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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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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肯定,他就是北冥邪皇南风瑾,因为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和传言中的邪皇一模一样。张当家,你们可是救了北冥邪皇,你们家从此,光宗耀祖了,你女儿嫁给他,你再怎么也是个国舅,你们整个连云寨,都发财了啊。”人群中有人无比羡慕的说道。
“我早就知道玉瑾来历不凡,他这么聪明,应该是人中之龙,没想到真的是。”
“嘘,大家小声点,别冲撞了他,要是他发起怒来,咱们性命堪虞啊!”
张清风疑惑的看了看砂画,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夫人,刚才那孩子不小心叫了你一句‘母后’,你又是玉瑾的妻子,莫非,你就是北冥的皇后?那孩子,就是当今北冥太子?”
砂画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抿紧双唇,到底该不该对大家说实话。
“什么北冥邪皇,皇后太子的,都是她骗你们的,大家不要听她的,岳父,该举行婚礼了,我不想让阿丑等。”南风瑾牵起阿丑,头也不回的走向大厅。
其他人也紧紧跟了上去,都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砂画还拉着小蛋愣在原地,一旁的阿紫却轻轻碰了碰她一下,“夫人,你现在的身份是扮演观音,快进去祝福新人,不然会不吉利的。”
砂画提着篮子,被阿紫使劲拉了进去,一进大厅,她就被满厅大红色的装饰刺痛了双眼,瑾,真的要成亲了,他要娶的是,他手中牵着的那个女子,即使她长得不好看,她却看得出,瑾对她很细心。
砂画静静的提起篮子,看着宾客同情的目光,吸了吸有些微红的鼻子,缓缓走向正温柔盯着阿丑的南风瑾,“恭喜你们,喜结连理,祝你们百头……偕老,百子……千孙,长相厮守,一生一世……一双人。”
砂画每一句祝福,都是用心在说,她的心,正在滴血啊,一旁的楚小蛋也眼泪花花的跟在他身边,乖巧的朝新郎新娘撒篮子里新鲜好闻的花朵,砂画捧起花朵,一片片,撒向天空,轻轻傻笑了一声。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句话,他怎么记得在哪里听过,南风瑾努力的甩了甩头,想回忆起那稀有的曾经,却什么也回忆不起来。
不知道怎么的,他一看到眼前女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时,心里就一阵疼痛,她流泪,他也跟着不开心,感觉有个东西闷闷的堵在胸口,久久挥之不去。
“爹爹,你不要跟她成亲,好吗?你要是娶了别人,娘亲会伤心死的,我不想她离开我,也不想你离开,你回到我们身边好不好?”楚小蛋可怜兮兮的擦了擦小脸,哀求的扯着南风瑾的喜服。
砂画也一脸期待的望着他,她知道,他失忆了,不然,他是不会忘记她的。
一旁的阿丑急忙掀开喜帕,朝楚小蛋急急的吼道,“小孩子,你到旁边坐下好吗?今天是姐姐成亲的日子,你别在这里捣乱啊!再怎么捣乱,玉瑾都是我丈夫,我们就快拜堂了,夫人,我求求你,快带孩子离开这里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他是我爹爹,你凭什么赶我们走,丑八怪!你破坏人家幸福,我叫我爹派兵来剿灭山寨,让你们全都死光光。”楚小蛋凌厉的望向阿丑,谁敢伤害他娘亲,就是跟他过不去,他一定要为娘亲十倍讨回来。
“你,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厚着脸皮要在这闹事?”阿丑气得直跺脚,哀求的看着南风瑾。
南风瑾深深的看了砂画和小蛋一脸,有些愧疚的看了她们一眼,轻声说道,“谢谢观音的祝福,我一定会和我妻子百头偕老的,观音,你真的……很美,也很好。可是,我已经……有阿丑了,我不能辜负她。”如果他再拒绝,阿丑恐怕会立刻血溅当场,虽然他不爱阿丑,但他也不会让自己的救命恩人绝望而死,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大冰块,我看错你了,早知道,我不应该大冬天的,跟着娘亲出来找你。娘亲和我,还有若儿,天天晚上都在想你,眼晴哭肿了,为了找你,经常奔波劳累,你这个大坏蛋,一点都不顾及旧情,我恨死你了,以后,你别再叫我南风雪夜。”楚小蛋娇小的眸子里透出一股与同龄孩子不同的成熟与聪明。
他很早熟,比同龄孩子要早熟几倍,当那些公子哥还在父母怀里撒娇时,他就开始背着小短剑去欺负人了,欺负完之后,他就会静静坐在宫墙边望着天空,娘亲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别人都有娘亲,他没有。
等有了娘亲,爹爹又不见了,一个渴望父爱母爱的小孩子,一夕之间,怎么能承受这么多打击。
南风瑾毅然决绝的甩开楚小蛋,牵起身边一脸忌妒砂画的阿丑,“麻烦你们退到边上去, 这是我们拜堂的地方。”
“好。”砂画牵起楚小蛋,娴静安然的走向宾客席位,众人看到一脸落的寞的她,都赶紧给她挪出位置来,殷勤的叫她坐下。
“你真的是那个名动天下的奇女子?”一旁的宾客纷纷小声问她。
“你就是北冥邪皇和东陵大帝同时爱上的奇女子?两国皇后,还是罗刹真主,女帝。灭了西塘的女英雄?”
“他们没说错吧,我看你这气质,这么柔弱,不太像她呢。不过玉瑾挺像邪皇的。”
人们的声音开始激动起来,纷纷凑到砂画跟前。
砂画看着大厅中央身着红色喜服的男女,泪眼朦胧。随着礼乐声敲响,赞礼者开始喊道,“一拜天地。”
南风瑾和阿丑深深的拜了下去,此时砂画的泪,已经像泉水般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无奈的抿着唇,嘴唇都差点咬出血丝来。
“二拜高堂。”赞礼者继续唱道。
砂画再也不愿意看这一幕,难过的别开脸,楚小蛋则乖巧的倚在她怀里。一旁的那些连云寨昨天收过砂画礼物的女人,都同情的看着她,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被丈夫抛弃。
不过,同情虽同情,在大家心中,还是阿丑重要些,毕竟,她没有砂画好看的外表,很难嫁人,如果找准机会,那就非嫁不可。
“夫妻对拜。”赞礼者这一声声音高声响起,顿时惊了众人的心,只要这一拜下去,他们就真的是夫妻了。
南风瑾淡然的转身,阿丑也被媒婆扶着与南风瑾相对,两人均怔怔了,就准备这么拜了下去。
突然,人们感觉整个大地晃动了起来,外面传来铿锵有力的马蹄声,还有将士的怒吼声,才一瞬间,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大厅门口就涌进一大堆身着黑色劲装的将士,个个均手持弓箭,一进来就凌厉的对准众人。
“啊,当兵的怎么来了?是不是来抓我们的?”人们开始骚动起来,不安的看了看四周。
将士们齐声有力的怒吼一声,整齐的喊道,“雪夜天子驾道,还不赶紧跪下?”
众人一听雪夜天子,纷纷一脸茫然的互相对望,他们听说过北冥邪皇、东陵大帝、西塘大王、罗刹真主,就是没听过什么雪夜天子,不过看着杀气腾腾的将士,宾客们还是慌忙的跪了下去。
砂画看着来人,赶紧抱紧怀中的小蛋,一些胆小的就跪了,胆大的仍是一脸凌厉不怕死的站在原地。
领头侍卫再次喊道,“天下已经一统,诏书已经发放四海。东陵、北冥、西塘和罗刹,全部统一,归新帝雪夜天子统领,改国号为雪夜王朝,从此天下,将不再有纷争和战乱,百姓和睦一家,四海皆兄弟,雪夜王朝都城建在没有冬天的四国交界处--景山。”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这么快就天下统一了,到底那位新帝雪夜天子是谁,莫非是前东陵大帝?看这批将士穿着正规,着装整齐,不像在说假话。
侍卫示意大家安静,停止喧哗,大声继续说道,“今日天子亲自来访,是为了接他的好朋友,曾经的北冥邪皇和皇后,还有他们的小太子,也是天子的义子,南风雪夜,雪夜王朝名字来由,就是根据小太子来的。”
侍卫说完,恭敬的退回边上,在众人惊呼的语气中,大厅外缓缓进来一个身着明黄色华贵龙袍,一脸清润,俊朗不凡的年轻美男子。
他眼睛若秋水,盈盈动人,并没有皇帝的冷漠与威严,他看了看座位上的砂画,又看了看大厅中的新郎,轻声笑道,“连云寨救邪皇有功,赏。”
说完,后面大批侍卫抬进来大箱大箱的金银珠宝,楚夏继续说道,“连云寨所有百姓,全部按照法律收编进雪夜王朝,不准再靠抢劫为生,全部种地去。”
“楚夏,你怎么来了?”砂画一脸惊奇的拉起小蛋,急急的朝楚夏跑去,这么久不见,他都瘦了好多。
楚夏朝砂画笑了笑,转身朝大厅外摇了摇头,“不仅我来了,还有另一个人也来了。”
“母后,爹爹,小蛋。”楚若儿甜美的声音从厅外传来,不一会儿,像小仙女般出现在众的视线中。
众人纷纷赞叹的盯着楚若儿,这一身打贵气的小公主,简直跟中间的新郎一模一样,模样娇俏可人,十分漂亮,和那夫人手中的牵的小男孩,竟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性别的差异,真分不清谁是谁。
楚若儿一走近小蛋,小蛋赶紧朝她耳语一番。
“若儿,看到大冰块没有,他竟然娶一个丑八怪为妻,不要娘亲了。你上去咬他,你是女娃儿,他不敢对你怎么样。”楚小蛋悄悄凑进若儿,低声说道。
楚若儿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我……不敢,爹爹怎么会娶别人,他不是很爱娘亲的吗?”
楚小蛋从怀中摸出一粒石子,悄悄递给楚若儿,“要不一会儿我去抱住他,你用这石子丢他,谁叫他娶丑八怪的,我们一定要阻止他。”
“这……不太好吧?”楚若儿有些害怕。
“快,快,丑八怪又要哭来博取大冰块的同情了。冲上去咬他,叫他爹爹。”楚小蛋说完,把手中的石子直直的朝正望着阿丑的南风瑾扔去,然后拉起若儿就朝他冲。
南风瑾吃了一记石子,沉声回头,却发现两个小鬼已经直直的抱住他的腿,脆生生的大叫道,“爹爹,爹爹,不要娶丑八怪,不然娘亲会伤心的。”
“你们放开啊。”南风瑾气恼的打开两个小鬼的手,可是两个小鬼仍是不放的黏着他,像牛皮糖似的可恶,奇怪了,这何这两个小鬼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不放,你就是我们的爹爹,你是北冥邪皇,战无不胜的战神,怎么能娶除了娘亲以外别的女人?”楚若儿嘟起小嘴,温柔中带着倔强的看着南风瑾。
“对啊,你娶阿丑,连父皇都不会同意,你太没眼光了。”楚小蛋跟着说道。
“他如果要娶阿丑,朕一定会同意,并为他们大摆三天宴席,从这里直摆到正在建设中的雪夜大街去。”楚夏看着南风瑾,朗声说道。
楚夏说完,看了看正愣在大厅中央的南风瑾,朝边上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们立即快步走到南风瑾面前,朝他半跪下,大声说道,“属下恭迎邪皇回国。”
朗朗有力的声音响彻大厅,所有宾客都惊异的望着南风瑾,南风瑾则一头雾水的看着众人,他真的,是那北冥邪皇吗?那个女人,真的是他妻子吗?那双儿女,真是他的孩子吗?
一排排将士全都直直的朝他跪下,恭敬的拱着手,低着头,整齐有序,南风瑾一身鲜红色的喜服显得特别刺眼,他正迷茫之际,众将士又齐齐的喊道,“北冥大军恭迎邪皇回国。”
声音此起彼伏,响彻云宵,从大厅外面,传进来比厅里正隆重的吼声,看来,楚夏这次带来的兵不少。
南风瑾沉了深眉,拂袖冷然道,“哼,我不是什么邪皇,你们口中所说的南风瑾,坟墓不就在山脚下吗?我叫玉瑾。”说完,他转头冷冷看向砂画,“那位夫人,你为了得到我,竟是动用你们的身份来要挟我吗?带这么多兵来,不就是逼我就范吗?逼我去做那什么邪皇,我……没兴趣。”
这种人,真是的!砂画气得咬紧牙关,天底下哪里有人像他这样,别人叫他做皇帝,像是逼他一样。
“相公,其实那山脚下的坟墓,是假的。”一声温柔细腻的女声从南风瑾身边传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阿丑,阿丑轻轻掀开盖头,轻声说道,“那日我救你之时,曾在山脚下见过寻你的画像,从你的外形和那把玉瑾剑,还有身上的画像,我就猜出,你就是当今北冥天子,南风瑾。当时我本来想告诉你真相的,可是你一醒来就不记得了,我怕你知道真相,会离开我,所以我故意给你盖了一座假坟,好让寻找你的人发现,以为你彻底死了。试问,哪个皇帝愿意娶我这种丑八怪?”
“原来那座坟是你盖的?”砂画努力使自己别生气,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气,她知不知道,她这样做,让她多么的伤心,多么的绝望,差点,就要随他而去了。
阿丑定定的点了点头,泪水又覆盖在脸上,众人都屏气凝神,看着这一幕,阿丑再次望向南风瑾,“试问,哪一个皇帝愿意娶我这种丑八怪?你愿意吗?不愿意是吧,我就知道,你跟世间所有男人都一样,只看外表。”
“你错了,我不是那些男人,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娶定你了。”男子说完,轻轻抬起阿丑的下巴,温热的唇就这样吻了上去。
他吻了阿丑!这一刻,砂画感觉心里如刀绞般疼痛,南风瑾,真的把她忘记了吗?
那一吻,震碎多少人心!小蛋和若儿均怒气冲冲的盯着阿丑和南风瑾,楚夏则淡然的看着这一幕,南风瑾,你虽然失忆了,可是你的霸道个性还是没改。
南风瑾轻轻牵起阿丑的手,慢慢走向楚夏,沉声说道,“天子,既然你说我是北冥邪皇,那我就是,请问,我可以自主决定我的婚姻吗?”
楚夏温润的回答他,“可以。”
“那好,我娶定阿丑了,我要立她为……我的皇后。”南风瑾字字句句说完,定定的看着阿丑,眼神深邃,而一旁的砂画,却早已泪眼朦胧,她的心,真的好痛。
“相公,我果真,没有看错你。”阿丑轻轻拉起南风瑾的手,感动得热泪盈眶,突然,她把手伸向自己的脸,“唰”的一声从脸上撕下一块人皮面具,露出原来倾国倾城的面容。
众人都惊异的看着阿丑,这……这天仙,真是阿丑吗?阿丑,不应该是个满脸红疹和麻子的丑八怪吗?怎么和扮演砂画的观音一样漂亮,虽然气质不如观音,容貌和身段却也不逊色于人。
阿丑看了众人一眼,朗声说道,“大家很惊奇是吗?阿丑本不叫阿丑,只因小时候生得太漂亮,所有男孩子都喜欢跟我玩,可是我知道,她们都是见我长得好看,才接近我的。在十三岁那年,我出落得更加美丽,如水芙蓉,追求我的人更是踏破山寨门槛,当时来定亲的人足足排到山脚下。不过阿丑我知道,那些男人,不过是看我的外表罢了,有一次,我碰到一个叫谪儿的男人,他说,他很爱我。我说,如果我的容貌尽毁,你还会爱吗?当时,他犹豫了,我当时就发誓,执意要找一个不看外表的男人,我就叫爹爹给我易容,一易,就是这么多年,直到二十五岁,都没找到个不看外表的男人。终于,今天,我找到了,所以,我愿意把我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给他。”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原来阿丑,并不是阿丑,而是阿美。
南风瑾轻轻抚了抚阿丑滑如比绸的肌肤,温和的说道,“其实你这样,只不过害自己受了这么多年的白眼而已,世上有很多男人不会女人的外表,只看她的心,只不过,你没有碰到而已。”
阿丑吟笑着看向南风瑾,温柔的说道,“相公,你是不是很感动,很惊奇,阿丑就是爱你。我本名不叫阿丑,叫张婉儿。”
楚夏开始还沉得住气,可是看到大厅中央正在表演的两人,他脸色顿时阴郁,快速走向砂画,一把把她拉入自己怀中,冷声说道,“南风瑾,虽然你失忆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六年前,你登位时,早已立过皇后,她叫--沁砂画,是你当明夏大将军时的元配妻子,所以,阿丑,噢不,张婉儿,根本不配当你的皇后。”
“皇后不行,贵妃总行吧?沁砂画是吗?你爱当那个皇后,你便当,不过,我一定会休了你,立婉儿为后。”南风瑾凌厉果断的样子,丝毫不像失忆之人,邪皇的风范陡然出现。
他竟然为了阿丑,要休掉她,砂画从楚夏怀里挣出来,她明明看到,刚才她被楚夏拉入怀中时,南风瑾眼神闪烁,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她相信,他是在乎她的,她轻声问南风瑾,“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冰冷无情的三个字冷酷从银发男子口中说出。
楚夏扬了扬眉,朗声说道,“天下已经统一,朕的登基大典将在一月后举行。不过,既然北冥邪皇已经寻得,北冥,不用纳入雪夜王朝版图,雪夜帝都目前还在建立之中,在没有冬天的四国交界处--景山脚下。朕这期间,就住在北冥,亲自看着邪皇你大婚。”
众宾客早已是热汗一条,冷汗一条了。这天下之事,岂能儿戏,说合就合,说分就分,不过,谁叫人家是天子,天子说的话,一言九鼎,谁也不敢忤逆。
南风瑾朝楚夏点了点头,“既然天子这么赏脸,那朕当然欢迎。”
朕?南风瑾,你到底失忆没有,你究竟怎么了?
“记忆恢复得可真快,适应能力也很强,南风瑾,你果真厉害。”连楚夏,都不得不对他竖起大拇指。
南风瑾突然朝众人温和的笑了笑,“试问世间男子谁不想当皇帝,既然有人硬要给我栽一个这样的身份,我当然只有坦然接受了,难道要我誓死违抗?”
南风瑾,你倒也真坦然。砂画轻轻走向他,两人隔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温热的气息吐在他脸上,安静的问他,“你刚才说要休了我,立婉儿为后,请问,我做了哪些错事,值得你休我?我犯了七出之条中的哪一条,你说啊!”
婉儿,他都叫得这么亲热了,呵,人果真是不能失忆,现在的他,就像当年的她一样,一失忆,就忘记所有,连自己最爱的人,都能忘记,然后把身子投入别人的怀抱。她能理解南风瑾,真的。
当年,她是如此残忍的伤害他,让他看着自己嫁给楚夏,他被伤得体无完肤,一刹那白发,她懂他,所以,她要弥补他,即使他失忆了,她仍是他永远的妻,她会对他好,会爱他。
南风瑾愣了愣,朝砂画嘲弄的笑道,“我记忆中,只有婉儿一个女人,我记不起曾经的事,当然不知道你有没有犯七出之条,这些事,等回宫了再查,不就行了么?”
“好,不过,我不会让你有废掉我的机会,只要我活一日,我就是北冥皇后。小蛋就是北冥太子,若儿就是北冥长公主,我不会离开你,不会让你有机会休掉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砂画的声音淡淡的,轻轻的,仿佛又恢复了当年那个善良软弱的她,不再是那个在战场中呼风唤雨的夏红衣,也不再是为烈如婵办事的烈宫砂,而是真真切切、娴静淡然的沁砂画。
南风瑾温柔的看向张婉儿,一把抱起她,朝身后的张清风说道,“岳父,多谢连云寨近日来的款待,你和夫人,随婉儿进宫,好让她有个伴。皇宫里可不像这山野里那般清闲快乐,那里的女人只会争风吃醋,耍些小手段,所以,婉儿需要你们在身边陪着她,我怕她会孤单,怕她想家。”
南风瑾说完,鄙夷的看了砂画一眼,仿佛那些爱争风吃醋,耍小手段的人是她一样,然后转过头,霸气的抱着怀中娇柔的女子,朝楚夏说道,“天子,既然米已成炊,就请出发吧。”
楚夏朝身边的侍卫点了点头,一把抱起楚若儿,砂画则拉着楚小蛋。
“恭迎北冥邪皇起驾回宫,恭迎雪夜天子造访北冥。起驾--”在侍卫的高唱声中,众宾客惊讶的望着上路的一行人,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这种奇事,竟然让他们给碰到,不得传遍天下?
砂画和两个孩子静静的坐在豪华的马车里,南风瑾则和张婉儿坐另一辆马车,两人似乎感情很好,你情我浓。
楚夏则一人骑在马上,跟在砂画马车身边,这哪里像一个帝王的样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砂画觉得疑惑。南风瑾中了鹦鹉的毒,按理说不能存活,而且还患有心病,两种病混合在一起,他竟然能奇迹般的活下来。
看他的举止行动,根本就和之前的南风瑾如出一辙,只不过不认识所有人而已,他好像很坦然就接受了新的身份,不惊讶,也不怀疑,更没有表现出异样的高兴来。
砂画轻轻掀开车帘,看着车外茕茕孑立的楚夏,心底陡然闪过一抹痛,楚夏,对不起,我既然已经决定做南风瑾的皇后,就不能再伤害你,我会给你安排一位比我好很多的女子,不会让你孤独一生。
南风瑾,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我都不会让你废掉我。
回想起刚才他抱婉儿的样子,一脸疼惜,而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仿佛把她当空气般,视若无睹。
春天路途很好走,不热也不冷,走了大约四、五天,又回到了曾经的明夏皇城,皇城的百还是那般的人多,他们并没有因为天下一统而伤心,因为他们现在过的,是丰衣足食的好日子,只不过,所有人脸上都显出一抹淡淡的哀伤。
砂画差南沧宁雅下马车去问,为何众百姓表面喧哗,却脸上没有笑意,南沧宁雅告诉砂画,因为大家都在为邪皇伤心,邪皇是大家最爱戴的皇帝,在他们心中,没有人能取代他。
不过百姓对楚夏,也只有无尽的赞叹。当领队大将在进城之后,告诉百姓们,前面那辆马车里座的是北冥邪皇和皇后之时,所有百姓都沸腾了。
他们脸上不再愁云淡雾,个个快乐的朝马车招手,而南风瑾,却大方的掀开车帘,朝街上夹道欢迎、热泪盈眶的百姓招手,丝毫不生疏。
“太好了,我们的邪皇终于回来了,轿子里向大家招手的,就是他吗?”
“是啊,我都把他的模样记熟了,街上那么多寻人启示,偷偷告诉你,我趁大家不注意,还偷了一张寻人启示,天天挂在家里拜祭。”
“我也以为他死了,没想到,还活着。只可惜,他总是一头银发,当年的情伤,还没有好吗?如果哪天他的头发变黑了,情伤应该就治好了吧。”
“可是他身旁坐的那位不是他的皇后吗?他既然都找到皇后了,为什么头发还是白的,真可怜,一家团聚了还这样。”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从随行侍卫中打探到消息,邪皇身边坐的女人,并不是他曾册封的砂画皇后,而是另一位,是他的新欢。真正的皇后,正带着太子和公主,悲伤的坐在后面的马车里。”
“真的?难道我们的邪皇,忘记他当年的誓言了吗?他不是非沁皇后不娶的吗?怎么又带回一个新欢,我不相信他是那种不念旧情的男人,我相信他是好男人,他是我这一辈子的信仰,我不要他在我心中美好的形象毁掉。”
“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何况他又是北冥皇帝,膝下不能后继无人。你看那骑着枣红马的英俊男子,就是快要登基的雪夜天子,听说,他是来北冥参加邪皇的大婚典礼的。”
“听说,他也钟情于咱们的沁皇后,沁皇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奇女子,不知道史官有没有把她的事迹记载到史书里去。”
“邪皇身边的美人,看起来很清纯,像天仙似的,好美。”
砂画冷眼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百姓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议论,不过,大家都只是保持着一颗好奇的心议论,并没有把她说得多么难听,也没有人说她失宠什么的。
大军经过熙熙攘攘的北冥大街,朝皇城走去,失忆的南风瑾,就这样被大军从连云寨风风光光的接回北冥。
南风瑾一回宫,便龙袍加身,腰系紫金玉带,头戴皇冠,气宇轩昂的踏上了金銮殿,接受百官朝贺,在大殿之上,没有人会怀疑他们找邪皇已经失忆,上朝前,他已经把北冥所有一切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欢迎宴会上,所有人都喜气洋洋,唯有砂画,一人闷闷不乐。她被安排坐在最低等的位置,而楚夏,为了陪她,甘愿从自己最尊贵的席位移到砂画边上,大殿上方坐着一脸冰冷的南风瑾,他的身侧,则陪伴着早已凤袍加身,一脸华贵的张婉儿。
这次宴会,他册封了张婉儿为张贵妃,地位身份仅次砂画一级,而且要为和她举行浓重的大婚典礼,砂画身为南风瑾早年立的皇后,虽然有很多人在大殿上提及她,可是总是被南风瑾打断。
他似乎,不太喜欢别人提砂画,即使众人对砂画全是仰慕之神,他们仰慕这样一个有魄力的女人,竟然能灭掉南沧、尹夏和东阳,亲手建立起自己的罗刹帝国。
连最难对付的西塘,也是败在她手里,她的威名,早就传遍天下,她奇特而曲折的故事,早就被人们传诵于心,史官在史书上为她记载了大篇幅的文字,极能夸她之能言,用词之华丽。
夜深了,晚宴终于揭下帷幕,皇宫里灯火通明,冥王殿里仍是笙歌艳舞,砂画轻轻点燃一根烛灯,静静伫立在窗前,淡然的看着窗外,听着深宫里欢快的舞蹈音乐声。
今晚,她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连日来为了寻找南风瑾,她一直都吃不好,睡不着,现在看着他健康凌厉威严扫视众人的样子,砂画知道,他又恢复以前的他了。
南沧宁雅手里拿了件红色披风,轻轻走到砂画身边,低声说道,“皇后娘娘,今日是你正式住进昭华宫的日子,昭华宫,是之前皇上特别吩咐宫女为你打扫出来的地方,虽然在前朝是座冷宫,不过娘娘您别太在意,张贵妃并未住进清心殿,而是和皇上住在冥王殿。”
清心殿,是曾经的锦鲤宫,也就是明夏皇后的寝宫,只有皇后,才有资格入住。南风瑾为何不让婉儿住进去,如果她一住进去,势必就顺理成章成了这皇宫的女主人。而她,却相当于被他打入冷宫。
“宁雅,我根本不是这宫里的皇后娘娘,自从回来时,他从来没向人宣布过这件事,大家都只是凭着以前的封号叫我一声皇后娘娘,今后,你还是叫我夫人吧。”砂画轻叹一口气,她这次跟他回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南沧宁雅眼角红红的,低声说道,“娘娘,你就是皇后娘娘,史书上都记载得有,你是北冥元年冬月十八号被皇上册封的,当时他说,虽然你已经出走,不过这北冥皇后的位置,非你莫属,天下人都知道,虽然咱们没有凤印,不过,咱们可以去冥王殿找皇上要。那是你身份的象征,是你执掌六宫的法器。”
砂画温润的笑了笑,轻轻摸了下宁雅的小脸颊,“要不要那凤印无所谓了,我都被她撵到冷宫来了,只差那一句‘打入冷宫’,要凤印来干什么呢?”
“再怎么说,娘娘你也是两国皇后,又是罗刹真主,其实我说吧,你为什么不选择大帝呢?他对你一往情深,现在已经统一天下,将来,他就是天下权力最大的人,你可以当他的雪夜皇后,我相信,他一定会对你很好的。”南沧宁雅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夫人总是这么倔强,放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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