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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老干部与虫首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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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卢游瞪圆了一双本就圆溜溜的眼睛。
“嗯。”齐斐看了眼时间,这会将将下午一点,而他下午的那堂课程三点半才开始,“我会在三点半之前赶到教室。”
匆匆留下这样一句,齐斐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院内休息室,朝停机坪赶去。
梦境不仅会混淆虚幻与现实的边界,还会削弱梦中对象对于时间流速的感知。
言总觉得自己像是已在梦境里呆了许久,经历了不少事情,但仔细想来,每一段经历都是碎片式的,历时不长,零零散散的碎片叠加在一块,总时间好像也没有很长。
随着齐斐的声音降临,之前莫名消失的毯子又莫名回归,言感到自己再一次被柔软温暖的绒毯密实裹住,然后从驾驶舱内被抱了出去。
这被抱着的感觉过于真实,言将脑袋抵在齐斐肩膀上,他于一片黑暗中听辨出了齐斐的呼吸和听不太真切的心跳,熨帖的体温从两虫相贴的身体接触面上传递过来,那来自另一虫的温暖源源不断,鼻端甚至缭绕上了对方独有的洁净气息。
心底有一只小虫爪又挠了起来,言感到自己的身体已没那么僵硬了,他顺应了那只小虫爪,大着胆子在环抱着他的臂弯里撑高了些身体,然后飞快“袭击”了自己能够到的距离最近的那块皮肤,在上面飞快舔了一下。
“袭击”成功的虫长官砸了砸嘴巴,就口感判断,他觉得自己应当是舔到了齐斐的颈侧。
很难得的是,上一次在梦境里连共捂一条毯子都不肯的齐斐,这一次好像对这个“偷袭”接受良好,言只听见头顶上传来了一声叹气,却没有上一次的“现在还不行论”。
然后下一秒,言感到自己被隔着毯子拍了一下,他惊觉自己的掌心已干净平滑,那三道裂口不见踪影,身体的控制权也已悉数回归。
言迟疑了片刻,他感到眼前终于又有了光,他慢慢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中的便是他的心上情虫的脸。
齐斐走进言的房间时,正看见他的雌朋友裹着毯子,在毫无知觉的往床下滚,床单显然是被虫为拖拽过,已然歪七扭八。
齐斐先将虫都已经滚到地上,“虫肉卷”却坚强不散的言抱了起来,然后他抱着雌朋友站在床边,瞻仰着雌朋友以床单为画布,靠睡姿滚出来的抽象巨作。
还没品出些“巨作”深意,没想通言是怎么做到滚到了床下还不醒,齐斐就感到手臂里的雌虫动了动,他担心言会胡乱动着摔下去,条件反射将双臂收紧,接着,就猝不及防被言舔了一口。
齐斐:“……”
第八十章 谈恋爱的老干部 二十
刚梦到自己被包进毯子里,被心上情虫给连虫带毯子地抱了起来,转而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真的好端端裹在毯子里,像条虫肉卷似的正被齐斐抱着。现实与梦境重合度太高,言目不转睛盯着齐斐看了好一会,他在看清齐斐身周那些熟悉的室内物品时才彻底醒了过来,知道自己这会是真的回到了现实里。
齐斐在言实施“盯虫大法”期间,很是镇静的与他的雌朋友对视,他目睹了那双眼睛由懵懂转为清明的全过程。
言的眼睛是幽蓝色,日常色泽偏暗,普通虫族与他对视,一眼望去只觉他眼底一片幽深,暗沉沉的像不知道积压了多少无法得见天日的心思。但那双眼睛在转向齐斐时,便好似是有个什么开关,为它一键更换了滤镜,于眼底骤然浮现的光彩将原本略偏暗调的瞳色都映衬的明亮起来。
齐斐没有告诉他的雌朋友,对方方才微微偏着脑袋,歪头凝视他的模样像极了小毛团齐球。
齐球一般是在齐斐暂时没空理会它时这样盯着齐斐,这个至今不满一周岁的小毛团仿佛很通虫性,齐斐处在忙碌中时,它好像知道自己这会撒娇耍赖也没用,必须得等待它的“大个儿”朋友处理完那叠它完全看不懂的金属板后才能继续与对方一起玩,因而它时常在齐斐浏览数据板时乖乖蹲坐在一旁地毯上,就这么歪着脑袋直勾勾盯着齐斐瞧。等齐斐终于看完最后一张数据板,合上悬浮于前方的光屏,认得懂这个标志性结束动作的齐球立即起身上前,呼哧呼哧地摇起小尾巴,兴奋的凑上去舔齐斐垂下来的手。
仔细想来,言之前的那一下“突袭”,与小毛团齐球每次的示好亲昵舔舐,着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从虫到犬的联想在脑内转了一圈,那突如其来的舔舐本是舌尖一擦而过,但那一点浅浅的湿润印记与舌尖划过的瘙痒感,却像是停留在了皮肤表层,被擅自具有了感知存储功能的皮下神经元记下,齐斐感到有一点热度自那一小方皮肉升腾起来。
细微,不强烈,又莫名悠长,余音绕梁般流窜在血脉里,在血液循环不自觉加速的情形下,升起了一点微妙的磨虫感。
齐老干部一张不动如山的面瘫脸神色不改,这种种感知均藏在面瘫脸之下,专注看着他的虫长官什么也没发现。
言已经完全清醒了,但他悄悄耍了个赖,左右齐斐没有明说让他下来,他赖在心上情虫身上,毫无要主动脱离对方双臂的意思。从他的视线角度看去,他只要将目光稍微往左侧低垂一点,就能看见齐斐颈侧那块被他偷袭过的皮肤。
不大的房间内,两虫的脑电波原本南辕北辙,想着的不是同一件事情,但他们偏差值过高的脑电波最后居然又歪打正着的合上,停在了同一个落脚点上。
言盯着齐斐颈侧的那块皮肤,他回味了一下先前的偷袭成果,目光陡然火热起来。
而那满脑的旖旎念头才刚冒了个小尖尖,背上便遭到了一记隔着毯子的轻拍,言感到眼前的世界忽然旋转了一下,在那一阵短促的旋转过后,他意识到刚才是齐斐抱着他转了个身,就着抱着他的动作坐到了床沿上。
看穿了雌朋友眼下只想粘着自己的意图,齐斐没有将“虫肉卷”平摊回床上,他在坐稳后再次拍了绒毛饼皮里的虫肉一下,难得说了句调侃话:“味道很好?”
知道齐斐注意到了自己刚才的目光,言眨了眨眼睛,他特别诚恳的对齐斐道:“好到难以置信,简直想再来一口。”
话音未落,虫长官的视线已又转回齐斐颈侧流连,他调动自己的五官,试图做出一个生动的“垂涎欲滴”神情。可惜,就像一个平日疏于锻炼的家伙不可能一口气完成一张军部高级训练菜单,让一张日常总是保持着严肃冷硬神色的脸骤然生动起来,也没那么容易,五官已经在尽力配合大脑的指令,努力让各个部门就位到岗,然而它们收效不太理想。
言看不见自己的神情,但他感受到了自己的面部僵硬。
糟糕,他现在的神情肯定不怎么好看,有失在齐斐面前的形象。
言僵硬着脸,心底警铃大作,神色里不自觉多出了一点紧张。
齐斐领悟了雌虫的“僵硬…紧张”神情含义,他眼底浮出一点笑意,摸了摸言的一头棕毛。
言的头发应是今早才清洗过,这会摸上去还带有淡淡浴液气息,齐斐敏锐的嗅觉闻到了几缕似曾相识的味道,他辨别出言的浴液与自己使用的那款相同。
能将房间打理到能随时迎接内务检查的地步,虫长官对自己平日里的军姿仪容管理也不会差,他在面对齐斐时尤为注意,每次都恨不得能将自己打理到每一根头发丝,力求能时刻保持在齐斐面前的良好形象。
不过今日此时,才睡醒不久的言形象欠佳。
那一头清早收拾规整的发丝在床铺上滚过几轮,经历了从床上到床下的冒险,后又被压着蹭在齐斐胸前,它已然在这几番波折里放飞自我,释放了潜藏的“张牙舞爪”本性,有一小撮发丝张狂的直立起来,仿佛要靠自己立起的那一小节高度为主虫增加身高。
齐斐摸完言的头发,顺手在那立起的“呆毛”上按了按,无奈对方十分顽固,坚决不肯服从这外力压迫,他按了三次,那撮发丝仍然屹立不倒。
被拨弄着的发丝牵动发根,在头皮上留下柔软的牵拉感,言感受着来自齐斐的“把玩”,他僵硬的面部神情逐渐舒缓,就这么重新靠回齐斐肩上,大有要再小憩一会的架势。
齐斐空落了半晌的肩头忽然又承了重,他放弃压下那撮发丝的举动,隔着绒毯拍了拍言,随后,那一向恪守防线的手居然越界,直接探进了绒毯好好拢着的边缘里。
言迅速注意到齐斐这疑似要主动“开卷取肉”的举动,他不期然回想起自己梦里思考过的那个问题——如何让自己在齐斐面前变得更加“美味”。
无从得知自己方才是不是做对了什么事,成功唤起了齐斐想要“吃”虫肉的念头,言按捺住心底升腾起的雀跃,等待着齐斐的手进一步深入。
齐斐剥开了虫肉卷的那层绒毯饼皮,将满怀期待的雌虫扒拉出来,然后将分量十分可观的“虫肉”按在自己腿上,长臂一伸,取过床头矮柜上放着的旧式加湿器,将水盒拆出,然后就着水盒里剩余的蒸馏水,借着水的加持将言的头发理顺了。
一心期待着被“享用”的虫长官莫名遭到一回发型打理服务,他还没反应过来,擅自上任的齐氏发型师便已宣告工作完成,在自个起身之余,连带着将他也拉了起来。
直觉事态发展和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言摸了摸自己已经恢复服帖的头发,看向齐斐的眼神里带着两分迷惑。
齐斐一边调出电子时钟,一边取过言在午睡前随手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他示意自家雌朋友去看时间。
“再不起来,你一会该迟到了。”齐斐提醒着言。
终于记起自己下午还得继续工作,沉迷雄色的虫长官依言一瞧时间,发现他果然没法继续黏齐斐太久,他自齐斐手中接过外套,却没急着穿,先摩挲了一下被齐斐手指捏过的那一方布料。
言不死心的继续争取了一下:“你不想要‘尝’回来一次吗?我觉得这样比较公平。”
齐斐闻声看了言数秒,没有立即接话,就在言自觉他最后的争取也俨然失败,准备灰溜溜的套上外套,心酸工作去时,齐斐上前一步,手下仅运用了一点巧劲,便将刚递出去的外套又拿了回来。
替傻住的雌朋友将外套套上扣好,略有些翻折的衣领重新捋正,齐斐极其自然的替言收拾好了形象,然后在雌虫额头上亲了亲:“嗯,这样确实比较公平。”
齐斐已经成功“尝”了回来,主动求被尝的虫却呆在原地,还没回过神来。
言看上去好像很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该先去摸第一次被齐斐亲到的额头,还是该去碰碰那些有幸被齐斐调整过的肩章徽章纽扣。
过了好一会,言才回过神,他认为齐斐做的远比自己先前做的多,他们之间并不对等,因此并不公平。
虫长官认真替他的心上情虫又打理了一番仪容,这新婚伴侣清晨互相整理仪表般的互动让他餍足而愉快,哪怕这会不是清晨,他和齐斐更没有结婚,但这丝毫不妨碍他提前体会这种愉悦感。
“在你来之前,我正在做梦。”言为齐斐调整着领带时说。
“什么样的梦?”齐斐问。
“我梦见你出现在了G13,你在我暂时没法对抗一只也提时帮助了我。”言简明扼要的叙述了梦境情形,因为方才联想到了结婚,他想了想,将上一次的梦境内容也一并说了出来,“这不是我第一次梦见你出现在那里,上一次——就是我们返星后的那晚,在我对你讲述过G13的事情后,当晚我就梦见你出现在G13上,你在那一场梦境里也帮助了我。”
有关“结婚”的那一部分被保留了下来,它们已在虫长官嘴边绕了几圈,终是没有说出来。
眼下这个情形里说出来,太有点像是在以“预知梦”为由,逼着齐斐主动说什么时候和自己结婚了。
这样不好。
言如是考虑着。
梦境虽扎根于现实,但不等同于现实,梦里的对象竟是真的存在,这样切实的美梦成真能真上一次就该不胜感激。
言正准备将这个话题就此揭过,他因走神涣散了会的目光重新聚焦回齐斐脸上,倏尔一愣。
齐斐眼睑微垂,显然是正处在沉思里,面上透露出几分先前还不见的凝重。
很快,齐斐结束了沉思,他取出了一件带扣样式的物品,将它递给了言:“差点忘了正事,我是来送这个的、”
“这是?”言抬手准备接过,齐斐捏着物品的手指却没松开,他随即反应过来,主动解开外套,任齐斐帮他将带扣扣在了长裤腰带上。
金属带扣在腰带上咬合,因为要确认后方搭扣是否已扣牢,齐斐的手指探进了腰带与长裤间两秒,他以指腹确认了一下带扣的牢固程度,随即将手抽出。
“好了。”齐斐说,“这是个远程能量监控设备,它与舅舅的监测器相连,你先戴一个下午,傍晚工作结束后我来接你,我们吃过晚餐后再去医院取一次监测结果。”
言:“……”
虫明明站在自己身前,话说完后却半晌没有得到回应,齐斐认真看了看他的雌朋友,发现言的脸上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点红晕。
第八十一章 谈恋爱的老干部 二十一
数循环分前才整理过一回着装,腰带收束得当,既勾勒出了雌虫紧窄的腰线,又不至于束的太紧,对正常行动造成影响。那一枚带扣别致小巧,贴合腰带内侧而扣,正位于孕育腔附近,能近距离的监测那股仍盘踞在言体内的能量情况。
齐斐方才确认带扣是否扣牢时,手指无意间曲了曲,曲起的指关节正好抵在言身上,在言腰间轻轻压了压。
这样的压力本是不值一提,可问题在于,朝虫长官身上施加了这压力的对象是齐斐,是他的梦中情虫。
言受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压,脑内转过种种不可描述想法,脸登时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
齐斐那暂时还未开发出旖旎板块的脑电波无法与言的脑内剧情衔接上,他莫名看着雌朋友微微发红的脸,先自主感知了一下房间内温度,自觉室温尚可,不冷不热,接着便抬起手臂,温和触碰上言的脸,抚摸了一下对方脸上出现红晕的地方。
带有一层茧子的指腹在脸颊上擦过,牵带出意料之外的麻痒感,言在齐斐问第二遍“怎么了”时,才倏然回神,他就着齐斐的手蹭了蹭脸,低声回答了句:“没什么。”
显然,虫不可能在没什么的情形下凭空脸红。
雄性生物聚集的地方,姑娘是夜谈时亘古不变的必有话题之一,齐斐住集体宿舍时,也被拉着参与过好几次夜谈会,他通常不怎么插话,只担当聆听者的角色。但凡谈及姑娘,总会有那么几个与广大人民群众背道而驰的“脱团狗”,一边唉声叹气着女朋友的管束,假惺惺的对诸位“单身狗”表达钦羡之情,一边慷慨传授起追姑娘经验,教导着众单身狗该如何行事,才能早日与他们一样,过上“暗无天日”的有伴生活。
这些“追妹秘籍”大多针对性极强,不具备普适性,得是特定角色、特定场合、特定事件、特定时间等多项条件具齐,才有可能施展成功的偏方。
齐斐那会对待这些信息,是采取着“左耳进,右耳出”策略,不过他天生记忆力出众,大脑不顾主虫意愿,自发记下了不少无用信息。
此时,听了言那句“没什么”,当年听过的经验之一忽然又跳转回齐斐脑海里。
这条经验是这样说的——
“当你的女朋友明明已经出现行为异常,却还一口咬定说‘没什么’时,各位兄弟,请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姑娘们在这种时刻说的‘没什么’,一定是假的,她们这会一定是‘有什么’,千万别真的信了这句反话,不然后患无穷,这可是我已亲身实践过血泪经验!”
齐斐过去觉得,虫族雌性与地球女性不可直接划等号,不可直接以看待人类女性的角度去看待雌虫亚雌,不可将对于人的理解嫁接到虫身上,然而眼下,他比照着记忆中这条经验与眼前事情,深觉具体问题还是该具体分析。
时间有限,已不容许他们再继续展开一场深入探讨“有什么”的讨论,从“脸红”这个异常因素来看,这个“没什么”似乎也不是会朝不妙方向发展的那类“没什么”。
不过因其可能造成的危害不大,就此放任不管,这也不太符合齐同志的一贯作风,他思索了片刻后再次靠近言,在雌虫的额头上又亲了亲,揉了一把对方的棕发,然后又将被自己破坏的打理成果亲手复原好,才对上言略显错愣的眼睛。
“等你觉得‘有什么’时,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齐斐说。
摸头亲额双管齐下,言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双重礼包砸的有些晕晕乎乎,他乖乖应了声“嗯”,在齐斐转身后悄悄摸了摸被亲了两次的额头。
两次!
很好满足的虫长官美滋滋数着今日午休时光的收获,全然不觉得这与刚才脑内幻想相去甚远的现实有多落差可观。
来到言的小公寓之前,从帝国高等学院离开的齐斐先去了一趟中心医院,他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先向左鸣发去通讯申请,于视频通讯里告知了奥齐和左鸣有关逐光刀面与也提创口高度重合一事。
疗养室内的两虫接到来自齐斐的视频通讯申请时,原本都是满面笑容,他们以为齐斐这会还在学院内,是准备来向他们详细报备一番半日上学感想,可当链接接通,通讯框内出现的是齐斐正位于行驶飞行器内的画面时,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神色均有些诧异。
等听完了齐斐的那番讲述,左鸣的神情已先行凝了下来,他让齐斐将也提尸体的那份立体影像资料发给自己,在齐斐抵达疗养室之前,先行做起了创口比对。
身为逐光光刀形态的设计者兼研发者,左鸣在创口鉴定上最有发言权。
齐斐赶到住院部顶层时,左鸣的鉴定结果已经做出,他肯定的告诉奥齐与刚进门的齐斐,那道贯穿了也提脖颈的致命伤口,就是由光刀形态下的逐光制成。
“等等,可我记得崽那时应是处在昏迷中,逐光被他随身佩戴,中途脱离他的可能极低。”奥齐回忆着自己看过的资料,不禁提出疑问,“G13离虫星都如此支援,更别说是三个星系之外的地球,逐光哪怕真搭载了推进器,能自主飞离崽身旁,也不一定能精准导航到G13。”
“我与你一样存有疑问。”左鸣神情严肃,他看着眼前的逐光与立体影像。
齐斐抵达疗养室后,为了方便舅舅验证鉴定,他将逐光现场解锁,切换至光刀形态,供左鸣拿去比对。
有了逐光实物在手,左鸣将逐光比对着也提尸体上的创口虚虚一插,奥齐站在他对面,清楚看见逐光的刀尖自尸体影像另一侧的小洞上穿了出来。
分毫不差。
想起自己不久前才与好友说过的那段漂泊经历,奥齐将视线投向那个还在实验器皿里泡着的小方块,思忖着开了口:“会不会……是与我之前说过的情形一样,有另一个宇宙内的崽在那时候到达了G13 ,斩杀了这只也提?”
清晨相处时间太短,齐斐还未听奥齐说过雄父的那段漂泊冒险经历,他不知道奥齐之前说了什么,只能向雄父与舅舅投以询问视线。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左鸣说着,注意到齐斐的目光,他收敛了几分面容上的严肃之气,给了齐斐一个安抚的微笑,“你雄父的那段传奇经历说来话长,之后再让他细细说给你听,他先前可是说了,要拿这些传奇经历来补上你迟到多年的床头故事。”
齐斐:“……”
听着前半截话语,正准备点头,没料到后面突然杀出一个“床头故事”,并且话语间提及的另一虫还煞有介事的颔首,一副已将床头故事提上日程的模样。
齐斐假装自己没有注意到奥齐的神情,他将话题拉回正途:“您心底是不是还有其他猜想?”
这话是在对着左鸣说。
齐斐觉察到,他的舅舅方才在肯定那个假设的可能性时,话音末尾里夹带着一丝转折意味。
“对。”左鸣点点头,在奥齐和齐斐的注视里走到操作台旁,他录入一道解锁口令,随即,操作台左侧的方形密封柜柜面凹陷下去,三个装在隔离罩里的小物件在机械运转下,被三双迷你机械手托着伸了出来。
这是三个外观一模一样的带扣,齐斐亲爪为言带上的那枚就是这其中之一。
“这是三个能量监测器,专门针对无乡能量而制,靠右的两枚是新品,最左的那枚是母样,右边两枚的内置数值均是照着母样调试,抛开新旧之分,这三枚在功能上没有差别,均运行流畅。”左鸣解说着,他取过最左的那枚母样,轻轻在掌心摩挲了一下。
为了确保能量消除手术能圆满顺利完成,仪器需要提前采集言和安莱体内的能量数值,这个小巧的带扣式监测器正是为了言与安莱而做,鉴于母样完成度与成品一样高,左鸣在实验完成后将母样也好好保存了下来。
他原本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却没想到这个“不时之需”的“不时”如此短暂。
齐斐看着那枚监测器被递到自己跟前,他看向舅舅:“您怀疑我的体内也可能盘踞有无乡能量。”
“你曾近距离接触过无乡的舰船,闯入过他们的能量磁场,那长达一循环月的昏睡除去伤情本身较为严重外,还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是受到无乡能量影响。”左鸣说着,话音一转,“你还记得我醒来的那天么?”
齐斐:“记得。”
“逐光在我醒来之前出现了震动反应,而你那会去触碰逐光时,恰巧一手放在疗养舱的防护罩外,你感到有一股奇异的能量流动感出现在体内,像有什么东西自逐光内涌出,又通过你传递到了防护罩上。”左鸣落在齐斐面上的目光轻轻下移,转到了齐斐领口内隐约露出的挂绳上。
“我解析了奥齐带回来的那个金属物件,发现它与逐光虽然功能完全不同,但结构上存在一定相似之处,逐光与那个小物件一样,在某些特定场合可吸收场内能量。我现在怀疑,逐光被抛掷给卅时,多半是已经沾染到了无乡留下的空间能量,它后来又随你闯入无乡磁场内部,二次沾染了能量。当累积的无乡能量增幅至一定程度,它会具有定向跳跃性,可实现空间跨越,”
“我心底的另一个猜想是——除去奥齐提出的‘来自平行宇宙的你’这个可能外,还存在有那是‘来自同宇宙内另一时间节点的你’这个可能。”
第八十二章 谈恋爱的老干部 二十二
倘若左鸣提出的假设成立,那么,一个既能够成功进行空间跳跃,又对G13有所了解,能在也提袭击言前及时赶到,将也提击杀的齐斐,只可能是从纵向时间轴的延伸方向而来。
那个尚且无法确定是自未来哪个时间节点出发的齐斐逆时间而行,赶到了当时境遇不妙的虫长官身旁。
“假如那时候到达G13的确实是来自未来的‘你’。”左鸣在齐斐离开疗养室前叫住他,语气和眼神均有些意味深长,“现在的你相较于六年之前的那个时间节点来说,已经是‘未来’。”
他已经是相对当年而言的“未来”。
齐斐在心底将这句话反复消化了两遍,抬手摩挲了一下与逐光挂在一处的监测器。
崭新的那两枚监测器,一枚已挂上言的腰带,另一枚被左恩领走,多半是也已经被安莱戴上。
齐斐带走了母样。
鉴于他与言和安莱的情况不同,无乡能量并没有盘踞在他的孕育腔内——他根本就没有孕育腔——因而齐斐可随意将监测器戴在身上任何一个位置,他将精巧的带扣串上链绳,与逐光一并戴在了脖颈上。
逐光本就是奥齐的所有物,齐斐想过要将它交还给奥齐,只是他才将串着逐光的链绳从衣领内拉出来,奥齐领悟了他的举动,先一步抬手,摸了摸那久违的金属小方块,然后动爪将逐光塞回了齐斐的衣领内。
“多适合你。”奥齐笑眯眯的说,“你拿着吧。”
从左鸣处得知了逐光的改造过程,想到这是舅舅与父亲专门为雄父制作的礼物,而奥齐这个收礼者还一次都没使用过它,齐斐感到过意不去:“它原本就是您的礼物。”
“嗯。”奥齐将逐光塞回齐斐的衣领,还十分顺手的在齐斐头上摸了一把,“你也是我的礼物。”
常年都是齐斐摸他人(虫)脑袋,难得体会一次被摸的待遇,对象还是才重逢不久的雄父。
齐斐为奥齐突然来袭的摸头愣了愣,奥齐顺势转移了话题,将逐光的去留问题就此揭过。
“你一会是直接回家吗?”卢游收拾好东西后开口,中断了齐斐的沉思。
“不。”将不小心飘远的思维拉了回来,齐斐恍然发现课程已经结束,他在心底谴责了自己的听课走神行为,面色却还是淡淡,抬手收起自己的东西,“我先去接虫,然后再回去。”
雄虫协会内工作的卢游已从帝国高等学院毕业好几年,他最近申请了二次进修,每周来学院上三天课,重新温习自己已许久没捡起过的专业知识。
自上课第一日的意外偶遇后,齐斐发现,他与卢游有好几堂课重合。
每周固定时间一道上课,并列成为一向以“雌虫占据整壁江山”闻名的机械操作系内“万绿丛中两点红”,齐斐和卢游的友情得到了突飞猛进式提升。从卢游已经不再战战兢兢的称呼齐斐“您”,就可见两虫关系的进步。
眼下,听了齐斐的回复,卢游拖长声音“哦”了一声,他当然清楚齐斐的“接虫”是去接什么虫。
周围有好几道目光悄无声息转了过来,静静投在齐斐身上。
在那一串宴会现场视频及监控录像片段被投放到公众网上后,齐斐在“S级血脉”的头衔基础之上,又多了“力量可观”、“尤为护短”、“精力惊虫”、“十分能干”等多个标签。
齐斐瞧见那个“十分能干”的标签时沉默半晌,他直觉那个“能干”一定不是通俗意义上的能干。
未来发展潜力无限,个体基因数据超群,对心仪雌虫爱护非常,还可以一夜报废一张沙发!
想要与齐斐打好关系的虫不在少数,这些虫中,有部分是看中了齐斐S级血脉的影响力,数量占比更加广大的单身雌性们则聚焦于齐斐展露出的种种维护行为,并为此蠢蠢欲动。
同一个班级内上课,每周固定时间见面,这怎么看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绝好时机,齐斐只在上课第一天体会到了无虫关注的安宁,发现班内静悄悄增加的两名新学员之一是齐斐后,有几位学员当即采取了行动。
可惜,近水楼台虽然着实离皎皎月光挺近,但那月光自带武装,定向控光。
齐斐逐一婉拒了那些示好,每日来去如风,到点出现在教室,下课立即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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