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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_银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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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宋墨的识海中,赫然已经有了两枚法力种子,其中稍微明亮的那枚法力种子,散发着一股冰寒的气息,而另一枚法力种子上,则有些金石之气。
将两门术法都熟悉了些后,宋墨自觉底气充足了许多,打算出门走走,也不枉来这京城一趟。
刚出府门,便见在自家门前街道的拐角处,摆着一个算命的摊子。摊主约有三十许岁,身穿一件灰色道袍。摊前立着一根白布做的长幡,上书着“铁口直断”四个大字。
只是这里离闹市还有一段距离,位置有些偏僻,所以摊主的生意冷冷清清,周围连个询问的人都没有。
摊主似是毫不在乎有没有生意,自顾自地坐在那儿闭目养神。
宋墨有些奇怪,当日进宋府的时候,这里似乎并没有这样一个算命摊子。不过他并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只是随便瞟了眼,便移开了目光。
当宋墨走过算命摊子前面时,原本闭目养神的摊主,却突然睁开了眼睛,扬声叫道:“这位施主,贫道观你印堂发紫,天庭饱满,身怀仙骨,定然是仙人转世,此生下凡来渡劫。不如让贫道给你算上一卦,看看如何度过劫数,重返天庭!”
听道这等江湖术士的哄骗之语,宋墨不由啼笑皆非,摇摇头,也不理睬,径直往前走去。
见宋墨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摊主急忙起身,几步赶上前去,一把拉住宋墨的手臂,道:“施主何必急着走,且听贫道给你算上一卦!”宋墨皱眉,灵力随心运转,不着痕迹地将此人推开,转身欲走。
却听摊主在背后低声道:“道友年纪轻轻,便已成功引灵入体,资质定是不凡,只是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进入养气境中期!”
宋墨浑身一震,豁然转过身来,紧紧盯着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双目微微发亮。这是他第一次,遇到修真的同道!
摊主留意着宋墨的表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极快地说了句:“今晚亥时,到城东野岚巷东起第三户宅院找我。”说完转身便走,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瞬间便不见了踪影,留下满腹疑惑的宋墨。
见到同道的喜悦尚未过去,对方却立刻消失不见。若非旁边的摊位上还立着“铁口直断”的长幡,宋墨简直要怀疑刚才的相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幻觉了。
望着道长消失的方向,宋墨自言自语:“城东野岚巷东起第三户宅院……”看来,今晚自己必须要走一趟了。
第七章 初闻修真界
宋府晚上的守卫并不严密,宋墨很容易就溜出来了。野岚巷在京城的西边,跟宋府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宋墨借着夜色隐藏身形,避开城中巡逻的士兵。
好在他虽然没学过世俗中的轻功身法,但通过把灵气灌注在双腿上,也能达到相似的效果。奔跑时如飞燕掠空,悄无声息,倒是不虞被发现。
亥时还差一刻的时候,宋墨便到了今天那道人所说的宅院。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纵身一跃,跳到了隔壁院子的房屋上,想就近先观察一番再说。
对面的宅院里,一片黑灯瞎火,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正犹豫间,耳边突然传来今天那道人的声音:“道友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这声音近得好像说话的人就在自己身后一般,普通人肯定要吓一跳。宋墨却是知道,这是对方用灵力将声音裹成一条细线,直接送入自己耳中,旁人则听不到。
宋墨不再犹豫,提气纵身,几步起落,直接到了对方所在的宅院中。刚刚还是黑漆一片的屋子,此时已经亮起了灯火,显然是对方在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正屋的门敞开着,宋墨直接走了进去,就见到那道人坐在一张圆桌旁,双目炯炯的看着自己。
见宋墨望了过来,他笑道:“其实半个月之前,道友刚来京城那天,我便发现你了。开始还以为道友是殷氏家族的人,后来跟踪了一番,才知道不是。这才在宋府门口一蹲就好几天,道友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冲进去找你了。”
这算是为今天在宋府门口的相遇做了解释,不过宋墨奇怪的不是这个:“你怎么看出来我是修真者,刚刚又是怎么发现我的?”这个问题不解决,他始终无法心安。
道人诧异的扬了扬眉:“道友不知道?道友身上这么强的灵力波动,隔上十里都能感觉得出来,实在是太明显了。”
这倒是个解释,不过,“那道友你身上怎么没有灵力波动?今天道友一口叫破了我的修为,难道可以通过灵力波动看出一个人的修为境界?”宋墨疑惑道。
道人笑了笑:“不过是一个收敛灵力波动的小术法罢了,不值一提。对了,不知道友是哪个家族的子弟?我看道友年纪不大,修为已有小成,想必一定家学渊源。”同境界的修士,确实可以通过灵力波动来判断出修为,但他担心宋墨故意收敛修为,所以今日借故抓宋墨手臂时暗中探测,确定了之后,才主动表露身份,只是这却不好对宋墨说了。
宋墨虽然对道人口中那个“不值一提”的术法很感兴趣,但也知道贸然打探别人的功法是大忌,因此回道:“道友叫我宋墨便好,我不过是无意中得到了一本修真功法,误打误撞修炼到了今天,哪里有什么家学渊源。不知道友该如何称呼?”
“在下姓吴名石澈。宋道友不必妄自菲薄,你能在这个灵气缺失的沧澜岛上,修炼到如今的地步,资质定是不错,出去之后,想要加入那些修仙家族,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吴石澈有些羡慕的说道。
宋墨却是听得莫名其妙:“什么沧澜岛?请恕我孤陋寡闻,只知道我们所在的这片大陆叫沧澜大陆,这沧澜岛,却是闻所未闻,不知是在什么地方?”
吴石澈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顿了一下才道:“这所谓的沧澜大陆,其实就是沧澜岛,沧澜大陆不过是凡人的叫法。沧澜岛是风寂大陆一个修仙家族殷氏下辖的一个凡人岛屿,这岛上灵气淡薄,几乎没法修炼。至于京城中的那些皇室子弟,其实是殷氏家族中没有修行资质的直系血脉,让他们来这岛上,也不过是为了让他们能荣华富贵的过完一生罢了。凡人中有修行资质的人万中无一,修仙者的后代中出现修行资质的几率可能高一点,但也不多。”
见宋墨听得目瞪口呆,想了想,又接着补充道:“是否有修行资质,是无法探测出来的。每个人十三岁之后,经脉窍穴初步稳固,可以承受住灵气的冲刷,这时就可以尝试着修炼。只要有修行资质,短则数月,长则一年,基本上就能成功引灵入体了。引灵入体其实是打通人体与天地沟通的桥梁,必须在二十岁之前完成,二十岁之后,人体经脉窍穴完全封闭,就永无修仙的可能了。”
吴石澈看出宋墨根本就是啥都不懂,干脆把一些修真常识解释个清清楚楚,免得等下再被追问。宋墨则听得一脸认真,《空冥诀》上只记载了修行的功法以及术法之类,对修真的一些常识完全没有提及,因此,对吴石澈说的这些,报以了极大的兴趣。
见吴石澈住了口,宋墨又问道:“吴道友,照你这么说,这沧澜岛上灵气稀薄,根本无法修炼,你怎么不离开,去找那灵气充沛之地修炼呢?”
吴石澈苦笑道:“我倒是想离开,可却是无能为力。这沧澜岛附近的海域,有妖兽出没,船只无法通行,只能依靠法器从空中飞渡。但炼化法器至少需要养气中期修为,在这破岛之上,又如何能达到?这里修真资源如此匮乏,任你天资纵横,只怕也是只有止步于养气境初期了。”
宋墨默默听着,忽然说道:“既然如此,吴道友当初为何要到沧澜岛来?听吴道友的口气,对外界如此熟悉,想必和宋某不同,是有家族传承的吧?”
吴石澈一愣,他把宋墨当成一个没什么见识的、不过运气爆棚偶得奇遇误打误撞下学了修真功法的凡人,心中有些轻视,话语间难免疏忽了许多,没想到宋墨却是心细如发。
心中有些懊恼,知道不透露几分自己的来历,是无法取信于宋墨了,因此坦白答道:“其实我也从没出过这沧澜岛,外面的一切都是从我母亲口里知道的。当年我母亲受了重伤,被仇家追杀,一路逃到这沧澜岛来,挣扎着生下了我。后来在我八岁那年,伤势再也无法压制,身死道消。”说道这里,吴石澈的脸上带了几分黯然。
宋墨忙道:“真是抱歉,提起了吴道友的伤心事,不过想来吴道友只要能离开这沧澜岛,继续修炼下去,总有一天能手刃仇人,令堂也能含笑九泉了。”
“手刃仇人,哪有这么容易。”吴石澈苦笑:“我曾夜探皇宫,想寻找到离开此地的线索。但皇宫守备森严,有数名先天高手坐镇,那次潜入差点就被发现。若非我还有一些备用手段,只怕上次就得交代在皇宫了。”养气初期的修真者还无法使用法器,单论本身修为,勉强也就能和一名先天高手打成平手,同时和数名先天高手对抗,就是找死了。
“这次我找到宋道友,就是想和道友合作,一起离开这个凡人所居的岛屿。想必道友也不愿一辈子困于此岛,修为终身不得寸进吧?”吴石澈一脸笃定的说道。
听道吴石澈说起“凡人”时隐约的不屑,宋墨心中微微有些不喜,但他没有表示出来,只是问道:“吴道友打算怎么合作?”
“我想要邀道友一起再探一次皇宫,上次我虽然失败了,但也不是毫无所获。皇宫西南方向有一处灵气异常的隐秘之地,且有阵法的痕迹,说不定便是离开此地的传送阵。只是那处有数个先天高手守着,不如我俩一起行动,一人负责引开驻守的先天高手,一人去察看那法阵是否是传送阵?”吴石澈提议道。
宋墨沉吟片刻,问道:“不知我俩何人引开追兵,何人去察看阵法?”
吴石澈一怔,随即笑道:“自然是由我引开追兵,我没有其他的本事,逃跑的本领却是不小。等我将追兵引开,道友趁机去察看一番如何?”他将最危险的任务揽到身上,显然是展示最大的诚意了。
“吴道友别见笑,只是宋某实在是见识浅薄,并不懂得分辨传送法阵。”宋墨毫无羞愧之色的说道。
吴石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修真常识缺乏到这种地步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成功引灵入体的?
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番后,他道:“这样吧,我给道友一枚影像符箓,可以把看到的情景录下来。然后道友出了皇宫,和我汇合后,由我来辨别即可。宋道友意下如何?”
宋墨却是缓缓摇头:“此事,宋某还需要再考虑一番!毕竟此事风险不小,一旦失手被擒,吴道友独身一人无牵无挂,宋某的整个家族却是要被连累。再说了,即使确认是传送阵,我们并不知道这传送法阵通往何地,若是刚好通往殷氏家族的老巢,那该如何是好!”
吴石澈急道:“传送阵决不可能通往家族的腹心之地,否则被外人潜入,岂不危险?再说了,想要离开此岛,怎么可能一丝风险不冒。宋道友好不容易才踏入修仙大道,真甘心百年后,像凡人一样化为一杯黄土?”
见宋墨依旧不为所动,吴石澈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好吧,那就让道友好好考虑几天,道友若是想通了,随时可以告知于我。”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闪烁着灵光的的红色纸符:“我平时并不住在城中。这是传音符,道友拿去一张,可以通过它来与我联系。”
宋墨好奇的接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符箓,不由翻来覆去的查看。心里十分羡慕吴石澈的收藏,看来他从他母亲那里继承了不少好东西。
接着,宋墨又向吴石澈细细请教了该如何使用这传音符,方告辞而去。
第八章 麻烦
从宋墨离开到回府,不过两个时辰,此时天色还没亮,侍候的下人并没有发现宋墨的失踪。趁着夜色,宋墨悄悄溜回了自己房中,方长出了一口气。
今晚他实在是有些冒险了,在不清楚吴石澈底细的情况下,就贸然应约。若是吴石澈起了歹心,就凭两门刚入门的术法,他可没有信心全身而退。毕竟,对于修真者的手段,他还是知道得太少。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拒绝吴石澈的原因,他对吴石澈了解得太少,甚至不知道吴石澈说的话,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而吴石澈却能一眼把他看穿。合作是建立在双方实力平等的条件下,现在的他,可没那个实力。
所以,还是努力提高修为吧,宋墨闭上眼睛,意识进入了识海里的空间。在空间里修炼术法,不用消耗灵力,两个时辰,足够他把金箭术和冰霜术释放无数次了。
接下来的几天,宋墨一直呆在府里安静的修炼,并没有联系吴石澈。而吴石澈似乎也不着急,并没有什么动静。
而宋晖那边,却是遇到了麻烦。
这日,宋晖在外应酬了一天,回府时面上带着焦急之色,匆匆去主院找宋词辛,两人不知道在商议何事,商议了整整一夜,主院的灯光彻夜未熄。
直到第二天早上,宋晖才面带乏色的回到客院。而宋墨,也从父亲嘴里得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事情还与大半年前秦府主驳回了立宋墨为越城世子有关。秦府主有一女,嫁给了南辰路节度使胡斌为妾,不久后诞下一子,取名胡严枫。胡斌虽有十多个儿子,但因胡严枫是老来得子,对其十分宠爱,在他十二岁的时候,胡斌便从自己直属的封地中,选出一个拥有三百里封地的城池琼城,赐给了胡严枫。
偏偏胡严枫并不得嫡母喜爱,前些年在他刚年满十六岁的时候,嫡母便提出要胡严枫离开节度使府,正式去琼城继任城主之位。
做一城之主,哪有留在节度使府,做一个受到父亲宠爱的,可以在整个南辰路呼风唤雨的公子哥好。因此胡严枫绞尽脑汁,以自己上面还有两位庶兄也尚未离府为由,好不容易才说服父亲出面,让自己晚几年去继任城主。
胡严枫如此抗拒继任琼城城主,还有一个原因,琼城是属于南辰路节度使的直属领地,节度使不但拥有对其的管辖权,还拥有所有权。现在是自己亲父在位还好,今后一旦自己的世子哥哥上位,随便找个理由,便可以随时撤去自己的城主之位。以他和嫡母的恶劣关系,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偏偏嫡母娘家势力庞大,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要顾忌三分。
因此他只好向自己的外公秦府主求助,想要用琼城换取其它城池,而秦府主则将目光瞄向了越城。
越城虽然只是一个百里之城,但其境内矿产资源着实丰厚,在每年上缴了足额的岁贡之后,还能有不少结余自用,实在是富得流油。
更妙的是,越城并不是任何一个府主或节度使赏赐的封地,而是由皇室亲赐,这就保证了越城相对**的地位,除了天子,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撤去其城主之位。
而且,他已打听过,现任的越城城主宋晖,并没有什么强有力的背景,相信稍加逼迫,便能使之就范。
因此,才有了驳回立宋墨为越城世子一事。
而宋晖虽然也可绕过秦府主,直接将立世子文书递到京城的人事府,但这样一来,就等于和秦府主完全撕破了面皮。秦府主毕竟是名义上的上司,拥有对越城的管辖权,以后有心找麻烦的话,宋晖也别想轻松。
因此宋晖才一直想要缓和处理此事,命人给秦府主的心腹之人送上重礼,打听此事的来龙去脉,只是秦府那边口风很紧,一直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直到昨天,宋晖去拜访了一位旧友,那位旧友与秦府主有些姻亲关系,隐约听到些风声。因宋晖当年帮过他一个大忙,便将此事含糊透露给宋晖知道。
宋晖自然大惊之色,向旧友道谢之后,便急匆匆赶回宋府与宋词辛商议。
表面上看起来,琼城三百里封地,换取只有一百里封地的越城,是宋晖占了大便宜。但其实则不然,琼城是天子赐予南辰路节度使的直属封地,节度使可以将其转赐他人,但也可以随时收回,这个封地的所有权,永远是在节度使手里。而越城却是天子亲赐,除了天子,任何人也无法将其收回。
因此,别说琼城只是三百里封地,就算是八百里,宋晖也不愿意换。
互相交换封地之事,虽然罕见,但也不是没有。但那封地大多都是由天子亲赐,各家族为了将自己的封地连成一片,而进行互换,各取所需,双方家族只要将更换封地的文书向人事府报备一声就行了。
虽说只要宋晖不同意,任何人也无权勉强于他,但那位节度使公子既然有了这样的心思,还不知有多少手段在后面等着他。
为今之计,只有在双方正式撕破脸之前,请一个有分量的中间人说和,让节度使公子打消这个念头,另选他处。
但这个中间人,必须要有足够的分量,让节度使公子也不得不退让才行。
这样的人,宋晖自然并不认识,唯一沾点边的,大概也就是宁王了,毕竟自家对他的外孙,也算是有救命之恩。
但也不好就这么大喇喇的上门寻求帮助,否则有挟恩求报之嫌。宋晖决定让宋墨前去登门拜访,毕竟宋墨是小辈,又与薛泽交好,他去的话,更显得亲近。
宋墨自然一口答应,虽然他现在并不将这越城看在眼中,但也不能就这么任人欺负到他们父子头上来。
其实这大半个月以来,薛泽已经往宋府递了两次帖子了,邀请宋墨到宁王府做客。若非宁王担心的他的安全,将他拘在府中不准出门,只怕他早就上门来找宋墨了。
薛泽为人质朴,毫无心机,喜恶都表露在脸上,与之交往十分轻松,宋墨也挺喜欢这个朋友的。
宋墨向宁王府的门房递了帖子,大概是薛泽已经提前吩咐过,宁王府的门房对他十分热情,让其他人赶紧进去通报薛少爷,自己则殷勤地将宋墨请入门内,请他在角房稍待,又送上了茶水。
不一会儿,便见薛泽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见到宋墨,笑着上前给他一拳:“好你个宋墨,不是说好安顿下来就来找我么,结果左请右请你都不来,我外公都没你这么大的架子!”
薛泽神采飞扬,前些日子眉宇间隐含的忧虑已经不见,显然这些天在宁王府过得不错。
宋墨苦笑道:“薛兄你有所不知,这些日子父亲成日带着我去走亲访友,每日都忙个不停。这不,今日刚闲下来,就急忙过来了。”
宋墨睁着眼睛说瞎话,眼皮都不眨一下,薛泽却是信了,深有感触:“嗯,那真是辛苦你了。我以前也是最讨厌这样的应酬,能躲则躲。对了,我外公想要见你,已经在松涛阁等着了,我带你过去吧。”
宋墨一怔,随即点头:“那我们快去吧,不要让宁王殿下久等。”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见到宁王了,看来宁王对薛泽这个外孙不是一般的重视。
宁王府比起宋府,不知宽广了多少倍。亭台楼阁处处,小径曲径通幽。经过了不知多少个院落后,终于到了松涛阁。
阁楼外,宁王的贴身侍女已经在等候,见到两人,微微屈膝:“薛少爷,王爷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您直接带人进去就行。”
这一路上,宋墨已经盘算了数次见到宁王时该如何开口,才能打动他帮助自己父子度过这一劫。此事就要见到正主,心情反而平静下来。反正该来的躲不掉,宁王愿意出手相助,那是最好;若是拒绝,自己堂堂一名修真者,难道还应付不了一个世俗的公子哥
抬脚踏入松涛阁的正厅,宋墨一眼便看见了负手站在窗边的宁王。宁王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裘衣,腰间系着紫金腰带,神情安静悠远,凝望着窗外的某一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动静,他回过头来,目光掠过薛泽,落到了宋墨身上:“你便是宋墨了吧,泽儿这些日子天天在我旁边念叨你,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不过,你这次救了泽儿一命,也算大功一件,本王向来赏罚分明,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闻言,宋墨心里松了口气,宁王肯记这个情便好。他上前行礼:“见过宁王殿下!薛兄之事,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薛兄福泽深厚,想必就算没遇到我们父子,也能逢凶化吉,王爷实在不必放在心上。”
宁王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摆摆手道:“你不居功,我却不能当这事没发生。这样吧,我这里有一颗露清丸,是疗伤的圣药,有起死回生之效,便送给你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
宋墨微微迟疑,心想若是不接,宁王只怕会不高兴,又见旁边的薛泽拼命的给自己使眼色,只好上前躬身接过玉瓶,口中称谢。
抬起头来,却见宁王一脸错愕之色,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自己。
宋墨有些莫名其妙,正要开口询问,宁王却已经收了脸上的讶色,对一旁的薛泽吩咐道:“泽儿,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宋墨单独说。”
薛泽颇想留下来,听听外公要和宋墨说些什么。但见外公神情凝重,也不敢争辩,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关好。这松涛阁隔音效果极好,在门外,完全无法听到里面的动静。
第九章 宁王
见薛泽已经出去,宁王眼神锐利,盯着宋墨道:“阁下是修真者?来我宁王府,不知有何用意?”
再一次被识破修真者的身份,宋墨已经没有上次那样震惊了,只是有些疑惑,吴石澈不是说这些皇室中人,都是殷氏家族中没有修行资质的直系后裔吗,宁王是怎么看出来的自己的身份的?
此刻见宁王虽然目露警惕之色,但却没有敌意,心中微微一松,拱手道:“在下并没有恶意,其实只是无意中得到了一本修仙的功法,稀里糊涂修炼到了今天。我并不知道宁王也是修真同道,今天过来拜访,只是应令孙之邀。”
宁王并没有说话,只是拿眼上上下下的打量宋墨不停,宋墨坦然的回视。他相信宁王在见自己之前,肯定找人查过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来历是完全清白的,没有丝毫虚假,这番话宁王至少会信七成。
果然,宁王脸上神色缓和了些,温声道:“宋道友不要见怪,本王也是好久没有见到修真的同道了,刚刚才会有些失态。不过,你年纪轻轻,在没人指点的情况下,便成功引灵入体,这份悟性资质,倒是难得。”
宋墨道:“宁王过奖了,在下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只是不知宁王也是修真的同道,今日前来拜访,倒是冒昧了。”
宁王摆摆手:“宋道友不必客气,我的修为早就已经尽废,现在不过是一介普通人罢了。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身上毫无灵力波动,刚才要不是道友碰触我时,我的护身宝器有了感应,也发现不了道友。”
宋墨闻言一怔,他原本以为宁王与吴石澈一般,修炼了什么收敛灵力的法术,却没想到竟是真的身上毫无灵力。只是不知宁王缘何会修为尽废,又在这沧澜岛上当一个富贵闲王?
这种*之事宋墨也不好打探,只好住口不言。
宁王却是主动开口:“这沧澜岛并无灵脉,不是修真者久待之地,不知宋道友可有什么打算?”
这是什么意思?宋墨愣了愣,看向宁王,宁王只是含笑看着他,笑容中大有深意。
宋墨忽然福至心灵,朝宁王深深一揖:“若是宁王能助我离开此岛,宋墨来日必将厚报!”
宁王点点头:“看来你对这沧澜岛也不是一无所知,那就好。其实助你离开这沧澜岛,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我也不需要你日后报答我什么的,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不知宁王想要我做什么?”宋墨并没有轻易许诺,而是有些谨慎的问道。
宁王眼中忽然露出了一丝恨意,转而又恢复了平静:“这事说来话长。当年我刚刚修道时,也算是资质尚佳,很被族中长老看中,修炼到养气境初期大成时,族中还赐下了“法元丹”。但可惜的是,我凝结本源法力种子时出了问题,不但没能成功进入养气中期,反而气海俱损,修为全废,好不容易才保住了这条命。当时我心灰意冷,求了族中长辈,将我安排到了这沧澜岛上,享一辈子荣华富贵,了此残生。”
宋墨认真听着,并没有插话。
宁王接着道:“我本以为那次的意外,是因为我贪功冒进,识海受损太厉害,连法元丹都不能修复导致的。但后来才知道,那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替换了我的法元丹!”说道这里,宁王的脸上一阵潮红,眼睛里闪过痛苦,绝望,最后化为了深深的恨意:“我要你帮我杀了她!”
宋墨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番,听起来,那法元丹是无比珍贵之物。宁王得到后,应该不会到处宣扬,而是会小心收藏起来。这样看来,能够不动声色换了法元丹,还让宁王毫无察觉的,必定是他十分亲近信任之人。这样想着,便试探着开口问道:“不知这人姓甚名谁,与宁王是何关系?修为如何?”
就这片刻功夫,宁王已经收敛好了情绪,答道:“她叫明兰音,当年是我心慕之人。至于修为么,当年我离开的时候是养气境初期,这么多年过去,不知她突破到了养气境中期没有。”
宋墨苦笑道:“那位明道友得了法元丹,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是养气中期,甚至是后期,宁王您倒是真看得起我。”
宁王淡淡道:“我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我并不强求你一定要完成此事,只要你修为足够,有能力做这件事的时候,不要忘了便可。只要你答应这件事,立下心魔誓言,我便助你离开沧澜岛,决不食言!”
所谓的心魔誓言,就是以精血为媒,向天道发下的誓言。若有违背,在大境界进阶,比如从养气境突破培元境的时候,便会心魔丛生。轻则走火入魔,重则身死道消。
《空冥诀》里第一篇便介绍过心魔誓言的厉害之处,修道之人轻易不能立下心魔誓言,若是立下,则要竭尽全力完成。
宋墨有些犹豫,要去杀一个和自己无冤无仇的人,还是个女人,他实在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宋墨提议道:“宁王何不向家族长老说明情况,让他们替你主持公道?”
宁王看向窗外,静静道:“明兰音是族长的侍妾,若要让家族长老们主持公道,必先要将此事捅出来。我本是族中旁系子弟,多蒙二长老看中,收入门下亲自教导,岂能因此事令他蒙羞?再说,当初是我自己被美色所获,有此下场,也是我自作自受。”
宋墨无语,心想你还真是色胆包天,连族长的侍妾都敢上手。只是,这样一来,杀明兰音的风险又大了许多,自己到底要不要答应呢?
只听宁王忽道:“只要你答应了此事,我便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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