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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主角与反派命数相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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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怕鬼。”
  敏感的部位被捉弄,白若不由自主的抖了抖,立刻捂起耳朵远离,也瞬间确定,这人就是存心试探他。
  俞南易心情大好的看着某只小狐狸捂着耳朵的样子,心中微软,总有种想要欺负他的欲望。
  可惜这人不是什么软萌的小动物,逼急了可是会咬人,他遗憾的移开眼,目光从白若的脸,慢慢落到了他的手上。
  看了一阵,他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的手,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出现两人双手交握的触感。
  作者有话要说:  俞南易:怕不怕?来,来我怀里!
  白若:滚啊(ノ`Д)ノ!
  今天的难易是故意吓人的坏小孩~


第二十一章 
  上午的光略过席山的山顶,远远的从富川县能看到那雾里云间的峰尖。
  几人到了县衙理所当然的被热情接待了,县官聂永是个看起来十分消瘦的中年人,头发几乎白了一大半,那身官袍穿在身上有些肥大,衬的他更加干瘦。
  这样一个人,定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可这人的气度却一派淡然,就连面对着三个修士时,眼中也没几分波澜。
  三人的来意聂永已经清楚,派人叫来了仵作与证人,仵作向三人躬身一礼。
  “这七名死者,其中四个是火烧致死,一个在水中打捞上来,另外两个则死于心疾。”
  白若摩挲着指尖,心疾和死在水里倒是挺像厉鬼作祟,可这火烧……鬼不是也怕火?
  接着那证人也上前两步,他是前天夜里打更的更夫,前夜死者王立死时,就是他最先报的官。
  更夫一想到那画面就心中发寒,白着一张脸回忆:“小的前个夜里正当值,走到里巷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喊救命,小的立刻就过去了,没想到却看见王厨子全身是火,我正想去找人,他……他就倒在地上没了气儿,我心里害怕,就赶紧报官了。”
  俞南易盯着那更夫:“前一刻还能喊救命,后一刻就死了,就算身上着了火,也不可能死的那么快吧?”
  更夫被他看得更怕,小心的瞄了一眼他的脸色,着急道:“仙长,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啊,那王厨子真的是这么死的,从我听到声音到找到人,不出一刻钟,小的一家老小,就连祖坟都在这,怎么可能跟您撒谎呢!”
  聂永看了眼几人的神色,冲更夫和仵作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
  等两人战战兢兢的退下了,聂永才看向几人:“情况便是如此,这半个月来县里不太平,本官即便是个县官,也终究是个凡人,昨日刚刚向城主上报,今日你们便来了。”
  这事情的确蹊跷,不像是凡人所为,木子笑对聂永点点头:“聂大人放心,我们定会尽快将凶手抓到,太平城本就是席山庇护的,出了这种事,我等席山弟子自当义不容辞,不过还希望大人多留意,一旦有线索立刻告诉我们。”
  聂永眉间舒展了些:“本官无能,羞愧难当,在此先替这县中的百姓谢过三位仙长。”
  在县衙几人没得到什么线索,但却得到了死者名单以及整理好的宗卷,木子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查案的事,一时间捧着宗卷不知道该做什么。
  白若便拿过卷宗细细查看,可死去的这些人毫无关联,种地的庄稼汉,街北卖包子的妇人,酒楼里的厨子,没事出门遛弯的年迈老人……
  唯一有联系的,就是他们都住在富川县。
  “这看起来完全没有规律可言,我们怎么找?”木子笑皱起眉:“这东西这么凶,不快点找出来,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白若将宗卷放回他手上,淡淡开口:“有没有联系,还要仔细查查才知道。”
  俞南易便知他心里有了主意,侧目看向他:“从哪个开始?”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种时候的确俞南易最能懂得自己的意思,白若虽然还记着昨晚的事,却还是答了话,手指点着第一个死者的名字。
  “自然从第一个查起。”
  第一个死者叫做冯超,是个老老实实种地的庄稼汉,就住在里县里不远的水磨村。
  三人立刻去了,冯超家中只有个妹妹,正披麻戴孝的跪在村中的灵堂里,呆呆的看着棺材。
  冯超虽是个庄稼汉,可他身体并不好,且还是个瘸子,兄妹俩相依为命,到死也没能娶个媳妇,父母又去的早,他废了大力气才将妹子拉扯大,日子刚好了些,人这就没了。
  冯玲面无表情,双眼红肿,脸上粉黛未施,连头发都松松散散的,木子笑先给冯超上了柱香,这才转头看向她。
  然而他却也不知道该怎么问,白若嫌他磨蹭,先开了口:“冯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看了眼冯超的棺材,冯玲恍惚的回神,点点头。
  听闻几人是来查案的,冯玲眼中才出现几分人气,死死的抓着白若的手盯着他:“我哥哥是枉死的,仙长我求求你,我哥哥是枉死的,他的身体明明已经好起来了……”
  说着冯玲便往地上跪下,一个接一个的给三人磕头,俞南易眼神微动,不动声色的将她拉开,隔在两人中间。
  “有事问你,你老实回答。”
  俞南易动作粗鲁,语气也不好,木子笑觉得冯玲挺可怜,忙上前安抚道:“我们就是查案的,你只管将你知道的说出来。”
  冯玲点点头,立刻逼退眼泪,努力的站稳:“仙长尽管问。”
  白若奇怪的看了眼身前将他挡了个严实的俞南易,努力扒着他的胳膊探出头来:“你哥哥出事那天,你在家中吗?”
  俞南易眨眨眼,盯着白若抓着自己的手,心里莫名舒坦了很多。
  大概是已经过了最悲痛的时刻,冯玲勉强忍住心中的悲痛:“不在,那天我去县里给人做绣工,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哥哥倒在院门口。”
  冯超是死于心疾,通俗来讲可以说是被吓死的,如果不是人为,那很可能是看到了一些可怕的场景。
  可那东西既然能使火将人烧死,为何还有三个人的死状不同呢?
  白若默默想了一瞬,又开口问:“那你哥哥生前,可有过什么异常举动?”
  冯玲想了很久,摇头道:“我哥哥生性和善,从不与人生怨。”
  这就更奇怪了,一个凡人,从没和人生怨,也没有过异常,却活生生被吓死了,难道那鬼怪真的毫无逻辑,随机杀人?
  这无疑是最坏的情况,代表着他们只能在那东西作恶时才有迹可循。
  白若又问了她几个问题,这才让她回去,三人继续往下一家查探。
  第二个死者,是个年迈的老先生,他在县中教书多年,死前已经六十余岁,此刻他家中倒是有不少学生前来吊唁。
  程老先生一生无子,可来披麻戴孝的却跪了一大片,直到大门口外还有人排跪着,所有人都是真情实感的悲痛,更有不少人仍在呜咽哭泣。
  这些都是程老先生的学生,丧事也是这些学生合力操办的,程老先生到老也没攒下什么积蓄,这看起来颇为气派的宅子,也还是其中一个家中富有的学生置办的。
  这人一辈子活的明白体面,可临到老却遭此横祸,叫人唏嘘。
  木子笑也曾见过程老先生一次,三人看过了老先生的尸体,这才找了几个学生询问。
  而这询问的活儿,自然还是由白若来做。
  “程老生前有没有的罪过什么人,或者发生过什么怪事?”
  一名学生叹息道:“先生脾气不好,说实话,的罪过的人不少,各行各界都有,富贵权势之人也有,在下一时间实在难以料数,不过如果需要,我们会尽量整理出个名单。”
  白若与俞南易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几分疑惑。
  从这两人的死状来看,不像是妖物作祟,更像是厉鬼索命,可程老先生和冯超,一个和善老实,一个不畏权势,两人毫无交集,却是相同的死因。
  这事情,还真是蹊跷。
  作者有话要说:  俞南易得意笑:你又摸我
  白若:是,还能打你呢
  俞南易:笑容立刻消失


第二十二章 
  三人接着走访了剩下的几家,都是没什么线索,直到天色渐晚,才找了家小店垫肚子。
  白若戳着碗里的面团,心想这么折腾还不如去找乞丐,然而木子笑对这事情却极为上心,死活不肯就这么离开。
  他们的修为都不高,最厉害的木子笑也才心动初期,自然没有那种能立刻将鬼怪揪出来的本事,想要查明这件事,现在只能等那鬼怪再次动手。
  白若没说话,面无表情的吃东西,他昨夜没睡好,满身困倦。
  俞南易慢条斯理的吃掉碗里的米饭,这才拿出两个小球来,这小球身上遍布这针孔,中间竟是能打开的,显出一块凹槽的形状。
  木子笑看了一阵问道:“这是什么?”
  俞南易微扬下巴:“你放块灵石进去。”
  木子笑立刻取出块灵石放进去,眼见这小球就亮起来,飘到了天上。
  白若看了一阵便皱起眉,这东西怎么看怎么像探灵器的简易缩小版。
  探灵器是俞南易所造的一大灵器,不论什么结界阻挡,都能感应到灵力的波动,对付善于隐藏或者偷袭的对手,简直是个作弊器。
  见俞南易笑着看向自己,白若冷哼了一声,那探灵器,就是俞南易专门为了对付他所造的。
  白若身为法修,又善于隐匿,想当初第一次撞见这东西,他可是吃了大亏,重伤闭关了半年才痊愈。
  如今再次看见,怎么看都觉得的膈应。
  不过这小球粗陋,作用自然没有那么强,可这也够木子笑新奇的了,他捧着小球看了半天,才欣喜道:“这样我们就能主动出击,先将那鬼怪找出来了,师弟你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俞南易冷冷的瞥他一眼:“你见过白天出门的鬼?”
  木子笑被怼了一句,可却没丝毫不开心,快速的吃完饭,拿着小球就出了门。
  他这人总是风风火火,做什么都像打了鸡血,白若却不想大半夜出去找鬼,吃了饭便想回去睡觉。
  俞南易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两人谁也没说话,然而还没走出这巷口,俞南易怀里的那个小球却诡异的动了动。
  这小球是最开始被调试的,提前放了灵石,先前还安安静静,可这会儿忽然抖动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
  俞南易拉住白若:“去看看?”
  白若淡然的拒绝:“我困了,想去你自己去。”
  街边的店门口挂着大大的橘黄色灯笼,光晕晕在白若脸上,打出一片阴影,像是将他的神情都柔和了几分。
  俞南易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灯光太暖,他竟然觉得这人说起话来像是撒娇一样,带着几分任性的意味。
  于是他笑起来,扣住白若的手腕往巷子里走。
  白若皱起眉:“你是听不懂话吗!”
  俞南易道:“你就不怕自己回去又撞上什么?”
  白若握起拳头,直接往他脸上招呼了过去,俞南易像是早有预感,伸出另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这下他两只手都被握住了。
  俞南易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得意,放开了一只手,拉着他往里面走:“你应该知道,只比力气,你可比不过我。”
  白若恨得牙根痒,很想直接抽出匕首将这人捅死。
  俞南易扬起笑来,用余光看他的神情:“按你的作风,现在不是应该满世界惩奸除恶,让所有人都敬着捧着?”
  白若索性任由他拉着了,他没看到这人在偷看自己,置气的看向另一边,嘟囔了一句:“谁喜欢多管闲事……”
  俞南易将握着他的力气放轻了些。
  他回头看着前面的小球,很久之后才低低的说了一句:“其实你和我很像。”
  他声音太小,小的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也不知道在说给谁听,白若抬眼,转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俞南易放开他的手,站定在一座小楼前。
  “到了。”
  白若回过神,便从那大开着的楼门里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脂粉酒气。
  这小楼牌匾上清晰的写着青梅二字,然而两人进了里面,才发现这竟是个妓馆。
  小县城的妓馆不如大城中的规矩,迎面一群莺莺燕燕围上来,作势将白若圈在里面,白若立刻退了几步,抬手抓来两个瓷杯摔破。
  那群姑娘这才规矩,一名身穿着粉红轻纱的姑娘忐忑的看他,这才发现他穿着席山弟子的衣服。
  不过这席山的弟子,也不乏有下山玩乐的,那姑娘娇嗔的看了白若一眼,刚想说话,却被他身边的俞南易吓退了。
  这里的姑娘见人多,自然也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这位爷虽也穿着席山的服饰,可满身都是种让人不舒服的戾气,看着人的眼神跟盯着死人一样,不说惧怕,也多少让人不舒服。
  “两位仙长里面请,可是想要什么样的姑娘,二位细说,我去给两位带来。”
  白若眨了半天眼,最后哄着眼眶打了几个喷嚏,一边揉着鼻子一边道:“不用姑娘,给我找个房间,干净的。”
  那姑娘倒是个伶俐的,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心里瞬间明白:“这就去,两位仙长上请,楼上有我们楼里最好的房间。”
  两人这才跟着走过去,直到那几个姑娘将门也关上,白若才捅了下俞南易。
  “你这是想找鬼还是找姑娘啊?”
  俞南易冷哼一声,又将小球放了出来,白若眼见着那小球从窗户飞了出去,进了妓馆深处的院子,忙跟了上去。
  两人从窗口跳下,穿过那假山灌木,便听一阵似难过似欢愉的声音自那树后传来。
  白若蹙起眉,就见那小球直接飞了过去那树后是个什么情景,他心中也有了数,两人没个避嫌的意思,直接也抬步进去,便见衣衫不整的女子正伏在个男人身上。
  那男人是个人,可那女子可就不是了,白若虽还没修到能看到气息的地步,可不妨碍他发现那男子的精气正在被女鬼吸食。
  女鬼还没从男人身上下来,转头看到两个修士,也是一怔。
  这场面有点尴尬,那男人转过头来,惊叫一声:“什么人!”
  俞南易二话没说将他打晕,女鬼看了眼两人,这才拢着衣服躲到了白若身边,手指柔弱无骨的覆上白若的胳膊,身上的轻纱并不能遮住身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道……道爷,我错了,我只是想要些精气,并没有害人性命,您放过我,我怎样都行。”
  女鬼想着白若看起来稚嫩,想来更好糊弄些,她又未曾害人,席山的人一向心善,说不定也就放过她了,更过分的,陪这少年玩一玩也不亏。
  白若被她冰冷的手一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刚想挥开她,俞南易却先动手了,直接将那女鬼拍到了假山上,扯着她一缕魂丝。
  这手法对于鬼魂堪称阴毒了,女鬼大惊,一阵委屈从心里生出,哭喊着问:“你打我干嘛!”
  俞南易嫌恶的撒开手:“你想勾引他?”
  女鬼哭出两行血泪来,慌忙将魂丝拉回来:“我又没勾引你,席山的人竟如此不讲理……”
  眼看着女鬼蹲在地上嘤嘤嘤,俞南易冷笑一声:“但你勾引的是我的人。”
  白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会不会说话?”
  俞南易挑着眉看他:“命都是我的,人自然也是。”
  女鬼悟了:“你们是断袖?”
  白若立刻道:“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女鬼:我已经明白了,呵,男人


第二十三章 
  白若深吸了口气,若不是知道这人说话一向如此,他真要直接打了上去了。
  有时候俞南易的一些认知与用词极其诡异,上一世便是如此,那时他还是北湟尊上,狂的没边,时不时要将正道惹一惹,正道众人无法,只能竭力寻找他的破绽。
  终有一日,有线人来报,说魔宫里近来一直在提起一个词:少尊主。
  正道众人心中一震,莫非是那北湟魔尊有了孩子?
  而这个猜测也在后面慢慢被落实,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北湟魔尊有个儿子,颇为受宠。
  这也能算是软肋了,于是在一次交战中,正道众人使了一记调虎离山,誓要将那少尊主捉来。
  虽然也有人觉得此举不妥,可对一个作恶多端的魔头,似乎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这事白若没有参与,那时他正闭关修炼,等出来时,这闹剧已经有了结果。
  谁能想到,那‘少尊主’是魔尊新研制出守护魔宫的大阵?当所有人打算攻进魔宫时,立刻被‘少尊主’拦下,伤亡惨重。
  俞南易也根本没被引走,就在北湟殿上,一边饮酒一边看他们的笑话。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白若想起来就觉得糟心,所以对于俞南易所说的话,也并未放在心里。
  果然俞南易也皱起了眉,冷冷的盯着那女鬼:“近日作恶的厉鬼,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女鬼很怕他再二话不说就动手,立刻道:“你是说那个全身是火的鬼?”
  白若垂眼看她:“仔细说说。”
  女鬼不敢隐瞒,如实的说:“不瞒二位,近来县中不清净,但我只被束缚在这妓楼里,原本也没想夺人精气的,可就在最近,县里多了个全身冒着火的厉鬼,他不仅杀人,连鬼魂也不放过,我实在是怕了,这才想存些实力。”
  俞南易靠在了一旁的树上,懒懒散散的问:“那厉鬼在什么地方?”
  女鬼扭了下身子:“听说在北边的城隍庙,我也不太清楚。”
  地上还躺着个没穿裤子的人,白若一秒也不想在这多呆,转身就走,俞南易跟在他身后,出了后院便将他拽上了玉葫芦。
  白若这下真的恼了:“我又没说要去!”
  玉葫芦可以变得很大,乘坐两个人也没问题,只不过没那么宽松,白若这么挣了几下,玉葫芦一飞起,他差点撞到俞南易的怀里。
  俞南易却饶有兴致,他刚刚知道白若怕鬼的事,总忍不住想捉弄他,简直是哪里有鬼往哪钻。
  白若便和他动起手来,两人乘着玉葫芦躲进云雾里,周身涌起一层灵气,一来一往的打着。
  他发了狠,俞南易不免被他重重打了几下,也有些恼了,想再捉住这人的手。
  可动了火气的白若哪里是那么好捉的,渐渐的俞南易也下了狠手,手刀砍到白若的手臂,像是要将他的手臂砍碎一般。
  眼见着白若要将匕首抽出来了,俞南易心中的烦躁暴起,突然做了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白若正要抽刀,忽然便被正和他打架的人一把抱住了。
  俞南易的个子很高,身上也硬邦邦的,被这么使劲一抱,白若便被圈了个严实,手也没法动,气的他只能用脑袋使劲砸到俞南易的下巴上。
  俞南易吃痛,往后躲了躲,他没料到白若会做这么撒泼的举动,被撞的牙咬到了舌头,满嘴的血腥味,可却不敢撒手。
  他哪里感觉不到白若正努力的想挣扎出手拿刀。
  “喂,别闹了。”
  白若恨不得用眼刀将他杀死:“谁和你闹!”
  按理来说,俞南易做了几百年的魔尊,很少有人会用这种态度对他,此刻应该大怒才是,至少也该像以往一样,直接撒开手痛痛快快打一架。
  可不知为何,俞南易抱着这人瘦弱的身体,忽然就有些不想动了。
  俞南易几乎从来没有这样去拥抱过别人,眼前的人满目怒火,像是要将自己活活打死,大概是气血上涌,脸上比平时红了不少。
  很好看。
  于是他难得没动气,淡淡的开口:“要到了。”
  白若深吸了口气。
  直到玉葫芦落了地,俞南易才有些恍惚的放开手,白若立刻跳出几丈远,沉着脸整理衣服。
  俞南易盯了他一阵,才慢悠悠说:“你是不是胖了?”
  白若瞪他:“找你的鬼去。”
  他转头就想离开,说什么也不想大晚上去见鬼,俞南易却眼疾手快,将他拉了回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俞南易才道:“来都来了。”
  白若翻了个白眼,神他妈来都来了。
  旅游推销?深山老林闹鬼一日游?
  他平复了下心情,才不情不愿的说:“快点找。”
  俞南易这才放开他,将简易版探灵器拿了出来。
  那女鬼的话果然还是可信的,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个全身冒着火的厉鬼。
  那火团中已经看不清形状,隐隐是个人型,他像是很痛苦,抱着自己的身体沉在水边。
  可那身火却怎么也浇不灭,厉鬼的口中发出阵阵哀嚎,回荡在山中,有种让人窒息的惊悚。
  不过好在也没有恐怖片中那么血腥,也没有画框变形的人头,白若稳住心神,看了眼俞南易:“这怎么办,捉回去?”
  俞南易翻找了半天,才找出个席山分发的纳灵袋:“当然。”
  而那厉鬼像是十分警觉一般,立刻往两人的方向袭来。
  他面目狰狞,脸上尽是烧毁的可怖痕迹,下巴光秃秃的像是被撕扯了一般,白茹倒吸口气,立刻抬手抵挡。
  俞南易也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厉害,几乎是顷刻间,他们周围的便燃起了大火。
  和这东西打斗很麻烦,两人一边将灵力化成利刃,一边还要躲避那灼热的火,身上的衣服也被烧坏了边角。
  眼看着那厉鬼要将一团火打在俞南易心口,白若想也不想抬手替他挡了。
  饶是俞南易也惊了一下,白若立刻踹了他一脚:“还不动手,发什么呆!”
  白若自然也不想救他,可是刚刚那一下要是打在俞南易身上,他们的节奏就乱了,这东西难缠,看起来又恶心,他可不想一直打到天亮。
  俞南易这才回过神,趁着白若用灵力困住厉鬼的时候抽出三尺,一刀砍了下去。
  那厉鬼大叫一声,转头冲向俞南易,俞南易立刻打开了纳灵袋,不顾他身上的火,一把抓着厉鬼,塞进了袋子里。
  待做完这些再转头时,他才发现白若的右手被烧的满是血泡,白若坐到了水边,正皱着眉看自己的手臂。
  他们身旁还有未熄灭的火,火光映着少年的脸,一时间,俞南易像是看到了前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白若:气成河豚
  俞南易:啧,还想抱


第二十四章 
  俞南易曾经无数次濒临死亡又强撑过来,他活了一辈子,却只被两个人救过。
  一个人他师父,一个是白若。
  那时他被伤的只剩一口气,躺在雪地里,沁出的血流了满地又结成冰,仙风道骨的中年人走过来,将他带回来了宗门,告诉他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他。
  俞南易信了。
  雪太冷,冷的似乎能冰冻灵魂,他却想要活下去,不想就这样去死。
  可也是这个最疼爱他的师父,在他结成金丹后,亲手抽取了他体内的灵骨,灌进魔血,将他说成背叛宗门的孽畜。
  兜兜转转,后来他成了魔君,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灵骨,却发现满身血腥的他根本无法承受至纯的能量。
  被狱火焚烧时,白若将他替了出去,自己却被烈火烧灼折磨。
  然而在他表明身份后,白若却对他刀剑相向,毫不避讳的说自己救错了人。
  有时候俞南易觉得的自己像狗,记吃不记打,得过了一次教训,还非要往前凑,愚昧可笑。
  白若翻出几瓶伤药,利落的用一只手将药撒上,他包扎的手法熟练,像是感受不到痛,扯掉了烧的零碎的袖子,用牙齿扯着纱布缠上去。
  俞南易看了他一阵,上前接过了纱布。
  白若没挣扎,抬起了手臂方便他包扎,看到这人焦黑的手掌,皱起眉头:“叫你多管闲事。”
  他语气带着几分烦躁,俞南易没理会,拆掉了他包好的纱布,白若瞪他:“你干嘛?”
  俞南易看他一眼:“你这药太差。”
  现在的疼可以忍,但之后养伤的时候才是折磨,俞南易换上自己配的药粉,白若狐疑的看了他一阵,觉得这人肯定没那么好心。
  难道是因为自己替他挡了火?
  白若想了一瞬,不太自在的开口:“我没想帮你,你要是伤了要害,这东西我自己处理不来。”
  俞南易没说话,依旧低头静静地给他包扎手臂。
  这就很奇怪了,白若有些怀疑这药里放了什么东西,想着就要将手臂抽回来,俞南易立刻按住他的肩膀,瞥他一眼。
  “老实点。”
  其实俞南易样貌出众,只不过这人总是满身疏离,又冷又凶,说话也总是带着种让人不舒服的调子,白若自上而下的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如果没有剧情和系统,这样的人,白若会很乐意和他成为朋友。
  俞南易强大,自傲,可实际上又很吸引人,他身上有种逆境中磨砺出的气质,独一无二。
  白若能感觉到手臂隐隐作痛,可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等他回过神,手已经被包扎好了,还被打了个漂亮的结。
  他刚想问俞南易要不要自己替他包伤口,便听到这人轻声说:“费尽心思的除掉我,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受系统的指使?”
  白若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系统这两个字,几乎是他的逆鳞,他没说话,却不自觉的抿直了嘴角,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俞南易就这样盯着他,像是要从那紧闭的壳撬开一丝缝隙,然而他看了很久,白若也没给他回答。
  但这种反应已经足够让他明白了。
  有什么能让一个骄傲自信的人避之不及呢?
  是耻辱。
  被系统胁迫就是白若内心深处的耻辱,像是一道还没愈合的疤,碰一碰就要疼。
  俞南易就是那个最明显的开关,白若善于隐忍,也不怕与人虚与委蛇,可偏偏对上俞南易,总是会露出最直白的情绪。
  看起来就像是恼羞成怒,一只困在笼中的狐狸,虚张声势的对人露出尖牙。
  身为主角的白若,真的没做过错事吗,剧情真的就是绝对的正确吗?
  白若不愿意去想,也拒绝去想,但他心中却明白,这个世界有多么真实,并不受剧情的摆布,每一个人都有血有肉,一花一木,都在绽放着自己的生命。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对峙,很久之后,俞南易才对他伸出手。
  “白若,替我包扎。”
  这大概是第一次,俞南易不带任何敌意的叫他的名字,白若眼睫颤了颤,抬眼看向他。
  依旧是那副冷傲的样子,仿佛睥睨着整个尘世,谁都是他脚下的土,然而他总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太一样。
  白若没看懂,也不想看懂,他拿过药和纱布,仔细的将他的手掌包好。
  ·
  两人回到客栈时,已经是三更天。
  木子笑压根没睡,听说两人抓回了厉鬼,先是惊讶了一瞬,很快又皱起了眉。
  “可是为什么还有三具尸体,死状不同啊?”
  这倒是个疑点,木子笑又悄悄开口说:“而且我晚上发现,南街的一户人家里,有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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