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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吃了他们的脑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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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晓雅捂着嘴,眼泪不禁掉了下来。
  张母听她不说话,又急了:“雅雅,你没事吧?是不是止明他妈又欺负你了?你跟妈说,妈帮你去找止明……”
  “妈,我的事您别管了。”张晓雅带着哭腔说。
  张母立刻就愣了:“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就哭了呢?雅雅!”
  “妈!”张晓雅终于崩溃地大喊出来,“我都说我的事您别管了,别管了行不行!要不是您当初插手我和铭浩的事,我现在能这样吗?您口口声声说吕铭浩不好,人现在就在我后面站着的呢,您留点脸面行不行!”喊完她也顾不得母亲说了些什么,恨恨地扔掉了手机。
  跟拍的工作人员显然没料到她会提到吕铭浩,纷纷望向吕铭浩,吕铭浩也有点不知所措。
  张晓雅站了起来,用力揩掉脸颊的泪水,朝着兀自发愣的众人喊道:“看什么看,别拍了!今天我哪也不会去,就把自己锁这房里了。你们没什么可拍的,都走,给我走!”
  她一边嚷,一边推搡着众人。推到吕铭浩的时候,她看似不经意地,将一个纸团塞进了他手里。
  

  第43章 第08章

  
  张晓雅情绪不稳定; 拍摄只得早早结束。张晓晓转身把自己反锁在房里,放声大哭起来。
  涂红绣闻声赶来,跳着脚地骂:“哎哟作死嘞,这要让人听见了,指不定说我们止明怎么欺负你呢!你小点声,小点声行不行!止明下午还得上班呢。”
  “妈,您别理她了; 回去吧,我去您那儿睡午觉。”涂止明按着母亲的肩,推着她往楼上走; 临出门不忘回头交待工作人员,“没事了,你们都散了吧。等她心情好了,我再通知你们。”
  “行; 都散了吧。”文菁菁拍着手做了决定。
  整个下午都没事,李树约了刘昭阳一同去宠物超市; 想买个猫抓板回去。最近那只圆脸的苏格兰折耳猫在他家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干脆在阳台上给它搭了个窝,又买了逗猫棒和其它猫玩具以供它玩耍。这猫奴才大约是在外面野惯了,如今有窝也不怎么爱待; 就每天在楼下小花坛闲逛,晚上回来吃点东西,玩会玩具,有时会睡到第二天早上; 然后再下楼溜湾。单看作息,跟退休老大爷似的。
  猫奴才自打有了窝,就越来越把自己当这儿的主人了,经常在楼下玩得满身是泥地回来,脏兮兮的爪子在地上一按一个梅花印。李树懒得擦地板,就鼓动刘昭阳买了沐浴露出来,给猫奴才洗澡。天下再也没有比给猫洗澡更困难的事了,猫奴才一沾到水,就发疯地挠人。李树才发现它爪子已经这么长了。
  于是又鼓动着刘昭阳来买猫抓板。
  刘昭阳相当不满地说:“你不会自己动动手,给它剪个指甲吗?”
  “光剪指甲哪行。”李树挑选着几款颜色不同的猫抓板,“你没养过猫,不知道猫可爱挠东西了。这几天沙发都快被挠出洞了。你别忘了,我那房子是租的,要是弄坏了,房东要骂人的!”
  “又不想挨骂,又想养猫,你干脆自己买幢房子好了。”刘昭阳低头嘟囔。
  李树深深地看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钱。”
  刘昭阳不说话了。李树又说:“所以这个猫抓板还是得你付钱!”
  “又是我付?”刘昭阳不乐意了,“你养猫,但你家的猫窝猫粮猫砂猫沐浴露加那根逗猫棒都是我买的。我说你最近这小白脸当得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唐斌前两天不是给你打钱了吗?”
  “那点钱哪够呀。”李树随意地说道,“你想想,这做节目,要好看,又要上得了台面,还不能比上期阵容小,这花的钱可是不少呢。”
  “明明没钱还养什么猫嘛。”刘昭阳责怪。
  “你要怪,就怪我那个阴险狡诈的爹。要不是他扣我的钱,我会沦落到这般地步?”想起上次吃饭都付不出钱来李树就没好气,哪家当爹的会不心疼自己儿子没饭吃没钱花呢。真要把他逼急了,他明儿就跑去市政厅门口饿死得了。
  李树一边说着话,一边挑好猫抓板,交给刘昭阳去付钱。
  刘昭阳问他:“你买东西我付钱,你觉得我们像不像新婚小俩口?”
  李树深深地看着他,这哥们到现在还没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如今得知张晓雅结婚,是越发癫狂了。幸而他最近都在做研究,甚少关注新闻,否则看见张晓雅的帖子,又要气个半死。
  说来也奇怪,张晓雅出轨的贴子明明提及了两个男人,却只有吕铭浩被扒了出来,而且越扒越深,甚至连吕家的发家史都详细至极。这其中一部分的功劳当归李树所有,是他首先把吕铭浩这颗炸弹扔出来的,但昨天吕铭浩怒火滔天地来找他理论之后,他就没再现进过论坛。这其后的帖子都是网友自发的留言,大约是吕铭浩出名的缘故,好事之徒对他进行了地毯式、全方位的深扒。而相比起来,刘昭阳就显得不起眼了,他的爱情史仍旧停留在回帖中的“听说”里。这也是他现在还能安然无恙陪李树逛街买东西的原因。
  两人又买了些别的东西,然后去咖啡厅喝下午茶。
  “她怎么样?”刘昭阳点了杯摩卡,问李树。
  “谁?张晓雅么?还行,没死。有点小病,不过不严重。”看来刘昭阳对张晓雅还真是情深,不过可惜多情总被无情负。当初张晓雅做得那样决绝,分手连个挽留的机会都不给他,想来对他本就没有多少感情。
  “想不到连你也觉得她有病。”刘昭阳感叹。
  “怎么?你早发现了?”李树暗自吃惊。
  “她和我订婚后就有些迹象表露出来。不过那时我没有想太多,还以为她是结婚压力太大。如今看来,她那时已经表现出端睨了。”
  李树放下手里的马克杯,想起那次张晓雅衣衫不整从吕铭浩房里跑出来。
  刘昭阳呷了口咖啡,又说:“我最近做了一些调查,发现其实住院治疗的脑残人数真正只能算少,都是严重到不可收拾了,才去就诊。还有很大一部分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患病了,这才是最可怕的。平常看来,他们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如果遇到特殊事件,他们就会病发。而由于他们很多时候又是正常人,所以周围群众也只会以为是突发的心理状况,并不会联想到脑残上来。”
  “你的意思是,”李树沉默了片刻,然后说,“这类人由于表象不明显,无法被准确地界定,但他们又确实有着反人类反社会的特征,对整个社会存在潜在性的危害?”
  刘昭阳点头:“这正是我担心的。”
  李树暗自倒抽一口凉气。如果刘昭阳的分析方向没错的话,那么也许不久的将来,人类将面临一场毫无胜算的浩劫。试想,假若正常的你身边围绕着病患,这些病患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正常,但由于医学无法判定,他们打着正常人的标签和你生活、工作、玩耍,他们不断向你灌输他们不正常的思维,拉你为伍。那么,你还算正常吗?也许在大部分人眼里,你才是不正常的那个。
  “可有应急措施?”
  “暂无。”刘昭阳失望地摇摇头,昨天他专门打电话给北京的导师,冯文正院士,连他也没有办法。
  不祥的阴云弥散在两人心头。沉默了许久,李树的电话突然响了。
  是文菁菁打来的。
  文菁菁告诉他,涂止明十分钟前联系了节目组,说张晓雅不见了。
  “我突然有点事,你去趟我家,把买的这些东西放下。”李树说着把钥匙丢给刘昭阳。
  “是不是她……”刘昭阳不放心,紧跟着站起来。看样子果然还是放不下张晓雅。
  李树平静地看着他,语气笃定:“没事。”
  当他赶到涂家,文菁菁和几名正在附近休息的工作人员已经到了。涂红绣张着血盆大嘴,正说着:“我下午和单位的退休同事一起逛超市,想着他们房里的窗帘该换了,就买了新的回来。我原本想着,趁我儿子上班的时候把窗帘换好,这样他回家看到,一定很高兴。我就去敲门,但敲了半天没人理,我就叫装窗帘的师傅帮我从阳台爬过去看看,没想到她在里面,窗帘也拉上了。我以为她是故意的,只好叫他们把窗户砸碎。可这么大动静里面都没声音,我就知道肯定出事了。这不,把门打开,就发现她没人了。”
  李树进卧室看了看。刚才他们走的时候,张晓雅当着大家的面把自己反锁了起来,现在里面根本没有人,连着阳台的窗户被砸碎了,墙上有几个脚印,应该是装修师傅爬进来时踩的。
  李树转身问涂红绣:“后来这门是从里面打开的么?”
  “那怎么可能!”涂红绣懊恼地说,“我要是早知道她没在里面,就不会费这么多周章了。这门是从外面锁上的,这倒霉催的小蹄子,肯定是自己走出去,然后把门锁上的。可怜我这窗户哟,又得花钱换新的!”
  正说着,涂止明也赶回来了,,他着急地拨开人群,握住涂红绣的手问:“妈,您没事吧?您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开会,实在走不开,回来晚了,您没吓着吧?”
  “吓什么吓,”涂红绣不开心地埋怨,“你看看你娶的什么好媳妇,趁早离婚的好!出去也不说一声,还把门锁了,害得我叫师傅把窗户打碎了,这得多少钱啊!”
  钱是小事,只要母亲安好,比什么都重要。涂止明长长地松了口气。
  李树四下看了看,问文菁菁:“吕铭浩呢?”
  “一直联系不上,也不知道搞什么鬼。”文菁菁说。
  李树略一思量,一把握住涂止明的手,激动地说:“恭喜你,找到他们俩,你就可以离婚了!”
  

  第44章 第09章

  
  早上跟拍张晓雅搭地铁的时候; 李树趁着人多,塞了张纸条给张晓雅,让她想法甩开节目组,单独约吕铭浩出来,然后带他去缤纷落叶购物中心的中央广场。依照他的计划,节目组会在七点钟到达现场“捉奸”,然后通知涂止明。如此一来; 涂止明就有正当理由提出离婚,而张晓雅的父母也无从阻拦,毕竟有错的是自己女儿; 他们百口难辩。
  这样做的理由有一半是应张晓雅本人的要求。她很清楚自己无法忍受这样的婚姻,涂止明并不是她的真爱,他所有的激情浪漫都在涂红绣的介入中化成了灰烬,他在母亲的光环下变得平庸无趣; 早已失去了作为完美爱人的资本。张晓雅在再次见到吕铭浩时已经醒悟过来,她必须要逃脱父母给她设定的身份; 才有可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当李树提出这样的想法时,她并没有反对。上班时在办公室故意激怒同事小杨,为自己争取到下午休假的权利,如此举动也成功地勾起了吕铭浩的怜悯之心; 答应和她见面的机率就增加了。
  一切都在李树的计划之内,他并不关心接下来的发展,反倒是家里的猫比较让他在意。他交待了后续的注意事项后就回了家,刘昭阳已经将猫用品都放在阳台; 钥匙丢在客厅的茶几上,人却不见了。不一会儿刘昭阳打来电话,说学校有事,他得赶回去。李树也没在意,将不知道又在哪玩得满身是泥的猫奴才抓进浴室,洗涮干净,然后拿起吹风给它顺毛。
  洗澡已是奇耻大辱,猫奴才哪里还能忍得下被这妖风吹毛,当下就鼓着腮帮子,爪子一挥,从李树手里溜走,飞快地跳上窗台,钻出去了。临走还不望回头,恶狠狠瞪他一眼,简直反了天了。
  李树正待去找它,突然听到一阵震天的擂门声。不用问,凭这惊天动地的气势都能猜到是吕铭浩。
  吕铭浩气极败坏地冲进来,揪住李树的衣襟:“不是说等到七点钟吗?你又搞什么鬼?”
  李树一看时间,现在才七点刚过五分,也就是说,吕铭浩在和张晓雅见面后,没有在约定地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而是提早回来了。
  他眉毛一挑:“出什么事了?”
  吕铭浩喘着粗气:“她被人带走了!怎么?不是你安排的?”
  李树在沙发上坐定,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说来听听。”
  吕铭浩抢过他的茶水仰头灌下去,顿了许久,才说起和张晓雅见面的经过。
  原来张晓雅将自己反锁在房间之前,塞了个纸团在他手里。待和众人分别,他独自来到无人的街角,打开纸团,发现上面写的内容和李树计划的一样,张晓雅约他下午四点在缤纷落叶的咖啡厅见面。
  之所以不直接安排他们见面是因为李树猜测张晓雅有轻微脑残症状,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人告诉张晓雅吕铭浩也是计划的知情人。
  张晓雅以为吕铭浩对她和李树的密谋毫不知情,特意大费周章,小心翼翼传了纸条给吕铭浩。在她见到吕铭浩的那刻,内心的激动难以掩饰。她拉着吕铭浩说:“我真没想到你会来。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
  说实话,就算事先不知道李树的安排,吕铭浩也会来。早上张晓雅的遭遇令他难以释怀,有好几次他都想要冲出人群,替张晓雅解围。他无法接受自己当初捧在掌心的人,如今落得任人欺压的下场。
  张晓雅脸色不太好,吕铭浩扶她在卡座里坐下来:“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在家多休息?”
  张晓雅苦笑一声:“在那个家里我还能好好休息?”
  吕铭浩想想也是,招来服务生,点了两杯卡布其诺。
  “你还记得我喜欢这种口味的咖啡啊。”张晓雅望着吕铭浩,幽幽地说。
  吕铭浩低头:“只是恰好我也喜欢喝。”
  “你看,我们恰好有很多相同的兴趣呢。”张晓雅回忆起了过去,“喜欢看书,喜欢猫,喜欢一切的新鲜事物……”
  “涂止明应该也是一样吧。”吕铭浩打断她,过去的往事让他难受,“否则你也不会和他结婚。”
  张晓雅托着下巴望向窗外,古怪地笑起来:“他是一样,可是他妈妈也一样啊!”
  吕铭浩脸色一变:“你的意思……”
  “有时候,我更觉得他们不像母子,而更像是一对情侣。”恰巧这时咖啡到了,张晓雅低头,搅了搅杯中的奶油,“我认识涂止明是在曼谷的商场里。那边的泰银很便宜,我打算买些回来送人,恰巧他也在,想买条项链送给妈妈,不知选哪条好,就请同样说汉语的我帮忙。这时我才知道,他也和我一样,独自出来旅游,且都来自A市,我们很快就成了朋友。由于目的地都一样,我们就结伴游玩。他的兴趣爱好有很多和我相同,想去的景点也和我差不多,我们一起拍照,一起去酒吧,一起吃同一种食物,总觉得有说不完的话要和对方分享。有时候他会变着戏法似地讨我欢心,泰国的水都是冰水,我喝不惯,他就把瓶子揣在怀里,用身体捂热了再拿给我喝;我嫌大皇宫的游人太多,不好拍照,他就拉着我去人少的金山寺;晚上我们去逛红灯区,他又会当着那些美艳的人妖搂着我说我才是他喜欢的类型……很多时候,他的面容会和曾经的你重叠在一起,你们体贴入微的浪漫让我无法自拔。”
  听到这里,吕铭浩只觉得咖啡变得苦涩起来:“不过他的家庭比我好,你家里不会反对。”
  “我也是这样想才决定和他交往的。”张晓雅忧伤地说,“可惜我错了,而且大错特错。他给我的感觉,没什么坏毛病,就是经常把他妈妈挂在嘴边。他跟我说,他父亲在他四岁那年心脏病过世了,是母亲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他和母亲的感情很好,现在他长大了,更应该好好孝顺母亲,回来之前,他买了好多礼物给他妈妈,那时我只天真地以为,他真的很孝顺。
  “直到结婚后,他什么事都听他妈妈的,我才觉出不对劲来。就拿我们蜜月旅行这事来说,我单位只有十五天的婚假,婚礼用去一天,双方家里亲戚都不少,人来人往的人情要还,真正能度蜜月的时间其实只有一个星期。我本打算去土耳其,可他不同意,说他妈妈身体不好,不能坐那么长时间飞机。”
  吕铭浩听得目瞪口呆,张晓雅嘲讽地笑了一下:“我问他,这是我们两个人的蜜月,为什么一定要带上他妈妈,他说上次他去泰国就没能让妈妈同行,这次作为弥补,无论如何也要带她一起。我自然不愿意新婚生活被婆婆打扰,和他闹了脾气,结果他当晚就住在楼上妈妈家了。
  “你以为这样就算过分了?不,真正过分的是有一次,我半夜醒来发现他不见了,下床去找他,没想到竟在客厅撞见他趴在他妈妈身上吸奶!”张晓雅说到里,脸上露出恶心的表情,“那场面我至今也忘不了。就是那时候,我突然觉得,他们才是夫妻,而我只是个横刀插足的第三者!”
  吕铭浩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给她递了张纸巾。
  张晓雅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又说:“真正让我下定决心找你的是他妈居然提出要我把工资卡交给她保管,说我大手大脚惯了,不懂得生活艰辛!可那是我的工资啊!她自己儿子把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放在她名下,我只能认了,没想到,她竟然连我自己的那份工资都要打主意。没有工资,我拿什么给我父母买礼物,孝顺他们呢?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说到这里她终于哭出来:“铭浩,我真的不管了,名声什么的,我宁可不要。你带我走吧,我们私奔好不好?”
  她激动地握住了吕铭浩的手。吕铭浩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
  张晓雅又说:“我知道你还爱着我,你看我的眼神骗不了我!是我过去做错了,我现在改正,行吗?我们一起私奔,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她越来越激动,声音很大,不断引来旁人的侧目。吕铭浩尴尬地站起来:“我、我去上个洗手间!”说完便快速地溜出了咖啡厅。
  一看时间,才不到六点。现在张晓雅已经失控,要怎么熬到七点是个问题。虽然如今张晓雅有重回他怀抱的意愿,这让他有种报复得逞的快感,但回想过去,他还是迈不过那道坎,什么私奔,都是天方夜谭,张晓雅要真还爱他,就不会等到如今走投无路才来求他。
  他心里万分纠结,不愿再进咖啡厅面对张晓雅,便磨磨蹭蹭,在广场外转了一圈。待他再回到咖啡厅,张晓雅正跟在一个戴口罩的男人身边,往路边停着的一辆面包车走去。
  

  第45章 第10章

  
  “你不会真的以为她对你旧情难忘吧?”李树好笑地看着吕铭浩; 一针见血地指出,“她要是还对你有情,不会舍得把你拉进她的家庭矛盾之中。你在她面前的价值,只是一枚棋子,用完就可以丢掉的,懂吗?”
  吕铭浩没想到自己那点小心思在李树面前毫无躲藏之处,难得地脸红起来。
  李树继续嘲笑他:“别以为我没看见; 早上张晓雅在办公室被同事小杨欺负时,你几次三番想替她解围。那表情,跟死了老鼠的猫似的!”
  “她毕竟是我的过去; 我想帮她,也是人之常情吧!”吕铭浩跺脚。
  “人之常情?”李树撇嘴,“省省吧,别用这么冠冕堂皇的词语来粉饰自己。说白了; 你就是余情未了,走不出被分手的阴影; 一面恨着她的绝情,一面又幻想着有那么一天,她再回来找你和好。你想想,如果你们分手的原因不是她脚踏两条船; 而是别的不可抗因素,例如说,绝症什么的,你还会恨她吗?绝对不会。假若她再回来找你; 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带她远走高飞。你过不去的坎不是失恋,而是她伤害了你的真心。正因为她伤害了你,你现在才犹豫不决,你把你们见面的情节叙述得如此详细,无非是想让我告诉你,你没有同意和她私奔是正确的。那么为什么你想让我告诉你这些呢?因为你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你知道你的内心确实也想过同样的事。”
  李树毫不留情地,目光灼灼地盯着吕铭浩:“可有一点你忘了,你已经不爱她了。”
  吕铭浩的眉头皱起来。
  李树继续说:“你余情未了。可你得知道,那未了的只是你被她刺痛的伤口,不是你的爱情。否则你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而是早和她私奔了。”
  吕铭浩的眼神黯淡下来,许久之后终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有必要把我的内心剖析得这么直白吗?”
  李树耸耸肩:“不好意思,天生目光毒辣!”
  “所以你交不到女朋友!”吕铭浩暴走的情绪终于平稳下来,“那么,你这么做的用意又在哪里?”
  “什么用意?”
  “别装了。叫人在七点之前把她带走,难道不是你的主意?”
  “当然不是。”李树挑了下眉。
  吕铭浩跳起来:“什么?真的不是你安排的?”
  “我骗你干什么?”李树平静地说,“我既然安排了节目组七点去‘捉奸’,就是做好了要把她出轨的证据公之于众的打算,这样可以让她顺理成章地离婚,同时又能让涂家母子丢尽颜面,毕竟是戴了绿帽子嘛。这样的话涂止明才有机会认识别的女孩子,接着他就会发现,没有一个女孩子愿意跟他结婚,可涂红绣铁定会逼他,两人之间的矛盾才会激化,这样我就有机会取出他脑里的像素花了。”
  “等等!”吕铭浩打断他,“为什么是涂止明?”而不是张晓雅,也不是涂红绣。
  李树给他一个眼神,意思是说他蠢到家了。
  “我确实怀疑张晓雅有病,但她的病只是在特定时刻发作,从医学角度说,她现在的病情尚且处在像素花成形的阶段。在这个阶段,以目前的脑医技术是无法治疗的。它现在就好像是细胞,还未长大成癌,我们所能做的就只有等,等它长大,到医学可以处理的阶段再来对付。
  “至于涂红绣,她的情况和张晓雅一样,或者说更严重点。但我们现在也没办法,只能等。
  “可涂止明就不一样了。他表面上衣冠楚楚,举手投足都是标准的业界精英,而这些,都是像素花的伪装。他脑中的像素花已经成形了。”
  “你怎么就能肯定这是像素花的伪装呢?”吕铭浩仍旧不解。
  李树表情很难看:“我真想把你的脑瓜子掰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一堆豆腐渣!这么说吧,大部分的普通家庭都会遇到婆媳不合的问题,不管媳妇有错也好,婆婆不对也好,这中间必须有个平衡点。而这个平衡,只能是这家的儿子以及丈夫。涂止明显然偏心得厉害,这个家庭唯一的重症病患,必然是他。”
  “那现在怎么办?”
  “你说张晓雅和别人走了,她是自愿的么?”
  吕铭浩摸摸脑袋:“应该是吧。”
  李树沉思片刻:“张晓雅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她这么做一定有别的目的。只是这个目的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没关系,静观其变就好了。”
  “就这样?”吕铭浩无法相信李树会做出这样被动的结论,怎么样也得谋划谋划下一步吧?
  “当然是这样。她既是自愿离开,就应该没事。你要是真想做点什么……”李树狡诈地眨眨眼睛,“不如干点别的?我肚子饿了,你家厨房应该还不能用吧?”
  “所以?”吕铭浩有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我家厨房借你,你顺便帮我也煮点面。冰箱里只有腊肉,不过我还想吃个鸡蛋,要麻烦你回家去拿了。”
  吕铭浩立刻火冒三丈:“凭什么是我煮?!你自己不会动手吗?”
  李树低下头:“你没听人说吗?智商高的人一般都动手能力差。”
  这意思又是拐着弯地骂他智商低?吕铭浩倒抽一口冷气,气鼓鼓地回家拿鸡蛋去了。
  刚到家文菁菁的电话就来了,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带张晓雅在约定地点出现,害得他们在萧瑟的秋风中苦等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原以为是广场太大,人又多,此前约定地点又没说得太详细,很是费了些功夫来找,不想吕铭浩居然提前回去了,若不是李树打电话来通报,他们还蒙在鼓里。
  “你说你,电话不开机,回家也不说一声!”隔着电话吕铭浩都能想象出文菁菁站在秋风中叉着腰骂他的样子。
  他还能说什么?只能态度诚恳地道歉。好不容易安抚好文菁菁,一回头,又看见自家主子生气地坐在椅子上,饿得直想挠他。
  吕铭浩觉得他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赶紧抱起猫主子,喂了两条小鱼干。猫主子最喜欢吃小鱼干了,埋头吧唧吧唧地吃起来,它那圆滚滚的脑袋看起来实在可爱极了,吕铭浩等它吃完,又迫不及待地将它揽进怀里,细细地顺毛。
  “咦?怎么这么脏,还是湿的,你去哪玩了?”吕铭浩很是拿自家这个任性的猫主子无法,只得去拿了沐浴露,给主子沐浴。
  洗澡这个事多丢脸啊,猫主子淋湿了之后,那原本光洁亮丽的皮毛就只能用滑稽来形容了,偏它眼睛还睁得大大的,眉毛又搞笑,看起来就像漫画里的倒霉蛋。猫主子威严不再,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它鼓起腮帮子,狠狠挠了吕铭浩一爪子后,飞快地溜了。
  吕铭浩还没从悲伤中缓过来,李树的电话又来了,问他什么时候来煮面。
  “来、来!老子现在就来!行了吧!!”吕铭浩感觉今天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对,火冒三丈冲上16楼,在李树的厨房煮起面来。
  “鸡蛋呢?”李树追在他屁股后面问。
  “没拿!”吕铭浩没好气地回,“还鸡蛋呢!我伺候自己家猫还来不及!你说说,这猫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不是说好建国后动物不准成精吗?我现在怀疑有人挟持了它,穿了它的皮假装成了我家的猫!”
  “哦?有意思。”李树眼睛一斜,想起自家那只精明的猫,颇有点同感。
  “可不是,不知道在哪儿弄得一身泥,我给它洗澡还挠我。你看,这儿!”吕铭浩伸长脖子给李树看主子的抓痕。要不是他肚子也饿了,他才懒得来这儿煮面呢。这个时候就应该好好在家养伤才对。哼!
  李树身子斜斜地靠着厨房的门框,感慨道:“我家那只今天洗澡也不开心,试图挠我呢,不过我刚给它买了猫抓板,以后磨磨爪子就好了。”
  “你家猫也挠人啊?”吕铭浩来了兴致,敢情全天下的猫都一个样,“在哪呢?我看看。”
  李树无奈地耸耸肩:“楼下溜弯去了。你是看不到了。”
  “哦。”吕铭浩继续回头煮面,“我家那只也溜弯去了。我说呢,怎么每天都往外跑,原来是有伴啊。”他想了想,又问,“我家那只公猫,你家那只呢?”
  “一样。”
  “什么,搞基啊?!”
  结果这顿饭吕铭浩也吃得不开心,满脑子都在担心自家主子的性向问题。
  大概是知道会被责骂,猫主子一夜未归。吕铭浩睁着眼睛看了一晚上天花板。到第二天一早,猫主子总算回来了,他还来不及批评教育,又接到一个噩耗。
  文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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