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徒儿,别撒娇-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长歌啊,你看你们马上就要成婚了,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你要是实在生气,越叔叔替你教训她,保证一定让她认错。”越茂英伸出三根手指,上对神明。
“婚事啊,长葶妹妹不是还不同意嘛。”洛长歌瞟了越长葶一眼。
洛长歌一身蓝衣,衣袂迎风而舞,腰佩一把几乎从不出鞘的微雨剑,别有一段仙人风姿,尤其是他还长着一张很讨女人喜欢的脸。
越长葶直接看傻了眼,结巴道:“你、你就是那个要跟我成婚的洛峰主?”
“先前是,现在不是了。”洛长歌冲越茂英鞠了个礼,“越叔叔,既然长葶不喜欢我,我看也不要强求,这桩婚事不妨就此作废吧。”
越长葶立刻举手:“我没有不喜欢你!”
越茂英紧张道:“长歌你听,长葶没有不喜欢你,她喜欢的,喜欢的紧了,只是她太是年少,口无遮拦,才说出方才那些不敬之词,你千万不要当真啊!而且这桩婚事是你爹跟我共同定下的,若是没成,我九泉之下也没脸见你爹啊。”
“哈,我爹啊。”洛长歌挑眉,“他老人家不是早死了嘛,现在应该投胎都投了一轮了,刚好跟您错开,您二位就算在九泉之下也撞不上,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啦。”
越茂英傻眼:“可是。”
“别可是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洛长歌冲木人一样站在旁边的商容勾勾手,“我说小容容,我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就可怜可怜我,跟我回去好嘛?”
商容并没立刻跟他回去,而是比划:你们的婚约真的就这么算了?
“你不会说话,耳朵难道也出问题了?我刚才说什么你没听见啊,你要是没听见呢,我就再说一遍,我跟玉波门的婚约就此作废,所以快跟我回去吧。”洛长歌直接上前拉住商容的手腕,“下次不能再离家出走了,每次找你都能把我累个半死,或者你要是真爱离家出走,那就找一个固定的地方出走,我看云川脚下的那座小茅屋就不错,这样我一找就能找到你。”
商容点点头。
洛长歌噗嗤笑了声,然后扯了扯他的衣襟,忍笑道:“你这穿的都什么玩意儿?别说,还挺好看的。”
洛峰主对着一个哑巴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全然忘了身边已经气成球的越茂英父女。
越茂英干咳一声:“长歌,这位姑娘是”
“爹,他是男的。”越长葶跺脚气道。
越茂英惊了一惊,旋即平复心情道:“这位公子是你是什么人?”
洛长歌笑道:“一个朋友。”
说完,洛长歌就跟越茂英告别,离开玉波门了,任凭越茂英怎么挽留,也没用。
半路上,商容突然问:你这么草率就把婚退了,真的好吗?
“草率吗?我这叫干脆利落好吧。而且退个婚而已,我不喜欢她,她又不喜欢我,有什么好不好的?再者,这桩婚事我原本就没当回事儿,有没有对我来说无所谓,但你不是不想让我娶她嘛,那就不娶好了。”洛长歌用笛子敲了敲脖子,“不是,我说你怎么突然跑玉波门来了?”
商容还沉浸在洛长歌因为他而退婚的喜悦中,压根没注意洛长歌后半句问的什么。
洛长歌撞了下他的肩,他才反应过来:我只是想来说服那个越长葶,让她退婚。
“那你成功了?”洛长歌噗嗤笑道。
商容摇头:没有。
洛长歌差点笑的当场打滚:“哈哈哈哈哈哈——”
商容皱眉:很好笑吗?
“不是很好笑,是好笑死了!”洛长歌眼泪花都笑出来了,“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好玩儿呢?不想让我成婚,你就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还气呼呼玩儿离家出走,然后跑到我未婚娘子这儿劝人家退婚,这的亏他们家有懂手语的丫头,不然我看你俩连谈都没得谈!不过我很想知道,如果今天我没到场,你该怎么办?”
商容眼神一凛,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劝说不成,就杀了,反正不能让她嫁给你。
“啧,这么说,我今天还算是救了一条人命啊。”洛长歌摸摸下巴,“不虚此行。”
商容忽然猛跨一步,站在洛长歌前面,比划:你这么急着出来找我,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哈哈哈哈!我不讨厌你,但也没那么喜欢你。”洛长歌顿了顿,就在商容摆出一脸失落后,他转着笛子将手负在身后,绕过商容,一边往前走,一边悠悠道,“不过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的喜欢,如果你能长高点儿,最起码比我高的话,那我可能会喜欢的多一点。”
商容眼睛一亮,赶快追了上去。
而玉波门这边,事情还没完。
“你不是跟长歌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越茂英看着眼前这个跟商容长得一模一样,都穿着女子服饰,只是眉间多了一点朱砂的少年,不解地问。
越长葶抓住越茂英的袖子,小声嘀咕:“爹,他好像怪怪的。”
不用她提醒,越茂英也发现眼前人气质上的奇怪之处了。
影子笑了笑:“别激动,我只是来补充一下长歌没说完的话。”
越长葶立刻问道:“什么话?”
影子道:“他不是说我是他朋友嘛,我想你们也很想知道我是他哪种朋友,恰巧,我现在也很想告诉你们,我是被他养在房中,夜夜暖床的那种朋友。”
……
——
“我什么时候把他养在房中了?什么时候让他暖床了?他他他竟然对越茂英说这种话!这个越茂英也是,被我退婚之后为了保住面子,借着商容影子的这句话,四处宣扬我喜欢男人,作风不正,屋子里养了一堆男宠,天天不下床,我的名声现在都特么臭成屎了!”洛长歌猛灌了一口茶。
“你冷静一下。”楚寒又给他把茶盏添满。
“我冷静的下来嘛我!”洛长歌都快被气晕了,喝了一整壶茶,缓了半天劲才好了些,“你让我问商容的我也问过了,他说整个云岫城里,其实有三个活人,他,城主,还有个城主亲哥哥,不过这个城主哥哥一直住在一个叫寻梦楼的地方,但那个地方城主从不让他靠近,所以他并没见过城主哥哥到底长什么样。”
城主的哥哥……楚寒斟酌了下措辞之后,道:“说起哥哥,我听说掌门好像也有一位年龄稍长他两岁的哥哥。”
洛长歌资历比较老,有些事情比楚寒知道的清楚,例如云梦升哥哥的事情,他就比楚寒知道的清楚。
“掌门确实有个哥哥,叫云梦隐,比他大了两岁,据说两个人长得很像,不过哥哥比掌门多了几分阴柔。掌门小时候日子过得不太好,父母早亡,兄弟二人相依为命,沿街乞讨,勉强度日。但是很不幸,掌门九岁还是十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那是个金贵病,据说要吃山参雪莲才能治好。哥哥当时才十二岁,又因为常年吃不饱,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就连当街自卖给人为奴,都没人愿意买,可单靠乞讨,又凑不齐药钱,治不了掌门的病。”
楚寒皱眉:“那后来呢?”
洛长歌叹了口气:“后来掌门的病越拖越严重,哥哥没办法,就装成女孩子,想把自己卖进花楼。”
楚寒讶然:“这也能行?”
洛长歌挑眉:“能啊。不过老鸨怕露馅儿,一开始并不同意,但是掌门哥哥长得又确实好看,稍稍一打扮,便很有风情,比好些女人美了不知多少倍,如果能留在她楼里,必然是个摇钱树。所以后来想了个折中的方法,让哥哥只卖艺不接客。哥哥天生软骨细嗓,不管是跳舞还是唱歌,都十分的出色,还有那一手琵琶,也是名动一时。有了这份收入,掌门的病自然也就有钱治了。哥哥不想让掌门待在花楼那种地方,就单独给他买了间小院子,让掌门住在那里,后来掌门十四岁时,就离开哥哥,跟着一位云游高人去修仙了,走时,掌门说他学成归来,就把哥哥一起带过去,但等他回来的时候,哥哥已经病死了。”
洛长歌叹了口气:“此事一直是掌门心头一结,你可千万别傻不拉几的往他脸上说,不然他纵使脾气再好,也铁定跟你急。”
第65章 师尊,喝鸡汤
“我有那么蠢吗?”楚寒白了洛长歌一眼。
洛长歌挑眉:“那可不一定,你看; 我先前一直觉得商容的影子是很聪明的; 最起码是比商容聪明的,但他不是依旧说出了那种败坏我名声的话嘛; 所以人啊; 蠢的时候谁都挡不住,还是事先提醒一下比较好。”
“你就没问问他; 为什么那么说吗?”楚寒问。
洛长歌啧了声:“他想说自己就会同我说,根本不需要我来问。哎呀; 不要说我了; 说说你,你不是让我好好回忆一下到底觉得了云道哪里眼熟嘛。”
楚寒:“你回忆起来了?”
洛长歌点头,但并没立刻回答,而是做贼似得朝四周张望了一番:“你这里安全吧?”
楚寒不解:“有话就说,能别这么猥琐吗?”
洛长歌摇头:“并不是我想这样; 而是我回忆起来的那个人不太适合在云川的任何一个地方光明正大的提起。”
楚寒皱眉; 不适合在云川提起; 难道洛长歌觉得很了云道很相似的那个人是云川之人?
楚寒扭头冲厨房喊了一声:“子溪; 你先出来一下。”
郁子溪围着小围裙,袖子挽在臂弯,左手握着一只老母鸡的脖子,右手拿着一把大菜刀:“师尊唤我何事?”
“你抓着只鸡作甚?弄一身的鸡毛; 脏死了。”楚寒起身走到郁子溪身边; 把他头发上粘的几片鸡毛给摘了下来。
郁子溪笑眯眯道:“杀鸡啊; 晚上给师尊炖鸡汤喝。”
“先把鸡放一放,你能不能在咱们的小筑外布一个结界,能阻断一切消息的那种。”郁子溪的围裙松了,楚寒又重新给他系了一下。
“一个结界而已,你也能布,我也能布,为什么非要让郁师侄来布。”洛长歌不解道。
“当然是因为我们两人所布的结界有可能会被人趁虚而入。”楚寒道。
“开什么玩笑?”洛长歌失笑,“结界之术你我都明白,除非是实力与你我二人相差不多,且十分了解我们术法本源之人,否则绝无可能趁虚而入。”
楚寒挑眉:“没跟你开玩笑。”
两人对话间,郁子溪已经把结界布好了,临被楚寒赶进厨房时,他还笑眯眯的小声道:“师尊不要忘了给奖励哦。”
奖励是什么,楚寒当然知道,自我献祭呗。
“我说你们俩每天这么黏黏糊糊的,都不会觉得恶心吗?”洛长歌一脸尴尬。
楚寒反问:“那你身为一峰之主,每天让一个哑巴给你洗澡,你不觉得恶心吗?”
“话不能这么说,又不是我逼他的,是他自己非要给我洗澡,我拦不住,又不敢拒绝,我怕我一拒绝,他又生气离家出走了。”洛长歌好像很有理的样子。
楚寒呵呵,并没发表评论,只是言归正传:“快说你回忆起了什么吧。”
洛长歌收敛了几分,走到楚寒身边,然后贼兮兮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只卷轴:“你先看这个。”
“这是什么?”楚寒接过卷轴,将其展开之后发现这是一幅画。
画上是无边的红流血水,四人御剑停在血水之上,画面很是细腻精致。
这四个人里为首的是一名女子,白衣飘飘,手中握着一柄银剑,这把剑……楚寒一托掌,又一柄银剑赫然出现在手中,剑鞘雕花很是古朴清冷。
“看,画里的这把剑是不是跟我手里的这把一模一样?”楚寒问洛长歌。
洛长歌取过楚寒手中的银剑,仔细比对之后,发现二者确实一模一样,但:“这这这是慕轻烟的佩剑却尘啊!你从哪得来的这把剑?”
“这是慕轻烟的佩剑?!”楚寒虽然吃惊,但仔细回想,其实知道杜雨山的天资和剑术都来自于慕轻烟,并企图利用小变态赴恶灵池取剑之时,就该想到这把剑其实就是慕轻烟的单锋佩剑却尘的。
“这把剑是从恶灵池中取得的。”楚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告诉了洛长歌。
洛长歌听罢,张嘴愣了许久:“竟然还有这种事!但后人问起慕轻烟时,掌门不都是说她佩剑遗失,尸骨不寻吗?她的剑怎么会在恶灵池里?”
楚寒摇头:“不清楚,兴许是有人故意丢进去的。”
洛长歌不解:“故意丢进去?”
“不是没这可能,毕竟一说起恶灵池,众人都是畏惧,且其中怨气过盛,凡近者必死,当然,子溪体质异于常人,不在此列。所以从某种方面来说,如果藏东西的话,恶灵池其实是个很好的藏匿地点,因为胆小的人进不去,胆大的人进去就死了,这样,秘密就不会泄露了。”楚寒,“不过我也只是猜测,事实如何尚不清楚,暂时也没有头绪。”
“我倒觉得你这个猜测挺有道理的,不过恶灵池的结界早在当年云川移山填海之后就设立了,且十分灵敏,一只蚊子飞进去都会被发现,而慕轻烟是在此事发生几十年后死的,当时结界已经存在了,到底是什么人能悄无声息的通过恶灵池上的结界,把却尘剑丢进去呢。”洛长歌狐疑道。
“此人是谁,我已经有了猜测,但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暂时不能相告。”楚寒将目光放回那幅画上。
慕轻烟的身后,是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面如冠玉,一头白发用一条红绳系在脑后,身姿傲然,手里拿的是一把寒冰打造的窄剑——踏雪。
而这个人,就是当年被骨钉钉死在恶灵山的踏雪峰峰主,踏雪。
四人最末的那个男子,面相温和,毫无攻击性,一袭白衣,外罩一件藕色长衫,尤是文雅,尤是仙。
他手中所执的是一柄古铜造就的剑,典雅古朴中透着一股寒气。
这个应该就是云梦升了,而那把古铜剑便是云梦升的佩剑——是非。
之所以不提中间这第三位,并不是他不值得一提,而是楚寒真没认出这人是谁。
当年参与云川移山填海之行的带头人一共有四个,慕轻烟和踏雪两个剑术天才打头,云梦升在最末,这夹在中间的第三其实是在慕轻烟死后不久便金丹自爆的无相峰峰主,了无缘,也是当年的云川第一辩,修真界幻术第一人。
了无缘真名其实不叫了无缘,“了”是他的姓氏,但“无缘”并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的法号,而且是第二个法号。
了无缘是被一个得道高僧从死人堆里捡回去的,自小剃度出家,高僧赐他法号——净世,每天受佛礼熏陶。但他就跟那茅坑里的臭石头一样,熏了八年的佛礼,最后还是没一点儿佛家慧根。后来高僧就给他换了个法号,叫“无缘”,本意是希望他与凡尘断绝尘缘,自此无缘,一心向佛,哪知道了无缘却用行动诠释了“无缘”的另一层意思——与佛无缘。
他十三岁的时候,离开佛门,改行修仙,二十三岁结丹,二十七岁以一招名叫“纹心雕魂”的自创幻术名噪一时,被推崇为幻术之首。
但自从他金丹自爆之后,不仅成了个废人,还变成了一个老头儿,一头糟糟白发,满脸皱纹,脊背佝偻,步伐蹒跚,平时云川举办弟子选拔,都会考虑到他腿脚不便,不让他来。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人疯。
不过任谁年纪轻轻便身居修真界幻术一脉之首,却因为闭关出岔,一夜之间修为全废,根骨挫尽,都得疯。
按理说,这画上的第三个人应该就是了无缘,但楚寒印象里的了无缘又老又疯,完全没办法与画上那位一身青衣,手持黑剑,一脸运筹帷幄的美男子相提并论。
但不得不说,当年的了无缘确实好看,不过属于雌雄莫辨那挂,乍一眼,分不清男女。
“这是当年掌门四人移山填海的画像,从前往后数,第三位是了无缘。”洛长歌指着画上那名青衣男子道。
“猜到了。”楚寒看着洛长歌,“然后呢?”
洛长歌指着了无缘的眼睛:“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楚寒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确实有些眼熟,这种泰然自若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
只是,“只是一个眼神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而且万一是画师为了表现他们的神韵,自己添上去的呢。”
“只一个眼神,确实不能说明什么,但我想说的并不是画上了无缘的眼神。”洛长歌顿了顿,“我想说的是他的眼睛,你看他的瞳孔。”
楚寒狐疑的看了看画上了无缘的瞳孔,皱眉:“没发现什么异常。”
“阿楚你眼神儿怎么这么差!”洛长歌简直绝望,他把那幅画放在离楚寒眼睛很近很近的地方,“你再看!”
楚寒又看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什么。
洛长歌一拍脑门,放弃道:“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他瞳孔外面还有一个圈儿吗?”
他这么一提示,楚寒终于注意到了,了无缘的瞳孔之外还有一个很圆滑的圈儿,两个圈儿形成的环是紫色的。
这不就是重瞳嘛!
只是外层瞳孔的颜色不是黑色而已。
“我的阿楚啊,你终于看出来了。”洛长歌道,“我记得,修习幻术之人虽然可以改变相貌,但是眼睛是不会发生变化的,在咱们去云岫城之前,了云道不是变化了两个模样嘛,一个是柴夫,一个是灯谜老者。灯谜老者我见过,但是当时天色太黑,并没有看清他的瞳孔,当时也没注意,那那个柴夫呢?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楚寒摇头:“没有。”
洛长歌一愣:“你不要否定的这么快好不好,再仔细想想嘛。”
楚寒:“我们在千水镇破庙再见到那个柴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
“原来如此。”洛长歌摸着下巴,“那你总该注意到了云道了吧。”
楚寒点头:“我们到云岫城的第一晚,看到商容杀人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眼神有点奇怪,他明明是在害怕,但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害怕,而且还有种很是镇定,很是泰然自若的感觉。不过倒没注意到他是不是重瞳。”
“你没注意到,那是你眼神不好,我跟你们在古陵百里红流外碰面时,就注意到了,只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你昨日那么一问,我回去一回想,很快便想起来了。”洛长歌挑眉。
楚寒皱眉:“所以说,你觉得了云道其实就是了无缘?”
洛长歌摇头:“不确定,只是怀疑,因为修真界重瞳之人本来就没几个,我知道的见过的也就了无缘一个人,虽然他相貌改变了,但是他的眼睛没变,我怕我记错,昨晚还专门找借口去了无相峰一趟,确认无误之后才来找你说的。”
楚寒先前便怀疑,那个了云道跟云梦升或者踏雪他们有关系,而且应该关系还不错,如果了云道就是了无缘的话,那事情就说的通了。
云梦升杀了慕轻烟和踏雪,了无缘想借小变态之手给两人报仇,云梦升知道了,所以就想杀了小变态。
原文中,小变态从恶灵山出来,大杀四方,不仅没当成了无缘的刀,还把他跟云梦升全杀了,并屠了整个云川,凶手跟想找凶手报仇的人都死了,这件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现在,小变态没有大杀四方,了无缘虽然控制不了他,但仍然可以借他的手揭开云梦升当年的罪责,所以才出现了云岫城往后这一系列的事。
“师尊呀,鸡汤熬好了!”郁子溪端着一只紫砂盆,颠颠儿跑出厨房,放在了石桌上。
第66章 师尊,你等我
郁子溪给楚寒盛了碗汤,只盛了一碗; 没洛长歌的; 他笑嘻嘻道:“师尊,快尝尝。”
楚寒哦了一声; 顺口招呼洛长歌:“刚好饭点; 要不要留下来吃顿饭?”
肚子刚隐隐叫了两声的洛长歌一把勒住楚寒脖子:“阿楚我真是爱死你了!不枉我为了帮你纡尊降贵做了次梁上君子。”
“什么梁上君子,赶紧给我滚下去!”楚寒直接拧着洛长歌的手腕把人从背上掀了下去。
“滚就滚呗; 那么凶干嘛,不过看在你留我吃饭的份上; 原谅你了。”洛长歌揉着手腕凑到了桌子前; 嘴里还不停的碎碎念,“你是不知道,我们峰上最近做的饭菜那是一顿不如一顿,全是各色的辣椒,菜椒青椒小尖椒; 每天不带重样的; 我虽然喜欢吃辣; 但也不能顿顿吃辣嘛; 你说是不……嘶——郁师侄,你打我做什么?”
洛长歌摸着自己的右手背,还挺疼的。
“子溪,别闹。”楚寒有点茫然; 洛长歌没惹这小变态吧。
“我闹了吗?”郁子溪站在楚寒身侧; 歪头冲他幽怨道; “我没做洛峰主的饭,他若是都给吃了,师尊吃什么?”
“郁师侄多虑了,我吃的少,给我碗汤就行。”说着,洛长歌就要去厨房给自己添只碗。
刚抬脚,就被郁子溪扣着肩膀给拉了回来。
郁子溪一个字一个字的冷声强调道:“我只炖了一只鸡。”
洛长歌挑眉:“但你炖出了一大盆汤啊。”
郁子溪比洛长歌高,他微微垂眼:“我家师尊一顿饭便能吃一整只鸡和一大盆汤。”
“我那么能吃?”楚寒愕然,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大概明白小变态是不想留洛长歌吃饭,但纵然不想,也没必要这么夸张他的食量吧!
郁子溪歪头看向楚寒,轻轻笑了下,声音却森森然:“当然。”
话音刚落,两只在厨房烧火的小符人就满脸黑灰的走了出来,也不知得了谁的授意,对着洛长歌就是一阵推搡。
“我的妈欸,你俩小东西手上有灰,别推我,都把我衣服弄脏了!我这可是新衣服!”商容刚做的……洛长歌伸手夺过楚寒手上那副画,嗖嗖卷好,“这是我从善恶峰的□□室偷出来的,还得还回去,还有啊,阿楚你管管你这些小东西,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坏!”
楚寒斜瞟了一脸邪气的小变态一眼,心说我倒是想管,可我管得着吗?
最终,洛长歌还是被赶走了,一口汤没喝上。
洛长歌都走了,郁子溪却还站在石桌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楚寒,脸上没任何表情。
“子溪?”楚寒唤了他一句。
郁子溪没理,不仅没理,还三下五除二的把桌子上的饭菜给收拾回厨房了,叮叮当当。
看着光秃秃的桌子,楚寒愣了:“我……还没吃呢。”
“吃什么吃,别吃了。”郁子溪直接把汤也给倒了!
“你干什么啊?”楚寒追到厨房门口,还没站稳,就被刚把汤盆扔下的郁子溪给按在了墙上。
他两手撑在楚寒身侧,微微弓着腰,眼睛半眯,目光死死锁住楚寒:“干你啊。”
“!!!”楚寒愕然,“这种话你都跟谁学的?”
“这还用学吗?”郁子溪低头吻上了楚寒。
攻城略地,炮火纷飞,楚寒从没见过这么粗暴的吻,跟啃似得。
这个吻弄得楚寒猝不及防,一时忘了喘气,脸都憋红了。
但小变态依旧没松开他,直到脸颊一湿。
小变态没哭,眼泪是楚寒的,风光霁月的楚仙师因为呼吸受阻,被憋哭了。
“师尊你……哭了?”郁子溪震惊的看着被自己框在怀里的楚寒。
楚寒瞪了他一眼:“还不是被你弄得!”
说完,他就一曲腿,一弯腰,从郁子溪手臂下边钻了出去,快步走回石桌边,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凉茶,让自己冷静快速冷静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在贵妃椅上,掏出腰间别的扇子,冲脸上呼呼送风。
他一边扇,一边纳罕,他方才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这人怎么说疯就疯?!
郁子溪还站在墙边,一脸做错事的样子,时不时冲楚寒偷看两眼。
“看什么看,你以为我没发现啊,还不给我站过来!”楚寒尽量威严道。
“哦。”郁子溪两手抠着衣带,三步一顿,五步一挪,雇佣到了楚寒面前,“师尊,我错了。”
“你哪儿错了?”楚寒问。
“我不应该把师尊亲哭。”郁子溪手背后,低着头,咬着下唇,眼圈儿倏地红了,实打实的究极小可怜。
但是!
“我不是被你亲哭的!是你太急太猛,我喘不过气,才憋出了几滴眼泪!我那不叫哭!”楚寒努力解释道。
“那不还是被我亲哭的?”郁子溪歪头不解道。而且他很急吗?很猛吗?若真如此,好像还很不错的样子。
楚寒合扇在石桌沿儿上敲了两下:“你好有理!但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正在干嘛?”
郁子溪嘟嘴:“我在认错啊。”
楚寒快装不下去了:“有你这样认错的吗?”你也太理直气壮了啊我的小祖宗!
“那师尊想让我怎样?”郁子溪微微抬起眼皮,看着楚寒。
两人目光相汇,楚寒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因为好像说什么都没用……沉默少顷,楚寒终是放弃道:“你不用怎样,我原谅你了。”
话音刚落,郁子溪就要冲过来抱他,楚寒伸手推住郁子溪胸口:“我话没说完!”
“抱着也能说。”郁子溪眨眨眼。
楚寒呵呵:“给我站直了!”
郁子溪并不吃他这样一套,依旧作势要抱。
楚寒喝道:“不听话晚上睡地板!”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你了。
虽是不情愿,但郁子溪果然是站直了,整个人乖巧的可怕。
楚寒忍住笑,整理了下表情:“你方才……为什么生气?”
郁子溪挑眉反问:“我生气了吗?”
楚寒:“我刚闻了个味儿,你就把所有饭菜给倒了,这还不是生气?”
“我当是什么,原来师尊问的这个,不错,我当时就是生气了,而且我现在还气着。”趁楚寒不备,郁子溪一手按住他的肩,另一手解掉腰上的小围裙扔到一边,“这是我给师尊养的鸡,我给师尊炖的汤,师尊就舍得分给别人吗?”
好好说不行吗?怎么又动起手来了……
“只是一碗汤而已,给他喝又能怎样?你若是不喜欢,日后不留他了便是。”楚寒想把郁子溪的手从肩上拿开,但一动,不仅没成功,整个人还被推到在了贵妃椅上。
楚寒吓的后背冒汗。
郁子溪眼圈儿红红的,委屈死了:“什么叫只是一碗汤,那是我给师尊做的汤!”跟普通的破汤根本不一样。
“你给我做的汤,所以你不想给别人喝是吧,好好好,我懂了我懂了,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好嘛?你压着我那儿了。”楚寒哄他。
可令楚寒惊讶的是,他都服软了,小变态不仅没从他身上下来,却直接咬着嘴唇哭了。
刚才吼他他都没哭,现在这又是怎么了?楚寒慌了,连忙捧住郁子溪的脸:“是我哪句话说错了吗?不要哭好不好?”
“师尊就没说对过!不是我不想给别人喝,而是我不想让师尊把我做的汤分给别人喝!师尊从来都不懂我。”郁子溪眼睛红的可怕,下嘴唇咬的又紧了几分。
不是我不懂你,而是你真的很难懂啊,而且我说的跟你说的,有什么差别吗,不都是不给别人喝嘛……看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