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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之剑-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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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选择,假若我是郡主,也许我也会像她这么做的……”

钟舒曼望着他出神的表情道:“为什么?”

张赫不再说话,只是望着烛火出神,烛火在跳动,他的脸色也在跳动,他的内心是不是也在跟随着跳动?

钟舒曼道:“可是,纵然联军铁蹄闯入中原,就算情况再怎么乐观,郡主她又能得到什么?很有可能是几国瓜分了中原,而她什么也得不到呀?”

张赫叹息道:“你太错了,乱世才能出英雄,倘若联军闯入南朝,郡主进则自立为王,退则可辗转中原多处地方,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可并不少啊,你想一想吧,清朝的吴三桂不就搞的是这招吗?三国的刘备、曹操、孙坚等人,可说是深谙此道啊。”

钟舒曼再度哑火,又过了很久她才道:“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极有道理,可是很多事情我还是不能明白,比如说今晚的赌局,你是怎么看出这么多事来的?”

张赫笑道:“其实这些都很简单,先说那屠夫般的庄家,既然他是这里的老板,那么一间睹场的老板再怎么不济事,赌术是不可能弱得了的,所以他就满口脏话的掩饰自己。”

钟舒曼点了点头:“没错,我都险些看走眼了。”

张赫忽然问道:“可是为什么一开始他老是在输?”

钟舒曼怔住。

“原因只得一个!”张赫振声道,“他要把自己台面上的钱全部输完,才有借口拿出那支假金钗。”

钟舒曼反应过来:“谁知他一拿出来,蓝道长他们就拿出了真货,这就直接揭示出高乘风一伙是假冒的,而我们两人,他们也弄不清楚我们的真实目的对不对?”

张赫点头道:“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来,年轻人跟老板可能是一伙的,否则他绝无可能平白无故去花几千万两黄金买下一根金钗,而又把金钗平白无故的借给老板。”

钟舒曼讶然道:“正是如此,他还要求最后一把豪赌,说不定就是想让蓝道长故意把钱输给老板。”

张赫道:“没错,他一摇骰子,我就听出来里面的点数是21点。”

钟舒曼道:“可是大家的押点都不一样,你是63点,花花公子是18点,蓝道长是1点,高乘风是21点,那年轻公子选的是没点,老板摇21点岂不是便宜高乘风吗?”

张赫道:“你不精通赌术,自然就不明白这里面的勾当,老板那个21点是他故意摇出来的,因为他算准了开盅之前,高乘风是必会出手的。”

钟舒曼不解道:“可是先出手的是蓝道长呀?”

张赫笑道:“这不能怪蓝道长,因为老板在摇的时候,我已经听出来骰盅有点问题。”

钟舒曼好奇道:“什么问题,盅上被做了手脚吗?”

张赫道:“不是,骰子的声音有点不正常,我若猜得不错,这老板精明得很,他暗中附了一层很绵柔的内功在上面,可惜蓝道长听不出来,所以就有点心急,他怕高乘风赢,所以就抢先了。”

钟舒曼道:“其实他并不知道骰子是21点,对不对?”

“嗯!”张赫点了点头,“他不知道但是高乘风知道,高乘风是个大行家,我当时一直在看他的表情,他一听就知道这骰子是21点,可说只要蓝道长不出手,老板就会聪明反被聪明误,结果蓝道长的《松下指》一用,骰盅里面的点数就改变了,高乘风就必须出手,所以当时你也看见了,高乘风的出手速度相当的快。”

钟舒曼道:“嗯,确实是这样的。”

张赫道:“高乘风也相当的狡猾,他知道盅上附着内劲,即使他把杯子推出去撞击,点数回到21点,但以老板的手法和实力,只要一开盅,瞬间就可以让三颗骰子改变点数,所以他那一杯子推得看似粗鲁、手法拙劣,实际上却是高招,因为他让骰盅改变了方向滑向那个年轻人,他不但也看出来年轻人跟老板是一伙的,而且也算准了年轻人必将出手。”

钟舒曼道:“为什么?”

张赫道:“因为那个时候骰盅里的点数又变回了21点。”

钟舒曼再度叹服,忍不住苦笑道:“我真没想到那一局虽是短短的一瞬间,可是里面的名堂却有这么多。”

张赫也在回忆当时的那一幕:“你还有很多东西没弄清楚,这高乘风不是一般的厉害,他推出去的那个杯子,同样附了一层很强劲的内力在骰盅上,那股内功跟老板的完全相反,老板让骰子的剖面断裂,骰子是附在盅壁上的,所以我可以断定老板的内功属于柔中带刚的类型,但主要还是以绵柔为主,不过高乘风的却完全不同,他的内功至刚至烈,所以杯子一撞上去就几乎碎成了粉末,这个时候杯子上已经附了两层内功。”

钟舒曼道:“我又明白了,年轻公子若是没有动作,骰盅一开就是21点,就算有动作,也未必能解开这两层内功,我还真是没看出来,这高乘风简直是一等一的老阴客。”

第两百四十五章 为什么示弱

张赫叹息:“可惜的是我们谁也没看出来,真正厉害的却是那个年轻人,他居然一出手就是少林七十二绝技的拈花指。”

钟舒曼道:“是少林俗家弟子么?”

“是不是那都不重要了。”张赫道,“因为那年轻人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高乘风得逞,而要破解这两层内功,他就必须拿出绝活来,只是可惜他这拈花指还并不纯熟。”

钟舒曼不解道:“怎么这么说?”

张赫叹道:“这两层内劲一刚一柔,你要破解它们,除非你的内功修为极高,也能使出一刚一柔的两层劲力,但是放眼全天下,这样的人可能最多不会超过10个,那年轻人显然就不是这10个人,那么他就只能用另外一种方法,那就是武林绝技了。”

钟舒曼望着他:“所以他就直接用出了《拈花指》?”

张赫道:“少林的武功讲究的是修为,是一种自我豁达的境界,纵然是七十二绝技,也不能呼啸而出,作得那么凌厉狠辣,因为它已经背离了这个门派的武学宗旨,纵然能够神形形象,但永远难以发挥出精粹,故而我才断定他的拈花指可能等级不够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与他之前使用出来的那一指水平实在是差别太大,假如他的拈花指是宗师级的水平,那么当时两层境界的内功就会立马全部消失,里面的骰子也会按他的意志重新转动。”

钟舒曼也叹道:“可惜他没有做到是不是?”

张赫道:“他确实没有做到,因为我一直在听,而且听得很清楚,骰子没有转动,证明骰盅上面的劲力并没有被完全化去,至少留有一层在上面,但是三颗骰子却是全碎了,这就足够证明他是纯以至刚的手法隔山打牛,本来这样子就够了,高乘风到最后还是输,可惜的是他的手法火候还不够,所以骰盅就朝那洋人面前滑过去了。”

钟舒曼道:“但那花花公子为什么要开枪呢?”

张赫苦笑道:“这花花公子我估计是跟高乘风一伙的,因为他也知道骰子碎了,他和高乘风无论怎样也别想赢了,他宁可自己输,也不能让对方诡计得逞,所以他开了一枪目的就是阻止那年轻人的计谋,你记不记得拈花指一出,整个骰盅和盘子都在转?”

钟舒曼点点头。

张赫道:“如果让盘子继续那样子转下去,里面的骰子就会彻底碎成粉末,那时候就真是年轻人赢了,反正他赢跟老板赢都一样,钱始终掌握在他们手上的,但是开了一枪之后就不同了,转动停止,里面的点数恰好是63点,到时候就会变成我赢。”

钟舒曼道:“于是老板怕你再出手,所以抢先抓走盘子揭盅?”

张赫道:“确实是这样的,其实到了那个时候,我一点都不想赢了。”

钟舒曼惊讶道:“为什么?”

张赫的嘴角边露出了一丝极富哲理的苦笑:“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看出来了,这淌浑水实在是太深了,我们玩不起的,我只想把钱输光了就走人,离开这里回到中原大陆去,永远不要再来这个地方。”

钟舒曼沉默着:“想不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这不是怕,而是有自知之明。”张赫长长的叹息着,“我也终于知道梦大侠为什么对你绝口不提这件事情了?因为你无法了解他的苦心,他这是在保护你。”

钟舒曼愕然:“怎么说?”

张赫道:“因为他早知道这件事牵涉得太可怕了,很多东西真的见不得光,像我们这一层次的玩家,根本就玩不起这种任务,也玩不过他们这群人的,你仔细想一想,我就说刚才的那个赌局,蓝道长和独舞代表了三清观和百里镖局,高乘风他们那一伙背后得是多少家势力?这些都还是小虾米,与他们背后的庞然大物根本不值一提,连冰山一角都不算。”

钟舒曼听得毛骨悚然:“真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张赫面色严肃道:“难道你没发现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有几个地方说不清楚吗?”

钟舒曼道:“哪几个?”

张赫道:“首先就是裴召,他明明就是和高乘风他们一伙的,可是他为什么对暗号和信物知道得那么清楚,居然还敢去冒充?”

“这……”钟舒曼愣住。

张赫道:“按你说的,诸葛先生召了你们两路人马进京,你们这一路到现在只有你活着到了这里,但是另外那一路呢?云中客他们呢?他们哪去了?我不相信他们现在还在马场那一片玩躲猫猫。”

钟舒曼道:“是呀,我也觉得奇怪,我一直联系不上他,但他头像却一直都是亮着的。”

张赫道:“你再看看蓝道长和高乘风这两伙人,尤其是高乘风,他们代表着哪些门派,天山剑派、万福园、河西势力、夕岚马场,这在东三省都是跺跺脚四城都要抖一抖的势力,这些势力和那些解释不通的事情,中间一定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假如我们找到了这种联系,所有看起来不合理的东西就全合理了。”

钟舒曼道:“那种联系是什么呢?”

张赫又望着烛火,表情仿佛是在犹豫:“本来我不想说的,但我还是可以说,这里面毕竟是《王朝》的江湖,所有的东西都要遵循规则,但也有些东西是利用规则然后凌驾在规则之上的,比如说工作室,比如说家族工会,比如说打宝小团队,还比如说宝淘网上的黑户黄户,这些就在规则之上,不过这些也是小儿科小打小闹,而大打大闹的就骇人了,他们动则一挥手就会改变无数玩家的命运,这样的势力你也不是没有见过。”

钟舒曼道:“你指的是生死判吗?”

张赫不屑道:“生死判太小了,凭他们还参合不了这种可怕的阴谋,他们也玩不起,但是比他们还大的隐藏势力就玩得起了,比如说青衣楼。”

钟舒曼怔住,似有所悟:“没错,如果加入了青衣楼,所有不通的地方全都解释得通了,难道这个组织真能控制这么多的名门高手?”

张赫叹道:“有没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仅是这么多门派就已经够吓人的了,还有你们人多势大的侠道、名震江湖的京师四大名捕、位高权重的东平郡王府、深不见底的朝廷、还有那深不可测的君若见也在这件事上都有份,这么多势力有哪一个是我们惹得起的?”

钟舒曼彻底呆住。

张赫道:“这还没完,看看今天出手的那赌场老板,他的内家底子非常深厚,不是我们能够抵挡的;那个年轻人,居然能使出少林七十二绝技《拈花指》,还有那一指仿佛是《一阳指》之类的武功,显然和少林派渊源极深;那个花花公子也不是表面上看去那么简单的人物,他最后开的那一枪,那枪绝不是普通的枪,可见他背后代表的势力也不简单,而且还是外国势力,想一想吧,抛开这些,还有大辽和蒙古这些国家,你说,这淌水深不深?我们玩得起吗?我们赢了这些烫手的钱,他们任何一方都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也许将来我们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处藏身,只好删号重来了……”

钟舒曼早就听得震撼了:“你比我考虑得太深远了,可是最后你还是赢了。”

“你以为我想赢吗?我早给你说了这些赌来的钱不靠谱的。”张赫苦笑道,“那洋鬼子开了那一枪后,里面的骰子是63点没错,可是老板开盅的时候,瞬间催动了内功上去,把骰子碎片吸在盅壁上……”

钟舒曼道:“但你最终还是出手……”

张赫立即打断她:“我在那一瞬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其实你的身份和动机早就被这群人知道了,我又是陪你一起来的,我如果不出手,让那年轻人把钱赢走,我们两个和高乘风的结果是一样的,很快就会被他们干掉,送我们免费回老家,因为我们这些人已经是多余的了,成为了累赘,他们为了不出意外,一定要杀了我们让我们离开这里,可是我把钱赢了过来就不一样了,这样子可以拖延一点时间,让他们投鼠忌器,所以我才给你说我们现在只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等,等到他们来找我们把钱要回去,我没别的要求了,我们只要能够安全脱身就够了,其他的你就不要去想了,也不要去参合了……”

钟舒曼默默的看着张赫,她很了解张赫,他知道以张赫的性格,这件事进行到了现在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张赫表面上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根本就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但这一次张赫示弱了,是对方太过于强大了吗?

这显然不是的!

她知道张赫这么做其实是为了她,因为张赫若不管她的死活,何必来这里受这些罪?早就拍拍屁股闪人了。

她在《王朝》中一直等待的,也许就是这么样的一个男人。

他聪明、坚定、睿智,有时候虽然带着一点点的市脍和狡猾,可是对身边人总是热情而诚挚,而这种感情他不会轻易表露出来,因为他早就懂得一个道理,一个聪明的男人要是爱极了一个女人,是绝对不会流于表象的。

天天哄着,嘴里含着,手心捧着,百依百顺,成熟体贴……那不叫爱情,那是畸形的恋父恋兄情结。

真正成熟、睿智而长久的爱情,情侣间是很懂得“陪伴”这个词的,一种最简单的行为,却又是最为浪漫的高贵,那才是恒久长远的东西。

可是,男女之情又岂是这么容易就能看透看破的么?

钟舒曼终于语出惊人了,她沉吟着道:“也许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哦?”张赫吃惊的望着她。

第两百四十六章 假中还有假

烛火还在跳,跳动的频率就像心跳一样,为奢华亮丽的房间反而染上了一层诡异的颜色。

张赫望着钟舒曼,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还是有很多地方不了解她:“你真想继续查下去?”

钟舒曼放下茶杯,缓缓的站起身,默默的注视着窗户,她的目光好象也落到了很远的地方:“我不是想查,我只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而已。”

张赫忽然苦笑道:“你怎么利用?现在局势复杂,情况凶险,你能加入哪一方?”

这话她能懂,所有在明在暗的势力你目前都还不能确定谁正谁邪,谁黑谁白?江湖上的东西,一向都是黑白难分、是非难辩。

《王朝》的宣传语就是“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王朝霸图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这的确是快意恩仇的豪言壮语,可是人们往往却看不到这首诗的下半段:“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是的,像这件京机要案,有多少人陷在这淌浑水里能全身而退的?尘世如潮人如水,玩家个体在江湖中显得多么的微不足道,多么的渺小,但玩家却是偏偏想和命运抗争的伟大个体。

钟舒曼道:“我哪一方都不加入,我就是我,我想出人头地,想扬名立万。”

张赫道:“我懂,名有了,钱也跟着来了,名利这个词从来都不会分家的。”

钟舒曼道:“不是!”

张赫盯着她:“那你是为了什么?”

钟舒曼望着远方,许久才吐出四个字:“为了理想!”

“理想?”张赫的瞳孔忽然收缩。

钟舒曼叹了口气:“这种话要是在别人面前说,那人一定会觉得我是个幼稚的傻子。”

张赫苦笑道:“难道你以为我听到这种话,就不会这样认为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都不做赔本的买卖……”

钟舒曼迅速打断他:“你不同,因为你不但懂,而且……”

张赫盯着她:“而且怎样?”

钟舒曼叹道:“而且你也有你的《王朝》理想?我从认识你开始,就从来没觉得你是一个市井玩家,只会小打小闹,你也一定有你的追求,而且你所图的东西极大,绝不是普通玩家可以想象的,虽然你的所图几乎不太可能实现,但假如说真有人能够实现的话,那这个人就一定是你自己。”

张赫变得面无表情:“你们女人就是爱想这些一点也不实际的东西。”

“我凭什么不实际了?”钟舒曼冷冷的反驳,“我跟你有什么区别吗?从摩天道开始,你黑吃黑,抢官银,分花红,智取血鹦花,震退鬼魅宫,灭杀大长老,大闹牡丹楼,闯荡金佛山,智破藏剑山庄名剑山庄,又抢了百里镖局的三件红货……这些事件每一次你好象都是吃了大亏,实际上你却是里面捞了最大便宜的人。”

张赫盯着她:“这又证明什么了?我还不是要吃要喝,总不能让自己活活的饿死吧?”

钟舒曼叹了口气:“这些都是量?”

“量?”张赫好奇道。

钟舒曼道:“当量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就一定会发生量变,量变就会改变成质变。”

张赫道:“你的意思就是现在到了这种变化的时候?”

“这句话你不该问的,因为你比我清楚得多。”钟舒曼冷冷的回答。

张赫的确没有问了,也不再说话了,他扭过头去,既不再看钟舒曼也不喝茶了。

钟舒曼也环抱着双手,背对着张赫,目光落向窗户,仿佛凝视着远方。

烛火仍在跳动,在他们两人各自的眼中跳动,如果你能看得仔细一些,就会发生他们的眼神十分特别,那既是一串辉煌的火花,又像是在回忆往事。

“铮”的一声轻响,钟舒曼拔出了她的银光剑,低头轻抚着冰冷的剑锋,就像是在碰触她的回忆,她的心已到了远方。

她想起了第一次用剑的时候,想起了鲜血从剑身滴落的情形,想起了许许多多的人死在她的剑下,那些可恶的人、虚伪的人、不要脸的人、恶毒的人,各式各样的人……

她的拳头已握紧,她的热血已沸腾。

那段日子虽然充满了太多的不幸、灾难和痛苦,但却是辉煌的、精彩的、永恒的。

她走最抖的路、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剑、杀最狠的人……“快意恩仇”这四个字是多么的豪情壮志,多么的激动人心。

但毕竟这已经是过去了的事情,昨天仿佛就在眼前,而明天仿佛又要重现昨日之辉煌,她已经握紧了手中剑随时准备好战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张赫的距离明明就很近,却一下子又拉得很遥远了。

也许,他们本就隔着天涯海角的距离,毕竟她不是那一位从一开始就陪着他奋战的人,也许是欠缺了时间、也许是欠缺了阅历,但不管缺了什么,距离始终就是距离,鸿沟永远就是鸿沟,机缘巧合下命运就是要在冥冥之中安排这两个人相见。

钟舒曼叹了口气道:“你……”

张赫也恰好转过头:“你……”

“算了,你先说!”两人竟异口同声的说道。

但两个人都不用说了,因为这个时候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虽轻微,但以他二人的实力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张赫叹息着,已准备去开门了。

敲门声果然在片刻之后就响起,门打开后两人都傻眼了,因为推门走进来的人居然是——梦无常!

“梦大哥!”钟舒曼惊喜交加,“你终于赶来了?”

梦无常点点头:“小钟,幸好你还没挂回去。”

钟舒曼好奇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梦无常道:“要进这个地方其实也不难,一种方法就足够了。”

这话一说完,钟舒曼和张赫脸上都有了笑容,赌场永远都只欢迎一种人,那当然就是客人!

有钱的就是客人,没钱的就不是客人,而欠钱的那就是敌人了。

钟舒曼立即道:“我们已经杀了裴召,为你报了仇。”

梦无常立即摇头道:“我那天还是大意了些,被人暗算了,不过并不是裴召杀的我。”

“啊?”钟舒曼惊讶道,“那是谁呢?”

梦无常摇头苦笑:“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这次连张赫也怔住了:“这怎么可能?”

梦无常苦笑道:“那天晚上松白苍和段小七到我房间找我谈事情,我们刚一坐下,外面就有人喊抓贼,我当时一起身,就被人偷袭了。”

钟舒曼道:“怎么被偷袭的?”

张赫忽然道:“一定是有黑衣人破窗而入,趁机偷袭。”

“这人武功极高,剑法之厉害我前所未见,后来到了幽灵模式里面,可惜我始终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他的脸色有些惶恐,显然都还不太相信自己那天就被一剑偷袭得手。

张赫望着他,忽然道:“梦大侠,诸葛先生召你们入京,是不是要你们阻止这批黄金运送出境?”

梦无常有些惊诧的看着他:“看来你们什么都知道了。”

钟舒曼叹了口气:“这么说来,郡主谋反一事只怕是真的。”

梦无常道:“只可惜我们知道得晚了些,独舞带着郡主的密函,密函就藏在那支金钗里面,现在金钗已经到了这里,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钟舒曼道:“不用担心,我们还有机会,因为小武已经赢了2000万两黄金的银票在手中,这笔钱他们还暂时运不走的。”

“没有机会了。”张赫沉着脸道。

钟舒曼惊讶:“为什么?”

张赫道:“我现在才搞清楚,这里的老板和郡主肯定早已认识,郡主让他把钱运送到指定地点,任务完成后带着独舞的密函返回中原大陆,到指定的钱庄去兑换银两或银票,至于我们手上的这叠银票,弄不好就是假的。”

“这怎么可能?”钟舒曼惊呼起来。

张赫叹道:“我也不想啊,他们能弄出假金钗,就一定可以弄出假银票,幸好梦大侠来了,不信可以让他辨一辨这银票的真伪。”

“系统的东西怎么可能作假?”钟舒曼嘴上是这么说着,但张赫已经把那叠银票交到了梦无常的手上。

梦无常随便抽出一张,然后又从包袱里摸出一小块闪闪发光的石头,在银票上晃来晃去的。

“怎么样?”钟舒曼关切的问道。

梦无常道:“银票倒是真的,天金钱庄的票子。”

钟舒曼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梦无常喃喃道,“这银票好象已经过期了。”

“什么?”钟舒曼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我也在《王朝》里呆这么久了,从来没听说过银票会过期。”

张赫笑了:“你当然不知道了,钱庄的东西有时候也未必可靠,梦大侠手上的那块石头叫做金萤石,我简单点给你形容一下,那玩意儿就是一个验钞机。”

钟舒曼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她已经看清楚了,那金萤石靠上银票,就像紫外线一样在银票上印出一行小字,钟舒曼纵然是个瞎子也能看清楚,银票上显出了蓝色的小字体:“王朝03年5月1日止,作废!”

第两百四十七章 拿命来买单

“这是怎么回事呀,我不明白!”钟舒曼叫了起来。

张赫叹道:“很多钱庄都有这种废票的,因为银票使用得久了,上面的钱庄大印就会变得模糊,不容易辨认,所以钱庄就会定期收回并作废一些银票,故而就会有这种暗印在上面。”

他知道钟舒曼要问什么,抢着解释道:“但钱庄对这种事执行得很严格,都是收回来后再加暗印,然后集中起来销毁,一般情况是不会流入市场的,就是怕一些不法玩家用来骗人,但这叠银票还是到了这里……”

他没把话说完,因为大家都是聪明人,已经可以大致猜想这是为什么了。

这一定是天金钱庄还没来得及把这些废票销毁,就已经被人悄悄的偷了出来,然后带到了这里,这里是三无地带,官方的很多规则约束不到这里。

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一点,可怕的是钟舒曼现在终于体会到自己面对的是怎样变态的势力了,这势力变态到连这种道具都能搞到手。

她还在发呆,张赫面无表情道:“你现在应该想想,这银票是从谁手上流传出来的?”

钟舒曼想了想,道:“是那个年轻公子?啊?他也有问题,难道……”

张赫点了点头:“看来他也不是跟老板一伙的。”

钟舒曼骇然道:“这么说来,他也是冒充的?他这么做的动机又是什么?”

“是什么不重要了。”张赫面无表情的说道,“重要的是蓝道长和老板接头完成,这笔巨款他们肯定是有法子运出去的。”

钟舒曼一阵冷笑:“别忘了我们还在这赌场中,只要我还没挂回去,他们就休想得逞……”

她的话还没说完,整个房间一阵摇晃,桌上的茶壶茶杯“稀哩哗啦”的摔碎了一地,床铺柜子全都在剧烈的摇晃,三个人脚步不稳,几乎全摔在地上。

“发生什么事了?”梦无常抓住了门板,“不应该是地震啊,这可是极寒地带。”

张赫像个醉汉似的摇晃着出门,东倒西歪的就朝一楼大厅冲。

一楼大厅仍然金碧辉煌,每张桌子每种设施依旧豪华奢侈,吊灯地毯依旧没有半点变化,唯一不同就是赌场大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那些赌客哪去了?

而且赌场的大门已经关闭了,现在大厅看起来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豪华坟墓。

晃动还在持续,但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了,大厅的东南角传来一个粗旷的笑声:“大佬,你不在房间里和你的美女好好的玩一玩,你跑出来干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你MB的太不解风情了。”

张赫一扭头就看见了屠夫、蓝道长、独舞三个人正着在一张玩牌九的石桌边,不过桌上却没有牌九,而是摆着酒菜。

这三个家伙好象正在吃消夜,张赫忍不住笑了:“道长和总镖头吃东西也不喊我们一声,这太不够意思了。”

蓝道长冷冷道:“我不是不喊你,而是这里的酒菜太贵,你吃不起。”

钟舒曼和梦无常都暗暗的运功戒备,这场面太古怪太诡异,只怕随时都有各种危险。

当然,最危险的还是人。

“什么样的酒菜我没吃过?赌场的东西贵是贵了点,大不了我买单嘛。”张赫这家伙不是一般的有气魄,愣是摇晃着往石桌走去。

这一刻就连梦无常都觉得很佩服,他终于也能理解张赫二人为什么能够活着从马场来到了这里,就因为张赫有这种胆识和气魄。

蓝道长冷笑道:“这里的单不能用钱买的。”

张赫笑道:“那要用什么买?”

“用命!”蓝道长眼睛一瞪,“用你的命来买。”

他话音一落,突然一弹手指,手上的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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