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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小区只有我一个人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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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呢?”
晏轻视线在他身后的楚子羿上转了一圈。
陆尧又往前走了一步,晏轻忽然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与此同时一颗毛绒绒的脑袋从他衣领上伸了出来,哭唧唧的冲陆尧喵喵叫了好几声。
小猫爪子还没剪,有些尖锐,勾在少年胸口那里,扯得他外套大开,露出了里边黑色的卫衣。晏轻面不改色的把猫塞回去,说:“什么猫,我没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见过什么猫。”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真的。”
第84章 番外 猫(三)
楚子羿:“啊哈。”
陆尧:“……”
陆尧冲他伸出手,说:“把猫交出来,然后回去上课。”
他手掌平平直直的摊在那里,一路伸到晏轻胸口前。小猫闻到他的味道,用爪子挠挠晏轻的衣服,委委屈屈的‘喵’了一声。
陆尧露出了一个牙疼的表情。
晏轻一只手按着衣服,那猫裹在里头,顶着他胸口,跟长了半边胸似的,陆尧手在那里停了一会儿,没见他动,干脆自己动手,刷拉一声拉开他拉链,把小猫托了出来。
晏轻扣着他另一只手腕,不说话。
陆尧已经开始慢慢产生免疫力了,一挑眉,说:“偷猫还有理了?”
他随手把猫搁在口袋里,一根手指头顶住猫脑袋,往里按了按,扭头想走:“赶紧回去上课,等晚上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这话他说过百八十次了,次次都是等你回去、等我有时间,垒叠一下说不定都够一笔血债了,结果从几个月前一直拖,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晏轻跟着他走了几步。
陆尧回过头,说:“站住。”
晏轻就站住了。
他们在走廊上,学生不多,但是也有,陆尧对着自己人该怎么嚣张怎么嚣张,当着外人面就多少有些不太好意思,给了晏轻一个警告的眼神儿,心想这次总算能走了吧。结果他还是走了两步,腰部那儿的衣服忽然被抓住了。
晏轻凑到他耳边,警告似的看了一眼楚子羿,后者立刻偏过头去。
陆尧:“……”
他感觉晏轻柔软的嘴唇压了上来,浅淡、带着湿气的呼吸扫在他耳垂上,一只手拉着他衣服,一只手护在他耳边,是个要说什么重要事情的姿势。
陆尧以为他多少要给自己辩解一句,就没动。
晏轻酝酿半天,脸颊带着一层薄红,沁血的玉脂一样漂亮。
他压低声音,郑重道:“喵。”
陆尧:“……”
晏轻就说了这一个字,然后后退一步,局促不安的看着他。陆尧愣了一下,只觉得耳根子有点痒,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还没说话,走廊忽然响起了一阵铃声。
上课了。
“我要走了。”晏轻说:“回去我会检查的,家里的畜生只能有我一个。”
陆尧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半天都没有动,走廊中的声音逐渐平息,高三学习紧,四楼应该都是理科班,站在这里什么声音都不太明显。
片刻后他把脸一拉,阴沉着脸往外走,楚子羿从小就学着察言观色,蹑手蹑脚的跟在他身后走了一会儿,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戳了一下他后腰,问:“陆哥,刚才他跟你说什么了?”
陆尧看了他一眼。
楚子羿立刻闭了嘴,囫囵着把后半句话吞了下去。
——你耳朵红了。
陆尧出了校门口之后,问:“你准备怎么办?”
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奶猫缩在里头,露着肚皮,任由他有一搭没一搭、漫不经心的给它顺肚皮上的茸毛。
“得先陪这边的人吃顿饭。”楚子羿摸了摸鼻子,说:“我现在还在小区里边住着。”他打量一下陆尧神色,说:“您别这么看我。我一开始是挺不自在的,后来住久了,就习惯了,小区里的住户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就是见血见的多,假装没看见就行了,娑罗跟我说,里边的人都不吃人,有几户做饭手艺特别好,一到饭点就下厨……有一家还请我去做过客。”
“嗯。”陆尧说:“骗你的。”
楚子羿:“什么?”
陆尧轻描淡写的说:“娑罗是骗你的。我在的时候他们不吃,我走了就不一定了,每次出差回来,后山上都要多几具尸体。”
楚子羿脸色刷的一下子就变白了。
陆尧伸手托住他下巴,把那两排上下碰撞的牙齿合在一起,笑道:“别害怕,我开玩笑的。”
——这话可信度太低了。
楚子羿跟在他背后,心惊胆战的走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再次凑了上去,说:“我不搬——兔兔说她会保护我的。”
“对了,说到这个。”陆尧说:“你见过小区里刚搬进来的那个小孩儿了么?叫符兰的那个。”
楚子羿摇摇头,说:“最近都没回去看过。”
陆尧简单跟他说了几句,楚子羿基本上是有一句应一句,答应了帮符兰上学的事儿,他最近已经跟家里和解了,这段时间在谈生意,陆尧没耽误他太多时间,说完就跟他告了别。
他回到小区的时候,娑罗正在给符兰剪指甲。
她垂着眼睛,针线放在一边,轻轻地抓着符兰一只手,动作轻缓。符兰有些紧张,鼻子上出了一点汗,糯糯的说:“……阿姐,快一些吧。”
“不急。”娑罗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远远的看见陆尧,冲他颔首道:“回来了?”
陆尧说:“嗯。”
符兰被他带回来之后,一直躲着他走。
陆尧懒得管他闲事儿,也不去贴人家冷脸,衣食住行都照顾妥帖了,就没有再去打扰他。这小孩儿原来是昼伏夜出的,经常半夜蹲在树底下发呆,也不知道在寻思什么。
说起来也没问题,但是小区里夜视动物不少,白天人模狗样久了,晚上就想出来释放一下天性,什么妖魔鬼怪都有,陆尧怕他一个不留神儿,这小孩儿就被谁吞下去了,就多嘱咐了娑罗两句。
结果符兰就黏上去了。
娑罗是真温柔,平时说话就细声细气的,大多数时候就静悄悄的坐在她本体底下刺绣,符兰就蹲在她身边,看她绣。
偶尔揪住她的长发,慢慢的给她顺。
陆尧犹豫了一下,问:“你有时间么?”
娑罗柔声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菩提了。”她手软,轻轻拍拍符兰的后背,说:“你先去玩吧,过会儿再来找我。”
符兰咬着嘴唇,依依不舍的看了娑罗一会儿,跑到了小花坛的另一边。
陆尧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说:“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菩提?”
“您以前嘱咐我的事情,从来不会犹豫着问有没有时间,一般都是直说的。”娑罗笑着说:“能让您局促着问这么一句话,大概是因为您觉得,接下来要谈的事情触及到我的底线了。”
她声音不急不缓,依然是淡淡的。
“我的底线,只有菩提一个。”
“您确定,还要为了云姜组长,跟我继续谈下去么?”
第85章 番外 娑罗
陆尧十指交叉,垂下了眼睛。
娑罗树下砌了一圈水泥,刚巧围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坛。花坛里树木蓊郁,树根盘虬,叶子被风吹得窸窸窣窣,连带着风也清凉。
“这话是怎么说的?”
娑罗笑道:“什么怎么说的。谁都有过去,我又不是平白被捏造出来的。”
她叹了一口气,紧接着道:“菩提是我旧友,早年曾经在一起修行过,后来我一脚踏入人间,在邺城扎根落叶,他却还守在他不该守的地方,连个手信都不愿意给我。”
陆尧问:“请他给云姜续命,触碰到你的底线了?”
“……那倒也没有。”
陆尧又问:“那你犹犹豫豫,劳神半天,是想说什么?”
娑罗坐在树下,长裙遮住脚踝,棉质的布料上放着绣布跟针线,葱白的十指绷紧压直。陆尧等了她一会儿,说:“不想说就不说。天底下奇人异物多的是,我再找找别的办法。”
娑罗坐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她很少出小区的门,日复一日,安安静静的绣她的东西,有时候是一株花,也有时候是未成形的草木,在她纤细的手指下慢慢浮现,陆尧刚接手这片小区的时候,她也是现在这个样子,头上别着兰花簪子,身上带着一股清凉油的味道。
陆尧跟她认识这么长时间,关系一直都是这样不冷不热的。
她不是小区里最神秘的——有人把门一关,常年不出,自打小区建成以来就没见过人影,只有姓名身份在陆尧这有备注,跟这种人相比,整天坐在这里、笑眯眯跟来往的人打招呼的娑罗,反而要亲人和善的多。
但是她年纪实在太大,过去无处可寻,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抬手揉开自己眉间的褶皱,看样子还有些摸不清要不要开这个口。
陆尧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目不斜视的说:“你别想多了,我前不久联系到一个朋友,他也是随口跟我一提,云姜自己扯上的因果太多,菩提不一定能救得了他。”
“……能的。”
陆尧动作一顿,十几秒之后才缓过来,慢慢的扫着手掌上残留的水泥渣子。
他知道能。
只是不想为难娑罗。
诚如她自己所言,谁都有过去。
小区里深不见底的人多了去了,大都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很少有人大张旗鼓的说说自己过去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陆尧隐约听过几耳朵,却很难把那些诨号跟小区里的人对应起来,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过腥风血雨的生活,他们选择了留在这里,就是自己选择了被束缚——
不问来路,只求归途。
娑罗斟酌一下,说:“他在河边。”
陆尧重新坐了回去。
“您手上有几条通道,应该也见过那条河吧?”
通道一般有数个出口,压缩空间,缩地成寸,连接着人间界各个地点;娑罗所说的那条河,所有通道中都有,河这边是人间,另一端则连接着一些荒芜之地。
陆尧点点头。
“菩提下成道,娑罗下圆寂,生死殊途。我年幼时不懂人间苦难,那人在我脚跟下阖上眼睛之后,因果已断,我就孑然来了邺城。而菩提……菩提心系苍生,选择在河边扎根。”娑罗幽幽道:“这条河上浮着累累白骨,善恶不分,一旦迈过,就再也寻不到回去的路。他在哪里,为无辜之人指引去路。”
“一别之后,不再来往,差不多有……”娑罗沉思了一会儿,轻飘飘的比了一个数字,“这么长时间了。”
她眼角一点皱纹都不见,温润的样子跟个普通姑娘没什么区别,平日也不见什么端倪,只是敛目屏息的时候,显得冷清而无生气,像是一座精致的石雕,刻出来的两颊融融,内里却是冰凉僵硬的。
——在这里坐久了,连走动都让人觉得诧异。
陆尧摸了摸鼻子,没多嘴。
远处忽然有人吆喝了一嗓子,四号楼六楼开了一扇窗户,没多久伸出一根晾衣杆,上边挂着个小孩儿,在半空摇摇欲坠,陆尧多看了几眼,忽然听见娑罗轻缓的说:“我把他当底线,他却连封信都没给我寄过。”
这话极轻,陆尧摸不清姑娘百转千回的心思,半天才磨蹭道:“那需要我帮你带个口信么?反正也顺路。”
娑罗摇摇头。
陆尧陪着她在树底下坐了很久,天色将暗的时候才跟她告了别。
娑罗神色如常,刚才那一场闲聊她似乎没放在心上,又成了平日里那副温婉细腻的样子,说:“那河鸿毛不浮,戾气又重,你注意安全。”
“你等一下。”陆尧站高,随手扯住一根树枝,挑挑拣拣半天,然后折了一段下来,“我帮你捎过去吧。”
娑罗:“……”
“没别的意思,老朋友了,送根树干不过分吧?”陆尧向来喜欢动手不动口,尤其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理还乱的事儿,半晌才说:“闹什么别扭,有话就说明白,别藏着掖着,没人能一手把你整个心坎都摸清楚。要是还能好,那就好下去,好不下去也干脆,痛痛快快说再见,碍不着你再找一位。”
娑罗失笑道:“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是哪种?”陆尧手中握着那一小根枝干,蹲下来,说:“五欲六尘,都是这样。”
“不害怕么?”娑罗问:“你就不害怕情深不寿?”
她瞳孔带着一点绿意,此时微微抬着下巴,跟陆尧平视,语气虽然依旧淡泊,却多了一点疑惑。“我担心个什么劲儿。”陆尧说:“情难自制就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分开,这多简单的事儿,我就谈个恋爱,还得想想会不会折寿?”
娑罗却不肯再多说了,陆尧见她没反对,说:“那我走了?”
他走出两步,忽然听见身后娑罗喊道:“陆小先生。”
陆尧脚步一停,娑罗慢慢站了起来——长裙遮盖住盘虬的树根,姑娘长发飘飘,鼻尖带着一点清爽的汗珠,一只手揪着棉质长裙,弯下腰,在陆尧抓着的枝干上落下一个吻,连缱绻都算不上,一触即离。
“好了。”她说:“一路小心。”
陆尧干干脆脆的去了警卫室,给值班的同事留了张纸条,然后就匆忙上了楼。
他把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一只脚迈出门才想起晏轻来,于是又爬上楼,敲响了蟾蜍的门。
蟾蜍穿着一身牛奶睡衣,光脚踩在地板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陆尧开门见山,说:“我有事儿出去几天,你帮忙照顾一下晏轻。”
蟾蜍被吓醒了:“您不能带着他一起去么?”
“小事儿而已。我两天回来,瞒着上边,不然还要打报告。”陆尧说:“晏轻高三了,留在这里上课吧,高三的小孩儿哪有不好好学习,整天乱跑的?耽误课程怎么办。”
蟾蜍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看着陆尧头也不回的走了,半天才耷拉着脸、慢腾腾的移了回去,他心里撞着这么一颗定时炸弹,睡也睡不安稳,半梦半醒之间忽然一阵毛骨悚然,汗毛蹭的一下子就竖起来了。
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
生物本能让他猛地缩了一下脖子,恍惚中觉得那气息有些熟悉,于是胆战心惊的睁开眼睛,却看见晏轻蹲在他枕头边,怀中抱着宽大的校服外套,身上只穿着一件连帽的黑色卫衣,帽子里躲着一只小东西,正怯生生的探着头看他。
蟾蜍:“……”
被这一大一小盯着,压力陡然上升。
“我找不到陆尧了。”晏轻低声问道:“你跟他说,我不闹别扭了,这小畜生可以留下来,我还可以把枕头分他,不挤。让他回来吧。”
蟾蜍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晏轻乖乖巧巧的蹲在那里,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小猫怕他,但是也跟着咪了几声,蟾蜍战战兢兢道:“陆大爷……出去了。”
晏轻眯了下眼睛,没说话。
“他说让你好好学习……”
晏轻伸手揪住小猫,把它放在了地上。奶喵站都站不稳,茫然的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往蟾蜍那边蹭了蹭。这么小的东西,多少有些灵性,知道哪边该去哪边不该去。
“哎,要喂点吃的么?”蟾蜍弯腰看它,有些犹豫的伸出手,生怕按到它那里。
晏轻没理他,抬脚,轻轻踹了一下奶猫的尾巴,面无表情道:“走。”
小猫:“咪。”
它往前走了几步,摇摇晃晃的,没多久一头撞在床上,后退几步,再咪一声,还往上撞,撞了几次终于知道疼了,委屈扒拉的回过头,湿润的黑鼻子拱了拱,咪咪叫个不停。
蟾蜍:“……我觉得它可能闻不出陆大爷去了哪儿。”他看着晏轻脸色,试探道:“不然,您去娑罗那边问问?”
晏轻弯腰抄起奶猫,往自己帽子里一搁,抱着校服,走了。
·
那条河不通舟楫,冥冥中受什么指引,从北往南流,年复一年间连主干都无尽可循,各个支流顺势而下,在通道中划分地域。
陆尧去了后山,打开了他那一条通道。
巫龄赶尸就走这儿,跨越的空间不多,从邺城往南,大概到浙江的某个小镇子里,陆尧没进来过几次,但是这条通道小,他很快就找到了河。
它在一片嶙峋的暗红色碎石后,被繁茂的芦苇丛掩盖,陆尧顺着往外走,走到尽头也没见到菩提。
他出了这条通道,靠在路边,点了根烟,缓缓吐出一口,然后掏出本子,把这条通道的名字记了下来。
没在这里边。
小镇上做小买卖的人多,旁边夜市也热闹,周边还有几条通道,陆尧准备先把周围一圈看完。娑罗也不记得菩提具体是扎根在哪里了,从南到北,通道的数量数都数不过来,他也只能慢慢来——邺城还需要人管理,如果他离职太长时间被发现,检讨铁定跑不了。
暗红色的烟头一闪一闪的,陆尧随手掐了,往小镇的另一边走过去。
第二条也没什么线索,他来回走了一遍,连株杂草都没找到。
两条通道一样的黑,伸手不见五指。
陆尧又点了一根烟。
河水汹涌翻滚,颜色驳杂,捧起来是清澈的,放下却又昏昏沉沉,卷着河底泥沙跟白骨,上下起伏,走到远处忽然又归复平静,水面上只有粼粼的光波。
陆尧站在河边,随脚踢了个小石子下去。
石子入水,一点声响波动都没有,就这么被深不见底的河水席卷吞噬,一同卷了下去。
他目光沉沉,盯着那一小点旋涡看了一会儿。
他好像走过这条通道。
云姜带他走过的。
就是他被接出国安的那段时间,云姜先带着他去了邺城,说是要让他认认地儿,然后才一路辗转,接连穿过几条通道回了云南。
那时候也是冬天。
云姜不怕冷,穿着一件薄衬衫,随便披了件外套,手上提溜着顺道买来的小吃,垂着眼睛慢慢啃。他吃起东西来永远都是一副斯条慢理的样子,安静又郑重的对待每一块年糕。
陆尧跟在他身后半步远,穿着厚羽绒服,帽子压得很低,两个人一前一后,看着就像是普通的兄弟。云姜呼出一口白雾,又瞄上了旁边买竹筒饭的小摊子,他两只手插在口袋里,靠过去,认真选了最漂亮的一根,裹了一层厚厚的白糖,举起来,还没送到嘴里,忽然听见那个卖竹筒饭的大妈扯着嗓子问他:“不给你弟弟买一根?”
云姜愣了一下,扭头看看陆尧,问:“你要吃么?”
陆尧还没回答,他就自顾自的扭过头去了,说:“他不吃。小孩子吃年糕跟糯米会黏肠子的。”
……最后还是买了两根。
陆尧压根就不想搭理他,云姜露着皓白的手腕,一只手抓着两根竹签,都裹了白糖。他看了一会儿,又问陆尧,说:“你真的不吃么?”
“不吃。”陆尧说:“我喜欢吃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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