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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每天都在狂化边缘试探-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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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知道,少主为何还想改?”
  只要阵界稍有动静芜秋就能感觉到,而现下的禁制已然够用了,他有信心。这可是他不稀耗尽所有而换来的,就算是修为倒退、濒竭至死也在所不惜。
  “阵在人在。”仙宫翎道。“但是你真的从未想过吗,若是人不在了,谁来守护,谁去感知?”
  “这阵足以……”芜秋抿了下唇。
  若真有那时候,这地方已是暴露无遗,若是在萌芽之时又惹人猛贪而捩,他怎么能保证后果呢。
  仙宫翎打开探囊,五颗颜状各异的晶石浮了起来,各据一方。
  俱是他百年间慢慢收集到的,极为罕见。
  本该是六颗的。
  不知怎生,仙宫翎有些走神,竟觉得记忆有些空,他没空多想,问道:“阵源何在?”
  芜秋瞥了一眼月离弦,后者不悦归不悦,但还是拉着天元一起回避开了。
  月离弦回到院落里随便找了处地方入定,待他被天元提醒再睁眼,已是日过中旬,正看到仙宫翎衣衫一角,已是拐出门又要走了。
  “师尊。”
  月离弦三两下跟了上去,仙宫翎亦停下步子,回眸看他。
  “跟来做什么?”
  “我也要去。”月离弦道。
  “我跟瑰柏有事相商,你去做什么?”
  月离弦微笑弧度不变,道:“徒儿也是有事跟瑰柏师叔商量的。”
  他取出一个小盒子,装的正是昨日在瘴林之时拾的一个虫壳。
  仙宫翎微蹙眉,却是道:“不过一个壳子而已。”
  “师尊有事瞒我。”他这般笃定。
  仙宫翎微顿,却是没再出言否认,他又抬步向前,走之时道了声:
  “要跟就跟上。”
  月离弦不迟疑的亦步亦趋,步履跟打了胜仗一般意气。
  阡渡教那些人处置还没下来,现在仍旧紧迫,现下留在抵溪的修士却比想象中要少,看来阡渡教的人并未被收押在这里。
  待他们在此地问了人方向之后,终是寻到了瑰柏,后者像个没事人一样,正在分辨草木根茎,不时还探手拭去挑挑捡捡,拔叶子也拔的起劲,好像自己待的不是什么交战要地,而是种花种草的游园。
  人都近到瑰柏身前,他还是盯着手上之物什目不转睛。
  仙宫翎也有点习惯了,随意打量了一眼他手上摆弄的东西。往常瑰柏在侍花种草的时候是不喜欢被人打扰的,尤其不喜人稍长些时间注意的目光,但这时候就算一直盯着他人看,他也不会去留意的。
  这时,又有一人从屋内信步而出,月离弦眸光霎时锐冷起来,心里一根弦不由绷紧,自那个似是而非的梦之后,对这人更是充满敌意。
  宫离弦是异界元之人,若是看成平行空间,亦或是“上一世”,在那一世,仙宫翎早就收了苏长明做弟子,却把自己留到了外门。
  只要有他在一天,这种事永远也不可能发生。
  月离弦的敌意的眼神都能飞出冰渣子,他又不禁想:若是上一世真那么发生了,为什么这一世却完全不同了?
  【我也想知道。】宫离弦一直留意着,唯一一次,他们心绪相差不多。
  ———【这人真是碍眼。】
  苏长明自是对这些全然不觉,他看向仙宫翎,温声道:
  “他已是那样一上午了,如今前辈过来,想是会快些,前辈不妨在屋内稍歇片刻。”
  仙宫翎颔首,苏长明便退开一步让礼,似是不曾看见月离弦走过之时飞来的眼刀。
  他处事这般风度,待人又及周全,换个人怕是要忍不住自惭形秽,而月离弦只有敌意。
  第一眼就看不顺眼,很难说是不是一路人。
  又过不久,瑰柏终于从他的世界走出,他进了屋子,径直朝仙宫翎问道:
  “要我帮忙?人在何处?”
  “不是为此事。”
  “那是何事?”瑰柏不解。
  “药老要你回去。”
  瑰柏无甚反应,俨然一副耳旁风的样子:“嗯,他老人家传了简讯过来。”
  瑰柏早先并非自愿过来的,他不太喜欢出门,可到了这里之后,发现此处近乎荒郊野岭,地处潮湿,蛇虫类甚多,植株更是数不胜数,偶尔还能觅到些他从未见过的,可称宝藏,他便是不愿意走了。
  仙宫翎只得道:“尽早回去,药老若是派人抓你,我可不管了。”
  他又问:“阡渡教的那些人被关到了哪里?”
  “正是梅界庄。”一旁的苏长明出声为他解惑,“那处地牢之下,大多是后赶来的道友在那处看守着,等候命令。”
  仙宫翎稍加思索,“近来可有异动?”
  苏长明摇头:“不曾,也没听说什么风声。”
  月离弦适时出言打断他们对谈:“瑰柏师叔,我有一事请问。”
  仙宫翎知道他要问什么,瞥他一眼。
  月离弦果然把一个小盒子拿了出来,他递过去,道:“师叔可识得这是什么?”
  苍白指间将那物捏起,扫一眼便道:“玉女。比普通的要大些,凡界亦有型稍类似的。”
  他又捏着那壳子观量几分:“形态成熟了,形体却不协调,也不算多有奇怪,这物怎么了?”
  仙宫翎顿了片刻,终是道:
  “我好像着蛊了。”
  霎时,屋内气氛冷了十个度。
  月离弦腾然站起,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跟上次一样,除了未愈合的内伤,如何也探不到其他了。
  他脸色微沉,“师尊要徒儿诚挚,就是这么以身作则的?”
  仙宫翎挣开他手。“我并不确定,那日我蓄力反击,不知道那虫子有未被灼死,回来之后无何感觉。”
  瑰柏又把那壳翻了个面,刻下形貌,他把那物又放回盒中,眸里俱是不然,“这种事是也是能轻下判断的?待能察觉出来一切都晚,休要以为这小虫拿不了你。”
  仙宫翎默许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
  仙宫翎这次不敢看月离弦什么神情了:“……好像是拿离弦的血喂成的。”
  “心血?”
  “……她这么说。”
  月离弦猛然想起一次,他确实有作为交换,被取了一滴心头血出来。
  正是他去蛶玖阁,要去寻师尊的那次,取他血的,是一个奇怪的女人,还认识师尊。
  那时跟师尊一同在瘴林的还有季敷湘,师尊说她可能被个魔修夺舍了去,季敷湘这人从此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样。
  ——敷罗。
  脑海中突兀地浮现出字条上清隽的字,似是能把这一切串起。
  魔修,那个女人也似是个魔修。
  他不在意自己如何,轻易便交了心血,那种情况下若是要他交上一魄,月离弦怕是也会咬牙同意了去。
  是他自己的事,他以为不会跟师尊扯上关系的。如今师尊说什么?蛊虫就是用那滴他不在意的血喂的?
  这简直就像是在告诉他,这些都是他促成的一样,哪怕作俑者不是他,也总要跟他脱不了干系。
  瑰柏连唤了几声,才唤月离弦回神。
  “给我滴血。”
  月离弦听到了,机械似的一指点上胸口。
  仙宫翎拦住他:“离弦,随便哪处就好。”
  月离弦又用指间划破指腹,他对自己下手极狠,本是几滴血的事,他豁然用力划出个大口子,衬着细嫩的皮肉,刺目极了。
  仙宫翎不禁皱眉,抿起唇来,抬手为他止血愈合了。
  瑰柏在指尖捻了些血,在鼻尖稍闻一闻,又径直幻出一滴透明色的液体,径直融了进去,稍停三秒观其变化,就觉出了不对,他苍色眸子略有沉思。
  “……难怪要用这血喂。”
  仙宫翎问道:“如何?”
  “这血不似常人会有的,我也曾收集过。”
  听他这般说,仙宫翎下意识便微些不宁,毓灵血脉,瑰柏不应识得的。
  谁知瑰柏却是瞥向苏长明的方向,道:
  “跟魍笙宫有关,这位苏兄亦是魍笙宫的人,想是知道些什么。”
  苏长明却是径直摇摇头:“我当初在人界,只是被莫名其妙的被带回宫内,多余的却是不懂的。”
  瑰柏便解释道:“他身上的血,跟魍笙宫亲族的血极为相像,我不会错认。”                        
作者有话要说:  窝为什么要写蛊,写就写了为什么手欠再去戳开虫子的资料,退出的时候手都是抖的……QAQ

  ☆、第八十七章

  魍笙宫? 
  月离弦只觉得又是一番冲击。
  他因曾因在苌音苑被那仲淮先生提问到魍笙宫,因为对答不称先生的意,还为此下去恶补一番。
  所知却仍旧有限。魍笙确实是为数不多的中立派,道魔皆融,独成一流且信仰极高,宫内的人除了跟普通修士一般修习,也大多擅巫术,擅蛊惑,而那宫主据闻很少会现身在人前。除了这些之外,再没什么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他分明是师尊以“嫡系血脉”的身份带回的,眼下瑰柏却这般笃定他跟魍笙宫有关?
  他本以为自己注定孤身一人之时,仙宫翎来了,从前不曾奢望过的东西一一不吝的带给了他,他给他得以自立的地位,为他提供多到不可数的资源,在尽可能的情况下给他自己所能提供的一切条件。
  还有一些人永远也得不到的,他从未想象过的:
  尊重,守护,牵挂,疼惜,甚至偶尔还会不自觉的偏爱。
  他没有血亲,从不体会血脉相连的滋味,师尊就成了他的血亲,他没有朋友,从不懂被亲友爱护的感觉,师尊就成了他第一个朋友。
  他经验薄浅,师尊就带他历练,他安于磬竹一隅,师尊又赶他去苌音苑。
  从未计较过得失,从来都想给他最好。
  他的全部都应该归属师尊,归于毓灵族,瑰柏却说他跟魍笙宫有关,这怎么可能呢?
  他忍不住朝仙宫翎看去,却在那么一瞬,捕捉到对方眸底尚未全然消褪的怔愣。
  ……师尊什么意思?
  ……他犹豫了?
  月离弦本就悬浮着的一颗心倏然跌落下来。
  若这是真的……倘若这是事实…… 
  师尊会不会不要他?
  他不是罄灵血脉,没有族人价值,出发点就是错的,温柔只是给“毓灵族人”,这一切都背道而驰。
  他忽然忆起梦中,仙宫翎待向苏长明的态度,亦是作为一个师尊对待徒弟的——神色不那么冷硬,甚至眸泛暖意。
  分明跟自己没什么不同!
  绕是有心藏着,月离弦神色仍旧隐现几分崩溃,他眸中不可收拾的搅动起来风暴,心里翻江倒海了起来。
  他会不要我!他会不要我!!!
  【月离弦。】一道低沉声音忽响。
  月离弦却是充耳不闻,一抹瑰紫无可遏制的覆上乌黑瞳眸,淹没成幽色。
  【月离弦!!!】
  他这才茫然了些,心头那沉重感忽地轻了不少,但眸色仍未消退,他攥了攥手心。
  ……我怎么了?
  【小心了,不要被自己蛊惑。】
  月离弦讶然:……被自己?
  【自己蛊惑自己,感觉很愉快吧?】那人语调稍转,不住轻笑,却让人笑不出来。
  【仙宫翎会舍弃你。】
  月离弦眸中一紧。
  【不用意外。】只听他道,【到那时,你只需要抓他回来,缚住他手脚,绑在身边,不是么。】
  听言,月离弦微怔,他不禁朝那人的方向瞥上一眼,不置可否。
  所幸这时也无人注意到这里,瑰柏用银针喂了一滴方才所得之血,直向仙宫翎手腕扎去。
  仙宫翎眉头不动,指间却是下意识的微微抽搐。
  “如何?”瑰柏问。
  仙宫翎摇了摇头,“没感觉。”
  苍色眸子瞟他一眼,瑰柏又换了一枚针,通体纯净,也不知是用什么做成的,那针头又沾取了些血,又直朝手臂扎了去。
  “如何?”他又问。
  仙宫翎启唇,刚要答上话,却在出口的瞬间化为重咳。
  他越咳越厉害,又无意识的抚向胸口处,瑰柏眼疾手快的一掌打向他捂着的位置,仙宫翎竟是咳出了血来。
  绕是知道瑰柏是在为他医治,月离弦还是顾不上太多,不禁几步到了跟前,视线紧紧凝着瑰柏动作,又强迫自己不拦着。
  “来的正好。”瑰柏抽空留意他一眼。
  仙宫翎脸色已浮现几分不正常的白,又一股血从他唇角渗了出来。
  那蛊虫既是被特殊的血喂养,不知真假,瑰柏用针只为了一试,若其为真,这血自能用来做引蛊的诱饵。
  他试着逼迫,却发现这东西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不过一日,竟能扎根扎的如此之深,寻见它方向已是不易,竟是动它一动都难。
  不过这位置……
  瑰柏稍加沉思,问道:“何人下的蛊,知道吗?”
  “是魔修,是个女子。”月离弦当即应道,“她貌似是师尊的旧识,还对师尊纠缠。”
  “哦。女子。”瑰柏又瞥了一眼仙宫翎微渗薄汗的面庞,那眼神宛如在看一个祸水。蓝颜祸水。
  他朝月离弦勾勾手指头:“靠近一点。”
  月离弦正紧张着他师尊,听他这般说,虽不明所以,还是依言凑近了些。
  “这蛊是用你的血喂的,还只有你的血,确凿无疑。”
  月离弦眸光暗了暗,他眸色沉紫,这时候又紧迫,很难会被留意。
  “不过还有一点也很明显,这虫体态不协调,本应再被养三五年才能成蛊,而今显然是被催熟的,所以哪怕它再厉害,也会出现破绽来。”
  月离弦忙问:“要怎么做?”
  “前提是,这蛊确实厉害,操练它的人必有不浅的功底造诣,我逼不出它,为了仙宫翎考量,也暂时不能拿它如何,而有一点很明显,若是再拖,解蛊就愈难,甚至更大可能会指望不上。”
  月离弦眸光闪烁,他不禁朝正经受折磨的人看去,更紧张了。
  瑰柏这时也直视向他,露出几分探究来,他确认道:“什么都愿意做?”
  月离弦忙不迟疑点头。
  “很好。”瑰柏径自收了针。
  月离弦觉出几分希望来,“可解?”
  “难,暂时不能。”瑰柏道。“你要知道,下蛊的人掌控欲很强,她要的不仅仅是顺从,还有听从,她希望中蛊者身心完全属于她。”
  苏长明皱了皱眉,有些反应过来,“情蛊?”
  瑰柏摇头:“不尽然。”
  这时,仙宫翎已是渐稳定下来,背靠在墙上眉睫闭起,失了意识,眉头仍是紧蹙的。
  月离弦扶他躺下,又轻手抚向他眉间,试图把他烦扰抚平一般。
  瑰柏道:“凡界的情蛊只能影响人心绪,再厉害点的也不过是麻痹人,但还做不到真正掌控,更做不到直接控制行为身体。而那个下蛊人,就是想要这样,不惜余力。”
  月离弦悄悄攥紧了仙宫翎的手,“师尊不会接受的。”
  不管是谁这么做,仙宫翎都绝不原谅……包括他。
  瑰柏淡扫了相握的手一眼,“这蛊既然是用你的血喂的,除了你也不能有别人,下蛊之人做了这种事,还为达目的利欲熏眼,不惜手段也要强行催蛊,只为了尽快得手,也勿怪别人有隙可乘了。”
  “听好了,现在除了放任,有两条路可选。一,下毒,我会挑烈性高毒性相对轻些的毒来下,去干扰这虫蛊,同时也可能会扰乱仙宫翎的意识,以此拖延到能寻到更好的方法为止。他会经受双重折磨,意识也有可能会跟着混乱,但这可比让他全然受控要好上太多了。而且毒是我下的,自然可解,再加上师兄他本就心智坚韧,就算思维混乱的影响大,之后也不是不可能慢慢调整过来。”
  月离弦心脏狠狠揪起,他生了憎恶,眸光冰的能弑人,恨不得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第二种呢。”
  “移情。”苍眸静看向他。“这蛊有破绽,而且是用你的血喂养,自然会本能的近你。我将尽最大可能去放大它的缺陷,利用这点干扰这蛊的本能判断,而且也只能做到干扰,仙宫翎还是会或多或少的受影响。你之后不能在他面前通过任何方式提及到那个下蛊人,尽可能避免容易让他陷入回忆的东西。在这期间,你得把人看紧了,如果他要联想什么,你必须打断他,骗他也行。”
  “好。”月离弦咬牙,这总比师尊受双重折磨要好。
  瑰柏似是料想到了他在想什么,“你以为这就够了?”
  见他再一次的目露审视,月离弦心下不安了,“……还要如何?”
  “移情。你以为我是说说而已吗?”瑰柏取出一个不知装了何种液体的玉瓶,放到眼前轻轻晃了晃,他同样冷静。
  “在他没真的想起下蛊人之前,你要稳住他,在这期间,蛊所能带给他的影响,因而产生的种种情绪都要转移到你身上,你要成为这移情的对象,‘他’会愿意听你的话的,知道了么。”
  月离弦指间颤了颤,忽地松开了相握的手,猛的站了起来。
  他这般大的反应,瑰柏也不意外,他照样沉静,又取出一个艳色小瓶,放在手心对比起来,好似在观赏把玩。
  “所以我才会问你,‘什么都愿意’?”
  苏长明亦是抿起了唇,眸色几分复杂的看向了他。“……真君不会希望这么做的,而且……他们还是师徒。”
  “我知道。”苍白指尖摩挲了瓶身。“但眼下不能按常理来了。”
  他又扫了一眼大惊失色的月离弦,后者似是仍未缓过神来。
  “所以,你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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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什一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抱住一个大mua~

  ☆、第八十八章

  仙宫翎睁开眼,便见到月离弦正守在床边静静注视着他。
  他动了动胳膊,就要坐起,却觉得胸腔没由来的一阵疼,他微皱眉,未曾表示。
  月离弦忙上前扶起他,颇为紧张的问:“师尊好些了吗?”
  离得近了,仙宫翎注意到他眼圈有些红,便伸手在他眉心不轻不重的点了点。
  “哭什么?”
  “我没哭。”月离弦反驳道,见仙宫翎明显不信的样子,他神色一紧,秀眉蹙起,竟是有些较真了。“我已经很久没哭过了。”
  仙宫翎却是微怔,他站起身来,改手抚了抚对方发顶:“嗯。我知道,但是不必忍。”
  月离弦本来压抑着,现在情绪已经平淡下来了,被他这么一碰,却是感觉有些崩盘,他鼻尖一酸,俊俏的脸别向一边,“你别看我。”
  “没事。”
  仙宫翎这般道,却是朝前几步径直出了门,也不看他。
  等到月离弦跟上来了,他又问:“瑰柏呢?”
  “瑰柏师叔采药去了,他说师尊要是醒了,就可以直接回去,过两天再来就好。”
  “好。”仙宫翎颔首,又迟疑道:“我有事吗?”
  “师尊放心。”月离弦微勾唇角,道出准备已久的措辞,露出安抚人的笑。“只是先前内府受创,但还要观察一段时间,瑰柏师叔说不能大意。”
  “那便好。”仙宫翎不疑有他。“芜秋想是会等的焦急,这便回吧。”
  月离弦意味不明的瞄了他一眼,点头。
  这件事瞒不了太久,而且为了方便行事,他事先已经拜托跟芜秋打好招呼了,只说了蛊,交代他之后要注意什么,对其他的便只字未提。
  芜秋哪怕是不愿意,也不会拿仙宫翎的事开玩笑。
  仙宫翎总觉得月离弦有些过度紧张了,在见到芜秋之后,尽管芜秋表现的不很明显,终是比之前要留意他。
  月离弦确实不是没由来会这样,料想瘴林之时,仙宫翎曾在他面上伤了一次,月离弦也一度是这般敏感的,而现下好似更为严重了些。
  ……许是被他吓坏了。
  他现在有事想跟芜秋商量,考虑到月离弦的状态,他还是想尽量避开他提。
  果见,几乎一直与他寸步不离的月离弦不悦起来,芜秋在背后悄悄朝跟他打了个眼色,月离弦这才肯稍稍让步,背过身去,不情不愿的开始往外挪。
  等人走了,仙宫翎这才寻了个地方落座。
  “是我不对在先,可他现在也太黏人了。”仙宫翎有些无奈,指尖在太师椅的把手上轻扣了扣,他扭头:“你也这么觉得罢?”
  芜秋已是悄悄打量他很久了,他不动声色的抿了口茶,“是少主太莽撞了,总让人挂心,月离弦年岁还小,总归历事不深,又把你看得太重,你还屡次三番惹他忧念,少主不反思一下么。”
  仙宫翎顿了下,他很少见到芜秋为月离弦说话,不禁打量他一眼,一时有些迟疑。
  现在就连芜秋都觉得离弦在理,看来大有问题的确实是自己,离弦会这般也情理之中,便应了声:“……我的错。”
  芜秋知道自己偏口的有些明显,他轻咳一声,如雪银发映着明眸愈发皎洁,“少主知道便好……少主此番竟背着你那徒儿单独留我,可是有何事要紧?”
  “确实有一点,我没想明白。”
  芜秋放下茶盏,静看过来。
  “我当初救下离弦只是巧合,但真正决心要护他却是因为一物什。”
  “什么物什?”
  “你可还记得十九叔?”仙宫翎道。
  芜秋眸光暗了暗,那人唤仙谬,十九叔是后辈们习惯的叫法,是族长仙烨的胞兄,后来却不明原因被剔去族名,再不出现了。
  “是十九叔总是会贴身佩戴的玉佩,我救下离弦之时,发现了那个玉佩。”
  “所以你猜疑他跟缪叔有关?”
  仙宫翎点头:“一开始只是怀疑,你知道,毓灵的血脉终有特别,简单验明之后,我就知道自己要找的没有错。”
  芜秋几乎有些坐不住:“他是族人?少主怎么不早说?”
  “你跟离弦一开始就剑拔弩张,我也想寻个合适的时机。”仙宫翎缓了下声,又道:“但我一位擅药术的师弟却在看了之后说,离弦的血他识得,跟魍笙宫有关。”
  两人同时对望一眼,仙宫翎道:“我确认那时没咎错,瑰柏师弟出口的话也从不会没把握,而母上也确实曾说,毓灵有一个嫡系血脉流落在外,被当了祭品封印起来,‘不要打搅他’。离弦是不是那个嫡系遗脉我不知,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他身上有毓灵的血。”
  “是也不是,一试便知。”芜秋思量片刻,道:“族内倒是有鉴定之地,要过去验证吗?”
  “……待过些时日吧。”仙宫翎敛下眸。
  月离弦沉声抚弄着一枚成色上好的玉佩在手心把玩。
  师尊要隔开他,却又没有设障阻挠人去听,简直跟摆在他耳边说话无异。为的什么?
  顾虑他,却又不拦着,他就这么相信自己不去听也不想听,又或是轻易就能“想开”?真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做?
  从他知事后,这玉佩就一直在他身边,还一度被自己好好珍惜,而现在……
  月离弦摩挲着镂空棱角处,光滑又分明的刻纹在指腹下蔓延。
  他只想毁了这东西。
  月离弦一点一点松了力度,终是轻舒口气,把那玉佩收了起来。
  这些事可以暂放下,师尊要紧。
  于是,当晚。
  仙宫翎皱着眉看着还赖在房间里不走的月离弦,单是赖着就算了,毕竟他从前几晚就开始没打算离开了,可是眼下竟是跟个专门监督他的扫描仪似得,尽管他并没有无时无刻看过来,可仙宫翎知道自己是被无时无刻锁定了。
  仙宫翎不住在心里暗示几遍是这他的原因,一整天下来仍旧有些受不了。
  仙宫翎看似淡定的闲翻着书卷,实则有些发毛。
  “离弦,你不睡吗。”
  月离弦盘坐在床上,正低头似是在把玩手指,他头也不抬,说着不出意料的话:“师尊睡不睡?”
  “不睡。”一页纸张又被素手翻过了。
  “嗯。”月离弦指间上隔空冒出一枝小芽,又渐渐小蛇一般蔓上人的手腕上了。
  仙宫翎啪的一声合上书本,大步走到床边,终于不耐烦了起来。
  月离弦仍旧没抬头,却是自发朝里挪了过去,刺溜一下子躺好了,乌瞳奕奕的望过来,好不乖巧。
  仙宫翎着实无奈了,他解了衣裳,在床上躺好时,倏然发觉自己两个胳膊同时一紧,一边,不用想,是月离弦在锁着,而另一边。
  仙宫翎有些复杂的看着盘在他胳膊上的小藤芽,不自在的动了动手。
  月离弦贴过来,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俊脸枕在他肩处,清凉凉的气息极其宜人。
  “今晚两个胳膊。”他闭着眼,喃喃强调道,没有丝毫打商量的意思,颇有些仗着纵容顺杆爬之态。
  仙宫翎不想理他,凑合凑合也就阖上了眼。
  他隐约觉出似是做了什么梦,梦里的人一颦一笑都牵人心神,让人动容无比,但面容如同蒙上纱罩了一般,他始终辩认不清那是谁,却又觉得熟悉。
  那应该是对梦里的他而言很重要的人,但是哪怕知道对方很重要,再重要,仙宫翎从梦里脱身之后就再没什么实感了。
  不过,他从没有过像梦里那般类似的情绪,这对他来说有点新奇,让他不禁有些在意。
  一缕亮光晃到面前,仙宫翎眼睫颤了下,浅眸渐渐寻了些焦距。
  肩膀处微微麻意,仙宫翎视线下挪了几寸。
  月离弦还是入睡前的姿势,白净的面庞安静又乖顺的窝在他肩窝,伴随着浅浅的呼吸声。
  仙宫翎突然就想使些坏,一丝极细的小电流窜动过去,痒痒的蹭到人的鼻尖上。
  月离弦似是不舒服,唇瓣有些抿了起来。仙宫翎不甘示弱的再动,后者秀眉蹙起,迷瞪的又凑近了些,把不舒服的位置就着仙宫翎的衣襟蹭了蹭,蹭乱了几分,又就近枕了下来,几缕乌法划落而下,呼吸也径直喷洒在了他胸膛上。
  蓦然,仙宫翎心脏不听使唤了一般狠狠一跳,太过突然,骇的仙宫翎迟迟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感觉面上有几分热意,心如鼓噪,呼吸也有些不顺了。
  他疑惑的打量一眼俯在身上的人,从这个角度看,纤睫微卷的弧度都清晰可见,温顺姣好的睡颜,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眼下却是感觉有些不一样。
  好似要更突兀,也更鲜灵了些。
  浅眸又不安的瞥向一旁,试图转移着注意力。富有节奏的心跳来的莫名其妙,一瞬间便发生的事,却是极难平复下来。
  ……好吵。
  仙宫翎重新阖上眼,把这一切归咎于月离弦的错。
  他太重了,导致他心律不齐。
  却没怎么深入去想,自己宁愿忍着难受,也没叫他起来的原因。
  不过是当师尊当惯了,护惯了,也亲密惯了,莫名的事发生再多也能不那么计较,甚至觉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喜大普奔~感情线终于迈向历史性的跨越,四舍五入已经有孩子啦(bushi)

  ☆、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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