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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主日常被人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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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离华崚城越来越远,秦泛舟呼了口气,冷静下来,道:“你应该很清楚,魔将的实力,就算凌行夜处于巅峰时期,也只是灵皇,难与魔将单独对抗,况且,他空了十年!现在灵力都不知恢复完全没,就跟魔将打,跟找死的行为没什么两样。”
  宁朝阳不言不理,直直地向远处奔去。
  “我娘留给我十个保命符,我保证,可以用它们将人安全带回来,所以,快把我放下来!”
  “闭嘴,你那保命符有屁用!要不是有你们两个累赘,老子跑个屁,死都跟凌主死一起!”
  秦泛舟气急,但仍耐着性子道:“我那保命符是梭地阵!”
  “别说梭地了,就算你那是梭天······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华崚城上空,乌云密闭,紫雷滚滚,远远望去,仿佛陷入一片雷域之中。近看,整个城已经是一片废墟,到处充斥着焦灼的气息。
  凌行夜半蹲于地,单手握着剑柄,一缕殷红的鲜血便顺着剑刃流了下去,他刚才用了驭雷诀,将独之的魔身破了,但是自己也没讨到一点好,左肩被三色玄戟所伤,狰狞的伤口差点一路抵达丹田。
  他微微抬头,独之的左臂已经断裂,但是仍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魔族的恢复能力极强,对于魔将而言,哪怕只剩下一滴血,他们也能慢慢恢复过来,而这被用在厮杀中时,便成为十分棘手的事,何况,还有魔焰。
  突然,凌行夜翻身爆退,躲过从地面轰然冲起的火焰,他闷哼一声,将喉咙处翻涌而起的鲜血咽了下去。


第10章 搭救
  三色玄戟顷刻而至,凌行夜抛剑而起,双手捏诀,“翻山印。”
  空中,一道散着金芒的结界与三色玄戟相撞,瞬息之间,整个空间剧烈震动起来,下方地面炸裂声重重响起,宫殿屋舍尽数被夷为平地。
  “噗!”凌行夜吐了口血,身上的白轻衣被鲜血侵染大半,对面的独之则被从膝盖斩断双腿,但是之前的断臂已经完好如初,单手持玄戟,用灵力悬在空中,与凌行夜隔空对峙。
  凌行夜本意也不打算跟独之拼个你死我活,估摸宁朝阳等人走远了,想找个时机撤走,但不妙的是,独之看出他的企图,只要他稍有异动,便缠了上来,看模样是想耗空他的灵力。
  他眼角微敛,握紧手中的燎青剑,灵力只剩一两成,他必须一剑拦下独之,否则今日就走不了了!
  独之手腕一转,打算先发制人,玄戟带着撕裂空间般的威压劈向凌行夜。凌行夜微微扬头,盯着劈来的玄戟,手下微动。
  突然,两人中间的区域产生一股强劲的灵力波动,散着白光的阵法凭空而现,紧接着,一道修长的身影露了出来。
  凌行夜看清人后,全身血液都凉了半截,望着冲他微笑的人,有种想要一把掐死他的冲动。
  这他妈是他该来的地方吗?!
  独之吹一口气都能让他灰飞烟灭,小王八蛋,找死啊!
  秦泛舟刚现身,立刻向凌行夜扑去,此时,身后的玄戟不过咫尺之间。凌行夜身形一闪,伸手将人拽了过来,想也不想地挡在秦泛舟身后。同一时刻,秦泛舟捏碎手中的卷轴,三色玄戟嵌入白光的一霎那,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独之皱起眉头,视线落在几里地外,他手掌一伸,玄戟带着呼啸的破空声袭去。但是很快,两道身影再次消失不见,他凝望四周,没有发现踪迹。
  “追!”他一声令下,下方数百位魔士顷刻出动,向四方掠去。
  秦泛舟带着人,跌落到一处杂乱的草地上,“噗,”凌行夜狂吐了口鲜血,之前玄戟带有的魔气侵入他的体内,此时正在体内翻涌,大肆破坏,他的灵力又近乎耗空,难以压制。
  “阵法用的很溜嘛。”凌行夜推开秦泛舟的手,冷笑道。
  “我这不是来救你么,你都吐血了!”秦泛舟的手刚被推下来,又锲而不舍的去抓凌行夜的胳膊。
  “吐血也是你气的。”
  秦泛舟再次体会到凌行夜的蛮不讲理,但是此时着实不是与其理论的时候,眼见即将倒下的身影,他手疾眼快地将人抱住,喝道:“你别晕啊!”
  手下微凉,他抬起一看,尽是殷红的血迹。
  秦泛舟看了眼四周,是个山林间,但是草木并不茂盛,此处虽离华崚城有段距离,但以防万一,实在不是藏身之处。他将人背起,顺着隐秘的小道走去,找到个山洞,快步走了进去。
  这个山洞甚浅,里面不足十丈,稀稀落落的散布着几块石头,但是地面有些潮湿,长着不少青苔。
  秦泛舟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将凌行夜放下,紧接着掏出随身带着的一些伤药,准备给凌行夜敷上去。他伸手扯开凌行夜衣袍,露出血淋淋的左肩,正准备上药,突然意识到这是魔器所伤,上了也没用!
  将药瓶一丢,秦泛舟将凌行夜的储物袋拿了过来,期望里面有治伤的丹药,但是事实证明,他区区一个凡人,真的打不开储物袋。
  而此时,凌行夜眉头微蹙,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唯有嘴唇被鲜血染得绯红。
  秦泛舟不经意向上看了眼,视线落在凌行夜殷红的嘴唇上,顿时愣了下,想起上次食指的触感,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呸,禽兽!
  秦泛舟快速移开视线,暗地对自己碎了口,将脸撇过去,手下摸索着将凌行夜的衣袍拉了上去,遮得严严实实。
  “秦泛舟啊秦泛舟,从小读的圣经都被你糟蹋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伪君子,还乘人之危,简直无耻!”
  他脱下玄金袍,一边低声呵斥自己,一边给凌行夜披上,然后将人半搂在怀中,偷偷摸摸地瞄了眼,“咳,地上有些凉。”
  凌行夜的头搭在秦泛舟的右肩处,鼻尖离他的颈脖很近,那温热的气息随着浅淡的呼吸若有若无的触碰到他的脖子。
  秦泛夜僵着身子,此刻全身的感官异常敏锐,特别是颈脖处,传来又暖又痒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被撩拨了,情况很不妙。
  于是他手下一紧,将凌行夜往怀里搂了搂,跟自己贴得更紧了。
  要是人醒着,非得打死我!秦泛舟想起上前被凌行夜一脚踢飞的人,默默吸了口凉气,但是仍然把人抱着,死活不松手。
  他觉得,自己要玩完了。
  秦泛舟背着凌行夜,出了洞口,一路向东边走去,赶往他与宁朝阳约定的地方。
  山路本就难走,一些陡峭小道更是危险至极,深夜时分,天空还飘起细雨,秦泛舟脚下踏着荆棘,小腿连着脚根早被深刺扎得千疮百孔,血流不止。他恍若未闻,只是脸庞微微倾斜,口里不停的说着话。
  “凌行夜,你给我撑着点,身上别这么凉,这点小伤比起十年前刚见到你时差远了,你可别说你坚持不住!”他声音微颤,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察觉到凌行夜越来越浅的呼吸,神色沉了沉。
  他脚下已经没了知觉,只是一直快步向前走着,紧绷着脸,带着咬牙切齿的韵味道:“我是个凡人,只有百年寿命。自十六岁捡到你,如今正好是十年。十年内,同窗玩伴情窦初开时,我在看着你,身边好友喜结良缘时,我在看着你,生平挚友喜得麟儿时,我还是在看着你。凡人一生最好的年华,我都在看着你。凌行夜,你说你是不是欠我了!”
  “如果你对我有一点点的愧疚,就给我撑住了,不然我就当那十年,每日给你读的书、讲的话,都喂狗了!”
  秦泛舟轻咳了声,也不顾嗓子干涩,一路讲着,各种好言加威胁,来回切换,层出不穷,仿佛这样与凌行夜说着,心底的不安就会消失。
  天边渐亮时,秦泛舟干哑着嗓子,也没力气说话了,只是微扬着头,顺着路走,下了一夜的雨,两人的身上都被淋湿,额头滑落的雨滴将视线变得模糊起来,隐隐约约间,看见前方有道冲来的身影,像是宁朝阳。
  他甩了甩头,趁着这个间隙,人影已经到了跟前,确实是宁朝阳。
  宁朝阳见到面无血色的凌行夜时,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探,便见秦泛舟脸色微白,直直往前倒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两位小祖宗,你们悠着点!
  凌行夜醒来后,秦泛舟还在昏睡。他坐在床榻边,一把揪住宁朝阳的衣领,面若寒霜,“谁让你放他回去的?”
  宁朝阳低着头,沉默不语。
  “我的命令对你不起作用了是吗?宁凡。”
  听到宁凡两字,宁朝阳身形微不可查的抖了抖,片刻,他吸了口气,道:“凌主,当时情况危急,秦泛舟又有苏家梭地阵在手,属下认为,没有做错!”
  “你明知道修灵者厮杀时,爆发出的灵力可以顷刻碾碎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你还放他回来,你这是拿他的命在赌!”
  凌行夜将人往前一扯,伸手掐住宁朝阳的脖子,眼神冷厉,宛如要将人剥皮抽筋。
  宁朝阳面无惧色,甚至带着几分愤怒,一副豁出去的模样,道:“凌主,什么时候你把别人的命看得这么重了!你说得不错,我确实拿秦泛舟的命在赌,但那是因为在我眼里,秦泛舟的命没有你的重要!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但是你的反应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在你眼里,秦泛舟的命就那么重要,比你自己的还宝贵吗?!”
  凌行夜沉默片刻,把手松开,将人丢到地上,“你说得不错。”
  宁朝阳一怔,顿时有种毛骨悚然感,哪句话不错?
  “凌、凌主。”
  “此次你的判断选择没有错,出问题的是我,”凌行夜看了眼昏睡中的秦泛舟,站起身,对宁朝阳道:“回荆幽洲吧。”
  宁朝阳脸色一白,“凌主,什么意思?”
  凌行夜手负身后,道:“我在确定一件事情,在调查清楚前,他比谁都重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宁朝阳表情微怔,“他是指秦泛舟吗?”凌行夜点头后,他沉默半响,道:“属下明白了,以后会以秦泛舟的安全为第一准则。”
  “不必勉强,”凌行夜伸手按在宁朝阳肩上,认真道:“这是我的私事,与战司无关,与九洲安危无关。”
  宁朝阳半跪于地,低声道:“属下自凌主初入战司时,便追随其后,细细算来,已有二十二年。期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战司一员,到登上战凡之位,若无凌主的提点,今日不知在哪籍籍无名,属下虽不知秦泛舟到底有何用处,但既然你将他看得重要,那么我宁朝阳,自然会遵从你的意思。”
  凌行夜偏了偏头,挑眉道:“你确定要留下来?”
  宁朝阳坚定地点了点头,“确定!”
  “那好,”凌行夜将人拉了起来,一指秦泛舟,“用灵力把他腿脚处护着,免得醒来时疼痛。”
  宁朝阳先前的热血顿时消失,“凌主,你······”认真的吗?!


第11章 厉琅峰
  凌行夜出了房门,在走廊处撞见迎面走来的唐姚玉,他见其身着一袭白袍,上绣有的细密花纹与战司袍相似,腰系蓝带,绣有掌字,微挑了挑眉,“掌司凡,不错。”
  唐姚玉微微点头,道:“没想到你还活着,兄长若是知晓,想必会很高兴。”
  “唐景修?”凌行夜眼睛微眯,回忆了番,漫不经心的应了声,随即两人陷入诡异的沉默。凌行夜向来话少,唐姚玉更是九洲有名的冰美人,不喜搭理人,于是两人相视片刻,径自交错离开。
  不过凌行夜走之前,还是提醒了声:“你体内魔气未除,可等灵力完全恢复后再走。”
  唐姚玉道:“我本意如此。”
  凌行夜耸肩,走下阶梯,来到一处庭院,见烈阳高照,便把七宝放在露天石头上,让其感受一番日光浴,自己则倚在阴凉的树下,把玩着邪刃。
  苏家是享誉九洲的阵法世家,掌管九洲诸多要塞的阵法,在当今大陆,无愧为阵法第一家,独创的各类阵法也是诸方争抢之物,但是有几种阵法他们是绝对不会外传,其中一个便是梭地阵,此阵只会在苏家直系子弟身上出现,其他人,就是抢破脑袋,也难窥一二。
  而苏溪婉,便是苏家当代家主、掌司尊苏立仁之女,往日他虽未见其用过梭地阵,但是若是她,有梭地阵也不足为奇。
  凌行夜的视线落在七宝身上,如今,他虽十之八九的确实秦泛舟的身份,但真正能让他放心无疑的,还是得靠七宝来判断。
  不远处的假山后方,突然传来一阵急躁的脚步声,伴着一群人的嚷嚷闹闹,其中有个男子的浑厚嗓音最为明显。
  “那臭小子难得写信给我,问候我的身体,帮中事宜,岂不是在向我暗示,他想他老爹我了!我若不来看望看望他,他怕是又要黯然神伤了,哈哈哈!”
  “帮主,你还会个四字词了呢!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
  “还不是那小子留下的书,我闲来无事,随便翻了翻,这不,立马捡几个词,说不定你帮主我,还是个读书的料呢!”
  “啊哈哈哈,帮主又说笑了!”
  凌行夜直起身,望了过去,一行人皆是风尘仆仆的模样,领头的男子穿着兽皮甲,裸着臂膀,腰间佩着一把大刀,身形高大粗犷,颈脖处有道大疤,直划过喉咙,想必也是经历过一番死里逃生。他身后的人则形色各异,此时皆是哈哈大笑,看上去甚是欢悦。
  一行人刚踏进园子,便见到凌行夜的身影,其他人虽疑惑,但是也没当回事,厉琅峰却是眉头一皱,抬起手做了个停的姿势。其他人没见过,但他可是知道,那身玄袍金缕袖象征着什么。
  “帮主,怎么了?”一手下在身后道。
  厉琅峰未答,而是面带警惕,扬高声音道:“阁下是谁,为何出现在小儿府中?”
  凌行夜收起邪刃,道:“凌行夜。”
  厉琅峰盯着人半响,突然眉宇一颤,秦曜当年有一个养子,从九洲得来的消息中,时常会出现此人,据说他加入战司,后成为名震九洲的佐银绝,但是,不是十年便身葬海域了吗?!
  “你来做什么?”厉琅峰右手搭在刀柄处,悄然捏紧,冷声道。
  凌行夜微扬下巴,道:“我有问题要问你,让你的人离开。”
  厉琅峰心里的不安感更强,隐隐猜出凌行夜的意图,他一摆手,示意人都下去。待只剩两人时,他冷哼了声,“佐银绝有何贵干,直说吧。”
  “二十六年前,苏溪婉是不是逃到这里了?”凌行夜手指微紧,盯着厉琅峰,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神情的变化。
  “是啊。”厉琅峰估计凌行夜早把他的底料调查得一清二楚,于是大大咧咧地承认了,“不过人来了就死了,念着往日情分,我找了个干净的地把她埋了。”
  凌行夜抿了抿嘴角,手掌紧攥,沉声道:“她腹中的胎儿呢?”
  “噢,让我想想,她当时确实怀有身孕,近乎临盆之际,但是,”厉琅峰话音一顿,抬起眼皮,道:“她受伤过重,与那未出世的孩子一齐身死了!”
  “不可能!”凌行夜眼睛微眯,向前走去,带着逼问的意味道:“秦泛舟是谁,他是不是秦曜之子?”
  厉琅峰陡然大笑起来,片刻,嗤笑了声,“佐银绝怕是得了妄想症吧,他虽姓秦,但那是我为了祭奠亡妻秦弯弯,所以给予他的姓氏,与秦曜有何干系。”
  “那苏家阵法作何解释?”
  厉琅峰表情一僵,暗自骂了声没心眼的臭小子,不是告诉他,别在外人面前把卷轴拿出来么!
  他表面则一扬头,摆出一副市井无赖的模样,“我替苏溪婉料理了后事,怎么也得拿点报酬,见梭地阵不错,便拿来交给我儿子,有什么不对吗?”
  凌行夜双眸微冷,耐心快被消磨干净,压着声音,警告道:“厉琅峰,你最好对我说实话。”
  “佐银绝是要出手吗?那可别,小的虽是灵皇,但是万万比不得佐银绝你啊!”厉琅峰一口一个佐银绝,阴阳怪气的叫着,当今大陆谁不知道,这是帝太后亲赐的称号,代表无上荣耀,但是在他看来,却是无比讽刺。
  凌行夜沉默,他自然不会出手,不论其他,单是厉琅峰将苏溪婉好生安葬,冲着这份恩情,他就不会伤人,即使他现在,真的有杀人泄愤的欲望。
  “哟,威震九洲的佐银绝这是怎么了?”厉琅峰嗤笑道,但是任他怎样出言挑衅,凌行夜都未作回应,半响,他也觉得甚没意思,但是心底有股无名火,不发泄出来就是不甘心。
  “我只想知道秦泛舟是不是秦曜之子?”
  再次听到凌行夜这么问时,厉琅峰握着刀柄的手一提,将刀身拔了出来,一把插在地面的石板中,冷笑道:“我说了不是。怎么,着急啦?早干嘛去了!秦曜身葬南崖时,你在哪?秦家遭魔焰焚烧,苏溪婉被困其中的时候,你又在哪?秦家出事至如今,整整二十六年,你在做什么?成为名声赫赫的佐银绝,多威风啊!在你荣誉加身、权利滔天时,怎么不想想,尸骨未存的秦曜,埋在冰冷地墓里的苏溪婉!”
  凌行夜抿嘴,浅淡的眸子流露出些许波动。
  当日,秦曜身葬南岸的消息传回帝洲,他立刻从渊古学院赶回秦家,但是府邸已经陷入一片火海,全是魔焰在燃烧跳跃,周围聚集着大量掌司,拦着围观众人,商量着怎么灭去魔焰,但是没有一个人,闯入救人。
  他冲进去后,在秦曜夫妇居住的房间内,发现一具已经烧得不成形状的人体,头部戴着翡翠琉璃钗,他看了一眼,知是苏溪婉的侍女,便继续去寻苏溪婉身影。最后在秦家祖祀堂中,发现散落脆裂的灵石,以及阵法的痕迹,猜测是苏溪婉运起阵法逃了,但他不知苏溪婉以及腹中的胎儿去了哪里。
  当时魔焰肆掠,他抱起滚落在魔焰中的灵兽蛋,从府邸退了出去,之后,经过漫长的一天,待魔焰扑灭时,秦家已经被燃了个一干二净,里面所有的痕迹消失,众人将那侍女当成苏溪婉,因为佩戴着翡翠琉璃钗,只有凌行夜知道,那是前晚苏溪婉刚赏给侍女的,但是他没告诉任何人。
  他一如既往的去渊古学院,一如既往的当个没事人一样,不过没过多久,身边多了个灵兽。
  之后,秦曜逝世不足半月,第十六代姬帝姬火枫陨落,九洲陷入更大的动荡中,刚出世不满数日的第十七代姬帝姬紫煌无法掌权,其母胡莘·潇澜封为帝太后,暂代掌权,维护九洲安稳。
  秦家出事后的前几年,他没有任何动作,当时有很多势力在盯着,其中他察觉到最深的有三股势力,一个来自帝宫,一个来自渡雪洲,最后一个则怎么也挖掘不出。
  待他入战司,建立自己的势力后,暗地派人去查九洲各地当年出生的所有婴童名册,搜索了近百座城池的同龄人,但是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苏溪婉与腹中的孩子宛如沉入海域的银针,再未有所踪迹。
  凌行夜揉了揉眉心,微吸口气,道:“你不告诉我也无妨,待七宝醒来,我自然会知晓。”
  厉琅峰心下一惊,“七宝是什么东西?”
  凌行夜指向趴在石头上,全身浸入日光,正散着淡蓝光芒的七宝,说道:“你应该知道,秦曜是大帝后裔,秦封大帝有个契约灵兽,七宝,便是那契约兽的后代,它体内保留有契约之力,对于契约主的血脉,你说,它会不会认错呢?”
  厉琅峰脸色猛地沉了下去,半响,他冷笑起来,“谁知道这个小畜生什么时候醒,若隔个一两百年,佐银绝大忙人,莫不是还要在这北荒久待不成?”
  无人察觉到,小畜生一词出来后,七宝软哒哒的耳朵陡然颤了颤。
  凌行夜转身将七宝抱起,认真道:“我确实打算如此。”
  厉琅峰气极,指着人大喝道:“你爱待就待,但是秦泛舟是我的儿子,你别想抢!还有,带着你的人滚出这里,自己找地方住!”


第12章 七宝苏醒
  秦泛舟醒来时,见到一张久违的老脸,长着络腮胡子,此时正一幅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他坐起身,揉了揉颈脖,漫不经心的喊了声爹,随即向人问起凌行夜。厉琅峰却像是猫踩到尾巴般,瞬间炸毛,气吼吼道:“被我赶出府了,估计已经离开北荒了!”
  秦泛舟不可置信:“你说真的?”
  “当然!”
  秦泛舟陡然站起身,怒不可遏道:“谁让你赶的?这是我的地盘!”他说着,下了床,就要出去寻人。
  厉琅峰迅速伸手将人拦下,“你急什么?”他还没见这小子如此失态过,一幅丢了媳妇、火烧屁股的模样,他眼珠一转,说道:“修灵者的速度,你追也追不上,别瞎费劲。”
  秦泛舟闻言一顿,嘴角微撇,半响,低声道:“他的伤都好了吗?”
  “生龙活虎,比你强多了。”厉琅峰哼声道,见秦泛舟失了魂的模样,有些不满,“当年跟你爹我分开的时候,怎么没这么伤心。”
  秦泛舟望向屋顶,冷声道:“跟你无话可说了。”
  “哟,小子涨脾气了,好样的,”厉琅峰兴致勃勃,“你倒是说说,我哪惹恼你了。”
  “你把我喜欢的人赶走了,我还跟你说个屁啊!”秦泛舟难得爆了个粗口,实在是难受至极,连跟人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厉琅峰被吼的微愣,先是感叹了番,这番气势颇有他的威风,暗自欣喜,而后突然反应过来,表情瞬间僵住,喜欢的人?他想想,凌行夜身边好像有个女子,粗粗看了眼,姿容清雅,国色天香,是个标致的大美人!
  厉琅峰嘴角微扬,一拍秦泛舟的肩膀,道:“好小子,难怪到现在也不成亲,原来眼光这么刁,哈哈,不错不错!你放心,那女子虽是修灵者,难办了些,但是难得你喜欢个人,老子就是抢也要把人抢来!”
  “谁跟你说是女子了?”秦泛舟将人手扯了下去,冷漠道。
  厉琅峰脖子往回缩了缩,半响,低声喃喃道:“好吧,那拿着扇子的男子长得细皮嫩肉,有模有样的,你能看上他,爹······也理解!”
  “拿扇子的?”那不是宁朝阳吗?秦泛舟嘴角一抽,顿时一阵恶寒,直截了当道:“不是他,是凌行夜。”
  “不是他就好,”厉琅峰刚放下去的心,在听到凌行夜三个之后,别说提起来了,直接跌到谷底。他僵着脖子,扭了扭头,从牙缝挤出一句话来,“你刚刚说喜欢谁?”
  秦泛舟扬高声音:“凌行夜!”
  厉琅峰沉默三秒后,整个房间被吼得震了震,“老子要打死你个小兔崽子!”接着,房间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碗盏茶杯碎裂声,伴着道道怒喝声,“再给老子说一遍试试!”
  “凌行夜!凌行夜!说一千一万遍,还是他凌行夜!!”
  “妈的,小王八蛋别跑!”
  半响,秦泛舟见地面一片狼藉,一招手,不跑了。厉琅峰顷刻追来,抬起浑厚的手掌就欲打下去,但是忖度片刻,悻悻地放下手,他一个修灵者,要是控制不好力道,把人打得缺胳膊少腿,他也没啥颜面活在世上了。
  厉琅峰心下微乱,思来想去也想不通秦泛舟怎么看上凌行夜的,肯定是那凌行夜勾引自己儿子,欺负秦泛舟涉世未深、没见过世面!
  思及到此,他神色稍缓,温声细语地劝道:“你看,凌行夜是个修灵者,天赋又高,活个几千年不成问题,但你是个凡人啊,撑死也只能活个一两百年,到时候,你忍心看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秦泛舟凉凉道:“到时候,你不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厉琅峰面目顿时狰狞起来,气得想要将人吊起来狠狠敲打一番,但是,也仅仅想想而已,他保持着耐心,苦口婆心道:“我的傻儿子啊!别被那凌行夜外表迷惑了,你以前不是个注重内涵的人吗?什么时候学会看脸了!听爹的,你和凌行夜肯定没啥好结果!”
  秦泛舟眸子微沉,眼帘向下压了压,“我又没要什么结果,只是单相思而已。”他话音一转,冷哼道:“况且,有你这样当爹的吗?这样打击你儿子,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厉琅峰碎了口,冷笑了声,“你哪里是我亲儿子,你就是我亲祖宗!”
  随即两人大眼瞪小眼,愣是不低头,半响,厉琅峰败下阵来,率先移开视线,走出房门,啪的一声将门锁了起来,“这两天不许出门,过几日跟我回帮内。”他必须赶快把人转移走,免得真被凌行夜给勾走了!
  里面没了声响,厉琅峰站在门前迟疑片刻,又觉得将其锁在房内甚是不忍,但他想起苏溪婉当年,身负重伤,拼尽最后一丝灵力将秦泛舟生下,从头到尾,就在逝去前说了一句话,“别让他······回九洲。”风平浪静的过了这么多年,凌行夜突然冒了出来,他怎么可能让人把秦泛舟带走!
  秦泛舟听人脚步声走远了,站起身,淡定地甩了甩衣袖,走到房间角落处,将地板掀开,想当年,他还是从这个地道将凌行夜背了回来,厉琅峰想靠一把锁把他困住,实在太天真了。
  秦泛舟垂头丧气,苦闷不已,没想到一觉醒来,人就走了,他往怀里揣了几块灵石,走下阶梯,转身便消失不见,他要去见他娘,心里苦啊!
  宁朝阳懵然地望着躺在树枝上,盯着七宝的凌行夜,用手肘碰了碰唐姚玉,“你知道凌主受什么刺激了吗?”
  他从秦泛舟房间出来,便被招呼着离开,然后被一群土匪似的人赶出城,偏偏凌主还一声不吭,不让他动手教训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蛮人们。到了城外,凌行夜丢下一句,“你们自便。”便找了棵树,跳了上去。
  唐姚玉冷着脸,轻拍袖袍,往旁边挪了两步。宁朝阳如遭重击,自己这是······被嫌弃了?!
  捏了捏七宝耳朵,凌行夜低声道:“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你烤了吃。”七宝身形陡然一颤,凌行夜愣了愣,思忖片刻,眯起眼睛,抓住七宝的前掌,单手提了起来,将其悬在空中。
  七宝本想装死混一混,这下也憋不住了,双眸一睁,鼓着双颊叫道:“做什么?这样对待刚苏醒的本神兽?!”
  “为什么装睡?”
  七宝憋着脸,语气软了些,“本神兽刚醒来,便发现躺在你胸膛上,想着多享受会。”
  凌行夜坐起身,将七宝放在树干上,一个暴栗打在它脑袋上,冷声道:“说了多少次,别把我当爹。”
  “可是本神兽出世见到的第一人就是你,”七宝蹲坐在树枝上,捂着脑袋,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但是很快,它斜了斜头,盯着凌行夜的脸,憧憬道:“待我幻化为人形时,定要照着你的模子。”
  “七宝,”凌行夜却是手指微蜷,用力地抓在树干上,望着七宝,表情有些僵硬,“你那日将我交给了谁?”
  七宝疑惑地眨了眨眼,一边揉着自己脑袋,一边回忆道:“本神兽抱着你逃出海域,路过北荒上空时,发现下方有个特别熟悉亲和的感觉,于是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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