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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人帝师手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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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恪抹了把脸,面无表情地接受指责,手伸到口袋里,众人以为他要拿出武器来,尖叫着逃走。
  老板娘将扫把对准他,颤抖道:“你你你你别过来!”
  郁恪声音平静,掏出手机,道:“多少钱?”
  “什么?”老板娘以为自己听错了。
  帅哥骨节分明的手里拿着手机,递过来,手机上显示有二维码,帅哥冷若冰霜,还是耐心道:“损失多少就扫多少。算是我买下了。”
  老板娘不敢接近,但是店里其他人都跑了,她死鬼还没回来,她有舍不得钱,只好战战兢兢地伸出手,一把抢过他的手机,结巴道:“我、我先收了款再、再还给你……你别过来!”
  郁恪不甚在意地点点头。
  老板娘警惕地退到收银台,一边盯着他一边扫码,不知怎的,夕阳余晖下,那帅哥高大的背影看起来居然莫名有些落寞。
  郁恪背对着她,余怒未消——他只要回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心头就像烧了一把火,又痛又痒,恨不得将楚棠抱着的那个人撕得粉碎。
  他胸膛起伏得厉害,却又记着这里不是郁北,只能压抑着喘息,站在原地,盯着前方,眼神有些涣散。
  突然,郁恪瞳孔一缩。
  老板娘结帐,没有大度地放水,小小地加了一点精神损失费,结完帐后,她将手机还给郁恪,道:“帅哥,你的手机。不是我说你,有钱也不是这样挥霍的,下次不要……”
  却见帅哥仿佛见到了什么要紧的事,嗖的一声冲了出去,身影快得像闪电似的。
  “哎!”
  老板娘疑惑地看过去。
  只见对面的老住宅区楼下,一群混混模样的男人正在围着一个女人,往巷子里走,手里还晃动着刀具,闪着光,令人害怕。
  “快还钱!那个狗东西借了我们兄弟的几十万去赌,到时间了却一毛钱都没还!”最前面的中年男人留着地中海,油光满面的,凶神恶煞道。
  楚梨淡定道:“谁借的你们找谁还。”
  地中海破口大骂:“狗东西被抓进牢里,我们怎么找?”
  楚梨身着旗袍,披着锦绣披肩,淡雅高贵,衬出曼妙身姿,一看就出身名门。
  地中海打量着她,调笑道:“这你不是他老婆吗?我见过他给我们的照片……长得比照片上的好看多了,是不是傍上哪个大款,甩掉狗东西嫁入了豪门?行啊,有本事啊。”
  “多谢。”楚梨笑了笑。
  地中海拉下脸:“你别装蒜!想要走,立刻给我们还钱!”
  楚梨伸手拨了拨耳边的发丝,看了一眼他身后,似乎在走神,待地中海又要开口时,她道:“我没钱。”
  “你瞎蒙我是吗?你新老公有钱,听说你儿子也有钱,你怎么可能没钱?”地中海扬起拳头吓她,手臂上的白虎刺青和肌肉抖了抖,“刚才在楼道,你说没带手机和现金,要下来去银行取。现在下来了,快点把卡和密码说出来!否则别怪我们打女人。”
  两边的帮手扬了扬刀棍。
  他们现在在一个小巷子里,还有人守着巷口,路人躲都来不及了,哪还敢进来看发生什么事呢?
  楚梨垂下眼帘时,扫了一圈角落。
  那个狗东西进牢里了,房子收回她手里,今天她有空,便来拿回自己的东西,不想下楼后遇到了前夫的债主,那垃圾前夫真是害人不浅。想起楚棠小时候遍体鳞伤的样子,楚梨捏紧了手指。
  “别装哑巴!”
  楚梨抬起头,冲他们笑笑,像是沾了露水的梨花,美得温柔和无辜。
  地中海一愣,脸一红,随即反应过来,骂道:“你做什么!”
  楚梨柔声道:“前面不是有家银行吗?我去取钱。”
  “这、这才对嘛,”地中海结巴了一下,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楚梨眉尖一挑,像个大姐大一样,越过他们走出去。
  地中海对小弟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她一个女人,逃不了,别让摄像头拍到你们。”
  “是!”
  守在巷口的两个小弟退了回去,地中海跟在楚梨身后。两人走出巷口,就在帮手看不见他们的那一刹那,楚梨的手伸向墙壁,从堆成小山一样的废弃物中准确操起一根铁棍。
  她的披肩挡着动作,地中海没看清她拿了什么,只是多年的经验让他脑中警报响起,他立刻抬起胳膊挡在头上。
  伴随着凛冽的风声,铁棍狠狠地敲到他的手臂上,让他绷紧的肌肉都发痛。
  “操!”
  地中海咒骂一声。
  “我才操!”
  楚梨冷喝一声,趁他手臂发麻还不能动,“砰砰砰”不停,手中铁棍像雨点一样密密麻麻地、重重地落在他身上,还专门挑他的头来打。
  可他用手捂着头,楚梨眉头一皱,动了动穿着中跟鞋的脚,忽然微微侧身,长腿高高抬起。
  地中海忍无可忍,想要回击,谁知刚松开手,一个硬物狠狠敲中了他的脑袋,他只来得及瞥到了一截又长又白的腿,明明看着细,力度却像从天而降的铁锤,让他眼冒金星。
  一道温热的液体流到他眼睛里,地中海用手去擦,发现是血,大怒:“你!”
  “高利贷还敢理直气壮地讨债?”楚梨淑女地站着,整理好旗袍,温柔地哼道,“而且又不是我借的,去牢里讨去吧。”
  旗袍料子质地极佳,劈叉也没撕裂,楚梨决定回去夸夸自家老公。
  “你别得意!”地中海捂着脑袋,头晕目眩,大喊,“来人!你们还不快出来!”
  巷子里等候的帮手立刻蜂拥出来:“大哥怎么了?”
  楚梨握紧手中的铁棍,扫视了一遍:“一起上吧。”
  那些人哪经得起一个女人挑衅,凶神恶煞地摩拳擦掌:“臭娘们,敢伤我们大哥?”
  楚梨动了动脚踝,犹豫要不要脱掉鞋子。忽然瞥见前方有个略微熟悉的人冲过来,混混们背对着,没看见。她连忙收回了要蹭掉鞋子的想法,将披肩整了整。
  地中海受伤了,被他们护在最身后,发声道:“给她一点教训。”
  楚梨一笑。
  一根木棒带着呼啸的风声,如千钧之力般,撞击到地中海的背部,发出“咔嚓”一声,想来应该是骨折的声音。
  地中海噗的吐了口血,在小弟们的惊呼中倒地不起,露出郁恪一张冷冽俊美的连。
  楚梨看清是谁,有些惊讶:“小恪?”
  郁恪看了看她:“伯母没事吧?”
  “没事。”楚梨摆手。
  郁恪掂了掂手里的棍子,对严阵以待的混混们道:“好啊,我正找不到地儿撒气呢。”
  于是,楚梨看着这个年轻帅气、在她面前表现极其乖巧、有过两面之缘的儿子的学弟,单凭一根木棍就将一群人打得屁滚尿流,连连求饶。
  楚梨背后扔了铁棍,走上去。
  郁恪脸上好像沾了点血,眼里戾气重得厉害,但看见她过来,表情没那么凶狠了,道:“伯母。”
  “小伙子真厉害。”楚梨赞道。
  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小混混们,只觉得这人不仅是练过的,而且仿佛还在气头上,把他们当沙包一样,下手毫不留情,专挑脆弱的地方打,不致命,可痛得要死。
  郁恪礼貌道:“多谢伯母夸奖。那……这些人要怎么办?”
  楚梨觉得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年轻人现在突然忐忑了起来。郁恪说:“能不能不要告诉楚棠?”
  楚梨点头:“今天的事别和他说。”
  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楚梨惊讶:“谁报的警?”
  老板娘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哎小伙子你的手机落下了!我看你们这里有纠纷,就报了警,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迎着郁恪疑惑的目光,楚梨道:“恐怕要麻烦你和我去警局一趟了。”
  郁恪说:“不惊动楚棠就好。”
  老板娘看他们安然无事,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这些坏东西整天在这骚扰人,看警察不把你们抓牢里!”
  躺地上动弹不得的混混们想哭却哭不出来。
  老板娘又对郁恪道:“对了,我还替你通知了你的紧急联系人。小伙子年纪轻轻,可别一失足成千古恨。”
  郁恪猛地看向她,语气有些急:“你做什么要通知他?!”
  警车在他们面前停下。
  ……
  警局里。
  警察问完老板娘又问那些混混,等轮到他们俩作笔录时,已经过去半小时了。
  郁恪和楚梨坐在他们对面,一个面无表情,暗藏不耐烦,一个温柔美丽,也暗藏不耐烦。
  警察边做笔录边道:“好了,没你们什么事,可以走了。”
  两个抱着胸的人立刻站了起来,看样子就像做了什么坏事要逃跑一样。
  一道清冷的声音让他们止住了脚步:“妈妈,郁恪。”
  两人僵硬着回头。
  五分钟后,楚棠和警察们道完谢,领着两个乖巧而垂头丧气的人走出了警局。


第95章 不知廉耻
  楚棠家里。
  傍晚; 夕阳的余晖照进落地窗,洒下一片澄黄的暖色。
  楚棠坐在单人沙发上,对面坐着郁恪和楚梨。郁恪低着头; 微微抿唇,楚梨坐得笔直,笑意温柔,两人都正襟危坐着,没敢说话。
  杯子里的茶还是热的; 白烟袅袅升起。
  楚棠喝了口茶; 声音仿佛被茶水浸润了; 透着清香:“你们说说,为什么都会到警局里去?”
  郁恪眼神低沉,脸色有些苍白; 似乎在压抑着情绪,撇开了视线。
  楚梨讪讪笑了笑。
  楚棠看一眼郁恪; 对楚梨道:“妈妈。”
  “哎; 小棠。”楚梨淑女地笑,“我就是路上遇到一些讨打的男人; 教训教训了他们。”
  “那郁恪怎么会和你在一起?”楚棠问道。
  郁恪扭过头,盯着他; 小声道:“我没惹事。”说完又别扭地转过脸。
  楚棠说:“那老板娘和我说了什么你知道吗?”
  郁恪手一僵; 偷偷转过眼珠子来看他脸色。
  楚梨不知道郁恪冲来救她之前发生了什么; 连忙打圆场; 道:“小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不关他的事,不关他的事。”
  “路见不平是好事,”楚棠看着郁恪道,“为什么看起来你不像是做了好事的样子?”
  郁恪声音有些冷,又有些委屈,道:“你自己做过什么好事你自己清楚!”
  楚梨和楚棠都看向他。
  楚棠若有所思,道:“谁惹你了?”
  “没人惹我。”郁恪说。
  楚梨眨眨眼:“你们……”
  她心里疑惑,不是说郁恪是小棠的学弟?怎么这相处方式看起来……像一个家长和青春期小孩子?
  楚棠看向她:“有没有受伤?”
  楚梨连忙摆手:“没有,你看我,像是受伤的那个吗?”
  楚棠还要说什么,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刚才和他谈事情的人,便道:“我去接个电话,你们……”
  “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楚梨体贴道。
  楚棠离开客厅去书房,郁恪哪怕扭着头也时刻注意着他的举动,视线跟着他到了书房门口,还情不自禁起了下身,反应过来才勉强坐下来。
  楚梨看着他,眼神有些探究和打量的意味。
  郁恪清清嗓子,道:“伯母。”
  “哎,”楚梨应了一声,“小恪啊,你这几个月都住在小棠家里吗?”
  郁恪点头:“是的。”
  “那你家里人不说吗?”楚梨道,“我是说,你刚回国,你父母肯定想你。”
  郁恪低下头,连头发都耷拉了下来:“我没有父母。”
  楚梨捂了下嘴,抱歉道:“对不起,我失礼了。你别伤心,我们小棠最会疼人了,你是他学弟,还能住进来,他肯定也是很喜欢你。”
  “是吗?”郁恪失落道,“可是学长好像有别的喜欢的人了。”
  楚梨惊讶道:“小棠没和我说呀?”
  郁恪道:“电视里,他和别人……很亲密,很亲密。”
  因为楚棠没有和他说工作是什么,他也不想让楚棠觉得他控制欲强,便没特意去打探。
  所以郁恪并不清楚楚棠具体的工作,只知道他是个很受人们关注的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得注意着,就跟在十几年前的郁北做国师一样,时刻要注意有没有敌人窥视。
  楚梨抿唇笑:“他是演员啊,不止这样亲密,还能更亲密呢。”
  郁恪瞪大眼睛,坐不住了:“还能怎么亲密?”
  “就亲亲抱抱,有时候还要脱衣服吧。”楚梨想了想,委婉道。
  郁恪手指发出咯吱的响声,但面上平静,强颜欢笑道:“是吗?”
  他在心里狠狠骂道,不知廉耻!!那些女的怎么可能这么不知廉耻!!这要是放在郁北,可是要被拉去浸猪笼的!!!
  书房里的门把手动了动。
  郁恪赶紧坐正,摆出笑容,热情道:“刚才遥遥一见,便觉得伯母英姿飒爽,不像寻常女子。伯母是练过的吗?”
  “前些年,小棠逼我去学点武术,”楚梨娇羞地笑道,“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楚棠一出来就听到郁恪那句文绉绉的话,有些默然——郁恪只有在对亲近的人说恭维话时才这样拘谨,一方面是因为要时刻关注对方反应,一方面是很少说,毕竟是个皇帝,有谁要他说恭维话呢?
  他有些哂笑,郁恪这小孩。
  然后又听到楚梨的话,开始回想起她第一次去学武术就把人家教练五十厘米厚的木板劈碎然后震惊全场的画面。
  楚梨当时既忐忑不安,又兴奋得双眼发亮:“原来动手是件这么简单的事……我当初要是敢回击就好了。”
  之后她天天往武术馆跑,武术勇冠全场,打遍武术馆无敌手。
  可楚梨之前明明那么柔弱呢,楚棠有些担心,就去找了医生。心理医生说这是因为压抑太久导致的某方面功能的暴发或变异。
  楚棠便想,唉,妈妈开心就好。
  唉,他们俩开心就好。
  可是郁恪好像不怎么开心的样子。看到他出来,又转过了身,似乎是不想见到楚棠。
  楚棠道:“妈妈,以后注意着点,别随便回那里了。”
  楚父拿不到钱,又被告得身败名裂,所有人都不待见他。他狗急跳墙,恨毒了楚棠,一个月前割了楚棠的威亚,就盼着他这个不肖子去死。虽然被抓进去了,但难保他不会有后手。
  楚梨点头:“我知道的。”
  “留下来一起吃饭吗?”楚棠道。
  “不了,你宋伯伯还在等我。”楚梨看看儿子,又看看郁恪,奇怪道,“小恪会做饭?”
  她是不指望自己儿子学会做饭了,所以自动排除了楚棠做饭的可能。
  郁恪看了一眼楚棠,表情似乎有些缓和了:“会一点点。”
  “好样的。”楚梨道,“那你肯定做得很好吃,所以小棠才愿意留你下来。”
  楚棠笑笑,没有否认。
  被楚棠母亲夸赞,楚棠也没有反驳,郁恪脸颊飘上了一抹红晕,有些娇羞地看楚棠,结巴道:“是、是吗?”
  楚棠点头:“嗯,很好吃。”
  郁恪蹭过来,似乎是想抱住他,又因为楚梨在场而忍住了。
  “我送她下去,你在这儿坐着。”楚棠道。
  郁恪乖乖点头。
  楚棠送妈妈下去,一回来,就看到电视打开了。平时郁恪也会看电视,可今天不知怎的,他心里有一丝不妙的预感。
  待看到电视里放的是什么后,他便明白郁恪今天的异常了。
  “陛下今天怎么有兴致看我的剧了?”楚棠不动声色道。随手放下钥匙,他的钥匙和郁恪那把钥匙、还有坚硬的柜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郁恪脸色有些缓和了,但还是紧抿着唇,没有开口,只是盯着楚棠。
  楚棠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看着大屏电视机里他自己和别人亲昵的画面,似乎看得津津有味。
  郁恪酸溜溜道:“好看吗?”
  “好看。”楚棠靠在沙发上,道。
  郁恪咬牙切齿道:“这女人好看还是我好看?”
  楚棠道:“我喜欢谁,在我眼中,自然就是谁更好看。”
  郁恪原本凶狠得要咬人的表情消失了一点儿,别扭道:“那你喜欢谁?”
  “陛下没有自知之明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楚棠淡道。
  郁恪唇角忍不住上扬,又连忙压了下来:“哥哥不许哄我。我是要兴师问罪的。”
  “你问。”楚棠看了看电视,仔细回想了下之后是什么场景,好像是还有更亲密的戏份,便不动声色地拿起遥控器关掉了。
  郁恪没阻止,严肃道:“这些工作,哥哥以后能不能不要接?”
  楚棠没说话。
  郁恪垂头丧气道:“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可是我只要一想到哥哥会和别人这样亲密,我就嫉妒得发狂。”
  一嫉妒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也不是不要接,我明白哥哥的工作,是要和别人演戏对吗?”郁恪努力作出一副明事理的样子,柔声道,“可刚才那种戏码,可不可以少一点点?”
  楚棠叹口气,说:“那是很久之前的戏了,现在如无必要,我不会接的。”
  为了减少他的负担,公司给他制定的形象路线和他本人性格很符合,接的剧本很少有亲密戏的,特别是他在圈内的地位稳固之后。
  也不知道郁恪哪儿找来的,都是好久之前演的了。
  郁恪委屈道:“真的吗?哥哥别骗我。”
  “不骗你。”
  郁恪伸出手,将楚棠抱在怀里,双腿缠着楚棠的,黏得紧紧的:“哥哥是我的。”
  楚棠摸摸他的头发。
  他就是知道这小孩的醋劲,才小心着没让郁恪看到那些画面,谁知道今天他就看到了呢。
  既然答应在一起了,郁恪能做到的,他也应该做到。
  楚棠道:“还生气吗?”
  “我永远不会生哥哥的气。”郁恪道。
  楚棠挑眉,淡道:“方才离家出走的是谁?”
  “人生地不熟的,我才没有呢。”郁恪低头,亲亲他的头发,感叹道,“哥哥的家,我怎么舍得走?”
  楚棠沉吟片刻,还是说了:“可郁北还是需要你回去。”
  郁恪拉下脸:“你还赶我走?”
  “好好说话。”楚棠道。
  郁恪抿唇,委屈巴巴道:“好。我就是不想回去,除非你和我一起。”
  楚棠看着他有些苍白唇色,淡声道:“你还要瞒我吗?”
  郁恪搂着他的手一僵。
  楚棠道:“你送我的玉佩里有牵情的母蛊,母蛊感应不到我,一个月来躁动不少,你身上有子蛊,影响不小吧。”
  这是系统告诉他的。
  “我不想变相强迫你。”郁恪道,“我总用苦肉计,哥哥会厌烦的。”
  楚棠解下郁恪的手表,看着缠绕一圈又一圈如蛇信子的红线,还是松了口:“玉佩我让系统拿过来了。你先回去,我一个月后再去找你。”
  郁恪抓住他的胳膊,不敢相信楚棠真的松口给了他承诺,惊喜道:“你说真的?!”
  “不骗你。”
  得了他的承诺,郁恪激动极了,欺身过去,将头埋在他颈窝里,道:“好!”
  等他离开,楚棠雪白的颈上留下了一排淡淡的牙印。
  楚棠眼神淡淡的,由得他去。
  郁恪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他眼睛。


第96章 荒淫无道
  郁北; 春天过去了,炎炎夏日即将到来。满架的花儿越长越艳,一小树一小树的海棠花也开始绽放,露出幼嫩的花蕊。
  最重要的是,郁恪心中的那个人快要回来了。
  御书房。
  黎原盛送完几个大臣出去,回来时; 道:“启禀皇上,容丞相求见。”
  “宣。”郁恪头也不抬; 道。
  容约进来,行礼道:“参见陛下。”
  “起来吧,”郁恪抬起头,没看容约,揪了揪斜逸的笔毛; 又继续低头写; 边写边道,“丞相何事?”
  容约一一汇报道:“回陛下的话,臣来禀报逆贼的缉拿情况。遵陛下旨意; 在乾陵卫带领下; 臣等缉拿了名单上的罪犯,经大理寺审判,此等罪臣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罪名桩桩件件; 还请陛下做决断。”
  下人送上奏折; 黎原盛接过,递给郁恪。
  “嗯,朕知道了。”郁恪放下那本奏折,道,“主谋斩立决,家中知情的男丁发配边疆充军,以功折过。”
  “是,臣遵命。”容约道。
  说完之后,他却没有走,留在原地。
  郁恪抬头看他,眼里迅速闪过一丝冷淡,可依然笑着,问道:“容卿还有何事?”
  “回陛下,”容约垂下眼帘,道,“陛下月前离京许久,臣很是担心。不知可否容臣斗胆问一句,陛下当时去了何处?”
  郁恪唇角翘了翘,眼里却没有笑意到达,反而更显冷淡。他合上奏折,放到一边,不动声色道:“朕平安归来,容卿无须担忧。”
  他到郁北这一个月以来,容约就不止一次来打听他的去向,想也知道他是怀疑郁恪之前离京是去找了楚棠——毕竟自楚棠离开,郁恪是第一次离京,而且还安排了一年多,似乎就是在等着那一刻,除了去见他的老师,容约不做他想。
  可郁恪说他只是去民间探访,言辞缜密,身边的人口风又紧,他着实探查不到郁恪的行踪,只能凭借心里的直觉认定,又牵挂楚棠,一直想知道他的行踪。
  郁恪厌烦他打听楚棠的消息,可因为暂时还不想让容约察觉到他和楚棠的关系,便没有说出实情,只道他去民间微服出巡了。
  容约明显不信,坚持要问,还变着法儿地问,好像一点儿也不怕天子动怒似的。是了,他还不知道这个天子喜欢他的老师,更不知道出他现在是他的人,自然不觉得天子应该动怒。
  所以说起来,容约只是个外人,楚棠不告诉他,他不了解楚棠的去向,更不了解他和他的学生已经在一起了,只能在外围干着急。
  这么一想,郁恪心里就快活多了,看着这个情敌也觉得顺眼了一点点。然而在对楚棠上,他依然视之为眼中钉,毕竟,谁叫他喜欢楚棠,还和那个讨人厌的宋越那么像。
  但他藏得住事,面上不显,容约这个不曾踏入过情场的人,纵然在官场上敏锐,对这等事还不如郁恪,更何况郁恪之前还反驳他了,所以一时间竟然也不觉得郁恪在针对他。
  容约抿唇,道:“那陛下途中可有与国师相遇?”
  “不曾。”郁恪面不改色道。
  容约难掩失落。楚棠离开得猝不及防,没有告诉他去向,问过所有人,都惊讶地问国师去哪儿了,比他还懵。是以这一年多来,他派人遍寻楚棠,却毫无所获。
  楚棠就像春天阳光出山前就融化的冰雪,在人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政事上的实绩,和人们心中的爱戴,不留半点儿痕迹。
  突然,郁恪出声道:“朕记得容卿今年已过而立之年,可有婚配?”
  “未有。”容约摇头。
  郁恪靠在椅背上,看起来就像放松地和臣子聊家常:“那可有心悦之人?是为了他才没婚配吗?”
  容约犹豫了一瞬间,但还是答道:“回陛下的话,是。”
  “这样啊,”郁恪状似感叹道,“容卿用情甚深。”
  容约隐隐觉得他带有敌意,可细一看,郁恪笑容和蔼,并无不妥。他便歇下了要问郁恪为何不选妃的心思,低头道:“臣惶恐。”
  至此,他不好再问楚棠的事,失落地退出去。
  郁恪低头看折子,冷哼一声。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个爱吃醋的坏习惯给改掉。楚棠答应和他在一起,现在就是他的人了,他该尝试信任楚棠不会被别人抢走的……
  他这么和自己说。
  然而一遇到关于楚棠的事,他就冷静不下来。
  批完折子,他起身走出去。
  黎原盛看到他,恭敬道:“陛下有何吩咐?”
  “去藏书楼。”郁恪淡淡道。
  皇家藏书楼是最郁北历代皇帝用来珍藏书画的地方,算是京城中最古老的图书馆了,书香盈溢。因为郁恪和楚棠都喜欢字画,所以这里汇集了全国各地的名家字画,随便挑一卷出来都是价值连城。
  郁恪是来找一本书的,他记得国师府里有那本书的上一卷,就放在楚棠床头,楚棠之前就随口提了一句书是郁北开国皇帝写的,读之获益良多,可惜下一卷丢失了。他记得藏书楼恰好就收有那本。
  楚棠快回来了,他若是找着给楚棠了,楚棠应该会喜欢的。
  藏书楼气势磅礴,结构独具匠心,檐牙高啄,在碧蓝的天空中犹如展翅腾飞的鸟。
  黎原盛道:“陛下要找什么,奴才替您去找吧?”
  “不用,出去吧。”
  “是。”
  郁恪越过一层层书架,走到了最后面。
  这里都有专人打理,哪怕久不使用,书籍也都保存得很好,洁净如新。镂花窗洒下柔和的阳光,看护藏书阁的太监站在书架旁,毕恭毕敬道:“陛下想拿哪一本?”
  郁恪指了指角落那本不起眼的书:“这个吧。”
  “是。”太监蹲下去,双手将书籍抽出来,却因为书籍黏连,不小心带出了夹在书与书之间的几张纸,如泛黄的枯叶蝴蝶飘落在地。
  郁恪手里拿着那本书,奇怪道:“这是什么?”
  太监连忙捡起几张纸,双手呈上:“回皇上的话,似乎是以前画的画像。”
  宫中的画都是裱起来的,是什么画像得藏得如此小心?
  郁恪随手打开一张,眉头忽地皱了起来,脸色沉凝,眼眸冰冷,声音也是:“这是谁画的。”
  太监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这个书架上放的都是历代皇帝的作品。”
  郁恪眼里闪过一抹寒厉和疑惑,皱着眉将纸一张张打开。
  不出所料,除了第一张,其余画的也是楚棠。
  背景大多是一座佛寺,有楚棠站在梨花树下的,有楚棠在书房里看书的,也有他闭目念经的。笔墨简洁,却画得很认真,将楚棠冷淡漂亮的眉眼和做事时的专注描摹了出来。
  再仔细一看,画中的楚棠比他现在更显年轻,身量纤长,仿佛刚好二十岁的样子。
  藏书阁怎么会有楚棠的画像?而且还是在历代皇帝的书架上。
  郁恪给楚棠画的画像从来都是小心保管在别的地方,断不会遗漏。
  “将这里的东西都搜一遍,”郁恪猛地捏住手里的纸张,“有关国师的书籍字画全部找出来。”
  “是,奴才遵命。”
  晚上,郁恪看着桌子上摆着的画像,面沉如水,其中一张卷轴里,色彩缱绻,画的还是楚棠,只是比之前的要年长一点点。
  时隔这么多年,楚棠的样貌就没变过。所以他只能凭背景来认这是什么时候的楚棠。
  右下方的落款是先帝的名字和他死前的一年。
  他知道他那个荒淫无道的父亲会一点画技,可是为什么他会画楚棠?他和楚棠认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是说楚棠一直在佛寺?
  他听闻之前有传言说楚棠天生不祥,前任国师和先帝担心他影响国运,所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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