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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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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却是正对着她,将她身上的变化全部收入眼中,他怔忡地看着念止血红的双眼,嘴巴张张合合,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是……魔化?!
花语用力眨了两下眼,念止平日黑黝黝的大眼仁,现在确确实实血红得骇人。
“念止?”他轻喊。
念止对他笑笑:“在这苍无界中,能杀生的不止苍无。”
说话间,已经走到结界之外,右手抬起,将红缨枪召入手中:“临涯,可还记得,当日你是如何杀死我的?”
锈钝的枪尖迅猛击出,直刺向临涯的咽喉。
☆、有悔
“念止!”沈景之大喊。
那人是临涯,可也是淳于盘黎。
沈景之忘却前尘,和盘黎没什么手足情深,但秀黎是记得的,于越是记得的,如果念止真的能在苍无界杀人,她今天这一枪下去,杀得了临涯,也杀得了盘黎。
“你看清楚,他是你大哥。”他提醒道,“他和昆吾为临涯干了不少缺德事不假,但你这一枪下去,我怕以后后悔的还是你。”
枪尖刺入半寸,临涯的脖子上开了个小口,有血流出。
他不躲不避,也不反击,甚至没动一下,保持着方才的站姿,被下了定身咒一样。
念止冷声问他:“你是自己出来,还是等我把你揪出来?”
临涯这才抬头,对上她血红的双眼。
“这么看着我?不认识了?”念止似笑非笑,枪尖往后退了退,抬起他的下巴,“你一点都没变,纵然宿在我大哥的躯体里,我还是能嗅到你身上散发的恶臭,令人作呕。”
“临涯。”
她郑重地喊他的名字,问他:“走到今天这步,你可有悔?”
临涯无喜无怒的脸上陡然浮现一抹嘲讽的笑:“这句话,谁都可以问我,唯独你不行!”
“你想听谁问?”
临涯不语。
念止心念一动,轻阖上眼,不多时睁开,眸色已黝黑如常。她收回红缨枪,左手爱怜地抚过枪身:“苍无,出来。”
简短的四个字,让临涯瞪大了双眼。
他来了?
亦或,一直都在。
看着淳于秀黎光洁无暇的脸,他终于意识到什么,自嘲地低笑出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苍无,你够狠!”
哭了?
沈景之匆匆一瞥,没看清楚临涯就幻出一柄长剑,向念止袭去。
苍无君在附近?
临涯的原来如此是什么意思?
他一头雾水,感觉脚上一轻,尝试着动了动,果然能走了。他走到没回过神的花语跟前,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晃:“花语君,花语君?”
花语条件反射地脑袋后仰,临涯现在无暇操控凶魂,凶魂在半空漫无目的的飘荡,他手上放松,没再结印,一巴掌拍开沈景之的手:“干嘛?”
“临涯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怎么回事?念止入魔了?”明起从后面走来。
其余人闻声,也都围拢过来。
司悟皱眉道:“方才,我也感应到一阵强烈的魔气。”
花语被团团围住,梗着脖子嚷道:“都来问我,我哪儿知道?”视线越过众人,看到神启携尔岚缓缓走来,“问神启去,那老妖怪近来行事诡异得很,他肯定知道。”
“不用上去帮忙吗?”于越找了个说话的间隙,指了指打得难舍难分的念止和临涯。
陆坤摇头说:“不必,现在的临涯不是念止的对手。”
“可小将军的身体……”
“她身体没事了。”陆坤道,“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念止确实再次入了魔。”
“可师娘的三魂七魄无法融合,如何能入魔?”司悟诧异道。
“融合了,就在方才。”
沈景之头大如斗:“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说话间,神启和尔岚已来到近前。花语一个箭步冲上去,揪着神启的衣领:“好你个老妖怪,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我们!”
神启面不改色地拨开他的手:“我说过了。”
“你那叫说过吗?”花语重新揪上去,“你只说你有法子,让我们不要着急,你也没说是这么个法子,说!你们怎么知道念止能重新入魔的?”
“苍无说的。”
“他怎么说的?”
“只要临涯宿进念止体内,念止的魔性就可能被重新激发出来。”神启沉着嗓,将苍无的语气学了个十成十,“他就是这么说的。”
叶彰不明白:“魔性被激发出来会怎么样?”
“会成魔。”
叶彰:“……”
沈景之:“……”
他们听不懂,花语他们却是清楚其中关系的:“得魔身,聚魂魄。”
司悟仍有不解:“可师娘用的还是原来的身子。”
“她现在的肉身本就有一半属魔身,足够支撑她驱动灵力,待她身死后,可入轮回道,人或魔,由她自己选择。”
司悟微怔。
成功了。
师娘如师父预想的那样,可以重入轮回道。
他还什么都没做,没帮上什么忙,就这样成功了?
沈景之大致捋了下思路,蹭到司悟旁边:“是不是说,念止以后和我们一样可以投胎转世了?”
司悟回神:“是。”
“操,这是好事啊,你们一个个板着张死人脸?”
“是好事。”司悟长出一口气,浅笑道,“只是有些出乎意料。”
念止不能再死一次。
这个念头简直像个魔咒一直盘踞在沈景之心头,现在终于拔除了,他有种走在大路上被馅饼砸中的惊喜感,又因为这馅饼来得突然被砸得晕晕乎乎。
“逼出来了。”陆坤忽然开口。
沈景之缓过晕乎劲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盘黎仰面躺在湖面上,双眼紧闭,像是没了意识。念止反手将红缨枪斜刺下去,枪尖穿过模糊的黑影,将其钉在破碎的荷叶上。
那就是临涯……的残魂?
一直以来把他们耍得团团转的,就是这么个缥缈的虚影?
沈景之有片刻的失神,眼神重新聚焦,却见念止面前多了个白衣男子。
那黑影立时停止挣扎扭动,脑袋动了动,似乎在努力向上抬起。他没有脸,没有五官,可沈景之觉得他在看苍无君,看得十分专注认真。
“呵,你还想保他?”念止冷笑。
“我与他说几句话。”苍无说。
念止哼声,枪尖抽离,那黑影摇摇晃晃地漂浮起来,飘到和苍无君差不多高的位置,定住不动。
两厢沉默。
良久,那黑影怯怯地嗫嚅:“君上……”
“你千方百计想要见我,就为了说这个?”苍无问。
“自然不是。”说完这句,临涯又陷入沉默。
念止没耐性听他扭捏,提着红缨枪走远。苍无的目光穿过半透明的黑影,直到念止决绝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才转回临涯身上。
“你果真如沈景之说的那般,把淳于秀黎放在心尖上了。”临涯声音飘忽,听不出情绪。
苍无不置可否,而是问:“这么多年,你可有悔?”
“我有!”临涯加重语气,“我后悔当日在毓秀山,没能彻底除掉淳于秀黎。”
苍无轻轻摇头,淡然评价:“执迷不悟。”
“我执迷不悟?”临涯围着他窜了两圈,极不甘心,“你说我执迷不悟!若是别人我定不会如此,为何偏偏是她?你告诉我,三界之中喜人的女子那么多,为何你偏偏挑中了那个魔头?”
“她因何入魔,你不会不知。”
“我太知道了!”临涯呵呵苦笑,从半空飘落,颓然地跪坐在湖面上,“就是因为知道,我才容不下她。”
苍无抿唇不言。
“念止怎么招他了?”沈景之曲起胳膊肘,拐了拐旁边的花语。
花语莫名地摇头。
“苍无,苍无……”临涯语气急促起来,他跪直身,伸出双手,犹豫了几秒,轻轻攥住苍无的袍角,“你不要赶我走,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我保证再不伤害无辜,再不打扰淳于秀黎,求求你,别赶我走,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发誓!”
“你带我回临涯阁,我们还像从前那般,你教我写字作画,同我一起游山看水,我每日为你泡上一壶清茶,为你弹奏你最爱的曲子。你记得吗?你说过我弹的《万花调》最是好听,你还说我是你最得意的徒弟,你曾答应过我,若我喜欢,可以永远留在临涯阁,这些,你统统都忘了吗?”
说着说着,声音里带了哭腔:“我知道你怪我,怪我自私地将恶念转移到那个无辜的孩子身上,我是没办法,我没办法才那么做的。苍无,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若留着那恶念,迟早有一日会不受控的,你向来不喜为非作歹之徒,到那时,愈发不会正眼瞧我了。我做这些,无非是怕你厌弃了我,要赶我走,我不贪心的,我只求能留在你身边,留在临涯阁,能日日看着你陪着你便好。”
苍无蹙眉,隐有不耐。
临涯似有所觉,立马松开了手,哀哀戚戚地垂首瘫坐着:“你说我急功冒进,误入歧途,将我逐出临涯阁,我不怪你。可你为何要插手淳于秀黎的事,她命该成魔,为祸苍生,她本该和我一样,被你所厌弃。你为何要娶她?甘愿违背三界法则,强改她的命数?”
“她的命数,因你而改。”
“是,我将恶念转到她身上,让她催生心障,弃神堕魔,是我强改了她的命数。我是自私自利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为了一己私欲无视三界法则,我也甘愿承担一切后果。你呢?你是三界无双的第一神明,你一向尊崇顺遂自然,不插手三界诸事,你和我不一样,你怎么能为了她,为了那个合该千刀万剐的魔头违背自己的原则?”
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弃神堕魔。
秀黎本可成神,全因临涯将恶念转到她身上,才生了心魔,命数扭转。
“临涯这狗杂碎!”沈景之啐了一口,气不打一处来。
苍无轻叹,有些无奈:“她本就是我的妻。”
“她不是!”临涯大声反驳,“她不是的,她只是一个魔头,你素来敬而远之的魔头,她不是你的妻,苍无,她不是……”
苍无再度摇头,不愿继续与他争辩下去:“你走罢,莫要再做错事。”
“不不,我不走,苍无,带我回临涯阁,求你。”临涯扑上前,欲抱住苍无,苍无身形一闪,远远地站在湖岸边,临涯跌跌撞撞地飘飞过去,“不要走,苍无,别再丢下我,带我回临涯阁,我想和你一起回临涯阁。”
“苍无,苍无!”
“你回来啊,苍无,你回来……”
“我们一起回临涯阁……”
湖岸边,已无半个人影。
临涯崩溃地大喊大叫,天上的凶魂被他的叫声所吸引,迷迷瞪瞪地飘向他。上万凶魂围着临涯打转,乌压压一片分辨不出哪个是临涯。忽地从凶魂中爆出一声高亢的吼叫,凶魂像是得了指令,怒喊着向中心俯冲而去。
而后是临涯撕心裂肺地惨叫。
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凶魂四散开,又恢复了混沌状态。
☆、驱妖师的爱情故事
“死了?”沈景之懵然发问。
“谁知道呢。”花语转着脖子活动筋骨,“死了干净,没死也不怕,日后苍无怕是彻底不会管他了,若他再敢作乱,我等出界灭了他便是。”
沈景之咂咂嘴,回不过味儿:“苍无君原来为什么一直护着他?”
“到现在你还认为苍无是在护他?”花语好笑地睨着他。
“不然呢?”
“你没听临涯刚才亲口承认他把恶念转到念止身上的?”
“那又怎么了?”
花语啧啧咋舌,赏给他一个“竖子不可教也”的眼神,招呼着神启和另外两位神君,处理凶魂去了。
尔岚围着司悟打转,确定儿子完好无损,舒展眉眼,指着昏睡的昆吾和盘黎说:“先带他们回大殿疗伤吧。”
司悟颔首,给叶彰和于越递了个眼神。
二人会意,一人搀起一个,进了移位门。
沈景之来过苍无界有几回了,大殿是头一次来。
说是大殿,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大屋子,里头陈设简单,进门正中摆了一张矮桌,桌上有套精美的茶具,桌边放置了几块软垫,再没别的了。
没有床铺,盘黎和昆吾只能放躺在反光的地板上。尔岚依次给他们喂了一滴龙血,两人没有转醒,但脸色明显好了许多。
沈景之在万荷湖和临涯打了半天嘴炮,现下口干舌燥,扯了个软垫坐下,给自己倒了两杯茶灌下去,继续刨根问底:“说啊,苍无君前面不让动临涯,到底怎么想的?”
司悟拎着茶壶,斟了四杯,推到他们跟前,他自己不喝:“恶念既来自临涯身上,自会与临涯产生感应,他宿入师娘体内,必然引起恶念躁动,从而激发师娘的魔性。师娘再度入魔,三魂七魄融合凝聚,从此不必担心肉身损毁,魂魄泯灭。之前在毓秀山,临涯带走师娘时,师父其实一直在旁边。”
“可他今天还是没对临涯下手。”
“临涯的所作所为固然偏激可恨,但诚如他自己所说,他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全是因为师父。细究起来,师父才是那个因,他或许正在后悔,当日临涯误闯临涯阁时,他不该点醒他的灵智,他当日之举,何尝不是扭转了临涯的命数。”司悟不紧不慢地分析,不忘严谨地补充,“这只是我的猜测。”
“那他说念止本就是他的妻又是什么意思?”
司悟说不知。
尔岚抿唇笑道:“若非临涯插手,念止在秀黎那一世本应死后成神,升入天界,与君上相识相知,互生爱意,他们依旧会结为夫妻。临涯是天生神明,和君上一样具备预知的能力,便是知道念止和君上有缘,他才会挑中念止的前世转移恶念。”
“这恶念如果不转移会怎么样?”
“成魔。”
沈景之一愕:“神仙也会成魔?”
“成神堕魔,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这也太……”沈景之唏嘘,“就因为爱而不得,惹出这么多事端,临涯果然不是个东西。”
尔岚不赞同他的说法:“比起爱慕,更像是依赖,他灵智初开后一直呆在临涯阁,一直呆在君上身边,临涯阁和君上,是他的执念。”
临涯反复强调让苍无带他回临涯阁,的确没说什么爱不爱的。
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如今也不重要了。
苍无不可能带他回临涯阁,他也不可能再做回最初那个临涯。
人人都像受害者,人人又都像加害者,孰对孰错,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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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涯一事算尘埃落定,他们的生活也逐渐回归正轨。
于越和沈景之回到百丽山古墓,继续挖自家的坟。叶彰大学时也修了考古专业,托于越的关系和他们一起在墓上挖土。
盘黎沉睡两千余年,与现代文化严重脱节,整日呆在明春苑和昆吾学习新鲜知识。
从昆吾那里得知,当初段弘文被他剥皮剔骨后就送入了轮回道,如今应该在排队等待投胎,或是呆在某个孕妇的肚子里等待出生。
四师叔五师叔带着各自的徒弟搬出去住,昆吾以邬源的身份宣布退圈,他们只得自立门户接些私活儿。
谭志远道自己年纪大了,疲于四处奔波。于是在市里买了一套房,装修成六室零厅两卫,便宜租给辛苦讨生活的小年轻,自己则在江水村的小院里种种花溜溜鸟。
汪泽洋经历了这些事,眼看着六师叔丧命,师父重伤,铁了心要远离妖魔鬼怪。翻出压箱底的几本从业资格证和大学毕业证学位证,拿着简历在雨阳市里找到份不错的工作,闲时还能帮师父照看一下出租的屋子。
杜煦铆足了劲备战高考,放下狠话要考一所牛逼的大学,他还准备考研,势要做师兄弟三个里学历最高的。他盘算着上大学谈个女朋友,以结婚为目的的那种,等他年龄一到,就把人娶回来,过个两三年的要个孩子,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理想生活。
司悟在北陈买了房,还是别墅,和于越做了邻居。买房的钱是他父母出的,庆祝他小小年纪就找到命定之人。那之后沈景之就没再基地宿舍住过,每天早出晚归,由司悟接送。有个妖怪男朋友,省时又省钱。
念止经常跑到人界来找他和司悟玩,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有回和苍无君闹了别扭,在他们那儿赖了快三个月,苍无君亲自上门来接。
夫妻二人坐在后院里说话,沈景之和司悟躲在树后偷看。眼见着苍无君的笑容越来越僵,沈景之替念止捏了把汗。
“总感觉你师父笑里藏刀。”他对司悟说。
司悟一口否定:“不会,师父一向性情温和。”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念止气哼哼地跑走了,苍无君笑容尽收,两人藏身的大榕树轰然倒地,激起一阵飞灰。
沈景之斜眼瞅着司悟:“性情温和?”
司悟:“……”
除了念止和苍无君,苍无界的另外几位偶尔也会来他们家小住几日,明起君和花语君出双入对,神启君和尔岚夫人形影不离,乍一看陆坤君就有点孤家寡人的味道。
不过他来了两趟之后,很久没有露面,等沈景之二十二岁生日时,他来了,还带来一个娇滴滴水灵灵的大姑娘,笑呵呵地给他们介绍:“我娘子。”
沈景之一囧,浑看直看都觉得那姑娘不到二十:“人家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吧?”
姑娘腼腆地笑了笑:“我年纪不小了。”
“不小是多大?”
“六千三百四十二岁。”
“……”
白天在别墅和一群神仙妖怪庆祝,晚上赶回江水村和师父师兄弟一起吃蛋糕。
他交了个男朋友这件事,他一直没敢和师父说,就怕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一个激动再厥过去了。今天他过生日,大家心情都不错,氛围也不错,索性决定今天把这柜给出了。
等汪泽洋和杜煦各自回房了,他拉着司悟敲响师父的房门,谭志远刚打开门,就见两个大小伙子咚的一声跪在跟前。
谭志远吓了一跳:“这是干嘛?非年非节行这么大的礼。”
沈景之说得很隐晦:“师父,司悟也想喊您一声师父。”
“拜我为师?他师父不是苍无君吗?”
“不是。”沈景之老脸一红,“随我叫。”
谭志远品了品那话里的意思,抚摸山羊胡子的手颤抖了两下:“原来,你说你喜欢男的不是在诓为师。”
沈景之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我和司悟,是龙鳞认过主的,这辈子只能跟他了。”
“小二啊。”谭志远垂首看他,语重心长道,“你是人,他是妖,你于他而言,不过是昙花一现。”
司悟也磕了个头,郑重承诺:“师父放心,龙鳞既认定了小景,日后不论他投胎到何许人家,我都能找到他,定不会负了他。”
“龙鳞认定……”
司悟连忙改口:“我亦认定了小景。”
谭志远盯着地面,久久没有出声。
沈景之偷眼瞧他,安静地等了半响,忍不住问:“师父,您同意吗?”
谭志远轻笑:“我同不同意,他那声师父不也叫出口了?”
沈景之面上一喜,拉着司悟一起拜下去,齐声道:“多谢师父。”
“你是个好孩子。”谭志远拍着司悟的肩,“和小二在一起,委屈你了。”
沈景之:“……”
面临出柜难题的,不止沈景之和司悟。
当他在宿舍群里透露了自己和家里出柜时,章明连发了几百个感叹号刷屏。
“大佬!”
“求带!”
高博文发了张黑人问号脸。
蒋渊点了“+1”:“你他妈不是直男吗?大学谈了一卡车女朋友是在显摆你能耐?”
“我应该是个双。”章明说,“我也不知道为啥,和他处了小半年不觉得腻味,我感觉我遇上真爱了。”
“谁啊?”沈景之隐隐有了猜测。
“你和老蒋都认识的,就是住我对门那个小哥。”
“沈骏?”
“嗯呐。”
高博文又发了张黑人问号脸。
蒋渊怒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怎么能对那么根正苗红的三好青年下手?”
沈景之很认真地想了想:“他挺不错的。”
高博文终于敲出一行字:“我操了,你们能不能别用那种闺蜜谈论新交男朋友的语气评价老爷们儿?老子鸡皮疙瘩掉一地。”
章明:“【脸红】【害羞】是的吧,我也觉得他不错,你呢?你和谁好上了?”
“司悟啊,你和老蒋见过的。”
“哦哦,是他啊,他也挺不错的。”章明知道司悟是妖,老早就好奇了,“你怎么认识他的?”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正在蜕皮呢。”沈景之如是回。
“……”
他略一思索,发觉不对:“不是,第一次见面,应该是他出生那天,我看着他落地的。”
“!!!”
提到这个,他又开始发愁:“他哪哪都好,可惜是个只有两千多岁的未成年,纯得老子都不好意思下手。”
“???”
不是很懂你们驱妖师的爱情故事。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就完结了。
怎么说呢,这篇文算一次比较失败的尝试。
人物特别扁平,设定也特别老套,情节铺设也有点乱。
写到中间就开始砍大纲了,预计写三十万字的也没写到。因为砍了一部分大纲,有些细节交代得不太清楚。
不过既然开了坑还是坚持把它写完了。
凑合看吧,无聊时可以打发下时间。
感谢一直看到最后的小伙伴呀~~
祝大家学业顺利,工作顺心,健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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