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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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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蝶儿总是叹息的望着她,为什么夫人舞跳得那么棒,皮肤生得那么白皙,身段那么窈窕,可是那张脸,却这么的……恐怖。
上天真是不公平,恶毒的鸢尾公主却生得那么漂亮,每天都跟将军你情我浓,幸福得满溢光彩,相较鸢尾公主比起来,她的夫人要落魄多了。
第041章 扮作舞妓
冷清萧瑟的阁楼,素净淡雅的装饰,不施脂粉的眉黛,把砂画衬得像一个不食不间烟火的仙子。
蓝蝶儿正为砂画梳妆,听见门外传来林嬷嬷的声音,“这个林嬷嬷,还敢来红杏阁。”说完,蓝蝶儿走出厢房,准备大骂林嬷嬷一顿。
砂画静静的坐在梳妆镜前,听见蝶儿和林嬷嬷吵了两句,就气恼的走进屋里,手里还端着一叠衣物。
“怎么了?蝶儿。”砂画关心的问道。
蝶儿放下手中的衣裳,委屈道,“夫人,再过几日将军府会设宴,届时将军的好友全部会来,将军要您穿上这身舞衣,扮成舞娘为大家伴舞助兴。”
“跳舞而已,有何不妥。”砂画奇怪的问。
蝶儿指着那堆衣裳,脸色攸地羞了下来,“可是这些衣裳好暴露,将军怕您的样子……吓着客人,还为你准备了面纱。”
砂画轻轻起身,随手拾起那薄如蝉翼的绛紫红纱,有脸上比划了一下,“这面纱很适合我。”
“可是那衣裳……”蓝蝶儿欲言又止。
砂画轻轻拾起那衣裳,那是一身火红的纱衣,除了裹胸和下身有块丝质布料挡着,其他地方只有一层火红的薄纱,如若穿上,除了重要部位,她近乎全身会裸露在别人面前。
“将军要你到时候假扮成流笙夜莺,为大家表演那种……诱人的舞蹈,就是上次你在太后寝宫表演的那种扭来扭去的舞。”
“十六天魔舞。”那是烈如婵请高级艺妓教她的,那种舞是勾引男子最好的利器,烈如婵真有先见之明。
到时候的场面,得有多喷火。
“我是他的妻,他都不在乎,我又何须在意?”她不是不在乎名节,她的名节早就被鸢尾毁了,“好,好,我会令他满意。”
几天的日子转瞬即逝,砂画额头上的疤痕已经渐渐淡去,那疤痕不偏不椅,正伤在额头中间,与左右眉梢的距离几乎等同,淡淡的,浅浅的,有些像一颗天生的粉红朱砂。
戴上绛紫面纱,身着火红纱衣,砂画冷冷的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是一双令人嗜魂动魄的眼睛,清澈如见底的河流,可是面纱下,却是一张丑得不能再丑的脸。
她手捧深色古琴,冷艳的站了起来,双臂和双腿都在纱衣下若隐若现,还有洁白的纤腰、小腹,她就像一团深深燃烧着的火焰,妖娆且神秘的绽放着。
才到大厅,她就看到鸢尾满面红光的坐在南风瑾旁边,她越来越艳丽了,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她,有好奇,有疑惑,有喜欢,有忌妒……只有南风瑾,满眼的鄙夷。
“瑾,她就是你说的异域舞娘?”洛雨笙首先开口,他仔细的打量着那舞娘,总感觉似曾相识,尤其是她那种湛蓝如水的双眸,一进来就深深的吸引了他。
南风瑾冷眼望了砂画一眼,“不过是个舞娘而已,雨笙你好像对她很感兴趣。”该死的洛雨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干嘛。
不过说真的,今天的她,真诱人,半透半明的纱衣遮不住她满身的姣好身段,他一看到她体内就有股异样的冲动,他真后悔让她穿这身裸露的衣裳,她……好令人垂涎。
鸢尾脸色十分阴鸷,这是哪里来的舞女,她怎么不知道,瑾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游离,都穿成这样了,不明摆着勾引男人吗?
一旁的轩辕煜和冷洵澈也连声称赞起来。
转辕煜饮了一口酒,嘲弄着南风瑾,“想不到将军府上还有这等姿色的美人,你却藏起来独自享用,对得起兄弟吗?”
冷洵澈看鸢尾的脸色变得十分黑,赶紧打圆场,“区区一个舞娘而已,就把你魂给勾走了,要是鸢尾公主为你献上一曲,你必魂飞魄散。”
鸢尾这才觉得脸上有了些面子,那舞娘一进来就抢了她这天下第一美人的光,瑾在哪里找的舞娘,身段这么姣好,她越看越忌妒。
这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厅外响起,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明夏绾儿今日一袭素衣,跟往日轻浮的打扮相差甚远,淡妆素粉倒也显得她十分清纯迷人,踏着步子轻快的走进来,“我来晚了。”她一点也不觉得羞耻。
她一来,众人的脸色皆变,有轻浮的、有鄙夷的、有怀疑的,总之,她是个不解的谜。
鸢尾一看到她来,脸上顿时恢复了刚才的微笔,“绾儿,来坐我这里。”
“谢谢公主。”明夏绾儿巴不得,她一改平时放荡的装扮,就是为了变得清纯,她知道南风瑾喜欢清纯的女人,为了他,她愿意转变自己。
砂画静静的立在原地,感觉手里抱着的胡琴越来越重,有的公子哥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女人们则疯狂的盯着她,像要把她吃了一般。
第042章 引诱男人?
唯有将军边上淡雅的洛公子,眼里没有轻浮,没有鄙夷,清澈的望着她。
她这是怎么了?才站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南风瑾还以为她没有羞耻心,“舞姬,过来给大家跳舞助兴。”
砂画轻轻颔首,额前的粉红疤痕更像一点朱砂,一点朱砂愁更愁。轻轻放下胡琴,她开始翩翩起舞。
她的舞蹈神秘、妖娆、扣人心弦,她像一株火红的玫瑰在中间肆意绽放,眼里透出冷清而无情的敌意,男人们都痴痴的望着她,女人们则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将军,你是何时发现这样一位尤物的。”一位华服贵公子流着口水问南风瑾。
“是啊,把她借到我家去跳两曲,如何?”另一位紫衣公子同声附和。
南风瑾阴沉着脸,斧削般的俊脸瞬间变得冷酷和凌厉,眼神冷而毒,他们这是吃了豹子胆了吗?竟然敢开口要他的女人,他邪魅的举起酒杯,眼神阴鸷的盯着那紫衣公子,透出一股野豹般危险的气息,“你们确信你们要得起?”他的女人他们也敢要,是活腻了吧。
那几位公子急忙低下头,故作饮酒缓和气氛,看来这舞姬在将军心中的地位不低,尴尬的笑道,“岂敢,岂敢,下臣们不过是开句玩笑罢了。”
此时的鸢尾,小脸已经涨得通红,那个低贱的舞女凭什么有资格站在这里,看着她如蛇般妖娆扭动的身子,她就气愤,她算什么东西,她想发作,却又碍于众人在场,等到表演完毕,看她不好好教训那个狐媚子。
明夏绾儿似乎看出了鸢尾的心思,鸢尾越生气,她越高兴,最好是让鸢尾跟南风瑾心中生隙,那么她的机会就更多了。
“莫非公主吃醋了,为何小脸揪成这般模样,这样就不美了哦。”她调笑似的望着鸢尾。
鸢尾睨了她一眼,立即满脸堆笑,“只要是将军喜欢的,我都喜欢,又怎么会吃醋呢。”
明夏绾儿继续道,“怎么将军的另一位夫人没有前来,是被……打入冷宫了吗?”
砂画身子一怔,差点停下来,随即恢复原状,继续在场中轻舞,舞到高潮时,遂又轻足转去弹奏胡琴,身形优美,妖艳动人。
“你是说那只残花吗?她怎么能够出入这种大雅之堂。”鸢尾鄙夷的轻笑道。
洛雨笙轻蔑的看了鸢尾一眼,一张绝美的脸上总是吐出这么刺耳难听的话,把原来美艳的她衬托得十分丑陋,“连舞姬都可以进来表演,七公主是堂堂将军夫人,怎么不能登这大雅之堂?”
又是洛雨笙,鸢尾努力的压住心中的怒气,阴鸷的盯着他,他为什么总是这副自由自在、放荡形骸的样子,最可恶的是,他总与她作对,“洛公子总是提起七公主,是否对她有意?”若是把她俩凑成一对,那她的麻烦不就少了一件。
此时,舞蹈已到高潮,砂画在池中翩翩飞舞,肆意的转着身子,犹如那泣血的海棠花,她的舞柔软诱人,身子骨酥软无比,白皙的肌肤在火红色的纱衣下若隐若现。
众宾客都连连叫好,有的双眼都要印在砂画身子上了。
她为什么跳得这么诱人?是想在这里引诱男人?南风瑾冷眼扫了一眼四周的公子,蓦地站起身,迅速的走到砂画面前,当场横腰抱起她,“我失陪了。”
“瑾……”鸢尾花容失色的站起来,可是瑾已经抱着那舞女朝外面走去,她只能气恼的跺着双脚,她的将军被一个舞娘迷倒了。那些臭女人,个个都饥渴的觊觎着她的男人,一有机会就想乘虚而入,她这第一夫人的宝座,天底下有多少女人盼望着、渴求着,连一个异域的舞娘也是如此。
“撤宴。”说完,她气呼呼的冲出大厅,直奔鸢尾阁。
明夏绾儿见状,急忙跟上去,这是分化公主与将军的最好时机,“鸢尾,别生气,那不过是一个舞姬,将军玩腻了,就会扔掉她。”
鸢尾委屈的看着绾儿,“绾儿,还是你对我最好。”
“我是你的姐妹,不会看着将军被别人男人抢走的,我会帮你。”明夏绾儿朝鸢尾微微一笑,眼底是盖不住的算计之色。
鸢尾狠狠捏起苑子里的一株水仙,把它拦腰斩断,扔到脚下,使劲的踩了起来,仿佛这株水仙就是那妖艳的舞娘,她要杀了她。
“我们去你房里好好聊聊,怎么除掉那些碍手碍脚的贱女人。”说完,绾儿将鸢尾白玉般的指揉在自己掌中,十分暧昧的贴近她。
鸢尾一时气愤,并未看出绾儿眼中的异样,任由她拖着自己进了鸢尾阁。
明夏绾儿眼里尽是得意,她要拖鸢尾下水,再去引诱南风瑾,凭她驾奴无数男人的手段,她不信南风瑾不臣服于她。
第043章 他的冷漠
砂画被南风瑾紧紧抱起,用轻功飞到红杏阁,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炽热和急喘的气息,难道,他又想要她了吗?一想到这里,砂画就满脸通红。
南风瑾不想让这么多男人色眯眯的欣赏她,早就忍不住了,她是他的,才不顾是在宴请宾客,硬是把她抱了过来,他要一解他体内的欲火,好久没有要她了,他的内心一直渴望着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丑女那么有感觉,总之,一碰到她柔软的身子,他刚毅健壮的身体就融化了。
戴着面纱的她,更加诱人,那双清澈冷漠的眸子,似在诉说她的不满。
南风瑾用力的把她扔在床上,倾着身子压上她柔软娇小的身,双手覆上她的柔荑,“在大厅使劲手段勾引男人,本将军好久没碰你了,你倒是按捺不住,饥渴了。”
砂画羞愧的把脸别开,“我没有,是你叫我去表演的。”是他叫她穿那些裸露的衣裳的,不是吗?
“可是我没有叫你跳得那么诱人……”说完,南风瑾猛地撕开她的衣裳,强势的覆上她柔软甜蜜的唇,霸道的王者气息一直萦绕着她,他全身都是危险的气息,让人难以接近。
砂画任由他在她身上索取,她知道,她怎么反抗都没用,她越反抗,他越兴奋,他肆意的剥夺着她的一切,包括她那颗尘封已久日渐破碎的心。
她不知道他要了她多少次,他强势、霸道、无情、粗鲁,从未对她温柔过,她抿着小嘴,咬紧牙关承受着他给她带来的痛苦。
一次、两次……
她无力的承受着感官刺激与疼痛带来的双重感觉,她只好开始求他,渐渐的,她竟然有
些欢愉的叫出声来,她恨自己,恨自己居然会觉得欢愉。
肆意的冲撞,无情的吞噬,直到她向他苦苦哀求,不仅身累身痛,心更累更痛,她像一
个低贱的妓女一样任他发泄,她成了他身下屈辱承欢的妓女,她恨他,恨她带给他万般的伤害。
好困、好累,好想睡觉……
她竟然睡着了!该死的女人,和他行房这么无趣吗?居然可以大哧哧的睡着,南风瑾脸上立刻阴郁成黑色,满脸怒火的看着她。
望着身下人儿熟睡的容颜,南风瑾突然有些不忍,算了,她大概是累了。
刚开始时她总是骄傲的咬紧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冷漠的承受着他的掠夺。
渐渐的,也许是他对她太过粗鲁,她开始低声向他哀求,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小声的啜泣悲鸣,可是一想起她看那些男人的媚态,他就来火,他强行了要了她很多次,直到她累得筋疲力尽睡着为止。
南风瑾蓦地起身,穿好衣裳,冷漠的看了床上的人儿一眼,无情的离开红杏阁。
中午,阳光静悄悄的打在苑子里,鸟语花香,微风轻轻拂面,使红杏楼旁的柳树摇曳生姿,柳枝一丛丛轻柔的弯下腰,倒映在清澈的湖面中。
砂画觉得浑身酸痛,酥软无力,阳光透过纱窗射了进来,她一睁开眼,便接触到那刺目的阳光,天哪,她竟然睡到日上三竿。
轻轻掀开被子。啊!看着自己裸露的身子,身上的斑斑点点、青青紫紫的吻痕,她才回忆想昨晚跟将军……
一想起昨夜与将军的疯狂,她就浑身躁热,娇羞的拉过被子,以盖住她身上那些小红点,满床的旖旎味,砂画决定好好洗个澡,以洗去他留在她身上那浓浓的味道。
蓝蝶儿端着一碗乌黑的药汁,有些脸红的走了进来,“夫人,昨夜……将军在红杏阁呆到很晚……”
砂画瞥了一眼那药,好熟悉!“那是嫣儿端来的药吗?”
蝶儿喘嗫道,“是的,一早就端来了,我看你没醒,不想打扰你。”
“端过来。”她坚定的接过药,一饮而尽,他不想她怀他的孩子,她又何尝想怀?孩子生下来只会受苦,她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也跟着自己受苦。
这药好苦,呛得砂画眼冒清泪,这种药,如果喝多了会导致习惯性流产,以后还会患上不育之症,南风瑾真的好狠,断了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他可知,孩子对于女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她好想尽快完成任务,离开这个鬼地方,她不想下辈子的幸福就葬送在这冷清的别苑,“蝶儿,你出去给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夫人。”蓝蝶儿接过碗,乖巧的跑了出去。
嫁进将军府以来,她一直没有联系过烈如婵,是时候联络他了。
可是,要她设计陷害南风瑾,她做不出来,虽然他现在这么对她,可是曾经善良的小将军,却永驻她心间,他救过她,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怎么忍心伤害他。
烈如婵也救了她,给了他第三次生命,她的一生,都欠着这两个男人,叫她伤害任何一个男人,她都不忍,男人为什么都在乎权势,为了权势不顾一切。
“嘘……”砂画朱唇轻轻一吹,有灵性般的鸽子就灵巧的扑到她窗前,她把早已写好的一张纸条插入鸽筒,快速的把它放了出去。
她告诉烈如婵,南风瑾很恨她,她根本得不到他的信任,烈如婵信也罢,不信也罢,她不想理会,反正她婚前失贞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他会气恼吗?会派人来暗杀掉他吗?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她的命就犹如山涧的杂草般低贱。她就是烈如婵手中的一颗棋子,他虽然救了她,不过是为了处心积虑的利用她。
一个连亲兄弟都敢杀害的人,怎么会有感情,怎么会对她心生怜悯和同情,烈如婵比南风瑾还要冷血。
第044章 鸢尾
今日蓝蝶儿在浴桶里撒的全是白色的栀子花,砂画好喜欢这个香味,那是一种魄人的馨香,淡淡的味道笼罩整间屋子。
“哟,准备沐浴了?”一声尖细刻薄的声音传来。
砂画正想宽衣,却发现鸢尾带着一堆嬷嬷冷冷的站在门口,她赶紧系好衣带,公主来干什么?
鸢尾平日都看不上她这冷苑,“公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砂画不卑不亢的问道。
鸢尾走近砂画,仔细打量她全身,越看,她眼里的妒意就越强,“原来那个红衣舞姬真的是你,贱人。”说完,趁砂画不注意,一巴掌扇了过去。
砂画一个趔趄,重重的撞到木桶边沿,蓝蝶儿赶紧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鸢尾看着砂画脖上、颈上那些细细的小斑点,眼里因为忌妒而溢满毒辣,那是她和将军欢爱过后留下的痕迹,怪不得昨夜将军没去鸢尾阁,原来是睡在这小妖精这了。
“丑八怪,扮成舞娘去勾引将军,你可真想得出。”当时她就觉得那舞娘的眼眸有些熟悉,却没料到会是被将军百般冷落的她,还好自己的亲信一直观察着红杏阁的动静,要不然,她的男人何时变心了她都不知道。
砂画捂着脸,冷冷的望着鸢尾,女人的忌妒心是最强的,这还是当年那个可爱的小公主吗?看着她那张因为忌妒而扭曲的脸,砂画觉得她很可怜。男人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鸢尾如果想独占将军,大可以叫将军把她休掉。
“公主,如果你想受将军专宠,就请他把我休掉,如果他不愿意,他就有权利来红杏阁,因为我和你一样,是将军的妻子。”砂画淡然一笑,千种安娴,万种柔情。
“你……”鸢尾气结,吩咐林嬷嬷,“林嬷嬷,把这贱蹄子抓住。”
蓝蝶儿急忙护到砂画跟前,张开双臂,“你们想做什么?她是夫人。”
“拖开那贱丫鬟,今天我要亲自惩罚这丑八怪,上次搓澡没搓够是吧?今天本宫叫你免费洗澡。”说完,鸢尾示意林嬷嬷们按住砂画的身子,她则扯住砂画的头,一下子浸入水中。
“唔……”砂画赶紧闭上眼睛,耳里、口里、鼻里全是水,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涮”的一声,鸢尾又把她从里面捞起来,“舒服吗?”接着再浸进去,如此反复。
砂画感觉快要窒息,不停的呕吐,脑袋晕晕沉沉……
终于,鸢尾在将她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时候,放开了她,任由她瘫软在地上。
“贱人,好好洗洗吧,洗干净点。”说完,鸢尾带着林嬷嬷一干人等,装着没事人一样的离开了红杏楼。
她们一走,蓝蝶儿就扑向砂画,“夫人,您有没有怎么样?”
砂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倚在木桶边,刚才鸢尾在扯她头发时,还掐着她的脖子,她差点就没气了,“我休息两下就没事了。”
“公主怎么这么狠,外面都传言她善良贤淑,温文有礼,怎么对你这么狠。”蓝蝶儿带着哭腔道。
呵,砂画踉呛着站起身,“只要是将军宠爱的女人,她都会这样,女人的忌妒心比任何武器都要厉害。”况且,将军根本不宠她,只不过是报复她罢了。
来这将军府已经一个多月了,砂画还没有上过街,因为她怕街上的那些流言蜚语,人人视她和草芥,她成了人们心中荡妇和不洁的例子,况且,她还有张丑陋不堪的脸。哪家大人教育女娃都用她来作比喻:孩子,你将来一定不要学将军府的将军二夫人,一定要做个正正经经的女孩子,不然像她那样变成人尽可夫的荡妇,将来会没人要的。
上次被鸢尾打过之后,她就再也没来过红杏楼,砂画巴不得她不要来,她只想过清净的生活,将军也没来看过她,这样最好。
戴上面纱,砂画今日准备和蓝蝶儿出去踏青,她想闻闻大自然的味道,不想整日闷在这府里。
走过鸢尾阁时,里面不时传来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砂画听说将军在城南军营操练士兵,已经有半月未回过府,不过鸢尾还是那么的快活,似乎有些奇怪。
依鸢尾平时的样子,若是没有将军陪在身边,早就寂寞得发狂了,为什么还能笑得如此开怀。
走出大院,蓝蝶儿看着砂画,欲言又止,两只清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睫毛忽忽闪十分灵动。
“你想说什么,就说啊。”砂画朝她宠溺的一笑,这女娃,怎么这么可爱。
蓝蝶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夫人,是你叫我说的啊,我打听到,公主最近常跟绾儿郡主混在一起,天天在鸢尾阁笙歌载舞,绾儿郡主名声本来就不好,她会不会和公主在里面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果然,砂画的脸色马上变得铁青,“蝶儿,我不是说过叫你不要去打听别人的私事吗?闲谈莫论人非。”
“我知道,可是……是你叫我说的。”蝶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脸蛋霎那间就红了。
咦,砂画不解的看着蝶儿,不就是说她两句,也能脸红。
砂画顺着蓝蝶儿的视线望去,看到梧桐树下一袭白衣身影的时候,她懂了,原来是这小女子动春心了。
洛雨笙没想到能在这小巷里碰见她,今日的她一袭鹅黄色丝质长裙,脸上戴了块纯白的面纱,腰间系着一条粉色的流苏穗子,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不过那双灵动的眼,就足以魅惑他的心。
世间竟有如此清澈的双眼,恐怕也只有她--西塘七公主才拥有吧,他终于明白,自己的猜测没错,上次那个妖艳的舞娘就是她。
她心若水晶,不染片尘,翩若惊鸿,宛如仙子般站了一株梧桐树下,娴静的样子让人觉得舒服。
四目交接,均轻轻怔住。砂画轻叹,他是这皇城唯一一个不嫌弃她的男子,她感觉得到。
第045章 洛雨笙
洛雨笙如天上仙童,他朝砂画轻笑,露出两排如白玉般的牙齿,“公主,真巧。”声音温文尔雅,淡静如风。
砂画朝她轻轻拂身,行了个礼,“洛公子,也巧。”她突然不知道和他说什么才好,在这明夏,敢主动和她说话的男人,除了将军和皇上,洛公子是第一人。
蓝蝶儿则崇拜的盯着洛雨笙,他长得真好看,两只大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洛公子,今日我和小姐出去踏青,你要结伴出游吗?”话一说完,蓝蝶儿意识到自己错了,洛公子是明夏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女人要是单独和他走在一起,一定会惹上坏名声。
“好啊。”洛雨笙欣然应允,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开心。
砂画不安的看了蓝蝶儿一眼,“这个……”恐怕不太好吧,要是让南风瑾知道了,肯定又会乱想,他是那种内心容不得一粒沙子的男人,说不定还会使他们兄弟感情破裂。
她本就是个不祥的人,不想再连累过多的人,她还是习惯孤独一个人。
“我带你们去处好地方。”洛雨笙看出了砂画的疑虑,不过,他太想了解她了,急忙就招来一辆马车。
他急忙跳上马车,把手伸向砂画,“公主,来,我拉你。”
啊,砂画尴尬的愣在原地,洛雨笙的手早已伸过来,一下子把她拉上马车,因为力道过快,她顺势倒进他怀里。
砂画急忙站起身,怎么会这样,她羞得无地自容,真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蓝蝶儿则急忙攀上马车,坐在砂画边上,把她和洛雨笙隔开,这洛公子怎么就不改他那色性呢,刚才肯定是故意让夫人跌倒,他好抱得美人归。
砂画羞红着脸,安静的坐在马车里,而对面的洛雨笙,双眼一直就从未从她身上离开过,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个奇怪的东西般,不轻浮也不鄙夷。
“洛公子,你在看什么?”砂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难道她脸上有脏东西吗?
洛雨笙急忙收回自己的眼神,难道他要告诉她,他觉得她很特别,不自觉的被她所吸引吗?这太唐突了吧,他御女人无数,还是第一次遇到像砂画这么难懂的女人。
马车到郦景山前停下,砂画听说,郦景山离城南军营很近,将军和将士们就在那个地方。
郦景山的风景还像当年一样美,四处可见星星点点的红花,鸟儿清脆的鸣叫,山上树木成荫,绿草丛生,太阳慵懒的打在树枝上,透过树叶的缝隙射下来,两岸成排的杨柳倒映在青碧色的湖面上,偶尔还能听见军营烽火的狼烟声和激烈的号角声。
“哇,这里好美。”砂画走在青葱草地上,畅快淋漓,她仰起头,闭上双眸,静静的呼吸着大自然清新的空气,和煦的清风轻轻吹着她乌黑的秀发,撩起她下身明黄色的裙摆,精致的流苏穗子随着裙摆肆意舞动,可爱小巧的精致鼻尖上面沁着丝丝汗珠,浑身散发出一股诱人的体香,小脸上的那块丝质白纱也不听话的轻轻舞动,像是要从她脸上蹭下来,找郦景山的青松作依靠。
她的双眸清澈如水,大而有神,亮晶晶,水汪汪,璀璨夺目,脉脉含情。
这一幕,把跟在身后的洛雨笙看得痴了,他早就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如果她脸上的疤痕消去,鸢尾那张刻薄的容颜,是敌不过她的,到时候南风瑾得后悔死吧!
砂画回忆起小时候在郦景山救小将军的场景,他是那么的高傲、倔强、冷漠,不肯随意接受别人的帮助和恩惠,也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大男子,所以他不让她背他,小时候的他,是她见过最善良有情的人。
他是全天下女人争相想嫁的男子,拥有男人忌妒的俊颜和尊贵无比的王者之风,又……怎么会看上她呢!
察觉到洛雨笙那怔怔不放的眼神,砂画觉得有些紧迫,她不喜欢被一个男人这样痴痴的盯着,虽然他的眼神里有渴求、期盼,可是她不喜欢他,只能把他当一个哥哥般的知已、良友。
“洛公子,你很喜欢这样瞧女人么?”砂画轻声开口,他刚才似乎愣住了,这跟皇城的传言不一样,传言的他可是个风流成生的贵气公子,从不对女人用情,又怎么会露出这般青涩的神情看她,她又没什么优点,不至于一站在那里就吸引住他了吧。
洛雨笙意识到自己的窘迫,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你……跟我最爱的女人,好像。”
砂画内心不由得一怔,“那她现在在哪里呢?”
洛雨笙闭上眼,难过的摇了摇头,“她现在应该在天堂过得很好吧。”
砂画注意到,他晶莹的眸子里竟然含有清泪,这样一个男子,真是民间传言的花花公子吗?她终于知道,原来他这么看她,是有原因的。
察觉到他不想多说,砂画也不便再问,毕竟,她们的交浅还未深到畅所欲言的地步,也许也是因为他不再想提及这件事。可惜,她不是他的那个她。
洛雨笙仿佛察觉到砂画的意思,急忙解释,“七公主不要误会,在下把你当知已,实在是不想提起当年的悔事,故没再多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么。”
“其实,我也有自己的秘密,我理解你,那从今以后,宫砂就多一个知已喽。”砂画朝他嫣然一笑,那双会说话会笑的眼睛也跟着动人起来。
两正像朋友般彼此没有芥蒂地闲话家常,却听见不远处有浓浓的马蹄声。
“将军来了。”砂画不紧不慢道。
南风瑾策马前躯,带着浓浓醋味劲驰骋到湖边,威严的傲立于砂画上方,眼里是藏不住的怒气和恨意,那双凌厉的黑褶子深眸,透出孤豹般冷咧的寒意,叫人不敢直视。
这无比尊贵、心高气傲的男人,却征服不了一个女人的心,洛雨笙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南风瑾怒气的神色中,他看出了,他还是在乎她的,只不过自己还不清楚而已。
第046章 鸢尾怀孕
南风瑾勾了勾邪魅的嘴角,风姿卓绝,“夫人和雨笙可真有兴致,一同来踏青。”刚才在军营门口遇到轩辕煜,轩辕煜把正巧看到洛雨笙和砂画出游的事告诉他,他才急急的赶了过来,不知是怕她红杏出墙,还是真的在乎她爱上别的男人。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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