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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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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一个黑衣侍卫,生得浓眉大眼,皮肤黝黑,是府里的带头侍卫大黑,砂画认得。

他朝砂画拱手,“夫人,请跟属下走一趟,关于鸢尾夫人流产一事,还须请你上阁楼说清楚。”

蓝蝶儿立即挡到砂画面前,怒气冲冲道,“鸢尾夫人流产,关我们何事?难不成将军以为,是我们夫人下药害了她?”

“的确。”大黑回答得简洁有力。

蓝蝶儿顿时头冒青烟,这个臭大黑,平时里她没少做好吃的给他,想不到今日说翻脸就翻脸,翻脸不认人。

“蝶儿,清者自清,我们上去吧。”她不信,她从未主动涉足过鸢尾阁,也没给鸢尾吃过什么补药,将军还能凭空给她捏造一条罪状。

鸢尾阁里,一派肃穆之气,砂画一走进去,里面那些奴才均恶毒的盯着她,仿佛她就是让鸢尾流产的罪魁祸首。

“将军找我来,是怀疑我给公主下了什么药吗?”砂画开门见山,不是她做的,她一定不会承认。

南风瑾紧紧抱着鸢尾,冷静回答,“此事等查清楚再说,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他的骨子里,不相信是柳如眉、淡如水的她做的,冷静淡漠的她,好像曾经的小砂画,在面对死亡、欺凌时,总是无畏无惧,为了保护自己深爱的人,可以不惜一切。

可惜,她是烈如婵的妹妹,而烈如婵,是当年想举箭射杀小砂画的阴毒之人,她还是那个丢尽南风家族乃至整个明夏脸的狐狸精。

如果真是她做的,他不会心软,他的报复还没有完。

约莫一刻钟时间,昭雪带着几个侍卫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手里举着一个白色绵质小人偶,“将军,找到了。奴婢在七公主的床下发现这个小人偶,上面写着诅咒夫人的话,还扎了很多针,七公主好狠。”

“什么?递给我。”南风瑾接过昭雪手中的绵制人偶,那是一个上面纯白色,下半身殷红色的小人偶,上面绣着鸢尾的名字,还扎满了黑色的长针。

他不相信,不相信是她做的,“你还有什么解释的?”他希望她能解释清楚,这种丑事不是她所为。

砂画抬眼,淡然一笑,“不是我做的,我织云绵的手工在西塘第一,但我缝制布帛的技术却出奇的差,你看看这木偶的手工,分明做工精巧,用线细密。我又怎么做得出这么好的木偶?还有,根据这木偶上做工的技术,我猜想,只有皇宫出来的人才有这么上乘的技术。”

鸢尾虚弱的撑起身子,悲愤的盯着砂画,“烈宫砂,你还狡辩,这东西分明是从你红杏阁搜出来的,你害我没了孩子,害我终生不育,你赔我孩子,你这坏女人。”

第054章 你懂爱吗?

“如果是我干的,我为什么明目张胆的放在红杏阁,古时打小人缝制人偶的习俗,只有明夏才有,我来自西塘,又怎么会这些。我从小是锦衣玉食的公主,穿针引线,缝衣补鞋用得着我亲自动手?”砂画加大音调,据理力争,小脸透出几丝威严和冷漠。

鸢尾眼里闪过一抹惊慌,随即又镇定下来,“那你还会织云锦?你分明是忌妒我怀了将军的孩子,忌妒我曾打过你,忌妒我叫你上山摘山梨,你还我孩子来。”说完,她想冲下床去抓砂画。

看着鸢尾疯癫疯癫的样子,南风瑾也跟着心碎,他紧紧的抱着她,轻声安慰,“鸢尾别哭,乖。”

鸢尾像泪人儿似的靠在南风瑾怀里,悲痛无比,这时,众丫鬟们纷纷小声议论起来,说是砂画害了鸢尾夫人。

“住口,扎布偶只是一种民间传说,谁说诅咒一定应验?迷信。”南风瑾喝令众人停止议论,俊脸深沉。

“不是迷信。”鸢尾赶紧说道,“最近我时常感到肚子痛,好像被针扎一样痛,那就是被诅咒的反应,瑾,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要把出世的孩子取名为念砂。”

念砂?砂画的心忽然痛了起来,纪念砂画,将军竟然这么爱她,她好想告诉他,她就是当年的小砂画,可是……她不能,她有难以言明的苦衷。

一听到念砂,南风瑾腾地站起来,抽出侍卫手中的玉瑾剑,剑光光亮无比,剑刃锋利,削铁如泥,冷冷的抵向砂画的脖子,“你说清楚,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砂画沉着应声,宛若仙女,即使他杀了她,她也不会背负这种罪名。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所有人都静止不动,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深怕那柄剑坐刺向她们,鸢尾则瞪着砂画诅咒,希望将军能一剑刺向她。

砂画淡然轻笑,与他直视,“将军你懂爱么?有一种人,天生缺乏对爱的感知能力,叫爱无能,将军恐怕就是这种人。”

“我为何不懂爱?你凭什么说我不懂爱?”南风瑾气急,这女子,为何总不怕死。他当然知道什么是爱,只不过他的爱早在十三年前如流星般殒落,他的爱早已葬身于那场离奇的大火之中,他的爱被他放在心底,用尽生命去爱着,他只有在梦里,才能拥有她。

眼前这个聪慧淡漠的女子,跟鸢尾一样,都比不上曾经的小砂画,只不过,眼前的女子要幸运些,她比较像小砂画冷清的气质,若不是因为这样,她犯了七出之条,他早就一剑把她宰了,能留她的命到今日?

“一生一世,一个爱人,那才叫爱,你永远都不会懂。爱是双方的,爱是两个人的,爱是自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人间至爱。”砂画冷哼,他对鸢尾的并不是爱,只是一种虚伪的假象,对自己的,只是一种想极力征服的欲望,男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他越想要,他们喜欢征服自己心爱女人的快感,有征服天下的野心。

时间,就在这一刻凝固,一刹那的宁静,却被一声惊叫声打破。

“将军,老将军和夫人回来了。”守门侍卫前来禀报。

蹬蹬蹬的脚步声自楼梯下传来,不一会儿,两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夫妇悲痛的走了进来。那稳重已有几缕白发的男人应该就是老将军,他虽然年纪偏高,却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强者气质,他就是当年辅佐明夏羽取得天下的南风纪渊大将军。边上的女人看起来虽四十岁上下,却仍风韵犹存,我见犹怜,有一股惠质兰心,文雅得体的气质,就连悲伤,也不是一般妇儒般号啕大哭,而是轻吸秀鼻小声低声啜泣。

“瑾儿,她就是西塘公主?快把剑放下。”中年男子先开口,女子则快步走到鸢尾床前,轻声安慰着她,秀丽的蛾眉是隐藏不住的忧伤。

南风瑾冷冷的哼了一声,收回手中咄咄逼人的宝剑,“爹,娘,你们回来了。”

楚凝香难过的抚摸着失神的鸢尾,低声说道,“瑾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与你爹被东陵的风沙阻挡,回来晚了,没赶上你们的婚礼,怎么府里就喜事变悲事了?”说完,眼角流出悲伤的泪水。

鸢尾难过的抬头,“娘亲,西塘公主与我一起嫁入将军府,我有幸先怀上将军的孩子,没想到……被她施巫术诅咒,在人偶上绣上我的名字,终日不停的用黑针扎,所以,我和将军的孩子,被她诅咒流产,我……我也因为感染,终生不育。”说完,悲恸的大哭起来,边哭边咳出鲜红的血渍。

第055章 圣旨

“什么?”楚凝香脸上立刻纠成一团,原来这西塘公主竟这般毒辣,害死他们一直期盼的孙子,“我一定要进宫,请皇上替尾儿主持公道。”

老将军有些疑惑,“夫人,这巫术之事不可尽信,我看那孩子不像这么心狠之人,此事还是查清楚再说。”

“她是个妖女,长得这么丑还能迷惑众生,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还我的孩子,烈宫砂,我要杀了你。”鸢尾趁起身,杏眼圆蹬,欲向砂画扑去。鸢尾声撕力竭,披头散发,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此刻犹如一只被宰的羔羊,楚楚可怜,她不把戏做悲情点,怎么能引起老将军和凝香夫人的动容,

楚凝香恨恨的望着砂画,“老爷,证据摆在眼前,人偶是在她房里搜出来的,是她克死了我们的孙子,我这就去禀报皇后娘娘,请她下旨处决西塘公主。”

说完,楚凝香头也不回地冲出阁楼,老将军一个劲的摇头,她怎么这般冲动,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传到皇宫,就等到告诉了天下。她怎么还是这般冲动,孩子气,再说宫砂是西塘公主,犯了天大的罪也会酬情考虑的,毕竟关系到两国交邦的大事。

“来人,把夫人关押到红杏阁,不准她外出半步,直到皇后下旨为止。”南风瑾冰冷的吩咐,又看向淡定的砂画,“你害死我跟鸢尾的孩子,我要你十倍偿还。”

砂画冷笑,“即使我死了,也是冤魂一枚,活在世上那个,才是最可悲的。”

自从被关在红杏阁,已经一天一夜了,砂画和蓝蝶儿被禁锢在红杏楼,只有吃饭时有丫鬟送食物来,其他时候,和往常一样,冷清一片,只不过红杏阁门口,多了一堆看守她的侍卫。

夜晚,狂风呼啸,豆大般的雨点漱漱落下,苑子里的樱花树全被吹得摇曳生姿,片片樱花纷纷掉落,只剩下花骨棒儿和hua蕊(搞不明白,为什么hua蕊这个词不能用。)还挂在枝头上,满地的穗花花瓣,狂风一吼,便怒地呼啸向池塘,池塘里积水越来越多,漫过鲜嫩的荷叶,小鱼儿全偷偷游走到荷叶下躲藏起来。雷雨交加,电闪雷鸣,把整座红杏阁吹得潺潺欲倒。

砂画守在窗前,静静的听着窗外雨点打在纱窗上的声音,一粒一粒,透出无比冰冷的凉意,原本有些闷热的天气,变得凉爽多了。迎接她明天的结果,会是什么?握着手里熠熠发光的水晶哨子,她真想狠吹一把,以前在西塘国她试过,怎么吹,哨子都没反应。

曾经俊朗的小将军说过,玉瑾剑、赤焰马、水晶哨,都是他的最爱。他把他的最爱送给了她,他就少了一样最爱了,曾经他说过,当她有困难的时候,只要轻轻吹一下“瑾哨”,他就会出现救她。在西塘国,登上极高巍峨的山顶,她使劲的朝着北方吹哨子,怎么吹,他都没再出现,最后,她放弃了,绝望了,本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深爱的小将军,无奈命运弄人,她现在成了他的妻子,也成了他的敌人。

她最怕无边无际的黑夜,每到夜晚,她都会做噩梦,梦里是皇后害大夫人的场景,大夫人睁得老大的双瞳盯着她,像要把她吃了般恐怖,梦里还有死去的娘亲,娘亲死得好惨,好惨。

砂画迷迷糊糊的缩在角落,颤抖的抱着双肩,又是一个难过的夜晚,她多想能被小将军抱着入睡,那样她会安心,才能安然睡着。

太阳透出纱窗洒了进来,透出白碧色的金辉,打在床角落安静的人儿身上,砂画缓缓睁开眼睛,冷漠的看着窗外的阳光,该来的,也快来了吧。

蓝蝶儿快速的帮她梳洗好,一主一仆静静的守在院落里,等着皇后处决她的圣旨,她的生命,将在二十岁终结,她还没有对小将军诉说她的爱,也没有享受过他一天的爱。

她想在临死之前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好让他知道,他的小砂画并没有死,也同样爱着她……

“圣旨到。”一声近女人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砂画和蓝蝶儿互相牵着手,安详而美丽的迎接那道杀人的圣旨。

楚凝香走在王公公前面,脸上阴晴不定,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

“圣旨到,西塘七公主烈宫砂下跪接旨。”王公公皮肤白皙,打扮妖艳,一双丹凤眼描得又深又黑,嘴唇鲜艳如血,身上一股浓抹的女人脂粉味,女人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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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代孕夫人

死都快死了,为什么要跪!她恨皇后,二十年因她一点不详朱砂扔掉她,今日又要处决她,天底下怎么有这般狠心的父母,如果哪天她拥有军队,定将横扫整个明夏,一雪多年的耻辱,替娘亲报仇。

眉心那块淡淡的疤痕已经被蓝蝶儿处理过,现在看起来是颗火红的朱砂痣,透出股股神秘和冰冷,她的眼神坚定,清澈,宛若刚出世的粉嫩孩子般纯洁。

“既然都是死,我堂堂西塘公主,怕皇后承受不起。”死也要死得有尊严,大义凛然,冷若冰霜。

王公公凤眼一眯,有些不悦的看向凝香夫人,随即又转向砂画,“大胆,接圣旨怎有不跪之礼。”

“算了,王公公,直接宣纸吧。”楚凝香话一出,王公公便不再为难砂画,她们南风家权大势大,连皇帝明夏羽都要忌他家三分,更何况是一个小公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鸢尾公主不幸流产,导致终生不育,又因西塘七公主同为南风瑾夫人,特命西塘七公主承接南风府传后世子嗣的大业,命烈宫砂为明夏鸢尾公主的代孕夫人,所生孩子由鸢尾公主抚养,钦此!”王公公一口气念完,睨眼望向砂画,“还不快接旨?”

代孕夫人?这是什么风俗,她从来没听过,要她把自己的孩子生出来给鸢尾抚养,绝不可能,看来,她该想想要不要离开这个令她断肠的地方。

抵着巨大的痛苦,她沁砂画接下了这个圣旨,至于她孩子的命运,只能由她决定。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都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落入鸢尾手中。

代孕夫人,就是替鸢尾生孩子。那她算什么,她也是堂堂西塘公主,如今却沦落到这般田地,比一个卖身丫鬟都不如。“娘亲,将军……也同意吗?”她有礼貌的望向凝香夫人,这个高贵温婉的妇妇,是将军的娘亲,她不是很排斥她。

楚凝香冷眼看了看她,“瑾儿当然同意,这关系着我们南风家的命脉,皇上念在两国交邦的份上,才没惩罚你。但你必须为你所做的孽作出弥补,虽然以后孩子不是你的,但是你也算个她的二娘。本来我想替瑾儿再纳几门妾,要生多少生多少,皇上却说你血统高贵,是西塘皇室成员,白白让你捡了这个机会。”

呵,她的心,早就被这些人给剐得千疮百孔,连将军都同意,她还奢望他会怜惜她,难,难,难。她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逃离这些冷血的人,可是现在她不能出府,一切都被禁锢得死死的,要逃出去,很难。

“你要加把劲,肚子争点气,一年内还是没什么动静,我就给瑾儿纳妾,反正明夏的郡主多得是,血统也不比你差到哪点去,而且你婚前失贞的风流韵事,我已经知道了,今后在这将军府有没有地位,就看这一胎。若是生得出儿子,本夫人可以给你个夫人坐坐,若是什么都没有,那就等着沦为丫鬟。你这样不贞不洁的女人嫁进将军府,本来就是个错。”楚凝香脸上不再温婉,取而代之的是阴冷的寒气,眼神如铁般冰冷,无情的望着砂画。

她再怎么刁难她,也是个老人家,砂画不会与她争执,“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大黑,看好她。王公公,我们走。”说完,楚凝香淡漠的抬起头,离开了红杏阁。

凝香夫人一走,蓝蝶儿就疼惜的抱着砂画,“夫人,你的命怎么这么苦,鸢尾公主流产根本与你无关,她心如蛇蝎,为了害你,居然愿意牺牲自己的孩子。”

砂画莞尔一笑,“她才不会为了害我伤害自己的孩子,孩子是她在府里稳固地位唯一的筹码,她肯定是不小心摔倒或者出了什么事流产了,才将计就计嫁祸给我。还有那个小人偶,明显是昭雪的手工,明夏宫女制衣的手工在天下很出名,这府里就昭雪是宫里人,那小人偶必定是鸢尾平时扎着玩的,上面的名字,自然也是我烈宫砂。”

蝶儿大惊,嘴巴张成圆型,“原来鸢尾公主这么狠,那夫人您今后可得小心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有机会,她一定会带着蓝蝶儿离开将军府,目前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第057章 他的温柔

咣当一声,是门被狠狠踢开的声音,进来的男子阴沉着脸,一身酒气,俊眸飞扬,醉了的他,更增加一份气宇不凡,“蓝蝶儿,你给本将军滚出去。我要和夫人生孩子,你……不许偷看。”

说完,他作了个嘘的手势,朝蓝蝶儿嘿嘿一笑,蓝蝶儿立马被吓愣在原地,将军竟然会对她笑,她这辈子都没见过他笑,今天喝醉了,竟然会笑了,别说,那一笑,还真倾城。

蓝蝶儿怜惜的看了一砂画,打了个手势就跑了出去。

砂画也注意到,刚才那个冷血无情的男子,因为醉酒的缘故,平时冷酷无情如同刀削般的脸上竟然有了笑容。那笑容好似远方透明的天空般干净,清爽,笑的时候脸上还有两个如豆子般大小的酒窝,很是可爱。

“砂画,是你吗?”他痴痴的走向砂画,怔怔的看着她,眼前的女子,跟他梦中的砂画好像,他幻想小砂画长大的样子,也有这般的清澈双眸,娴静脱俗,闭月羞花,婀娜多姿。

男子撑着高大的身子,脸上有些痛苦,慢慢走向砂画,“砂画,真的是你吗?你脸上怎么了?是不是又被谁欺负了?”他怜惜的捧起砂画尖细的下巴,看着她脸上殷红的疤痕,望着她珍珠般的眸子,一滴清泪自眼中流下,滴到砂画清秀的小脸上。

他把自己的俊脸贴向砂画,两人紧紧的挨在一起,时间仿佛就在此刻定格,砂画摸到他的手,好像有了些温度,不再像以前那般冰冷。

他竟然会流泪,如果一个男人愿意为你流泪,就代表他真的很爱你,砂画眼里也噙满晶莹的泪水,她多想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刹那,他能卸下包袱和伪装,做一个轻松自在的普通人。

“让我握着你的手,好吗?那个丑女人说我不懂爱为何物,说我是爱无能。她可知我此生只爱你一个,我的爱在七岁那年就消失了,她不懂我的心。”他轻轻的捏起砂画如白玉般的手,深情的凝望着她,身上的酒气很好闻,透出一股清香的味道。砂画以前很排斥醉酒的人,可是今天的将军,醉酒了却是那般的潇洒不羁,风流倜傥,比平日更加吸引人。他乌黑纤长的睫毛盖住如黑褶石般明亮的双眸,清新俊逸,雅人深致。

砂画轻轻的倚在他肩上,静静的享受着这一份安宁的感觉,这样的爱,她盼了一生,如果不是他喝醉酒,她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感知他的温柔。

“真想就这样和你静静的坐着,直到天荒地老。七年前我说赤焰马、水晶哨、玉瑾剑是我的最爱,其实还有一样我没有说,那就是你,沁砂画,你也是我的最爱。”他长长的睫毛眨了眨,轻轻覆上砂画的樱唇。

这个吻炽烈而温柔,又长又深。他从来没这么温柔的对过她,不知酒醒后,又会怎样。

他捧起砂画的脸,像珍惜珍宝一般欣赏,眼神执着而深邃,“命运好幽默,让爱的人都寂寞。如果时间停留在刚认识你的那一年,该多好,如果我当时知道你会出事,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回家。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娶你为妻,砂画,等你的日子,真的好累。没想到命运如此捉弄人,我拥有全天下的权势、财富、地位,唯独不能拥有最爱的女人,我像一个行尸走肉般的活着,我的心真的好累。”

砂画早已感动得泪眼朦胧,她多想告诉他,她就是沁砂画,可是烈如婵威胁她,皇后要杀她,她不能,她欠烈如婵太多,只有忍着内心无比巨大的痛苦,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砂画,我好想执子之手,与你偕老,做一对山野里最快乐的野鸳鸯,没有世俗的纷纷扰扰,天地之间,只有你和我。我会为你赋诗,画眉,这个世界上,我只爱你一个。再漂亮再高贵的鸢尾我都没兴趣,那西塘丑公主……我……我……”他越来越迷糊,紧紧搂住砂画,轻轻抱她上床。

这晚,他很轻,很温柔,有砂画从没见过的细心,他还会微笑,笑的时候俊脸上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他梦里低语的是她,还有……她的另一个身份:烈宫砂。他在梦里咒骂另一个她,数落另一个她。

第058章 比翼鸟

砂画感觉,将军很在乎自己西塘七公主的那个身份,梦里埋怨她,责怪她,为什么要婚前失贞,难道他不好吗?难道他比不上那个山野村夫?

她脑海里清楚的记得,他嘴里叫了砂画七十次,却叫了“坏女人”两百多次,醉酒呓语的他,一整晚都在低喃,这跟平时那个霸气冰冷的将军完全不一样。

他该不会是爱上自己的另一个身份--烈宫砂了吧。只有唯爱,才能唯恨,爱得越深,恨得就越深。

烈如婵曾经说过,如果他连丑陋的她都敢要,那就证明他真心爱上了她,证明他不是个看外表之人,可是他明明天天都骂她是贱人,丑八怪。

呵呵,一觉醒来,他就会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他又会变成那个冷情淡漠的大将军,她“害”了他和鸢尾的孩子,他一定会处处折磨她。

静静的坐在苑子里,回忆起将军清晨说的话:“你只是个代孕夫人,别妄想会得到本将军的爱,本将军和你行房,只不过是例行公事,为了延续南风家后代基业。”

他说这些冷酷无情的话,不过是醒来时发现砂画正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怀里,平时他是不会和她一起睡觉的,这晚,只不过是他喝多了而已,她想得到他的爱,免谈。

爱情,究竟是什么?是缠绵青鸟的比翼双飞,还是湖里鸳鸯的生死相随?听说,如果一只鸳鸯失去另一只伴侣,它便会为了她自杀而亡,多么情真意切的爱,在人间,真难见。

两个月后

这两个月来,砂画每天都按时到凝香夫人房里去请安,开始凝香总是摆一张臭脸对她。随意砂画去的日子多了,渐渐的,会跟她说话、聊天,不再那么排斥她。

相反,公主的病一个月便好了,皇家的御医医术很高明,她最近一直在调养身子,一直未去向凝香夫人请过安,这点让夫人很不满意,自己的儿媳妇虽然是皇室公主,可是一点媳妇的规矩都不守,她越发的不喜欢鸢尾。

再说,明夏所有的基业都是他南风家打下的,要想端了明夏羽的老巢,轻一二举,鸢尾只是一个小辈,跟她拽什么?

凝香还听见外面流传着很多蜚短流长的风言风语,说鸢尾公主跟绾儿郡主走得很近,她最看不惯作风不良的明夏绾儿,要是把她的儿媳妇带坏了怎么办?

楚凝香喝了一口砂画为她沏的龙井,满意的点了点头,“砂儿,这茶清香中略带点甜,很好喝。”

砂画在位置上坐定,莞尔一笑,“娘,你喜欢就好了。”大方得体,典雅如仙子。

楚凝香有些孩子气的翘起樱唇,身上的大红袍闪闪发光,一身珠光宝气,贵气逼人,“砂儿,都两个月了,你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啊。是不是瑾儿她没有和你……行房?”

砂画顿时满面羞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夫人怎么这么直接,“娘,没那么快了,我和将军都还年轻,孩子的事不用急。”其实南风瑾,已经好久没有去红杏阁,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是我跟老爷都着急想抱孙子,鸢尾又落了个终生不育的毛病,真是作孽。要不,我再给瑾儿纳几房妾,这样我也能快点有孙子抱。”凝香夫人自顾自的说道,完全没注意到砂画的脸色已经由粉红变惨白。

她终于又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价值,原来在夫人心里,她仍是个代孕夫人,她生不出,再给将军娶妾就行了,同样是女人,凝香夫人一生都受老将军宠爱,她应该明白女人之间的想法,还这样问她。

她天天来向夫人请安,只是尽一个媳妇的孝道,不是她愚,不是她蠢,是她本性善良,做人家的媳妇,哪怕不受夫君的宠爱,仍要尽心尽力的服侍公公婆婆,这是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道。

给凝香夫人请完安,砂画沉重的走到红杏阁,夫人要给将军纳妾?到时候府里一堆女人,你争我夺,一想到这个她就不安,她不喜欢与人争论。

是不是她太柔弱了?以至于人人都可以欺负她,自从上次教训了林嬷嬷和昭雪之后,倒是没见她们再讽刺她,她的小拳头捏得紧紧的,怎样才能变坚强?

第059章 男宠

一只灵巧的鸽子停在她窗前,砂画急忙抓过来,展开上面的纸条:“你进展这么慢,怎么发展大业?我即将登基,你却还没取得南风瑾的信任,难道你对你的美貌一点也不在乎?你愿意一辈子这样丑下去?还是要我把那十二名女杀手全部处死?”

烈如婵竟然用十二个女杀手来威胁她,曾经她们虽然总欺负她,但是那已经过去,她不忍心她们就这样香消玉陨,烈如婵连弑父杀兄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

叹,叹,叹!她写信回复:主人,事情依然没什么进展,属下只不过成了将军府的代孕夫人,将军整日在校场练兵,根本没心思谈情说爱,希望你能念在十二名杀手为你付出这么多的份上,放过她们。

不知这样回复,他会不会恼怒?烈如婵的势力一天比一天大,总有一天,他会挥师北上,吞并明夏和东陵,所以,明夏和东陵一定要勤加练兵,否则,再强大的国家也会因为野心勃勃的烈如婵所灭。

当今天下三国的局势,表面风平浪静,没有异象,其实内里暗藏汹涌,每个国家都纷纷培植自己的势力,扩充自己的军队,企图一统天下,千秋万代。

这场仗,迟早有一天会打。到时候受苦的只是百姓,谁主胜负,目前还看不出来,明夏的实力一直很强大,东陵和西塘相当,西塘烈如婵一直在暗中培自己的杀手组织,至于东陵的情况,她不是很清楚。

她只在以前的史料中得知,东陵国主姓楚,地处明夏以东,此地富庶,位于忘川西岸,易守难攻,是古时兵家必争之地。明夏人善骑射,马术,将士骁勇善战;西塘人善丝织,使用暗器杀人,丝织业、畜牧业较发达;东陵是鱼米之乡,以富食、风景美、山川多而闻名。

这三国中,目前实力最强的是明夏,在大将军南风瑾的治理下,军队变得很有纪律,适合出征。其他两国近年来也在加快经济、军事发展,企图赶上明夏。三国国君都有一统天下霸业的决心的野心。

其中,最会作诗的当属东陵人,东陵男子大都生得俊美异常,与他们从小干净清洁喝的养生水有关,如果说给东陵人画副肖像,应该按照那日她在樱花园里遇到的那个白衣男子的模子来画,他的俊美是出尘脱俗的俊美,清新俊逸,风度翩翩。

靖王府

金碧辉煌的戏绾楼里,一排排纯白色的银质软纱布从房梁上垂下来,微风拂来,纱布成片成片似枫叶般飘舞,透出万股神秘风情。戏绾楼的装饰不像平常的王府那般庄重典雅,而是像花街柳巷的青楼妓院般风情,里面笙歌载舞,奢华无比。

绾儿郡主的香闺里,一股浓浓的酒味和脂粉味传来,桌子上乱七八糟,躺着打翻的酒壶和碗碟,残羹剩饭散落得满地都是。内屋红萝帐罩住的金丝大床上,五男两女正尽情的玩乐着,荒淫无道,一阵阵诱人的呻芩声从屋里传来,听得守在屋外的丫鬟们面红耳赤。

突然,几声凄厉的惨叫声从屋子里传出来,丫鬟们一听就知道,那是绾儿郡主和鸢尾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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