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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废物-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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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乍一听倒是挺暖心的,但如果再仔细一琢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明明在暗指南劭是靠其他人庇护才活下来。南劭听罢,也不辩解,笑笑道了谢。两人又攀谈了几句,得知对方叫方否,是个火系异能者,末世发生时还在念大学,学的是土木工程,短期内是没什么用处了。
  “是否极泰来的否,不读是否的否,上学时遇到的老师总把这个字念错,否你大爷啊,没文化!”青年用手指在空中写了写,郑重强调,然后一脸好奇地问:“欸,听说你给江少下跪了?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第94章 危险生物
  “方否,放屁,我看还是否(fou)好听一些。”原本坐在南劭旁边,一直闷不吭声,看谁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面容刻薄的男子突然开口。
  方否噎住,不知道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调侃他的名字,还是知道说话的人不好惹,竟然忍着没回嘴,但也因此沉默了下来,没再找南劭说话。如此,车里便又恢复了安静,除了汽车行驶发出的响声外,便只有天空或者远处不时传来的一两声变异兽鸟的嗥叫声。
  为了随时应对有可能出现的危险,卡车后面的门敞开着,冷风呼呼地往里面灌,好在都是异能者,否则早就熬不住了。路两边景致萧条,曾经的繁华全部被奇形怪状的植物所湮没,豁开大裂口的房子,十字路口倾倒的金属雕像,游散的丧尸,黄金大道已成过往。
  车行半个小时后,路边房屋渐渐减少,最终全部被彼此交织缠绕的变异植物所替代,姹紫嫣红,浓绿深蓝,在纷飞的大雪中说不出的美丽,也说不出的诡异。让人们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陷进了某个奇诡的梦中,想醒却无力醒来。
  在丧尸绝迹,变异动物频出的山间公路上行驶了大约有两个小时,前面的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后面的车随之陆续停住。这条路面干净,没有被变异植物占据,显然是有人清理过。大雪将所有的痕迹都掩埋了起来,让人无法通过车痕判断基地前次派来的人是否曾经回转。
  “怎么回事?”有人问。
  “前面有一道大豁口,车过不去。”穿着厚棉衣,戴着帽子的领队深一脚浅一脚地从前面走了过来,一边说一边挥手让人都下去。
  南劭走在后面,当他跳下车时,耳后突然传来一句话:“那小子是唐棠的追求者,你要真打着依靠别人的主意,还不如趁早滚蛋!”
  南劭转头,发现竟是早先坐在他旁边那个小眼薄唇的男人,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此人之前帮他解了次围,这会又特意提醒,虽然语气难听,但却比口蜜腹剑的人更值得交往。因此正要点头以示谢意,哪知对方说完话就擦身而过走到了前面,一副拽得要死的样子。南劭摸了摸鼻子,不以为意,跟在了那人身后。事实上没有提醒,他也是不打算与那恶意满满的方否走得太近的,没必要自找不痛快吧。
  裂口有三十多米宽,横过公路路面,往两边一直延伸进变异植物林中。通往综合仓库的路只有这一条,就是想绕道都不行。豁口两旁将近十米的范围内草木不生,覆满了白雪,与四周变异植物密集的景象形成了显明的对比,给原本就诡异的地裂又多增添了两分让人觉得不安的因素。这时正有三个人站在裂口边沿往下察看,以确定深度以及里面的情况,看能不能想办法通过。走得近了,便看见对面的裂口壁上布着一道道长痕,就像是用利刃划出来的般。
  “不算深,大约有六七米,下面是沙土,可能当年施工的时候偷工减料了,让岳峰他们几个用土填一部分应该就能通过。”一个观察的人大声地对后面走过来的领队说。
  这条路是为运送军用物资而建筑,要说质量,绝对应该有保证,方圆百里内又是禁止开采地下矿产的,在没有强震的情况下,发生坍塌开裂的机率实在很低,何况还是裂开了这么大一口子,如果不是觉得太玄幻,从坑壁上的痕迹来看,几乎要让人以为是被什么大力神一刀一刀劈出来的。所以在听到那人的话时,倒是有不少人心里都升起了怀疑的想法。只是周遭并没有危险,所以那道裂口是怎么造成的,暂时都可以不去探究,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想办法通过。因此哪怕领队心里感到有些不妥当,仍然让队伍里的五个土系异能者上前搭建通道,以便能尽快离开此地,其余人则在周边戒备,以防变异动物突袭。
  南劭也隐隐有些不安,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发现那个治疗系异能两手插在红色羽绒衣的兜里,站在不远处,正想走过去,不想她在看到他之后,竟先一步往这边走来。女人身形高挑,五官轮廓分明,长相有几分英气,就算是长发披肩,在行走间仍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听说你为了请人给朋友治疗,曾给江航下跪?”金满堂开门见山地问,提到下跪时,神色间并不见任何异色,仿佛说的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
  “不错。”见她这样,南劭也干脆。
  “你叫什么名字?”女人的语气硬邦邦的,很有些拷问犯人的感觉,但是南劭却不能像对待其他人那样不想回答就不回答。
  “南劭。”
  “你朋友受的什么伤?”金满堂又问。
  南劭精神一振,忙开始向她详细描述张易受伤的经过,以及伤情。当听到是被多足巨龟踩中胸膛的时候,金满堂脸色微变,似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打断南劭的话。就在南劭说到张易现在的情况时,就感觉到地皮一阵颤动,惨叫声从豁口那边传过来。他停下说话,跟金满堂同时转头,恰看到一道绿色的影子将站在坑道边的一个土系异能者卷了下去。剩下四个见状,第一反应不是救人,而是转身就逃,却不想刚跑出两步,就被两道突如其来的绿影给剖成了两半,然后唰地下又被拖了下去。
  一切不过发生在短短几息间,其他人尚来不及反应,就丢了三个同伴,不由有些慌了,但毕竟都是身经百战的,并没有再继续乱跳,在领队发出指令前,各展所长发出异能攻向那不明生物,为已经有些疲惫的土系异能者撤退争取时间。一时间便见火球四射,风助火势,电闪雷鸣,刀光四射,那声势之惊人,是南劭进入末世以来首次见到。至于末世以前,那自然是在荧幕上才会出现的特效。到了这时,他才知道游散异能者与基地异能者实力的差距。按说,以这样的攻击强度,哪怕裂坑里的变异植物再厉害,也该化成灰烬了。
  大约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邻队已经开始嘶吼着下达指令:“岳峰你们三个往后退,赶紧上车,陈澈你们五个保护满堂上车,清河你们把车往后开,其余人轮番上,给老子把这王八玩意儿轰成渣渣……”
  他安排得到是井井有条,平时大家合作惯了,只一听便明白,不需要详细地询问谁先谁后,位置怎么站,被点到的人都立即行动起来,南劭显然被安排在了其余人里面。还没等他思考是继续跟着金满堂以便保护,还是加入战斗这个问题,心中警兆蓦现,几乎是反射性地一把将金满堂往车那边推了下,同时借推力往旁边极力一闪,只感觉到腰上一痛,似欲截为两段,他心知不好,却无力再闪避,更别提反击,下一刻已被什么裹缠住身体,往裂口方向拖去。从头到尾,他甚至连攻击他们的东西是什么都没看清楚。
  “救他!快,救他!”被推开的金满堂刚被保护她的人扶着站稳,就看到南劭被一条绿色的长满叶片似鳞块的蟒蛇拖进了裂口,不由失声喊。她知道是南劭救了她,否则这时被拖进去的人就该是她了。
  然而对于保护她的陈澈几个人来说,南劭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自然不会为了救他而扔下身份极其重要的治疗系异能者,因此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背靠背将她圈在里面小心地往车退去。
  金满堂大约也意识到了他们的想法,却无可奈何,毕竟这些人的职责只是保护她,并没有义务听她指挥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其他人,然而要让她什么也不做,只顾自己逃命,她也做不到,毕竟对方才救了她一命。她自身虽然能力不足以救人,但是如果她去了,保护她的这几个人自然也会跟着,甚至那些留下没走的,也会多使几分劲。如此想着,趁旁边的人不注意,就从护着她的人圈里冲了出去,往裂坑那边跑去。只可惜没跑出两步,就感觉到肩颈处一疼,瞬间失去了知觉。
  原来陈澈几人虽然被她突然的动作搞了个手忙脚乱,但毕竟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直接出手将人敲晕。金满堂身为治疗系异能,虽然平时也注意锻炼,杀起丧尸来毫不含糊,但跟这些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的人来说就差得太远了。不过这片刻的功夫,惨叫连连,裂沟那边又少了几个人。陈澈一行不敢耽搁,直接扛起金满堂就往最后那辆卡车跑去,刚跑到一半,就听到咔嚓哗啦连声,位于最前面的那辆车,也就是他们开始所坐的那辆竟被一条绿蟒抽成了稀巴烂,里面的司机也被叼了出来,跟南劭一样连反抗都来不及就被拖进了地裂当中。几个人都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暗自庆幸他们没选第一辆车,否则下场估计比司机好不了多少。
  等他们上车后,卡车司机一边往后倒车,一边看着自己前面那辆同样正在退后的车轰地声也被砸成了破烂,里面的司机连带三个已坐进里面的土系异能者全部罹难,心中一慌,车滑出了公路,立即被旁边的变异植物裹缠住。
  “慌什么!看不见那东西攻击不到这边吗?镇定点,慢慢开上去,其他的不用你管,有我们对付。”陈澈一边指挥着同伴将缠绕上来的变异植物清理掉,一边暴躁地大吼。在这个时候失去方寸,无异于拿全车人的生命开玩笑。
  司机定了定神,往后倒了几步,而后加大油门冲上路面,同时顺势掉转了车头。与此同时,领队也正指挥着留下的人开始轮流撤退。只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就损失了十余人,两辆车,却连坑中的情况都没摸清楚,不退还等什么?
  等断后的人都爬上车厢,来时五十多人,如今却只剩下了二十三人,看着从坑中缓缓升起的巨大彩色蘑菇,车厢内一片沉默。虽然自进入末世后,大家都是磕磕绊绊摸索着过来的,期间也大都遭遇过九死一生的情况,但是像今次这样狼狈却是从未有过的。连那东西是动物还是植物都没弄清楚,却已经失去了大半的同伴,如果不是跑得快,只怕要全军覆没。
  “明明是好大几条绿蟒蛇的,怎么会……”一个逃出来的金系异能者喃喃道,有些迷茫地看向其他同伴,眼睛里有着渴望旁人证明他没看错的期待,还有隐藏于其下的深深不安。
  有人点头,显然与他抱有同样的疑虑和不安。
  “你们说,周队他们那些人会不会……会不会……”方否说话了,但却不是回答那个金系异能者的问题,而是想到了另一件可怕的事。
  “方否,别胡说!”领队低喝出声,神色难看。“周队带着一千多人,几十辆车,我们都能逃出来,他们不可能全部都被截留下。也许他们只是被那道沟拦住了,过不来,所以干脆留在了仓库。”
  方否哦了声,没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但心里却并没因此就放松下来。
  “可能是植物吧,如果是蟒蛇的话,以那样快的速度,怎么没追过来?”突然有人提出这一看就不正常的情况。
  “但是我看到它咬断阿忠的脑袋,张口的大嘴里明明有着尖尖的牙,还有口水滴下来……我闻到了蛇的腥臭味,怎么可能是植物?”另一个人揉着脸,再次回忆起那让他可能会很多天都要从恶梦中惊醒的片断,神色疲惫而悲凉。
  “也许是有什么让它不能离开那个地方吧。”
  “那大蘑菇又怎么说?”
  “……”
  “阿忠家还有个妹子,阿忠一死,只怕以后日子不会太好过。”
  “能帮就帮一把吧。对了,成子,你不是阿忠的好兄弟吗……”
  卡车颠簸着,一如来时,但车厢里却没了大半个小时前从容的氛围,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以压制住心里的惊恐,从那怪物的具体形状,种类,一直谈到失去的同伴,还有他们的家人,却完完全全将南劭给忘记了,好像这个人是那么的无关紧要,连提一句都显得多余一样。


第95章 报复
  冰冷锋利的鳞片深深地扎进身体中,内脏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一些损伤,却因为被紧紧地缠裹着,所以没有被撕裂成数片,甚至连血都止住了。南劭只来得及看到一朵色彩艳丽的巨大花朵在雪泥混杂的坑底摇曳生姿,便被扔到了金黄色软绵绵散发着奇异香味的花蕊上,落身之处好似软泥,几下蠕动,便将他吞没了。
  粘稠的感觉袭来,他下意识地闭上眼,感觉自己像是落进了真空搅拌机中,不停与被扔进来的尸体或者尸块碰撞在一起,肺里的空气仿佛都要被抽出来般,巨大的压力由四面八方袭来,似乎要将人碾压成齑粉肉酱,血液在这样剧烈的动作下加速流失,窒息与受损严重的脏腑不仅让他头脑昏沉,还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生命力在一点一点毫不停顿地被吞噬,死亡已在他面前露出了邪恶狰狞的笑容。
  无论是谁落到这样的处境里,不管甘心还是不甘心,大抵也只有等死了。但是南劭却连放弃的念头也不曾升起过,因为他心里一直保有一个信念,就是离开时跟张易所保证的那样,他会回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他不回去,张易身上会遭遇到什么。所以,他根本没有选择,他必须回去。
  鼻腔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与某种说不出的恶臭,不时有软腻的东西擦上眼皮,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东西。在死亡的胁迫下,南劭迅速提聚异能覆盖住全身,同时冒着可能会被巨大压力挤破眼球的危险,睁开了眼。让人意外的是,四周并不是像想像中的那样一团黑暗,而是绿蒙蒙的一片,如同浓稠的液体般,无处不在,且缓缓流动着。在这片绿色当中,还可以看到一些淡淡的白色的蜷曲人形雾团,显然还有人跟他一样留着口气,只不过看那生命力的强度,估计撑不了多久。除此以外,并不能看到别的东西,因此可以判断那如同实质的绿色便是吞噬他的那朵恶花的生命力了。
  在感知到浓烈的生命力那一瞬间,已至极限虚弱的身体本能被激发,根本不用南劭去考虑要怎么保命,怎么自救,只感到体内的异能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将四周的生命力源源不断地拉扯入身体,填补他之前的缺失。因为生命力的补充,他脑子略微清醒,发现自己所吸收的生命力竟还包括周围那些人的,心里一咯噔,不免有些抵触。没想到心念这一动,倒还真断掉了对那仅剩下的几团白影的吸收,大约是异能集中,对绿色生命力的吸引便加强了。南劭一直想不到自己绞尽脑汁也没办法做到的事,今日竟连想都不用想,轻而易举就做到了,平常得就好像跟呼吸睡觉一样。
  因为才开始吸收生命力,那变异生物还没有所察觉,四周的压力还在增大,又有几团淡淡的白雾消融在了绿色当中,剩下的也越来越微弱,倒只有南劭,因为生命力的补充,对于周遭的压力渐渐可以抵抗,甚至连缺氧的不良反应也在慢慢减轻。他合上眼,沉下心,抓紧时间感觉异能的运行方式,企图从其中寻找到脱困的办法,并防备着以后在异能使用上再次抓瞎,毕竟像此次这样要命的遭遇能够不遇上还是不遇上的好。
  而就在南劭被困在变异生物的体内时,那些幸存下来的人没敢停留,直接驾车返回基地,以免运气不好再遇上什么招架不住。
  异能队早上出去,下午就回来了,而且是以一种极为狼狈的姿态仓皇奔逃而回。同行五十多人,三辆车,等回到基地时却只剩下了二十三人,一辆军卡。这个结果很快就被有人心探查到,一直不安分的心思立即转动起来。而在这群人中,有几个正是曾与南劭几人在刚入基地时发生过矛盾的鼠脸男人的同伙。
  按说,在这样的时期,大多数人都不会为了一点小矛盾就树立仇家,毕竟生存都很艰难了,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其他。但凡事总有例外,鼠脸男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能跟他走到一起的,大抵也是这种人。他们是异能者,手段又狠辣,在来到博卫之前,无论是面对普通人还是觉醒者都是横着走的,在南劭手上吃了亏,怎么可能轻易罢休。因此这一段时间除去找团队接任务等事情外,还一直关注着南劭他们的动向。南劭打听治疗系异能者的消息,去大院,给江航下跪,甚至于早上跟着异能者队伍出去执行任务的事,他们都清清楚楚。要避开异能者敏锐的感知做到这些,没两把刷子是不行的。
  在南劭进入大院的时候,他们还曾犹豫过是不是要放弃报复,毕竟如果对方跟基地上层人物有交情,到时惹到的就不是一两个可以一举歼灭永除后患的小团队那么简单了。他们是记仇,但绝不莽撞愚蠢,否则也不会耐心地在旁窥伺这么久。不过,当得知南劭在大院里被折辱的事后,他们所有的顾虑全部被打消。这几个人就像是动物世界里面的鬣狗,狡猾,凶残,耐力十足,而且知道审时度势,沾染上就是麻烦。
  基地异能车队铩羽而归,南劭不见踪影,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机会来了。他们一共只有五个人,想要将陈长春他们车队的人一下子全部弄死,就算能做到,他们也不敢,那样肯定会惹来基地方的注意,何况还没这个能力,所以他们将目标落在了张易,刚子和阿青的身上。打算等把这三人解决了,再找机会逐个击破,将其他人干掉,以免留下后患,甚至连乔勇等人也被他们纳入了报复的范围当中,简直可以称得上如同疯狗一样。之前因为南劭一直留在基地,对他的精神异能十分忌惮,所以他们没敢动手,如今自然没了这层顾虑。
  为免夜长梦多,出手的时间他们定在了次日白天。陈长春他们要出基地做任务赚晶核,因为考虑到是在基地里面,没什么危险,不需要留人看守,所以有些能力的人都出去了,小院里就只剩下几个伤员,以及一群老弱妇孺。
  大雪天寒,在过了早上八九点出去做任务的人流高峰期之后,基地的大街小巷里便恢复了冷清,几乎没什么人走动,这为不少别有用心之辈提供了便利。
  张易闭着眼躺在床上,依然在不停地练习并感悟着手指对刀的掌控。为了不打扰他练习,余伯帮着他擦了脸漱了口,喂过粥食,解决完大小便的问题后,便到了楼下,每隔一个小时会上来看看。房间里生上了小炉子,并不冷。南劭才离开一天,于张易来说,却像是过了十天半月一样漫长,如果不是靠着练刀来分散心思,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熬过这段时间。也许越是在情绪低潮或者生病的时候,人的心理越脆弱,对待感情也会比平常的时候更为看重和依赖。要换成以前,两人便是真正地分开个十天半月,他大约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都是男人,在感情上并不讲究整日黏黏乎乎地贴在一起。
  基地异能者回来的事乔勇他们已经知道,但是却没有告诉他,怕他太过伤心加重伤势,所以决定先拖上几天看看情况再决定怎么做。因此这时他只是觉得难熬,还有一些担心,但仍能捺下心中的焦虑和想念按部就班地训练。不过这种浮于表面的平静很快就被窗户那边传来的响动打破了。
  张易怔了下,手上丝毫未停,微微偏头,目光落向窗子,一张不算陌生的脸映入眼中。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架不住对方长相太有特色,加上相处的过程不是那么愉快,所以印象十分深刻。此人尖鼻圆耳,贴在玻璃窗外,让他不由联想到当初在酒店里遇到的鼠鸟,心中嫌恶之感不自觉便升了起来。
  大门不走,爬窗,只这一点便知来者不善。
  张易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却没有试图喊人,一是以他现在的情况根本没办法大声呼喊,再来则是觉得无用。屋子里留下的不是伤员就是老人小孩和女人,不说他们听到声音来不来得及赶上来,就算赶上来,看对方有恃无恐的样子,怕也是多陪上两条命。因此,唯有自救。思及此,他悄然收紧了左右两手。南劭为了防止他一直不要命地训练同一只手,将手弄废,便给他左右两边都放了把刀,以便轮流练习。两把都收在被面下,所以一眼看去并没有什么迹象。
  鼠脸男见张易发现了他,裂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烟熏得黑黄的牙,显然一点都不怕张易叫人。然后便见他单手握拳,一拳砸上玻璃,在稀里哗拉的清脆碎裂声中,依稀可以看到他的拳头上覆着一层金属光泽,丝毫没被玻璃扎伤,只怕是一个金系异能。又是啪啪数下,他将残留在窗户上的玻璃渣子全都清扫干净,完全不在乎声音是不是响亮到会引起楼下人的注意,身体一弯一缩便从窗洞里钻了进来,而后寒风夹着雪片也呼呼地跟在他背后刮了进来。
  张易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有些担心起楼下其他人的情况,但这时却容不得他多想,知道必须先想办法解决掉眼前之人才行。
  “靠,死变态,你那姘头都死在外面了,你倒还有心思躺在这里享福,真他妈的狼心狗肺啊。”大抵是觉得张易毫无威胁,楼下又有其他人解决,所以鼠脸男进来后并没有立即出手,反而悠闲地将手伸到炉子上烤起来,一边咂着嘴幸灾乐祸地将南劭没跟着基地异能队的事透露了出来。
  张易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有刹那的空白,等回过神,口腔里已经是一片腥甜,但是却被他强咽了下去,忍住冲口而出的咳嗽,冷冷地看着对方,没有询问也没有回话。南劭既然说过会回来,他就相信。


第96章 自救
  鼠脸男见他不怒不急也不说话,不免有些无趣,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看到刚子和阿青他们那张床边的柜子上摆着盒烟,走过去拿起弹了根叼在嘴上,剩下的则揣进了裤包里。
  “我他妈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们这帮子恶心的玩意儿,连女人都不如,女人还能生崽呢,你说你们除了撅起屁股给人操还有什么用?”从墙上已经发黄的日历上撕下一条纸来,卷了卷,慢悠悠地走到炉子边,挑起炉盖点燃了,然后往叼着的烟燎去,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猛抽了两口烟,烟头在光线不是特别好的屋子里闪烁着明灭不定的红色光亮,他惬意地吐出一口浓烟,往张易左手床边走去。
  “啧啧,又老又丑,真不知道那傻蛋究竟看上了你哪里,竟然为了你给人下跪。”低头仔细打量了张易半晌,鼠脸男有些失望,那天隔着一段距离,张易又是躺着,所以他只看到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当时觉得长得还行,这时近了,才发现其头发花白,满脸风霜,压根就是一个糙老爷们,完全没有他想像中的同性恋那种妖作清俊。
  “你说什么?”张易原本是打算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不理会的,好迫使其早点动手,但是在听到这句话时,却没能忍住。他的声音低缓沉着,心思让人无法捉摸。
  鼠脸男一个人在那里说了半天,终于有了回应,精神一振,不怀好意地嘿嘿笑道:“你那姘头骨头软,被那江家大少随意说了两句,就啪嗒一下跪地上了。妈的,原来是个没种的孬货,我还以为真有多厉害呢!”很显然他对当初被南劭暗算一事记恨甚深。
  南劭究竟是不是软骨头,张易心里很清楚,虽然对方说得含含糊糊,他仍能从其中零散透露出来的消息拼凑出事实真相,眼睛不由一阵酸胀发涩。南劭为他做到如此地步,他并不意外,就如,易地而处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只是心里还是堵得慌。那个男人为他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即便他肝脑涂地也没办法回报。
  “我就说你们这些同性恋都是软蛋嘛,白瞎了裤裆里那二两肉。”鼠脸男喋喋不休地骂着,看到张易面色平静,似乎一点也没受自己的话影响,目光不由一闪,恶毒的心思升了起来。“我一直想不通都是大老爷们,怎么就能搞到一起去,恶不恶心?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又老又丑,怎么就让那小子死心塌地了,难道是屁眼特别紧,夹得那小子欲死欲仙?不如让我来研究研究……”一边说话,他一边吐掉烟头,伸手就去掀被子,同时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一些难听的话。
  张易努力压制着对南劭的担心和心疼,还有满腔的柔情,对鼠脸男带着严重侮辱性质的话充耳不闻,心中前所未有地冷静,也前所未有过的澄澈明净,精神高度集中,全身能够凝聚起来的力气全部都集中在了左臂上,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就在被子被掀起的瞬间,他左手拇指在手中刀柄上一按,砍刀弹起,左臂抬起,食中二指一捻一合,砍刀刀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划过正低下头仿佛自动将头送将上来的鼠脸男的脖子。
  当的一声,砍刀掉落到了地上,一缕腥红从镜面一样光亮的刀身上划过,而张易的手也在同时垂落床沿,伴着因为牵动胸肺而带起的剧烈咳嗽,以及内腑伤势加重而咯出的大量鲜血,半侧脸,下巴,衣领子,枕头床单都被染成了一片刺目的红。嘭,鼠脸男的头滚落到床上,连转了两圈,掉落床下,眼睛仍大睁着,残留着肮脏淫邪的神色,显然还沉浸在怎么折磨对方的想法中,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身体也在同一时间栽落地上。
  这一击虽然凌厉迅捷,但于此时的张易来说实在太过勉强,因此出手之后,便脱了力,并因为伤情加重兼心神怆痛而陷入了昏迷当中,无力再去察看成果。
  与此同时,远在数十公里外的山间公路上,一声剧烈的炸响,方圆数里范围内的地皮都颤了一颤,无数变异动物惊惶四顾,直到确定没有危险降临,才又再次继续之前正在做的事,猎食,或者逃命。
  南劭一手拎着一个人,从公路上的大裂坑里爬出来,一身糊满了红黄白夹杂腥臭冲天的浆液,连脸都看不清了。除此外,精神倒是颇佳,完全看不出受伤的迹象。
  将手上两个同样看不清容貌的人形物扔到地上,他回头往裂坑中看去,发现比来时看到的大了将近一倍,还有不少石头碎渣在簌簌往下滚落,显然是刚才那一声爆炸弄出来的。将近有二十米高十多米宽的裂坑中倒着一个比三层楼还高的彩色大蘑菇,蘑菇的根部稀巴烂,四周散着五根水桶粗已经没有动静的绿蟒。
  南劭摸了把脸,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记得当初吞下他的是一朵五颜六色的大花,没想到出来后竟会看到一朵大蘑菇,难道是花瓣收拢后的形状?还有那五条绿蟒,明明是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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