答应了。
  ……
  小盐巴皱眉:“你们把顾安安关进厂里去了?”
  “是啊。”黄佳怡的五官彻底拧在一起,朦胧看不清晰,用忏悔的声音说道:“她在里面很害怕,拼命地大叫,让我们放她出去,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哀求,曹馨宁越是兴奋,她说你要是跪下来哀求,说不定我们一心软,就帮你松绑了呢?”
  小盐巴问:“最后,你们还是把她放出来了是吗?”
  “不,怎么可能……?”黄佳怡诡异地笑了一下:“顾安安死了。”
  紧接着,她又浑身颤栗起来,害怕道:“曹馨宁这个变态,她不仅杀死了顾安安,还剥下了她的皮。”


第58章 
  白盼蹙眉,重复道:“你是说,是曹馨宁,剥了顾安安的皮?”
  “是啊。”黄佳怡的脸庞有些发白,仿佛还沉浸在闺蜜抽筋剥皮的恐惧里。
  “后来呢?”
  “她的模样太疯狂了,简直像个杀人惯犯,我害怕极了,转身想跑,结果头一痛,失去了知觉,醒来后被绑在仓库里,顾安安和曹馨宁都不见了,工厂已经放假,我猜是曹馨宁,好歹我们闺蜜,关系好,她不舍得杀我,就想放任我死在里面,谁知道我运气好,有个员工忘带东西,发现了我,才侥幸得救。”
  白盼揉了揉太阳穴:“你应该报警。”
  “昨天,我的确去了警察局……”黄佳怡肥肿的手指绞在一起,神情慌张:“但经过一条小吃街,人满为患,我看到一个人,那张脸我做梦也不会忘记,就是顾安安,我亲眼看见她被曹馨宁杀死,还剥了皮,明明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毫发无伤走在大街上?我转身就跑,连宿舍都不敢回,就怕她来找我索命……”
  “你什么时候看到她的?”
  黄佳怡转了转眼珠,含糊道:“大概下午两三点吧。”
  白盼沉吟一声,问:“你确定没认错?”
  黄佳怡点头:“当然了,那人穿着一件浅色薄毛衣,下半身是军绿色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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