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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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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是放出了与其形象完全不符的不可思议的精光。为了让赌客们的精神时刻保持亢奋,赌场的空气中充入了鲜氧,许航可以感受到自己此时的状态有一点受其影响,但是可以让一个人如此的亢奋和专注,并不仅仅只是一点点施加于空气中的小手段就可以达成的,他们已经从里烂到了外。
21点还算易懂,所以许航可以跟上牌桌上的节奏,上一局的庄家开口说道,“新朋友,欢迎。”
“上注。”
之前输过一次的玩家推出了筹码,她的指甲上了一层浅浅的水绿色指甲油,水润而富有光泽,上面描绘着不同状态的牡丹,穿着性感的鱼尾长裙,金色的发丝盘了起来,插着一根沁碧色水玉发簪,散发着浓浓的中式风采。眼前这位的穿衣风格看上去是中国风,但是能够看出她是一位欧美女性。
刚刚那个邋遢男人也跟上了赌注,这个男人不像他表面那副样子,有钱得很,毫不手软的甩了十万筹码,要是放到赌场外,十万绝不是说甩就能甩的面额,但是赌场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它可以让一个昨天还在和卖菜小贩为几毛钱花大把时间争论的人在跨入一道门槛之后视金钱如粪土,为什么赌场要换筹码?因为他们在利用周围的环境以及薄薄的铁芯给人传达一种那不是钱的错觉。
男人的明牌是2,无论暗牌是多少他都有必要再叫牌,一轮下来,除了男人,另外两位玩家也都叫了牌,庄家淡定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怀疑他这一局是不是又摸到了Black Jack,邋遢男人看过第二张牌之后笑了笑,不再叫牌,开始靠在椅背上静观牌局。
没有人买保险,男人首先开牌,第二张牌是8,上局玩爆了的玩家开了第二张牌,8,加上之前的明牌总和刚好是13,只要底牌不大过8就不会爆,而那位女性的第二张牌是8,她已经有两张8,总分16,现在四张8都被翻了出来。
这时那个上局玩爆了的玩家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把自己的底牌扔了出来。
“有人出千!这局有五个8!”
众人都把视线转到了那个人的身上,如果没有那莫名其妙的第五张8出现,这局他就是21点。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除了庄家和那个女性,这个多次爆掉底牌的玩家在邋遢男人来之前就已经玩了很多把了,估测他到目前为止已经输了很多钱。
“头顶上几百个监控探头,想出千?真当这是在拍电影?”
底牌爆掉的人一拍桌子站起来,说话语气相当的凶狠,很快就有人来出面主持这件事,许航没有再看后续,他转移了阵线,然后到其他地方观察起来,在看到时间已经到晚上八点的时候,许航终于决定出手。
这是一局简单的猜大小,荷官发牌,许航押了大,在他将一百万的筹码递给荷官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张冰冷扑克脸的荷官甚至都没有多看许航一眼,默默地将筹码堆了起来。开牌前,两边的人全都脸红脖子粗的喊了起来,就像是可以用自己的喊声来将牌面变大似的,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被桌上那几张牌卯足了劲的刺激,就差将头发丝给竖起来,许航的目标虽然不在钱,但是他必须要赢,牌被抠开前的那一秒,许航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因为干涩而迅速充血。
男人将牌翻了过来,押大的人精神瞬间抬高到了极致,是大,居然又是大!在许航上注之前已经开出了两次大,这是第三次!许航甚至忘记了眨眼,他看着牌桌上的牌,喉结动了动,直到荷官将两块筹码推到他面前时,许航才从刚才的刺激中找回自己的理智。
怪不得会有那么多的人在赌场中沦陷,那种答案揭晓前一秒的血脉喷张惊险刺激到让人上瘾,无需经历任何的出生入死就可以在瞬间找到我还活着或者此刻死去的感觉。第二次上注开始,许航仍然押了一百万,或者说他只能押一百万,这次他还是押了大,然而有不少人却已经押了小。俗话说事不过三,赌场中这种讲究运气的地方,有不少人信仰着这些时代的俗语。
许航目不转睛的盯着荷官从收筹码到发牌的全过程,这种时候他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满脑子里只有蓝色的牌面扑到桌子上的片刻。坐在赌桌前开牌的那个男人几乎是拿脸贴到了桌面上,拇指的指甲狠狠的刺进牌角与桌面,他看了一眼数字,眼睛通红,就像下一秒就会有血泪流出来,周围的又一次押了大的人也跟着一起紧张起来,人类在这种时候如胶似漆般的团结在了一起,脑里眼里只有一个字,大。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打农药对面李白超神,玩的鲁班被接二连三轮,室友说,你发句李白哥哥,买个萌人家就不打你,我发了,然后被李白追着怼了整局……好恨骗子。
第36章 /36/:第三十六章
谜底揭晓之前,许航已经感觉自己的反应神经被提高到了极致,当纸牌带起的小气流拂起周围漂浮的灰尘粒之后,空气炸开了锅。
第四次“大”。
许航看着又两块筹码推到了自己眼前,感觉头脑似乎已经有点失去控制,他将筹码收进了袋子里,然后在桌子前站了一会,离开了赌桌。
他走到了一个人比较少的柱子旁边,揉了揉被周围环境弄得正在闷闷鼓噪着的太阳穴,他刚刚差一点就没有忍住想要增加筹码,虽说在手气好的时候增加筹码甚至说是压上全部家当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正常人和赌徒之间总是隔着一层东西,理智与非理智在关键时刻往往可以决定很多东西,而赌徒往往都缺少那么一点正常人的理智,所以他们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输赢之后,变成了病态的赌鬼。许航的目的不在钱,可他在意输赢,而手上的筹码越多就代表他的赢面越大,多押一块筹码也许可以为他赚来两次机会,可万一输了他就会失去两次机会,这个风险评估虽然非常合理,但是在还不到非得挺而走险的时候,许航不会多冒一次风险。
他是一个失败的赌徒,可他是一个正常的人。
一时间想得有点入神,许航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又站了一个人。
“你手气正好,为什么突然离开?”女声听起来异常清冷,许航侧面看了一眼,身边这个人他有印象,正是之前在玩21点的那个穿着中国风服饰的女人。
“我正打算过去。”
“你知道运气好的时候如果被打断的话,可能整晚手气都会很背吗?接下来我陪你玩吧,我手气还可以。”
“谢谢,不用了。”许航回绝了她的要求,而她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拿过一杯香槟轻轻地抿了一口,淡淡的口红印在水晶杯口,透过灯光散发着无法言喻的诱惑。“为什么?”
女人有要和他搭话的架势,许航绷紧了神经,他是觉得这个女人长得美,但是自己真没什么好和她说的。
“你看起来对我并没有意思,那之前在赌场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女人靠到了许航的旁边,涂着美丽丹蔻的手指轻抚着他手臂上的肌肉,她微仰着头看着许航的下巴,微挑的眼线让她的眼角看起来有一种诡媚的美感。
……许航瞬间流了一身冷汗,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肌肉的僵硬,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他们两个现在这是在……调情?
“1084,我的房间号,要来吗?”
女人的手指从许航的外套下摆伸了进去,顺着肌肉一路向上抚摸着他的脊椎骨,她依然注视着许航的下巴,但是指尖却已经在他的腰上画起了圈圈。
……
这是许航第一次和女人调情,他除了一脸严肃,剩下的就只有局促。
他是那种非常老实的男人,基本上没什么歪心思,一直都很尊重女性,大概是属于结婚之后会很听老婆话的那种类型,他一直知道外国人开放,但是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开放到他身上来。
心里被那个女人闹得有点浮躁,只是矛盾的持续时间也只有几秒钟而已,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不简单。他冷静的握住女人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拿了出来,然后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女人并没有生气或者难堪,她只是垂下眼睑,看着许航的侧脸小抿了一口酒液,良久,她突然开口问道:
“你是弯的?”
许航:“……”
被她的问题给雷了个外焦里嫩,许航沉默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他很确定的回复道:“不是。”
女人弯起了嘴角,然后将视线移到了赌场。
“真不明白。”女人的气息就像毒蛇的信子,让许航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这有点类似在战场上被人用枪眼抵住了后脑门的恶寒感,让许航很不自在。
“像你这么谨慎,要玩够20次并且到最后一定要剩下一块筹码实在是太难了,我邀请你到另一个地方玩,想去吗?”女人的嘴唇涂着很厚重的复古红,原本就很大的眼睛被眼线又加大了一圈,五官变得艳丽而抢眼。
“你是谁。”许航谨慎的抬头,直直的注视着她。
“我是安琪·卡米拉,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就是独狼先生。”安琪将唇角性感的勾起,然而眼神中却又没有笑意,冰凉的面容给许航一种他正在和阴谋共处的错觉。
“20次,你从哪里知道的。”许航毫不在意安琪满是算计的双眼,他身体微微前倾,低下了头与安琪平视,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只有三厘米,彼此的气场却丝毫没有被紊乱或者是受到什么影响,他们都气势强大而且自信非凡。
“或者我们可以先放下这个问题不谈。”安琪微微踮起脚,将嘴巴凑到了许航的耳根,红唇轻启。“不如来聊聊独狼的身份?”
许航用力勾住了安琪的腰身,面色铁青地看着她,而安琪发出了咯咯咯的银铃般的笑声,顺势揽住了许航的腰,靠在他的怀里。
“你凶什么?”
“你到底是谁。”
“安琪·卡米拉。”
许航圈住安琪的手加大了力气,安琪的表情虽然没有产生变化,可她的腰椎已经受了非常强大的外力压迫,似乎随时有会被折断的可能。
“告诉我,你是谁。”许航用与他实际情况完全不符的漫不经心的表情与淡漠的语气一字一句的问道,安琪皱着眉扯起嘴角,然后咬了许航的下巴一口。
“‘组织’的人。”
声音以微乎其微的音量流泻出来,许航垂下眼睛看着正咬着他下巴的女人,松开了擎制她的手,然后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推开。安琪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然后扔过来一个意味不明但相当具有欧美女人野性风情的火辣眼神。
“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组织里的大家都在那里玩,只有我出来看看你的进度到哪里了,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
“黑色向日葵?”许航的表情严肃到了极致。
“嘘。”女人轻轻地将手指放在了唇边,头部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般,转到了一边,打量了一遍周围情况。
“我再次邀请你到我们的地下花园游玩,你是否愿意同行?”
面对着毒蛇伸出来的危险信号,许航这次没有任何犹豫,他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安琪身边,任由她娇笑着挽上了自己的手臂,然后往前走去。
“这次去了,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谢谢提醒。”许航冷静的回道。
安琪靠在了许航的肩上,语气平淡的开口。“还记得你杀掉的一个名叫鲍里斯·泰勒的美国男人吗?他那个时候应该在白俄罗斯的布列斯特州,如果你还记得他的话,就应该知道他是一个大腹便便地中海秃顶的中年男人。”
按照安琪的描述许航思考了一会,然后在自己的脑海中勾勒出了那样一个人的面容形状,那是一年前发生的事,他成为杀手之后,在森恩那里接到的第一个任务。
安琪看到许航的眼神就知道他想了起来,她惯性的微笑,然后看着前面的路,“他曾经是在我手下管理财务最有地位的经济顾问,我的绝大部分收入都经他的手来清洗干净,但是他似乎有点不耐诱惑,带着一亿美金跑掉了。虽说一亿对于组织而言并非一个大到令人咋舌的数额,可是这笔钱已经可以买到一批不错的军火。”
她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当时我就在想,这个亏空该怎么填补呢?福克斯先生找到了我,说,我有一张不错的牌,可以借给你使使,不过你得为此付出一点金钱作为代价。说着他说出了一个数额,我当时想,天底下可能没什么比这更划算的交易了,于是我用过之后赶紧把那张牌推荐给了组织中我的其他朋友们,他们用过之后,一致的说,这张牌很好用。”
“但是用过几次之后,他们又说:‘好用是好用,就是有很多不可外泄的机密任务还是得自己想办法解决,如果让这张牌变成我们的,一切就简单多啦。’你说对吗?如果让这张牌变成我们的,组织在世界这个巨大的赌场中获胜的几率就又会増大,哪怕只有一点。”
许航听着安琪就像在讲故事般的将真相娓娓道来,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他这一年内杀了不少的人,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杀掉的是对恐怖组织有危害的人,这样分明就是在助纣为虐。
他被利用了。
“大家都很满意你,并且一致希望你可以拿起武器变得更加强大,站在我们身后,成为组织的清道夫中的一员。”
安琪还在说着,但是许航却已经有点听不进去了……
“亲爱的,难道你不渴望知道真相吗?露出这副脆弱的表情可不好,没有人会希望在你的双眼中看见这种目光,你的儿子可还在痛苦中等待着你来救他呢,你想用这张脸来夺走他的希望吗?”
听到许亦凛的名字之后,许航清醒了一点,但是随即而来的是陷入巨大的混乱。
“我一直在为你们杀人?”许航压抑着所有的情绪,冷静的问道,他正在努力防止出口的声音颤抖。
“在我看来,你就像一位骑士。”安琪微笑,用这个笑将许航放逐到了充满罪恶的灵魂里。
整个世界都在向许航的大脑传递噪音,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玩偶或者是傀儡,被那些他根本不知道是谁的人掌握在手里随意玩扯。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巨大的悲哀和愤怒,许航从心底感觉到躁郁,激素的味道挥发在空气中,他突然想毁掉自己看到的一切事物。
病毒在不断刺激着大脑和视网膜,周围人来人往体内流动着的温热液体对于现在的许航而言仿佛瘾君子看到了鸦/片,许航感觉自己浑身高热,身体就像即将飘起来的热气球。
安琪隔着许航的外套感觉到了男人手臂的热度,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脸,可这一看顿时扰乱了她原本镇静的脸。许航的眼睛在不断的充血,布满了血丝,身体上的所有血管都在急剧膨胀,血管脉络错布全身,而且完整的显现了出来,就像一张青紫色的大网,将他整个包了起来。
这是要大量吸血的前奏,安琪加快脚步把许航往前面带,在许航正准备攻击她的当口,将许航推进了打开的电梯,然后按下了负五楼。
做完这一切,她缓了缓,竟然笑了起来。
“可以进化的病毒,真不可思议。”安琪从包里拿出手机,拨出电话之后放到了耳边。“准备抑制剂注射,独狼狂暴了。”
第37章 /37/:第三十七章
电梯下落到地下五楼,当滑门开启,入目的一片刺眼光芒让许航反射性的闭上眼睛,可随之而来的是睁开双眼之后更加暴躁的嘶吼。电梯前面是一扇半虚掩着的木板门,许航嗅到了鲜血的味道,他冲向那扇门,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被推到了他的面前,他的脖子很快就就被许航咬开,大股血液流出,干痒的喉咙被腥咸的红色浇灌,就像脱水的鱼被放回大海。
失去理智的许航像一只凶猛的野兽撕咬着猎物,而站在门后的人冷静的揪住这个空隙时间,将注射器对准许航的脖颈,液体被刺入血管之后,许航脸上的血管在第一时间内消退,接踵而来的是无法控制的疲软和四肢的僵硬。
他站在原地抽搐了好一会儿才从病毒的控制中脱离出来,紧绷的肌肉终于轻松,许航直直的倒在地上,眼睛在满地的血泊中挣扎了几下之后缓缓睁开,睫毛染上了一层血液,细小的血珠掉落在下眼睑,看起来就像眼睛正在往外流淌着血。
他失神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宽阔的房间就像宴会大厅,金色的梁柱上贴着反光的水晶亮片,巨大的水晶灯流光溢彩,温柔的光圈就像阳光下的彩虹。穿着暴露的兔女郎端着酒水和筹码穿梭于赌桌之间,这是一场恢宏盛大的地下宴会,可凌驾于正常之上的奢华却像极了残忍的酒池肉林。
后衣领似乎被人领了起来,许航感觉到自己正被人拖着走,神经的掌控权慢慢的回到了自己手里,许航失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握了握手指,咬紧牙关,脚跟站稳在地上,转身一拳狠狠地将身后那人揍飞到后面十几米外的墙上。冲击导致摆放精美食物的长桌翻倒在地,旁边的金色香槟酒塔也没能幸免于难,刺耳的玻璃碎裂声噼里啪啦传来,好像被汽车碾压而过,浓郁的酒香大范围的传播到了空气当中,混合着氧气被人吸入气管。
周围响起了起哄声,不少人站起身来鼓掌叫好,许航红了眼球,转头恶狠狠地看了那帮人一遍,他们的声音被变声器处理过,全部带着动物头套,穿着造价不菲的西装或礼服,此时正看着这边。
许航踉跄的站直了身体,眼神冰冷的看着前面的人,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扎稳马步身体后倾,拿着AK47疯狂的扫射这帮衣冠禽兽。
其中一个戴着绵羊头套的男人向他走了过来,他的手里端着一杯香槟,朝许航比了比。
“欢迎你,独狼。”
此时的许航满脸都是刚刚被咬过的那个男人的血液,眼神锋利刺骨。这里非常热,许航脱下外套甩到了一边,然后走到了男人身前距离不足半米的地方。
“你知不知道枪打出头鸟?”许航用缓慢却又极为有力的音调说出这句话,他盯着绵羊后面的双眼睛,那是双蓝色的眼睛,里面流溢着激动而且奇妙的光彩。
“野性而勇敢的战士,你差点让我勃/起。”
男人轻浮挑衅的话使得周围的人全都大笑起来,四处飘荡着机械的笑声,诡异而令人作呕。
许航抓住了男人的领结,一拳直直的揍向他的小腹,就在拳头即将落下的片刻,前方白色的墙壁上投射出了一片显眼的黄色,叮咚一声,是社交软件常用的消息提示音。
“独狼,距离十二点有三个小时,你还有十八局。”
许航看着那段英文沉默片刻,然后将男人扔开,那男人就像是疯了一样,站在原地哈哈大笑起来。“来吧,独狼,我来陪你玩。”
许航没有理睬他的话,随便坐在了一个有空位的桌子上,绵羊先生很快就跟了上来,在原本位置上的人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原主离开,他坐了上来。
“嘿,宝贝,告诉我,你今晚想输还是想赢。”
许航压上了一块筹码,没有说话。
“他当然是想赢。”一个被机械处理过的女声传来,许航留意的看了一眼,风情万种的女人戴着波斯猫头套,一只手撑在了许航的凳子靠背上,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上。
这是安琪·卡米拉,她换了一套衣服,戴上了头套,可是香水的味道没有换。
许航告诉自己,越是烦躁的时候就越是要忍耐,许亦凛还在等他。
“今晚,我全程押你赢。”安琪轻轻地说道,许航仿佛从她被数据处理过的声音里听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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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吹在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士兵们正在做出发前的最后准备,白雪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装备,即将前往不夜城拉斯维加斯。
这将会是一场规模不小的反恐行动,美国那边的反恐部队已经派出,两支队伍将在拉斯维加斯的十二点集合。近几年是中美两国几十年来合作最为密切的时候,因为BP计划,美国种下了邪恶的种子,而中国在接受BP2之后就已经无法从这个几百年来最不可预测、最为来势汹汹的黑天鹅事件中逃脱。
如果从那个人一开始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就可以马上对其加以制止,那么一切都还有挽救的机会,但是他创造了德古拉病毒,并且以此控制了大量的人来为他服务,一切为时已晚。
数量能带来本质上的差异。涌现一旦出现,就代表其行为已经失去控制,群体之间相互的作用与影响呈指数型增长,个人的反应如何在大量的行动中已经被掩盖,除非连接度高而且群体数量大的响应产生,否则恐怖行为无法制止。
文森特·劳伦。
白雪在心底默默的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一个执着于对人体内在循环机制探索的聪明人,一个从实验室出生、在实验室度过所有童年的青年,一个高智商的反社会恐怖分子。
现在最可怕的就是他手里拥有的杀牌,病毒的即时扩散权、可进化的最高等级病毒感染体、BP2研究成果c357。
如果说前面两样都还是可以想出办法来压制的大型恐怖袭击,那最后一样基本上已经等同于核弹爆炸般无法控制。c357拥有和文森特一样的大脑,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成为第二次黑天鹅事件引导者,谁也没有办法保证他接下来会不会创造出一个比德古拉病毒还要变态的东西来加速袭击世界的脚步。
——没有人知道他不会成为下一个文森特。
过于渴望文明进步有时只能适得其反,拔苗助长的后果几千年前古人就已经预示过了。
坐上直升机,白雪拿出一块挂在脖子上的怀表型相框,小小的表盖上印着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女孩的照片,女孩笑的很甜,往前伸出的右手就像是挣扎着想扑向爸爸的怀抱。
他一路无言,只是静静地看着怀表上的照片,迎接即将发生的战争。
中方和美方同时收到了潜伏在组织中的卧底发出的情报,今晚十二点整,拉斯维加斯祺花赌场地下五层BS内部高级成员集会,但是并不确定文森特·劳伦是否在现场。可这是几年来组织成员最为集中的一次聚集,就算说不上一网打尽,至少可以破解不少关于组织的未解之谜。
如果这次行动失败,那么黑色向日葵内部必定将来一次大洗牌,卧底将会变得举步维艰。
“太聪明了活着反而会很累。”
很久以前别人和他说过的一句话突然浮上了记忆的水面,大脑回想起了当时的一切画面,白雪刚进部队不久,正在被罚做俯卧撑,他的体力在当时属于下等水平,教官总是拿他找事,以往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白雪在这里深深的受挫,他总感觉周围的人都用一种瞧不起他的眼光看着他,这种感觉让他时刻处于崩溃的边缘。
那时有个人和他一起被罚做俯卧撑,那个人是个刺头,明明是刚入伍的新兵,看起来就像是根混了两三年的老油条。两个人做俯卧撑,他很快就做完了,在自己旁边走来走去,一边晒太阳,一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白雪只能看见黑色的军靴在自己眼前移动,他被气得整个人都要爆炸。
然后就在白雪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揪住他的领子要打架时,那个小麦色皮肤的人咧嘴痞气的笑了,剃的短短的头发上还挂着晶莹的汗珠,眼里流淌着阳光和活力的光彩。
“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呢,太聪明了活着反而会很累,你就把自己当成是个傻蛋,别人怎么说你都接着,反正你是不是这种人自己心里有数呢不是吗?大若……大智?大什么鬼来着?反正就是这意思,你懂不懂?”
“大智若愚。”白雪松开了那个人的衣领哼了一声。过了一会之后,他抬起眼角,冰冷的表情破了冰:“你个文盲。”
“你说什么!你他娘的找打呢?”
“谁打谁还不一定。”
“老子打不过你?一个让女人给拎包的娘炮?”
“……”
“……”
那天下午他们打了一架,然后在今后的人生中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白雪依稀记得在那天晚上的枪林弹雨中许航用力的一胳膊肘打在自己的背上,让他提前倒下免受子弹的侵袭,他隐约看见那人浑身是枪眼,在一阵子弹轰鸣声中重重的倒下,自己被人给拎走的时候,他还睁着眼睛看着,没有断气。
白雪甚至可以猜到,这个人这么做的原因一定是因为某次自己出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差点就没有把命给捡回来的缘故。
“你都是有闺女的人了,以后有什么要豁出命的事情别那么冲着干,你要是死了她们娘俩怎么办?你看我,孤家寡人一个,用你的话来说还是个文盲,对社会也就这么点贡献,说不定以后退伍了就加入了农民工的一员,你好好活着,我多干一点没关系。”
他向来是一个很仗义的人,他认为自己活着的意义对于社会来说不大,因为从小就没有亲人需要他,所以他希望自己身边重要的人活得好一点,而他为此甘愿燃烧自己的生命。
白雪一直觉得许航没有为自己而活,但是直到许航死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让那些对他抱有善意、给了他温暖的人好好活下去,就是许航活着的意义。
单纯到有些愚蠢,一个父母双亡,去世之后甚至连个墓碑都没有、没有任何牵挂,所以执着的给自己寻找牵挂的男人。
他叫许航,可现在除了自己和军方的机密资料,不再有任何人记得他的名字。
谢谢你。
许航。
白雪合上了怀表,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碎裂。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加了一个收藏: )啦啦啦
第38章 /38/:第三十八章
时针即将指向十二点,许航甚至无法想象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最后一局刚刚结束,他的眼前堆了满筹码,各种颜色的圆片码在他的桌前,这是第二批,之前已经因为放不下而让人运走过一次。
“哇噢,你现在可是一个大富翁了。”
安琪依然靠在他的椅子边,语气高亢的说道,她用食指和拇指捏起一块筹码,视线扫过那上面的数字。
“玩得可真大,绵羊先生,改天我也想和你赌一次。”
绵羊先生平静的笑起来,他理了理西装的衣领,然后姿态随意的靠在了凳子上。
“我发誓你会输的连内裤都不剩。”
“但是你看看你今晚输了多少钱?”
“因为我喜欢独狼先生,我愿意把我的钱洗白送给他。”他站了起来,然后对着坐在桌子对面的许航俯身优雅的行了个绅士礼。安琪抚摸着自己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嗤笑起来。
“你这样可是在作弊,文森特会怎么想?”
“我想我无需去在意他怎么想,我只在意我的宝贝的想法,喜欢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吗?我亲手为你打开了通往黑暗的大门。”
许航脸上的血液已经被风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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