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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说巡山是美差-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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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找到所有阵法的阵眼——祝融,他必须强制祝融破阵让他出去。
但准确地来说,是祝融留下的神识。
祝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
他的手晃了晃,空中竟凭空出现了荀三的身影,一身狼狈的兔子正靠在甬道口浅浅睡了过去,洞内积水已经淹没至小腿处,小半截身子都泡在水里,也能睡过去,烛九阴心里是服气的,但也不知是累成什么样了,荀三才会这样就睡着了。
正想着,身边突然一热,祝融神识靠近了,不愧是火神,即便只是留下的一缕神识,在数十万年之后仍能保持如此炙热的温度。
“因为他?”祝融手摸着下巴,作出思考状,“只不过是一只野兔精,姿色尚可,毫无修为……”
点评戛然而止,祝融微微瞪大了眼,“祝,祝参?”
“不,还有,还有你的……”他看向烛九阴,语气森然,“钟山奚故,你擅自破开山体封印,来我长燚,自寻死路!”
烛九阴冷笑,“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是被放出来的。”
祝融的神识突然微微晃了一下,“你竟不知悔改!”
烛九阴伸手,一把捏住祝融本应无物的神识,“我当年便知悔改,你们却要置我于死地,如今我偏不知悔改,你们又奈我何?!”
世运衰败,烛九阴奚故封于钟山之下,却阴差阳错逃过一劫,成为这天地轮回间唯一的神祗。
即便只是神识,被烛九阴捏住之后竟然也有咽喉被扼住的窒息感,祝融抓住烛九阴的手,使不上一丝力。
他艰难开口,从喉咙缝里挤出一点声音,“那,那我更不能,让,让你拿到,火精,为祸六界……”
烛九阴怒极反笑,抓住祝融神识的手使劲一挥,差点让这缕脆弱的神识直接消散,见其狼狈,烛九阴冷笑道:“即便过了这么久,你们倒是初心未改,始终就爱那一套——妄加猜度,徒增罪名!”
祝融捂住心口,神色狰狞,“当初你做的事,你休要抵赖!”
烛九阴神色一黯,“我没有抵赖,但这不是你们诛杀我的理由,”烛九阴一顿,嘴角微勾,笑得邪气诡异,“你们想要杀我,只不过是上古秘法里详细记载了火精的用处。”
祝融心下一惊,看向烛九阴。
当初大化之间灵气衰竭,上神们修炼却需要大量灵气,彼此争夺间,将天地六界毁得一塌糊涂,眼看就要自灭,却不想天地大化自有其生存下去的方式,那就是他们无论有再大神通都抵挡不了的自然陨落——神殒。
就好如创世之神盘古的神殒一样,他们的一切都将归还于大化,成为自然的一部分,供其灵气生生不息。
伏羲和女娲是最早的,也是最触目惊心的神殒,祝融亲眼见证了这一切,看着他们突然变得异常巨大,长长的蛇尾绕着昆仑缠了三圈。
然后所有的鳞片都开始脱落,蛇鳞落下来,有的变成泥土,有的成为草木,有的化为露珠,有的固化成石头;最后一片蛇鳞落在昆仑的山脚,化作一颗充满着灵气的芨芨草,芨芨草上滴落了他们落下的第一块血肉,变成了一只蜥蜴。
血肉落下,耗费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有的上神不敢再看,独自回府自怨自艾,有的上神拼命地汲取灵气想要再活久一点,而祝融从未离开过,他看到女娲因痛苦而不断呼出的气化作了昆仑强劲的风,看到伏羲因无助而落下的眼泪成为了山间的小小湖泊,他们的血肉落在里面,又成为一尾尾无知无觉的鱼。
而颛顼是个疯子,他从未看过一眼神殒,他拼命地翻阅古籍,最后在残缺的那一页发现了烛九阴的火精。
将火精放于天地灵气共通的那一线间,以烛九阴之精血日落于烛油之中,保其不熄不灭,可将流转的灵气释于天地,正如光照万物。
天地灵气共通的地方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是当初伏羲女娲蛇尾相缠结合的那座无名山,也是他们死后,最后一截蛇骨所指向的地方。
而那时候世间唯一的烛九阴只剩下了尚且年少的钟山奚故。
以及,被困于南海之下长达数万年的邪神祝参。
钟山奚故太年少,精血少,邪神祝参过于邪气,精血不纯。
这么久了,祝融也不记得到底是谁提出:将两条烛九阴融合。
祝融眼神涣散,“你急着出去,为了什么?”
他现在也说不清到底是祝参的欲望加速了他们的神殒,还是必然至之的神殒催化了祝参的欲望……
烛九阴不欲回答,手心聚气,已经动了杀机,毁掉祝融的神识,无疑毁掉长燚的所有阵法,同时也就毁掉了长燚,但烛九阴有把握能够在长燚彻底毁灭前,找到荀三,带他离开。
只是电光火石间,烛九阴就已经做好打算,他的陨落是必然,没有火精,也只不过是加快了些速度,这却正好能够陪傻兔子走完一生。
他会看着荀三步入轮回。
他会陪着荀三走过黄泉,看看彼岸花。
他会带着荀三路过阎罗殿,但绝不进去接受审判。
他或许,或许会在荀三喝孟婆汤前告诉他柳彦怀所做的一切……不,还是待他喝完孟婆汤后罢。
这样傻兔子或许会没那么难过,说不定还会问一句,“柳彦怀是谁?”
这挺令他高兴,如果后面不会接着补充一句“你是谁”的话。
他计划好了一切,并决定这样做时,祝融像是疯了一般,突然笑得十分猖狂,直指烛九阴,“钟山奚故,大逆不道,你若毁了长燚,下一秒就是你的天道报应!”
烛九阴沉住气,“闭嘴!”
祝融哈哈大笑,“你能活下来,只不过是靠了一个人!”
烛九阴一愣,他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只见祝融神识逐渐变淡,身侧却出现了荀三的影像。
兔子终于坐不住,在积水淹没至膝盖时,抬脚往甬道里走去。
曲曲折折的甬道里干燥温暖,荀三紧张到颤抖的腿终于能够好好走路,即便有些黑暗,但一路都没有什么诡异响动。
直到甬道尽头有一丝光亮。
荀三循光而去,是一间石室,有些热,准确地来说,很热,热到荀三湿透的裤脚,没一会儿就烘干了。
石室正中间的造型奇特的石台上躺着一个人。
荀三越靠近越觉得热,但是石台不高,走了没几步,他便看清了石台上的人。
与此同时,烛九阴也看到了。
“大王?”
“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七的么么哒哈哈哈哈
你们可以来微博找我玩啊
今天灵感小小地爆了一下。。嘻嘻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丁酉年三月初五 雨
未记
——巡山日志
玉九渊是天帝的耻辱,进而成为整个神界的耻辱。
到如今,天帝也很难说清在云霞齐飞,天河星璇共舞的那一刻,他为什么会牵住在天河旁筛星子的那个仙女。
虽是从天河中化生,却仙格极低。
即便以天帝的神阶,也没有办法改变,玉九渊一出生,就只有仙格,没有神格。
生而为仙,却难化成神,玉九渊是天帝不愿承认的耻辱,并非是一夜风流难以启齿,而是让神界所有人认识到,天帝的神阶竟没有办法改变一位仙女,让她诞下拥有神格的子女。
玉九渊是出生在神界的小仙。
神力不够,仙术来凑。小小仙术在凡人眼中是大神通,在上神眼中,却不过是三流杂耍。
在玉九渊两百岁时,因为仙力低微,而瘦瘦小小,看上去只像一个凡间不足十岁的孩子。他被天帝圈养着,漠不关心,玉九渊在两百岁之前,只见过天帝一次,那次天帝屈尊亲临,给他下了一道神禁。
“汝不得入天河,天河之女不得见。”
玉九渊隐约听说他的母亲是天河浣洗星子的仙女。
长至五百岁,当时能一眼入得天帝眼的容颜便逐渐在玉九渊面上凸显出来。
儿肖母,便亲母。
玉九渊冷冷清清度过自己的千岁生辰后,踏出了自己生活了一千年的小院。
他小声念着口诀,天帝下的禁令在八百年后他踏出院子的那一瞬间,应声而碎。
天帝心事堆累,竟一时不得察,但侍卫向他禀报之时,已过百年。
天河之中星璇灿烂,无数细白的沙子闪烁着银光,顺着无形的力量在天河中缓缓流淌。那些清亮的星子间杂在里面,无声地旋转。
玉九渊住的小院已经是神界最偏僻的角落,他却告诉母亲,神界每天都很吵,吵得他睡不着。
颂奏德音,仙乐妙舞,没有间断地萦绕在神界上空,彰显着一时昌繁。
天河极静。
浣洗星子的仙女隔着很远很远,终其一生也不会和彼此见面。
这里没有德音靡靡,没有鹤唳凤鸣,只有蒙着面纱的仙女在天河的沉默里一日复一日地抚摸过那些蒙了灰,抑或被洗的清亮的星子。
玉九渊见到了想念已久的母亲,神界的喧闹已经逐渐远去,他焦灼的心在母亲温柔沉静的目光里逐渐安宁。
母亲教他如何筛星,如何将蒙了灰的星子清洗干净,再放回原处。
“天河有着自己的秩序,我们面对天河,也该有敬畏,星从何来,便归何处,”母亲说,“无论是神是仙还是人,是妖是鬼还是魔,都不过是天河一粒不起眼的星子罢了。”
“谁都不能阻挡天河。”
远处传来帝临之乐,从九霄之处开始昭告天帝亲临。
玉九渊站起来,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低头轻喊了一声,“母亲?”
直至天帝亲临,母亲才将手上的星子放入天河,看着它们迅速融入自己的队列,形成小小的星璇,闪着透亮的光,继续向前。
可笑,天帝愣愣看着眼前与自己一度春宵的仙女,竟忘了其名,却在再次见到之时,复又血液滚烫,冲击着心脏,血液里所有疯狂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将眼前的仙女迎接回宫。
“天帝?”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让他所有的冲动与疯狂都戛然而止。
天帝身旁侍卫皆躬身向后,齐道:“天后!”
天后看向那位传言中的仙女时,彼此的寂寞似乎一下共通了,天后突然发现耳边如此安静,静的她终于听见了自己的心音。
“不知天后来此何事?”天帝状似威严,实则内心忐忑,玉九渊是他的耻辱,尤其是他来处理这个耻辱之时,他不想被这个神女看见。
天后比他更具威严,她说道:“我听闻天河之女在此,便来看看,如今得见,当初荒唐,想来是委屈了天河之女。”
被天后当众落了面子,天帝脸上一阵难堪。
但是两个女人的默契已经达成,天后说道:“我与这孩子有缘,便由我带回去,且和颛儿作个伴,至于天河之女……”
天帝本意是要杀了母子俩,如今天后却从中作梗,令他一时下不了台,他怕天后最后竟要大方将天河之女迎进神界,带着那个只有仙格的儿子,时时提醒他,他的神阶竟还不能达到所有的孩子都能生具神格,这对他来说,是心头之恨,亦是奇耻大辱。
想及此,天帝抬手便要将那天河之女杀掉。
“母亲!”玉九渊惊喊一声,便要上前替母亲挡掉那雷霆一击。
“我儿,慢!”
刹那间,天地之间好似时空停滞了一般一切都变得厚重粘稠,但所有人的动作却变得缓慢而清晰,甚至于天帝的那雷霆一击也似乎都在玉九渊的眼前,骤然放缓了速度。
而这一切似乎都只是发生在天河之女抬手的那一瞬间。
“母亲?!”玉九渊惊道,不肯相信自己的母亲竟有如此大的神通。
天河之女揭开面纱,右耳垂至脖颈竟有银光闪烁,再细细一看,竟是天河之象,那些银光在她的身体间慢慢流转,隐入白色仙衣。
天帝发现自己根本冲不开这骤然粘稠的时空,整个人都似乎被压住了,呼吸变得尤为缓慢,但他却能看得清楚,天河之女揭开面纱后的绝世容颜。
他记得的,洁白柔软的身体上那缓缓流淌的银色光点,奇异而美妙,轻轻触碰,甚至能引起一个小小的光璇,而天河之女就会咯咯笑倒在自己怀中,如同软玉扑怀,温香在握。
她告诉他,天河之女都是这样的,身上带着天河的印记。
他信了。
一千多年前的天帝风流轻狂,他不爱天后,爱神界所有的美人,但却不曾染指其中一位,唯独一夜春宵的只有一眼倾心的天河之女。
是了,只有再次真正见到眼前的仙女时,在凝滞的时光里,无法错开眼,无法慌乱地再次匆忙逃离,天帝终于在心中承认,一千多年,他的一眼倾心。
“母亲?”
玉九渊未曾想过,自己母亲从未揭开过的面纱下竟是这样的奇异容颜,一时呆住。
天河之女抬眼,不知是对谁说道:“我本名河州,我想你应该是认识我的。”
天帝心头好似一股浊气拥堵,心脏闷痛,他自然是知道的,想必在场所有上神都是知道的。
上古大神——河州。
很难说是天河创造了她,还是她创造了天河,抑或可以说,她和天河本就是同生,同生于天地之间,在盘古神殒之后诞生。
河州从天河中而来,也永远守护着天河。
玉九渊也是知道的,神殒对于每一个神来说都是绝望的尽头。
河州告诉他,“神殒并非唯一的选择,但是自降神格,却是极少有神能够做到。”
“高高在上太久,就会忘记下面的风景,不愿再下来了。”
强撑的唯一结果,便是神殒。
“但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河州眼里透着万古长存的寂寞,“我只是,只是放不下这天河……”
“还好有了小九,”她欣慰道,看向玉九渊,眼里终于透出点笑意,“小九是个好孩子,为娘本来还想再陪你一段时日,现下却是不行了。”
玉九渊抓住河州的手,声音颤抖,“母亲?!”
她拍拍玉九渊的手,转身向天帝走去,在天帝有些惊愕的眼神前站定,“玉郞,我在天河里看了你十几万年,从孩童到天帝,你向我走来时,我……”
河州落下一滴泪,还未落地,变成了星子,透亮,飞入了天河。
他向她走来时,沉寂了不知道多上岁月的心突然开始跳动,她却说不出口,也说不出当初为什么在天河里看见他的影像时,就默默关注起来的小心思。
他离开她时,她突然想起自降神格是要刮皮剜肉锤骨的,但是远远比不上他的背影像是逃跑般消失在天河尽头的那一瞬间,河州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心脏的撕裂。
如今再面对他,河州依然说不出口,她沉默了半晌,走向了天后。
天帝眸色一黯,却始终冲不开沉重的桎梏。
河州看了天后一会儿,拜道:“河州在此谢过。”
她默念了一句口诀,最后说道:“清颛有福,神祝天启。”
此话一出,似有光飞过,天后瞳孔颤动,若是此时能动,想来她定是跪地一拜。
上古大神的神祝直达天听,此祝却是予了她儿,而非玉九渊,尽管最终还是为了玉九渊,但天后此时亦是激动不已。
河州回到玉九渊身边,摸了摸玉九渊的脸,有些眷恋,“这么多年是为娘不好,如今也不能再陪着你,你万事不要太强求,但也不必遵循他人脸色。”
话毕,河州手心托起一道光,她单手结印,点入玉九渊眉间,在恍惚间,听到河州说道:“我当初自降神格,但也不过勉力行之,如今大化不容,我亦殉道而殒,乃是天地常规,我儿切勿伤怨。”
身体像是被黏稠的水重重包裹,只在模糊间,看见母亲飞身投入天河的身影,白纱乱飞,母亲的脸隐在白纱之后,看不分明,玉九渊不自觉地闭上眼。
待他醒来,已是另一番天地。
而后来,他碰到了凤兮。
同样是自降神格的上古大神。
玉九渊如今回想,的确一开始他只是想要在凤兮的身上找到凤诀的身影,就好似找到了河州的身影。
但是凤兮不是河州,他没有忍受天河万古的清冷寂寞,他有着更大的痛苦,是万重羁绊,而非孑孓孤独。
他爱上凤兮,只是在那一瞬间。
凤兮跳下昆仑台,回过头来,好似在看他,又好似在看昆仑山。
至此,万劫不复。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有一点点底气了,不再裸奔!不再裸奔!!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丁酉年三月初七 雨
未记
——巡山日志
荀三不敢上前,他在看到的第一眼确定了是凤兮,但在看到的第二眼,又觉得不像是凤兮。
他记忆里的凤兮灰头土脸也掩盖不了他的美貌,麻布粗衣也遮挡不住他姣好清瘦的身形。即便如此,他的大王,也永远将自己拾掇得像个乞丐。
而不是像现在躺在石床上的人……
他站了一会儿,听见石床上的酷似凤兮的人微微□□了一下,皱起了眉,荀三全身都绷紧了,悄悄移到了角落。
石床上的人睁开了眼,有些艰难地坐起来,尚未发现躲在角落里的荀三,兀自骂道:“混蛋!我非杀了你!”
他捞起身上的绫罗纱,一动身,便是一串叮叮当当,凤兮视之,更气,细白的脚踝上竟被那该死的拴了一串铃铛,这铃铛形状浑圆,同样是叮当声,听此声却觉极媚,可见也不是什么好铃铛。
荀三看傻了眼,眼前的凤兮骂咧咧站起来,身上的绫罗纱根本无法遮身,白皙的躯体隐在薄纱之后,若隐若现,肩头垮下的轻纱掩不住那对线条优美的蝴蝶骨,一举一动都好似在勾引着谁。
他记忆里的大王哪里会穿这样的衣服,还,还戴上那样的铃铛?!
直到一块黑布兜头而下,荀三都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然后就听得,凤兮大骂,“好你个千刀剐的玉九渊,你刚刚罩了个什么东西?!你让人监视我?!”
玉九渊心里也一阵恼,他都忘了,他一时兴起,趁凤兮沉睡,给他换上的这身啥也遮不住的衣服,便这样放了荀三进来,竟让那只兔子目瞪口呆地看了个光!
真是……想吃红烧兔肉了啊!
等荀三从黑布里折腾出来,凤兮正一脚踢向玉九渊,不痛不痒。
凤兮已经穿上了玉九渊的外套,玄色仙袍衬得其肌肤如雪,他看过来,猛地瞪大了双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荀,荀三?”
荀三有些鼻酸,喊了一声,“大王……”
凤兮跑过来,脚踝上的铃铛响得娇媚,荀三被凤兮抱了个满怀,听见凤兮问他,“你怎么来了?钟山如何?”
荀三说道:“是烛九阴带我来的,”他瞄了一眼神情不太好玉九渊,小声在凤兮耳边问道,“大王你怎么了?玉九渊是不是欺负你了?”
凤兮浑身一僵,放开了荀三,转了话题,“荀三,我恢复记忆了。”
荀三点点头,似乎这对他来说是预料之中,毕竟看起来玉九渊跟以前的玉九渊好像不太一样了,“你记起来你是一只凤鸟了?”
“比这更多,”凤兮摸了摸荀三的头,眼里有着怀念的意味,“你身后一直跟着你的那条烛九阴呢?”
荀三摇了摇头,“他先进长燚,我们走散了。”
凤兮回过头看了一眼玉九渊,“找到他。”
玉九渊却有些不满,“你承若过的……”
凤兮有些不耐,“我是说过前事已往,但是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清楚,找到他。”
玉九渊不动,身上的气势突然爆发出来,像是在赌气一般。
荀三瞪大了兔儿眼,在凤兮和玉九渊之间来回看。
“你去不去?!”凤兮却并不理会,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玉九渊收了身上勃然而发的气势,走近凤兮,乜了一眼讷讷无声的荀三,捧住凤兮的脸,狠狠吻住凤兮有些苍白的嘴唇。
荀三被刺激得倒退了一步,距离太近,连两人唇齿间的银丝也能看到,凤兮也并未有太过激的反抗,在这样强势的亲吻下,也只是在玉九渊不安分的手摸进了衣服里时,凤兮才狠狠咬了他一口。
两人俱是闷哼一声。
荀三看得既是嘴上一痛,又是胸口一疼,心里想着,两人为何连亲吻也这么凶猛,不落下风,想着,心思便飞到了烛九阴吻他时,唇齿厮磨的拳拳深情。
两人分开后倒是如常,除了凤兮嘴唇终于有了血色,玉九渊唇上破了皮渗了血丝外,连呼吸都平平稳稳,站在一旁,被迫近距离观察了这番亲吻之后的荀三却是面红耳赤,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地急促。
凤兮促狭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管玉九渊转身就走时那不满的眼神,对荀三笑道:“小兔子也知事了,是和书生么?”
荀三下意识地点头,又突然摇头,凤兮笑了笑,并不是很在意,心底里已经默认是和那钟山脚下的书生了。
“自然是和小溪呀!”
荀三的声音突然有些阴阳怪气地响起,凤兮闻声脸色大变!
这个世上只有自己会这么称呼他……
后来……
后来却还有一个人在恶心地模仿……
“祝参shen!”
凤兮几乎是下意识地给出一掌,他所剩功力并不多,但足以给丝毫没有法力的荀三致命一击。
“嘻嘻嘻嘻……”
祝参shen也丝毫未作反抗,由着荀三的身体被重重撞在石壁上,生生吐出了一滩血。
凤兮这才惊觉自己打中的只是荀三。
“荀三!”
荀三竟在祝参shen的支撑下尚未晕过去,只是神情茫然痛苦,困惑地望向凤兮,不知道大王为何突然给了他一掌。
凤兮心怀歉意,想要过去扶他起来,却被人抢先一步。
只见烛九阴将荀三护在怀里,看向凤兮,咬着牙道:“你也下得了手?!”
凤兮看着他冷绝的眼神,一时心神黯然,“你还在怪我?”
烛九阴闭了闭眼,不再看他,“没有,你太冲动了。”
玉九渊看不得凤兮黯然神伤的样子,走上前说道:“钟山奚故,久不见师尊,见之相责,何来礼数?”
烛九阴看向玉九渊,“你算个什么?我们之间的事由得你煽风点火?”
玉九渊紧抿着嘴,眼看就要发作,凤兮拦下他,“玉九渊,莫要再闹,我头疼。”
荀三缩在烛九阴怀里,哪儿哪儿都疼,看着眼前的大王转瞬间就不像大王了,倒像是和烛九阴十分熟稔的另一个人,另一个身份。
是那个身份伸手给了他一掌,荀三痛得闭上眼,意识不清,难道大王还是烛九阴很久很久以前将其封于钟山之下的那个师父?
“兔子醒醒!兔子!”烛九阴感觉到身上一重,低头一看,荀三已经晕了过去。
烛九阴有些慌乱,紧紧抱住荀三,看了凤兮一眼,眸中绝望,凤兮心下一沉,“……你当初也是这样晕了过去。”
话不必再说完,荀三已经又咳嗽着醒过来,他开心地回抱住烛九阴,声音不似平常欢脱,好似在撒娇,“小溪!我好想你啊!”
荀三面色苍白,刚受了一掌,嘴角还残有余血,此刻却正笑盈盈地看着他,烛九阴心痛难忍,明知怀里看向他的是祝参shen,却没办法推开。
“祝参shen,你不要为难他。”良久,烛九阴低声说道。
祝参shen眯着兔儿眼笑,直直盯着烛九阴看,半晌才终于应了一句,“好呀!”
烛九阴不可言地松了口气。
祝参shen从烛九阴怀里恋恋不舍地站起来,却还是搂着烛九阴的脖颈,看向烛九阴的兔儿眼无辜又可爱,“可是小溪啊,祝参can不同意呢!”
烛九阴脸色一变,祝参shen撒着娇说道:“你看现在是我在控制这具身体,尚且还能保证不伤了他,可是祝参can想要这具身体想要得不得了呢!”
凤兮上前一步,“祝参shen!你不要太过分!”
祝参shen回过头,幽幽看了他一眼,便虚弱地咳了几声,“凤诀,你那一掌太重了,若不是我撑着,只怕这小兔子就命丧你手了……”
烛九阴冷声道:“祝参shen!你不要得寸进尺!”
祝参shen挑拨不成,撇撇嘴,继续刚才的话,“为了不让小兔子的身体受伤,小溪,我们一起,杀了祝参can,好不好?”
烛九阴尚未答话,只听得荀三突然发出一声怒吼,“祝参shen!你这个贱人!”
烛九阴瞬间被其推至石壁边,隔了很远,凤兮追上去,只见荀□□手便是一掌,掌风凌厉至极,带上了法力,击中必受重伤,荀三大笑,语气里却是祝参can,“凤诀!你倒来得正好!”
玉九渊急忙上前,挥袖挡住,转手顺势反击,凤兮在神界受尽了折磨,此刻心神大乱下,脸色愈发苍白,玉九渊将他抱起来,与祝参can在石室内打了起来。
烛九阴被祝参can那一推,全身发麻,好一会儿才逐渐能够动弹。
玉九渊本不欲对祝参can手下留情,掌掌直中要害,凤兮却有些于心不忍,在玉九渊耳边轻声说道:“我知晓长燚有祝融之火,能熔万物,亦能分万物,小溪他们就是为此而来,你帮荀三,亦是帮了我了。”
玉九渊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长燚,是你给我的。”他舍不得。取出祝融火,长燚便不复存在。
凤兮苦笑,“说来你不要不高兴,你道我为什么要给你。”
玉九渊身形一滞,随即一掌呼出,即便是祝参can也能感受到这一掌勃发的怒气。
玉九渊声音阴冷,“你早料到?”
凤兮摇摇头,坦诚道:“我没有料到是在荀三身上,可是不论火精在谁身上,我都只有一个目的。”
祝参can哈哈大笑,“你二人被窝里吵架,莫不是当人听不见?”
凤兮不理他,环住玉九渊背的手悄悄向好不容易能动的烛九阴作了个手势。
烛九阴知道这是让他去取祝融火,凤兮会让玉九渊拖住祝参can。
烛九阴正欲行动,忽然石室内一阵剧烈晃动。
玉九渊抱着凤兮躲过了石室上方落下的巨石,心息转念间,玉九渊眉目愈加阴鸷,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吼出来。
“何人胆敢擅盗祝融火?!”
作者有话要说:
整时整点的都是存稿箱……几天存个稿,我,是个没有网的人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丁酉年三月初八 雨
未记
——巡山日志
洛不归将祝融火捧起来的那瞬间,长燚开始崩塌。
他尚且还不知长燚这座传说中的岛之于上神玉九渊的意义。
他只是突然想起了有一次荆得神君带他去看雪,那座不知名的山峰,在昆仑最北,荆得神君说那里有世上最干净最纯粹的雪。
昆仑是他这样的凡妖上不去的,更遑论去看昆仑雪。
荆得神君却只是让他闭上眼,洛不归就只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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