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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人帝师手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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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清冷美人帝师受x占有欲↑帝王攻
  史上最年轻影帝楚棠莫名绑定了帝师系统,拍戏之余还要去另一个时空辅佐小帝王,为此他总要跟经纪人请假。
  经纪人:为什么?
  楚棠:带孩子。

  郁北王朝,危机四伏。
  佞臣国师楚棠把持朝政多年,众人皆猜测这郁姓江山要易主,但因其手段了得、拥趸繁多,老臣们敢怒不敢言。
  他总是神龙不见首尾,在新帝即位之前,很少人看过楚棠的真面目。
  始作俑者郁恪:最好一辈子都不让外人看见。
  从小身世浮沉的郁恪很清楚,楚棠就是一枝深谷幽兰、雪中寒梅,冰肌玉骨冷若冰霜,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根本不像外人所言那样狼子野心。而且,胆敢肖想国师的人,一个接一个,怎么打也打不死。
  他很早的时候就立誓,要尽快强大起来,将楚棠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于是,新帝的座右铭是:违逆国师者,斩。

  雷萌自见:
  *攻幼稚、恋爱脑、占有欲强爱吃醋,先单箭头后偏互宠;
  *主线古代,假佞臣假权谋,年下1v1,He。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棠 ┃ 配角:郁恪 ┃ 其它:

  作品简评:
  影帝楚棠绑定了帝师系统,来到另一个时空——郁北王朝,风雨飘摇。小皇子郁恪身陷危机,即将命丧刀下,千钧一发之际,被一个神秘白衣人救下。不久,摇摇欲坠的朝廷里,横空出现一位楚国师,扶郁恪上位,挽狂澜于既倒。郁恪拜楚棠为帝师,在一次又一次危险中,他对楚棠暗生情愫,最终抱得美人归。
  本文节奏明快,文笔优美,轻松流畅,描绘了一段帝王与帝师之间刻骨铭心的爱恋。情感真挚、热烈,充满朝气与力量,烟火与冰雪气息浓烈,运筹帷幄的国师楚棠、深情回护的君王郁恪,二人角色鲜明,跃然纸上,令人喜爱。


第1章 一弯寒雪
  风声凛冽,旌旗猎猎。跳动的火光映在无垠天空,照出一片凄厉的红色。
  “杀——!”
  “冲啊!”
  双方数千人兵戎相见,厮杀惨烈。尸体遍地,堆在一起,仿佛死了也要绊住敌人的脚,再出一分力气。鲜血淋漓,沿着刀剑滴下,染红了边疆的草。
  时值寒冬,霜雪微薄。
  广袤的边疆,漆黑的夜空,一边火光冲天,一边大笑声朗朗。
  契蒙将领一口咬下烤羊腿带着血丝的肉,又“咕嘟咕嘟”干下一大杯烈酒,擦了擦嘴,肆意地笑道:“郁北果真养了一群饭桶哈哈哈!”
  “蔚瀛十七州都被我们占领了,居然还敢前来。”
  “哪能不来呢?郁北仅存的一个皇子可是在我们手中啊!”
  “那皇帝老儿败光了朝廷,自己一命呜呼,剩下郁北一具空壳。三岁稚子拿来做什么,玩泥巴吗?不如直接送给我们契蒙!”
  “我们有连沙在,还怕打不过吗?拿下整个郁北,指日可待!”
  数人坐在高高的营地之上,篝火燃烧,柴火烤着油滋滋的肉,时不时劈啪作响。他们居高临下,看着下方浴血奋战的士兵,大口嚼着香喷喷的食物,喝着让人全身暖和的酒,像胸有成竹的常胜将军,脸上俱是胜利和血性的笑容。
  很快,在契蒙准备充足的攻势下,那支赶来营救皇子的郁北士兵溃不成军。
  “求求你们!饶我一命吧大人!”
  “不要动!谁再动,杀无赦!”
  听着下面的动静,连沙拍拍手,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像一座雕像,散发着几分狠戾又嗜血的气息。他披着契蒙特有的耐寒温暖的大氅,越过众人时,桀骜的衣摆划过火堆,勾起一小片火星。
  众人纷纷放下手中酒肉,拿起武器,跟随他而下。
  契蒙士兵团团围住了剩下的郁北人,长刀长/枪对准,仿佛在等着将领来决定他们的命运。
  连沙看见中间的那个人,百无聊赖,嗤笑了一声:“我知道郁北废物,可没想到无用到了如此地步。宋将军,你不是被贬去南蛮了吗?还带这么点人就敢来?来做什么,送死吗?”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那将军年轻的脸染上了喷溅的鲜血,显得神情更加狰狞:“狗贼你快放了十三皇子!”
  “愚忠。”连沙哼道,招了招手,“去,把他们的十三皇子带出来。”
  宋将军愣了一下,随即骂道:“狗贼你又想做什么!”
  “带出来给郁北人看看,”连沙笑了笑,跟逗宠物玩儿似的,“确认一下平安。”
  火把熊熊燃烧着,士兵将这块地儿围得水泄不通。不一会儿,契蒙人就拎着一个小孩儿过来了。
  那小孩儿双手双脚都被绳索捆住,穿着郁北朝的锦衣,扎着小髻,银冠似乎在挣扎中掉了,头发凌乱,小脸上满是灰尘和泥土,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拎着他的人也一脸晦气,手抓在他背部,离他能攻击的地方远远的,放在连沙面前,揉手道:“大人,小心这狼崽子咬人。他刚才还偷了我们的刀伤了人。”
  十三皇子“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咳嗽了几声,回头狠狠瞪着连沙,像契蒙沙漠里吃人的狼。
  连沙:“哟,脾气不小。”
  他接过士兵递来的刀,噌一声扔在十三皇子身边,钉住了他的衣服。连沙慢悠悠道:“可这儿不是你们郁北。”
  旁人看着他的脸色,一把提溜起十三皇子,按住拼命挣扎的他,狠狠道:“老实点!”
  两个士兵架着刀在十三皇子脖子上。
  连沙看向神色铁青的宋将军:“你看,我们好吃好喝待他,你们不领情,闯进来喊打喊杀的,惹我不高兴了记。”
  “无耻狗贼!”宋将军咬牙切齿,“契蒙惨无人道,迟早会有报应的!”
  “报应也分先后,”连沙摊手,笑得无辜又带着血气,“现在是你们在遭所谓的报应,郁北将军。”
  他一口一个郁北,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嘲笑着他们国家的无用、昏庸和终将溃败。
  宋将军无力地握紧手中的刀。他身后的人小声道:“将军,我们拼死一搏,还是……”他又忽然止住了声音。因为连沙挥挥手让围住他们的士兵撤去刀刃,他们周围瞬间空了一块儿。
  宋将军眉头紧皱。
  连沙道:“来,郁北将军你选吧。你们是想要命自己逃走呢,还是看着十三皇子死了再被我们拿掉你们的命呢?”
  “卑鄙小人!”宋将军顿时明白他的用意,大骂道。
  选前者,他们就是郁北昏庸无能之人,不仅不能救出皇子,还得靠契蒙人施舍才能苟且偷生。选后者,他们今夜的出兵就是无用之功,就是来这里白白送死,无济于事。无论怎样,传回郁北,郁北对契蒙的畏惧就更深了,他宋家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十三皇子挺着小身板,骂起人来气势也不弱:“契蒙狗人,有种现在就杀了我!我会变成厉鬼,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小心你的头颅在哪一天就落地成球……”
  “好大的口气。”连沙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天色,遗憾道,“我困了,既然你们不选,那就我来选吧。”
  陌刀一挥,尖刃对准了十三皇子的喉咙。连沙握着笨重的陌刀,恶劣地用刀尖在他脖子上慢慢划过,细细的血痕开裂,流下鲜红的血。
  郁恪到底是个三岁的孩子,很难不害怕逐渐逼近的死亡。他微微颤抖着,闭上眼睛。
  宋将军双目赤红:“你动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算什么本事?”
  “我不要本事,”连沙说,“我要你们的命。”
  说到最后,他仿佛喝了会激发人血性的鲜血,话尾带上了杀意。
  不知在哪里,响起了细微的电流滋啦声,像风动。有人沉浸在紧张的气氛中,没听见。有人听见了,只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架着刀的士兵领会了将领的意思,锋利的刀提起些许,然后狠狠挥向郁恪的脖颈。与此同时,原本收了兵器的契蒙士兵刀尖齐齐对准宋将军等人。
  边疆的风雪晃眼,夹杂着细雨。蓦地,风声呼呼,飞雪大作。
  刀身反射的雪白亮光照进了宋将军惊恐的眼里。
  “不要——!”
  他的话凝固在一声重重的闷哼中。
  双方对峙的中间,虚空仿佛撕开了口子,一道修长洁白的身影忽然落了下来,像轻飘飘的鹅毛,身姿单薄优美,长发如鸦羽,在腰间勾勒出极致的冷感,仿佛和这冰雪融为了一体。
  一瞬间,他们以为自己被雪迷了眼。
  那人反应却极其迅速,飞快看了一眼两边的情况,甚至已然清楚谁是“王”,落地的刹那便将手中的短剑反手插进了连沙的腹部。
  看到这番景象,众人都呆了。就连作战经验丰富的连沙也懵圈了一下,待回过神时,鲜血已经流了出来,痛得他闷哼了一声。身体下意识地让他拔出刀砍过去,却见那人身上似乎有着透明的防护罩,如柔韧的水膜一样,“锵”一声将刀反弹了出去!
  紧接着,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电光火石间,那人一脚踢开架在郁恪脖子上的两把刀,从底下拉过小小的郁恪,抱在怀里,回身一转,远离了连沙,雪白的衣摆在空中划出一道行云流水的痕迹。
  宋将军立刻回神,扑了上去:“皇子你没事吧!”
  契蒙军骚乱了起来。连沙抹了一下腹部的血,脸色比刚才苍白了一些,但依然玩味地笑了笑,道:“来者何人?”记
  他眯眼看过去。
  来人一身白衣,宽袖束腰,身形劲瘦又修长,似雪山上冰冷且高高在上的名花。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像有人拨动了泠泠琴音,莫名流淌过几分铮然。
  相比起牛高马大的契蒙人,那人明明显得单薄许多,却让在场的人纷纷举起手中刀剑,严阵以待。
  郁恪缩着肩,紧闭着眼睛,等待风雪中脖子上的一凉。却等来突然的寂静和一个温热的怀抱。
  地转天旋间,他心里怦怦声不断,像揣了只兔子,跳个不停,猛地睁开眼睛,仰头看向那人。
  那人带着幂篱,白纱在漫天风雪中轻舞着。从郁恪的角度,能看见他线条极其漂亮的颈部,甚至能窥见一点儿他雪白的下颔。
  郁恪靠在他温热的胸膛前,呆呆地望着那一抹美景,情不自禁就想伸手去拉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压下了自己的手。
  宋将军几人层层护住两人——说是层层,其实只有一层而已。他急切地向来人求助道:“这位公子可有办法脱身?”
  连沙不动,其他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他身边几人惊讶地想查看他的伤势,被他不耐烦地挥手。像谋定而动的野兽,连沙定定地看着伤他的人。
  戴着幂篱的白衣人沉默了一会儿,气势如这冷冽的风雪,似乎是天生便如此,像极了终年不化的冰霜。他开口了,声音冷然,却是忽略了连沙的问话,直接答了宋将军:“走。”
  连沙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在我的手上,想走?”
  蔚瀛十七州在他手里,这西边疆也早早被他拿下,在场的士兵重重,他们几个人就想走?
  插翅也难逃。
  郁恪紧紧抓住那人胸前的衣服,像是生怕他松开自己。他手下感觉衣服有些不平,低眼一看。衣襟处,绣着几朵雪白无暇的海棠花,枝叶横斜,透着十分柔软的冰冷。
  白衣人站得像雪中待出鞘的利刃,让人嗅到风中凛冽的风雪。他仿佛一点儿也不紧张,明明置身其中,却似战争中拂衣而过的看客,淡然镇定。
  契蒙的弓拉得如满月,搭在弦上的箭一触即发。
  宋将军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声音也是:“公子,我们誓死也会护你们出去。”
  白衣人却道:“不必。”
  就在宋将军和郁恪疑惑的时候,连沙举起的手一放,万箭齐发!
  宋将军惊慌地瞪大了眼睛。
  神迹似乎发生了。
  在契蒙众人的注目之下,仿佛闪电一般,几人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原地,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人群爆发出惊惧错愕的声音。
  “人呢?!”
  “怎么不见了!”
  连沙神色凝重,阴云密布:“追,他们跑不远的。”
  忽然来了一个人,惊慌道:“报!后方粮草营地失火了!”
  连沙猛地回头。
  熊熊火光和黑烟冲天而起。
  结冰的河流寂静无声,凝霜枯草在风中微微飘动。雪停了,无人处。一驾装饰低调的马车停在河边,火红色的骏马在原地低低地喷着鼻息,时不时吃几口草。
  几人刚脱身,宋将军不停喘息着,想接过郁恪,郁恪却牢牢抓住白衣人不肯放手。他有点为难。
  白衣人将郁恪放在马车上,这次郁恪就不敢不放手了,怔怔地看着他摇曳的幂篱,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布满尘土的脸上显得格外大。
  宋将军松了口长长的气,感觉这一夜经历太多,转折太奇特,他仿佛松了一辈子的气:“公子是何人?”
  那人摇头,似乎不想回答。
  宋将军等人齐齐跪下,抱拳道:“多谢侠士救命之恩!今夜恩情,宋某将来粉身碎骨记,必全力报答。”
  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他们不可能全身而退。
  “就此别过。”白衣人说的话简短极了。
  郁恪趴在马车上,小声道:“恩人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宋将军猜测他是哪方能人异士,又或许是隐藏在契蒙的郁北人,不欲他为难,便道:“皇子,事不宜迟,我们回去。”
  马蹄踩在枯草上,嘎吱声细碎,车轮慢慢前进。
  “驾——”
  郁恪掀开窗帘,偷偷再看了他一眼。
  有人进来保护照顾他,道:“皇子殿下,接下来我们须连夜一路赶回郁北京城,舟车劳顿,先歇息吧。”
  郁恪再悄悄看他一眼,半晌才恋恋不舍地放下帘子。
  宋将军驾车离去,突然想起忘记问恩人名字了,连忙探出头,回头,话语却止在了喉咙里。
  马车逐渐远去,草木舞动间,那人的身形越发单薄。在宋将军回头那一眼,那人似乎要走了,转身时恰好有风吹过,带开了幂篱,露出他的侧脸。
  宋将军不由自主就屏住了呼吸。
  那人眉目清冷,像画里走出来,如天上冷月,映照一弯寒雪,遥不可及,又让人恨不得此生都记在心里。
  宋将军脑海里那根弦断了:“楚、楚棠国师?!”
  作者有话要说:  ====
  一个攻是替身的现耽预收,下本写,有兴趣的可以戳进专栏收藏:
  《清冷校草的替身情人》
  清冷温柔受(谢映)x霸道深情小狼狗攻(何清又)
  相亲对象是多年未见的前任怎么办?
  久别重逢,看着眼前英俊平静的何清又,谢映冷淡自若,等着对方先行离去。
  他以为高中那场失败的恋爱会让何清又厌憎他这个前任,然而,何清又强势又从容地提出了两人契约恋爱的请求。
  他犹豫了,然后答应了。
  何清又知道谢映心里有个白月光,青梅竹马,永生不忘那种。但他第一眼看见谢映许时,便认定了这个清清冷冷的学长,一见钟情,非他不可那种。
  四年前惨烈收场,四年后他卷土重来,强势地进入谢映的生活。
  这一次,我纵你心里有人,也要留在我身边。
  **
  记者A:听说何总以前有个校草前男友?
  何清又:有。现在是我先生了。
  现场爆发出尖叫声。
  记者B:传闻何总的未婚夫心上有人,那人还与何总有几分相似?
  何清又:我回家问问我先生。
  夜晚,落地窗纱飘扬,何总回家在谢先生耳边问:“学长,我还像他吗?”
  谢映一贯的清冷被他撞散了点儿,眼尾泛红,话音轻颤:“不、不了。”


第2章 静候其主
  蔚色天空,一碧如洗。高楼林立,横平竖直地切割了白云和蓝天。
  安静而脚步声频繁的大厦,业内最火的星名传媒,各色俊男美女,人来人往。星名传媒旗下有很多大火的艺人,培养出来的影帝影后、视帝视后无数。
  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新晋的影帝楚棠。凭借一番男主电影《暗箭风云》,横空出世,斩获大大小小含金量够高的奖项,俘获万千人的心,一举成为最炙手可热的艺人之一。
  明媚的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糅合着大堂里的冷气,造出一种分外舒适的温度。
  一辆低调奢华的车缓缓行驶进来,停在门口,保安上前开门。
  前台看到这略微熟悉的车型,疑惑了一下,随即一喜,立马走了出来想去迎接。
  谁知二楼回旋楼梯急急地走下一个人。看到是楚棠的经纪人,前台默默收回跨出去的脚。
  方尼顶着一头时尚的奶奶灰,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冲向门口。
  楚棠下了车,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衣黑裤,修长又清爽,还透着一股高奢的感觉,格外引人注目。他白皙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细碎的黑发拂过白皙的前额。
  纵然知道他可能不会看,前台依然给出了最灿烂的笑容。
  方尼迎了上去,放下手机,嘴里喋喋不休着:“祖宗啊,你怎么敢就这样出院?出了事怎么办!也不跟我说。宋总在上面等你了,有事在谈……我说你身体不好就多休息几天,公司又不是压榨你,一天就出院,我会被你粉丝骂死的……”
  公司有人看到他,纷纷惊喜又友好地向他问好。
  楚棠微微颔首,有礼而疏离。
  两人走进电梯,方尼按下顶层:“前天你在片场消失,消息传得太厉害了,拦不住,你要不要发个微博安抚一下粉丝?对了,宋总下命令了,说近期通告都给你推了,你得卧床休息,足够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把你放出来拍戏。”
  电梯楼层的数字在变化。
  楚棠轻轻点了点头,不知是答应还是怎的。
  方尼习惯了,翻了翻手机,絮絮叨叨道:“这一年你拍的戏很快就能陆续上映,算下来观众能在屏幕前养眼养一年。所以近期推掉些对你没什么影响。”
  “叮——”,电梯开了。
  楚棠先走了出去。
  方尼低头迅速改了备忘录,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找宋总是有急事吗……哎哟!”
  他一脑门撞在要关闭的电梯门上。
  揉着脑袋敲门,一进去就听到楚棠清冷的声音:“我今明再休息两天,能接的戏就接……”
  得,合着他刚才说的话都成耳边风了。
  ……
  回去的路上,线条流畅利落的车平稳地开着。
  方尼坐前边,疑惑不解:“你急着干嘛呀?你跟别人不一样,你的热度不需要你这样高强度的工作。”
  楚棠坐后面,轻靠着,墨镜没摘,仿佛在闭眼歇息,半晌,才道:“嗯。”
  方尼根本拗不过他:“行行。你不知道啊,那天拍戏,拍着拍着,你掉下山洞不见了,人都给你吓出一身冷汗……”
  楚棠微微阖眼。
  方尼回身瞧了他一眼,心里默默叹气。前天,楚棠在拍一场古装剧的杀青戏。剧里的他被人追杀,他设计诱敌至树林,持一柄短刀,吊着威亚,准备做一个空中回身落地的动作。
  却万万没想到,原本早已探过安全程度的那块地忽然变成了一个大洞。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楚棠像被黑洞吞噬了一样,衣带飘飞,直直落了进去。
  在场的人乱成一锅粥。那个突如其来的洞深不可测,还能听见流水的回音。
  他听到这个记消息的时候心脏都停止跳动了。他和宋总、救援队是一起来到的。宋总从公司的会议上飞速赶过来,袖扣都掉在路上了,急疯了一样,双目赤红,系了绳索便下去。
  不知找了多久,发现楚棠的时候,他昏迷在流水边,雪白的衣服打湿了,幂篱和短刀不知丢哪儿去了,急坏了所有人。
  所幸最后楚棠平安无事。
  但宋越依旧大发雷霆。在医院醒来后,连楚棠都安抚不过宋越。
  按理说这么一场大惊吓,不住院观察个几天都不行。可这祖宗休息了一天就一声不吭地出院了,真是让人心急上火。
  车稳稳行驶着,方尼接连不断的说话声逐渐变小。一个弱小无助的声音在楚棠脑海里冒了出来,仿佛悄悄探头出来看他反应:“嗨,楚先生……”
  墨镜下,楚棠慢慢睁开了眼。
  系统透过墨镜,觉得自己好像打扰到了一只蝴蝶在休憩。他小心翼翼又自责地道:“抱歉,看来我还是应该继续闭嘴。”
  系统伤心地缩了回去。就在这时,楚棠居然开口了:“回来。”
  楚棠终于肯和他说话了!系统立刻惊喜回头:“我回来了!”
  楚棠的眼睛很大,黑白分明,深邃似星芒,看上去似乎冰冷又无情。系统越过墨镜看他,看得一时有些怔怔。
  “你说。”楚棠仿佛皱了下眉。
  系统一个激灵,这是给机会他了?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系统马上道:“楚先生您好,很高兴成为您的服务系统!我是帝师系统的员工!顾名思义,帝师系统就是让宿主去做君王的老师,协助他辅佐他,成为他人生道路上的指路明灯!”
  之前楚棠好端端拍着戏,被他一个操作错误毫无准备就传到了郁北,是个人都会生气。可楚棠竟然没什么动怒的迹象,真是谢天谢地。
  说到这里,系统瞅了瞅他的脸色,才继续说下去:“因为检测到您资质极高,所以分配到了地狱模式的郁北……”
  回到公寓,楚棠翻了翻系统给的世界概况。
  还果真是地狱模式。
  郁北王朝,危机四伏。内有宦官、外戚、权臣擅专夺政,外有边敌虎视眈眈,风雨飘零,亡国灭种是随时的事。
  只剩下一个年幼的十三皇子,夹在内忧外患之间,处境堪忧。
  十三皇子,就是那夜被他救下的小孩儿郁恪。适逢国君暴毙,契蒙有人长驱直入,掳走了恰好逃出京都的幼弱皇子,想要给郁北一个下马威,却被楚棠破坏了。
  楚棠的身份是郁北的国师。在内忧里,郁北的国师是最大的权臣。前任国师是楚棠的父亲,暴戾无常,但奈何手握军权,无人敢怒。他死后,国师的位子自然由楚棠担任。
  楚棠从小就被送去佛寺教养,所以朝廷里没人见过他。
  同名同姓,很好;没人见过,很好。这个身份太适合外人进去了。
  系统道:“我从来没见过匹配度这么高的宿主和世界。”简直就像是为楚棠量身打造的一样。
  楚棠倒了杯水,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郁北有没有楚棠这个人?”
  “没有的,”系统很高兴地为他解释道,“在你去之前,楚棠只是个存在于人们口中的名字。”
  ……
  郁北王宫。
  冲天的火光、颈上的刀刃、契蒙人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混乱地交织在一起,组成黑暗而痛苦的梦境。
  郁恪捂着头,露出其他部位任他们打,心说还不如之前在皇宫里那些皇兄的人打得痛呢。
  之后,帐篷外很吵闹,似乎是有人来营救他。被带出去的时候,他还想,谁啊,能来救他?这不是羊入虎口得不偿失吗?
  记先不说救不出去,就算救出去了,他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能给那人带来什么回报啊?
  刀架在脖子上,他想得更多。在皇宫的被冷落、遗弃和羞辱,过往幕幕,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他想,这个烂郁北王朝,早灭早为民除害。
  等待死亡的那一刻,刀光剑影在眼前掠过,他被人抱住了。
  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又像是专门过来救他的一样,那人抱着他,郁恪都能闻到他身上有冰雪的味道,沁人、冷淡。
  “皇子殿下,寅时三刻到了,该起来了。”门敲响了,传来宫人的声音。
  郁恪睁开眼。
  没有人伺候他,他自己穿上衣服,打开了窗。
  窗台冰水涟涟。冬天快过去了,冰雪消融,寒意料峭。
  一个月过去了,他依然梦见那晚的风雪和人。
  被那人救下回宫之后,郁北的情况仿佛也被人生生扭转了一样。北方战报频传,却不再是节节败退,而是胜利突围;契蒙人粮草被烧,遭遇突袭,元气大伤,起码半年内没法再侵犯郁北。
  暂时掌权的沈丞相和权臣大喜过望,纷纷以为是自己指挥得当。
  郁恪就呵呵了,这些人脸怎么能那么大。不说明眼人,就连他一个三岁小孩,都能看出打仗的胜利逆转另有玄机,怎么可能是这些只会坐在高堂上高枕无忧的达官贵人带来的?
  奈何大多权贵没脑子,不然郁北也不会是这样的状况。他们笑得脸都要裂了。却被一封信劈得神志不清。
  那是远在明月寺的国师送来的。
  信上说,进入北方和契蒙的千机军打了胜仗,是国师的见面礼。随着千机军已经回京,国师也即将归朝。
  郁恪听人说,今天是那位国师回来的日子。
  ……
  明月寺,青山连绵,雾气湿润。寺庙门前,车乘相衔,穿着郁北侍服的宫人和侍卫前拥后簇,似乎在等着哪位大人物。
  青灯古佛,乌木鱼敲击声细微。
  “千机阁,静候其主。”
  作者有话要说:  成年之前,攻受不会有任何爱情上的发展!!!
  事实上,就算攻成年了,受可能还是不喜欢他(。记


第3章 储君之事
  天还未亮,京都城门处便已挤满了人。穿戴朝服的官员整齐站着,乌纱帽黑压压的一片,宫女太监行行列列,飘荡着慎重又紧张的气氛。
  小小的郁恪站在人群中,几个宫女看着他不让他乱跑。他好奇地张望了一下,却什么也看不见。
  国师大人回来,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吗?
  郁恪摸摸瘪瘪的肚子,不由自主抱怨了一下。一大早被人叫醒,来到城门等候,他的早膳还没用呢。
  不过算了,以后能不能有东西吃还说不定。这个手掌生杀大权的新国师一回京,肯定会掺和进郁北的权力纷争中,到时候作为十三皇子的郁恪,处境会越来越艰难。
  听着后边的宫女说什么今日宫中海棠花开得极盛大,郁恪漫不经心地想,这绝对是祸国之兆。
  哪儿有海棠冬天开花的?
  手心按过的纹饰感又上来了,那人白色衣襟处的海棠花蓦地闪过郁恪脑海。
  恩人是郁北的人吗?反正应该不是契蒙的,契蒙人都牛高马大的,不像恩人那样,仿佛风雪中摇曳而坚定的棠棣。
  他打了个哈欠。
  宋双成送他回皇宫后便赶去南蛮了。他是被贬的,擅自离开那里就是抗旨。哪怕现在无君,可被那些权臣知道了,他宋家又多了一条罪名。
  回去之前,宋双成忧心忡忡,和郁恪说了一句:“殿下,郁北皇子只剩你了,你是最后的希望,努力活下去,不要轻信任何人。”
  郁恪当然知道不能轻信任何人。在勾心斗角的皇宫久了,耳濡目染,也清楚一些事情。
  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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