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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大人在线养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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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有些眼熟。
穿着朴素,身材有些偏瘦,脸蛋看上去虽然还不错,但总有种呆呆的正义感。
不客观的讲,傻乎乎的。
不过他看着我干什么?
元礼环顾了一下四周,依旧没有空位的样子。
“走开,这里没有位置了。”他低头继续喝豆浆。
“呵!”那人口气里的嘲讽明明白白,这回不可能再被误会成想来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借机拼座位了。
小狼放下了手里的勺子,皱着眉回视对方:“你笑什么?”
“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年轻人站着,居高临下用一种藐视的语气道,声音不重,导致语气不够铿锵有力。
此方矛盾爆发,周围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了许多,最明显的是方圆三桌之内,原本或激动地表达自己马上要进行开学第一课的,或满脸崇拜地与自己得保护者拉关系交朋友的,或老神在在地品评一个饭堂的饭菜究竟属于什么程度上的佳肴的——
通通放低了自己原本的分贝,悄咪咪地关注起他们这桌即将要发生什么样的故事。
阎渊也放下了包子,拿起一方黑色手帕擦了擦嘴角,想要听听这位小哥为什么会突然如此激动。
而作为被指责的对象。
平白无故地被怼了一下,元礼反倒没有直接气到升天,他反倒好整以暇地放下勺子,露出一抹假笑,问:“哟呵,那些人是什么人啦?和你一样多管闲事的人?”
年轻人闻言皱眉道:“欺善怕恶,欺软怕硬,为非作歹的人。”
嚯!有意思,事态的发展可能会比自己想像的还有意思,周围的吃瓜群众停下咀嚼自己嘴里的包子馒头油条。
有人认出了事件中心的两位主角,小声地和身边的伙伴道:“嘿,我知道他们。就昨天在门外排队的时候,是那个红衣服的少年出手打退的一个插队的莽汉。”
“那那个年轻人呢?”
“他当时也在场啊,就排在那个莽汉后边儿。”
“这怎么说的,怎么说这小少年欺善怕恶捏?”
“我哪儿知道啊,欲知后事如何,请听现场分解,喏。”那人冲这方向小幅度地一努嘴。
身旁一声未发的阎渊毫无感情地看了那年轻人一眼,他倒是没什么印象,昨天这只小狼崽子太吸引人的注意力了,他反倒没注意队伍里的其他人。
元礼大致是听到了周围人的话,也终于想起了眼前这个人好像就是那个“出头鸟”,这就有意思了。
他可能才是真正的路见不平张嘴就吼的那个正义人士。
不过自己再怎么不是好人,也轮不到这种人来多管闲事!
他挑衅地对那个年轻人一笑:
“我也没欺负你这个软包子啊?这么低调地做狼,你还要平白无故来找茬——敢不敢报上你的名字让小爷看看你是哪里来的瞎子小英雄!”
“你!”那年轻人听了大怒,但又被他激了一下,道:“我烈百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告诉你又如何,我不会怕你!”
“烈百敛。”他突然敛去了那副无所谓,又带点嚣张的表情,露出了狼气的凶狠样,紧紧盯着对方,像是野狼盯上了猎物:“呵,原来是烈家的人啊,怪不得——喜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话音一落,迅疾出手,直攻烈百敛的面门。
那人一惊,迅速向后仰去,手中托盘被抛在一旁。只是之前没有防备,速度也不及元礼,眼看就要被伤到。
两者距离不过一拳,这时,自横空伸出一手将攻势拦下。元礼猛地扭头,看向来人——
阎渊止住朗元礼的攻势,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与怒火。
趁这一晃神的功夫,烈百敛迅速反应过来,反手就要攻击朗元礼。
阎渊一皱眉,伸手揽住元礼的腰向后一带,成功躲过了他的进攻,后伸手挡去烈百敛的攻击。
烈百敛却不依不饶还想追过来,狼崽子更不是省油的的灯,手掌已经化形成狼爪,尖锐的长爪一拍下去即能见血。
阎渊抓住元礼的手快速将他塞在自己身后,不经意间被狼爪划了下手背,留下一排抓痕。
“够了,三界门严禁弟子私下内斗,你是想第一天就被逐出师门吗?”阎渊低沉的声音此刻听上去威严无比,让人下意识听从,他沉下脸对烈百敛道。
身后的狼崽子倒是乖觉,听到这话很快就平静下来,不吭声了。
烈百敛激动道:“阎渊大人,是他先出的手,像他这样卑鄙的人不该接受惩罚吗?”
“事情起因经过我都一清二楚,你俩都各有错处,况且惩罚之事自有我来出手,不该你们私下靠打斗解决。”
烈百敛不忿地闭嘴,他看向阎渊的眼神有些瑟缩,但到底没再说什么。看到朗元礼在男人身后冲自己翻了个白眼,登时又气红了脸。
阎渊好似背后长了眼睛,头也没回:“再闹剁爪子。”
“……”
好吧好吧,看在还你厉害,同时你刚刚帮我说话的份儿上,我现在配合你的表演,安安静静地给你面子。
元礼“嘁”了一声,又坐回了位置上。事情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连桌上的豆浆也还是滚烫的。
田恕两手空空,嘴里连连说着“借过”,轻轻地拨开几个路人。站定第一句话是:“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见这边有打斗的声音。”
元礼道:“哦,已经结束了,包子呢?”
田恕抱歉道:“我刚刚听着动静就匆匆忙忙回来了,队伍还没排到我呢,嘿嘿。”
“那你快继续去排,晚了就没时间吃了。”
那边烈百敛脸色变了几变,还是没忍住出声:“你不要屈服他的淫威。”
这声音并不高,甚至有些平和,听起来像是想管闲事,但有没有十足的胆量与底气。
田恕看见了他,惊奇地睁大了眼睛,高兴道:“你是昨天排在小生身后的那位公子,昨天多谢你的仗义执言。”
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元礼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接了一句。
“不过公子想必是误会了,小生并没有被元礼威胁,是小生自己要去买包子的。”田恕补充道。
嗯,说的好,打他的脸,不要手下留情。元礼心里满意地点点头。
“你不要……”
元礼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嘲讽:“快滚啦!在这影响人食欲,阎渊哥哥还等着我吃完饭送我去演武场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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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黑手帕
“诶,烈百敛,你怎么还在这里?快过去吃完早饭,我得送你去演武场,要迟到了!”人群里挤进来一位师兄,看样子应该是烈百敛的保护者。
他在闹剧落下帷幕时才姗姗来迟。
至此,瞎鸡儿正义的挑事儿人员灰溜溜退场,小恶霸狼崽得意洋洋地抓起青菜香菇鸡包子就啃,还啃得津津有味。
田恕抱歉地目送烈百敛离开,他知道这次的冲突大概跟自己有关,但是无法责怪任何一方,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因此内心也有些忐忑。
好在朗元礼这小孩看起来没心没肺的,现在正啃着包子跟他将刚刚“制服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的故事娓娓道来。
看样子肉包子是不用再买了……
其实也不难养活。
元礼啃完一只包子,下意识伸手到旁边:“手帕。”
阎渊愣了下,片刻后,他还是将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
元礼接了过来擦了擦嘴角的油,淡淡青草香的帕子上沾上了香菇鸡的味道。
他吸吸鼻子,青草香里还隐约夹杂着一股铁锈味。
是鲜血的味道。
他将手帕递到眼前,黑色的丝绸材质的帕子在清晨的天光之下泛过一缕亮色——完全看不出来这帕子到底有没有沾过鲜血。
他又将帕子凑到鼻端嗅了嗅,铁锈味非常浅,几乎就要被掩盖在青草香和香菇鸡之下了。
但是,他可是只狼,鼻子灵的很,这不可能闻错。
脑海里闪过刚刚打斗的画面,被男人塞在身后的时候,自己的爪子是好像有刮到人。
当时眼角余光好像是看到阎渊的手背被划了一道,现在看来,应该是划出血了。
元礼扭头看向端坐在自己身边的阎渊,男人脸上波澜无惊,看他转过头来,以为是还帕子的。
阎渊伸出手去接,没有接到手帕,却被小狼两只手捧住了。
他上下翻看了一遍自己的手,没什么发现,又放下去够自己的另一只手。
阎渊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的动作,也没有制止,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另一只手也被抓走了。
元礼翻过来一看,男人左手手背上之前泛白的划痕现在已经完全红了,四条结结实实的爪子抓痕严严实实地刻在他略显苍白的皮肤上,正丝丝缕缕地往外渗小血珠子。
看起来有些惨,还有些疼。
“嘶——你当时拦着我干嘛呀!”元礼不高兴地皱眉看着阎渊,恶人先告状道:“你要拦你不会跟我说一声啊,好好的战力输出全打自己人身上了,敌方知道了岂不是要高兴死?”
“好了好了,我没事。”阎渊笑着摇摇头道,他轻轻一抽手,却没有抽动。
“别动,”元礼拉了他一把将手放到自己腿上,然后低头在介子戒中摸出了一个金色小瓶子、一碗冰泉水和一块纯白丝帕。
阎渊不由挑眉。
金色小瓶子里的是金色的药粉,上好的金创药。他奇的是,这只小狼崽明明自己带着丝帕,怎么还……
手帕是非常私人的东西,即使是男人也不例外。幸好这方帕子也不是普通的凡俗之物,上面融入小法阵,能自动清洁。
可能是看他问自己要得太自然,自己竟然愣了一下就顺手递过去了,这一点也出乎了阎渊自己的意料。
而元礼是习惯性的伸手问小厮要这要那了,他不喜欢带介子戒,有东西戴在指头上总觉得不舒服麻麻的,老想撸下来,所以之前这些东西都是小厮带着的。
这下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被迫独立的三界门弟子了,身边跟着的也只是门派暂时性安排给自己的保护者。
说实在的,他认为二哥之所以让阎渊哥来当自己的保护者,完全是找个正当理由安排个正当的监督者来看着他的。
如果是朗凌月自己来,元礼是不会怕他的,该作的时候还是作。但是他现在和阎渊哥还没有那么熟,对吧,有时候就是会有点约束,有点……害羞。
嗯,就不能那么放飞自我。
元礼一边简单粗暴地把这个可怜的受伤了的手放进冰泉水里涮了涮,一边在心里为自己的这番猜测表示肯定。
阎渊就静静地看着他将自己的手用自己的丝绸手帕随便地擦干,一只手抓着自己,另一只手拿起药瓶到嘴边,将塞子咬下来,大手大脚地往伤口上倒药粉。
其实这伤口不深,就看着吓人,连疼都只有被抓的那一会儿。就算不上药,过会儿就该结痂了都。
作者有话要说:
嗯,蹭玄学,今天没有了,明天继续_(:з」∠)_
第15章 恶势力
田恕和辛初阳默默地各自啃自己的红糖馒头,看着元礼将阎渊的手用丝帕缠上,紧紧一扎——
阎渊没料到他的手艺能糙到这个地步,原本面带微笑的状态被打破一瞬,他轻轻“嘶”了一声。
田恕和辛初阳也跟着“嘶”了一声。
“娇气。”元礼头也没抬,在他手心里扎了个死结,道:“你给我扎绷带的时候我就没吭声。”
“……”对,没错,嘤嘤呜呜的是小狼崽而不是你。
不过犯了错还这么嚣张,不肯认错但是用行动来弥补又还是有点可爱的。
阎渊微笑着看他,看的元礼有些恼羞成怒,一把甩了他的手,捧着碗喝豆浆去了。
饭毕,他们赶到了演武场,那里一干新生已经集结完毕。
阎渊和辛初阳功成身退,转身离开。
辛师兄在这时候表现的确实跟他的物种一模一样,和阎渊肩并肩地离开时,他几乎要一蹦一跳地走路,一边害羞腼腆地笑,一边没话找话地搭讪。
不过阎渊大人是个善解人意又温柔的人,即使是最无聊的“阎渊大人,今天早上您吃的还可以吗?哦不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我是说……我担心不合您的胃口来着。”
这样的话,他也会彬彬有礼地看着他的眼睛微笑回答:“不会,我吃的很好,多谢你和田恕了。”
嗯,这笑容就很美了,能让笑容的主人浑身散发出宛如冬日最暖的阳光般的魅力,让受用的兔子精浑身舒坦。
“喂,你的那位保护者看上去脸要红爆,两眼睛冒星星了,这没问题?感觉哪里不对啊。”元礼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地对田恕道。
“嗯,我也觉得,他可能是想要亲上去也说不定。”田恕也跟着悄咪咪调侃:“不过他如果真的亲上去,我觉得阎渊大人也会微笑着接受的——啊,他笑得真的好温柔!”
“咦~你的想法好扭曲哦。”元礼嫌弃地上下打量了田恕一眼,道:“如果有个男的亲我的话我会立刻打爆他的狗头,连我哥哥们也不行。”
这边正说着闲话,在田恕身后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要离开演武场。元礼不经意间看到,竟然是那个如意坊的老板,佘景师兄。
而他身边的人竟然是刚在早上找过自己麻烦的瞎子小英雄——烈百敛。
元礼不由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田恕看他盯着自己身后的方向表情开始变化,不由地转头去看,此时佘景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留在原处的只有烈百敛。
田恕道:“是他呀,早上的事都是因为我,他也是好心,只是误会你了,你——”
元礼打断他道:“——他是烈家的人,我族鬣狗部落。”
田恕见他面无表情地对自己说:“刚三天前的晚上我被烈家设计追杀,差点命丧人间界,全仗阎渊哥哥救了我一命。”
“恰好我听说,烈家家主的小儿子今年二十有一,名为百敛。”
田恕明白了。
元礼继续道:“这事不关你的事,我与他出手也并不是因为他真的路见不平瞎吼了我一顿——哦,当然,这个仇我也一并记上了,我和他不可能和解的,你也不必夹在中间。”
田恕低头沉默一瞬,转而盯着元礼的眼睛,认真而郑重道:“既然不能两全,那我即使有负一方道义,也是要站在你这一方的,元礼。”
元礼被他的深沉搞的一震,有些不自在的道:“谁要你站我这边了,就你了不起嘛?香饽饽!”
“饽饽不够香,肉包子成不成?”田恕不由笑出来,刚刚沉重的气氛一扫而光。
被他笑得不好意思,元礼又闹起了脾气,转身不理他了。
负责带领新生晨练的师傅叫做陈庆,看上去是个肌肉虬健的人族中年汉子,事实上听周围一位新同窗的“内部消息”,他已经一百三十七岁了。
师傅十分孔武有力,光靠喊出来的声音就传遍了半个演武场。
“小崽子们!”陈师傅双手叉腰,中气十足。
相对来说这场上的新生都只有十几二十岁,像田恕这样五十岁的老大叔还是独一份儿。
想必田恕自个儿也没想明白自己究竟是来的路上踩到了哪坨狗屎,才走了狗屎运碰上了朗元礼。
对,没错,他觉得自己能进三界门的大门口就是托的元礼的福,人门口负责检查的师兄是看到阎渊大人和朗凌月大人才大发慈悲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自己进的门。
而自己能顺利完成入学测试这明显就是元礼的功劳了。没错,他田恕要跟着朗元礼鞍前马后一辈子!
这边田恕自我感动地看着元礼,简直想把这只小狼抱起来甩个圈圈。
陈师父爽朗地笑着,继续道:“现在所有人排成两列,先沿着演武场边缘跑两圈。”
!!!
这么可怕!
两列队伍从高台下出发,“哒哒哒”的脚步凌乱不堪,像是一群懒散的羊驼稀稀拉拉地跑过。
没过半圈,这群小贵族们就差不多都受不了了,开始张着嘴巴“呼哧呼哧”大口喘气。
田恕作为一只大龄田鼠,跑得竟然还没断气,较周围的这群小崽子来说,姿态还算优雅。
他大口喘气看向身边的元礼,小狼闭着嘴巴单纯用鼻子呼吸,步伐稳健。
“元……元礼……你体力……真好……”田恕断断续续地说。
元礼回他一个眼角余光,非常高傲地道:“还好吧,在家的时候抓你这样的田鼠和辛初阳这样的兔子一抓一个准。”
“诶哟……真不得了……”田恕喘得嗓子疼,总觉得喉咙有股腥味,下一秒就能咳出一口血来,于是他非常惜命地闭嘴了。
元礼见他只是敷衍地回了这么一句就没有下文了,总觉得哪里不舒服。扭头盯着他看,他也只是低垂着头像头犁地的老黄牛,铁着头心无旁骛地迈飘飘然的步子。
“哼!”小狼重重喷出一口气。
该死的老田鼠惨白着脸继续跑没理他。
他撇撇嘴,非常不爽地扭过头去,无意间看到队伍的左前方正是那个讨人厌的瞎子小英雄。
烈百敛竟然也跑得挺稳,至今步子间距整齐,呼吸还算平稳。
漆黑的眸子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元礼挤了挤前边儿的几个同窗,自己挤到烈百敛身边。
烈百敛看了他一眼,面瘫着脸没理他。
元礼没有退却,他装出了一副天真纯良的模样问他:“诶,我刚看到你跟佘景哥哥在一起,你们认识啊?”
烈百敛果然被吸引了注意,终于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身边的人,他犹豫了一下道:“认识。你和佘景……是什么关系?”
元礼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道:“诶呀,佘景哥哥都没和我说,你们是好朋友吗?”
烈百敛目光闪烁了一番,他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躲开元礼看过来的目光,抿着唇片刻后轻轻“嗯”了一声。
貌似有些勉强来着。
不过刚刚佘景走的时候,烈百敛站在身后目送人离开的时候表情又不是这么回事啊,这反应有些奇怪。
这样究竟是不是朋友?
难不成是佘景这个黑恶势力非缠着他做朋友的?
说到黑恶势力,三界门有四大领头羊,人尽皆知。
鬼界代表为鬼帝之子——阎渊大人。
妖界代表曾为朗祈瑾大人,朗祈瑾毕业离开后,现由其弟朗凌月顺位继承。
不过朗凌月入学同年,妖界另有一同样出类拔萃之同辈入学,短时间内名声大噪,现与其并列妖界英才榜首,就是现如意坊老板——佘景大人。
至于人界代表,名为洛逢春,平日做书生打扮,实力相对低下,但颇有智慧,为人也颇为低调,元礼至今没有见过真人。
只偶尔听朗凌月提起过,这是一只老狐狸。
以上,又被称为三界门四大黑恶势力。
只因为在这个全体女孩子数量只占总人数四分之一的门派里,他们四个又吸引走了四分之三的女孩目光。
因此,在众多男同胞的心里,他们除了是优秀的光芒万丈的三界门学子界扛把子之外,还是他们坎坷情路上最大的四块绊脚石。
让人羡慕嫉妒恨。
“你也是他的朋友吗?”身边,呼吸声开始有些粗重的烈百敛想了想还是问道。
“嗯?”思绪放飞到天际的小狼崽子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说是什么。
烈百敛看他一副茫然样子,大概是看在佘景的面子上,还是顺从了自己的好奇心,耐着性子问了第三遍:“你刚刚叫他‘佘景哥哥’,你跟他是熟识吗?”
“昂!那是当然,你怕是不知道,我哥可是朗凌月!听说过三界门四大名人不?告诉你少惹我,我背后势力大的很,哼!”他说翻脸就翻脸,鼻孔朝天哼了一声,放慢了脚步,又挤回田恕身边了。
留下烈百敛一脸懵逼地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奔跑。
作者有话要说:
元礼:辣鸡老田鼠,夸人这么没诚意,还不如去骗那个正义小英雄好玩!
第16章 一线天
烈百敛是狼族鬣狗部落当家的烈望北的小儿子,上头还有七个哥哥三个姐姐。
烈望北这辈子活得多姿多彩,家里头就有三妻四妾,外头一夜风流也不在少数,因此最不缺的就是子嗣。
而烈百敛作为一个庶出子,亲娘也不是部落里的妖,而是当年逃难来此的一只狐妖,自是从小就在部落里倍受排挤。
他娘生的美丽,却空有一副皮囊,论心计论手段断断比不过上头的一二三四五六个大夫人和小妾们。
在他小时候被欺负时也只会哭哭啼啼地抱着他让他忍气吞声,将来长大了有出息了才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她。
烈百敛想起自己十五岁前的日子,过得还真有些憋屈难捱。
十五岁那年生辰,是他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
那日他三哥和四哥从人间界游玩回来,带来了一只高大威猛的恶犬。不过再凶恶的狗在他们鬣妖面前,也只能夹着尾巴做狗。
他是庶子,本就不受重视,十五并非什么特殊生辰,府里自然没有大办。
好歹烈望北还记得有这么个儿子,他母亲又在前两天有意无意地说起过,烈望北也就说了,这天举办一下家宴。
他在自己和母亲住的小院落里看书。母亲今日特别高兴,一大早起来就起来里里外外地指挥下人打扫。
下人也就两个丫头,所以她自己也穿上旧衣服一起打扫。
弄得真的挺像要发生什么大喜事的,呵。
烈三烈四牵着大狗过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诶哟,七娘啊,扫地呢,怎么还亲自干呢?多脏多低贱啊。”
他母亲脸上原本洋溢着的笑容瞬间凝固,愣在原地脸青一阵红一阵,哑口无言。
“三哥四哥,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烈百敛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他脸色不怎么好地开口。
烈三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也无所谓,他装出一副恍然的表情道:“哦,对了,父亲说今日是百敛的生辰。这不,我和四弟给百敛送生辰礼来了。”
“对啊对啊,七弟。”烈四上前一步笑着开口,指了指身边夹着尾巴哆哆嗦嗦畏首畏尾的狗,道:“喏,这是我和三哥刚从人间界带回来的恶犬,凶猛威武的很。用来贺你生辰正好!”
呵,且不说这狗究竟威不威猛,这狗大概是藏獒和什么其它品种的狗杂交产物。什么意思?
狗。杂。种。
是在嘲笑他么?
但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忍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这一时,他只是暗暗捏紧了拳头,面无表情地道:“多谢三哥四哥。”
烈三笑嘻嘻地道:“不必客气,你可是我们亲弟弟啊。”
说着,他突然猛地踹了那狗一脚,将狗踹翻在烈百敛面前:“这狗可是多才多艺,还会站起来跳舞呢,三哥让它给你表演表演。”
那只狗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像是承受着巨大的威压,一嘴的獠牙紧紧咬着,从喉咙口发出沙哑的“呜呜”声——
既凶狠又微弱,像极了与命运争斗的蝼蚁,却毫无抵抗之力地被捻死在小小的两指之间。
“嘿呀,这狗怎么不动弹了?动起来啊,来给七弟跳个舞乐呵乐呵啊!”烈四也跟着狠狠往前踹了两脚。
烈百敛的脸黑的能滴下水来。
院子里的气氛一时紧张地像是拉开弦的弓,箭已架在弦上蓄势待发。
烈三烈四脸上还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其实微眯起来的双眼已经透露出了凶光。
又一脚狠狠地踹在狗上。
那狗仿佛是被逼到了临界值,终于发了疯,丧失理智地往前冲,并张开了大嘴,露出满嘴獠牙。
事发突然,首当其冲的便是站在恶犬面前的烈百敛。
他反应还算迅速,险险避开了锋利森冷的狗牙,飘起的衣摆被尖锐的狗爪撕破。
院落里霎时响起了女人的尖叫声。
这仿佛更刺激了这只卑微的疯狗,它一击不中,卷土重来,向着前方的少年咆哮着再次冲过去。
烈百敛此刻也是苍白了脸往边上疾跑。他的母亲和丫头吓得只会尖叫,六神无主地大喊:“来人呐,快来人!”
他还看见,烈三烈四在边上阴险地扯起嘴角,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从容旁观。
他心一横,改变了盲目乱窜,边往他俩的方向跑一边喊道:“三哥四哥,快救救我!”
恶犬赤红着眼睛也跟着他,紧追着他的脚步咆哮,冲向那两个心怀叵测的人。
烈三烈四终于变了脸色,大脑慌张一片空白,只知道张口喊道:“别!别过来!”
小院子本来就不大,烈百敛年纪小跑的却是贼快,一呼吸间就扑到了那两人面前,三人滚作一团。
恶犬也扑将上去,混乱中也不知道咬到了谁,院子里惨叫声一片。还是一个丫头机灵,尖叫之余还知道跑到院外去找人救命。
烈望北过来的时候,三人都被恶犬咬了几口。手臂上大腿上,被咬的地方血淋淋两排洞。
狗被打飞到一边了,犬牙掉落,口吐鲜血,“呼哧呼哧”地喷着粗重缓慢而断断续续的气。此刻疯狂过去,已经奄奄一息。
三个人狼狈不堪,烈三烈四已经站起来了,灰头土脸气的发狂,恨不得将烈百敛的脑袋给拧下来。
只是还未动手,烈望北不悦的声音传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看看你们的样子,成何体统?!”
烈百敛还躺坐在地上,闻言立马双眼盈泪,哑着嗓子抢声道:“父亲,对不起,都是孩儿的错,三哥四哥是一片好心,特意送这猛犬来为孩儿庆贺生辰,不料这恶犬野性难驯,竟突然发了狂……”
“父亲,我们——”烈三听着哪里不太对,立马想要辩驳,却被打断。
“——父亲!都怪孩儿没用,被这恶犬追赶,学艺不精无法制服它,还连累三哥四哥一同被伤。”
他抬头看着烈望北的眼睛,表情愧疚无比,十足的悲戚模样,让人为之动容。
他的母亲也连忙扑过来抱住他,一边梨花带雨哀哀啼啼地哭泣,一边道:“老爷,是妾身不好,妾身作为他们的母亲,却保护不好他们,是妾身没用……”
美人一哭总是分外惹人怜惜。烈望北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看着烈百敛的眼神也不再凶狠,只是依旧皱着眉。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还不快点起来——你们两个,整日游手好闲,这种卑贱的东西带回来做什么?现在竟然还被这狗东西咬成这副德行!你们真是出息了!”
“父亲,我们——”烈四想要说些什么,但被身边的烈三暗暗扯了一下袖子,闭嘴了。
烈三低眉垂眼道:“父亲,我们知错了。百敛,是三哥四哥的不对,只顾着让你开心,没想到这该死的狗胆大包天。”
“三哥四哥说的哪里话,是百敛的不对,刚刚还全靠哥哥们制服恶犬,才堪堪救了百敛一命。”
这伪装出来的兄友弟恭的场面让烈望北总算平息了怒火。
烈百敛趁机跪倒在烈望北面前,语气诚挚坚定又大义凛然道:“父亲,今日是孩儿的生辰,又发生了这等不幸之事,孩儿有个不情之请,孩儿想要出去走走,拜师学艺,望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也能不辱家门。”
烈望北看了看这个不受自己重视的小儿子,成日里好像总是窝在院子里读书,没有一点烈家的风骨。
他道:“出去走走也好,见识见识世面。你们快去将伤口包扎了,今日家宴主角闹成这副模样,这聚会也就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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