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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别撒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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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符人从楚寒衣裳里挑出,浑身抖擞了下,呼呼变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娃娃那么大。
  楚寒负手走在前面,小符人拖着人走在后面,一人一符,尤其扎眼。
  “哇,这是符人吗?竟然这么大!”
  “那符人手里拖的那个不是郡守的儿子嘛,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
  楚寒带着小符人进了一条偏僻的死巷子。
  小符人把赵文聪扔到了巷头的角落里:“主人,现在做什么?”
  楚寒没说话,只是用看蝼蚁的目光瞥了赵文聪一眼,尔后轻身一跃,斜躺在墙头上。他左手支着头,右手轻轻一挥,十几只小符人翩翩落地,并在落地的一瞬间,也变成了七|八岁的娃娃那么大。
  “叫醒他。”楚寒掏出一把瓜子,啪嚓啪嚓地嗑着。
  为首那只小符人一叉腰,一甩头,一脚踩在了赵文聪脸上:“狗东西,醒来!醒来!”
  另外几只也跟着它学,乱七八糟一通乱踩。
  赵文聪刚醒来,瞧见这场面,当即又吓晕了过去。
  小符人一脚踩着地,一脚踩着赵文聪的脸,嫌弃道:“主人,他又晕了。”
  楚寒摆摆手,示意他们先让开。
  等小符人们退避一边后,楚寒甩出两道蓝色的符,一道是水符,一道是冰符,两道符咒绞辗着朝赵文聪飞去,然后浇了他一脸带着冰碴子的冷水。
  赵文聪登时惊醒,他愣愣地环顾四周,看见那些抱臂倚墙的小符人时,浑身打了个哆嗦,强定心神唬道:“你你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为首的小符人嗤了一声,奶声奶气地凶道:“你是谁关我什么事啊?”
  赵文聪一口气窜上嗓子眼,刚要回骂,一瞥眼,瞧见旁边的墙头上还躺着一个人,差点又吓晕过去。
  “你又是谁?”赵文聪面色惨白。
  楚寒半眯着眼,没说话,只是冲为首的小符人打了个手势,为首的小符人当即会意,特别狂野的喝了声——“打”!
  赵文聪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帮巨大的符人冲他奔来:“!!!”
  小符人把赵文聪围得水泄不通,它们一边暴打,赵文聪一边哭着求饶,“哥哥”、“爷爷”、“老祖宗”都叫上了,然,一点儿用都没。
  楚寒一边悠闲地嗑瓜子,一边提醒小符人:“注意一下,打内伤。”
  听见这话,原本冲着赵文聪头部攻击的小符人们齐齐转向,开始踹他的肚子和胸口,每一脚下去,力道都能传至肺腑,赵文聪觉得他整个上本身都要被打穿了。
  求饶不管用,赵文聪干脆破罐破摔,一边哀嚎一边吼道:“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妈的!不要脸!有种单挑啊!”
  楚寒嗑瓜子的动作一顿,幽幽看向他:“你确定要单挑?”
  原本正在踢打赵文聪的小符人们忽然停止了拳脚,默默退到一边,虽然他们没有五官没有表情,但赵文聪仿佛从它们脸上看到了一种惊诧和……嘲笑。
  赵文聪忽然觉得浑身凉透,一动难动,就连喉头也莫名缩紧,说不出话来了。
  他狼狈的倚着墙角,目光呆滞的看着楚寒洋洋洒洒地扔掉了手中的瓜子皮,然后旋身落地,缓步走到他面前。
  “真勇敢。”楚寒冷笑了一声,一把攥住赵文聪的领口,生生把人提了起来。
  双脚离地的一瞬间,赵文聪才惊觉,他刚才好像一时冲动说错了话,但就算他现在发现,也已经晚了。
  楚寒猛地往前一推,把赵文聪推到了墙上。
  嘭——赵文聪的脑袋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下,一股胀痛感从头顶直贯而下,眼前眩晕无比,耳边也全是嗡嗡嗡的声音。
  没等他缓过劲儿,楚寒就一记膝顶顶上了他的小腹,力道大的惊人,赵文聪当场便吐了一口血。
  这一击,比刚才那些小符人加一起打的都要重……
  楚寒撩了下鬓角略微凌乱的发丝,然后像丢垃圾一样,把赵文聪丢到了地上。
  楚寒整了整衣襟,蔑然看着赵文聪,跟你爸爸单挑,打不死你!
  赵文聪躺在地上,嘴里咕咕吐着血,话说的断断续续:“你、到底、是谁?”
  楚寒傲然道:“我是郁子溪的师尊,云川绿竹峰峰主,楚寒。”
  赵文聪愣了下,旋即恍然,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激动有点发青,惊慌道:“我、我没、我只是说说、我不敢的、不敢!”
  他这句话,楚寒没听懂:“不敢什么?”
  赵文聪和血咽了下口水:“轻、轻薄你。”
  围观的小符人纷纷用纸爪捂住脸,齐齐哇——了一声。
  赵文聪疯狂摇头:“但我不敢,只是说说,我真的,不敢!”
  “……”楚寒一脚踩在赵文聪的手上,一边拧,一边磨着后牙槽道,“轻薄我?呵,你可真有想法。”
  最后,赵文聪是被小符人拖回郡守府的……
  从巷子出来,楚寒的心情稍微顺畅了些。
  回驿站之前,他先折道去了古陵郡西街那家徐记糕点铺子。
  老板笑盈盈地包着那几块棕色的竹叶糕:“您算是来巧了,竹叶糕就剩这么几块了。”
  楚寒掏出几锭碎银放在柜台上,莞尔:“多谢。”
  楚寒看着那包竹叶糕,想起了阿香说的那句话——“子溪哥哥可爱吃竹叶糕了,还就吃西街徐记家的”,不禁轻笑了下,自语道:“还真挑嘴。”
  楚寒回到驿站时,另外三个人还没回来。
  郁子溪的房间就在他隔壁,他回房时,把那包竹叶糕挂到了郁子溪的门上。
  半个时辰后,房门外有了动静,不过不是郁子溪,是姜绝跟洛长歌。
  姜绝怒道:“那个郡守怎么那么烦?一见我就跪,嚷嚷着要我替他儿子说情什么的,我又不认识他儿子!”
  洛长歌道:“他也去找你了?”
  姜绝:“也?他还找了你?”
  洛长歌:“是啊,跟你情况差不多,也是二话不说先跪一跪,然后让我帮他儿子跟阿楚求情。”
  姜绝:“你同意了?”
  洛长歌:“怎么可能!阿楚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虽然他确实很喜欢打人,下手也确实挺狠,但他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啊!肯定是他儿子做了什么,惹到阿楚了才会如此。”
  姜绝:“听说他儿子的胳膊腿全被楚寒打折了,手指还被踩断了几根,也不知是真是假。“
  洛长歌:“哇!如果是真,那他儿子也是厉害,竟然能把阿楚惹成这样!”
  姜绝:“我还是第一次见楚寒打人打这么狠……欸,那门上挂的是什么?”
  洛长歌:“是我最喜欢吃的竹叶糕!”
  便在此时,吱呀一声,楚寒的房门开了。
  洛长歌吓了一跳,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楚寒捧心道:“你何时回来的?”
  楚寒:“半个时辰前。”
  “那这糕点是你买的?”洛长歌指了指门上挂的竹叶糕。
  楚寒:“嗯。”
  洛长歌挑眉:“给你那小徒弟买的?”
  楚寒:“嗯。”
  洛长歌咋舌道:“对他那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养了个亲儿子。”
  楚寒冷冷道:“你若是叫我一声爹,我不介意也对你这么好。”
  “算了算了,我爹早死了,就不沾你晦气了。”洛长歌换了个话题:“听说你把郡守的儿子给打了,怎么回事儿?”
  “他儿子觊觎我,不该打吗?”楚寒并不打算告诉他们小变态当年经历的那些事。
  姜绝震惊道:“操,他儿子长的是狗胆吗!”
  洛长歌也幽幽抚掌:“厉害,他儿子真厉害,洛某人甘拜下风。”
  楚寒倚着门框:“感叹完了吗?”
  洛长歌点头:“完了。”
  楚寒直接搡着洛长歌的肩,把人转了过去:“感叹完了就回屋去,还有,别打这包竹叶糕的注意。”
  “知道啦。”洛长歌冲他做了个挑逗的表情,就跟姜绝各自回房了。
  楚寒下楼上茅房,回来的时候,郁子溪正站在房门口对着那包竹叶糕发呆。
  “回来了。”楚寒淡淡道。
  “嗯。”郁子溪指了指那包竹叶糕,“这是……”
  楚寒道:“回来时顺手买的,想着你应该喜欢吃。”
  郁子溪把那包竹叶糕抱在怀里,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但却能看到他耳朵尖儿红了。他沉默片刻后,懦声道:“谢、谢谢师尊。”
  这表情也太……楚寒嗓子有点干,他迅速岔开话题:“今日驱邪可还顺利?没受伤吧?”
  郁子溪摇了摇头:“很顺利,也没受伤。”
  楚寒伸手捏了捏郁子溪的脸:“那就好,天色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郁子溪走后,楚寒愣愣的搓了下手指,小变态的脸今天貌似格外软……


第26章 徒儿,吃糖人【第三更】
  虽然侵染古陵郡的怨气已除,但那具暂存在义庄的尸骨还需等到云梦升查到其来历之后方可处理。
  为防意外横生; 楚寒他们需暂留古陵几日。
  这几日里; 郡守天天往驿站跑,但都被楚寒给赶回去了。
  巫祭这日傍晚; 郡守又来了。
  洛长歌挡在门口; 一手转着骨笛,一手拦着门:“都说多少次了; 不是所有的人犯了错都需要被原谅的,阿楚不想原谅他; 但也不会再去找他麻烦,你还想怎样?”
  郡守一脸哀求:“楚仙师不原谅小儿,老朽心有不安啊。”
  正在戴面具; 但怎么也戴不好的姜绝闻言; 不耐烦道:“合着你来求楚寒原谅,就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啊?那你还是不安着吧。”
  说着; 姜绝就直接用剑柄把人戳走了。
  楚寒下楼; 看见姜绝那乌漆墨黑的脸色:“郡守又来了?”
  姜绝点点头,然后一拳捶在了那个面具上,直接捶凹了进去:“什么东西; 根本戴不上!”
  洛长歌噗嗤笑了声:“不是戴不上,是你头太大吧!”
  “洛长歌,死来!”姜绝直接提剑砍了过去。
  两人你追我跑; 郁子溪拿着两个面具进来的时候; 姜绝差点儿失手; 一剑砍在他身上。
  幸亏郁子溪敏捷,侧身躲了过去。
  郁子溪:“姜峰主你这是做什么?”
  姜绝暴躁的说了声对不起,继续提剑追洛长歌去了。
  楚寒伸手把郁子溪拉到一旁:“没事吧?”
  郁子溪的眼睛弯成了小月牙:“没事。”
  他从手里的两张面具里挑出一张递给楚寒:“师尊戴这个吧,这个好看些。”
  那是一张青面小鬼面具,头顶长着两只角,还露着两只雪白的小獠牙,不过并不恐怖,甚至还有几分可爱。
  古陵郡巫祭当日,百姓出门都要戴面具,而且只能戴鬼面具。据说这样的话,鬼怪就会把他们当成同类,也就不会伤害他们了。
  楚寒接过那张面具在脸上试了试,刚刚好。
  “我来给师尊戴吧。”郁子溪笑眯眯道。
  楚寒愣了下:“好。”
  他把面具递给郁子溪,然后转过身去。
  郁子溪帮他戴好面具后,手指顺着他的头发滑了下来,浅笑道:“师尊的头发真好看。”
  楚寒回头,刮了下郁子溪的鼻梁:“你的也好看。”
  郁子溪的脸上浮出三分绯色,特别好看。楚寒伸手拿过郁子溪手里的另一只面具:“为师来帮你戴吧。”
  郁子溪深深看了楚寒一眼,扶着楼梯栏杆慢悠悠转过身。
  郁子溪的那张面具跟楚寒的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一点差别就是——郁子溪那张面具的角比楚寒的长了点儿。
  戴好面具,楚寒便跟郁子溪出门了。
  古陵郡的巫祭十分盛大,街道两侧,一排排大红灯笼在尚是浅淡的夜色里熠熠发亮,彩练自高高的飞檐上一泻而下,五颜六色,很是壮观。
  街上人来人往,挨肩叠背。糖人摊、面具摊、泥塑摊遍地都是,且每个摊位边上都围着一圈人,非常热闹。
  “子溪,这个糖人怎么样?”楚寒拿着一根胖胖的糖人,扭头问。
  但一扭头,却并没看见郁子溪。
  人呢?
  楚寒一手拿着糖人,一手将面具掀起一半,在人群里遥遥一望,便瞧见了一个青色的犄角,正是郁子溪那只小鬼面具上的。
  “子溪你怎么跑那儿去了?”楚寒从怀里掏出几文钱递给老板后,就拿着糖人去找郁子溪了。
  街上的人多到泛滥,他挤人,人挤他,挤来挤去,不仅没离郁子溪越来越近,反倒越来越远了!
  “师尊!”郁子溪喊他。
  楚寒被挤的晕头转向,只能听见郁子溪的声音,却辨不清方位。
  便在此时,一只手忽然拉住了他,他还没反应过来,那只手就猛地一拽,把他拽了过去。
  楚寒打了个趔趄,还没站稳,就栽进了一人怀里。
  他下意识就要推开那人,但刚一伸手,就被那人搂着腰往前拉了一下。
  哪个不要命的摸老子腰?
  楚寒正要发火,一抬头,看见了一张青色小鬼面具:“……”
  “师尊小心。”郁子溪一手揽着楚寒的腰,另一手将面具掀到头顶,露出了那副俊秀出尘的面容。
  楚寒松了口气:“是你啊。”
  郁子溪茫然:“是我啊。”不然还能是谁?
  郁子溪话音未落,又搂着楚寒的腰往怀里带了一下。
  楚寒一手举着糖人,一手拽着郁子溪肩头的衣裳,胸口贴着郁子溪的胸口,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这感觉……好奇怪。
  两人贴在一起,两寸的身高差就体现出来了。
  楚寒微微仰着脸,声音有点哑:“为师、为师给你买了个糖人。”
  郁子溪别脸一看,眉眼弯弯:“谢谢师尊。”
  “那个,我们先去人少的地方吧,总这么呆着,不太合适。”楚寒努力维持着自己那古井无波的表情,但内心,简直要疯了——靠!我心跳怎么这么快?
  郁子溪哦了一声,放开楚寒的腰,转而拉住他的手:“这边人比较少,我们从这边走。”
  心律不齐的楚仙师脑子也有点儿迟钝,愣了会才点点头:“好。”
  郁子溪拉着他走到一处长廊,长廊上人并不多,还有坐的地方。
  但虽然周围人少了,楚仙师依旧是心律不齐。
  楚寒摸了摸胸口,想着回云川之后,一定要找柳喻之看看。
  “师尊你这里不舒服吗?”说着,郁子溪就把手伸到了楚寒胸口。
  楚寒打了个激灵,旋即后退两步:“没,没不舒服。”
  他缓了口气,把手里的糖人递给郁子溪:“呐,快吃吧,待会儿该化了。”
  其实不用待会儿,现在已经化了,而且一滴糖汁已经沿着糖人轮廓滴了下来,刚好滴在楚寒手上。
  郁子溪接过糖人,与此同时,又伸出另一只手拉住了楚寒沾了糖汁的那只手,轻轻抬起,目光认真凝视着那滴糖汁,然后……舔了一下。
  楚寒:“!!!!!!”少年你有毒吧!你要喜欢吃,为师就再给你买,为师有钱,你没必要连一滴糖汁都不放过啊!
  郁子溪把糖汁舔干净之后,才松开楚寒的手,回味片刻后,面色绯红的别过脸,羞涩道:“真甜。”
  那是糖,能不甜嘛。楚寒就近坐在美人靠上,展扇给自己火辣辣的脸送去两阵风:“快吃吧。”不要说话了,更不要做那些可怕的动作。
  郁子溪坐到楚寒身边,背倚着一根柱子,一脸开心的把糖人送到嘴边,然后吐出小舌头,舔了舔。
  楚寒看了一眼,便捂上了脸:“……”
  这也太可爱了吧!
  郁子溪吃到一半,忽然冲楚寒眨眨眼,道:“师尊,你脸好红啊。”
  楚寒啊了一声,疯狂摇着折扇:“热的。”
  他确实是热的,但不是由外而内的干热,而是由内而外的燥热。
  楚寒不想再去玩儿人挤人了,等郁子溪吃完糖人,便拉他去了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彩云观。
  这是一间道观,自建造至今,已经有几百年了。
  观里有一处天然奇观——一面由自然风雨冲蚀而成的彩云浮雕墙。
  这座道观并不供神像,供的就是这面彩云浮雕墙。据说,如果用手摸着墙上的浮雕许愿的话,会很灵。
  楚寒:“要不要试试?”
  郁子溪笑了笑,直接把手放了上去,指尖与浮雕摩擦间,微微闭上眼,看起来十分虔诚,过了好一阵儿,他才放下手。
  楚寒心说,少年,你这愿望挺多啊,许了这么久!要人人都跟你一样,这浮雕非得给摸秃了不可。
  楚寒:“许的什么愿?”
  郁子溪微微低头:“说出来就不灵了。”
  楚寒点头:“那就不说。”反正我也并不是很好奇。
  楚寒刚想去观中其他地方观光,刚一转身,郁子溪忽然道:“师尊,请、请等一等。”
  楚寒不解:“你还有别的事吗?”
  郁子溪说,其实对着这面浮雕墙许愿的话,并不是摸着想一想就可以的,还要把愿望写下来,然后装进竹筒,埋在浮雕墙一旁的桃花树下。
  楚寒恍然,怪不得浮雕墙边上摆着纸笔,还有那么多空竹筒,原来是用来写愿望的。
  楚寒莞尔:“写吧,我在这儿等你。”既然愿望说出来不灵,那被别人看见,应该也会不灵,索性就不跟去了。
  郁子溪走到那边的桌台上,抽出一条特别长的纸,至少有三尺那么长,然后提笔,认认真真的写了许久,等墨迹干透,才小心翼翼的装入竹筒,埋进了一边的桃花树下。
  郁子溪回来的时候,楚寒没忍住笑出了声。
  郁子溪茫然:“师尊笑什么?”
  楚寒摇手:“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许了这么多愿望,这面浮雕墙可能会被你累趴下。”
  郁子溪咬着下唇,微微别过脸:“其实,其实我并没许很多愿望。”我只许了一个,只是许了很多遍而已……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楚寒摸了摸郁子溪的头。


第27章 徒儿,眼神好
  离开那面浮雕墙后,楚寒便带着郁子溪往道观后院去了。
  “师尊;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郁子溪跟在楚寒身后问。
  楚寒指着前面那个月洞门; 道:“听人说,每到巫祭这几天; 后面的小花园里都会举办灯谜会; 想带你过去瞧瞧。”
  郁子溪伸手攥住楚寒的一片衣袖:“嗯。”
  楚寒想把自己的衣袖从郁子溪手里扯出来,但拽了两下; 没拽出来。他道:“子溪。”
  郁子溪靠在他肩上,仰脸道:“嗯?”
  楚寒张了张嘴:“没事。”想抓就抓吧; 别把衣服扯破就行。
  两人沿着石子路走到那扇月洞门处,一拐弯,先瞧见了一条红线; 横贯在眼前; 线上挂着许多小金铃,风一吹; 铃铃作响。
  红线外; 有一棵桃花树,挂满了朱红色的灯笼,灯笼下挂着一张写有灯谜的红色字条。树下站了十来个人; 有说有笑。
  桃花树边上,亮着一座石龛,这座石龛照出的一小片昏黄光晕下; 摆着一张桌子; 桌前坐了一名戴着青鬼面具的白发老头; 骨骼瘦削,但瘦的并不难看,甚至还有点儿儒雅。
  “两位公子,可是来猜灯谜的?”老头见他们往这边走,热情招呼道。
  楚寒嗯了声,正要往前走,老头冲他们摆了摆手:“别急,彩云观的灯谜跟外边的不一样,不是想猜哪个便猜哪个的,要看缘分。你们先退回去。”
  郁子溪皱眉:“退回去?”
  老头颔首:“不错。你们先退到月洞门边,在你们左手边的那口木箱内先拿张字条,然后根据字条上的提示去找那棵桃花树上对应的灯笼,去解对应的迷,且一人只能猜一盏,不可多猜。若是猜对了,那灯谜的答案便会解决你们近日的一个难题,若是猜错了,灯笼便会自燃。”
  楚寒挑眉:“解决难题?”猜个灯谜怎么跟算命似得……
  老头笑的牙不见眼:“正是。”
  楚寒半信半疑的走到月洞门边,果然见到了一口黑色的木箱,木箱上方开了一个小圆洞,刚好能伸进一只手。
  楚寒抽了张字条,打开后,看到了“却尘”两个字。
  郁子溪看了眼字条,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楚寒摇头:“先去挂灯的桃树看看吧。”
  两人围着桃花树转了一圈,郁子溪指着树尖儿上的那盏灯道:“师尊,那盏灯的灯谜字条背面是不是写着却尘?”
  楚寒遥遥看了眼,不可置信道:“你能看见那上面的字?”
  郁子溪点点头:“能啊。”
  哇,少年你眼神真好……楚寒伸手一勾,那盏挂在桃花树树尖儿上的灯便悠悠飘到了楚寒面前。
  他解下灯谜字条,翻到背面一看,确实写着“却尘”。
  “应该就是这一盏了。”楚寒翻回灯谜那面,念道,“恰值花前看落日,简侬心事最相思。”
  他刚念完,郁子溪就道:“是个慕字。”
  楚寒看向他:“猜这么快!”
  郁子溪挠挠头:“先前听人说过这个谜面。”
  楚寒哦了一声,问:“还有呢?”
  郁子溪茫然:“还有什么?”
  楚寒指着谜面:“看,打一名字,一个人的名加姓,至少也要两个字吧。”
  郁子溪想了想,道:“可谜面的谜底确实只有这一个字啊。”
  这时,白发老头笑道:“别这么死板嘛,如果提示的作用只是让你们找到对应的灯笼,那写一二三岂不更方便。”
  楚寒立刻道:“你的意思是,提示也算在谜面之内?”
  白发老头点了点头:“自然。”
  郁子溪念叨:“却尘,慕,难道这个人叫慕却尘?”
  半晌不见楚寒答话,郁子溪唤道:“师尊?”
  楚寒恍然回神,脸色却不太好:“却尘,应该不是人名,而是……地名。”
  “地名?”郁子溪不解。
  “不错。”楚寒,“子溪你还记不记得,云川十二峰中殒道的峰主都有谁?”
  “记得啊,殒道的峰主共有两位,分别是踏雪峰的春山踏雪和却尘峰……”郁子溪怔然,“和却尘峰的慕轻烟!”
  慕轻烟,却尘峰峰主,与踏雪君齐名,二八之年便因不世修为而名动天下,也是两百年前移山填海,结束云川怨灵动乱的老一辈战力之一。
  据说一百二十年前,某地邪祟作乱,慕轻烟下山除邪,突逢变故,不幸殒道,连尸骨都没找回来,就连随身佩剑“却尘”也遗失不见。
  楚寒看着手里的红底谜面,皱眉:“若这谜底真是慕轻烟,我想我知道尸坑里挖出的那具尸骨是谁的了。”
  郁子溪道:“师尊的意思是,那具尸骨就是慕峰主的?”
  楚寒点头。按照修为,还有死亡的时间,慕轻烟跟尸坑发现的那具尸骨都十分的契合。再加上方才猜谜之前,白发老头说若是猜对了,那谜底便可解决他们近日一个难题,若此话为真,那么就几乎就能确定那具尸骨就是慕轻烟的了。
  楚寒扭头问白发老头:“怎么确定谜底是对是错?”
  “简单。”老头递来一支笔,“将谜底写在灯上,自然就知道了。”
  楚寒冷言:“若我们在灯上写了字,这盏灯岂不是就废了?”
  老头笑道:“一盏灯,对应一个谜,对应一个人,这个谜是你的,就算废了,也只是你无法再得到这个答案而已,对旁人并无影响。”
  楚寒看了他一眼,将信将疑的在灯面上写下了慕轻烟的名字。
  就在落笔的一瞬间,原本摇曳的灯芯忽然灭了。
  既然灯身自燃为错,那现在灯芯自灭,应该就是对了。楚寒把灯丢给老头:“你方才说这谜底能解决我们近日的难题,这句话可真?”
  老头颔首:“千真万确。”
  “暂且信你,若不真,我会再来。”楚寒心说我再来打哭你。
  解完灯谜,楚寒便同郁子溪回驿站了。
  他们进门时,姜绝跟洛长歌正两脸阴沉的坐在大堂。见楚寒回来,洛长歌率先举手道:“阿楚,有事同你商量。”
  “凑巧,我也有事同你们说,你先说吧。”楚寒跟郁子溪并肩坐下。
  洛长歌掏出一张纸条,放到楚寒面前:“云川那边来消息了。”
  楚寒打开纸条,上面是云梦升的字迹,写着“尸骨之主,乃我云川却尘峰峰主,烦请三位尽快带回云川。”。
  看着楚寒跟郁子溪一个比一个淡定,姜绝不淡定了:“你们都不惊讶吗?”
  楚寒面无表情道:“惊讶啊。”
  郁子溪也随之点了点头:“嗯嗯,惊讶。”
  姜绝道:“你们这叫惊讶?”脸上分明一点表情都没。
  “提前惊讶了。”楚寒掐了道火决,直接把云梦升那张字条给烧了。
  洛长歌:“什么意思?”
  楚寒把方才在彩云观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
  姜绝惊道:“你确定那老头儿不是神棍?”
  楚寒喝了口茶:“先前确实怀疑过,但看了掌门的消息,我觉得可以把棍这个字去掉了。”
  洛长歌不停用指尖敲打着桌面:“像这种巧的恰如其分的巧合,怎么看都像是精心算计出来的,若真如此,那老头可太不简单了,这么神机妙算的人,自从了无缘疯了之后,我还真没见过第二个。”
  楚寒掏出一把瓜子,又啪嚓啪嚓嗑了起来:“现在不是感慨这些时候,姜绝,你给掌门传书的内容里,有没有告诉他我们目前根本没办法祛除尸骨上的怨气?”
  那具尸骨怨气太浓,若不祛除或者削减,就只有楚寒那些特殊符人可以移动,但这方法太过耗费精力,别说从古陵撑到云川,怕是还没出古陵郡,楚寒自己先累死。
  “当然说了,我又不傻。掌门回信时,还给了我们这个,”姜绝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令,摆在桌上,“这是慕轻烟生前佩戴的云川玉令,上面有她生前残存的灵力,虽然没办法祛除那些怨气,但镇一镇还是可以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带着尸骨回云川吧。”楚寒道。
  尸骨什么时候运,楚寒其实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怎么趁着事态还能控制尽快结束古陵这个副本,他不想让郁子溪发疯,更不想让他去填恶灵山。
  如果小变态一直这么好好的,楚寒不介意他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这么急?”洛长歌呛了口茶。
  “迟则生变,而且掌门不是说了,让我们尽快把尸骨运回去。”楚寒淡淡道。
  洛长歌一摊手:“好吧,我没意见。”
  姜绝直接提剑起身:“我也没意见。”
  楚寒摸了摸郁子溪的头:“你呢?”
  郁子溪眨了眨眼,乖巧道:“我听师尊的。”
  都同意之后,四人便前往了野郊义庄……
  乌鸦落在柳梢,迎着夜风,披着夜色哇哇乱叫。
  下弦月弯弯挂在空中,冷淡的光线透过破烂的漏窗照进了空空如也的义庄内。
  “操!尸骨呢?”姜绝怒道。
  他们进来的时候,原本放在义庄中央的尸骨已经不见了。
  洛长歌指着门外那几名昏睡的修士,也憋不住了:“让他们守义庄,全他妈睡的跟猪一样!”
  楚寒没说话,直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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