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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1次飞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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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石壁上,左边长着一朵花,右边长着一棵草。
“这棵狗尾巴草可真难看,灰突突的,连点青草的姿色都没有”,凌君说着,伸手一拔,那棵小丑草便被他拔下,顺手一扔,便到了邬时脚下。
看了小草,邬时正要捡起,却听到墙壁沉重的转动声,抬头一看,眼前看起来无懈可击的大石壁缓慢地转动起来,又是一道石阶出现在面前。
“徒弟,快走”,前面凌君转过身,拉起邬时的手便往前去,那棵小丑草便被踩到了身后。
这次的石阶比前面的要宽许多,光线也亮了不少,两人拾阶而下,又是走了999阶,一道大铁门挡住了去路。
大铁门光凸凸的,即没长花,也没长草,邬时敲了三下,没人应声,凌君上前,伸脚便踢了过去。
“哎呀哇呀,我的脚呀,徒弟呀,你快看看,我的脚还在不在?”凌君被弹飞,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差点疼废了的脚哇哇乱叫。
邬时飞快地跑过来,一手抱过师傅的脚,一手迅速捏碎一顆白色药丸,洒在那只已肿成发面馒头似的脚上,又用手捂住,让药末随着手心里的细汗尽快渗入脚中。
清清凉凉的感觉慢慢扩大,随着弟子脑门上的汗越来越多,这种清凉的感觉也越重,待到弟子头上白汽腾腾,凌君低头一看,刚才还胖地无法入眼的脚,已经恢复原状了。
“徒弟呀,你的汗,怎么会这么多呀?”,凌君抬手,抚上了邬时的额头。
“没事,我故意催地汗,这样药效会快一点,师傅,还疼吗?”邬时仰头,一滴汗从额头滚落,正好滴落在长长的睫毛上。
面前的脸细汗淋漓,氤氲眼色中,除了满满的关切,还有那么点迷离,让这张英挺清正的面庞看起来,有种生机勃勃的性感。
不想当绝世妖妃的妖精不是好妖精
“发生什么事了,师傅,您这是,洗澡了?”旁边花篮里一直晕睡到现在的小黑凤用翅膀搓着眼睛,懒洋洋地看了过来。
看到凌君转过头来,小黑凤机灵地用翅膀捂住鼻子,背过身去。
但这位小师祖却不顾身份地追杀过来,直接拎了起来,在小黑凤身上呼出一口气。
“啊、啊、啊嚏”,小黑凤生理反射似地,想把那口被师祖强行灌进去的臭气喷出来,不料一气之下,竟喷出一个硕大的火球,而大火球,恰好落在了面前的大铁门上。
看起来比玄铁还硬的大铁门,片刻之间,被烧穿了一个大洞,邬时走上前,用手抹了抹洞口四周,不禁‘咦’了一声。
“怎么了,这门有什么古怪吗,徒弟?”凌君走上前,看着邬时,又看看大铁门。
“它不是玄铁做的,而是铁木做成,小黑凤阴差阳错,却破了此关呀”,邬时抬起头,笑着拍了拍小黑凤的头。
小黑凤得意地朝凌君昂了昂头,吹了个口哨,便率先飞进了门洞。
“师傅,走,咱们也进去看看”,邬时看了看又要跳脚的师傅,及时地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徒弟呀,小十九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以后不要夸它,不然呀,我怕你以后镇不住它”,凌君冷着个脸,语气里满是老气横秋,好像自己在带徒方面,比教出十八位大能徒弟的邬时还有经验。
“师傅说的是,弟子记住了”,邬时一脸恭敬,连连点头。
“哎呀,你谁呀,怎么还带着镣铐呀?”前方响起小黑凤的大呼小叫,两人忙快步跟了上去。
一个身穿灰扑扑脏衣服的姑娘,顶着一头乱逢逢的鸡窝头,腿上带着粗大的铁链,手里捧着一本色彩艳丽的书,正低着头,看得津津有味。
凌君走过去,蹲下,瞅瞅了书的封面,上面写着几个妖娆的大字
《绝色妖妃》
灰姑娘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人,灰扑扑的脸上波澜无惊,低下头,继续看书。
“嘿,灰丫头,是你呀,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回,下了趟人间,在冷宫呆傻了?”,看清姑娘面目后,小黑凤对这种不给自己面子的人,很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灰丫头继续看书,还不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嘿,再看,也成不了绝色妖妃,你可长点心吧,别看书了,看看镜子吧”,小黑凤没有任何绅士风度可言,双翅叉腰,气呼呼地站到灰丫头面前,好像这丫头再不说话,他就要喷火。
灰丫头终于抬起头,看了眼小黑凤,又看了眼一个比一个黑的邬时和凌君,翻了翻眼皮,不屑地问:“这谁呀,你哥和你爹呀?”。
“你这个死丫头,说出话来能把人气个半死,这是我师傅和师祖,我们是灵石派,厉害着呢。”小黑凤伸出翅膀,隔空点着灰丫头,像个唠叨的娘在骂自己不成器的女儿。
“嘻嘻,小黑凤,你终于认祖归宗了,恭喜啊,缘份就是妙不可言,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灰丫头看着小黑凤,又看了看两位灵石派的长辈。
“请问姑娘,南越王和花公子在哪?”邬时拱手行礼,问得很是客气。
灰丫头立马变得紧张起来,她睁着灰朦朦的小眼睛,很警觉地看着邬时,嘴唇哆嗦着,好像这是个不能提的名字。
“南越王?”小黑凤看了看邬时,又看了看灰丫头,哭笑不得地问:“你还真把鹿鸣君拐去当儿子了?”
“我只想报恩,看陛下对我很冷淡,又听说母以子贵,便想给他生一个最漂亮的孩子,这才让鹿鸣君帮忙的,没想到陛下却说他从来没动过我,说我给他带了好大一顶绿帽子,直接把我贬到寺庙里去了,你说,在那个地方,我就是再有本事,也没法施展呀?”灰丫头很不甘心地叹息道。
“鹿鸣君在哪?”邬时看向灰丫头,语气温和但坚定。
灰丫头看了眼邬时,目光躲躲闪闪地,又低下了头。
“哈哈哈,说不说,说不说,不说我就一直对着你笑”,凌君突然欺身向前,朝着灰丫头,张着大口,连连发笑。
灰丫头抬起头,看到了一张黑的像锅底一样的脸,还有一个喷发着恶臭气的大嘴,吓得把心爱的书都扔了,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着胸口,哇哇地干呕起来。
凌君还呼呼地在她面前喷气,小黑凤也在远远的地方威胁要喷火烧她。
“鹿鸣君因忤逆铁木真君,被囚在水牢里,你们进门时看到的一花一草,拔掉花便能到达”,灰丫头呕地差点崩溃,忙捏着鼻子,尖着嗓子大叫道。
凌君和邬时想起那草率的选择,不禁面面相觑。
“哎呀,师祖,你可真笨呀,这铁木庄园花代表男子,草代表女子,你找花公子和百越王,去拔草做什么,难不成你自己被自己熏傻了吧?”小黑凤跳出来,竖起翅膀,高谈阔论,想指点本派江山。
邬时回头,警告似地看了他一眼,正想再嘲笑师祖两句的小黑凤硬生生打住,温顺地收起了高高举起的翅膀。
凌君想起那变成牵机花的男子和变成青草的丫头,使劲拍了下头,有点恼地说道:“哎呀,我可真傻,怎么就没想到呢”。
小黑凤第一次对师祖的话万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没事师傅,是邬时太笨,没看明白,咱们现在出去,重新去找便是”,说完便向灰丫头告辞,往回走去,临到门口,又回过头,笑着说道:“姑娘,铁镣铐戴在小腿上,你为什么不把它退到脚踝上,不就挣脱出来了吗?”
灰丫头听了,忙手忙脚乱地一阵折腾,看到褪下来的铁镣铐,很是震惊地看着邬时,如看神明。
“我去,这智商,还入宫,能活着回来,简直是奇迹了”,小黑凤摇了摇头,满脸怜悯。
“别在那秀智商了,先把你那时好时坏的脑子修好了,再可怜别人吧”,凌君瞥了小黑凤一眼,背起手,嗤笑地很是为老不尊。
小黑凤呼啦飞到邬时肩头,再也不跟他师祖多说半个字。
两人一鸟,急步回到来时的大石壁前,却发现原先大开的石壁,早已被人重新关死,而石壁的内侧,即没花,也无草。
邬时慢慢地低头在石壁周围踱着步,根据珠丝马迹,想找找是否有隐藏的阵法。
看了看四处光凸凸的石壁,凌君百无聊赖地向看起来光滑点的左侧石壁倚去,刚一接触,便像触了电似地,嘭地弹跳起来。
“哎呀,我去,怎么这么凉,我还以为碰到了一条蛇身上,哎呀,我骨头都发凉。”
正皱着眉头思索的邬时抬起头,看了眼正在抱着膀子一惊一诈的师傅,快步走到石壁前,抬手摸了上去。
阴冷、潮湿,真地像触到了一条蛇。
邬时凑得更近了些,把耳朵贴在了石壁上,肩膀上的小黑凤打了个寒颤,扑愣飞走了,落到凌君脚下,在对上小师祖鄙夷的目光后,回了个彼此彼此的白眼,又扇着翅膀,飞得离师傅远了点。
邬时静静地听着石壁,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眉头紧紧地蹙成一个大疙瘩。
阴风阵阵,暗浪滚滚,流水呆滞,隐约还透着一股腐烂之气。
“对面,应该是个水牢,小十八和南越王,应该就在那里”,邬时抬起头,看向凌君。
凌君看向小黑凤,眼神闪烁。
小黑凤打了个冷颤,伸出一支翅膀,无力地摆了摆,向凌君抗议道:“师祖,我喷,别在对我想什么坏主意了”。
鼓起腮邦子,小黑凤对着石壁连续喷出几个大火球。
但石壁除了更黑了点,没有任何其他变化。
“哎,要是小十七在就好了,我们可以乘她的意念进去”,凌君叹了口气,瞅了眼意兴阑珊的小黑凤,又悠悠跟了一句:“有些人呢,除了时灵时不灵的一招,别的什么都不行,离她师姐,可远着呢”。
“哼,我只会这一招,却是实用的很,有的人,只会臭美地在天上飞,有个鸟用?”,小黑凤在凌君的再三挑衅下,再也不顾辈分,在与师祖抬杠的路上彻底放飞了自我。
凌君跳起,正要去捉小黑凤,却见邬时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一时竟呆住,一脸莫名地望着徒弟。
“师傅,有办法了,不过要劳烦您了,虽然弟子的法术在黑森林施展不出来,但师傅您可以带小黑凤飞过去呀”。
凌君斜瞅了眼那只混鸟,不情不愿地说“徒弟,可是我只想带你飞呀”
邬时笑了笑,张开双臂,朝师傅做了个从天上坠落的动作,无奈地摊摊手。
凌君被邬时的稍显滑稽的动作逗地乐了,又看到一边的小黑凤满脸跃跃欲试要立功的样子,便也痛快地点了点头。
邬时从袖子里掏出四粒丹药,递给凌君,殷殷嘱咐道:“这是避水珠,到水牢后,你们四人每人服下一颗,人救出后,不要逗留,快点回来”。
凌君点点头,接过丹药,身形一旋,便飞上高空,小黑凤不甘示弱地,努力扇着两支短翅膀,也紧随而上。
铁木的秘密
邬时抬头,看着半空中白衣飘飘的师傅,喃喃道“注意安全”。
“放心吧,徒弟,我一定把人安全地带回来”,凌君低头,看着弟子的口型,便猜出他要说什么,胸中一动,又想到梦中自己飞升时邬时抬着头,流着泪,喊着师傅的样子,忙出声安慰了下徒弟,心想以后若不能带大弟子一起飞升 ,自己也绝不再飞第二次了。
这种感觉,太扎心了。
直到师傅和小黑凤不见踪影,邬时才低下头,贴着石壁,仔细聆听着那边的动静。
“地元老祖,在天地间独来独往万年,竟也变得如此儿女情长了?”,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虽然语气轻松甚至还带点戏谑,但终归因太过冰冷,听在邬时耳朵里,瞬间觉得身后数丈之内,都变得如同面前石壁般阴冷。
邬时艰难地回头,此时的自己,全身犹如被困木笼,且被千缠万饶的树根绑着,稍一动弹,便觉临近窒息。
“阁下到底是谁?”邬时看着面前的这张脸。
“在下南越王侍卫木南呀,咱们不是一起去取过冰兰草,还一起闯过楚国大牢吗?”黑衣青年脸上笑着,竭力装出一幅老熟人的样子,想愉快的叙个旧。
看着表情冷硬如铁,语气却极力想要让人如坐春风的木南,邬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长成钢铁硬汉,却非要卖萌装正太,这感觉,让人好生牙疼。
“铁木真君,我看,既然回来了,就别叫木南了吧,能撤了法力吗,我有点喘不过气来”,邬时了然地笑笑,开口说道。
铁木抬手,在邬时面前挥了挥,又在空地上点了点,一个小木桌两把小木椅便凭空出现在面前。
邬时呼出一口气,抬起恢复轻松的脚,走到木桌前坐下。
“既然也算是老朋友,不让鹿清君出来,一起喝个茶?”,邬时看着空荡荡的桌子,朝铁木笑笑,目的性很强地提了个建议。
“不急,你不是派人去接了吗?出不出得来,看他们的造化了”,铁木朝前方击了两下掌,一个人影迅速跑了过来。
看着灰丫头瞪着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主人,两手只顾慌乱无章地捏着衣角,邬时看了眼脸色越发铁青的真君,笑了笑,温和地提醒道:“你去泡壶茶来”。
但灰丫头看了他一眼,却一动未动,只是把询问的目光又转向铁木。
“还不快去”,铁木大吼道,灰丫头转身便跑得无影无踪。
“这丫头虽蠢笨,却也懂报恩,对你也是忠心耿耿,不知铁木君为何囚禁于她?”,邬时望着那团灰影子,心下怜悯。
“囚禁?你不是已代我放了她吗?”,铁木恢复了冷言冷语,看起来倒与他与生俱来的冷清气质很是吻合。
“有什么用,这丫头,没有你发话,你看,即便镣铐解开了,她还呆在这”,邬时哭笑道。
“哼,若不是她自作主张去报什么恩,鹿鸣君能去人间成为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百越王,能遇上你那个花间高手骚狐狸徒弟,能背叛我非要跟他私奔?”,铁木君语气带刀,气势汹汹地望过来。
处处留情的花狐狸,这次直接上演了伦理剧,跟有主之花要私奔,也不看看这个主是谁,就连他师傅邬时,在人家的地盘上,也是被任意拿捏的份。
这棵铁树,年龄可是跟地元老祖差不多,而且看起来,各种法术好像专克邬时。
“花狐狸喜欢的,可能只是那个南越王,你让鹿鸣君归位,他想起你来,事情不就解决了吗”?邬时看向铁木,好商好量地说道。
铁木眉头却皱得更紧,看了眼好脾气的邬时,犹豫再三,还是把隐私暴了出来。
“黑森林的人精树怪,皆知我铁木喜好小白脸,却无人知,我园中108位公子,皆是鹿鸣君的替身,他们但凡有一点点像他的地方,便被我弄来,放在眼前,寥解相思之苦,鹿鸣,我追了他三千年,每个转世,我都跟去,只是,在世间,倒还能与我主善仆忠,一旦归位,便又拒我于千里之外,连看,都不屑看我一眼”。
邬时震惊地看着眼前的铁汉由硬变软,最后化成一团,哭得像个孩子。
端来茶的灰丫头大概从未见过这样的主人,手一抖,大半壶茶便大方地洒在了铁木的衣服上。
铁木抬头,狠狠在盯着灰丫头,灰丫头两腿打着摆子,手中的茶杯叮咚乱响,也不知道求情,只是瞪着一双灰扑扑的小眼睛,也直直地看着自己的主子。
邬时正要开口替她求情,却见铁木抬手指向灰丫头,哈哈大笑道:“你说,他好歹给你当了回儿子,你怎么不好好教教他,人,要懂得报恩,人家不吃你,你都要报恩……我救了他多少次了,他怎么就不懂得报恩呢,嗯?”。
“因为他不是人,是一只鹿,不懂报恩”,难得地,灰丫头第一次在主子面前,条理清淅地说了一句话。
“你还是一只鸡呢?”,铁木气呼呼道。
灰丫头又呆住了,脸上又现出一片迷茫。
宛若一片白云飘落,凌君一手提着南越王,一手提着花狐狸,很是潇洒地一个斜冲,稳稳落在邬时面前。
“母妃,你怎么也在这里?”,南越王看到灰丫头,吃惊地喊道。
正在发呆的灰丫头回过神来,在听清南越王喊得什么时,吓了一个大哆嗦。
“木南,你跑哪去了,怎么一觉醒来,我和花公子便身处水牢了,是不是太子追来了?”,南越王走向灰丫头,想去握住母妃的手,边走边碎碎念地埋怨自家侍卫。
灰丫头拔腿便跑。
“母妃,母妃,你不要灰心,我定要再想办法,让你见到父皇”,南越王转向木南,又一连声地埋怨道:“木南,我不在的时候,你也不好好照顾我母妃,别让她穿这一身了,上次我好不容易引来父皇,见到母妃这身装束,还以为是个烧火的丫头,向她借了个火就走了,哎!”,南越王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郁闷,恨母不争地摇了摇头。
“她只不过是只野鸡而已,值不得你为她如此”,铁木弹了弹被洒了一些茶水的袖子,压下满腔的怒火,冷冷道。
南越王却被这句话勾起了滔天的怒火,他抬起腿,照着自家侍卫肚子,便是一脚,看到被踹到地上的人还一脸莫名地望着自己,便伸出手,指着这个愉木疙瘩般地侍卫便开了骂:“骂后妃为野鸡,你可真是出息了啊,以下犯上,想要被杀头吗?本来就木,现在更是可以,我被太子抓到大牢,若不是花公子舍命相救,早就死了,你作为一个侍卫,不但渎职,如今更是僭越,看来是留你不得,算了,好在主仆一场,我不杀你,你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
“清清,我为你挡过88回刀剑,替你喝过12次□□,救你出过28次大牢,更陪你渡过999年岁月,难道,在你心里,就不如这个骚狐狸扑在你身上一回吗?”,铁木坐在地上,看着南越王,一脸绝望的悲愤。
“这不是你作为一个侍卫,应该做的吗,再说,你在这发什么癫,我总共活了二十岁,就做过一次大牢,还遇上了花公子,别叫我的小名,不要让你的罪名再多加一条。”南越王蹙起秀眉,对这个侍卫越加不满。
“铁木君,让一切,归位吧”,邬时有点看不下去,这种数千年的暗恋,于他来说,感同身受。
铁木抬手,一道白光钻入南越王额间,在经历了片刻愣神后,元神归位的鹿鸣君蹙着眉头,又缓缓开口了:“真君,这次,你又跟我去了?”
铁木看着他,一脸悲伤。
鹿鸣君看了他一眼,俊秀的脸上爬上一丝浓重的疲惫,他掉转目光,看向花狐狸,轻声说道:“我们走”。
“站住”,一声暴喝,像一道雷炸在耳边,离铁木最近的小黑凤一阵头晕脑鸣,一头载倒在地上。
邬时站起来,双手抱起小徒弟,轻轻抚摸着他的羽毛,抬眼看了下铁木,眨了两下,示意他沉住气。
大概是两人气质相似,一个稳重,一个木纳,铁木竟然看懂了他的意思,轻轻呼出一口气,对着鹿鸣君,压低了声音,放低了姿态,用很伤感的语气问道:“清清,我到底哪里不好,追你万年不得你一眼青睐,他,又哪里好了,只这么几天,便让你一生相许?”
鹿鸣君回头,盯着铁木好一会儿,才哭笑一下,轻轻说道:“千年死沉之牢笼,不如清风一刻之美好”。
静,死一般地静,鹿鸣君也不急,跟花狐狸相视一笑,就这么优雅得体地站着,等着铁木反应过来。
啪地一声,众人一看,却是邬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原来他坐着的小木椅突然消失了。
师傅徒弟地正要上前扶起邬时,却有一阵疾风迎面袭来,狂风夹杂着黑沙,迷得众人睁不开眼睛,过了好一会,风才停住,众人搓着眼睛,四下一看,却是四下里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见。
花狐狸的宿命
“徒弟,你在哪里”
“师傅,我在这里”,邬时沉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一双手伸了过了,紧紧握住了自己的,这让凌君感到一时间突然悬空的心安然落地,就像暴雨夜遇着干净温暖的寺庙,风雪天遇着生着火炉的茅屋,虽然四下漆黑,阴风阵阵,心下却觉万分安然。
邬时一只手搂过凌君,另一只手从怀里取出一颗夜明珠,高高举起,明亮的光立马穿透阴暗的黑气,照亮了四周的情况。
这是凭空而起的一座牢房,除了对面站着的怅然若失的花狐狸,鹿清君和铁木,却是不见人影。
邬时轻轻敲了敲墙壁,发现坚硬如铁,闻上去却透着一股生铁味,却是千年玄铁制成,虽脸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暗暗着急。
这里除了自己,其他人如不进食,会直接饿死的,但想到铁木为情所惑,盛怒之下,早已是如癫如狂,对别人的生死,已经是不管不顾了吧。
邬时走到屋子中央,把珠子放下,自己又回到墙壁前,耳朵贴上去,细心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狂风怒吼,没有任何其他声音,或许有,也被淹没在这震耳的风声里。
小黑凤昏迷不醒,花狐狸丢魂失魄,凌君着急地四处踢打,邬时拉住了师傅,又拉起花狐狸,走到墙角处坐下,低声但沉稳地说道:“我们先睡觉,保存体力,静观其变”。
花狐狸还在发呆,凌君看到徒弟平静的脸色,被困斗室中着急暴躁的心慢慢沉落下来,他把头靠在墙壁上,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他又梦见了小时候的自己,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傍晚,他抱着头四处躲避,最终找到了那块大石头,他钻进去,里面舒适而温暖,他头枕着一块平滑的凸起,安静地睡了过去。
从此,无论风雨、冰雪、寒冷、炎热,这块大石头,便是他天然的安乐窝,直到飞升 。
梦中,他又看到了刚化成人形的邬时的眼泪,不是自己飞升时,而是自己受伤时、生病时、孤独时、只要他哭,他便哭。
凌君感到心脏一阵疼痛,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头枕着邬时的大腿,身旁,是小黑凤和花狐狸,三人身上盖着邬时的衣服,而徒弟,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头枕着冰冷的墙壁,睡得正香。
凌君把衣服盖在了小黑凤和花狐狸身上,自己坐起来,伸出双臂,抱住了自己的徒弟。
邬时其实并没睡着,但被师傅这么一抱,他倒是醒也不是,睡也睡不着,便闭着眼睛,感受到师傅的呼出的热气就喷在脖子上,身体越发变得越来越僵。
凌君也感到了怀中弟子身体的变化,他觉得邬时肯定是做了什么恶梦,便伸出一支手,抚上他的眉,轻轻帮他舒展着。
湿热的气息就喷洒在耳边,邬时面色越来越红,额头又开始细汗淋漓,在身体炸裂之前,他猛地睁开眼睛,握住了那只帮他拭汗已经拭到了锁骨位置的手。
“徒弟呀,是不是又做恶梦了,瞧这一头的汗”,凌君抽出手,又向邬时头上拭去。
“哎呀,可不是嘛,我真又做了个恶梦,梦见我被铁木君烤着吃了,妈呀,全身还被抹上了脏脏的蘑菇酱”,小黑凤猛地翻了个身,站了起来,瞪着小眼睛,满脸惊恐。
“小十九呀,看你说的,师祖我都饿了”,凌君终于被转移了注意力,拭汗的手拿下去,改向了去抓小黑凤。
“哎呀,师祖呀 ,我太小,不够您塞牙缝的,您还是吃我十八师兄吧,狐狸总比小鸟大一些,是吧?”小黑凤连忙跳开,危急之下脑袋也聪明了一把,把炮火转移到了花狐狸身上。
凌君顺着它的视线转过头,却诧异地发现花狐狸不知什么时候现出了原形,此时正蜷缩在邬时的衣服底下,眼睛紧闭,呼吸微弱。
邬时低下头,把一颗黑丹掰开,捏碎了,强行塞到花狐狸嘴里,看它呼吸均匀,沉沉睡去,才抬起头,长叹了一口气。
“小十八怎么了?”凌君看着邬时稍显严肃的脸,很是担心地问。
“他自己灵魂出窍,强行运用法术,去找鹿鸣君了”,邬时摇了摇头,这个弟子,好像天生是个痴情种子,每段感情都能惊天动地,但每次,却都是悲剧收场。
“他如此做,是不是很危险?”,凌君扬起头,直视邬时,但语气中却已带了八分的肯定。
“没有法力的灵魂是很脆弱的,若被发现,一击必亡”,邬时看向师傅那双黑亮闪着灵气的眸子,据实回答。
“徒弟,告诉我,怎样灵魂出窍?我去帮小十八”,凌君握住邬时的手,看过来的目光很是坚定。
“不,师傅,绝对不可以,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邬时避开那双眼睛,看向别处。
“如果你的灵魂能出窍,或者又有别的办法,早就做了,徒弟,相信我,刚才,我不是还把他们两人从水牢里救出来吗,毕竟是一派掌门,怎么能只会花架子,在天上飞飞而已,你说是吧,小十九?”凌君转向小黑凤,轻松地学它的样子,吹了个口哨。
小黑凤却难得地保持着沉默,一脸丧地看着他。
邬时虽活了近万年,但从来是在天地间独来独往,十八个弟子也是飞升一个,才收下一个,从来没经历过顾此失彼的情况,他一方面担心花狐狸,但要法力基本为零的师傅前去冒险,他宁愿自己此刻死了。
看着弟子越来越痛苦的神色,凌君干脆坐定,自己按上自己的命门,想要把魂魄强行撕扯出来。
邬时和小黑凤同进扑了上去,却在一声惊呼中,被一股大风卷起,两人一鸟吓得抱作一团,望着暗黑无边的森林,唯一能做的,便是装鸵鸟,紧闭双眼。
但很快,邬时便感到下坠,凌君和小黑凤也随着他,扑通一声,屁股一阵疼痛,这才知道总算是着地了。
“没想到地元老祖竟有如此法力,我这最狂劲的罡风,竟也降不住你,还带着他人,一起落地,小看你了”,一个轻松的声音响起,昏暗的沙雾迅速散去,铁木背着手,好心情地看过来,眉角带笑,整个人看起来暖和了不少。
凌君和邬时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扯了扯嘴角,这不能飞升的体质,在这里倒成了神秘的法力了。
但铁木看起来却根本不在乎你的法力是强还是弱,他把手伸出来,一团微弱的狐狸状白光若明若暗,在看到还睡在地上的花狐狸时,铁木手一翻,白光便飞向了花狐狸。
“你们走吧,就当没来过这里,地元老祖,本来冰海龙君来求我,让我务必杀了你,但碰上今天我心情好,就放你一马了,回去好好管束自己的弟子,别在外招花惹草的惹人厌”。
铁木说完,便转身快速离去,临走手一挥,远处的大石壁便缓缓打开,邬时抱起花狐狸,向凌君点点头,率先向外走去。
“师傅,发生了什么事,他就这么放过了我们?”,小黑凤飞过来,落在了邬时肩膀上。
“不知道,但肯定有人做出了牺牲,小十九,你头前带路,我们先出了这黑森林”,邬时看了眼自己分不清东西南北的黑森林,果断地下了命令。
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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