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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零纪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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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大姐去上学,她的活我也会帮着干的。”二妮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急忙帮大姐说话。
  “哼。”苗老太看了她们一眼,也没再说什么。
  大妮和二妮兴奋的互看一眼,洗起衣服来也更卖力了。
  “轻点轻点,别把衣服搓破了。”苗老太急的大声嚷嚷到,两姐妹吐了吐舌头,总算平息了些激动的心情。
  农村老房子隔音差,江来娣待在屋子里,将外头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上辈子,他那个愚孝的爸爸从来没有为他们几姐妹争取过,一辈子唯唯诺诺。他紧紧闭上眼,没想到有了儿子居然让那个男人有了这么大的改变,他是不是该庆幸,这辈子自己成了男儿。
  屋外,江老头又想到了件头疼的事。
  “你说该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呐。”江老头想了好几天,总觉得没一个名字配的上他孙子,前头四个闺女的名字都是简单的大妮二妮顺着来的,他以前都想好了,要是再生一个丫头,就叫来娣,寓意带来弟弟,没想到这个名字还没用上,孙子就有了。
  “爸,咱们村里不是下放了几个城里来的知情吗,据说都是有学问的,不如让他们帮忙想一个。”江大海试探的问道。
  以前知青都是去最大的红旗生产社的,可是最近下放的知青变多,红旗社的屋子不够住,就分了几个到附近的村子里,青山村这次就分了四个,刚好两男两女,据说都是高中生,那文化水平肯定比乡下人高。
  “你说的也对,明天我就去知青屋看看。”江城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正好,他还想像那些人打探点事。
  天色再暗些,蚊虫就变多了,江老头拍打了下被叮咬的腿,慢悠悠地朝屋里走去。
  剩下的人也没什么事,纷纷回房。
  江家的老宅子很小,只有五间房,一间大堂,一间厨房,还有一间杂物房,底下是个大地窖,放着生产队分的红薯等需要储藏的粮食,剩下的两件就是卧室,江老头夫妇俩一间,江大海夫妇和几个孩子一间。
  屋里的炕很长,睡下十个人都不成问题,因为几个闺女大了,江大海在炕的中间拉了一条帘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拉上,虽然挡不住声音,但是好歹起到了阻隔的作用。
  “回来啊,爸妈咋说。”顾冬梅压低声音,看着江大海问道。
  “爸同意了,等秋天开学,我就去给大丫报名。”江大海嘴上说着,看着躺在炕上,双眼紧闭的儿子稀罕的不行,手也不规矩的往儿子脸上戳着。
  江来娣不耐烦地拍开那个一直骚扰他的打手,思绪却被两人的对话吸引。
  “别逗他,小孩子的脸可嫩了,弄伤了怎么办。”顾冬梅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拍开,听到他说女儿可以上学后松了口气。
  “我也不求她们能和珍子一样,能在县城做工人,只要多读点书,将来不被人欺负就成。”顾冬梅看着早就被哄睡下的三妮和四妮说道。
  江来娣心中冷笑,如果真的疼爱他们,上辈子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大姐嫁给鳏夫,二姐嫁给瘸子,如果不是他们的懦弱放纵,大姐也不会死。
  这件事是他心中的死结,早就在心里腐烂,一碰就疼。
  虽然理智告诉他,现在一切都改变了,可是那几十年的苦,哪是现在这一点点温暖就补偿的了的。
  他不禁有些庆幸,现在自己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婴儿,他不想叫爷爷奶奶,也不想叫爸爸妈妈,至少现在不想。
  大妮和二妮整理完灶头回屋,看着江大海的眼神充满感激,江大海被两个孩子看得一阵羞愧,又有些心酸。从怀里掏出一个杂粮馍馍,因为一直放在口袋里捂着的缘故,还有些温热。
  今天江大海被派去通县城的沟渠了,那是个脏累活,拿到的工分还和平日里一样,没人愿意去,江大海只是听说包午饭才去的。
  这个馍馍是他偷偷省下来的,要是让他妈知道了,估计也到不了几个闺女的嘴里。
  县城食堂的馍馍比平日里看大的还大些,足足有半个手掌大,除了苞米之类的杂粮,还掺杂了一些白面,吃起来没有那么卡嗓子,反而有种香甜味。
  江大海也就分到一个,舍不得吃,吃了碗苞米粥,又在县城的食堂外,喝自来水混了个水饱,这个馍馍就这样被省了下来。
  江大海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毕竟苗老太分给几个闺女的粮食通常都是吃不饱的,他除了这么干,也不敢直截了当的和他妈提出来。
  最后,这一个馍馍还是没有吃,三妮和四妮都睡了,大妮将馍馍藏了起来,准备等明天上山的时候偷偷分着吃。
  有了这么一个大馍馍,这一晚几姐妹睡得别样的踏实,江来娣却十分心酸,这就是六十年代她们几姐妹的生活,干的比牛多,吃的比牛少,可是,现在他这么一副小胳膊小腿的模样,怎么才能改变这个现状呐?
  正当他为将来发愁的时候,一瞬间,就出现在了另一个空间。
  

   第7章 空间(大修)
  江来娣还记得重生之前,自己正在超市里选购特价冷冻商品,前面似乎发生了什么骚乱,听到一阵叫嚷声和子弹射击的声音后就失去了意识。
  因为美国持枪合法,所以经常会发生疯子持枪在学校或公共场合持枪射击,还有各种恐怖袭击,他不知道自己遇到了哪种情况。
  现在,自己居然又出现在了那个超市里。
  偌大的超市,商品排列有序,一点都没有刚刚发生过暴乱的样子。冷冻柜的冷气还在照常使用,可是超市里却空荡荡的,除了他,一个人影也没有。江来娣下意识地伸手去触摸冰柜里的东西,可是手指直接穿过冰柜,根本触摸不到里面的东西。
  他举起自己的手掌,现在的自己仿佛是一个虚无的魂体,身体呈半透明状态,透过手掌,隐约可以看到手掌后的场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来娣飘荡在半空中,顺着超市的货架朝外飘去。
  她现在所在的超市是大厦的负一层,这个超市是他们那块区域里最大的超市,整整占了大厦两层,负一层售卖各种零食粮油生鲜,负二层之中一半用来售卖各种洗化用品,另一半是超市的仓库,用来存放货物,因为超市的人流量较大的缘故,超市的存货充足,他去超市的那天正是仓库补货的日子,所以才会将冷冻库的生鲜促销,好放置新到的货品。
  此时他正穿过进口食品专区,那里面的货品都是价格极其昂贵的,以往那些东西是他看都不敢看的,现在更不行了,他连碰都碰不到。
  江来娣有些遗憾,这么多好东西摆在他面前,可惜他都动不了,要是能将这里的东西带回现实世界就好了,这样一来,几个姐姐也就不用挨饿了。
  正这么想着,一瞬间,他又出现在了那个破旧的老房子里,睡在顾冬梅的旁边,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被子,耳边是几人轻重交杂的打鼾声。
  他摸了摸身旁,猛地转过头去,此时身边摆着的糖盒,正是他刚刚一直盯着的东西。
  江来娣心中闪过一丝狂喜,难道真如一些奇幻小说里描写的那样,他有了一个空间,那里的东西全部跟着他来到了六零年代。
  他知道那间超市的物资是多么恐怖,有了那间超市,他完全可以带着几个姐姐过上幸福的生活。
  勉强压下内心的激动,闭上眼,集中精神——我要进去我要进去,仔细凝想着超市的模样,下一秒,他再一次来到了那个空间,又恢复成了虚体的样子,原本在现实中抓在手上的糖果盒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他不仅能把空间里面的东西带出去,还能把外面的东西拿进来。
  他没有去管那个掉在地上的糖果盒,反而操控着虚体试着朝上面飘去。
  这个超市位于商场的负一层,他想看看,他是只把超市带过来了,还是整个商场都跟着他来到了六零年代。
  可惜的是,负一层到楼上的楼梯仿佛被一层迷雾遮住,他试着想穿过那层迷雾,可是徒劳无力,只能对着楼梯遗憾地叹息一声。
  不过,有了这间超市已经是意外之喜,即便没了上面那几层商场,他也不觉得特别遗憾。
  接下去的时间,他把整间超市好好地逛了一圈。
  米面粮油是他最关心的,美国人不怎么吃米,但是面粉的需求量却很大,因为这个区域居住着不少华人的关系,所以超市里还是有大米的供应,他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大米每袋二十斤,光摆在货架上的就有一百多袋,小麦粉和其他粗粮粉更多,加起来有两三百袋的样子,这还不包括仓库里的库存。
  他算了算,这些粮食早就足够他们一家人十分充裕的度过那段日子了。
  六零年,油票是按月供应的,每人每月只有一两油票的供应,基本家家户户都缺油水,做个菜都舍不得用油,正因如此,供销社的肥肉没点关系还买不着,大家伙都等着那些肥膘解解馋。
  超市里的油估计他这辈子都用不完,唯一麻烦的是这个油的质量太好,那个年代,家家户户的油基本都是用菜籽榨出来的,颜色暗沉,带着些渣滓,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如果将空间里的油拿出去,很容易引起家人的怀疑。
  江来娣看着眼前这一堆丰富的物资有些发愁,到底该用什么方式,合情合理地拿出这些粮食而不引来别人的怀疑呐?
  他摇了摇头,接着往另一边走去,打算先盘点一下超市里的东西再思考那个问题。
  最重要粮油解决了,他还想去看看布料区。
  中国的票证时代在1993年才彻底结束,当然,在改革开放后,其实大部分的票证就已经失去了意义,可是在改革开放之前,票证是关乎到每个人生活的,很多生活必需品离开了票据,除非是黑市,不然再多的钱也买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黑市鱼龙混杂,一旦被发现私下金钱买卖,那就是重罪。
  票证中,除了最重要的粮票外,还有一种票据,和它并称三大票据,那就是布票,也称作棉布购买证,通常情况下,城镇居民每年可以凭户口本领到一丈三尺到一丈五尺之间的布票,这些布票万全不够一个成年人做一身体面的衣服,通常情况下,都是一家人的布票合起来,集中做上一两件,剩下的,就只能穿去年的旧衣服。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才是那个年代的整体风貌,有些家里拮据些的,还会把布票省下来,偷偷换给那些家里有余粮的,自家人的衣服就用尿素袋做衣服,尿素袋就是装米的袋子,结实便宜,很多家里劳动力少的,都会这么做。
  那时候,走在县城里,基本每个人的衣服都是打补丁的,向他姑姑那样能有足够的布料做一件时髦的列宁装的,只是极少数,就好比十九年代的中国小城里出现了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是被所有人围观稀罕的。这也是为什么范小娟见到那件衣服时会那么嫉妒的原因。
  江家等级分明,每年分到的布票都是用来给家中的男人做衣服的,苗老太还好些,基本隔个两三年就能做一套新衣服,顾冬梅和她们五姐妹的衣服多是用旧衣服改的,有些基本全是补丁,早就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二房的爱国和爱党也能每年做一身新衣服,都是从她们几姐妹的布料里省下来的,在离开江家以前,他就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这也是让他耿耿于怀很久的,江大妮出嫁前那个老鳏夫送来的布票被范小娟各种软磨硬泡给抢走了,随便拿了件她当初嫁过来时候的破衣服了事,可怜大姐,到死也没穿过一件像样的衣服。
  美国很多家庭主妇喜欢购买布匹自己缝制衣服,也有很多人喜欢购买自己喜欢的花样来做窗帘,所以超市专门设置了一个布料售卖区,里面有所有你能想到的布料,江来娣知道有些人喜欢买白胚布回去自己染色,白胚布就是棉花纺成纱线织出来的原色布,六零年代,人们衣服颜色的花样不多,基本就是蓝、灰、黑。超市里有各种颜色的染料,可以用它来染制不同颜色。
  布料售卖区的布匹一捆捆地叠放在货架上,堆成一座座小山。
  江来娣略过那些花花绿绿,印有各种花纹亮片的布料,除了他要找的白胚布,还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堆积着灰的靛青色棉布,这些布还省下了他染色的麻烦,直接就能使用。
  这一层还有各种各样的零食酒水,还有调料,冷冻区足足有十个超大冰柜,里面放的都是一些冷冻鱼、肉,还有一些速冻食品。
  他一时间有些摸不准,这个空间的时间是停止的还是超市的备用电箱在维持冰柜的运行,如果是后者,那就意味着食物会过期腐烂,这对他来说又是一个难题。
  当然,这一点还需要时间的验证。
  江来娣来来不及去楼下的洗化区和仓库,就被摇醒,是他妈半夜醒了喂他喝奶。
  空间在手也跑不了,他的肚子也刚好饿了,小婴儿的肚子就是饿的快,毫无心理压力地喝着母乳,心里却想着一个甜蜜的烦恼。
  脑海中又浮现了刚刚想过的那一个问题,空间里这么多东西,到底该怎么拿出来呐?
  六七十年代,物资就是财富,如何安全合理的利用这些东西,为将来的生活打下基础,这辈子,他已经有了别人所没有的优势,千万不能再过成那副模样了。
  喝完奶,他也没了再探空间的精力,带着这个忧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8章 名字(一)
  江家最早从炕上起来的就是苗老太和大妮,厨房里的事苗老太是从来不放心让其他人插手的,生怕那几个丫头在做饭的时候偷吃,恨不得拿个尺子把每个人每天的伙食丈量一遍,就怕多煮了粮食。
  大妮每天早起的任务就是帮苗老太生火,等生完火,苗老太就会给她两个婴儿拳头大的杂粮馒头,这就是她们四姐妹今天的早饭。
  这时候的粗粮可不像现代那样磨得细细的,吃起来香甜可口,他们村里分的玉米面都是自家石磨磨出来的,家家户户也没有那个闲工夫把玉米面磨得细细的,稻谷更是不脱皮连壳一起碾。
  为了让馒头更顶饱些,里面加了不少野菜,硬邦邦的一团,吃起来卡嗓子,像嚼沙子似的。
  大妮每天领到这两个馒头都会把它放锅子里加水煮成稀粥,这样更好入口些,而且四妮还小,只能吃这些流质的食物。
  她一想到那个最小的妹妹,眼神黯淡了些,四妮才一岁的时候,她妈就又怀上了,原本就不充足的奶水直接就给断了,苗老太怎么舍得每天花五分钱给这个孙女去附近的农场买牛奶,小小的丫头就是靠这些煮烂的玉米面活下来的,两岁的人了,看上去比才刚出生几天的弟弟大不了多少。
  不过一想到秋收后她就能上学了,心里也有了一丝希望,等她念完书就出去赚钱,给几个妹妹买好多好多白面馒头。
  苗老太分了早餐,也没管这个孙女是直接吃还是熬稀得吃,她还得给家里的两个顶梁柱煮早餐呐。
  缸里的玉米面都快见底了,离年中分粮还有一个多月,幸好再过几天,老爷子下个月的补贴就到了,也能熬到分粮的那一天。
  苗老太一边熬着粥一边盘算着,江城每个月除了三十多块钱的津贴,最大头的就是四十五斤的粮票,半斤肉票还有两尺布票的补贴,盘算了一下家里剩下的布票,到是可以给小孙子做上几身棉布兜兜,夏天穿着也凉快。
  因为一开始压根没想过媳妇会生孙子的缘故,家里准备的襁褓和衣服都是大妮她们穿剩下的,早就打满了补丁,颜色都洗发白了。
  在苗老太看来,自家的宝贝金孙怎么能用几个丫头片子用剩下的那,当初老二家的两个孩子他们老两口还一人给了一身新衣服呐,这可是老大家的独苗苗,怎么的都得比两二家的孙子多几件吧。
  谁让两个儿子里她更喜欢老大,爱屋及乌,孙子里自然更稀罕老大家的,更何况,这个孙子是她前呼万盼才出来的,那感情更是与众不同。
  苗三凤美滋滋的把下个月的津贴做好分配,从炉灶上小心端出刚蒸好的鸡蛋羹,往上面撒了一把葱花,一股扑鼻的香味扑面而来,让一旁蹲在炉子上熬着粥的大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把这给你妈端过去。”苗老太板着脸指挥到,她可还记得这几个死丫头要读书的事,脸拉的比驴脸还长。
  江大妮乖巧的拿来托盘,将鸡蛋羹小心放在托盘上,又拿来几副碗筷,和那一碗野菜玉米粥,小心地端回屋里去。
  通常早饭的时候几姐妹都是不上桌的,苗氏准备的腌渍小菜只够家里男人的份,她们一口都吃不着,干脆每天就在自个屋里吃早饭了。
  她进屋的时候,床上的人也都起了。
  江大海睡眼惺忪的,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看到迷迷糊糊喝奶的儿子,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蒲扇大的手忍不住在儿子肥嘟嘟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哇哇哇——”江来娣吓得奶都不喝了,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这辈子,他虽然已经成了男孩,但是上辈子几十年的女性生涯,让他一下子爆发了。
  “你看你,娃子好好喝奶呐,又被你逗哭了。”顾冬梅气的在他胸口锤了好几下,抱着儿子柔声哄着。
  江大海也不知道自己就碰了儿子一下,就把孩子给弄哭了,手忙脚乱地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
  “妈,让我来哄弟弟吧,奶奶给你蒸了鸡蛋羹,你快趁热吃吧。”江大妮把托盘端到炕上的桌几上,从顾冬梅手里接过弟弟。
  大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江来娣在姐姐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哭闹声也停止了下来。
  “还是大妮有办法。”江大海傻笑着称赞女儿到。
  “你啊,以后少招惹儿子。”顾冬梅白了他一眼,将碗里的鸡蛋糕舀了一半到旁边的玉米粥里,用勺子小心的搅开,野菜馒头熬得粥本来就黑黑黄黄的,加了些鸡蛋羹一点也看不出来。
  “妈!”大妮刚想说话,顾冬梅就指了指帘子外,大妮顿时就停住了嘴。
  江大海也没说什么,穿完衣服摸了摸几个女儿的脑袋,走了出去。
  江来娣看到这一幕,到是眼前一亮,他怎么就没想过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混进去呐,等到了晚上大家都睡着了,试试看能不能用精神力试着操控空间里的物品,放到他想放的地方。
  “起了,怎么刚刚听到乖孙的哭声了。”江老头坐在椅子上,呼啦呼啦地喝着面前的粥,是不是夹几根小菜。
  “都怪我,把孩子逗哭了,大妮刚把孩子哄好呐,那孩子就喜欢大妮她们几个姐姐,我和梅子哄都不管用。”
  江大海坐到他爹对面,端起面前的热粥说道。
  “哄好弟弟,也是她们几个姐姐的本分。”江老头紧锁的眉头稍稍松开些,对几个平日里从来没有关注过的孙女也稍稍有了些好感。
  “爹,你打算啥时候去趟知青那儿啊。”江大海急切地问道,现在儿子连个名都没有,难不成先取个小名叫着?
  “急什么。”江城头也不抬,喝下最后一口粥,“总得让老头子休息会吧,那些知青可不像咱们乡下人,可没那么早起来,现在去,还得遭人白眼呐。”
  江老头说完拿出别再腰带上的烟杆,想了想又放了回去,算了,等出了屋再抽吧。
  他们村这次分到的四个知青都不是能干活的,不然红旗社区也不会把这些人分到他们村来。其中一男一女是从海城来的,那里可不是他们这种乡下地方比得上的,才来几天,村民们没少听见那两人抱怨,剩下的两人,一个小姑娘是南边来的,吃不惯他们这的饭菜,一来就直接躺床上了,到现在身子骨都没好全,根本就干不了活。
  村里人没少抱怨,这是来帮忙的,还是来当祖宗的。
  最后一个首都来的小青年在村子里的风评倒比较好,是个读书人,性子也好,虽然身子骨弱了些,干活也不利索,可是每天老老实实跟他们一块下地,十五六岁的男娃,长得斯斯文文的,平日里见面还会大叔大婶的叫人,大家看他做不完活,也会帮他一把。
  江老头要找的,就是那个小青年。
  今天江老头不上工,背着手,慢悠悠地朝知青住的屋子走去,一路上和上工的乡亲打着招呼,恭喜他又抱了个孙子。
  “爷爷,爷爷。”正要去上学的爱国和爱党一眼就看到了傅老头,跑着向他冲过来。
  “爷爷,快给我钱,我要买吃的。”两个孩子拉扯着江老头的衣摆,江老头一条腿有问题,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拉扯,整个人东倒西歪的。
  江爱国是大孙子,今年六岁,爱党比他小了两岁,因为从小没挨过饿的关系,两个孩子长得比村子里的小孩都要好,白白嫩嫩的,平日里,江老头也是宠着的,可是此刻两个孩子这么没有规矩的动作,还是让他板起脸来。
  江老头早年可是在战场厮杀鬼子的,死在他手上的鬼子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个了,板起脸来的时候,那一股威慑力把两个孩子吓得不行,手上的动作也规矩了。
  “爷爷,快给我钱,我要买果皮丹。”江爱国吓了一下,又仗着以前江老头的疼爱,伸出手,向他要钱。
  妈说了,爷爷可有钱了,见到就跟他要,不然就便宜大伯家刚出生的小杂种了。
  江老头皱了皱眉,摸了摸衣服的口袋,身上一分钱都没带,以往因为心里藏着事,想把两个孙子中的一个过继给大儿子,所以对这两个孙子他一直都是纵容的,想要他们和大儿子一家培养感情,时不时就给个五分一毛的,让他们去县城的供销社买零嘴。
  以前心里眼里都是这两个孙子的时候还没察觉到,什么时候起,原本乖巧听话的孙子成了现在蛮横的模样。
  孙子还小,得快点掰过来不可。
  江老头板着脸:“现在是上学的日子,你们不去学校读书,要钱干什么,等学校放假了,爷爷再给你们零花钱。”
  这年头,村来的孩子哪有什么零花钱啊,这是城里孩子才有的时髦事,江老头自认已经比村子里所有老一辈都大方了。
  江爱国却不那么觉得,果然他妈说的没错,爷爷的心都偏向大伯家那个小杂种了,气呼呼的拉起一旁的弟弟,招呼也没打就跑开了。
  “老不死的,等你以后老了,可别指望我给你送终。”等跑远了一段路,回过头对着江老头大喊道。
  清秀可爱的娃子嘴里吐出这么恶毒的一段话,像他那么小的孩子哪会知道这些话的意思,还不是家里的大人怎么说,跟着学出来的。
  江城被气个半死,哆嗦着身子,一手指着两个孙子的背影,久久不语。
 

   第9章 名字(二)
  江爱国一时气愤,就拿家里他妈常说的那句话骂了江老头,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妈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把家里说的那些话让老宅的人知道,不然家里的好东西就全没了。
  要知道,江老头每个月四十五斤的粮票补贴,其中一半可是高级的细粮,也就是白面,那一半几乎有一大半都进了他们家的肚子,每到月初江老头去县里领补贴的时候,范小娟就会让大儿子带着小儿子去哭穷,好把老两口刚领到的好东西哄回来,这一招几乎百试百灵,谁让老大家想过继她儿子呐,没点好处,傻子才会同意,这两个儿子可是她的招财树,她可不会轻易让出去。
  正因如此,江大川两口子干活不卖力,照样吃的比别家都好,江爱国和江爱党才几岁的娃就跟着村里的孩子一起去上学,这钱也都是江老头老两口出的。
  在范小娟看来,两个老不死的钱以后都是留给大哥的,大哥没儿子自然就是留给她儿子的,那早些花了又有什么不对。
  这时江爱国和江爱党哭着跑回家,范小娟正在看家里的存粮呐。
  以往因为有老宅的接济,他们吃饭都是往饱了吃,范小娟还时常偷偷摸摸拿粮食回娘家,因为她笃定老两口不会看着孙子饿肚子,可是现在大哥一家生了那个小杂种,公婆的心思她就有些摸不准了,看着只剩下薄薄一层的缸底有些发愁。
  年末的时候他们家到是分了不少红薯,可是她不爱吃那个,觉得胀气,早就把那些东西送回娘家了,娘家嫂嫂还把她好一顿夸,每次她回娘家都巴结她,一下子让她高了家里的姐妹一头,现在让她拉下脸皮和娘家人要粮,她可不愿意。
  “妈——妈——”江爱国扯着嗓子跑回屋里。
  江老二家的房子比老宅子大多了,是他和范小娟结婚的时候建的,又大又结实,江老头两口子开头想着,将来两人跟大儿子过,体己也都交给大儿子一家,就用当时的积蓄给二儿子建了一间大房子,就当做分家时分给他们那一房的东西了。
  青砖黑瓦的房子,屋子里的石灰墙每年都要重刷一遍,范小娟虽然人懒了些,屋子却打扫的一尘不染,院子里养的那几只鸡都被圈在角落里,一坨鸡屎都没有。
  “叫魂呐,你不是带着弟弟去学校了吗,是不是又逃学了。”
  范小娟气正不顺呐,看着大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手叉腰,一手扯着他的耳朵大骂道。
  江爱国的哭声更大了,弟弟爱党看哥哥被妈打了,也跟着嚎了起来,一屋子鬼哭狼嚎的,把范小娟气的不行。
  “干什么呐,大白天就打儿子。”
  江大川摇头晃脑地从屋外走了进来,看到老婆又在打儿子了,随口说了一句,走到厨房的小水缸里舀了一勺水,咕噜咕噜喝下肚。
  他长得不太像江老头,也不像苗老太,细瘦细瘦的身材,个子也不是很高,眼神乌溜溜地直转,一看就不是什么正派人。
  “你不是上工吗,怎么又回来了。”范小娟没好气地和她男人嚷道。
  “嚷什么,你知道大热天做活有多累吗,我不就躲会懒吗,大惊小怪,反正有爸妈在,饿不死我们。”
  江大川惯会偷懒,平日里做的都是女人做的活,类似糊火柴盒之类的事,就这样他还直呼受不了,每天挣的工分连个手脚麻利些的女人都比不上,要是靠他,一家子都得饿死。
  范小娟也不跟他争辩这些,毕竟她也没脸和江大川争,江大川好歹还上工呐,范小娟比他更懒,要么借口不舒服,要么借口照顾儿子,十天里,有一天上工就算不错的了。
  “你看看你儿子,又带着爱党逃学了,我看别送他上学了,还省下几块钱呐。”范小娟白了哭成小花猫的儿子一眼,在她看来读书也没什么用,还不如等儿子大些,让公公托关系把儿子送到部队里去,当兵多神气啊,不仅补贴高,还有面子。
  公公不是救过老首长吗,这点面子他总该给吧。
  “你说说,怎么又逃学了。”江大川没有理会媳妇的话,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现在可不比几年前了,多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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