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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主日常被人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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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 从今日起,他——秦泛舟,归我管!”
“人,我救得!就是我的!!!”
甲:知道吗?坐镇九洲的司绝凌主吃了窝边草!
乙:不,他是被窝边草吃了!
甲:……

全文是:《凌主带你闯荡九洲,打倒魔族,征服大陆》
《秦少:纵使我外公是掌司尊,叔父是战司绝,舅舅是掌司绝,七姑八姨都是九洲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也依旧会保持热忱,保持初心,靠勇气和智慧拯救世界!》

小警钟:
①以上文案仅做参考……
②1v1,HE
③既有缘相见,好坏都是风景,欢迎批评指正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凌行夜,秦泛舟 ┃ 配角:众多, ┃ 其它:



第1章 帝洲急诏
  凌行夜速归帝洲!
  帝诏不出半日,传遍九洲诸城,一时震惊四座。隔日,帝洲发出三司令,誓要让凌行夜无处可逃!
  午夜时分,半敞的紫木窗外灌进些微凉的风,一小簇浅蓝绒毛在空中旋旋转转,飘然落在一只黑色劲靴上。
  凌行夜晃了晃搭在桌边的黑靴,浅淡的眸子透出几分漫不经心,目光微移,落到蹲坐在脚边的灵兽上。
  那灵兽长得圆滚,带着点淡蓝的白毛裹满全身,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那眼睛此刻微眯,盯着两只毛茸茸的小掌捧着的青果,露出甚是惬意的眼神。
  灵兽敏锐的感官很快注意到斜上方投来的目光,七宝将青果移到一只掌上,低头迫不及待地咬上几口,空出的另一只小肉掌则向前一伸,轻挥了挥,将黑靴上的绒毛拍走。
  “现在就回帝洲吗?”
  软糯糯的声音伴着咔吱的咀嚼声一齐响起,打破了室内长达一天的寂静。
  “呵,三司令都下了,我若不回佐银,除非此生再不踏入九洲。”
  凌行夜修长的双腿一收,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噔的一声。他嘴唇微抿,低垂的眼帘下散着嘲讽,帝诏颁布不足一天,便急不可耐的发布三司令,帝宫的那位是怕他逃了么。
  “行行,你内心是不是忐忑不安,紧张中带着对未来的点点迷茫?”
  果核在空中划过流畅优美的弧线,准确的落在离桌七八米远的小圆盆中,成为堆积出丘陵状的果核中一员。
  七宝双掌撑在身后,涨得圆鼓鼓的肚子露了出来,半仰着头,露出好奇的神情。
  凌行夜起身,随手取过放置在一旁的外袍披上,道:“你又偷看什么书了?”
  “《闺中待嫁》,本神兽虽不懂那小花嫁人时为何心理活动如此之多,但见你今日一反常态的扭捏,估摸与其心境相差无几,不知本神兽说得可对?”
  “待嫁?”凌行夜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伸手抓住七宝的后颈,往上一拎。
  七宝屁股猝不及防地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短小的尾巴霎时颤了颤,它睁大眼睛,后腿卷缩,双掌遮在屁股上,恼怒道:“做什么?你是在挑逗本神兽么?!”
  “闭嘴,该走了!”
  凌行夜推开门,抬眼处,所望无云,轮月当空,正是夜色正浓时。
  两日后,一条消息如狂风骤雨般席卷了九洲领土,震得九洲之民,人心惶惶,惴惴不安,举手投足间,皆是叹惋不已。
  战司五绝之一的凌行夜,回帝洲途中,遭遇海域风暴,如今下落不明。
  半月后,有渔夫在海域岸边捡到一柄暗沉的灵剑,乃是凌行夜从不离身的衍祭,至此,凌行夜身死荆幽海域似已得到证实,再无悬疑。
  一时间,大街小巷内,各方人士,开始议论纷纷,追溯点评。
  “凌主二十岁入战司,二十六岁成凡,三十岁封绝,乃三司自创立以来最年轻的绝,其前途本该无可限量,谁料遭此横祸,真是天妒英才!”
  “可叹,凌主惊艳绝绝,灵王时能独闯魔域,灵皇时能与魔将对抗,九洲内,怕是再也找不到如此人物!”
  “呸!我瞧那凌行夜根本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帝太后的走狗!若非讨得帝太后欢心,他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能成为战司绝?”
  “唉,此话虽过于偏激,但凌主往日所做,确实让人诟病。别的不说,单是他十六年不去苏氏墓前祭拜,便是冷血无情了,那可是他的养母!若非秦家恩惠,他凌行夜不知在哪籍籍无名,哪有今日的成就!”
  “当日魔域大举进攻,荆幽洲告急,是凌主与魔域三将血战十天十夜,将魔族拦在窟野圈地!若非他的阻拦,别说荆幽洲,帝洲都危在旦夕,届时,九洲必然生灵涂炭!凌主对九洲之功,当受万人敬仰,流芳百世。岂是尔等可污蔑的!”
  众人一听,无论认为凌主是好是坏,皆深叹一声,人没了,到底意难平。
  北荒之地,与九洲富裕安宁截然不同,这里风沙漫天,环境恶劣,是片广阔的荒无之地,因其与九洲相隔甚远,也无人看管,久而久之,便成了难民之所,鱼龙混杂之地。
  此地拉帮结派者众多,但最有名的当属三大帮,厉狼帮、残蛇帮和谦鼠帮。三帮中,又属厉狼帮名声最好,每日投奔者络绎不绝,于是厉狼帮逐日壮大,帮内一片大喜之色。
  有人道:“少帮主真乃镇帮之宝,帮主有个好儿子啊!”
  又有人道:“那是,不过我怀疑少帮主不是帮主亲生的!帮主那大字不识、粗鄙凶狠的大老粗,怎么会有个饱读诗书、模样标致的翩翩少年郎呢?”
  此语引得哄堂大笑,众人纷纷附和道:“在理,在理!”
  而此时,众人口中的翩翩少年郎正在帮内管辖的一座城郊外,仰望天空。
  “看这高悬的烈阳,今日怕是又不会下雨,北荒本就干枯,水源甚少,近半年不落一滴雨,已经近乎极限,我得叫帮内众人拿出贮粮,多分给些难民才行。”
  谁料他话音刚落,天空霎时卷起层层乌云,泛起惊雷阵阵,顷刻间,大雨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个庞然大物从空中落了下来,狠狠地砸在前方荒地上,震得地面都颤了颤。
  秦泛舟眉梢一动,走上前去,一个足有十丈高的蓝白灵兽,正双掌合拢,紧捂在胸前。它全身的绒毛带着不少血迹,两只耳朵拉耸着,一双水蓝色眼睛半阖,看上去很是疲惫。
  “救他。”
  秦泛舟微微睁大眼睛,这灵兽竟会说人话,他正想询问救谁,那灵兽俯下身,双掌伸来,一道血淋淋的身影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救他。”
  做完一切,七宝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它的身形颤了颤,随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落在地面身影的胸膛上。
  于是乎,年仅十六的翩翩少年秦泛舟拖着从天而降、半死不活的一人一兽,穿过独家挖掘的地道,悄无声息地进了自己府邸。
  作者有话要说:


第2章 北荒醒来
  论看一人十年是种怎样的感觉,如果那人还长得甚好呢。
  秦泛舟修长的手指交错,撑着下颚,眼睛紧盯着寒玉床上的人影,不动声色地描绘着那人的脸部轮廓。光洁白皙的额头,优雅挺立的鼻梁,淡薄微抿的嘴唇,还有静静垂着的睫毛,尽是柔和俊雅的模样,哪有初见时血淋的冷厉棱角。
  “圣人每日三省吾身,只从遇见你,我的三省便成了,人醒了吗?灵兽醒了吗?两个都醒了吗?唔······十年了,你怎么还不醒?”
  “今日我便不读书给你听,跟你闲聊一会。最近瘟疫横行,不少人染了疾病,寻常草药难以医治,所以我昨日去了城外十里处的荒山,想着采些灵草回来,谁料刚上山便看见一头猎豹,幸好我及时溜了,没叫它瞧见,不然又是一场恶战。”
  “昨夜我爹又派人来招呼我回去,我懒得搭理,在此地当个城主,守护一方土地,岂不逍遥自在,何必回到帮中。况且,我爹若是发现你,必定不许我靠近,他向来护我护的紧,看到你,各种阴谋危险论肯定层出不穷。想当年,我找他要张寒玉床,他派人跟了我足足半月,生怕我被谁坑蒙拐骗。”
  秦泛舟喋喋不休的讲着,寒玉床上静静躺着的人影,眉梢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
  “好了,今日暂且到这。”
  秦泛舟揉了揉眉心,正午时分,竟有些昏昏睡意。寒玉床宽敞冰凉,炎热时分最适午休,他忖度了番,脱下白靴,解开衣带,准备到寒玉床另一旁小睡会。
  为了不碰到人,他一手撑在床边,一手按在人肩膀的另一边,长腿跨过,准备来个干净利落的转身。不经意间,一缕黑发自他的肩处滑落,扫过下方人影的脸旁,他的目光顺着看去,随即愣了片刻,不由自主地停住了翻越的动作。
  从这个角度看,这人的五官更是标准精致,眉宇深邃明俊,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像是两把沉寂的小黑扇,不知颤动时是何等风采。
  他盯着人半响,才察觉到自己的姿势有些不妥,正欲移开,身下那人,悄然睁开了眼睛。
  凌行夜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那眼尾微微向上轻翘,眼神似醉非醉,带着点朦胧奇妙的美感,是个标准的桃花眼。此刻那双眼眸微微睁大,眸光潋滟,似是见到什么令人欣喜的东西。
  凌行夜很快意识到上方人的姿势,竟然跨在他的身上,衣衫不整,许久未动的灵力顷刻运转起来,啪的一声将人轰下床去。
  “哎呦!”秦泛舟脸部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顿时惨叫一声,皱起眉头。
  凌行夜坐起身,扭了扭脖子,望向四周,这里是间卧室,装饰简单,宽敞明亮,身下玉床冰冰凉凉,七宝就躺在他身旁,看上去陷入沉睡中。
  “是你救了我?”
  他斜头,锐利冰冷的目光落在刚从地面爬起来的身影上。
  秦泛舟理了理衣襟,又将散乱的长发顺齐,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捏拳挨着唇角,自知刚才动作不雅,轻咳了声,道:“不算救,就是把你和那会说话的灵兽从城外带回了而已。”他说的是大实话,凌行夜的伤口他当时看了个遍,上的草药一点用处都没有,在他束手无策时,那伤口开始自动愈合,所以他只找了张寒玉床来将人养着,每日来看望一番。
  “七宝对你说话了?”凌行夜伸手触上七宝的软毛,眉头微蹙,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他让我救你。”秦泛舟找了张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准备饮茶压压惊。
  “你今年几岁?”
  凌行夜的手指从七宝的绒毛中抽了出来,微微蜷缩起来。七宝是秦家大帝契约兽的后裔,聪明绝顶,当日他重伤昏迷,七宝不会随便找个人救他,更不会随意的摊倒在陌生人面前。
  除非那人,它非常放心,拥有绝对的信任!而世上能让契约兽后裔放心的,除了契约主血脉,还能有什么!
  “二十六。”
  “我睡了多久?”
  “十年。”
  凌行夜眉宇一颤,不多不少,刚好二十六年,他背对着秦泛舟,声音低沉,夹杂着几分急迫之意,“名字?”
  “秦泛舟。”
  凌行夜手一紧,霍然转过身来,目光直视秦泛舟,细细打量着他的脸部,像是要将其从外到内看个彻底,恨不得刨开脸部看看里面的骨脊。
  秦泛舟被人肆无忌惮的看着,只感觉那眼神侵略至极,常人在那目光下,恐怕早吓得移开眼睛,不敢与其对峙。
  但他要是这样就被吓到了,就不是秦泛舟了!
  于是乎,秦泛舟坦荡荡的回望过去,甚至轻挑了下眉梢,一双桃花眼放电似的眨了眨,作了个回应。
  凌行夜眉头一蹙,隔了二十六年,记忆中秦曜的容貌开始模糊不清,苏溪婉的更是渺茫一片。他唇角微勾,露出一抹自嘲,那些人说得没错,他当真是个薄凉之人,连秦曜的模样都记不清了。
  “你娘亲是不是苏溪婉?”他下了寒玉床,双手按在秦泛舟的肩上,带着逼问的意味道。秦泛舟只觉肩膀被捏着很紧,眼前这人看起来很紧张,便也没有在意他的语气,而是轻摇了摇头。
  “非也非也,吾母名曰秦弯弯,并非你说的苏溪婉。”
  去他妈的秦弯弯!
  凌行夜脸色微沉,想一掌拍死这个一本正经的人,他深吸了口气,镇定下来,用自己甚为不擅长的柔和语气,温声道:“你父亲叫什么?”
  “厉琅峰,”说完秦泛舟还嫌不够,补充道:“他是厉狼帮帮主,虽然人长得凶了点,但是你不用担心,他本性甚好,况且我······唔?!”
  凌行夜没有听到想听的名字,表情便微微僵硬,偏偏这人说个不停。若是旁人,他早就将人踢出去,直接眼不见为净,但这人,他自然不能如此,所以索性伸手捂住还欲源源不断讲述他爹的嘴。
  谁知这么一捂,手掌便传来前所未有的触感,温热柔软,还有呼吸的气息洒在他的手掌上,带着轻微的痒意。凌行夜陡然收回手,直起身子,眸光微冷,“叫厉琅峰来见我。”
  秦泛舟:“······”
  错了?
  凌行夜望向秦泛舟的眸光柔和了些,担心他被吓到,于是放轻声音,温声道:“我想见你父亲,嗯······可好?”
  秦泛舟愣了片刻,只觉突然醒来的人甚是有趣,于是点了点头,道:“我去修书一封。”他起身扯过一旁的外袍,利落的披上,便急匆匆地赶去了书房。
  凌行夜拿起一块青色圆形玉,上面雕刻着战字,宛若深邃入骨,他手指轻划而过,发布了三道指令。
  此时,离北荒十万八千里远的荆幽洲战司部中,一摇着折扇,眼睛微阖,斜坐在书桌前的身影突然一颤,打起精神来。
  掏出怀中的传音玉,宁朝阳慢条斯理地扫了过去,边看边念叨道:“如今这生活,太过懒散,凌主啊凌主,往日嫌你在时太严厉,如今我可甚是怀念,可惜啊!”
  传来的信息简洁明了,一眼划过便能看个清楚。但是宁朝阳愣是看了片刻,反复读了三遍,确定眼睛良好,信息无误后,手掌猛地一抖,折扇啪的一声掉了下去。
  “北荒之地,滚过来——凌行夜。”
  “凌、凌主?!”
  宁朝阳也顾不得掉落的折扇,迅速越出房门,传言玉经过本人灵力认证,若非是凌行夜亲发,不可能传来,如此说来,当真是凌行夜!
  噔噔!
  敲门声响起,凌行夜收起传音玉,开了门。门口秦泛舟背着一个竹编背篓,道:“我已派人前去送信,先前你问了我如此之多,现在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凌行夜微扬下巴,“问。”
  “第一,你的名字?”
  “凌行夜。”
  “第二,你是不是修灵者?”修灵者需要灵根,所以当今大陆中,修灵者算是少数,大部分人是如他一般的凡人。
  “是。”
  秦泛舟放下心来,道:“最后一个,可愿陪我去个地方?”
  “好。”
  秦泛舟讶然,道:“我都没说去哪?”
  凌行夜瞟了眼背篓,凉飕飕道:“城外十里处的荒山。”他快苏醒时,便听到耳边有人滔滔不绝的讲话,其中便有此地,还听到猎豹、恶战,当时他就想,怎样的人,还会被小动物吓到?
  秦泛舟眉梢染上几分喜色,道:“甚好,我之前讲的话总算没白讲!”
  凌行夜吸了吸气,转身回房,将七宝抱起搭在肩上,笔直修长的腿一迈,“走。”
  幽静的林子里,凌行夜斜靠在一棵树干上,抱着手,望着蹲身采清芯草的秦泛舟,默不作声。
  北荒之地,他往日有所耳闻,是个蛮荒之地,大都是逃亡九洲的凶恶之徒。如今一见,荒无是真,偌大的一个城池,连几个像模像样的房舍都无,出了城,更是沙土漫漫,厉风啸啸。
  秦泛舟将周围的杂草拨开,露出约有一寸高的清芯草,拿出利刃小心地插入土壤,想要将其一根细须都不剩的挑起。忽然,他似有所感,停下动作,扬起头。


第3章 有毒
  斜前方,长满青苔的巨石上,一只长满花斑的猎豹身体猛地一扭,转过身来,冲他张了张大口,露出尖锐锋利的牙齿。
  秦泛舟霍然起身,右手紧捏着利刃,肩背微微绷紧,左手移到腰间系着的黄色小锦囊处。
  说时迟那时快,猎豹矫健的步伐冲上前来,在距离两人十米来的地方一跃而起,在空中扬起傲人的高度。若是此跳跃完成,必是一道漂亮的弧线。
  可惜,被半路截胡了,凌行夜右手微抬,掷出一道虚影,寒光闪过,带着呼啸之声,顷刻从猎豹心脏处穿过。
  砰的一声,那身体重重的砸落下来,还未挣扎便一命呜呼。
  秦泛舟稍放心了些,回过身,凌行夜正把玩着一只匕刃雪白的匕首,那匕首上一丝血迹都未染上,散着淡淡的寒光。
  凌行夜见秦泛舟好奇,便见邪刃递了过去,“诺,”秦行夜接过,但见那匕柄中央有块黑色璞玉,里面暗光流转,似蕴有无限生机,黑玉边缘又镶嵌有璀璨的赤芒,点缀其中,煞是好看。
  “我曾在《大陆天宝鉴》中看到过一玉,名曰:墨流玉,是三大鬼玉之一。相传此玉中蕴涵的灵气得天独厚,若镶嵌在灵器中,便能为使用者源源不断提供灵力,且有威慑鬼物,吸收鬼气的作用。不知你这是不是?”
  “知道的挺多,”凌行夜斜了斜头,饶有趣味道。
  秦泛舟将匕首抛了回去,“墨流玉独特稀珍,听说整个大陆加起来,出世的墨流玉都只有鹅卵石般大,你这铺陈点缀,都占十分之一了吧,莫非你家是开玉铺生意的?”
  凌行夜挑了挑眉,将自己过往的人生总结了番,道:“哪里,我就是个给人卖命的。”
  秦泛舟惊讶了,半响,皱了皱眉,将拔出的清芯草丢到身后的背篓中,转身道:“既然如此,不如以后跟着我吧,我总不至于让你卖命。”
  “那我考虑下。”凌行夜唇角扬起笑意,眼帘微垂,他说的倒不是玩笑话,若是秦泛舟是他,以后还真得给他卖命了。
  秦泛舟来到一处湿润的草丛间,眼尖的发现一株七星落叶,立即欣喜的伸手摘去,这是比清芯草珍贵十倍的灵草,若是能加入药引中,效果必然好上数倍!
  突然,指尖离叶瓣只差半寸时,食指指节突然传来刺痛,一种侵入骨髓的痛觉霎时刺激到神经,他瞪着叶瓣上盘曲着的透明小蛇,冷汗突冒。
  灵隐蛇,因其体型娇小,身体近乎透明,所以极其擅长隐身,且有剧毒,被咬到者,不出三刻,即会被毒素侵入全身,中毒身亡。
  凌行夜手疾眼快地捏住秦泛舟的手腕,防止了毒素的扩散,他微微蹙眉,若是修灵者,直接将毒素逼出来即可,但秦泛舟又没灵力,自然行不通。解毒的丹药他虽有,但秦泛舟区区凡体,也承受不住那灵力。
  他抬头,见到面如死灰的秦泛舟。
  “你······”
  秦泛舟伸出另一只手,做了个拒绝的姿势,“不用安慰我,我过往二十六年,活的坦荡,问心无愧,如今,也无所畏惧。”
  啥玩意?
  凌行夜嘴角一扯,这幅交代遗言的模样是要闹那番?他把秦泛舟的手腕往回一拉,一手挑起他被蛇咬伤的食指,低下头去。
  秦泛舟呼吸一屏,指节处柔软的触感霎时传到心尖上,带着火热的温度,像是要将那部分的肌肤灼伤般。苍天可鉴,他还没跟其他人有过任何肌肤之亲,这个尺度太大······
  他想缩回手指,但凌行夜拽的太紧,完全动弹不得,于是换了个策略,改为理论劝阻,苦口婆心道:“有毒,你也会中毒的。”
  凌行夜侧头吐了口带着银丝的血液,松了手,“这毒伤我,还不够格。”
  秦泛舟眼神不自觉的落在凌行夜唇角处,那里还染着血迹,与白皙的肌肤相映衬,煞是好看。微吸了口气,他将手指藏到身后,大拇指轻抚上去,回想起刚才的触感,竟有些念念不舍。
  罪过罪过,他刚才在想什么?!秦泛舟一阵耳红心跳,不敢直视过去。
  凌行夜斜头,自下往上看,见秦泛舟脸色不对,似乎有些紧张,便伸手探上他的手腕,谁知秦泛舟立刻把手缩了回去,并且迅速退了两步,立直身子。
  “咳,以后你别在用这种方式帮别人逼毒了。”
  凌行夜眼睛一眯,声音沉了下来,“还嫌弃?要不是你的手指不能废,我早砍了了事,哪会这么麻烦。”
  “我没嫌弃!”秦泛舟扬高声音,倍感冤枉,力证清白。
  凌行夜翻了个白眼,“那你说什么说?”
  秦泛舟一哽,只觉此人甚是蛮不讲理,得理不饶人!他正要跟人理论一番,争个高低对错,忽见凌行夜俯身,手指夹住灵隐蛇扭动的身体,轻轻一捏,啪的一声,七星落叶染上一层银白血花。
  凌行夜擦了擦手,起身道:“可以摘了。”
  秦泛舟酝酿半响的话咽了下去,时间尚长,来日再谈也不迟。
  风尘仆仆的宁朝阳赶到北荒时,见到了凌行夜,他面色微沉,疾步上前,准备来段深情演讲,慷慨陈词。
  谁知还未走近,便见到另两位熟悉的身影,其中的美貌女子向他亲切地招了招手,“最后到的哦!”宁朝阳身形一僵,如遭重击,忿忿不平,竟被这两人抢了风头!
  凌行夜瞄了眼一身灰尘的人,凉凉道:“几年不见,你倒是变得邋遢起来了。”
  “哈哈哈,”程兰毫不客气的嘲笑起来,笑得前仰后俯,啧啧道:“想必宁凡近年过得太过逍遥,步伐更胜当年,一步三摇啊!”
  宁朝阳听出程兰的暗讽,但自己确实比他们来的晚,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他扭过头,想凑到凌主身边去,谁知程兰看出他的意图,抢先一步坐在凌行夜的左边。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将视线落在右旁,顿时想爆粗口,妈的,哪来的小白脸,竟然抢他的位置!
  对宁朝阳来说,只要皮肤白皙,五官端正,不是个粗糙汉子,他看得顺眼,便是如他一般的美男子,看得不顺眼,便都是小白脸!此时此刻,在他眼里,这个长相标致,五官俊朗的陌生男子,就是个小白脸!
  “哪来的臭小子,给我起开!”他吆喝着,大步上前,先前憋着的火气冒了出来。
  谁知他还未走两步,一道寒光便嗖的扎在离他脚尖分毫之处的地面上。他定眼一看,冷汗突冒,既觉经历了生死时速,又觉久违的熟悉感传来。
  此时插在他脚尖前的,正是散着白光的邪刃。
  他盯着邪刃,双眸微润,仿佛回到往日与凌主并肩作战······咳,共同抵御魔族的时期,一时感慨万千,抬眼望向凌行夜,心中似有千千话要讲。
  “身体反应力下降,体内灵力调动缓慢,外加脸圆了一圈,宁朝阳,你这十年是在吃帝粮吗?”凌行夜手一抬,将邪刃收了回来,转动着支架上的烤肉,漫不经心道。
  宁朝阳先前的感慨霎时烟消云散,变得谨慎小心起来,吃帝粮是他们战司常用来讥讽人的词汇,比喻人游手好闲、高枕卧榻、宛如行尸走肉。凌主此言,敲打多于责备,他迅速立直身子,身上的黑袍顺得一丝褶皱都没有,腰间蓝带上,战字耀耀生辉。
  凌行夜挑了下眉,扬了扬下巴,“坐。”
  宁朝阳闻声端正的坐下,背脊挺得笔直,面色严肃,与先前的懒散轻浮判若两人。
  凌行夜用邪刃划下一块烤得黄澄澄的兽肉,连着邪刃递给秦泛舟,“诺,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竹澜兽,尝尝。”
  秦泛舟兴致勃勃的接过,咬了两口,只觉肉汁鲜美,野味十足,香味简直要侵染上心头,“不愧是《美食鉴》中排名前十的灵兽,今日一尝,当真名不虚传。”
  他说着,顺道抬起头,招呼了声,“别光看着我啊,你们也请,不必客气,这是我和凌行夜找了一整天才发现的竹澜,别让它浪费了!”
  宁朝阳好不容易摆出的正经脸瞬间龟裂,不可置信的望向凌主,但见对方没有反驳的意思,顿时吸口凉气。
  凌主,还说我呢,你自己都堕落了!竟然去杀了一只攻击力为零的灵兽,就为了一饱食欲!还他么是别人的食欲!!
  别说你想吃竹澜,当年在窟野圈地,明明说自己吃得想吐了!
  秦泛舟见新来的三人,皆是正襟危坐,身着统一的服饰,漆黑的衣袍,上绣有地图般复杂的纹路,让人看不真切,难以摸透全貌,腰带均是湛蓝色,上用金丝绣有一字,耀眼醒目,赫然是个战字。
  想起初见凌行夜时,他的那身衣服,玄色长袍,束身黑带,衣袖上绣有金丝纹路,便扭头道:“说来奇怪,那日我将你外袍脱下后,不到半日,那衣袍裂开的部分便自动愈合,血迹全无,恍然若新。莫非用的衣料是九墨冰幽丝,相传此丝产于冰寒之地,奇珍无比,寻常人家,能闻其名,难见其身,一旦现世,便都被帝族收了去,可是真的?”
  凌行夜道:“是真,”各司服饰均是统一,由帝族令人置办,九墨冰幽丝就是三司中绝位的料丝。
  秦泛舟转而望向另三人,道:“他们也是你那服饰吗?”
  宁朝阳嘴角一抽,他倒是想穿上那件金缕玄袍,可是没那实力啊!况且,刚刚这小子说了什么来着,他将凌主的外袍脱了?是他想象的样子么,他的剑刃已经忍不住要磨起来了!
  “秦小城主,不是哦。”程兰偏了偏头,眉眼弯弯,笑意盈盈,“我们是凡。”
  凌行夜眼眸微沉,声音冷了几分,道:“他叫秦泛舟,你没听明白吗?”秦泛舟已经二十六,程兰纵使年龄在他之上,但这“小”字暗藏的轻蔑不屑可是不轻。程兰一向稳重得体、做事毫无纰漏,刚才的称呼,可不是无心之失。
  果然,听到凌行夜的话音,程兰表情微僵,低下头去,她见凌主待秦泛舟有些不同,便是想试探他在凌主心中的地位,结果竟比她想象的还严重。
  场面一时尴尬起来,程兰低头,看不清神色,宁朝阳背挺得笔直,表情肃然,坐在火堆对面的周羽则始终绷着面无表情的脸。
  凌行夜神色淡淡的,但跟着他多年的三位战凡都深知他的脾气,显然此刻,他十分不爽,于是大家都静悄悄的,生怕触了霉头。
  少顷,凌行夜望向周羽,道:“说说九洲。”
  周羽点头,道:“十年内,九洲基本安宁,魔族甚少有大动作。如今三司各司其职,互不干涉,表面也算和谐。但是帝洲情况如何,我无法详知,不过大致与你当年所料无差,姬帝虽已长大成人,但帝太后依然没有放权。”
  凌行夜将邪刃抹了抹,削下一块热腾腾的兽肉,叉在邪刃上,顺手递给秦泛舟,开口道:“老师呢?”
  秦泛舟刚打了个饱嗝,抬眼便看到眼前递来的兽肉,他向凌行夜看去,对方正认真的听周羽讲话,完全没注意到手中动作。
  他眉梢一挑,伸手接了过来,他发现凌行夜有个习惯,一旦陷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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