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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仓鼠的233天-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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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方婉情很是茫然,显然丝毫猜测不到颜瑾所谓的爱人是何方神圣。
“是您的儿子。”
方婉情倒吸一口凉气。
“请别误会,不是您的亲生子,是另外一个。”颜瑾深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弥补道:“是您的继子,肖煜。”
颜瑾把肖孜豪否定后方婉情松了一大口气,但是她听到肖煜的名字时,才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是说,肖、煜?”方婉情一字一顿地确认道。
“是他。”提到自己的爱人,颜瑾整个人都看上去柔和了几分。
令颜瑾意外的是,方婉情并没有想象中看起来那么难以置信,虽然吃惊的表情依然存在于她的神色之中,但是这种吃惊更加倾向于得知了一个怪诞又真假难辨的消息而半信半疑的吃惊,而不是完全不愿意接受这个消息的那种吃惊。
“……没有认错人?”无言了良久,方婉情一开口却是一句玩笑般的话语。
“千真万确,您的消息我也是从他那里得知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孩子什么都不愿意说,怕是以为我是个被时代抛弃的老古董吧。”方婉情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属于过来人的狡黠:“不要做梦了,我不会同意老肖家没有后代的。”
颜瑾:“……”如果方婉情没有笑得这么灿烂的话说不定他还会相信一点。
“好了,你能为了这件事特地跑一趟,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后代的事情你们自己决定,代孕也好,领养也好,过继也罢,哪怕不想养孩子也没关系,等到了下面,我会替你们向老小道歉的,他不会怪你们的。”方婉情笑得很是豁达,“况且,你们又何必在乎我的想法?如果是小豪,那我的话还有些分量,可是那个孩子,对于那个孩子而言我又有什么权利来干涉他的决定呢?”
“事实上,”颜瑾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没有那么哀怨,“小鱼考虑到您的感受,一直不愿意与我结婚。”
“天哪,这是为什么?”方婉情讶异极了:“难道在他的心目中我就是一个到了现在这个年代还看不起同性恋的老古董?”
方婉情回忆了一下最近一次与肖煜的交流,然后自问自答道:“或许是因为我对他的婚姻多嘴了几句吧,可我也一次都没有提过不许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我只不过是希望他能在选媳妇的时候多长个心眼,那孩子继承了老肖的好品质,我只希望他别步了老肖的后程,娶了我这么一个丧尽天良的女人。”
方婉情对丈夫的评价有多高,对自己的评价就有多刻薄。
丈夫先一步离去的事实就像是她心上一块结不了痂的疤,不断地暗示着她那个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是被她给克死的。
说罢,方婉情觉得哪里不太对,看了颜瑾一眼后恍然大悟道:“现在看来那个孩子还不如老肖呢,老肖至少是娶我进门的,他倒好,都把自己给折腾出去了。”
颜瑾摸摸鼻子,说出的话很是套路:“我会对他好,给他想要的一切。”
见惯了风风雨雨的方婉情完全不上当,嫌弃地说道:“这话可别对着我说,我可受不起你的承诺,里面年轻人的事情,自己折腾去吧,不过作为那孩子唯一的长辈,我还是要说一句的,既然这么有什么诚意,准备什么时候入赘?”
颜瑾艰难地说道:“您可能不了解,现在都讲究平等,不分下嫁和招婿的。”
“不入赘,可以。”方婉情摆弄着手中的扳指:“该有的聘礼少不了吧?”
颜瑾有很不好的预感。
他倒不是怕方婉情狮子大开头问他要钱,他还希望方婉情要钱呢,这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说真的还算不上事儿,尤其是对于流火杂志专访记者都摸不清具体身价的颜瑾而言,一张支票能解决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
但是,果然——
“我只有一个要求,只有这一个。”方婉情的表情非常严肃:“我要你告诉他真相,告诉他的父亲是多么伟大的人,告诉他三十年前南贺两家的计划,告诉他你自己的身份。”
“我会的。”颜瑾郑重承诺。
“如果这样你们还能相爱,那就没有什么能把你们分开……就当是过来人的忠告吧,听听也好,不听也好,我没有资格管那么多,对了,那孩子愿意让我参加他的婚礼吗?”方婉情突然问道。
“自然。”
“那老肖泉下有知,也该觉得欣慰了吧。”
善于察言观色的颜瑾捕捉到方婉情此刻深深地动容,趁热打铁道:
“小鱼一直很敬仰您,他希望您能成为他真正的母亲。”
“客套话?”方婉情笑道:“压榨了他这么多年,怕是连恨我都来不及了。”
“他从未恨过您,我也是。”颜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您是一位令人尊敬的人,哪怕您曾经暗无天日的深陷泥潭,但是您的灵魂无时无刻不闪烁着人性的光辉,就像您当年拯救了我那样,小鱼也一定是从您的身上得到了异常珍贵的东西。”
颜瑾可以理解方婉情内心深处的自卑与自我厌恶,任何人有过那种可怕的经历,都不可能再若无其事地生活在阳光底下,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他都已经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任人欺侮的孩童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了,可是岁月却未能在方婉情的心中留下痕迹,她依然是当年那个由绝望与希望交织而成的少女,在那个麻木不仁的地狱里,像是一位受难者一般折磨着自己。
“你太抬举我了,除了高三那年我替他押到了高考化学的压轴题以外,我没有给过他任何东西。”方婉情道。
颜瑾:“……”
第一百八十四章 过不去的往事(下)
“真不愧是您。”颜瑾干笑两声。
事实上,真正重要的大都是拥有的人不清楚而没有的人却很清楚的东西,饶是颜瑾这样从小到大在学业上算得上非常有成的超级天才听见方婉情的话也不由心里咯噔了一下。
说到底他的天赋和才能有很大一部分都来自南贺两家几十年研究工程的最高杰作,而方婉情在化学和生物领域的杰出成就可毫无疑问是天生的。
实在是比不过。
幸好眼前这位隐形的大佬已经退出了业界,也不对同样参与了基因计划的颜家耿耿于怀欲除之而后快,不然颜瑾还真的有些担心手底下那些收益斐然的医药集团。
“都是往事了……抱歉。”
方婉情说罢,又从包包里取出一瓶药。
颜瑾迟疑了一下,没有多问。
方婉情看出他的疑虑,吃完了药以后干干脆脆地坦言道:“我骗了肖煜,我说被老肖托梦,其实不是,我只是担心等不到那个孩子结婚的那天了。”
“我是他的继母,老肖临走前把他托付给我,看着他解决终身大事是我的责任,我希望他能好好的……虽然现在有些偏离预期,但也不算太差。”
方婉情语气中的调笑让颜瑾有些不自在,他实在是受不了对方那仿佛在打量着儿媳妇的目光。
也不尽然。
方婉情的目光中还有些别的东西,藏的很深很深的东西。
距离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年了,可是方婉情却从来不敢忘记当年发生过的事情,曾经那个“日后必成大器”的少年如今果不其然成为了深不可测的大boss,恐怕没有人会想到这样的颜瑾会栽在一个普普通通的肖煜身上吧。
二十年前的实验室里,所有的人都觉得颜瑾会按着预定好的路线,循规蹈矩的走向既定的终点,但是她没有,所以她私自替换了颜瑾的药物,用绝无仅有的天赋在一个孩子身上下了全部的赌注。
或许是因为她在颜瑾的眼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也看见了自己从未得到过的未来。
方婉情比许多业界更加清楚颜瑾的身份,所以她很多人都要清楚颜瑾现在说的话代表了什么,如果是其他的坐在这里,或许只会得天上掉下个巨大的馅饼,好一些的,最多是能想到颜瑾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和资本与颜家直接叫板,即使他公开宣布要和一个男人结婚,颜家也拿他毫无办法。
对于别人而言,到此为止,但是对于方婉情而言,此时此刻颜瑾所说的话,意义还远远不止于此。
比起常人,颜瑾是个特殊的存在,他的特殊性在于他的大脑对于情感的处理方法与反应和常人不同。
至少在方婉情的手中,颜瑾是最后的那几批实验者中为数不多的成功案例,综合所有的实验来看,明确测试的结果是基因计划的成功者对于感情的依赖性将急剧下降,同等条件下大脑对于任何种类的情感所作出的反应都远低于常人,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这样的,通过了基因计划的实验体一生都不可能爱上任何人,不论是爱情或是亲情都毫无可能触动他们半分。
然而现在,这位被预言了绝无可能爱上任何人的颜瑾,却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求取一个许可。
一个让他能够正大光明地拥抱他的爱人的许可。
就像是一场漂亮的反击。
向那冷酷又荒谬的命运。
这是方婉情第一次为颜瑾感到高兴,或许也会是最后一次。
能够在生命结束之前听到这样的好消息,方婉情感到无比喜悦。
“您的病是否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颜瑾不动声色道:“如今华国的医疗条件已经丝毫不亚于世界顶尖水准,在合适的治疗手段下能够非常有效地延长寿命,有些难以根治的疾病甚至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让患者活到常人的年龄。”
“不用忽悠我了,第一私立医院顶层的特级病房也就是在华国才能开得下去。”方婉情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那根本就不是活着,只是在生理学上的‘没死’。”
颜瑾无话可说。
这女人毒舌的能力还和以前一样可怕,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就是能往人心尖上扎,所以不管再怎么才华横溢,人缘一直都差的要命,当年在研究所的时候就是众人排斥的对象。
还好楚戈没有和他一起来。
颜瑾腹诽之余甚至还有闲心庆幸一下下。
“和你交个底吧,也省得你白费心了。”方婉情淡然道:“癌症,已经晚期了,没什么好治的,我知道治不好,我也不想治,半年前发现的,医生听说我要放弃治疗的时候都惊呆了,恐怕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连考虑都不考虑,住院观察都拒绝的人吧。”方婉情调皮地吐吐舌头,这个少女特有的动作出现在这位年纪已经很大了的女人身上,却丝毫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颜瑾点点头,对方婉情的推测表示赞同。
画面感可以说是很足了。
“这可不是我嘲讽华国的医疗,该断不断,该说不说,总是给人莫须有的希望……有什么好观察的呢,根本就不用观察,我看见单子就知道已经没救了,在研究所待了这么多年啊,什么模样是活不了的,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了。”方婉情的语气染上了悲戚:“知道自己要死了,我反而是松了口气,我等了这么多年的报应终于来了,终于是来了,我这个罪人总算是能下去见老肖了,老肖走后我好几次想去陪他,可是我不敢死啊,上天让我活着赎罪呢,我怎么敢死呢……你们年轻人可不要笑我迷信,人在做天在看,这病啊先前可都一点症状都没有的,到了现在才有些反应呢,差点出癌症的时候我都要笑了,这是上天原谅了我呢。”
“不是您的错。”颜瑾只是一遍一遍地强调这句话,因为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可以说的话了。
眼前这位女士比他年长二十岁,阅历完全不亚于他,甚至连生死都已经看淡,所以他不可能在精神上给予对方任何的帮助,也无法在物质上做出任何的承诺。
因为对方已经全都不需要了。
“哎呀真是老糊涂了,都说了不聊往事了,这一说就又说了回去。”方婉情喝了口茶,轻轻一笑:“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事情才更加重要。”
颜瑾不置可否。
并不是所有的往事都能过去,有些事永远不会过去,都像是一根刺扎在心头一般,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与血肉生长在了一起,不管过了多久,只要再次提起,都能破开重重阻碍露出那尖锐的顶端。
“你们要结婚,我没意见,只是你也看到了,我没多少日子了,最多不能超过半年……”方婉情顿了顿,改口道:“三个月以内,国内还不能结婚,年纪大了,实在是受不了长途跋涉,我想你们一定不愿意见到一副骨架左手提着吊瓶右手拿着病危通知书来参加你们的婚礼的。”
颜瑾没有被方婉情的话逗笑,任何人都不可能在这样直面着死亡的情况下笑出声来。
“婚礼一定会尽快完成,我们会亲自来接您。”
“那可真是荣幸。”
……
离开前,方婉情把一张卡交到了颜瑾手上。
“对了,这个里面是卖了房子的钱,这么多年欠下那个孩子的东西,现在就全部还清了,本来只想给一半的,但是现在,毕竟是要‘嫁人’了,剩下的一半就当是嫁妆。”
颜瑾:“……谢谢。”
方婉情离开了。
颜瑾郑重地把卡收好。
虽然没有获得方婉情更加直白的承诺,但是颜瑾已经基本上满足了。
让方婉情意识到肖煜的心情只是额外附带的,颜瑾此次最直接的目的就是让方婉情承认他们的婚姻。
尤其是当颜瑾查到方婉情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他立刻就把和方婉情见面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肖煜至今都不知道方婉情得了癌症,这件事的变数太大,他们肖家门一家子都迷信的要命,一旦方婉情在最后关头强烈反对肖煜和一个男人结婚,到时候再出个意外送了医院不治身亡,难保肖煜不会多想,所以颜瑾无论如何都要把方婉情这个巨大的变数提前握在手心里。
还算顺利。
颜瑾喝了一口咖啡,陶瓷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坐在对面的青年打了一个哆嗦。
“颜,颜先生。”
“你刚才也听见了,你的母亲患了绝症,有什么想法?”
现在坐在颜瑾对面的,正是方婉情的亲生子肖孜豪,在颜瑾送走了方婉情后,他又回到这家酒店,回到刚才和方婉情谈话的位置。
肖孜豪已经等在她母亲坐过的座位上了。
“我,我……”比起自己亲生母亲得了绝症这件事,肖孜豪更在意的是要如何才能讨好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人。
他的性命可捏在这位的手上啊!
他妈妈不过是得了绝症,而他现在要是说错一句话,直接就没命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追忆
“先,先生,我,我以后会改过的,我我不会再赌了,我发誓。”肖孜豪结结巴巴地说道。
“比起你自己的命,母亲的性命对你而言似乎不值一提。”颜瑾道。
肖孜豪的冷汗立马就下来了,他哆哆嗦嗦地从椅子挪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实在是太害怕眼前这个男人了,害怕到不敢与其对视。
只要对上一个眼神,对方就能知道他所有的想法,这种被从头到尾都看穿了的感觉,让肖孜豪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在和一个人类交谈,而是在和恶魔或是神明或是什么随便什么非人的东西做交易。
即使是在被人追在屁股后面要债的日子里,他都没有那么害怕过。
颜瑾兀自喝着咖啡,不在执着于之前的话题,转而询问脚下的青年道:“你欠赌场的账现在已经如数转到了我的手上,准备怎么还?”
“我,我妈会替我还钱的。”
“这张卡就是她最后的财产。”颜瑾敲了敲桌上的银行卡:“还是你觉得她除了那套房子之外还有其他的私房钱?”
肖孜豪清楚他那套应付讨债人的手段在颜瑾面前丝毫不起作用,他所说的任何谎话都会被一眼看穿,所以他真的是毫无办法,只能沉默地等待着对方的判决。
事实上,肖孜豪刚才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向方婉情,出国多年,对于自己母亲手上有多少钱他心知肚明,刚才在隔间里听见方婉情把卖房子的钱给了颜瑾的时候他心都碎了,差一点就要冲出来阻止方婉情。
是的,他首先到的其实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做了他整整四年移动提款机的肖煜。
但是此时此刻除非他不要命了才敢把肖煜的名字说出来,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债主,可是他哥哥的未婚夫。
一开始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肖孜豪简直是喜出望外,一时间仿佛看见了坐拥金山银山的未来,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居然会以常人的思维来揣测眼前这个……怪物。
“想到了你哥哥?脑子转的倒是挺快。”颜瑾嗤笑。
肖孜豪抖得像是个筛子。
被看穿了,又被看穿了。
被这个怪物看穿了。
这个怪物什么都知道,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肖孜豪几乎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要不要猜一猜我上一次从赌场捞出来的人最后怎么样了吗?”
“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什么都做,求求您放过我!”肖孜豪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冰凉的瓷砖带给他一瞬间的清明,但瞬间又被四面八方的恐惧所淹没。
“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颜瑾勾起嘴角。 ……
远在天边的邵悦打了一个喷嚏。
“感冒了?”同一个办公室的楚戈问道。
“没,可能是有人说我坏话。”邵悦的直觉准到可怕:“肯定就是颜瑾那货,真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楚戈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子也有些痒。
“唉劳资当年可也是n大叱诧风云的人物啊,怎么就沦落到了被这家伙欺压的地步,天不佑我啊。”
“我记得这件事,颜瑾去n大交换的时候告诉我遇上了很有用的朋友,后来果不其然弄到了手里。”
“喂你当着正主的面这么说好吗?什么很有用的朋友啊太过分了吧?南家人说话个个都顶好听,你这套路可不对啊。”
“我早就不姓南了。”在认识的人面前,楚戈丝毫不介意谈及自己的身份。
“唉,我当年怎么就没想到改名字这么好的办法呢,结果还一失足成千古恨落到了颜瑾的手里,跑都跑不了。”邵悦满脸的懊恼。
“你现在想走也不迟,回家去继承亿万家产,就有钱还他了。”楚戈道。
邵悦摆摆手:“你哪有脸说我,要是能这么轻易就回去,你还待在这里帮颜瑾收拾这烂摊子?”
楚戈受到了会心一击。
他别过视线违心地说道:“毕竟我是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
邵悦:“……你有本事看着我的眼睛。”
“我的问题比较复杂,说不清。”楚戈强行转移话题道:“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才会欠颜瑾钱的?”
“别提了,每次回想起来都觉得坑爹。”邵悦满脸的往事不堪回首:“本来是想着我不去争家产大家相安无事凑合着过,结果没想到示弱示过头了阴沟里翻船被那两个老不死的算计背了堂哥的债务不说还被逐出了家门,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无非是颜瑾及时出手帮忙害得我签了卖身契给他做牛做马咯。
“可你并不需要他的帮忙,靠自己也能解决这笔欠债吧?就算一时周转不开,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欠着?”楚戈道。
“靠自己解决?怎么解决,还了堂哥欠的钱再灰溜溜地回家去赔笑脸?”邵悦呵呵一笑:“我被那群讨债提着枪的追了半个月,亲妈都不救我巴不得我去死,遮羞布都撕烂了还装和气给谁看?而且我为什么要替别人还钱,凭什么替想要我命的人还钱?”
“那时候你就决定要和邵家决裂?”
“一个契机罢了,我早就有被邵家抛弃的心理准备,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他们能做得这么绝。”邵悦叹了口气:“还好颜瑾没有让我失望。”
“嗯?你说他把你卖给贺家的事情?”
“我去,能不能不要往伤口上撒盐。”邵悦快要跳起来了:“这家伙对给人牵红线简直热衷到令人发指,我看他单身久了神经病了吧,妈的本来根本就没有那谁的事儿……”
“这点我同意,要不是这家伙捣乱,南维也不会被大尾巴狐狸拐走。”
提到这件事楚戈就心塞,唉他乖乖巧巧软软萌萌的弟弟啊,怎么就嫁人了呢?
“说起来,也亏你们能瞒到现在,明明在一个公司里上班还离得那么近,所以你们什么时候宣布关系啊,办喜酒的时候可得好好感谢一下颜瑾,他可是你们两的媒婆啊。”
“滚滚滚,我说的不是这件事。”邵悦终于反应过来到话题被带偏了,赶紧把对话掰正了:“你到底要不要听当年的事情?”
楚戈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还是对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更感兴趣。”
邵悦:“……”
友尽了再见。
事实上也不用邵悦继续说下去,接下来的剧情楚戈完全能猜到。
不论是南家还是邵家,对这些利益熏心的家族最好的报复,无疑是让他们意识到自己损失的棋子到底有多少价值。
……
被按在床上“抚慰”了一顿之后,肖煜暂时忘却了方才令他心慌的事情,眼皮子止不住地打架,或许下一秒就要睡着了。
坏心眼的颜瑾掐着时间告诉了肖煜自己在回国之后见过方婉情并且对方已经要出席他们两个的婚礼,瞬间惊飞了肖煜的瞌睡虫。
“你说的是真的?”肖煜不可置信道。
“千真万确。”颜瑾道。
“不会吧,她上一次打电话过来还问我什么时候把对象带给她看看呢。”
“并没有说是男是女吧?”
“怎么没有啊,还说了赶紧生个孩子呢。”肖煜戳戳颜瑾的肚子:“你生一个我看看?”
颜瑾:“……不相信你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肖煜警惕道:“你不是驴我吧,这电话一打还怎么收场,本来没事的现在也有事了。”
颜瑾想了想,指了指不远处的大衣:“钱包里有张银行卡,你的方阿姨把你的嫁妆都给我了,听说把房子卖了。”
“嘶……”肖煜倒吸一口凉气,翻身下床
,啪嗒啪嗒地走过去取出颜瑾的钱包,然后躺回了床上当着颜瑾的面取出了银行卡。
“还真的有啊?”肖煜此时已经基本相信了,他倒是不怀疑这是颜瑾随便办的一张卡,打了点钱进去糊弄他,因为这张卡的卡号肖煜还挺熟的,他经常往里面赚钱,每次都会向方婉情确认一下卡号,而且这张卡的背面贴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取款密码,而这字迹确实就是方婉情的。
“这下相信了?”颜瑾挪到他边上,伸手挽住他的腰:“替你做了这么一件大事,有没有什么奖励?”
“还奖励?”肖煜一巴掌拍在颜瑾胸膛上,气鼓鼓地说道:“你快坦白从宽,说清楚你怎么联系上的方阿姨,你和她怎么说的,不然和你没完。”
“可不能不讲理。”颜瑾抓住肖煜送上门来的手贴在脸上蹭了两把:“明明是替你做了件你一直不敢做的事情,不感激涕零就算了还恩将仇报?你是农夫与蛇里的蛇吗,露个尾巴给我看看?”
颜瑾搭在肖煜腰上的手顺势往下滑去,可以说是暗示得很明显了。
“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事,我看你才是蛇,淫蛇!”肖煜不满地拍开颜瑾作怪的手。
“得知了一个好消息火气还这么大,我来帮你好好灭灭火,嗯?”一个妖娆的尾音。
“别闹了啦!”肖煜被逗到炸毛,如果现在他脑袋上有耳朵的话绝对已经竖起来了:“你快点说清楚!”
“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眼看着把人逗过了头,颜瑾赶紧收回手放开人老老实实地起身靠在床头上,笑着问道:“想知道什么?”
肖煜深吸一口气。
“首先,先说清楚你是怎么联系上的方阿姨,我可不记得我给过你她的联系方式。”
“这个并不难查,真的有心想查的话很快就能弄到手。”颜瑾说到一半就发现肖煜的脸色不读,赶紧补充道:“这一次可是有正当理由我才会这么做的,我可没有特地去调查你的事情!”
肖煜努了努嘴示意“你接着编”。
颜瑾看着下肖煜满脸写着的质疑哭笑不得道:“我真的是有特殊的理由才这么做的,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拜托我出国的时候顺便帮你调查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肖孜豪?我记得的。”肖煜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件事,并且迅速将两件事情联系在了一起:“你是为了肖孜豪的事情才联系方阿姨的?”
“孺子可教也。”颜瑾叹息道:“总算是证明了我的清白。”
虽然肖煜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提到了肖孜豪的事情,他的注意力就完全被转移了:“你查得怎么样,肖孜豪现在在做什么,没有出事吧?”
肖煜和这个弟弟的关系算不上特别好,从小到大肖孜豪就在方婉情的纵容下活得无法无天,方婉情明明是个非常理性又非常睿智的女人,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倾注了那么多的溺爱,导致小的时候肖煜没少给肖孜豪背黑锅。
但是在他父亲离世的那年,在一众想要收养他的亲戚面前,却是这个年幼的孩子挡在他的面前,对那群居心叵测的亲戚们说——哥哥是他们的家人,一辈子都不要分开。
很多年后,肖孜豪早已经忘记了稚龄的自己许下的承诺,仅仅是把这位不善言辞的哥哥当作自动取款机,但是肖煜却没有忘记当时的感动,所以对于他而言,肖孜豪永远是他的弟弟,方婉情也永远是他的妈妈。
第一百八十六章 春风得意与乐极生悲(上)
“他挺好的。”颜瑾的语气平稳,丝毫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他的成绩不错,毕业前被一位教授看上,前途无量。”
事实是肖孜豪早就已经因为多门科目不及格以及打架斗殴而被大学退学,两年前就开始混迹于各种上不了台面的地方,赌博只是其中的一条,还有许多肖煜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个不过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却已经全部尝试了一遍。
拿到肖孜豪的资料室饶是颜瑾这样见多识广的人都惊到了,他倒不是对肖孜豪做的事情感到惊讶,再罪大恶极的人颜瑾都见过,他只是一下子有些搞不懂肖孜豪是如何办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同时染上这么多的毛病还干出这么多违法的事情的,仿佛这个人能一边在赌场上醉生梦死一边把钞票塞到女人的胸衣里。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肖孜豪可以说是天生的恶人,无论是法律与善恶都无法约束这些人,他们既不恐惧于远在天边的约束也不在意道德的底线,像是生活在丛林里的野兽那样遵循着最为低贱的本能行事,唯有把枪口抵上他们的太阳穴,才能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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