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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复苏后我穿越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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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决浮云,下绝地纪,匡诸侯而服天下,师弟,这是天子剑的仿品。看样子,还是前朝遗留的珍品。”
林行韬从没拿过剑,但他拿着这把剑却自然而然地在空中划出一道锐利的弧线。
而且体内的真气竟也不由自主地向剑身涌去。
一团光华璀然绽出。
他忍不住笑道:“看好了,这就是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他并没有飞起来,但他挥出了剑。
殿外的风都为之一停。
然后风雪大作——非是雪,而是白梅。
白色银纹的华服衣角翻飞,他看见自己黑色的发丝落于眼上。
他微微低头,竟能看见额带上的宝石珠光流转。
再看,地上留下一条由深至浅的宽大划痕。
艳红与洁白的梅花悄然落满衣襟,有一片落在剑身上,即刻变作两片。
他回头朝被他成功的装比震住的卜果子说:“白衣剑客当如是。”
然后也不看剑鞘的方向,轻轻一掷。
“锵”得一声,剑不差分毫地没入剑鞘。
卜果子只好给他的小师弟鼓鼓掌捧捧场,同时问出一个犀利的问题:“你到底是道士还是剑客?”
“我是孤高的近战法师。”
这年头,法爷不莽叫什么法爷,还是叫魔法少女好了。
另外一阵掌声从身侧传来,林行韬转过身。
漫天梅花中,花瓣从洛王的大氅上自动滑落,他眼含欣赏之意,一边鼓掌一边笑道:“不愧是我九弟,此等风姿令为兄叹服。”
众人告退,洛王领着林行韬行走在梅园中。
呼吸间是凛冽的花香,洛王折了一段花枝,递到鼻间轻嗅。
他的声音穿过花瓣,带着些许渺远的气息:
“三年前父皇病逝,国师矫诏擅权,帝位空悬至今。”
“国无君主,大哥软弱为国师走狗,三哥沉迷女色不堪大用,我又困于这洛水城中。”
“天下大乱,觊觎我大临皇位者不知凡几,我竟只能缩在这小小一片天地积攒力量。”
“大临危矣,九弟。”
他扔了那一枝梅花,踩在脚下。
然后一只手拉住了林行韬的手。
他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意:“好在你来了。”
“之前为兄问你,愿不愿助你六哥做一番大事业,为兄现在再问你一次——”
“愿不愿意做此等——”他的另一只手指了指天,却紧紧凝视着林行韬的眼睛,“大事业?”
洛王想要当皇帝。
很正常的事情,作为正儿八经的皇子,他当然有资格去角逐皇位。
但他首先要度过眼下的难关,然后再面对其他叛军,还要面对自家人以及强大的国师,所以他必须得有个盟友。
于是,只有他承认了皇子身份的、在他看来又的确是真皇子的林行韬再适合不过。
适于拿捏,适于利用。
林行韬当然要坚定不移,他反手握住洛王的手:“九弟愿助皇兄一臂之力。”
洛王满意地点头,以手抚背,活像《三国演义》中君臣相得。
“既如此,为兄还需九弟帮一个小忙。”
林行韬心下一凛。
“前朝有一鼎,落于洛水之中,为兄遍寻不得。直至三年前有一道士告之:‘此鼎三年之后才可寻得。’”
“三年之期已至。但是大战在即,为兄脱不开身,还需九弟你替为兄寻鼎。”
“鼎?皇兄为何要寻鼎?”林行韬想到洛王头顶金红气运化作的小鼎。
“九弟有所不知,这鼎乃定天下之宝器,为前朝气运所钟。有说法‘得鼎者可得天下’。”
“只要得了这鼎,城中两位真人将其埋入龙脉之中,便可驭使龙脉之力。”
“这可是仙人手法啊!加上你我兄弟二人龙气相加,就算国师又有何惧!”
见林行韬有所犹豫,洛王宽慰道:“九弟是担心那群逆贼?莫怕,为兄拨一支军队给你,明天再请洛水河伯相助,定保九弟你安然无恙。”
“九弟还在担心什么?”洛王皱起眉,些许烦躁的气息遮掩不住,但很快他又柔和了语气,“无妨,九弟才刚回来,是为兄考略不周了。”
“天晚了,九弟先在这王府里休息一日再做决定吧。”说完,他踩着一地的梅花离去。
看着洛王莫测的背影,林行韬对走近的卜果子说明情况。
卜果子思索了一阵,斩钉截铁道:“这是一个阴谋。”
还没等林行韬露出无语的表情,他又说:“但也是一个机会。”
“首先,你能借此机会掌握一只听从你命令的军队。其次,你作为挖出国之重鼎的皇子,天下皆知,彻底坐实皇子身份。最后,鼎上的气运,你可以自己吸走一点嘛。”一点,卜果子比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盆子的形状。
林行韬笑出声:“这么好的事情,洛王干嘛不自己去?”
“还不是怕叛军打过去,还有就是他自己说的,他得坐镇大军,哪有叛军快打来了主将去寻鼎的。”
“就算到时候真的遇上了叛军,你反正不是真的九皇子,直接加入好了。”
这就是二五仔的好处啊。
两边吃香,可以两边横跳。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说明一下:气运流,神道流,灵气复苏流这些某点早有了,网上玄学方面的资料也很多,很多不是我原创的。
这篇文的灵感也是来自某点的。
标签是快穿,其实是慢穿。
第19章 气运命格(十六)
洛水城最为膏粱纨绔喜爱的赌坊内纱幔盈动,与寻常沸反盈天的小赌坊不同,这个赌坊无论布置还是玩法都要高雅上不止一个层次。
然而再多的优雅,也只是为赌坊里贪婪诈取的人类半遮半掩地笼上一层仿若高级的纱——这群大战将至还在醉生梦死的家伙。
一名身着轻纱,浑身只用一根带子系着的赌妓依偎在一名公子哥身边,为公子哥的每一次下注而惊呼,随即露出迷人美艳的笑容。但她身上最迷人的不是她的笑容,而是那些遮遮掩掩不想让男人看到又想让男人去看的地方。
公子哥显然深谙此道,伸出两根手指轻拉她的衣带,手掌进去摸了一把,道:“去瞧瞧那边那位压了什么。”
迷离的光线映着一位年轻人英俊的眉眼,再落入他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里——
一种残酷的煽动力渲染开来。
公子哥抽出几张银票,吩咐赌妓反着压。
年轻人倏地抬起眼,笑道:“太小了,一百万,跟不跟?”
不愧是大临九皇子。公子哥微微吸一口气:“自然要跟,岂能辜负殿下美意?”
于是林行韬“啪”得往桌子上盖上两根太史公的丁丁——两个五十万合计一百万。
这里虽然不是汉朝,但纨绔子弟随手扔出五十万、小乞儿买不起几文钱的包子与汉朝纨绔声色犬马、太史公付不起赎罪钱惨遭宫刑——
何其相像。
赌妓身着轻纱在林行韬面前晃来晃去,但林行韬眼里,只有钱。
莫挨老子。
他用刚刚学会的传音入密术问卜果子:“红气确定是往左吧,师兄你要是看错了,我们就没钱了。”
卜果子再次看了眼林行韬的头顶,点点头。
于是靠着望气术作弊,林行韬赢了两百万。
在毫不留恋地走出赌坊时,林行韬回头开启了望气法。
赌坊内满是世家公子的金红之气,加上随风飘动的纱帘,靡靡若仙境。
洛男不知亡城恨——
“够了,气运不可轻耗。”卜果子以为他不尽兴,提醒道。
林行韬只玩了一把,不是怕别人看出一直赢的端倪,而是红气一旦消耗在这种事情上,便是再也生不出了。
道士中也只有林行韬这样有青紫气打底的才敢拿气运去赌钱了。普通道士一是不会望气术,二是得不偿失。
况且就算有红色吉气,赌钱也只是大概率会赢,所以林行韬只赌了一把。
他从赢来的钱中抽出几张,递给一旁恭候的仆从。
“去给东陵郡郡守府的萧二小姐,就说凌行韬没有遵守约定过意不去。”
仆从跨上一旁的马,朝紧闭的城门而去。
那钱自然不是给萧二小姐,是给大乐的,或者说是让萧二小姐用在大乐他们身上。林行韬确信萧二小姐会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王府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跟洛王说自己愿意去寻鼎,洛王高兴之下给了他一百万和一些零零碎碎的玩物。
林行韬则顺便说出与萧二小姐违约的事情。城门已关,他凭自己是无法将东西送出城的,好在洛王爽快同意了。
他和卜果子还有洛王派来的仆从走在街道上,只觉得格外寂清。
“这城里百姓都去哪了?”
仆从回道:“洛王殿下忧心百姓安危,安置百姓于城南林场,有多位法师看护。”
这时林行韬正好停在了摘星楼——开论道大会的地方。
“师兄我先去了。”卜果子深深看了林行韬一眼,暗中嘱咐,“洛王的军队能掌控就掌控,若不能——万事小心。”
林行韬笑着告别,对左右说:“且去看看皇兄给我的军队是何等骁勇!”
——
洛王给他的军队叫做虎豹军,听名字就很了不得的样子。
他们并未待在营内,而是整队列在外边空地上。
上百个血气方刚、平均身高大概有八尺的男人不发一言、目视前方,身上的盔甲如同他们的神情一样沉默。
其不动如山,足以令小人噤声。
还未靠近,就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浓重的血气与煞气。
就算这不是一支从尸山血海里踏出的军队,也是一支将要从尸山血海里踏出的军队。
洛王居然将这样一支军队交给林行韬——他看来很自信这支军队不会背叛他。
林行韬的目光注视在一个身材格外高大,近两米的男人身上。
与其他士兵不同,他的手里握着一柄旗子,正在队列前观望。
突然,他的头猛得偏转到林行韬的方向。
目光似一柄重锤,直要压垮人的意志与身躯。
身边的仆从还未上前通报,林行韬一捏法诀。
那柄锋利无匹的天子剑仿剑瞬间呼啸而出。
白色气流掀飞尘土,眨眼间就飞至男人的臂膀处。
剑身还未靠近,就被一声大喝喝退。
男人继而怒目圆睁,一双大手拔起插在土里的旗子,舞得虎虎生风,竟是将飞剑的攻击遮挡得一丝不漏。
就在林行韬的攻击拿他没办法时,他暴喝一声,仰起了头,脖子上青筋蹦出。
他举起了旗杆,两膝微曲,做出投掷的动作——
手臂的肌肉在空中爆出啪啦啪啦的声响——
也同样是极快的一瞬,林行韬的眼中出现了尖锐的、急速而来的一点。
还有一个飞奔而来的健壮身影。
尖啸的气流带起林行韬的鬓角发丝,下一刻,旗杆的下尖部就将带起他的脑袋。
“咚!”
宛如猛虎出山,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像是踩踏在人心上。
在仆从惊恐的尖叫声中,男人飞奔而至,竟只比旗杆慢了半个身位。
“咔啦啦——”是旗杆一节节爆开的声音。
一只手牢牢握住了旗杆,使得尖部稳稳停在林行韬眉心两寸远之处。
“末将还请殿下恕罪。”男人旋即半跪,请罪道。
他的眼角忽然一动。
另一只养尊处优、白皙细腻的手不知何时握住了旗杆的另一头。
手的主人正含笑打量着他。
林行韬抓住旗杆,对近在咫尺的刺痛感毫不在意。
他在打量着这个虎豹军的领头人物。
男人方脸浓眉厚唇,是一种比较木讷刚正的长相。
他半跪着,但并不如何卑微,只有在看到林行韬自己挡住他的攻击时才稍稍露出惊讶的样子。
但他很快又恢复了沉稳的态度。
林行韬手一松,改作扶起他,也不说他无罪,而是问他:“你的本命星辰是什么?”
“回殿下,末将乃武曲星应命。”他说,然后手腕一转,旗杆将林行韬身后吓得失声惊叫的仆从钉在地上。
“还请殿下恕罪。”他重复道。
仆从的尖叫戛然而止。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林行韬于是从他木讷而固执的脸上看出了无情的肃杀之气。
“无事,是我想看看你的实力,你起来吧。”
男人应声而起,立于一旁。
“你下去治伤吧。”林行韬对那个倒霉的出气多进气少的仆从说,然后问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沉声答道:“末将王应,虎豹军昭武校尉!代虎豹军见过九殿下!”
不远处的虎豹军轰然应诺,声震大地。
林行韬收回了佩剑,他发现纵使刚刚发生了一场短促的战斗,虎豹军竟是没有一个离开原本的位置。
令行禁止——他略微感受到了压力。
他当然不是随随便便攻击王应的,他知道一支厉害军队总归是难以对软弱的领导者服气的——何况还是林行韬这种半路过来听都没听过的人物。
所以林行韬要选取一种妥当的方式立威。
在来的路上林行韬回想了一遍小说里的那些主角是怎么做的——他不会开演讲会鼓舞士气,所以他选择展示实力。
他让这群士兵知道,自己并不是个软弱无能的皇子。
效果看来还不不错,起码这个校尉王应有所震动。
但要收服他们,太难了。
他们人数虽然不多,但看样子,一个个都是精锐啊。这样的精锐,又岂会轻易易主。
看了看日头,林行韬也不多说废话,他亮出洛王交给他的军符,走到队列前。
“我乃大临九皇子凌行韬,洛王命我带领虎豹军巡视洛水河。军情紧急,速速出发!”
话音刚落,刚刚还不动如松的士兵们顿时井然有序地到某个地方拿起自己的兵器。
有刀,有矛,也有弓箭。
王应则走到倒霉蛋身边拔出旗杆,带出一串血花和惨叫后,将旗杆交到了林行韬手中。
手掌浸润了鲜血,滑滑的,还有些烫手。
这时,远处忽然传出一阵钟声。
林行韬与王应抬起头,看向天际。
洛水城的北边天空,竟滚下滔滔江水。
一条白色蛟龙从江水中扑出,蛟龙独角鱼须,腹下两爪。
“请河伯——”有渺远又宏大的声音传遍四方。
论道大会开始了。
林行韬收回目光,正好看到旗帜上的图案。
黑底银边,一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做出扑食之状。
虎豹军啊,如虎之威猛,如豹之迅捷。
他手指一弹,将旗杆弹入王应怀中。
呵,休想让本殿下帮你拿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林行韬:我不做接旗侠。
第20章 气运命格(十七)
摘星阁高约三十丈,矗立在洛水城北边。
朱檐碧廊,每一层转角处都有衣袂飘飘的道士手持牌简,谈论着那西陵郡的叛军已经到了什么地方。
卜果子走在犹如凌空的回廊上,透过栏杆眺望。
只见大江莽莽,如一条银色长带从天际飘逝。
泉流涌动,竟似龙腾虎跃。
青山重叠,有如剑入云霄。
他不禁想起自己师弟念过的说是什么阁序里的两句:“层峦叠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
这就是洛水城对西陵郡的地势优势。
西陵郡倘若要攻打洛水城,只能往东陵郡的方向走,然后往南由林行韬走过的那条路到洛水城北面,继而攻打由冲虚真人镇守的北城门。
叛军是无法渡过湍急的河水,直接打洛水城西边的。
因此洛王像历来守城的人一样,在北边布置了大量军队,而将部分百姓移到了中南边。
卜果子经过回廊,转到另一面,再次眺望。
连绵的军队,气冲霄汉。
洛王在洛水城积蓄的力量不容小视。
他放下了心。看来师弟从北至南在洛水边找鼎还是很安全的,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南边过来的叛军。
但南边的,一盘散沙而已,有洛王给的军队应该可以从容对付。
洛王给林行韬军队看来也有让他平复南边叛乱的意思,但总的来说,洛王对林行韬居然还不错的样子。
不过也对,皇子气运和国运相连,在洛王眼中的真皇子林行韬死了,国运消融,到时候指不定会出现什么大坏事呢。
接下来,端看那个张况己的能耐了。能让洛王占据地势优势还严阵以待,那张况己想来十分厉害。
但不管哪一方占上风都行——二五仔卜果子心情轻松地走入最上一层。
雕梁画栋,佩玉齐鸣,香气袅袅。
卜果子靠在珠帘旁,看到洛王一身宽大的袖袍,走到栏杆的最前方。
洛王张开了双臂,几乎拥抱起阁楼外的浮云。
他伸出手,几乎要摘下渺茫的星辰。
有许多身材健硕的仆从走到阁楼中央——那里悬挂着一只大钟。
整个摘星阁中央便是这个大钟。
仆从们拎起了铁锤,重重锤在了大钟上。
“嗡——”
卜果子身边原本被下了禁制而静止不动的珠帘顿时哗哗作响,像是要吸走楼外的云雾。
钟声停住了浮云。
下一刻,滔滔江水从天际流出。
人再也分不清什么是天,什么是水。
洛王大声道:“吾为大临渊帝六子,当今洛水亲王凌铭煜!”
“西陵郡张姓氏族大逆不道,行叛逆之举,天地共证,其罪当诛!”
“洛水城为河伯庆百年,望河伯在此危亡之际,助我等渡过难关!”
太羽真人一扫拂尘,声传连宇:“请河伯!”
于是从天际的江水中跃出一条白色的蛟龙。
蛟无角,但这只却有一只独角,想来快要化龙。
蛟龙舒展身躯,一番变化后,化为一名头戴冠冕,玉雪玲珑的孩童形象。
他的神情淡漠,不将人间事放在心上,面对洛王的问礼,只是一挥手。
漫天江水的奇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洛水河景象。
只见奔腾的洛河江水经过峡谷,经过悬崖,犹如一尺素练,悬于青天之上。
“这是洛水的瀑布?”
“河伯为何给我们看这个?”
洛王放下手臂,皱起眉:“敢问河伯,可是瀑布有异?”
河伯没有说话,只是画面再次一转。
只见瀑布的下游处,一大片军队豁然显现。
军队有浓重黑气遮掩,虽看不分明,但也能看出是身着黑甲的西陵士兵。
有道士笑说:“还说提前攻城,原来叛军才至此处,吾辈无虑也。”
卜果子却狠狠皱起了眉,他觉得有哪里不对。
那些士兵不像是要沿着洛水河前行的样子,反而像是……
要渡河?!!卜果子心头大震。
洛王也是猛得一惊,看向身侧的太羽真人。
太羽真人笑着摇头:“张况己一届有勇无谋的匹夫,自取死路尔!洛水湍急,岂容大军渡过!”
“古往今来,洛水只曾有国师率军渡过,还是有龙王相助。今洛水已无龙王,又无天师高手在侧,张况己必铩羽而归!”
听得此话,众人也都纷纷称是。
洛水河伯却淡淡看着喜悦的众人,发出了声音:
“洛水河在前朝名为洛江。河无龙王,江有。”
“当年非是龙王助国师,而是国师杀龙王,强改洛江为洛水河,由此渡江。”
“由是洛江险,无可渡;洛水虽也险,却可渡。”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此等秘事。
“就算洛水可渡,张况己凭什么渡!”洛王有些气恼。
所有人看向河伯手边的画面。
只见一名一看便与常人不同的武将手持大刀,大跨步走到水边,一脚踩在被河水冲刷的圆石上。
他长得英武模样,行走间鹰视狼顾,豪气丛生——正是张况己。
张况己抽出手中大刀,对准江水,奋力一劈。
“给老子破!”他哈哈大笑。
随着他的大叫,空中的一颗星辰大放异彩,光华垂落。其光之璀璨竟使得卜果子闭目无法直视。
“轰——”耳边却听得这样的声音。
卜果子艰难睁眼。
这一刀,劈水分浪。
“此等伟力!星辰真命!张况己竟是贪狼星真命!”有道士惊呼。
但是就算是贪狼真命也没法让大军渡河吧!
所以,黑鸦嘶鸣,一名黑衣道士悠然走出。
他轻摇羽扇,面容俊美而邪异。
仿佛知道有人在看着他,他对准众人的方向露出讥讽的笑意。
有大刀劈浪,又有黑鸦开道,他施施然穿过了洛水。
其后,军队也列队渡过。
水声哗哗,河水被星辰之力和黑鸦挡住,少顷,轰然下塌,将一群正欲渡水的兵卒淹没。
但一名真人、上千叛军却已到了洛水的另一侧。
其实倘若就这样的话也没事,派军队去剿灭也就算了,张况己绝无二劈之力。但那三黑道人却大笑道:
“张将军且稍做休息!我即刻就寻了那鼎,拥天师实力来助大军渡河!”
声音透过画面传到摘星阁。卜果子与洛王俱震,为何三黑道人会知道洛水有鼎?
洛王心神不宁,三年前他寻鼎也是秘密派人去寻,为了不让消息泄露,那百来人甚至单独训练成了叫做虎豹军的队伍。那个提醒他的道士也杀死了。
世间应该只有很小的一部分人知道,这部分人怎么都不该包含三黑道人。
况且,从前那道士不止说要三年后寻,更说非大气运如皇子皇孙者,是寻不得的。
洛王想到这里,安抚大家:“莫怕,此鼎非大气运者寻不得,我九弟已率军去寻,区区叛军,九弟必能斩于马下。”
卜果子听到这里却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不啊,洛王你错了。他们——
是一伙的。
——
此时的林行韬还在骑马赶去的路上。
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未来有一个浪漫的河边邂逅等着他。
他只是在马上颠出了一个空气动力学。
尽管骑马要比他想象中简单很多,只要跟着节奏来,就能够人马合一,但要不是炼体有成,他觉得自己的那个会被磨烂。
对没错说的是大腿内侧,会烂掉!
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眼大腿往上、小腹往下的宝地一眼。
一旁的王应勒马说道:“殿下,已经是中游了。”
于是林行韬忍着酸痛下马,吩咐一队扎营,一队保护在侧。
他们不远处就是荡漾着清波的洛水河。渔民以往用过的渔网还留在原处,人烟却是半点不见了。
河边还有一个柴火堆,似乎没有熄灭多久。
许是流民或者山匪留下的。
手里电光一闪,点燃了柴火,在渐渐燃起的火光中,林行韬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行军途中点燃火堆应该不要紧吧,好像有什么暴露位置的说法。
看王应是不以为意的样子,他指挥部下分成小队造石灶。
王应瞅了瞅正在休息的林行韬,走到河边,手里接过一名士卒递来的长枪,“唰”得掷出,溅起大蓬水花。
他又用力将枪拔起,也不将鱼从长枪上撸下来,而是在那个火堆边一左一右插了两根枪,将串了鱼的长枪架上。
林行韬欲止又言:“不用剖下鱼腹去苦胆什么的吗?”
于是王应又将鱼扯了下来,蹲在地上弄干净。
林行韬看着他安安静静地弄鱼,恍惚间生出一种自己不是在领兵而是在种田的错觉。
不远处的队伍已经架好了锅灶,烟气弥漫。
他看了半晌,起身自己走到河边。
洛水的龙脉就在他的脚下,肉眼不可见的白气从他的脚底升到头上,让他的修行日益精进。
他抽出长剑,灌入真气,挥向洛水。
几道光华过后,一条小鱼浮出水面。
嫩脸微微一红,林行韬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番操作猛如虎,竟只得一条半个手掌大的小鱼。
拎起小鱼,他坐回王应对面。
王应伸出手,示意把鱼给他。
但林行韬表示要自食其力。
他拿剑破开鱼腹。
眼前忽然闪起白光。
只见粉红的鱼肚内,躺着一张帛书。
林行韬倒吸一口冷气。
作者有话要说: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想起华农兄弟。
还有鱼肚里的帛书,知道是哪个吧哈哈。
第21章 气运命格(十八)
白光闪过,粉色的鱼肚内静悄悄地躺着一张白色的帛书,书上若有字。
火堆燃烧着,发出“啪”的一声。
正在清理鱼腹的王应抬头看了一眼,火光映出他沉寂的眉眼。
他随即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而林行韬一惊之下攥紧帛书,转头往火堆旁的草丛中观察。
好在没有什么狐狸跳出来鸣呼“大临亡,韬韬王”。就算有林行韬也得一脚踹回去,和他苟富贵的人还在郡守府呢。
神他妈天下苦临久矣,韬韬洛水乡起义。
林行韬打开帛书,其上却不是起义的话,而是书曰:
“欲得鼎者,独木不成林。”
意思是想要得鼎,一个人是做不到的。废话。
他将帛书扔进火堆,一股烧焦羽毛味回荡。
混合着烤鱼的不那么香的香味。
他接过王应递上的烤鱼开始吃,而不远处的士卒们早就已经吃完收好灶台了。
天色渐暗,气氛幽深,王应什么话也不说,他是那种别人不问就不多话的性格。
终于,林行韬咬一口鱼肉,问他:“你是什么时候从军的?”
“回殿下,末将自记事起,就已在洛王麾下。”
这话让林行韬无言以对,敢情洛王还会玩养成。
“其他人呢?”
“一样。”王应的回答保持着不过于疏远却又绝对不亲昵的态度。
林行韬心里想:原来这是一只孤儿军队。
一群孤儿没有家而被大人物收留训练成死侍什么的,小说里可常见了。
就他林行韬,在这个世界里也算一个孤儿呢。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天。
万千星辰在头顶闪烁,而沉默的天空越来越高,给人一种心事浩渺之感。
林行韬想啊,倘若自己真的有本命星辰,他希望那颗星星叫做——
地球。
他问王应:“你的武曲星是哪颗?”
耳边并未有王应沉稳的应答,只有忽然而起的风声。
林行韬的视线中,一颗星辰爆发出明亮的光辉。
他转过头。
王应已然起身,手持长枪挥舞,星辰落下一层光辉落于他的面容,他的肩头,他的手臂,他的靴面。
铁制的枪尖由于速度过快,在他身边闪耀成绚丽的光点。
他忽一侧头看向远方,眼角的光点游曳成一尾发光的游鱼。
“殿下,有敌袭。”
他沉声提醒,一把将长枪插入地面。
似有力量顺着地壳游走,一阵爆响后,远处传来惊惶的惨叫声。
林行韬猛得起身,喊道:“虎豹军听令!”
气氛为之一凝。
“杀!”
无需多言,原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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