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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零福宝小能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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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家的妮子,这儿危险!”红玲急声催促,嗓子沙哑干涩的厉害。
沈月瞧着女人虽然哭肿了一双眼睛,但是眉清目秀还很好看。她身上的衣服是潮湿的,即使紧抱着双肩也是瑟瑟发抖的厉害。脸色苍白,嘴唇也是苍白的。看着她身体透支厉害,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姐姐,我也知道这儿危险。”沈月又往里爬了爬:“但姐姐不出去,我也不出去。”
红玲打着哆嗦的摇头:“我……我不能出去。”
沈月终于爬到红玲身边,慢慢的转身要坐下,脚下一滑,鞋子就沾了下边的和河水。要不是红玲伸手拽一下,她都有危险掉进河里去。
红玲心惊胆战的很:“你谁家孩子啊,怎么非得到这儿来。”
沈月紧紧靠着红玲坐了,伸手攥住她的手,她的手就好像石头蛋子一样冰冷。
“我听见姐姐哭,姐姐定是一个人在这儿害怕。姐姐不能出去的话,月月就来这儿陪姐姐。”
红玲见沈月这般暖心,忍不住眼泪又流下来:“姐姐不是害怕,姐姐是难过。”
“那姐姐能跟月月说,姐姐为什么难过么?有些事憋在心里才是难过,说出来就不难过了。”沈月眨着无邪的眼睛,猜到这女人一定藏了一个秘密。
红玲也想找人倾诉,于是忍住抽噎,把心里憋着的事说出来了。
“我叫红玲,爹爹是个酒鬼,母亲说的不算。家里只要有钱,就被爹爹拿去买酒喝了。后来家里实在穷的没有钱买酒,爹爹就给我许配给后村的一个傻子,换了二十块钱的彩礼去买酒。说是许配,其实就是卖。我不愿意嫁给傻子,可是我爹已经把二十块钱都花光了,根本就没有钱退给人家。再过两天那傻子就去我家娶我了,我娘不忍心看我进火坑,就让我连夜跑了。我跑了一天一宿,又饿又冷又下雨实在跑不动了,就躲在这桥下避雨了。我……我不能出去,我爹肯定在找我,那傻子家……也肯定在找我。”
沈月听完这个事气的牙根痒痒:“女儿都是爹地的小棉袄,是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小宝贝。你爹是怎么回事啊,居然将你许配给傻子换酒钱。在他心中,难道酒比女儿重要么!”
“……”
沈月没听见红玲的回应,转头去看,红玲居然歪倒在一边昏过去了!
这桥底的夹角里本来就不大,还又湿又潮,随时都有涨水的危险。但沈月就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也不能将红玲给拽出来,只好爬出去往家跑。
昨天下一夜的雨,王桂英家本来就歪斜的东墙倒了,哥几个正在合作默契的将墙砌起来,就见沈月一溜烟的跑回来。
冯大财问一句:“月月,你不是跟娘串门子去了么?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了。”
“我有事。”沈月随口回一句,错过冯大财,拽上冯大有:“大哥走,跟我走。”
“月月什么事啊,我这两手泥呢。”冯大有一边跟着走一边问。沈月也来不及解释,就是拽着冯大有走,一路到了石桥下弯腰一看,人还在,松口气的指着里面道:“大哥,快救人。”
冯大有跟着沈月弯腰也看见桥底下昏倒的人了,忙钻着进去将人给拽出来。红玲的脸在夕阳下苍白苍白的,好像死人脸似得没有一点血色。冯大有着急的二话没说抱起来红玲就往家走。
陶谷子在路边和二青说昨晚吴招娣被她男人揍的事。两个人说的热闹,嘻嘻哈哈的不时捂着嘴笑。忽的瞧见冯大有抱着一个大辫子女人匆匆往家走,立刻欠欠的跟上去。
“大有你咋抱着个女人啊。大有这女人谁啊。大有……”
冯大有恼得到回头狠瞪陶谷子一眼。这一眼森冷阴鸷,生生吓得陶谷子将剩下的话吞回去,也不敢再跟着了。
沈月真想给冯大有点三十二个赞。平时看着大哥老实巴交的,想不到还是个狠角色,只一个眼神就让那讨人嫌的陶谷子闭嘴了。
陶谷子见冯大有大步走了,就厚脸皮的来找沈月凑趣:“癞头,冯大有抱的是谁啊?”
“关你屁事!”沈月扔下一个大大的白眼,去追冯大有。
“癞头属狗的,这个厉害!”陶谷子往地下啐一口,回头去找二青:“想不到老实巴交的冯大有居然还能抱个女人回家,真是奇了怪了。”
二青勾起大嘴冷嘲一声:“我瞧着王寡妇家是捡破烂捡上瘾了,刚捡了一个癞头回去,这又抱回去个女人。她家又有热闹看了。”
“可不咋地,我们就等着看热闹吧。”陶谷子歪嘴歪眼的笑起来,表情丰富绝对是八婆的特质。
“二嫂,二嫂。”沈月进院子就喊。
正做衣服的刘晓丽被喊出来,看见冯大有抱家个姑娘,吓一跳:“怎么了这是?这姑娘谁啊。”
“不知道哪儿的姑娘,昏倒在石桥下了。看她身上衣服湿的,浑身冷的冰坨子一样,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冯大有将红玲抱到母亲的炕上:“铁蛋娘,你们都是女人,方便就照看照看。”
刘晓丽爬炕上摸摸红玲的脸和手:“妈呀,真冰坨子一样。月月快去烧炕烧热水,让她热乎热乎。”
沈月答应的痛快,出门却道:“大哥,你挑两桶水,哦,再抱些柴火来烧水。”
冯大有一一照做了,最后将烧好的热水盛大木盆里,直接端进屋子里。
刘晓丽过去关上门,把红玲的湿衣服脱下来,将她按在热水盆里给洗个热水澡,然后换上自己的衣服,给盖了两床被子,红玲的身体才算有了温度。
王桂英急匆匆的回家,看见几个儿子还有沈月门外探头探脑,松口气:“月月你回家怎么也不跟娘打声招呼,吓的娘紧着往家走。还有你们,都在门外杵着干嘛呢?怎么不进屋。”
冯大库快嘴的道:“娘,大哥抱了一个女人回家,二嫂正在里面给那女人收拾呢。”
“抱个女人回家?”王桂英看向一旁的冯大有。冯大有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又去看沈月。沈月就将红玲的事一五一十的跟他们说了。
王桂英听完这个事忙推门进去屋里,正看见刘晓丽给红玲盖好被子要下炕。
王桂英趴炕边先看看红玲,然后拉着刘晓丽去一边小声问:“铁蛋娘,人没事吧?”
刘晓丽将挽着的袖子放下,道:“人没啥事,估计是又冷又饿才晕倒了。我给她洗了个热水澡,喂了一碗热水,换上我的衣服再盖上被子暖暖,估计一会儿就能醒了。”
王桂英又小声道:“月月说,她爹给她许给个傻子,是逃婚出来的,跑了一天一夜了还淋了雨。”
刘晓丽一听这眼睛登时亮了:“她逃婚出来的啊?那她昏倒后被大哥抱回来的,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报恩的以身相许了。”
王桂英又过去炕边看着昏睡的红玲,心疼的很:“这么俊的姑娘许给一个傻子,可真是造孽啊。既然你大哥给人抱回来了,就先好好照顾着。等她醒了是走是留都听她的。”
“大哥哪儿不比一个傻子好,人都是讲良心的。这姑娘醒了肯定……”
刘晓丽还没说完话就被王桂英拉出去安排着做点稀饭,等人醒了好吃。
刘晓丽想的其实也是沈月想的。要不沈月也不会回来叫人错开了冯大财专门拉着冯大有走。
一个苦命落跑的女子,一个大龄未娶的男子,又有恩情当催化剂,说不定就谱写出一段佳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开心一刻:
女人遇到危险被一男人救了。
男人若是长的很帅气入眼,女人就会娇娇说一句:恩公,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奴家以身相许可好?
男人若是长得矮矬丑,女人就会恭敬的说一句:恩公,救命之恩记在心头,来是定当牛做马来报答您。
第31章 红玲遭围观
刘晓丽做了一大碗的玉米面糊糊,还捞了一些腌蕨菜洗净切的碎碎的洒在玉米面糊糊上。
沈月和红玲都是家里捡回来的,为什么刘晓丽会差别对待?因为刘晓丽的算盘打的响啊。
一家人攒钱给家里的光棍娶媳妇,现在娶一个媳妇要三十块。但如果这个媳妇是捡来的不花钱,给口吃的就能省下一大笔钱多划算。
或许是食物的香气太诱人,玉米糊糊端到炕上,昏睡的红玲就悠悠醒转。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面前三个人一瞬不换的看着她。沈月,王桂英,刘晓丽。红玲就认识沈月,视线转了一圈便又落到沈月身上。
沈月忙介绍:“这是我娘,这是我二嫂。你昏倒在桥下了,是我大哥给你抱回来的。然后我二嫂给你洗的热水澡换的衣服,还给你做了饭。”
红玲忙从被窝里爬起来就要下跪感谢,王桂英一把扶起红玲:“身体还虚着呢,跪什么跪。饿坏了吧,快吧这碗饭喝了。”
红玲红着眼窝,哽咽道:“给你们添麻烦了,如果不是你们救我,我可能已经被河水冲走,这会儿在阴曹地府呢。”
刘晓丽笑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让月月看见你,让大哥抱你回来,那就是你给我们机会积德呢。”
去找小伙伴玩够的铁蛋铁球回来趴在门口好奇的瞧红玲,红玲以为他们饿了,在馋自己手里的饭。刚将碗放下来,王桂英就下炕扯着铁蛋铁球出去了。刘晓丽也下炕:“我得做晚饭去了,你和月月熟,让月月在这陪你。”
红玲突然醒来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眼神都是怯怯的,端着一碗饭即使饿的心慌也不好意思吃。
“红玲姐你别有负担,就安心住下来。这家人都是好人,我也是他们捡来收养的。”沈月主动说出自己的情况。
同是天涯沦落人,红玲觉得她们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很多,打消顾虑的同时也对冯家人有更好的印象。
第二天,沈月还睡的迷迷糊糊就听见院子里闹哄哄的。她揉着眼睛坐起来,胡乱的套上衣服到门口,就见院子里站满了七大姑八大姨还有抱孩子的奶妈子,而院子外就站满了高的矮的老的少的满脸暗戳戳笑的不怀好意的男人。
沈月对这个情况不陌生,她第一天来到这儿也被这般围观过。自己就好像公园里的猴子似得,被一群人围着看热闹,还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不用说,一定是昨天冯大有抱回家个大姑娘的事一晚上就在村子里传开了,于是这群吃饱撑的家伙又来看热闹了。
大嘴的陶谷子提一把永远松垮的裤子嚷嚷:“老王婶子,你就将那姑娘叫出来给我们大伙看看呗。我昨天可是瞧见大有抱了一个姑娘回家。那姑娘辫子长啊,一定是个长得俊的。”
王桂英将洗脸水往陶兰子跟前一泼:“那姑娘的确是比你长的俊,所以你就别削尖了脑袋往前挤了。省的看完之后没脸活在这世上。”
陶谷子被王桂英一句话怼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三奶奶仗着在村里辈分最高,上前一步道:“桂英啊,这乡里乡亲的不也是关心你家么。你看大有都三十了,如今抱回家个姑娘是多好的事。街坊邻居都跟着高兴才来看看大姑娘的。你就叫大姑娘出来我们见见,以后都是一个村的,相互见面也好打个招呼啊。”
王桂英黑着脸将脸盆往地上一放:“三奶奶,不是我做晚辈的说你。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总是愿意和小辈凑热闹。你自己家的儿都快四十了还打着光棍呢,不操心操心自己家的事,老往我们家凑什么热闹?”
三奶奶:“……”
村里辈份最大的人都破了一鼻子灰,村外那些男人就起哄的闹腾起来。
“冯大有,将你媳妇带出来给大伙看看啊。”
“大有打了三十年光棍,这头一晚摸着大姑娘,不会是下不了炕了吧。”
“大有,你再不和大姑娘出来,我们就进去闹洞房了啊。”
王桂英这可火了,将刚从灶坑里扒出来的满满一簸箕灰端着到大门口照着那些人就扬了过去。
“你们这帮王八羔子,一大清早屎都没屙呢就跑这儿窜稀。都给我滚,滚远点。再闲出屁的跑这儿围着,我就去茅坑掏点稀的给你们尝尝!
王桂英泼辣的名头在全村全公社乃至镇里都是出名的。这簸箕灰下去,那些人都已经灰头土脸的好不狼狈了,若是再来电别的可是要命了。而且他们谁都不怀疑,王寡妇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
王桂英这一撒泼很好使,那些男人都跑光了,女人也闹的没脸不敢再围着看热闹,唧唧查查的走了。
沈月看完这一幕是真想给王桂英点个大大的赞。对付那一帮不知道素质是何物的村民,撒泼耍横的办法真的是太管用了。
红玲见人都走光了才从锅屋里出来,小脸吓的煞白,应该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
王桂英安抚的拍拍红玲的手:“别怕,都是一帮无知的村民。谁家有个什么事就喜欢往一起凑,虽然烦人,但也没什么坏心眼。”
红玲道:“乡下人都这样,我们村也时常有这样的事。”
刘晓丽甩着两手的水也从锅屋出来,笑呵呵的道:“他们满嘴喷粉的,红玲你别往心里去。这事哥几个不好出面,尤其是我大哥,越出来事情越闹的不好收场。但咱娘厉害啊,只要有咱娘在,保准没人敢再来看热闹。”
红玲缓过来神,笑着点点头:“我明白的,我都懂。”
闹闹嚷嚷的一早上过去,天气晴朗的很。但田地里还很湿黏不能去做工,队里就又放一天假。
冯大有闲不住,背上大竹筐要去山上转转,看看能不能找点什么。
沈月想着下完雨两天了,那棵香椿树在雨水的滋润下一定又长出一茬新的嫩芽,就决定和铁蛋也上山去看看。三个人一起往山上走,沈月和铁蛋轻车熟路,带着冯大有直奔目标地。
果然,一场大雨过后,那香椿树又冒出许多新鲜的嫩芽。冯大有不让孩子爬树,自己爬上去将嫩芽都摘下来,摘了满满一大篮子。这一次沈月学聪明了,怕采了好东西又被村里那些女人嫉妒,就将一些不好的苦菜婆婆丁什么的盖在上面。
下完雨的山里潮湿,潮湿的草里和枯树上就爱出蘑菇,几个人没有着急下山,在山里又转转就采了不少新鲜的蘑菇。他们满载而归,下山的路上遇见不少上山的村民。不能上工,村里的劳力没啥事就都喜欢来山里转转,但是他们篮子里却没啥好东西。
红玲在院子里洗昨天被换下来的脏衣服。晾衣服的时候见冯大有挎着个大篮子扯着沈月从外面回来。
冯大有长得不是很高,但很健壮。一张五官分明的脸晒得黝黑,穿着洗的发白的灰色跨栏背心,露出喷张有力的肩膀。这样的身材放在现代社会大多是健身房走出来的。但是在这个劳力为主的七零年,绝对是出苦大力累出来的。
红玲想到昨天就是这个男人抱自己回来的,又想到早上院外那些男人说的下作的话,脸上一阵红云飞过,心里却没来由的升起一抹异样的感觉。
红玲红着脸走过去接过沈月手里的篮子,却跟冯大有小声说道:“回来了,辛苦了。”
冯大有看着面前俏生生的姑娘是满脸不自在,点点头就错开她往锅屋里去。
隔着空气沈月都感觉到红玲眼中的失望和尴尬,她忙说道:“红玲姐别介意,我大哥是个老实人,一见女人就脸红,要不也不会三十了还单身一个人。”
红玲轻摇摇头:“我没有介意,我倒是觉得老实人挺好的,踏实可靠。”
沈月笑了:“嗯嗯,我大哥绝对是可靠的好男人,哪个女人能嫁给我大哥啊,那指定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红玲不再继续这话题,看着满篮子的蘑菇高兴道:“这么多蘑菇啊,我们那儿没有山,可采不到这些。”
“红玲姐我们一起挑蘑菇吧。好的晒上冬天吃,碎一些的就熬蘑菇汤喝。”沈月扯着红玲去院子里的枣树下坐着挑起蘑菇。
冯大有进去锅屋,将一大篮子香椿芽交给母亲。王桂英看见又是一大篮子香椿芽,直乐的合不拢嘴:“这一大篮子比上次的还多,差不多能卖十块钱。”
刘晓丽凑上来,眼睛里也满是闪亮:“我们家还真是找到一棵摇钱树呢,要是隔三差五的就有这一篮子香椿芽,那我们家的日子可就好过了。”
“大财今天不上工,晓丽你下午和大财去城里将这一篮子香椿芽卖了。娘去一趟城里还挺累的,也省的明天去卖香椿芽蔫了不好看。”王桂英去城里卖了一次香椿芽,大概知道这一篮子的价值了,所以才放心的让儿子儿媳去。
刘晓丽得了婆婆给的这好差事,高兴的合不拢嘴的连连应了。午饭都很快吃完,就和冯大财挎着篮子进城去。他们这一次进城收获多多,带回十块钱不说,刘晓丽还花了一块钱买了两个崭新的头巾。
刘晓丽将十块钱给王桂英,试探的问:“娘,我自作主张的买了两个头巾回来,你不生气吧。”
王桂英呵呵笑:“娘生什么气,你的头巾还是结婚时候买的,这都六七年了,边角都脱线了,早该买新的了。”
刘晓丽松口气,忙说道:“娘,我其实买新头巾也不是爱显摆。是想着红玲来家了,出来进去光着头不是很好。单单给她买又怕她不要,所以就买了俩个。”
“娘知道你是想着红玲呢。去吧,让她挑一个。”王桂英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让刘晓丽彻底放心。欢喜的拿着两个新头巾去找红玲。
作者有话要说:瓜瓜:喜欢王桂英的性子,对家人一碗水端平,不拿儿媳妇是外人,对月月更是有慈母温柔一面。但是面对欺负她家的存在,就会子弹上了镗一样,不管来者是谁,都给突突了。
王桂英,这个家的灵魂人物。
第32章 刘晓丽感染瘟疫
王桂英晚上蒸了一锅红薯面馍,熬了一锅蘑菇汤,还从酱缸里舀出来一碗晒好的新酱,端上一钵子下午他们挖到的野菜。这也是平时不常吃的饭,一大家子早早齐整整的围着桌子坐了。
红玲闲不住的帮着摆桌子,盛饭,端着一碗蘑菇汤送到冯大有面前。冯大有伸手去接,碗就那么大,红玲又是双手捧着碗的。他左右拿捏着位置,还是碰到了红玲的手。两个人都有瞬间的尴尬,各自红着脸闷声不说话。
有些情愫不是火山爆发般热烈的一股脑涌到表面,也有像山岩下的泉水,暗生涓涓细流。
沈月预感到家里要有好消息了,但她没想到自己的预感是错的。好消息没来,坏消息却来的猝不及防。
翌日,大队敲响上工的钟声。家里的劳力都上工去了,王桂英去割猪草,红玲非要跟着一起去。家里就剩下沈月铁蛋铁球在兔笼边看着兔子吃草。
半晌午,刘晓丽被她一起上工的朋友丑丫给扶着回来。沈月迎上来忙问怎么回事。
丑丫将刘晓丽送去屋里炕上躺下,说道:“上午正干着活呢,你二嫂突然没力气的坐到地上,然后就头晕迷糊的起不来了。队长一看你二嫂也不能干活了,想着是不是中暑了,就让我给她送回了来。”
沈月上炕拉过被子给刘晓丽盖上,又问:“丑丫姑姑,怎么是你送我二嫂回来,我二哥呢。”
“今天对里分了两拨干活。男劳力去西坡拔草,我们女劳力去东坡锄地。所以你二哥和二嫂也不在一起。”
丑丫说着往外走,沈月送丑丫到大门口,犹豫说道:“丑丫姑姑,要不麻烦您去告诉我二哥一声吧。我二哥耽误半天工没啥,我二嫂病了二哥在身边她心里总是踏实的。”
丑丫想想,点头:“好,我去告诉你二哥一声。反正队长让我来送人的,我晚回去一会儿也没啥。”
“谢谢丑丫姑姑。”沈月一再道谢后,回到屋里见铁蛋正端一碗水给他娘喝,只是喝进去一口吐出来一半。
“二嫂,你哪儿不舒服啊,你难受跟月月说啊。”沈月趴在炕沿边轻声问。
刘晓丽浑身突突着难受,心里害怕的很。今早去上工的时候听丑丫说,她娘家大王庄的瘟疫已经蔓延到宋庄了。而昨天和冯大财去城里,她坚持走近路就路过宋庄。看见宋庄村边有几颗杏树,还摘了几个青杏子吃。
刘晓丽捂着抽疼的肚子,难受的抽紧五官:“我肚子里突突的,好像饿了三天没吃饭似得。”
沈月闻听,赶紧去锅屋点火,从篓子里拿出四个鸡蛋做了一碗荷包蛋给端过去:“二嫂,起来吃饭。”
刘晓丽一看碗中是荷包蛋,难受中瞪大眼睛:“你怎么给我做鸡蛋吃?这鸡蛋可是要卖了换咸盐的。吃不得吃不得。”
沈月严肃道:“二嫂,现在咱家不缺买咸盐的钱。再说,是鸡蛋重要还是你的身体重要?鸡蛋吃了鸡还会再下,买咸盐的钱我也会去山里找。二嫂别想那么多,快吃了荷包蛋好好歇歇,看是不是好受一些。”
刘晓丽端着热气腾腾的荷包蛋,看着沈月眼中露出的担心,无地自容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平时对她那般刻薄慢待,和她如今却是这般对待自己。活了二十五六年人,心胸居然还不如一个八岁的孩子。
沈月见刘晓丽面色潮红,喘息费劲,端着碗的手还禁不住抖啊抖的,担心她是不是感染了瘟疫。毕竟那一碗健康水她可是没喝,给泼到了地上。
“铁蛋好好照顾你娘,我去请林伯伯来给你娘看看。”沈月交代一声,转生就往外跑去。
沈月出家门一口气跑到村西坡上,见林茂只正站在路上往坡下张望。
“林伯伯,我……我二嫂病了,这会儿家里躺着呢一点力气也没有。所以我……我来请林伯伯去家里给我二嫂看看。”沈月到林茂只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林茂只有些犹豫的看看沈月身后的山路,下一秒就进屋背起自己的药箱子:“月月带路,去看看你二嫂。”
下坡的路上沈月问:“林伯伯,您儿子来了么?”
“队长说是今天到呢。”林茂只的言语里带着掩不住的欢快:“我当年来这儿的时候京墨才月月这般大,现在也不知道长多高了。”
沈月忽的明白自己跑上坡时,林茂只在坡上往下看什么了。也明白自己说请他去给二嫂看病,他有一瞬间的犹豫是为什么了。
林茂只和儿子分别好几年了,肯定是想第一时间看到儿子。但是出现了患者,他就选择了去给患者诊病。这是一个做医生最起码的职业道德,也是最值得敬佩的医德。沈月从这一个小事看出林茂只以后能成为国医泰斗绝对是实至名归,而不是因为儿子的名气,
林茂只和沈月分享自己的快乐,沈月也快乐的回道:“京墨哥哥长得一定像林伯伯吧。”
林茂只笑着摇头:“你京墨哥哥长得可不像我,他长得像他母亲。她母亲长得五官柔和,是大学中文系的教授,还画的一手好画。”
沈月想起来了,自己看过的那本世界医学杂志上有对林京墨家庭背景介绍。杂志上说林京墨母亲叫木晚樱,是一位诗人,国画画家。画作曾在国外展览拍卖,拍出七位数的价值。但是那杂志上也说木晚樱在林京墨十二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沈月忙问:“林伯伯,京墨哥哥今年多大了啊。”
“你京墨哥哥今年十二岁了。”林伯伯道。
沈月心头一咯噔,林京墨突然来找他父亲,会不会是因为母亲过世的缘故。如果是这样,那看林茂只现在的状态,应该是不知道这事的。
沈月心情复杂的带林茂只回家,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子酸腐味。
炕上搁着的荷包蛋没吃,刘晓丽正趴在炕沿上呕吐,地上已经吐了一大摊黏糊糊的东西。铁球吓坏了,坐在炕上一动不敢动。铁蛋看似淡定的拍着母亲后背问母亲怎么样,但是从他颤抖的声音里能听出他也是吓坏了。
铁蛋见沈月带着林茂只进来,好像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带着哭腔:“姑姑,快请林爷爷看看我娘吧。从姑姑走了以后,我娘就吐的厉害。”
沈月上前抱了抱铁蛋:“没事,没事,林伯伯来了你娘就没事了。”
林茂只看这情形,赶紧打开背着的木头箱子拿出一个布包。布包抖开,里面别着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林茂只抽出一根银针,动作准确又迅速的刺入到刘晓丽右手的虎口里。然后又抽出一根银针刺入到她左手的虎口处。
很快,刘晓丽停止呕吐,整个人虚脱的趴在炕沿上处于半昏迷状态。
铁蛋用铁锹端来满满一下灶坑里的草木灰盖在地下的呕吐物上,瞬间覆盖了难闻的气味。
林茂只将刘晓丽两只手上的银针拔掉收起,将她翻过来平躺着。先看看刘晓丽的舌苔,然后从小木箱子里面拿出脉诊垫到刘晓丽的右手腕下,食指中指轻搭上刘晓丽的脉搏。
静,屋里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铁球依然是吓坏的状态,老老实实一动不动的坐着看林茂只,就希望他能说出他娘没事的话。
沈月一旁说道:“林伯伯,听二嫂说距离这边十几里的大王庄闹了瘟疫。昨天二嫂出门去过城里,今天就这样了,二嫂会不会是染上瘟疫了啊。”
林茂只结束把脉,说道:“你二嫂呕吐,浑身发抖,双手捂腹,舌苔发厚和脉象沉浮来看,他感染的是寒症霍乱。”
“霍乱!”沈月惊呼一声:“病症来的急而发作的快叫称之为霍乱。多是因为食用了污染的水和食物导致。是非常严重的瘟疫,一旦感染,死亡率可是很高的!”
林茂只看向小小的沈月,满眼意外:“你懂得医学?”
“我外公是老中医,我从小跟外公一起长大,耳濡目染知道一些。”
沈月又道:“林伯伯,我记得治疗霍乱需要人参茯苓之类名贵的药。但是这穷乡僻壤,缺医少药的,去县城来回又要大半天,不会耽误我二嫂病情吧?”
“即使病症一样,也富有富的治法,穷有穷的治法。而且你二嫂感染的霍乱不算严重,好治。”
林茂只随后吩咐道:“月月,你去拿二斤盐,加葱须和干姜去锅里炒。炒的热热的后装进布袋里扎紧了,放到你二嫂的腹部肚脐处熨烫。”
“好的,我这就去。”玥儿转身就往外跑。
“你叫铁蛋吧。”林茂只见铁蛋点头后,问:“你认识山茴香么?”
铁蛋连连点头:“我认识山茴香,村边的沟沟旁有很多。现在正开着一串紫色的小花。”
林茂只点头:“对,就是那个,你去采一些来。”
铁蛋自然是一刻不敢耽搁,呼呼的就跑出去采山茴香了。林茂只也没闲着,给刘晓丽的手脚处下了好几个银针。
王桂英和红玲割猪草回来,走到打谷场听三奶奶说刘晓丽被丑丫从地里扶着回来,还说沈月去将林老头请去了家里。
王桂英一听就着了急,猪草也顾不得去大队登记,往西坡猪圈送了,拔腿就往家跑。王桂英和红玲跑到家就去看刘晓丽。见刘晓丽已经盖着被子沉沉睡过去。被子下的腹部鼓鼓的,是沈月放着炒好的盐袋。枕边一个空碗,里面还有一些残留的药汤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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