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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修-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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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青岩竟然真把那八个听魂的人送给他了。有些做梦似的,不太真实。
  计青岩拉着拷住他双手的锁链,轻轻往自己的身边拖,关灵道红着脸朝他爬过去,又笑道:“师父,你我好久没有靠在一起说话了呢。”
  “嗯。”的确是很久没有这么靠着说话了。计青岩转头而望:“难过么?”
  说不难过是假的,就像是一片平整的镜子打碎了,他双手举着镜子的碎片,无力又心酸,不知该去如何补回来。关灵道垂下头许久,缓声道:“也算不上,我跟我哥重逢后,他整个人的心境都和以前大不相同。”
  “怎么不一样?”
  “说不上来,以前他不这样,温柔又会哄人,一心一意只想逃出来过安稳的日子。近来总觉得他的心思深沉复杂了不少,难以亲近,比以前多了些、多了些——”
  野心。
  一直不想承认这件事,可是今天这事却叫他难以再找理由。关灵道的心头针扎似的痛,头靠在他的肩上,忽然间轻声道:“师父,你想我么?”
  你说呢,我想你么?
  关灵道轻轻拉着他的手:“师父,你的手又瘦了呢——”
  “任关翎这么做,说不定有他自己的苦衷。”计青岩打断他的话,“你哥小时候对你那么好,一定不会狠心把你当成棋子。”
  “嗯。”关灵道抬头望着他,双目微亮,忽然间笑了笑,“师父,你对我真好。”
  “是么?”他对关灵道好,跟任关翎对关灵道好不一样。任关翎和关灵道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彼此可以做到无所求,他对关灵道却是有所求。
  关灵道又向着他靠了靠,突然间一呲牙,发出浅浅的嘶声。
  “怎么了?”
  关灵道皱眉,随意摆手道:“没什么,刚才打架时被剑划了一下,腿疼——”
  话没说完,计青岩已经拉着他的腿轻按,关灵道忙不迭地说:“师父用不着管,皮外伤不到半寸,过会儿就不痛了——”
  话没说完,腿上忽得亮起一道白光,计青岩找到了大腿上那不深不浅的血口子,轻轻撕开他沾满了灰尘的裤子,低下头专心替他疗伤。
  师父。师父。
  关灵道一言不发地看着计青岩认真的侧脸。
  这个傻瓜师父,自己受伤时也没这么操心,偏偏舍不得他这个不得已收来的小徒弟受半点的委屈。之前为了救他,连紫檀宫这个龙潭虎穴都敢去闯……
  “师父。”他痞子似的笑着,心却在胸口里猛跳,“哥哥说我在紫檀宫差点死,是你救了我。”
  计青岩随口“嗯”了一声。
  关灵道静静低望,忽得俯下身来,嘴唇落在他的颊上:“师父,你对我真好。”轻轻地亲一下又移开,眼巴巴地看着他。
  计青岩迅速抬起头来。
  关灵道红着脸,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心头发热。他是真的栽进去了,这个师父怎么看怎么像天仙,只是这么望着就叫人想入非非。
  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天色不早了,你会不会累了,想不想睡你——”说这话时头已经有些晕了,左眼下的红痕忽闪,一双爪子无意识地拉住他的外衫。
  计青岩反手把他的手臂隔开,抓住他的双肩,顺势欺身上来往下压着。两人倒在枯叶地上,关灵道闭上眼,紧搂着计青岩的脖子,哑声道:“想你,师父,我想你。”
  “多想?”声音带了些压抑和沙哑。
  “想、做梦想。”关灵道的头有些沉,“每天都做梦,每天都想你、想你。”
  肌肤摩擦着,计青岩紊乱了的呼吸埋在他的颈项里,又沿着脖子滑上来,舌尖在他的唇上轻压。关灵道的肌肤嗤嗤燃烧,明明是轻微随意的碰触,却一直痒到后背,阵阵酥麻沿着脊椎缓缓蔓延而下,延伸到腰,到那个敏感细致的地方。
  舌头缓慢地顶进他的口中,滑软、粘腻,宛如醇香美酒,关灵道醉了似的含着,含糊地轻声低吟。舌头在口中插得更深,扫动着牙齿和舌根,清香混杂着温暖滑腻的感觉,关灵道捧着他的脸唇齿不分彼此地相缠,好似要把他的气息全都引出来。
  不行了,全身都像是着了火,焚烧蔓延,硬挺挺地互相抵着。
  就在这时,计青岩抽身而起。关灵道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拉着计青岩的脖子:“师父,去哪里——”
  “有人。”他拉着关灵道站起,远远望着黑黝黝的林深之处,“追来了。”
  关灵道立时间清醒过来,压低声音道:“谁?”
  话未说完,林深之处传来急急风声,吹得四周几丈高的古树哗哗作响,枯枝落叶四散飘飞。那动静不过是此人飞动时灵气的异动,气势非同凡响,少有人及。关灵道猜不透来人是谁,却也知道他的修为极高,计青岩和自己联手也绝非他的对手。
  这样的修为,花家还能是谁?
  花落春本来不在此地,想不到听说抓住了任关翎,就这么十万火急地连夜赶过来了。计青岩把任关翎连同那八个听魂之人放走,被花落春知道那还了得?
  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想到这里他浑身起了冷汗,眼睁睁地望着远处来人,突然间,他迅速往后退了几步,手掌向着胸口一拍,刹那间痛得摔倒在地上,半是昏迷半是清醒地皱眉呻吟。
  “师父,就说我趁乱逃出来的时候,被你抓住了。”
  树林间风动不止,古树的枝叶不停晃动,林深处急速飞来一个全身着白的男子,晃眼的功夫便在关灵道的面前停下来。
  他垂首看着草地上的男子,脸色微沉:“另外一个呢?”
  “没抓到他,被他跑了。”计青岩冷静地看着他,“关灵道是我的徒弟,跟花家主并没什么冤仇。”
  花落春缓缓道:“是没什么冤仇。”
  没仇,却也与任关翎是一丘之貉,不见得会放过他的命。
  计青岩把关灵道从地上拉起来:“关灵道是个魂修,却也是我的徒弟,上清宫自己的弟子,自然是上清宫来解决。”
  花落春垂首看着关灵道,忽然间阴阴冷冷地说道:“把他带回去,我有事问他。他能把这事解决了便罢,否则我要对他做什么,你怕是挡不住。”


第122章 主线剧情
  散尘与花落春的年纪相差无几,也都算不上正经端方之人,可是散尘在外人面前毕竟装装样子,场合上多少做出执掌一方山水的仙人宗师之态,花落春却连这也不屑。
  “离我远点,否则杀了你。”要是眼神能说话,关灵道觉得这就是花落春的意思。
  男子一身花家的素色白服,后仰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略带些怒气地打量着关灵道。忽然间他的五指一收,关灵道痛得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脚腕上套上了个白色小环。这是花落春用来抓人用的品芯环,小环上牵着条看不见的丝线,与施术者相连,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花落春身边百丈。
  “花家主想让我做什么?”他深吸口气,“用魂术?”他猜不出任关翎究竟是如何得罪了花落春,可是一定把眼前这男子气得不轻。
  兄债弟偿,如今连他也想把任关翎掐死。
  花落春从袖子里拉出一个卷轴,小心打开,里面是最寻常不过的书房,画着书橱书桌,文房四宝,画上一个容貌俊秀的年轻男子垂目执笔。后面的窗户开着,春意正浓,粉色桃花飘飞,露出远处连绵青山和两个十数丈高的道士石像。
  这是前上清的画,是他在花彩行的小屋里看到的画。
  关灵道微哑了嗓子:“花家主给我看这做什么?”
  “你之前被紫檀宫捉走,他假冒花彩行不知对画做了什么,回头告诉我画的寿命灵气到了尽头,里面的魂魄怕也要跟着灭亡。这画多年来的灵气越发不比以前,我当时被他说中了心事,于是问他该怎么办。他说,紫檀宫里有册古书,乃是六百多年前一个画修所著,教习如何使画长年累月地吸取天地灵气,长久不灭。”
  数十年前这画修所在的门派因误杀人得罪了紫檀宫,奉上许多仙丹灵器和术书,其中便有这画修所写的古书。这段历史花落春清楚得很,这门派不巧就在花家的旁边,花家遵照南北朝九天山订下的盟约,不得已还要帮着从中调协。
  这画当时是颜無亲口要的,花落春隐约觉得自己被颜無彻彻底底当成了傻子。
  这事有问题,如果这门派根本没有得罪紫檀宫,而是被人陷害呢?醉温之意不在酒,颜無的真正目的,会不会就是这册古书?
  无论怎么说,紫檀宫和颜無是非死不可了。
  攻上紫檀宫,不只是因为颜無该死,也是为了那册求而不得的古书。
  “我找遍紫檀宫也找不到那册书,是不是被他拿走了?”花落春的声音冷得像是冰渣子,“现在画里面半点动静也没有。”
  关灵道见他双目赤红,头发凌乱,连颓丧的胡须也长了半寸,心里面不知为什么竟然觉得眼前这翻云覆雨的男子有些可怜。之所以急,之所以想要杀人,并非是为了什么成仙得道,却只不过是因为画里的人没了动静。
  是生是死,是否还在,就算他的修为天下无双又能如何?再高的修为,如今也是不值一文。
  “花家主想让我进去看看?”关灵道皱起眉,“花家主有八个听魂之人,随意哪个都能进去。”
  “他们都进不去。”花落春冷笑一声,“听魂之人,魂力似乎也有高低之分。这画多年前就已经下了禁制,除非是画里的人牵引,魂力不高的人无论如何也进不去。”
  是了,花落春之所以进得去,是因为画里的人肯让他进去。
  “我试试看。”关灵道的额头渗出细细汗珠。他之所以还活着,不过是因为花落春想看他能否进入画中。他要是不能,对花落春来说还有什么价值?
  他向来知道自己的魂力非同凡响,可是一连八个听魂之人都进不去,他能破得了这画中人亲手设下的禁制?
  “现在就试。”花落春站起来。
  “呃……这、这不行。”关灵道慌忙笑着。
  现在就试,要是进不去那画里不就得立刻死?!
  想着他心里越发着急,清清喉咙,煞有介事地胡搅蛮缠:“花家主有所不知,我们魂修的魂力在半夜三更子时最强,之前要好吃好喝地养着,睡个饱饱的好觉,到时候才能为花家主效力。要是吃不好喝不好,心情欠佳面黄肌瘦,那时候反倒坏事。”说着他扫了花彩行一眼:“昨晚花公子把我关在马圈一样的地方,什么都不给我吃,还把我打成了重伤,至今我还恢复不了呢。”
  花彩行被他气得微笑。就腿上那不到半指长半寸深的伤痕,也叫做危及性命的重伤?
  花落春默然看了他半天,把手中的画缓缓收起:“今夜子时,你来这里见我。”
  关灵道点点头,脸上的神色忽得放松,冷汗全流,转身要跟着计青岩走。刚一抬脚,脚踝上忽然间收紧,疼得像是要把脚骨掐断一样。他白着脸咬唇,乖乖停下来不敢再行半步,身后的花落春悠悠道:“今天他想吃什么就给他做什么,给他准备个好房间,让他睡够,计宫主也不妨陪在他身边。”
  关灵道笑着转身:“多谢花家主。”
  “你能帮我做事,今后不但计青岩护着你,我也会护着你。”花落春的眸色沉如寒星,“如若不是,今日的饭菜就当是你最后一顿吧。”
  关灵道低下头一声不吭地往外走,回头却见计青岩站着不动:“师父?”
  “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跟花家主说。”计青岩没有回头。
  关灵道皱着眉道:“师父,你我好久没说话了——”
  “去吧,我一会儿去找你。”计青岩的声音缓了些。
  “嗯。”心头有些不安,却不好再说什么,关灵道一声不吭地出去了。
  计青岩的牙关咬得极紧,后背绷直,下巴的线条很是僵硬:“望花家主三思而后行,灵道不但是我徒弟,也是拜先祖入了岑家的人。他要是死在花家,怕是上清宫和岑家都不能善罢甘休。”
  花彩行不想他竟把自己的身世捅出来了,更想不到他竟敢威胁花落春,忙道:“计兄——”
  花落春冷笑一声:“他要是没有用处,也不过就是个人尽杀之的魂修。”
  房间里半点声音也不再有,静悄悄的。
  计青岩的目光沉下来,越来越寒,拳头在袖子里逐渐捏紧。房间里不知为何突然间有些冷意,不是外面深秋的冷,却像是从骨头里面生出来的寒,浸得人忍不住有些哆嗦。花彩行见事情越发不好收拾,慌忙打圆场道:“计兄,不妨等关灵道今夜试过之后再做定夺。”
  “灵道是我唯一的徒弟,望花家主三思。”
  计青岩冷淡地望着花落春,花落春没有动静,却直把花彩行看得心惊,一声不响地关上门走了。
  “家主,是不是真要关灵道的命?”花彩行站在他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岑诉秋前几日传出消息,说计青岩是多年前失散的兄长之子,又传出消息说自己要闭关,看那意思,似乎是想把岑家交给计青岩。”
  计青岩再怎么想办法,也没法让上清宫和岑家为了个人尽杀之的魂修声讨花家,他只是怕一件事。
  花彩行轻声道:“我只是怕计青岩为了关灵道,甘愿让家主把他给——”
  杀了。
  计青岩要是死在花落春手里,这事便不好说了。计青岩在上清宫和岑家的地位都不一般,要真是不明不白让花落春杀了,不说别人,散尘势必先要出手报仇。散尘与花落春的修为相当,真要是倾尽上清之力对抗花家,谁胜谁败还难下定论。这时候要是岑家也来掺和一脚,花家腹背受敌,只怕真要步上紫檀宫灭亡的后尘。
  全都只想任凭自己的心意行事,有没有人关心他们的死活?
  “我自有分寸。”花落春道。
  “……是。”
  是么?真有分寸?
  计青岩下得一手好棋,实力悬殊时便要玉石俱焚,生拉硬拽地带上一群陪葬的。花落春自是不怕死,可别人却未必不怕死,到时候也不知道南北朝又要流多少血,凭生多少怨气幽魂。
  把人逼到了墙角,势必要逼得他们背水一战,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你不让他活,他难道还有心思管别人的生生死死?
  “你出去吧。”花落春寂然坐下来,盘腿而坐,画轴放在自己的腿上。
  花彩行心中叹了口气,行到门口时又回头扫一眼,身影孤孤单单的,像是静夜里独自燃烧的蜡烛。他是花落春的义子,从小却也没有喊过他父亲,更是不敢亲近花落春。花落春平时不爱笑,唯独这画里的人同他说话时,眉毛微微上扬,容光焕发,即使是露出不屑之态,面色却是难得的舒畅。
  这画陪了他多少年了,两百多年?
  画不死,花落春便不会死,要是画死了,仙路漫漫,他一个人走下去必定是孤独难过。何苦呢?人都说曾经沧海难为水,想要成仙便该断了七情六欲,计青岩是如此,花落春也是如此。
  ~
  “果然抱怨一下有好处,这床比昨晚上睡的舒服多了。”关灵道笑着把计青岩拉上床,“师父,你刚才跟花家主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计青岩背靠着床头。
  胡说。关灵道定定看着他。这师父护短得很,定然是去威胁那混蛋花落春,谁敢欺负他徒弟就领死。
  “你看什么?”
  关灵道心头发热,笑了笑:“没什么。”
  “今夜有把握?”
  没有,半点把握也没有。先不说那画中人的修为如何,能把八个听魂之人的魂魄阻隔在外,自然是难以预测。任关翎做了什么,还是里面出了什么事,以致他半点动静也没了?
  “不妨事。你尽力便是。”计青岩把他的头压下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睡吧,今晚上怕是有的忙。”
  关灵道乖乖地靠着他的腰,幽幽道:“师父,花落春跟那画相处了两百多年,最近几年那画里的人才把花落春引进去,你说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说呢?”
  “我觉得那画里的人必定也舍不得花落春。”关灵道抓着计青岩的手,“引他进入画中,势必要消耗画的灵气,画中人怕灵气耗光,这才不肯让他进去,长长久久地陪了他两百多年。可惜近年来到了油尽灯枯之时,画里的人明知来日无多,思念难耐,终于把他引入画中……为的就是跟他临死前快活、快活几次。”
  计青岩没有言语,良久,低下头来含住他的唇。
  “要是换作我,我怕也会想这么做。”关灵道说。
  十指交缠,舌头缓缓顶了进来,关灵道闭上眼含着。清香带着微凉渗入口中,温温柔柔的没有压迫之感,越吻越深。
  “师父……”滑软的舌舔上他的颈项,关灵道有些晕了。
  如果他快要死了,势必要勾着计青岩多做几次,只为不要心存遗憾,免得到时成了怨气冲天的恶鬼,给人间平添罪孽。
  师父对他好,他这辈子怕是无法报答,唯有以身相许。他年轻、长得好看、身形好,性格又这么讨师父喜欢,怎么看都是以身相许的材料。他左眼下的红痕忽闪,轻轻拉着计青岩的手摸进衣服里,停在自己的腰上,呼吸乱了些:“师父,你摸摸我。”
  摸一下就好,摸了以后,定然会爱不释手。
  “别乱来。”计青岩的嗓音有些沙哑,手指在他的肚脐上轻揉。
  “师父,我这些日子好想你。”关灵道跪在计青岩面前,衣服散乱,露出平滑的腰腹和两条隐没在松散亵裤下的线。
  “说了别乱来。”手指沿着他的腰腹滑下来,中了蛊似的隔着薄薄亵裤轻轻抚弄。
  “师父,你叫我别乱来,你的手却停不下来——”
  话音未落,计青岩已经抽离了手,有些尴尬地低了头。关灵道晕头转向地望着他,忽得抹了一把脸,哑声道:“师父既然是不想要,我先睡了、睡了……今夜还有事情要忙……”
  师父不想要,他自然是逼迫不了,最多不过是自己弄一下也就是了。现在这光景也当真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他躺下来趴在床上,脸朝下,不多时被子里发出轻微紊乱的呼吸。忽然间身边略有些凉意,被子掀开,腰被人抱住不能动,一只手从背后探到前面来。关灵道轻声喘息呻吟,呼吸越来越重:“师父——”
  他粗喘着翻转过来抬起身体:“师父,你来,你来。我在上在下都好。”
  计青岩弯下腰,呼吸比平时乱了些,舌头在他的耳上不轻不重地舔着,声音暗哑:“痛就喊出声来。”


第123章 主线剧情
  这感觉当真是叫人心尖发颤。
  手指灵动,沿着胸口一寸一寸地摸下来,顺势把对襟外衫给拉开了。关灵道自从离开计青岩的身边就没再穿杏色,如今外面穿的是黑,唯独亵衣亵裤是白色,把本就偏白的肌肤衬得有些剔透。两人的唇彼此含着没有分开,亦或计青岩不想分开,舌在口中越探越深。关灵道气喘不已地把他推开了,勾着嘴角笑道:“师父,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整天想着怎么罚我。”
  我如今也只想着怎么罚你。气息沉重了些,舌沿着下巴舔到颈项,手指拉开他半松开的亵裤。
  “那时候我就觉得你长得好。要是别人罚我,你看我服不服。你罚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觉得挺高兴。”桃花眼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目光里又是着迷又是高兴,把自己的嘴唇送上去轻轻地吻,“师父,那时候你头次亲我,我高兴死了——”
  嘴唇突然又被堵住,这次凶猛急切,连带着手的动作也不温柔,狠狠把裤子往下拉到脚踝。这徒弟惯会花言巧语地哄他,哄得他几日不见就想得茶饭不思,当真可恶。分开的时候想的是见了面如何狠狠惩治他,真到见面却又什么怒气都散了,反又怕他不高兴,怕他被道修欺负得心情不好,什么都想依着他顺着他。
  关灵道蜷起长腿夹住计青岩的腰,含糊地说着:“师父,你愿意跟我做这种事,我喜欢、好喜欢。”
  两根发硬的东西互相抵住,隔着薄薄亵裤彼此磨蹭着。关灵道混乱地拉开他的裤腰带,手探进去摸索着抓住,红着脸勾起唇。本是天仙,如今却也食人间烟火,在手心里滚烫无比。他低下头慢慢捋着,计青岩的气息越发紊乱,拉过他的脸又去咬他的唇。这次不比以往,温柔尽丧,嘴唇互咬着破了皮,淡淡咸腥之气在口中散开来。
  关灵道不想再说话了,被他咬得有点痛,心情却像是要飞起来。计青岩克制的时候像个柳下惠似的不近人情,内里的情绪却是海浪般汹涌浓烈,不像他,喜欢就要恨不得说个十遍八遍,就怕他不知道。
  计青岩的手沿着稀疏的毛发摸到后穴柔软之处,手指湿润不知沾染了什么,缓缓地顶进去。关灵道轻嘶一声,却又忍不住脸红笑着,似是高兴得不能自已:“师父的手指又长又好看,想必生来就是为了做这个的。”
  ……放屁。
  为了讨好他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这小子想跟他做这种事当真想疯了。
  计青岩低下头轻咬他前胸的茱萸,微皱着眉闭上眼,听他越发急促的呻吟。夜深人静,每每都要想着他才能入睡,其实他内心深处龌龊得很,关灵道想什么就说什么,他却早不知将他亵渎了多少日子。
  “师父——”手指在里面转动,不知总共进去了几根,关灵道的头里乱成了一团粥。
  外面传来敲门之声:“三宫主。”
  关灵道听到那声音手一抖,像是做了坏事被人抓包,冷不丁地惊起一身冷汗。他浑身的热潮顿时消散了大半,头也清醒不少,忙不迭地推着计青岩半坐起来,“师父,是宋执事。”
  计青岩咬着牙没出声,把他摁压在床上,手指抽出来分开他的腿。
  “师父。”关灵道小声叫唤着,“他有事找你?”话音方落,忽得嘴巴被捂住,腰让人钳着不能动,下半身有什么烙铁似的硬东西顶上来,将后穴一层层缓缓撑开,内壁里传来钝钝的痛楚。他的身体动不了,嘴里也发不出声音,被那异物的强行进入顶得痉挛发颤,抓着他的手臂闭上嘴。
  “嗯——”他含糊地叫着,尽力适应着把自己的身体慢慢送上去,“师父。”
  “三宫主。”门外那声音迟疑了些,“花公子送了信给我,你可安好?”
  关灵道望着计青岩眸子里跳动的火苗,后穴里那紧含的硬物缓缓挺动起来。粗硬之物沿着内壁不留情地摩擦,又是痛,偏偏又酥爽得叫人难以言喻。他想叫又叫不出声,那东西每动一次,身体就忍不住顺着他的动作发抖。关灵道拉着他的下巴,彼此含着咬着嘴唇和舌头,从混乱中抬头强自镇定道:“宋执事,师父跟我有事商议。”
  门外安静了片刻,忽然间一声不响地走了。
  “师父,我把他赶走了。”关灵道含糊地说着,头发晕,“你要是有事跟他说,等会儿、等会儿再找他问话。”
  “嗯。”计青岩的发梢滴下汗水,低头望着他湿润的双眼,像是总算不再克制了似的狠狠顶入,把他顶得一声呻吟闷叫,声音沙哑不堪,“我现在、只想跟你说话。”
  ~
  关灵道闭着眼靠在他的肩上,嘴角往上翘起,睡意朦胧。两夜没能入睡,情势惊险万分紧张不堪,情绪又几番波动,如今云消雨散,已经是到了睁不开眼的地步。
  “师父方才辛苦。”他含糊地说着。
  计青岩低头看他一眼,继续轻捋他的头发。这都算是辛苦,那他倒也情愿多辛苦几次。
  “师父……”关灵道半睡半醒地笑着,手不知死活地摸上那粗硬东西上下捋动,“师父这东西当真是世间少有,乃我心爱之物,当为其作一曲颂之。”
  计青岩沉默不语。
  “师父,陪着我睡会儿。”关灵道往他的怀里缩着,意识不清地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四周漆黑暗沉,关灵道警醒地觉得房间里有人。他浑身打了个激灵坐起来,顺手一摸床上空空如也,哑着嗓子问道:“谁?”
  “我。”窗边有个黑沉沉的影子,语气略有些不太好。
  “宋执事。”关灵道的情绪立时间放松,清醒了些,又挠着头道,“师父呢?”
  “正在跟花家主说话。”宋顾追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给他,也不肯转身看他,口气生硬,“快到子时了,穿上衣服走。”
  关灵道把亵衣亵裤套在身上,朝着窗外看看天色:“怎么不早些把我叫起来?”
  宋顾追心道,他倒是想叫,计青岩却非要他睡个好觉,三更之后才能叫他起床。这关灵道当真是到处惹麻烦,今夜的事凶险万分,倘若花落春真要是把这小子给杀了,只怕事情要混乱不堪。
  “宋执事,多日不见,我倒是有些想你。”关灵道把外衫披上,头发随意地束起,不经意地露出颈上几点斑斑红痕。
  宋顾追转过身来,见他桃花眼弯弯,嘴唇破了皮艳红滴血,颈上前胸皆是狼藉,忍不住皱了眉道:“你就这模样出去?”
  “这模样怎么了?”关灵道摸了摸自己嘴唇,忽然间恍然,又蒙了一下自顾自地轻声笑道,“我这么出去,师父的清誉就没了吧?”
  废话。你不要脸,计青岩还有在南北朝道修之中的高风亮节的名声,怎么能就这么让你给毁了?
  他把关灵道摁着坐下来,手持白光抚在他的颈上疗伤,关灵道意兴阑珊地说:“我又没逼师父,师父心甘情愿的,不信你问他。”
  “哼。”
  “你必然是不信,不过师父跟我两情相悦,宋执事就算再不准也没用。师父说我又听话又讨人喜欢,离了我就不行,这辈子难舍难分,改日要带我回上清宫藏起来呢。” 师父说过想带他回上清宫,其余“离不开”“难舍难分”的话都是他自己想说的,加加减减也差不了多少。说着说着又自己信了,觉得计青岩似乎当真说过那些话,越说越是高兴。
  宋顾追的脸色湛青,觉得眼前这小子的厚脸皮当真是无人能及。依照计青岩的性情,说出那种话来简直是匪夷所思,少不了是这小子自己添油加醋。可是计青岩既然跟他做了这种事,那便是下定了决心要厮守终生,回到上清宫时少不了要办桩婚事了。老宫主对他们疼爱有加,平素不顾及世俗的目光,这婚事必是上清宫几十年来的盛事。
  只希望,那时他还能清醒地看。
  宋顾追的的手轻轻发抖。不成,怕是来不及了,眼下就得让青衣散出消息着手准备婚典事宜,免得到时候耽误了日子。
  “去吧。” 宋顾追手上的白光收起,把他从椅子上抓起来,“你别乐极生悲,三宫主对你好,你也得有那个命活着才行。”
  “说的也是。师父对我这么好,我是真不舍得去死了。”关灵道勉强笑了笑,看着脚踝上的白色小环,忽得脸色凝重下来,正色道,“我去了,倘若我有个三长两短,宋执事千万照顾好师父。”
  衣带束起,关灵道缓步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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