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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复苏后我穿越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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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倘若他们见过那滔天的洪水,他们还敢带着军队来此地吗。倘若他们见过楚王是如何对抗国师,他们还敢说“竖子”这种话吗。
  他们认为各路人聚在一起,便有赢过国师的胜算了吗?
  林行韬望着他们头顶的气运——一个大气运者也无,气运中最厉害的也不过一头顶小角的小蟒。
  单看气运,他们便只是乱世风云中一带而过的背景板罢了,难怪国师端坐王都。
  不说国师不以为惧,就连林行韬也渐渐消了将他们收为已用的心思。
  他们非是群龙无首,也不是潜龙勿用。
  乌合之众?
  倒也没那么差劲。
  张况己大笑着一戟插入大地。
  贪狼星毫不犹豫地撞向大地。
  轰隆!
  一道足以埋葬半数在场诸人的大坑轰然出现,吞噬了滚落的山石与惊呼声。
  天星降世一击之下,没有星命护体的存在皆会瞬间化为齑粉!
  一片狼藉中,众人惊而躲避,却也恼羞成怒。
  “楚王这是何意!原来楚王竟与国师一道坑害我等!”
  “楚王欺我军中无人耶!”
  天上星辰一颗颗亮起。
  除了没有七杀星与贪狼星,整座长林山顿时处于群星的照耀之中。
  贪狼星跳动了两下,刚要膨胀起来又被林行韬阻止。
  林行韬挥出一道道法。
  于是众人皆见宛如时光倒流,山石飞回原地,土地缓慢填平。
  少顷,一切恢复如初。
  一片寂静中,林行韬缩回手,说:“国师暂代国君之位,一言九鼎?”
  “但是他即将扶那位九皇女登上皇位,到时候他便不是暂代国君之位,你们说,他是杀还是不杀?”
  “此等力量。”他一指刚才大坑处,“诸位若没有自信躲过,还是在山腰引颈长叹吧。”
  他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安静了一会,有人摇头跟上,却也有人止步不前、面露犹豫之色。
  等林行韬远远看见道宫之时,除了几位天师,在身后的便都至少是气运成蟒有所依仗者。
  而道宫有两座,他们面前的是左道宫。
  “国师在何处?”林行韬捏紧了手掌。
  刚才他的那道道法其实没有打出来。
  众人皆惊叹于他宛如神迹的一手,但是是长林山自己,又或是国师让那个大坑合起来的。
  长林山究竟镇压了什么,需要如此保护地下?
  “国师就在此殿中。”天师挪步,排成两排,做出请的姿态。
  于是林行韬走入殿中。
  殿里布置极为简单,多是美妙的自然景致。
  道宫聚拢了一山的春色,随意一处看着都要比外头更有灵气些。
  同洛王府一样,这里也是个修炼的好处所。
  又有白鹤亮翅、灵猿献果、玉马衔环、金鲤跃水。
  但这些虽然神异,但却不够震撼。
  林行韬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目光一转,却看到一处井边立着一名身穿龙袍的青年。
  他悚然一惊,然而四顾之下,只有那名青年站得不近不远。
  其余人都失去了踪影。
  幻境?异象?还是别的什么?
  青年的龙袍破旧,似乎是仓促间套上,他看着也不像是久居高位的样子。
  他急痛间,仿佛下定了决心。
  他环视周围。
  白鹤亮翅——一双翅膀带血,从天际坠落在青年脚前。
  灵猿献果——在诡笑中向青年献上了腐烂的、有毒的果实。
  玉马衔环——衔的非是环,而是人头。
  金鲤跃水——非是金鲤,而是鱼身被沸腾的水烧熟后呈现出金红之色。
  青年悲戚掩面,声颤云层。
  “天弃我大临耶?何以天意未绝而姬家血脉将断?”
  “我大临国运未消,凌家人何以叛逆篡位!”
  林行韬盯着他,心神震怖。
  远处传出了悠哉的脚步声与突破阻挠的爆响声。
  青年以剑划破手指,撕下里衣。
  正是天子之剑,林行韬手里的这把。
  他在里衣化作的帛书上奋笔疾书。
  林行韬通过书的背面,看到他一字字写:
  “得鼎者,林!”
  他从身上掏出林行韬熟悉的日月鼎。
  日月鼎围着他哀哀而转。
  他不管,狠下心来将小鼎扔入井中。
  “山神、水神助我!且让鼎埋于地中,不让奸人寻得!”
  似有神明叹气。
  然后他又冲到河边,抓起一条鱼。
  他的手瞬间被烫伤,鲜血淋漓。
  咬牙忍痛间,林行韬见到他头顶豁然出现一条龙——
  一条青紫色的龙,鳞片闪烁,愤怒咆哮。
  与国运之龙一模一样,与林行韬头顶的龙一模一样,与洛王的龙一模一样。
  两朝之龙,一模一样。
  青年破开鱼腹,将帛书塞入鱼腹中。
  他将鱼捧在手心,手指抹着伤口,龙气就随着他的手指灌入伤口之中。
  鱼摆了一下尾巴,已然活了过来!
  他于是捧着鱼,将鱼放入井中。
  鱼游走,却也仿佛带走了他的全部气力。
  他头顶的龙消失不见,整个人萎靡不振。
  他摔倒在井边,喃喃道:“等!等一姓林之人!延续我大临血脉!”
  他整个人干瘪下去。而这时,他的前方,林行韬身后,传出一阵摧枯拉朽的声音。
  近在咫尺,林行韬听见了国师的声音。
  这声音几乎贴着林行韬的耳朵响起,声音里的冷漠与戏谑还有兴奋便一股脑地钻进了林行韬的耳朵里。
  林行韬低头,见到自己的脚边出现了另一双脚。
  他退开几步,看到刚才那个位置站着一个人,才知自己刚才与异象中的国师重合了。
  国师此时还不是国师,脸庞一样年轻,比起那天在西陵郡附近见到的他却更加深不可测。
  国师,虞不遮冷眼打量着青年,说:“玉玺与日月鼎在何处?”
  青年奄奄一息地答:“百年内,你必寻不得。”
  虞不遮面色一寒,但他很快又笑起来:“无事,没有传国玉玺与鼎也无事——”
  “你是姬家旁脉吧,以为躲到泰山中便无事了?”
  “在泰山仓促行礼登上太子之位?我要晚来一步,你是不是要称帝呀。”
  “可惜你无法称帝。”
  青年闭眼不言。
  虞不遮温柔地说:“放心,太子殿下,你的大临不会消失。”
  “它会一直存在下去。”
  “若皇室改为林姓是要与临谐音。”
  “那巧了,新皇恰恰姓凌。”
  青年猛地睁大眼睛,哆嗦着说:“窃、窃国之贼……”
  虞不遮失笑:“殿下是在说我还是在说凌家?”
  他说:“死之道,尊贵者先行。”
  “殿下,您先去吧!”
  青年最后的呼喊堵在了喉咙里。
  天地摇晃间,虞不遮飞身上前,一掌拍开大地,他将前朝太子的尸首扔入大地。
  龙脉齐动!
  但虞不遮像是拍下了一个钉子,将地龙死死钉在地底。
  他大笑:“大临犹在!天何怒哉!”
  他又笑:“此泰山耶?此长林山也!”
  林行韬思绪混乱地看着他一人在天地间狂笑。
  虞不遮边笑边转移脑袋,往林行韬这边看来。
  目光准确无比,仿佛知道这里有什么正在注视着他。
  他挂着笑容,慢慢走过来。
  但见天边霞光万丈,瑞气为其披上一层华丽的袍。
  林行韬忍住没有动。
  虞不遮轻声说:“可有仙人入世?”
  “可是仙人引我入仙道?”
  “为何不见我?”
  他伸出手似要触摸前方。
  他又说了一句。
  林行韬只听清了前半句:“天下乱百年——”
  林行韬猛地清醒。
  他抬起头。
  虞不遮,不,国师正站在古井旁,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
  两个人,一个站在前朝太子站的地方,一个站在当朝国师站的地方。
  林行韬轻声说:“大临……”
  哪个大临?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也是叫临朝,想不到吧。
  三黑:你以为我是前朝皇子,其实我不是哒!


第53章 气运命格(五十)
  由于楚王的突然停下; 其他人不知发生何事却也跟着停下。
  他们只见楚王盯着前方古井。少顷,国师淡淡地走到了他目光所至之处。
  也不说话; 国师盯着楚王。
  而楚王虽然同样望向国师的方向; 但更像穿过国师看向了其他人。
  “大临……”
  楚王念着这两个字; 回过神般抬起头。
  然后他往前走; 经过国师,在国师转身同走时,他问道:“大临还有百年余祚; 是哪个百年呢。”
  [王都上空国运之龙身躯凝实未断,至少有百年余祚!]
  国师答:“当然是这一个百年。”
  林行韬道:“百年将至。”
  他们一问一答; 不像死敌; 倒像是平淡交谈的老友。
  不过仔细一听他们的话,便知他们非是如此。
  听得他们谈话的叛军首领皆以为楚王是在放狠话; 是在说百年余祚将会灭在他手里——虽然大临九皇子说大临国运灭在他手里怪怪的; 但不兴别人以后改个国号、另作他朝吗。
  而或许只有林行韬自己知道,他的意思是——
  前朝为临朝; 当朝为大临; 国运之龙显示的究竟是前朝的余祚还是当朝的余祚?
  而距当朝建立已百年矣。
  ——窃取前朝百年国运的大临; 当灭矣。
  林行韬落后国师半个身位,他随意地转头往井底看去。
  蕴着一汪雨水的井底清晰可见,并不通向洛江。
  不知是这些年有人将其堵上,还是本就不通。就像前朝太子能让死鱼沾龙气而活,他将鼎送入洛江也是神祇相助的神异景象。
  前朝啊。
  道宫之下,埋藏了多少前朝皇室的尸体呀。
  林行韬一脚踏进外表朴实的道宫; 感受着脚底骤然升上的一股寒意。
  他转而打量四周。
  道宫内的华丽布置与其外表截然不同,也不知皇宫比不比得上。
  道宫地铺白玉,玉中有金线纵横,描成瑞兽之形,一笑一怒细腻可辨。
  头顶则是琉璃瓦顶,迎着地板的玉光,恍惚间让人分不清头顶与脚下,顿生空灵虚幻之感。
  大殿四周墙壁皆绘有祥云,云中似有金爪之龙遨游其间,或露出一段龙须,或露出一截龙尾。
  行走在这样的大殿里,配上自动倾倒的如泉美酿、自动响起的涔涔古琴,当真叫人如置云端,如踏仙境。
  遗仙居——林行韬想到卜果子在东陵城门处介绍虚云子时说的话,那必然也是国师自己的介绍。
  [这位是遗仙居的虚云子道人。]
  国师这是在自比遗落尘世的仙人啊。
  众人落座,国师坐于上首,身后站着诸位天师。
  而林行韬坐在下首第一位,觉得这像极了帝王设宴,君臣同乐。
  只是没有没有歌舞升平,没有欢声笑语,国师不是帝王,林行韬也不是他的臣子。
  有的是压抑着的沉默。
  林行韬没有催促国师说话,而是取出了之前一直握在手里的天子剑,横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以酒浇剑,在静悄悄的水声中,国师轻轻伸出手,压下有些急躁的其他人,淡淡说:“请诸位稍等。”
  这一等便是许久,诸人面面相觑,不知国师所言“洽谈”何时开始。
  天色渐明,群星照耀下的长林山也在焕发着自己的光芒。
  不经意地一个抬头,林行韬见到国师座位的后方出现了一人——不,是神祇。
  神祇肌肤雪白,伸出双手,指尖一点红色。
  祂的脸上戴着白色的面具,因此看不清容貌。
  这时,林行韬耳边响起了祂的声音:
  “吾乃此地山神,将引异象出,助你登位!”
  “哗啦”一声,林行韬举起剑,将剑上的酒液全洒在了前方。
  酒液落在地上,飘起淡淡的雾气。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从门口照进,形成一道明亮的光柱。
  丁达尔效应!
  林行韬忍不住笑了一下。
  在他笑的时候,有人惊呼:“渊帝!”
  一道人影在晨曦中缓缓成型。
  他身穿龙袍,浸在刺眼的白光中,照得龙袍下的身躯消瘦。
  只有些许威严的气势撑起了龙袍,令他不至于瘦成一件衣服。
  在众人的屏息凝神、国师的眉毛轻扬中,这位于三年前病逝的渊帝对身边人说话:“朕遭天谴,命不久矣。”
  有人淡淡回应,正是当时的国师:“陛下圣君,为何说自己遭受天谴?”
  “朕有一儿,行九,其真龙相,实为上天护佑之,噬其父而长。”
  “陛下才是大临真龙,一介幼子,岂能噬其生父血肉精气壮己身哉?陛下勿忧,此妖孽也,臣愿为陛下杀其祭天,以悦帝心、康帝身。”
  渊帝却沉沉而叹:“晚矣!静嫔贱妇,已将其送出宫!天护佑,天机为其遮掩,焉能再寻?”
  说完渊帝咳嗽起来,整个人略略蜷缩。
  待他咳完,却是毫无帝王风度地大叫:“天为何薄待朕!朕是天子,继承大统以来国泰民安,为何太庙之中卜卦说乱从朕起!”
  他怒道:“什么传位于子嗣,朕要长生不死!”
  林行韬清晰地见到,渊帝的脸上血色全无。
  寻求长生的帝王似乎惹怒了上天。
  渊帝也感受到了,他颇为不安地问国师:“朕说错话了?”
  国师回答:“陛下无错。寻长生仙道,便也是吾辈之道,何错之有?”
  但渊帝愈来愈慌张,叫道:“来人,取纸笔,朕要写诏书!”
  渊帝持笔,飞快地写下诏书。
  随着字一个一个落下,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转起来,从病入膏肓成了小病无需虑。
  国师帮他念出诏书上所写。
  [朕以凉德,承嗣丕基。]
  [太祖、太宗创垂基业,所关甚重。元良储嗣,不可虚。]
  [朕子九,生有真龙相,天意所青,当遵典制——]
  声音一顿。
  现在的国师与过去的国师同时出声:
  [即太子位。]
  声音在殿内一遍遍回荡,勾动壁画里的游龙舞动。
  国师说完后,微微偏头,眼光朝后看。
  林行韬手腕一翻,本要即刻跃过桌台、砍落虚影手持的圣旨。
  但他没有。
  他只是将天子剑翻了个面,做出淡然无事状。
  国师轻笑一声,回转过视线,而其身后空空如也。
  “国师究竟在等什么?说好的洽谈为何还不开始?”林行韬问。
  国师答:“在等今日最后一位贵客的到来。”
  “也在等。”
  “——楚王你的应对之策。”
  国师在等九皇女过来,从而剥夺林行韬皇子位。
  林行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然而国师的等,不止在等九皇女,也在等林行韬——他又岂会不知林行韬不会坐以待毙!
  国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于眼前,说:“陛下驾崩三年来,我便一直按照旨意寻找九皇子。”
  他透过杯盏望向众疑惑深深的叛军首领。
  叛军首领们不知国师这看着像解释自己越权行为的一句话是何意。
  他们中有人站起向国师敬酒。
  国师一饮而下后,那人问:“那敢问国师,既是九皇子,为何又变成了九皇女!”
  “真正的九皇子在此!”又有人站出来一指林行韬,“国师却要指鹿为马,糊弄天下之人!”
  “天有承认,我等也见得楚王之龙!难不成这九皇子实为一男一女两人?”
  “请问国师,异象所示是否为真?”
  国师轻轻一点头。
  顿时叛军首领们交换了几个眼神。
  他们纷纷开始帮楚王“逼宫”。
  “楚王乃大临九皇子,应渊帝所说,合该继承大统!”
  “渊帝圣旨何在!国师岂敢违天意,违帝意!”
  “国师说九皇女,那九皇女在何处,敢不敢与楚王共处,辨清真假!”
  “我等与楚王相同,非是反大临,只是愿皇权回归皇室使天下太平!”
  “我等代各州各郡,愿拥真正的九殿下登位!”
  他们越来越激烈,说到动情之处更是一个个从座位上站起。
  他们仿佛一下子不怕国师了,他们把林行韬的一动不动理解成了稳操胜券。
  毕竟他们看到连渊帝都要立下诏书保自己性命。
  毕竟国师自己都说了异象为真。
  毕竟他们切切实实地看到了林行韬的皇子之龙。
  毕竟此事若成,他们便能以楚王为首拉下国师,此事不成,那他们也能摘出自己。
  一时之间,只有国师与林行韬端坐座位上。
  国师问:“异象实为真,楚王何不领旨登位?”
  “又有长林山山神相助,殿下在顷刻间,必能以太子之尊陷我于不利矣。”
  他见林行韬不说话,大笑道:“楚王要成仙,也怕假冒皇子乃至太子,引来天罚不成!”
  然后他横眉竖眼,狠狠掷出手中杯盏。
  杯盏碎裂间,那道虚幻的圣旨却凝成实物。
  国师本就掌有圣旨!且身有玉玺!
  林行韬猛地一拍天子剑!
  两声几乎同时响起的龙吟!
  一条青紫色的小龙游进殿内,龙角紫气缭绕,飞快地衔走了圣旨。
  林行韬的气运之龙发出一声暴怒的咆哮,冲出将那条小龙撕咬。
  两条龙在一众惊呆的视线中咬作一团。
  林行韬位格隆隆作响。
  圣旨就在此时飞到了殿门口一个不紧不慢走来的人手中。
  此人尊贵之极,声音似压住漫山生灵。
  她说:“——接旨。”
  天有察觉,降下一片紫气。
  轰!
  紫气东来!
  国师说:“三年后,我已寻得真龙。”
  他有几分戏谑地看向楚王:“楚王觉得皇女是真是假?”
  林行韬冰冷地凝视着在殿门口含笑而视的身影,说:“想必国师也能让假的变成真的,我不如也。”
  国师笑:“嘴真硬,这一回,不会让你躲过去了。”
  “正清门秘法?可惜只得仙法之形,不得仙法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  真假美猴王!
  国师:我是如来。
  那提到美猴王我就不禁想到今年下半年——文体两开花!(六学家梗)
  诏书改自顺治遗诏。


第54章 气运命格(五一)
  二龙相争!
  龙尾扫荡; 杯盏皆落。龙角相抵,人皆收声。
  峥嵘间; 龙躯呵气成云。
  整座大殿被笼罩在茫茫云雾中; 叛军看不清环境; 慌而躲避。
  不时有人被撞到墙上; 头上从而显现气运蟒形。
  然而二龙相争,岂有蛇蟒立足之地!
  在蛇蟒惊恐逃窜之间,一龙张开大口; 竟是要将诸人的蛇蟒吞入龙腹之中!
  皇女笑:“多谢国师为我寻来诸多气运食粮!”
  众皆失色。
  在林行韬身边观察的张况己一声怒吼,掷出破天戟!
  贪狼星跳动; 然而另一颗星辰也随之大放光芒!
  破天戟还未触到龙; 便被一柄方天画戟重重砸中!
  两戟相交,滋出明亮的火花!
  武器飞回手中; 张况己后退一步; 脸色一沉。
  殿门处,同样有人将飞回的武器抓在手中。
  陈珂乐一身红色盔甲; 抓着弥漫红色血煞的方天画戟; 露出一个红光映照下乖戾莫名的笑容。
  有人咽咽口水; 喃喃:“贪狼对七杀,皆是天星降世?!”
  此时二龙撕咬过后,重新在殿内舒展身形,成对峙状。
  众人这才有空定睛瞧一瞧。
  只见二龙龙形俱全,蛇身鹿角,鱼尾鹰爪; 龙须摇曳,绝对是真龙之相。
  两者身躯大青而略紫,浮于空中有灵圣之象。
  两者的角却是大紫之色,映在浮云与地板上,晕开一片茫茫紫意。
  两龙忽又同时咆哮起来。
  龙吟声震动穹宇,众人一时双耳失聪、双目难视。
  待他们回过神,只见楚王离了长桌,走到龙边,凝视着对面。
  似有一面镜子横亘在大殿中间。
  一边是九皇子与他的龙。
  一边是九皇女与她的龙。
  还有护卫九皇子的贪狼星,守卫九皇女的七杀星。
  此情此景,见者无不心驰神摇。
  紫气漫到了上首国师的桌上。
  国师笑道:“异象不假,圣旨为真!”
  他往九皇女手中圣旨一指。
  于是最浓烈的紫意从天而降。
  轰!
  不是林行韬封王时的天意垂青,而是紫气东来!
  紫气云浮,统统化为门口之人华服上亮丽的云彩——
  云彩簇拥,贵不可言中,九皇女轻轻招手,手腕上价值连城的珠链轻轻一撞。
  叮!
  她展开圣旨,小龙顺着她的手臂往上而游,最后勾在她的手腕上,似在旨意。
  她略微抬起头,见得龙须飘飘,微微笑了笑。
  她唇角翘起,似要吻上。
  然而她无论何般笑,眼角眉梢都带着些许捉摸不定的苍苍冷寂之色。
  ——与前头那还未消散的渊帝像了七成。
  “吾乃大临九皇女凌卿卿。”
  话一出口,本透出晨光的天空霎时间漆黑一片。
  深深的黑暗拥抱住了这高山里的一座道宫。
  某种难言的压抑感在黑暗里彷徨。
  而通过大殿的殿顶可见漫天雷云酝酿。
  “你,又是何人?”她直视着小龙轻轻地说。
  然后一偏头!
  珠玉乱晃,玉光袭人间,她的眸光冰冷似剑。
  气氛陡然凝固。
  只有天上突然银蛇狂舞。
  脚下的地板惶惶闪光,映着天上聚拢的鱼鳞云,几乎使人生出站在骇浪惊涛中之感。
  不过长林山真的像海一样在轻微地晃动着。
  “噼啪!”
  一道惊雷劈下!
  这道惊雷似追溯源头,直直劈到了林行韬头顶。
  大殿生烟!
  若没有大殿作抵挡,这一下就会结结实实地劈中他!
  上天在置疑楚王!在置疑楚王皇子身份的真假!
  明白过来的叛军首领们脸色急变,一时间不知是该痛恨自己向虎山行的行为,还是疑惑于楚王为假的惊天消息。
  而九皇女环视一片震惊的脸,向前而走。
  她的脚步稳定而从容。
  却又像身后有数十人为她托举着裙摆。
  陈珂乐抱着方天画戟,跟在她身后。
  两人目不斜视,经过林行韬身边。
  九皇女站在了自己父皇的虚影前。
  跪下。
  行礼。
  一丝不苟,完全不像流落民间的不懂礼之辈。
  她将凝为实物的圣旨举起。
  然后嘴唇动了动。
  “儿臣接旨。”
  她终究下意识地往林行韬那偏了偏头。
  不过转而投去了一个轻蔑的冷笑。
  渊帝虚影笑曰:“如此,朕无忧,大临亦无忧也!”
  天地悄寂,虚影消散。
  下一刻,九皇女携带着滔滔威严站起。
  而林行韬猛地单膝跪地!
  他的身体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响。
  肩上有重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皇子位格,亲王位格,以及基于两者获得的一切,此时皆有重于泰山!
  上天似乎在问:尔之血脉身份,配位否!
  不具大临血脉,如何坐皇子位!
  不是大临皇子,如何靠皇子身份自封亲王!
  不是大临亲王,你便是叛大临的外敌!
  尔敢欺天,敢瞒天过海!
  重重重压,林行韬用真人道行不断抵抗,然而他不动还好,一动就会被压灭!
  小龙游过来,环绕着他哀鸣。
  惊变之下,张况己匆匆看了一眼不敢乱动的林行韬,一咬牙。
  举起破天戟,朝上首端坐的国师冲去!
  “老贼受死!”
  他耳边却有人笑:“喂,你对手是我!”
  “让我们比比谁是天下第一!”
  早在第一个话音出现时,张况己就举起长戟划出。
  戟尖直直穿透了那道神出鬼没的身影。
  残影?
  张况己的脑后传来了彻骨的杀意。
  他躲闪不过,大吼:“贪狼助我!”
  轰隆!
  整座大殿忽然剧烈一震!
  有如龙似象的兽吟嘹亮响起。
  两颗暗金的星辰在殿外缓缓升起——那是一双眼睛!
  龙龟于地而起,如山上山,将大殿遮蔽在其身影之下。
  张况己趁着大殿晃动滚到一边,躲过陈珂乐的一击。
  陈珂乐见有人能躲过他的攻击,不由愈加兴奋,追杀而至,戟出如龙!
  两人打出殿外。
  林行韬跪在殿内,头无力抬起。
  他只能看见头顶陡然落下的龙龟的阴影和自己一滴滴、滴落在地上的汗水。
  耳边除了不绝于耳的雷声,便是叛军逃亡声、求饶声,还有国师的笑声。
  这一声声,在这黑沉沉的世界里回想着,高高低低,一会近一会远。
  来了,林行韬心想。
  国师拍了拍手。
  清脆的两声后,一只大手的影子映在了地板上,伸到了林行韬头顶。
  林行韬的小龙被一下子拿捏住,动弹不得。
  国师的手掌狠狠攥紧!
  林行韬脸色一白。
  痛苦的龙吟声中,小龙翻滚着,身上的青紫色逐渐剥落。
  一张华美的龙皮,褪下!
  龙皮下青紫气四溢。
  伪装已除!
  国师是在向上天宣告:楚王果是假的!决定他皇子身份的气运龙形是假的!
  林行韬低着头,见得脚下的地板上疯狂变幻着光芒。
  似乎天上的鱼鳞云正在呼啸聚集。
  突然间,他耳边迂缓的、漫长的声音汇聚到了一处,不再高高低低,不再忽远忽近。
  它们在他的耳边化作一声轻微的,如同气泡被戳破般的——
  碎裂声。
  他心里一空。
  终于——
  九九八十一道雷霆,携带着上天的震怒,撕裂虚空!
  落下!落下!
  银河齐倾,赫赫神霄!
  龙龟哀嚎着,硬生生受了几击,不得已甩头躲避。
  于是雷电就毫不留情地劈穿大殿,劈中了林行韬!
  浓烈的怒意令林行韬窒息。
  起先几道他还能承受。
  但到后来,天罚威能庞大,镇压世间一切——禁绝万法!
  林行韬的真人实力再无帮助!
  亲王位格,裂!
  洛水城,百姓皆听得耳边一声脆响,整座城发生了什么变化,却不知到底发生何事。
  原洛王府、现楚王府发着隐隐的红光,有道士收拾包裹飞奔而出大叫:“赤地冲天,地鸣天崩,此气运将灭,有大乱出也!”
  洛江边,洛江龙王化为孩童模样倚着岸边,手掌间出现一尊神敕牌位,身躯逐渐透明。
  西陵郡,张家人聚于城隍庙内,张老将军叹曰:“愿张家不会所托非人。”
  东陵郡,天眼道人正在道观里祭拜神君。
  王都,卫信拈弓搭箭,对准皇宫,破军星星光附于箭支之上。而卜果子在一旁施法助他射杀宫内凤凰。
  道宫内,林行韬遥遥感觉,自己再无对洛水等地的掌控之能。
  众天师从国师身后走出,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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