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宠物店-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叶遥谨慎道：“没有。”
　　事实上，山海宠物店帮他解决了生计问题，还给他提供了完美的住所，他现在的生活各种意义上都比以前舒服多了。
　　小孩儿道：“然后你的体检报告显示是没有经过进化的第五代人类？”
　　叶遥点头：“是的。”
　　“那我们来说说别的。”小孩儿的声音愈发欢快，“比如说当你用祥瑞之气制造武器的时候，想了什么？”
　　想了什么？
　　叶遥一五一十道：“我什么都没想，只是像白泽说的，压缩力量，然后制造自己想要的武器。”
　　“那你是怎么压缩力量的？”小孩儿道，“是将汪洋大海变成涓涓细流？”
　　“不。”叶遥道。
　　“那个时候我想的，只是要一件能够穿透飞船的趁手的武器。”
　　这点就算是白泽他都没有说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对面的小孩儿身上有股让他信服的特质，让叶遥觉得自己应该说实话以便对方下最终判断。
　　“interesting。”小孩儿拽了一句洋文，“介意让我碰你一下吗？”
　　叶遥转头看向穷奇，他想到了诺一卓玛，在对方碰过自己之后白泽提醒他小姑娘有绯红女巫一样的能力，可以通过触碰查看他的记忆。
　　叶遥虽然并不抵触奇妙的能力，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手防不胜防。
　　让他惊讶的是，穷奇并没有直接简单粗暴地说你让他碰一下，或者说你别让他碰，而是啧了一声开始对叶遥解释：“这个小屁孩儿，他能通过触碰追溯你的起源。”
　　穷奇举了个例子：“就比如说他碰到我就知道我是异兽，碰到苏敏就知道她是混血，碰到个没有进化的人类就知道是没有进化的人类。”
　　叶遥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让他碰一下应该就能知道我的起源？”
　　穷奇道：“不出意外的话。”
　　叶遥伸出了手。
　　小孩儿道：“谢谢你的信任。”随后将自己的手同叶遥掌心交叠在一起。
　　柔和的白光绽放在两人手心的交叠之处。
　　小孩儿睁开了眼睛，他先是同情地看了一眼穷奇才对叶遥道：“很抱歉，就算是我也追踪不到你更古老的起源，就是第五代人类。”
　　“这不可能！！”穷奇的表现比他之前拿到叶遥的基因报告还要极端，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冷静一点。”小孩儿摊手，“其实第五代人类也没什么不好的，他们可是经过世界选择分化而产生的生命体。”
　　这话听着实在有点耳熟，叶遥耳多立起来，试探道：“一条龙先生？”
　　小孩儿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还没有自我介绍？”
　　叶遥：………………
　　哎，世界实在是太小了。
　　他推了下鼻梁架上的眼睛，努力不让自己受激动的情绪感染，将现场变成太太见面会。
　　

第51章　算一卦
　　龙六发誓，在近十年中他虽然已经经历了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但其中最有戏剧性的还是面前的这一桩。
　　穷奇带来的奇妙人类竟然是他的书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行要笑死了。
　　看见穷奇的脸了吗，在叶遥用委婉的语气叙述一番自己对一条龙太太的崇敬之后他的脸色难看的如同绿油油的西兰花。
　　穷奇和龙六的关系比较微妙，说实话，活到了他们这岁数，与同族之间的关系早就不能用好或者不好来形容了，他们经常互相拆台，但是在面对不可抗的外界因素时，又能变成互相托付后背的战友。
　　和穷奇关系最好的大妖怪不用说自然是苏妲己，他们之间颇有一番渊源，而龙六和穷奇最多就是损友。
　　在利益面前站在同一方但是又习惯性互相拆台的损友。
　　以不影响大局为前提，龙六非常高兴看见穷奇的不爽脸。
　　龙六能看出穷奇和叶遥的关系不错，因为刚才自己向叶遥征求意见问能不能碰他一下时，自己的老对头给出了解释。
　　光是这一点已经非常不穷奇了，要知道，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内穷奇以人类为食，他对人类说不上是百分之一百的厌恶，蔑视还是有的，第四代的进化人能让他稍微高看一点，但也只是一点，骨子里透出来的薄凉不可忽视。
　　除去必要的官方交集，一般情况下穷奇的态度是“管他去死”。
　　能让他主动管上一管，可以说是非常了不得了。
　　龙六用莫名的眼神打量叶遥，他开始怀疑叶遥是怎么和穷奇打好关系的了。
　　叶遥：用奶茶和乳饮料。
　　眼看穷奇已经伸出手，拽着叶遥的领口摇个不停，而叶遥也露出快要被摇死的奄奄一息表情，龙六终于纡尊降贵阻止两人。
　　一是担心自己的小粉丝给穷奇弄死，这样就少了一条未来膈应穷奇的方法，二是担心自己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王者荣耀游戏室被两人拆散了。
　　光是从雷霆之枪就能看出叶遥的攻击力一点都不低，最简单的推论是，如果他能够压缩祥瑞之气，为什么不能压缩穷奇身上的灾厄之气，甚至是飘荡在空气中的元素？
　　光想想就细思恐极。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龙六清了清喉咙。
　　穷奇听见龙六的话，终于停下了谋杀叶遥的残忍举动，而可怜的第五代人类已经奄奄一息了。
　　用漫画画面来表现，他的嘴里可能已经吐出了一半灵魂。
　　叶遥：快要死了。
　　“我探查不出源头的情况还有一种。”龙六道，“你知道，我无法触及第三代以上的血缘。”
　　穷奇道：“你的意思是？”
　　龙六道：“没什么意思，只是告诉你还有一个可能。”
　　“他的源头，可能在第三代向上。”
　　在白泽、毕方以及一种对人类有好感的异兽的帮助下，方雪婷以极快的速度融入山海宠物店。
　　听着像一个故事，但事实上，这个故事还真的就发生了。
　　叶遥同样也没有被宠物店中的异兽敌视，毕竟山海宠物店已经存在了很多很多很多年，期间总有几个人类或者非人类的店主，当然他们要不就是离开了要不就没有好下场，不是每个人都能负担得起这么多异兽，如果穷奇看当任店主不顺眼，更是会处心积虑直接叫他们和世界说再见。
　　这么看来，叶遥在历任店主中已经算是最幸运的，特别是白泽和穷奇对他的另眼相看，还有将叶遥当成妈妈的小麒麟，这些丰功伟绩都成为了叶遥的加分项，让他在异兽们心中的位置一日高过一日。
　　当然那是在方雪婷来之前。
　　虽然没有带方雪婷进行精准测试，但是种种迹象让穷奇确定她是“聆听万物之声”的进化者，之后穷奇又对毕方进行了一番丧心病狂的逼问，某种意义上非常讲义气的小青年死撑着就是不愿意说。
　　但他说不说都无所谓，穷奇琢磨着难得来这么个大宝贝，不好好锻炼一下不行啊，这么个有用的能力天知道什么时候会忽然起作用，比起白泽那模模糊糊的通晓万物的预判，“聆听万物之声”是实打实可以和自然进行交流，躺在土地上就能读取历史，知道曾经在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一切，精通所有生命体的语言，听听就牛逼大发了。
　　一定要好好开发！
　　然后小姑娘就被丢给了白泽。
　　穷奇：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好好帮她开发啊！
　　萨摩耶的狗狗眼中难得没有带微笑泡泡，因为穷奇的要求实在是太操蛋了。
　　他又不是真的全知全能，你把人丢给他他也很难办啊！
　　最后还是叶遥帮着白泽从山海宠物店的书房里找出了一本书，是上一位“聆听万物之声”进化者的手札，纸已经成了黄色，这在时间流逝几乎为零的书房中算是稀有货，叶遥看了眼发现手札还是唐代的。
　　他将手札给了方雪婷，在对方诚惶诚恐的眼神中让她找白泽一起看，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字直接问白泽就好。
　　在书房中见到太多昂贵的文物，叶遥已经意识不到唐代的保存完好的手札有多贵重了。
　　叶遥：反正也不能卖钱。
　　不管怎么样，靠着一本手札，方雪婷的能力就磕磕绊绊地开发起来，好像一个走起路来摇晃的孩子，和她联系最深的毕方只能跟个傻狍子一样跟在方雪婷身边，帮她加油打气。
　　可以说是非常没用了。
　　但不得不说，他们这种甚至说不上是半吊子的学习方式还是有用的，当穷奇和叶遥启程去港岛时，方雪婷已经能微弱地感知到异兽的意思。
　　没办法，相对于一般小动物，异兽的心理活动要丰富太多，自然也很好感知。
　　这点微弱感知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却足够让方雪婷在给异兽准备饲料时知道对方想要吃什么。
　　说是饲料也没有办法，某种意义上异兽是比一般小动物要高贵，奈何穷奇向来不给他的同族们好脸色看，在山海宠物店内求生活的还不是要仰仗穷奇鼻息过活，每天吃什么全凭心情。
　　就比如说当穷奇心情不好的时候，叶遥面前只有绿油油的西兰花，身为主厨，他就这么任性！
　　有的时候穷奇不在，叶遥用他蹩脚的手艺喂食。
　　叶遥的厨艺仅限于将肉按照菜谱弄熟，饱腹可以，说是好吃那真是昧着良心说话，一般他做饭时都会给自己以及萨摩耶和其他想要吃人类食物的异兽煮泡面，剩下的就该吃生肉的吃生肉，该吃猫粮的吃猫粮，可以说是非常中规中矩了。
　　凭借毫无新意的伙食，想要异兽给叶遥加分，想想就不可能啊！
　　方雪婷的手艺介于叶遥与穷奇之间，她做的饭虽然是家常菜，但可以勉勉强强打上好吃的评价，最重要的是，凭借现在微弱的感知能力，她能清楚地知道，那些拒绝和人类交流的异兽想要吃什么。
　　这就非常了不得了。
　　想想看，以穷奇的性格，他最经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在自己不爽的时候给别的异兽投喂他们最讨厌的食物，让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跟他一样坏。
　　这时候，突然出现一个料理技术还不错，并且愿意给他们喂喜爱食物的方雪婷，非常难能可贵。
　　特别是那些喜欢吃生肉不需要烹饪技巧的异兽，他们现在就希望穷奇干脆不要回来了，天天让方雪婷喂他们吃饭好了。
　　再说方雪婷，从小到大受到毕方梦境骚扰，某种意义上简直可以说是见惯了大世面，等现在真的踏入世界内侧，一点都不慌张，抱着小麒麟喂奶时手端得稳稳的，叶遥见了都不得不感叹以后方雪婷真结婚了也一定是个好妈妈。
　　她之前看到店里奶粉见底，在心里默默吐槽一阵肯定是穷奇喝的，一大把年纪竟然还跟小麒麟抢奶粉，就算是热爱乳饮料也太过了一点。
　　远在香港的穷奇：阿嚏——
　　她叹口气，从柜台下面把钱包拿出来，这是专门留给她的生活费，用来饲养店内异兽的。
　　小麒麟跟人类婴儿一样，就算是喝奶粉都是喝最好的，方雪婷还专门跑到附近一家进口食品店帮他买奶粉，他们一般都是在这里买的，萨摩耶的狗鼻子保证这里的奶粉没有以次充好。
　　提着一大罐奶粉，方雪婷向夫子庙走去，路过一个街巷口，发现有一帮子人围在那儿，她眼见还要等100多秒红灯，也好奇心作祟，伸脖子探头探脑的。
　　没想到一下子就被一双温润的眼睛给捕捉到了。
　　穿了身老式中山装的男人看着方雪婷，眼中含笑：“小姑娘，要算一卦吗？”
　　

第52章　神棍的自我修养
　　现代社会，从网络媒体或者电视机上看，总会觉得好看的小哥哥同好看的小姐姐一样多，但是对走在路上的年轻女大学生来说，帅哥的数量总是比美女要少。
　　原因很多，但中国大部分男性的不修边幅绝对是最重要的原因。
　　但当方雪婷看清穿老式布鞋以及中山装男人的脸时，却愣了一下，即使她已经受到了穷奇以及叶遥的美色洗礼，也不得不感叹，这世界上原来还有男人真的能帅成这样啊。
　　很温润的帅气。
　　和穷奇富有攻击性的邪气又或者是草食动物似的叶遥不同，算卦的男人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神光，光是看看就觉得他的气质特别飘渺出尘，手上拿着罗盘盯着你微笑，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传递出温柔的信息。
　　方雪婷完全没有听清男人说了什么就脸红了。
　　方雪婷：这、这实在是太帅了！
　　她晕晕乎乎地被推搡着坐到台子面前，一个挺高的板凳垫着软垫在她屁股底下。
　　“小姑娘想算什么？”男人的年纪不大，眼中却有奇异的沧桑感，你无法从他脸上看出这人到底多少岁，摒弃了当代流行的美女称呼，听他的口吻比方雪婷大了不止一轮。
　　方雪婷脑袋还是晕乎乎的，这帅哥，声音实在是太苏了！
　　就算是神棍她也认了，谁叫这人帅出了历史新高度？
　　方雪婷道：“就算算看运气吧。”
　　帅哥轻笑一声道：“运气有很多种，学业也是运气，事业也是运气，爱情也是运气。”
　　“你想算哪一种？”
　　如果换个人在这儿，算的十有八九是爱情，双十年华，哪个少女不怀春？
　　然而想到了自己最近的遭遇，方雪婷不禁有些汗颜，鬼使神差下道：“就算算事业吧。”
　　她能有什么事业，不就现在在山海宠物店当打工仔？但不得不说，作为老板，叶遥还是很心大的，对小姑娘也挺照顾，寻常店员一天拿个几十块已经是烧高香了，他给出的钱几乎就是业内最高薪，哪怕方雪婷毕业之后找到个大型宠物医院当医生，除非呆上个十年八年，肯定不会比现在薪水更高。
　　实诚的小姑娘一开始被薪水吓到了，执意要打白工，还是后来叶遥解释了一下在山海宠物店内巨大的工作量以及苛刻的保密条件才让她接受了远超自己想象的薪水。
　　她忐忑不安，将打工当作一份事业，应该不错？
　　“哦，算事业？”男人的嘴角噙着一抹神秘的微笑，他并没有要方雪婷的生辰八字，而是在她脸上细细端详，再看看她的手掌心。
　　说来也奇怪，明明手上拿着一个罗盘看上去像风水先生，竟然是相面的？
　　但凡有个内行人在这里，看算命先生的混搭都会啼笑皆非，如果他再拿出一个签盒说要求签解卦也不会有人惊讶。
　　毕竟他看见方雪婷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姑娘算卦吗？
　　他微笑着在铺在桌子上的白纸上写了几个字。
　　“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方雪婷：？？？
　　她还愣着就看见温柔先生将那张纸递给自己，附赠一个炫目的笑容。
　　“承蒙惠顾，五百块。”
　　方雪婷傻眼。
　　他他他，是遇上骗子了吗？！
　　在她傻眼的空档，围在周围的妹子推推搡搡，将算完卦还坐在凳子上的方雪婷挤到一边。
　　“大师，给我们也算一卦！”
　　场面一度十分失控。
　　大师带着圣光普照的笑脸道：“一个一个，慢慢来。”
　　方雪婷：……
　　妈的，一定是遇见骗子了。
　　虽然方雪婷的脾气很好，但遇见骗子只要是个人都会觉得衰，特别她还贡献了五百大洋。
　　小哥哥长得再好看也没有用，她准备仇视那人了！灰头土脸回到店里，和方雪婷契约越发深厚的毕方第一个意识到她心情不好，几乎立刻就从房间内扑出来，问她怎么了。
　　和山海宠物店里的其他异兽不一样，毕方虽然签订了契约，却是正常的劳工契约，和这些已经卖身给店里的异兽是两个概念，他还能保持人形，自由自在地玩耍。
　　也方便他粘着来打工的姐姐式姑娘。
　　叶遥看了之后曾经提了一嘴，和穷奇说感觉毕方状态不太对啊，怎么这么依赖方雪婷。
　　穷奇听了直冷笑道：“他能不粘着吗，光是看两人之间粗壮的契约线就知道方雪婷上辈子肯定是帮了毕方大忙，所以这辈子来了结因果，看他鞍前马后的模样，恐怕这小子对人类也有点意思。”
　　叶遥看毕方初中生的外表一阵无语：“姐弟恋啊，他确定方雪婷喜欢这个？”
　　穷奇又翻了个白眼：“喜不喜欢都没关系，反正这事成不了。”
　　叶遥道：“怎么，你们还有不允许通婚的内部传统？”
　　“这倒是没有。”穷奇说道，“但我知道，你们人类是绝对无法忍受自己一天天变老，伴侣还保持长生的。”
　　简而言之，再动鬼心思也是郎有意而妾无情，没什么用处。
　　叶遥耸耸肩，其实他觉得这事情倒是随缘。
　　再说毕方，听见方雪婷被江湖骗子骗了五百块之后非常恼火，当时就叫嚣着要帮方雪婷报仇雪恨。
　　方雪婷一听他的说法，觉得不太对啊，试探道：“你准备怎么报仇雪恨？”
　　毕方狰狞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道：“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一口火烧死他。”
　　方雪婷：…………
　　宝宝要吓死了好吗？
　　她都没办法接受毕方过分的好意了，不如说听见他的话就觉得头疼，将奶粉瓶放下来，她长叹一口气道：“算了算了，也就随口一说。”
　　“不过，这年头的帅哥真的不能多信啊。”
　　嘴上说着还在心中唾弃自己，看看看，叫你看帅哥，店长和穷奇还不够吗？再不行毕方也是个眉眼精致的小正太啊，去看野生帅哥，被骗钱了吧？
　　她一边想，手上也不闲着，熟练地泡奶粉，试温度。
　　从宠物医院学来的那些知识派上了用场，小麒麟的饮食习惯虽然更偏向于人类，但兽形让他的日常起居更近似于才出生的小奶狗，无论是喂奶也好洗澡也好，笨手笨脚的叶遥和穷奇一开始都无从胜任，他们都没有带过幼崽，当小麒麟想要洗澡时，甚至试图将他直接丢在可以游泳的大温泉池里。
　　总的来说，两人可以说是笨到没救了。
　　方雪婷默默观察了一天，第二天就自掏腰包带了全套的狗狗香波还有洗澡的小盆，甚至还有给奶狗奶猫喂奶的特制小奶瓶，而不用小麒麟费劲地抱着人类的大奶瓶吧唧嘴。
　　然后不负责任的笨蛋父亲二人组就彻底当了甩手柜。
　　叶遥&穷奇：…………
　　谁是笨蛋父亲二人组啊！
　　有的时候方雪婷觉得自己非常像是被高薪聘请的月子保姆。
　　她拿着小奶瓶去找麒麟，按照之前的经验，现在的小麒麟应该在某个和蔼可轻异兽的小窝中，只要她喊一声吃饭时间到小麒麟就会从小小的宫殿中探出脑袋。
　　但是方雪婷没想到的是，她还没有叫小麒麟，萨摩耶就迈着有序的步子，屁股一扭一扭朝她走过来了。
　　然后绕方雪婷走了一圈。
　　他嗅嗅鼻子道：“你刚才遇见谁了。”
　　方雪婷先愣了一下，立刻想到了刚才遇见的神棍帅哥。
　　和叶遥他们不同，指导她开发能力的白泽在方雪婷心中一直是智慧的象征。
　　她将自己刚才的奇妙经历说一遍，眼巴巴地盯着白泽看：“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萨摩耶道：“问题应该是没有的，但你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重，就像是故意留在上面的。”
　　“而且，这味道和我一老朋友还真是有点像。”
　　萨摩耶道：“这样，你先去喂小麒麟，我给穷奇他们打个电话。”然后就走了。
　　方雪婷有点囧。
　　打电话？怎么打？
　　她遥遥看着那位离开的神兽，行注目礼。
　　这位真的还记得自己只有狗爪子吗？
　　香港总部，穷奇与龙六的谈话越来越深入。
　　想要让龙六摸清楚叶遥的源头，这只是穷奇带人来的其中一个目的，更重要的，还是保证小麒麟的归属。
　　事关小麒麟，就算是之前颇带玩世不恭表情的龙六表情都严肃了不少。
　　“你的意思是，不准备将麒麟教给国家？”
　　龙六挺直了身板，声音越发低沉。
　　“什么交给国家，应该是交给人类。”穷奇冷笑道，“麒麟本来就是我们一族的，就算是保护他也应该是由异兽以及各方出手，第五代人类就算有科技又怎么样，连同第四代，人类这个群体本来就难以让人相信。”
　　这是他的真实想法，又加上麒麟在未出生之前就差点被夺走，让穷奇更加警惕。
　　“洪流将至，我绝对不会将麒麟交给人类，他们无人能保证他的安全。”
　　“那你告诉我这件事是想做什么？”龙六道。
　　“寻找盟友。”穷奇道，“苏妲己从一开始就拒绝趟这趟浑水，她甚至连夺回麒麟蛋都不愿出面，什么因为苏敏在她就不在，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是不是托词我还听不出来？”
　　龙六道：“她拒绝了，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因为你是龙。”
　　穷奇的脸凑近了龙六。
　　龙六面无表情向后仰躺，离穷奇远远的。
　　“你怎么看？”他突然问向从刚才开始一言不发的叶遥。
　　“你准备和这个疯狂的男人一样，私藏国家瑰宝？”
　　叶遥抬了一下眼镜架。
　　“不，我不确定。”
　　他道。
　　“在问我的决定之前，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洪流将至？”
　　中国北京
　　下午6点42分
　　“飞船编号0918如何？”
　　“控制系统损毁严重，真言附魔无法自动销毁。”
　　“现在0918在哪里？”
　　“中国上海，CSS上海分部。”
　　“通知人动手，不能留下丝毫真言痕迹。”
　　“是。”
　　

第53章　网红狗的诞生
　　各国神话存在惊人相似的共同点，它们似乎都认为，曾经存在的第一代人类，是因为受到洪水冲刷而灭绝的。
　　奇妙的是，任何从远古时代存活至今的生命体都不约而同表示自己缺乏了这段记忆，让曾经的历史成为未解之谜。
　　——《第五代人类》一条龙著
　　“你听说过洪水的譬喻吗？”龙六问道。
　　叶遥道：“什么？”“《希伯来圣经。创世纪》和《古兰经》中记载的诺亚方舟，还有希腊神话中的大洪水，又或者是中国古籍《尚书。尧典》中记载的‘汤汤洪水方割，浩浩怀山襄陵’。”他抬头看向叶遥，“几乎所有大国有关上古事迹的记载中都有这么一场大洪水，而在那些记载中，洪水发生之后，第一世代的人类销声匿迹，从此之后，我等便将洪水视为空前大灾难的隐喻。”
　　叶遥道：“我有一个问题。”
　　龙六道：“什么？”
　　“为什么选择用各国的神话来阐述洪水到来的这段典故？”叶遥敏锐地发现了不同，“看您之前写的书，不难发现您是一个擅长写回忆录性质书籍的作者，在描写过去历史时，更加喜欢通过说故事的方式阐述自己的观点，而不是借用人类的神话。”
　　在知道一条龙是龙六的马甲之后，叶遥对龙六的称呼就上升到了“您”，可以说是充分体现了他的尊敬之情。
　　龙六道：“你挺敏锐的，但是这问题我还真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我是在传说中的大洪水后时代出生的。”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但你可以问穷奇，他是开天辟地后的第一代异兽，这块土地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根，发芽，成长，几乎没有什么能够躲过他的眼睛。”
　　除了一些小意外。
　　叶遥回头看穷奇，却惊了一下，对方经常充满不屑或者不可一世之情的脸上竟然少见地展现出了复杂，穷奇动了动嘴皮子，好像想说什么，却又莫名被梗塞住。
　　过了一会儿穷奇才啧了一声道：“我不记得了。”
　　“什么？”叶遥听见穷奇的话，也呆立一瞬。
　　“你没有听赵晶晶说过吗？”穷奇反问道，“我记得上次带你去南京分部体检时有人帮你普及过人类的历史？”
　　那是好几个月以前的事，叶遥思忖一二，艰难将片段记忆从海马体深处扒拉出来。
　　“我有印象。”他道，“赵晶晶告诉我，经历过那段时期的大妖都保持缄默闭口不谈。”
　　“不是保持缄默。”穷奇的眉头纠结在一起，他的表情与其说是不耐烦，不如说是对自身弱小无力的痛恨，但穷奇已经足够强大，他怎么会痛恨自身？
　　“是我们没有人记得那段历史。”
　　而说人类与非人类能够毫无芥蒂和平相处，本身就是个奇妙的谬论，集体性的失忆对存活千万年的异兽妖魔来说是死穴，无论他们自恃力量有多么强大，冥冥中总有一股独特的抗力凌驾于他们之上，产生了几乎无解的集体失忆。
　　叶遥略作思考道：“所有非人类都这样？即使是比穷奇高的一代二代？”
　　龙六挑眉道：“你怎么会想到他们？”
　　叶遥道：“有什么不对吗？”
　　“他们已经脱离历史舞台很久了？”龙六道，“一代二代行踪成谜，有人说他们已经死了，也有人说他们离开了这个世界。”
　　“拉回正题，总而言之，我们集体将未知的，或许会危及种族存亡的大危机称之为洪水。”
　　洪流将至。
　　叶遥将这四个字放在舌尖上把玩品味：“所以你们的意思是，类似的危机即将到来？”
　　“或许。”龙六给出的答案依旧模凌两可，他并非说话不够干脆，只是叶遥的每一个问题，龙六都无法给出确切答案。
　　“那你们是凭借什么得出了结论？”
　　龙六道：“从自然万物，从躁动的风以及不安的气息。”
　　“还有预言。”
　　预言？
　　“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两个异常的存在能够对未来作出预判，而他们的预判还该死的准确。”龙六耸耸肩，“上一位麒麟在死之前就留下了对未来的隐忧，虽然他甚至没能避免自己的死亡，但那位麒麟确实是位了不起的预言家。”
　　麒麟？
　　这个词让他心里一突。
　　“所以，问题就在这里。”
　　龙六凑近叶遥：“以山海宠物店拥有者的身份回答我，如果是你，在局势尚且不明朗的情况下，是决定将麒麟留在自己身边保护，还是送给或许力量更加强大的国家？”
　　你是信任自己的力量，还是信任外界的保护？
　　叶遥想，作为守法的国家公民，他应该将麒麟交出去，因为那意味着更多的盯梢，以及更多的保护人群。
　　但是……
　　他听见自己道：“我选择将麒麟留在身边。”
　　龙六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与他前一秒的面无表情相比，更添几分诡异色彩。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能和穷奇相处良好。”
　　他的话中不含赞许，也不含否认，真要说的话，只有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陈述。
　　“那么契约成立，欢迎你，我们的盟友。”
　　穷奇和叶遥出了香港总部。
　　他们的头顶上就是重庆大厦，弥敦道是香港比较繁华的地段之一，在灰扑扑又矮小的重庆大厦旁有几栋更加高大并且更加现代化的大楼，巨大的电子屏幕滚动播放广告，光怪陆离的现代化社会在上午没有表现得同夜晚那么显眼，却也和香港总部靠外端的石壁走廊形成鲜明对比。
　　叶遥深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