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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一段修真生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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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婉儿这会儿也哪里敢再说什么,只拿眼睛愤恨地瞪着阿尘。庄临渊看了看阿尘怀里的银线蓟,仍旧板着脸,硬邦邦地说:“这节草药课你可迟了。”
  阿尘心里一顿。耽搁了这么久怕是都要散学了,缺了一堂课,师兄那里肯定不会给什么好评价,回头门派考核得不了优等可怎么办。他心里也就更加生黄婉儿的气:这个人都干了什么事呀!
  “去和雷远说,我留你帮我种花。”庄临渊倒是替阿尘打了个圆场,说完提起黄婉儿转身便走。
  阿尘愣了愣,在他身后鞠了一躬:“谢谢庄长老。”今日这事明明也和自己有关,庄长老却好像根本没打算询问他,只把罪责放在黄婉儿身上。阿尘这么想着,抱着花盆赶紧去寻雷远师兄。
  庄临渊那里没费什么功夫就将事情查清楚了。偷带这女孩进门派的正是她的表姐,不过这女孩的表姐是灵音阁的人,庄临渊自己不好出面,便将这事交给了戒律堂处置。戒律堂的萧长老可是“四大恶人”之首,绝对会秉公执法的。等一应事务处理完毕,庄临渊又返回北花园。花园的一角有片竹林,林中有座小小的茅屋,一男子正在其中饮酒。这人看外表不过二十五六岁,生得十分俊美,头戴玉冠,一袭素白宽大的长袍,再加上周身竹影斑驳,真如仙人一般。看到庄临渊回来,这人仰头笑问:“那么低阶的烈火符哪里能焚烧房屋了?”
  庄临渊也在屋中坐下,冷哼一声:“欺负我的弟子,该让她知道些厉害。”
  庄临渊整日板着脸,谁能想到他竟是这样护短的人。面前的男子看来也习惯了,哈哈一笑,喝了口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故意说道:“刚刚那少年不论怎么躲闪都一直抱着花盆不松,倒让我想起个人来。小渊啊,你知道我说的人是谁不?”庄临渊瞥了他一眼,没吭声,这人就继续边喝酒边感慨:“该有二十多年了,那时候你还是个小不点呢,也是那么抱着花盆不撒手。对了,一开始种的好像也是那白什么草来着。”
  “那叫银线蓟。”
  “哦,对对,就是这名。草药就是难记,当年要不是背不下来草药名我也不会去当剑修,天天练剑好累的。”这人皱起脸抱怨着,说话口齿都不清了,明显就是喝醉了嘛。而且听他的口气,似乎比庄临渊还要年长,真是人不可貌相。他又灌了一大杯酒,腰间的玉佩突然亮了他也不管,还是庄临渊拿起玉佩感应了下,对他说:“师哥,是宁扬找你,说给你带的东西已经带到了。”
  这人本来还是醉醺醺的,突然眼睛一亮:“我该走了,扬扬说要给我带种顶好的酒,我得去看看。”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面感叹着,“哎,有徒弟就是好。小渊啊,就说让你也赶紧收个亲传弟子,以后脏活累活都有人干,天天还有人孝敬,多好!扬扬那天跟你提的小孩应该挺不错的,五行灵根也能修行,这不跟我一样厉害嘛,你也考虑下吧。”临走时这人还不忘将桌上剩的酒坛子带上,真是嗜酒如命。
  等这人走后,庄临渊面色如常地收拾桌上的杯盏,心里倒是想着,收个亲传徒弟似乎也不错。       


☆、第十九章 繁花似锦

  阿尘捧着花盆一路小跑,终于在双星楼中找到了雷远师兄。雷远师兄已经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阿尘在后面犹豫了阵子才低声说道:“雷师兄,我帮庄长老种花,来晚了,这是我种的银线蓟。”可怜阿尘从没骗过人,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递上花盆过后就心虚地看着雷远。
  雷远却好像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惊天奇闻一般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重问了一遍:“你说你去给庄长老种花了?”
  阿尘见雷师兄这样问,就以为是自己的假话被人识破了,心里好尴尬呀,抿着嘴唇不再吭声。他哪里知道,完全是庄临渊的“恶名累累”才使得别人这样讶异:什么时候竟有人能同庄长老一块种他的宝贝灵花了!雷远只觉得老天要下红雨了,惊悚得不行。不过他倒不担心面前的师弟说谎,因为没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拿庄长老当挡箭牌,回头露馅了一准会死得很惨的。雷远当即哈哈一笑:“行,既是庄长老找师弟帮忙,那肯定是要紧事,这边耽搁会儿也无碍。来,我来看看你的银线蓟。”
  阿尘的银线蓟长得很好,枝干上挂着好几片银白的叶子,迎着阳光闪闪发亮,在新弟子里算是很拔尖的。雷远看了挺满意,给阿尘记了个优等。“行了,你去吧。”雷远摆摆手,面上爽朗,其实心里可苦恼了。一会儿他还要去向庄长老核实这师弟所说之事,真可怕。
  回去的时候阿尘特意去北花园绕了一圈,想同那位庄长老说一声的,可是没看到人。他就瞧了一会儿五彩斑斓的花园,看见成片成片他认不出名字的千奇百怪的花草,有的灵花花盘简直有洗脸盆那么大,真奇妙,不知道自己哪天也能种几棵。他又照常去料理灵田,到了晚上也没将今天碰到黄婉儿的事跟田三提起。田三也挺不容易的,剑修很辛苦,他这几日回来后都累得不愿动弹,阿尘也不想再徒惹人烦恼。
  可田三还是知道了。黄婉儿那远房表姐虽未被逐出门派,但受了很大的处罚,强制进入飞星派一处专供弟子修炼的地下秘境闭关一年。这一年就别想出来了,也没人送饭,每日餐风露宿,还得打怪,可不是好玩的。黄婉儿的表姐心里当然怨恨至极,可不敢再去寻田三他们的麻烦,只得愤恨地去秘境受罪。
  这事很快就在外门传遍了。田三也认识黄婉儿的表姐,当听说黄婉儿竟偷潜进门派来寻阿尘的麻烦,心里又震惊又羞愧。他好像尽给人带来噩运,要不是他,阿尘根本不会和这样的事情扯上关系。田三也不知道那天阿尘到底受了什么苦,越想越觉得阿尘这几天好像都没什么笑脸(一直都没笑脸吧!),肯定受了老大的委屈。他心里难受,这天的御剑课上也没精神练剑了,借口肚子痛溜号跑去寻阿尘。
  他知道这阵子阿尘没事时喜欢去北面那个大园子看花,就跑去一看,人果然在那。阿尘正站在一株根茎足有碗口粗细的灵花旁,使法术给那花除虫。白玉一般的花朵开了满树,清灵秀美,有几片花瓣落到了阿尘瘦削的肩上和乌黑的头发上,他也恍然不觉,只专心施法。晨风中满是浓郁的馨香,田三不觉放慢了脚步,生怕惊扰了什么一般,轻轻走到阿尘身边。
  “怎的到这里来了,不上课吗?”阿尘倒先发现了田三,手上法术未停,只偏过头问他。
  “没……我才听说,黄婉儿她表姐受了重罚,只因黄婉儿又来寻你麻烦。”田三心下踟蹰,不知该怎样道歉才好,“明明是我的缘故,却总带累你受委屈,你怎么也没对我说?”
  阿尘看田三好像有些消沉,明白这人定是在自责,就宽慰他:“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一点小把戏,我一点事没有,反倒她叫水淋湿了,好不狼狈。当时庄长老已教训了她,不然我还要跟她讨个说法的。”
  田三不做声了。黄家势力大,就凭他根本不可能动得了黄婉儿,难道就眼看着这人再一次次来欺负阿尘?他只恨自己没本事,心道:若我能够筑基,进入内门,到时候黄家巴结还来不及,哪里还敢来欺负我们!就像那宁扬师兄,那么年轻,可是所有人都对他那般恭敬,就连阿尘提起他的时候也是十足的敬佩……田三酸酸地寻思了半天,忽然没头没尾地对阿尘说:“阿尘,你放心吧,我一定下劲修行,再不会叫你受委屈。”
  阿尘看看田三,不明白他怎么突然精神大振起来。总归是好事,田三也实在不适合那副伤春悲秋的模样。
  田三想通了,眼中又带上了笑意,看看阿尘又开始施雨浇灌灵花,就问了:“这花园现在归你料理吗?”
  “不是,我看这花园好像没人管,正好我最近在自学灵花种植,就过来试试手。”阿尘可真不知道这里是庄长老的“宝地”,他来了几趟也没见到人,就以为这里能够随意进出,别人又都误会是庄长老叫他过去帮忙,竟无人提醒他。
  田三除了修炼也很少留心别的事,听了阿尘的话也以为这个花园是没人管的。他知道阿尘喜欢花,不会觉得他在这里白白做活很奇怪,瞧着阿尘施法时细白的手指灵巧变化,如同白色的羽毛一般轻盈翻飞,觉得实在是赏心悦目。看了好一会,田三才说:“那你练着,我也该走了。”他已经逃了够久,被师兄逮到可就不好了。
  阿尘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叫住了田三:“这个给你,人家送我的,我也吃不掉。”阿尘从储物荷包里拿出两个油纸包,原来竟是两包荤点心。早上他帮一位师姐给灵田施法,人家就送了这些点心给他做谢礼。点心是肉馅的,味道很不错,阿尘尝了块,留下一点,其余的就分做两包。“这包给你,这包一会儿你带给陈师兄。”他对田三说。
  看到有好吃的田三也很喜欢,他这样的年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出奇的大,早上吃得又早,到这会儿都饿过了。不过他没马上伸手拿,却问阿尘:“别都给我们了,你可留了?”
  “留了。”阿尘又拿出一个小一点的纸包,田三这才痛快地将点心接过来揣到怀中。明明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可田三临走时还不忘笑话阿尘:“中午也多吃点。饭量这么小,跟猫似的,天天不好好吃饭,回头长不高,我可就叫你小豆芽了。”
  阿眼一瞪,田三已经哈哈笑着走远了,可把阿尘气得不轻。个子高了不起么,我还会长的!阿尘恨恨地想着,一不留心雨露术使过头了,差点没把这株“千瓣白凤尾”根部的泥土给冲走。阿尘赶紧停手,小心地用精金锄将泥土堆好,看到地上落了好些花瓣,都拾起来放进药囊中。千瓣白凤尾的花瓣也可制成灵药,当然直接摘取的效用更高,阿尘想着这里所有花草都是门派所有,直接摘是不行,捡些落到地上的总没事吧。
  哪知人就不能干坏事,阿尘正蹲在地上捡花瓣呢,那消失很久的庄长老却突然出现了,还直直地盯着他。阿尘吓了一跳,看庄长老眼神不善,以为这人是生气自己白捡了门派的东西,就抿起薄薄的嘴唇,又默默将手里的花瓣放下了。其实他这几日已捡了不少,还靠着花瓣跟人换了药囊和一些法器。东西都烙上了神识,就是庄长老发怒也还不回去了。 


☆、第二十章 新人考核

  庄临渊哪里会将这点东西放在眼里。这几日他看到这名少年时常来花园转悠,一开始还以为少年是得了宁扬的指点,刻意来这边表现的。这不免令庄临渊有些反感。他神识强大,即使待在茅屋中也能察觉到花园的每个角落,就故意不出现,想让少年知难而退。
  谁知竟猜错了。
  这少年全副精神都放在了花草上,很专心地照例那些灵花,尤其是这株千瓣白凤尾,每日的雨露都不会落下。可巧了,这株灵花也是庄临渊的最爱。最使庄临渊印象深刻的,是少年从不攀折哪怕最低阶的花草,只会捡拾地上掉落的花瓣,庄临渊看在眼里,也禁不住觉得这少年是个惜花爱花之人。再看少年已掌握了五行种植法术,虽然灵力稍有不足,但是指法熟练,一看便知平日勤练不辍,是个刻苦用功的。
  庄临渊见过的少年修者如过江之鲫,很清楚什么样的人是可造之材。宁扬说的没错,这少年人文静内向,性格坚毅,虽然天赋上略有不足,却着实是个做种植师的材料。庄临渊为人再冷漠,也终究是希望有个衣钵传人能继承自己的毕生所学,躲了这些日子,他也终于破例露面。
  盯了少年半晌,庄临渊忽然问道:“喜欢花?”
  等待良久庄长老却问了句闲话,阿尘颇为不解地望了庄长老一眼,点了点头。
  “想不想做我的亲传弟子?”庄临渊背着手,望向满园的鲜花,口气很平淡。其实他心里也怪紧张。这收徒弟他也是头一回,着实不大放心,万一徒弟将来不成器,付出的心血白费了可怎么办。
  阿尘听了不由一愣。庄长老竟看中自己了?他再不晓事,也知道做了亲传弟子会有怎样的好处。即便是认一位普通的主事人为师,往后事事都会比旁人得利,更何况庄临渊这样金丹期的长老,整个飞星派可也仅有七位。阿尘根本不用考虑,马上点头道:“想。”
  见少年答应得这样干脆,庄临渊很满意,神色稍微和缓了些,就是一般人很难能发现。“想做我的弟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庄临渊又变得无比严肃起来,“我的亲传弟子绝不能是平庸之辈。首先,新弟子考核须得是优等,十月初一的门派比试要得到名次,到时候我才会正式收你为徒。”
  阿尘寻思了一下。考核获得优等应该不成问题,难办的是门派比试——每年才举行一次,不仅全部弟子都会参加,比赛内容也是五花八门,要得到排名至少得在头十名,阿尘很没有信心。可是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难道就白白错过?阿尘咬着牙,一口应承下来:“蒙长老看重,弟子定会努力,不叫您失望。”
  庄临渊也没吭声,只微微扫了阿尘一眼,仍旧一脸漠然地转身离开,留阿尘站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来。突然得到这样的机遇,他真是如同身在梦中。花园里芬芳的晨风拂着他的脸,他用劲握住拳头,暗暗地对自己说:这下可得更努力才行!
  自此,阿尘简直是扑到了修炼上。他原本就不爱玩耍,这下甚至连走路的时间都用来默记草木名称。有一回太专心了,还差点撞到柱子上,幸好没人瞧见,不然可就丢死人了。
  三个月过得很快。新弟子的考核用了两天时间,成绩分优等、上等、中等、中下,差五类。有十几人被评在优等,得到门派的额外奖励,还有二十多人不合格,被取消了弟子资格。阿尘得到优等了吗?当然。他那样用功还评不上优就是没天理了。田三和陈汉也都评在上等,尤其田三,已经突破至凝神期,和另外四十多名年轻弟子一块被选入专修剑术的藏锋阁,成为门派重点培养的年轻剑修。
  自此以后,大家正式成为飞星派弟子,各种优待自不必说,定期也要完成相应的任务以获取门派贡献。门派贡献可以换取灵丹妙药、法宝法器,也是下一年弟子考核的评选标准之一,可马虎不得。回头贡献太低评个差等,即便不被逐出门派也着实抬不起头,阿尘已经想到了几种法子,不过这之前他要先回家看看。
  如今是八月初,白日里太阳还很晒人,一大早沈东就把被褥抱出来晾晒。他算着这两天阿尘应该就会回来,孩子在飞星派都学了三个月了,中间纪朗来过几回,带了几封阿尘写的信,又跟沈东说阿尘在那边过得很好,很得人喜欢,就是头三个月管得严不能轻易离开,叫沈东万事放心。孩子有出息当然好,可这么久没亲眼见一面总是想得慌,沈东就盼着阿尘能回家一趟。一有好天他就晒被子晒衣裳,到时候干干净净的阿尘也喜欢。
  晾好被褥之后沈东便坐到院里编草绳,手上飞快,可是一双眼睛总忍不往门外瞅,就盼着阿尘会不会突然出现在那里。球球在他脚边趴着,似乎也知道小主人就要回来了,睁大一对圆滚滚的眼珠子瞧着大门口。三个月不见,它越发胖起来,已经从橘子变成了香瓜,见天的跟沈东撒娇逗趣,沈东平日可没少喂它好吃的。
  过了好一会儿,沈东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惊喊,然后就见阿尘踏着一把碧绿的飞剑翩然而至,轻巧地从半空落到门前,身旁同来的还有田三。沈东看到阿尘竟真的回来了,眼睛顿时发亮,激动得不行:“可算回来了!”沈东一下子站起来,大步过去紧紧拉住孩子,边上下打量着边念叨:“在那边过得可还习惯?天天能吃饱吗?怎么好像又瘦了!”
  又听见阿爸熟悉的唠叨,阿尘心里熨帖极了,摇摇头:“挺好的,天天都有肉吃,饭管够。我跟三子还有另外个师兄住一屋,他们也都很照顾我。”
  沈东这才注意到田三也一块来了,不觉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招呼道:“三子也来啦,看沈叔这慌的,才看到你。来来,进家来说话吧。”
  田三刚刚一直安静地站立一旁,这会儿见沈东终于看到自己了,笑着说:“沈叔见到阿尘那么高兴,哪里还能瞧见我呀!反正我就是来蹭吃蹭喝的,不用拿我当个客!”他话音一落,球球就冲着他嗷嗷叫了两声,看起来可愤怒了。
  这小东西还在记仇呀!沈东和田三都笑起来。球球一看大家怎么老是一起嘲笑它,那叫一个心碎啊,又飞起来扑到阿尘怀里求安慰。阿尘也挺想念它的,就揉了揉它毛绒绒的身子,球球马上开心得尾巴乱摇,可把沈东和田三给乐坏了。大家说笑着走进了院子,还没讲上几句话呢,家里就挤进来了许多人。刚刚很多乡亲都看到阿尘御剑飞来,知道沈东家的小子竟然真的成了修行者,都赶紧上门来贺喜。有的也打听阿尘是怎么修炼的,阿尘也不藏私,都照实说了。这村里大部分人家都不富裕,一听说要花那么多钱,而且还不一定能学成,心思就都淡了。
  好一会儿才送走了热情的乡亲们,沈东忙细细地询问阿尘在飞星派过得如何。阿尘当然是捡好的说,就跟沈东说了,自己在前几日的新弟子考核里得了优等,门派又额外给他分了六亩灵田,加上之前分到的四亩,这下他一共有十亩田,算得上是个小地主了。还有一件事,就是他打算在门派里租间闲置的院子住,想征求下沈东的意见。“现在我们一大群新弟子住一个大院子,有些吵闹,搬出来总归方便些,而且租的院子里总能种些灵花灵草,还不需交租,我觉得挺好,阿爸觉得呢?”阿尘问沈东。
  田三也在一旁帮腔:“门派里师兄师姐大都住外面,院子大还便宜。我也攒了点钱,加上我们现在一块住的陈汉师兄,我们三个打算合租一个院子的,着实不算贵。”
  “你们看着好租下就是。”沈东哪里会有意见,只要阿尘喜欢就行了。就是这天刚收了麦子,还没卖出去,他手头实在没什么钱,只担心阿尘他们钱不够,便问说:“你看阿爸这会儿手里也没点闲钱,你们赁房子钱可够?不够阿爸就去借点。”
  不等阿尘回答,田三倒先替他讲了许多好话:“沈叔你不知道,阿尘可会挣钱了。他之前种的灵谷灵菜长得都比别人好,去掉上交给门派的还额外卖了不少钱呢。还有他们锦绣庄的长老喜欢他,还要收他当亲传弟子,很少人能有这资格;又让他管个大花园,他在里面就是采点花瓣也能卖钱。阿尘就跟个会制丹药的师兄合伙炼制美容养颜的丹药卖,卖得真好,他现在可是个小财主呢。”
  阿尘知道家里情况,从不乱花一块灵玉,还总想着如何挣钱,不知不觉倒养成了个财迷的性子。田三在钱财方面不大留心,从前他堂叔给他的零用钱也不少,可他一块灵玉都攒不下来。如今他干脆就将钱都交给阿尘保管,到用的时候再跟阿尘要,平生总算有了点积蓄,实在不容易。      


☆、第二十一章 剑意侵人

  沈东听了田三的话,心疼阿尘这样懂事,怜爱地摸摸阿尘的头:“没事也多跟田三他们出去玩一玩,不用总惦念着挣钱的事,短了什么阿爸来想办法。”
  阿尘没吭声,心中倒觉得炼制那些丹药法器什么的就跟玩一样,还可以挣钱,挺有意思的。他从储物荷包里取出好些东西递给沈东,有极香的灵花茶,这可是他最近跟人学着制的;有用香料腌制的灵兽肉脯,口味好又滋补;还有几块灵兽皮,一匹冰纹布,都是他拿东西跟人换的。这些修真界的东西各有许多好处,自然不是寻常之物可比,阿尘又特意跟沈东讲:“这布做衣裳很凉快,我们门派的弟子夏服也是用这料子做的,阿爸你拿去做给你自己做套衣裳穿。”不这样说回头沈东肯定又拿去给阿尘做衣裳了。
  沈东就怪阿尘瞎花钱。其实儿子这样出息,还知道往家拿东西,他心中又哪里会不高兴,口上小小的埋怨了两句,一面将东西收起来,一面把预备了好久的干果端出来给阿尘和田三吃。然后就去到院里,把在水盆里养了好几天的六七斤重大鲢子杀了,鱼头煮汤,鱼身子留着清蒸;又逮了只肥老母鸡,中午可要好好给阿尘烧顿好吃的。田三多少也能烧几样简单的菜,就要来帮忙,沈东怎么会让他动手,推着给他撵回屋了。沈东忙得脚不沾地,又隔着门跟阿尘他们叙话:“在家能住几天?”
  田三正跟阿尘在屋里收拾东西,闻言马上大声回答他说:“住不久,门派里还有事,过两三天就得回去。不过阿尘现在会御剑飞行了,隔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再来看您的。”其实阿尘的御剑术也就这两个月才练起来,飞得也很慢,只比骑马略快上一些。不过以他那事事追求完美的性子,要不了多久肯定能练好的。
  沈东一听说阿尘往后能经常回来,心里欢喜得不行:“好好,没事就多来家,想吃什么也跟阿爸讲。”看他儿子多上进,又聪明又乖巧,凡事都很有主意,根本不用他操心。只除了身子骨单薄了点,完全没有一点瑕疵。
  在家住了四天,中间阿尘有和田三去陈汉家拜访了一下,又跟沈东去镇上给纪朗父母送了些礼品。田三也回去看了他堂叔一家。他也带了不少新鲜玩意,堂叔一家都很高兴,还留他在家过几天。田三推说门派有事,只吃了顿饭,等堂叔回店里便离开了。堂叔走了之后他在这边也没个说话聊天的人,还不如在阿尘家轻松自在。
  谁知走出门去没多久竟又碰到了黄婉儿,这人怎么这么像阴魂一样?这回黄婉儿带着两名人高马大的家丁,又恢复了往日的威风,气势汹汹地堵在巷子里。看到田三,黄婉儿的眼睛仿佛要冒火一般,恶狠狠地骂道:“我等你好久了,田三,你还敢回来!”
  田三原本的一点好心情马上消失不见。黄婉儿还以为自己会怕她吗?田三如今自信了不少,他已是飞星派门下弟子,时常能得到师长们的夸赞,他还会继续变强,可以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即便此时还不能拿黄婉儿怎样,可也不会再惧怕她。他早不是从前那个没爹没娘,在外面受了委屈也无人可说的小孩子了,所以丝毫没忍让,皱着眉头直接反驳道:“这是我堂叔家,我为什么不敢回来?你竟敢去欺侮阿尘,我没来教训你就好了。”他跟阿尘在一块待时间长了,这皱着眉头一脸嫌恶不耐烦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
  黄婉儿哪里晓得田三的那些变化,只看到这小子突然硬气起来,还敢随意顶撞自己,顿时气得直跺脚,大声呵斥两名家丁:“你们没听见他说要教训我吗?给我打他!”
  两名家丁不敢忤逆四小姐,只好取出武器围住了田三。这两人俱是散修,左面这个黑脸大汉使一把十分威风的大斧,另外这个稍白些的则拿了根长棍,看起来皆凶狠非常。其实两人尚未踏入凝神境界,仗着人多欺负些软柿子还是手到擒来的。田三他们很早就认识,知道这小子不过是个小小的未入流的剑修,刚加入飞星派不到三个月,也没有放在心上。大门派有大门派的好处,但规矩一大堆,稍有触犯便会被驱逐。他们早年都曾是某个门派的记名弟子,修行多年毫无所获,到后干脆离了门派,也不用守那些门规戒律了。修真界记名弟子多如狗,只要别弄得太难看,稍微教训一下,没人会替他出头。
  田三被这二人围住丝毫不显紧张。这三个月来,他流了无数的汗水,多次被剑意反噬,疼痛刺骨,终于换得今日的些微成就。他的心意也在不断的磨砺下越发坚韧起来,更比从前自信了百倍。此时他面容沉静,右手一划,银白长剑破空而出,轻飘飘地横在了身前。他平日都将长剑背在身后,今日因为要拜访堂叔,兵戈武器总归不吉利,才收了起来。田三手指稍动,长剑便不住低吟,凛冽的剑意如数九天的寒风般乍然而起,十几米内都能够察觉到那股侵人的寒意,声势颇为惊人。
  两名家丁看到这样精纯的剑意,顿时瞪圆了眼睛,惊呼出声:“难不成你已是凝神境界?”
  田三不欲和人动手,本意便是要震慑住他们,便轻轻点头,这两人不由得踟蹰起来。不同境界之间便是云泥之别,对上凝神境界的修者他俩若拼力一搏当然也有自信能叫人吃个大亏,可自己也绝讨不了好。再说了,不就是小孩子之间闹个矛盾嘛,谁愿意为这种事赌气拼命呀?万一不小心受伤了,后半辈子谁来养活一家老小?两人对视一眼,打定主意不跟田三动手,便一齐劝黄婉儿:“四小姐,田三已至凝神境界,我二人实在不是对手啊!再说,他现在又是飞星派门下弟子,老爷跟飞星派也常有生意往来,我们和他们门下弟子交恶总归不大好。老爷也让您别再去寻田三的麻烦,四小姐,不如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皆大欢喜?”
  “呸!别拿爹的名头来压我!不教训田三一顿,往后我还有什么脸去见表姐!你们两个要不上,等我大哥回来可不会有你们好果子吃!”黄婉儿胖乎乎的脸颊气得通红,短粗的小白手恶狠狠地指向田三。两名家丁都十分惧怕暴戾的大少爷,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挥着武器朝田三攻去。
  这二人配合已久,一左一右,大斧直劈,长棍扫腿,动作又生猛,寻常人躲闪起来相当困难。田三根本没想躲,右手轻抬,长剑便自上而下在空中画了个银白的满月,喷薄而出的剑意一下子就将两名家丁的武器震飞出去,那长棍斜着向后,还差点砸到黄婉儿,吓得她惊叫出声。田三心念再一转,长剑剑柄猛击两名家丁腹部数下,这两人立刻痛得哎呦直叫,抱着肚子蹲了下去。其实他俩都穿了护甲,这点力量哪里就能让他们疼成这样,不过是想借机停手罢了。
  黄婉儿眼见着家丁都被田三打败,一下子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扔了几张符纸出去,变化出来的火苗田三只挥了挥剑就打散了,连他的衣角都没沾到。黄婉儿还想动手,田三拿剑尖指向她,冷着脸告诫道:“四小姐,我已不是那个随你欺负的孩童,从前的事我不想再跟你追究,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来再来寻事,我定不会留手。”田三的神情十分可怕,直有一股慑人的气势,黄婉儿扁着嘴,都要哭出来了。田三也不管她,原本想去买些东西的,这会儿也没了心情,踏上飞剑便朝沈家庄的方向飞去。                    


☆、第二十二章 合租小院

  田三回到阿尘家里时,阿尘正在院子里用才学得不久的一点驯兽术驯球球呢。他手中握着一根尺余长的木制驯兽棒,灌注灵力后,驯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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