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99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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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单纯的嘴，到慢慢滑下的白皙脖子，阿雾开始发抖了，他才放开她。
　　“很好，以后就这么听话，我会宠你，很宠，但不是爱，懂吗？”
　　阿雾依然是茫然地看着他，他干嘛说这么奇怪的话？
　　不过她还是识相的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因为怕自己摔下去，阿雾伸出手勾住杜靖宇的脖子，显得场面暧昧十足。
　　“这段时间你认真学习，考完试，我带你出国玩。”杜靖宇慢悠悠地说。
　　阿雾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话题转得好快，她有些跟不上杜靖宇的思路。
　　出国这个轮廓太懵懂，她都没什么想法，但跟杜靖宇去的话，阿雾是打死都不愿意的，但拒绝要婉转。
　　“我不想去。”阿雾小声地说。
　　“嗯？”杜靖宇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她，这可是给她面子，她竟然还拒绝？
　　“我不敢坐飞机，好危险，我怕。”阿雾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最近新闻报道出了好几起空难事件，造成人员伤亡的伤亡，死亡的死亡，失踪找不到尸骸的也不在少数，让人震惊。阿雾虽然没有坐过飞机，但心底的畏惧已经种下了。
　　“这个都怕？你胆子能不能再小点？明天开始上课，别忘了你的游泳课，一节都不能落下。”杜靖宇被阿雾的害怕提醒了这件事。
　　阿雾瞪大眼睛，也想起这件事。
　　住院的那三天，物理老师是有过去的，她并没有落下学习，但唯一担心的游泳课，这下被杜靖宇重新提出，阿雾的抗拒可想而知。
　　小时候洪水是阴影，上一次杜靖宇的玩笑在阿雾看来是谋杀，他为什么还要逼着自己学游泳？只要以后不去水多的地方，她就不会有事。
　　“我的伤口还没好！”阿雾想到这点，眼睛一亮，急忙说。
　　伤口没好不能沾水，杜靖宇能说什么？还是说他宁愿看着她的伤口恶化发炎？
　　“不差这几天，最多再过三天，你就要上课。”杜靖宇冷声道，为她好，还跟要逼着她似的。
　　阿雾看他不容商量的样子，只能恹恹地应下，心底怒骂杜靖宇是混蛋。

　　☆、59　眼珠子别乱看

　　作为一名高三的学生，毕业照不算是一件小事。
　　原本，阿雾以及陆念念的计划都打得挺好，同一间学习，一起毕业，等班集体的拍完之后，就是各种自己的时间，可以跟同学，家人合影。
　　但是，等阿雾说服陆念念相信自己，接受她跟杜靖宇这段“不伦不类”的关系之时，作弊丑闻这一变故又传来了。
　　阿雾去了二中，计划落空，二中那边的毕业照，阿雾作为一个外来人员，不想参与，再者平时都不去上课，她也不好意思这个时候去。
　　所以，当陆念念每天晚上下晚修打电话过来，问阿雾劝“表哥”劝得如何的时候，阿雾只能支支吾吾不吭声。
　　“我还没跟他说！”周五下午，阿雾终于忍不住跟她坦白，这话，让陆念念听得头顶冒烟。
　　“丁雾，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连说都不跟他说？你是不是要抛弃我了？”陆念念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到阿雾的耳朵。
　　她这边两天内打了N个电话过来问这件事的进展，阿雾两手一摊，直接告诉她：啊，你说的这个啊？我都没请示过他呢！陆念念能不气急？
　　作为一个高中生活即将终结的信号，她最希望的就是跟阿雾一起，这才是好朋友之间该干的事不是？
　　“你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陆念念气呼呼地说。
　　“那蒋成安，你同桌，你原本的班主任，还有你班上的同学，不好一直打搅你，每天跑我这边无数次，直说认定你是他们高三一班的成员，无论如何要来参加。你倒好，对这件事一点儿都不上心。”
　　阿雾咬着笔尖，把桌子上的课本推开，努力听着陆念念的劝解。
　　其实，这件事还真的有些棘手，不单单是杜靖宇的问题，还有的是，阿雾怕回到学校，被其他同学指指点点。
　　班上的同学相信她，念旧情，她很感动。
　　她本来就属于稍微沉默内向的女孩，三年来也没见的跟同学交流多少，一心埋头学习，等回过神来，发现高考即将到来，而且就快分道扬镳了。
　　大学之后，以班里同学的家世以及成绩，估计大多数都是往北上的，届时要见一面，也不容易了。
　　现在已经是周五了，明天就拍，也怪不得陆念念快跳脚了，谁让阿雾到现在还没给个准话？
　　“我问问他同不同意。”阿雾最后弱弱地回了陆念念一句。
　　“你看着办吧，我要听的答案是YES。”陆念念冷哼着挂断了电话。
　　阿雾听闻嘟嘟嘟神，才反应过来，一时间苦恼至极，不知怎么跟杜靖宇开口。
　　六点的时候，他的地那好打了过来，要带她出去吃饭，让她三十分钟之内赶过去。
　　阿雾匆匆跑回房间，杜靖宇去的那些地方，不穿正式一点儿都进不去。
　　打开衣柜，里面全都是他买的各种漂亮衣服，裙子都好几十条，说实话，阿雾还真的没怎么穿过。
　　她挑出一条淡蓝色的收腰连衣裙，长及膝盖，又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条细白金项链，有一个很简单的吊坠，手上也带了了一条同款的手链，再拿出唇蜜，修饰了自己的嘴唇一下，然后穿上五厘米的高跟鞋，没有化妆，但足以让阿雾看起来像个仙子。
　　杜靖宇看到她的第一眼之时，眼底确实闪过惊艳，这是阿雾第一次主动盛装打扮，而且很符合他的口味。
　　“今天花了一番心思，很好。”杜靖宇赞美道。
　　阿雾轻轻嗯了一句，抬起头来看着他。
　　杜靖宇一米八五，阿雾原本一米六五，现在穿上高跟鞋就是一米七，虽然身高已经上去了一些，但还是跟他相差了一截，她必须要仰着头才能看着他。
　　“你喜欢吗？”阿雾小声问道。
　　从她的经验来看，要求杜靖宇，首先需要做的事就是讨他的欢心，所以阿雾今天才这样问。
　　杜靖宇愉悦一笑，挑起阿雾的下巴，满意地点点头：“宝贝儿真漂亮，不过下次，不要在嘴巴上擦东西，我不想中毒。”
　　阿雾迷糊地看着他，杜靖宇已经抽出纸巾将她的唇蜜擦掉，然后吻上阿雾的唇，味道好极了。
　　放开脸蛋涨红的阿雾，杜靖宇说：“记得呼吸，这么久了还学不会，下次别真的晕了。”
　　阿雾脸蛋更红了，有些恼怒地打了杜靖宇一下，看着有种撒娇的感觉。
　　“你不是说去吃饭？”阿雾小声问了一句，抬起头，发现他们在一家娱乐城的楼下，霓虹灯闪得阿雾眼花。
　　“进去里面再说。”杜靖宇勾着她的腰想进去，阿雾的脚步却跟长钉子了一样黏在原地，不愿意挪动。
　　“不行，我不可以去这里的。”阿雾抗拒地说。
　　她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有来过酒吧娱乐城这样的地方，直觉这不是好女孩该来的，况且作为一个就要高考的学生，他真的不觉得带她来这些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不可以去？你已经长大了，女孩！只有小娃娃才不敢来这样的地方。再说，跟着我，你怕什么？我看你读书都快成书呆子了，偶尔出来放松一下也不错。”
　　“我只有十八岁，高中还没毕业。”
　　杜靖宇环着胸有些不耐，“废话那么多，到底去不去？”
　　很明显，作为杜靖宇，耐心着实有限，阿雾拿欲拒还迎的手段在他看来，拿乔过度了。
　　没办法，只能挪着脚步跟上杜靖宇的节奏。
　　娱乐城的人挺多，从电梯出来的时候，阿雾能听到一些包房传来的歌声，不清晰，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
　　灯光有些昏暗，不是正正经经的白色灯光，而是各色霓虹灯，阿雾在人不多的走廊上，阿雾竟然看到两对热吻的男女，动作大地连手都在对方身上乱摸了。
　　吓得她猛地闭眼，好奔放。
　　杜靖宇冷冷看了那两对情侣一眼，眼底闪过肃杀之气，在这种地方这么做的人很多，杜靖宇看来，就跟公狗母狗发情在大庭广众之下交配似的，恶心到不行。
　　他伸手，将阿雾拉到自己怀里，让她眼睛贴在自己的肩膀，冷声说：“眼珠子别乱看，免得瞎了。”
　　阿雾一听这话，被口水呛到了，不停在他怀里干咳。
　　“哦哦哦。”阿雾胡乱地答应着。
　　走过长廊，便到了大厅，可以在这里吃自助餐，不过东西很多，人却不多。
　　直到走到最尽头，杜靖宇才松开抱着的人，踢开门，两人便走了进去。
　　在场的除了杜靖宇之外，还有两个男人，其中艾诺克阿雾是认识的，另一个不认识，而且灯光下她看到对方的皮肤似乎是黑人。
　　“来了？这就是那位小美人？”黑人扬起笑，毫无忌惮地打量阿雾。
　　阿雾簌簌发抖，趴在杜靖宇的怀里不敢看他的眼睛。
　　总觉得这个人，身上全都是危险，不能接近他。
　　这种依赖，让杜靖宇脸上的笑深了一下：“胆子小，你别吓着她，这可不是你那些女人。”
　　黑人点点头，头上扎起来的小辫子也跟着晃动，阿雾觉得留长发的男人很奇怪，有些不伦不类。
　　可放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自然不敢说什么的，只能窝在杜靖宇怀里，当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饿了的话，就吃点东西，没有十二点不可能回去，你不想虐待自己的胃的话，就自己看着办。”杜靖宇说着，把刀叉塞到阿雾的手上。
　　她这才注意到包房的桌子上已经摆放着很多吃的东西了，连给她喝的果汁都准备好了，感觉自己真是个怪异的存在，不知道杜靖宇为什么叫自己过来。
　　十二点？阿雾蹙眉，想说些什么，又被她强行咽下。
　　“哦。”阿雾应了一句，在那个黑人似笑非笑的目光之下，埋头吃东西。
　　“老三，我可没见你还这么细心照顾一个女人的情绪过！”他不像艾诺克，不会说中文，只用英文跟杜靖宇交谈。
　　杜靖宇不动声色地看了阿雾一眼，脸色的表情很随意。
　　“你什么时候跟艾诺克一样八卦了？”杜靖宇反问道。
　　黑人还没说什么，艾诺克就哇哇大叫了：“三哥你什么意思？你竟然用八卦来形容我？”
　　他自认风流倜傥，风度翩翩，帅气逼人，杜靖宇那嘴巴果然吐不出象牙。
　　黑人淡笑着敲了敲桌子，一把将手枕在身后的沙发，不再多说。
　　“你怎么突然来中国？什么事情值得你出动？”杜靖宇插了一块阿雾最讨厌的梨塞到她嘴里，一边问道。
　　看着她圆溜溜的眼睛闪过一丝怒气，杜靖宇的笑容就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几分。
　　恶俗，无聊，神经！以上是阿雾对他的评价。
　　杜靖宇收回自己的目光，直视对面的黑人，把重心移回他们的交谈之上。
　　“我说经过，顺便来旅游，你信不信？”黑人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怎么不跟你儿子说这话？”杜靖宇甩了他一眼。
　　“我儿子还没出生！”黑人冷哼着说。
　　“从缅甸那边过来一批货，运去云南。这段时间这边抓得挺严，我顺道过来看看，若是可能，就安排一些人在云南那边守着，分中国市场的一杯羹。”这才是真正的目的。
　　生意人向来不嫌弃赚得多，他的重心在美洲，几乎已经拿下了那边的地盘，却不想落下中国这边的肥肉，这也是个扩大势力的好时机。
　　当然，与杜靖宇相比，两人都是做生意，不过性质不同，本质，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
　　杜靖宇静静听着，眼底晦涩不明。“你胃口倒是挺大。”
　　缅甸云南一带毒品泛滥，各色相关交易都在那边进行中，一直以来中方都在密切注意着。
　　但不得不说，在那边混的人已经成精了，在这种密切关注之下，依然能见缝插针地找到缝隙交接，本事都快通天了。
　　艾森刚来，就想把这个地盘拿下，可见胃口大到了怎样的程度，排外可是普遍现象，更别说还是来抢地盘的，那些人能那么好打发？
　　“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抢过来？”艾森冷哼一声。
　　杜靖宇不置可否，就像是他作为一个商人，将自己的地图从美洲扩大到亚洲以及欧洲，艾森的目的其实跟他的是一样的，只不过立场不同。
　　“老大抢惯了，随他去呗，我倒是很看好这次的势力扩张。”艾诺克补充道。
　　艾森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果然是个马屁精，不过这话他爱听，拿下那边，是一件多么热血的事情？
　　杜靖宇冷笑一声：“现在放话太满，别到时候栽了跟头。”
　　艾诺克摸头，不吭声了，嘴上说来容易，但实际上真有那么简单的话，那两块地方早八百年被瓜分得一干二净了。
　　再者现在留下来的那些人势力不容小觑，要吞下这块地方，却是难度很大。
　　“算了，一步一个脚印，一次又不能通天。”艾诺招招手，截断了这个对话。
　　“老大，给你来个正点的中国妞。”艾诺克眨了眨眼，没过几分钟，阿雾就看到包间的门被推开了，四五个穿着清凉的女孩走进来。
　　纤腰细腿，该有的地方有，该无的地方无，加上脸上那股魅惑之意，是男人看了都会口干舌燥吧。
　　“喜欢哪几个，你尽管挑。”艾诺克翘着二郎腿，朝众女孩眨着桃花眼，把人都快迷晕了。
　　因为他是对着艾森说的，几个女孩都是人精，自然知道那个人需要特别讨好，立马便有三个女孩走到艾森身边坐下。
　　当然，艾诺克以及杜靖宇也是不落下的，甚至来杜靖宇身边的那个女孩，有些挑衅地看了阿雾一眼，一把将她挤到一边。
　　这动作，不得不说，还真的绝了。
　　“帅哥，光喝酒对身体不好，吃点菜哦。”浓妆艳抹的女郎娇嗲着声音对杜靖宇说。
　　阿雾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果然是够嗲的，既然他有女伴了，可不可以放她回去？
　　话还没出口，杜靖宇一个冷眼扫过女孩的同时，毫不客气地一把甩开她：“滚开，离远点。”

　　☆、60　说你爱我

　　杜靖宇是真的没跟那个女孩客气，力气之大让对方往后一倾，阿雾吓得后退，退到了一边。
　　至于刚才嚣张不少的女孩就没那么幸运了，被杜靖宇的一个推搡之间，脑门直接磕到了桌角，痛得她厉声尖叫。
　　其他女孩愣愣地看着这一幕，看向杜靖宇的目光，变得又惊又惧。
　　“呜呜呜，痛，好痛！”那个被甩的女孩高声呻吟着，勉强站起来手在额头上一抹，鲜红的血液让她也愣住了，随后，才颤抖着看向杜靖宇。
　　“血，流血了！”她喃喃自语道。
　　杜靖宇冷眼旁观，朝着阿雾勾勾手，“过来。”
　　阿雾眨了眨眼，没想到杜靖宇竟然狠到这个地步。换了别的女孩，看到他推开别的女人，要自己过去，估计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但阿雾觉得这一幕很可怕，可怕得她心冷，杜靖宇对自己很客气了，所以大多数都是口头上的呵斥嘲讽，没做类似于刚才的举措，她很幸运了吗？
　　如果有一天她冒犯了杜靖宇的底线，是不是会比这个女孩的遭遇更惨？
　　想到这里，阿雾脸色的血色就消失得干干净净，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冷战。
　　“聋了吗？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杜靖宇蹭地站起身，浑身的气息冰冷刺骨，除了艾诺克艾森之外，其他人都心生怯意。
　　阿雾哆嗦着脚站起来走过去，腿已经发软了，短短两步路的距离，她一分钟都没走到。
　　“谁再靠近，下场只会比她更惨。”杜靖宇冷冷看着刚才那个女孩，对其他人说道。
　　转过头，对受伤的女孩说：“立马滚出去。”
　　这种劣质香水，闻着就反胃，竟然还不停地往他身边凑，杜靖宇能忍受得了才奇怪呢。
　　艾诺克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先出去，等人离开了，才嘿嘿笑着对杜靖宇说：“三哥，何必生气呢，不是想让你看看别的鲜花么？你倒好，一点儿怜香惜玉都不懂，还把其他女孩也吓到了。”
　　说完，爱怜地看着自己怀中的女孩，在她颊边一亲，乖乖，脸色这么难看，估计没见过杜靖宇这样难伺候的，吓坏了吧？
　　“还没跟你算账，你嘴巴给我闭紧点。”杜靖宇冷眼扫了过来，艾诺克这个唯恐不乱的。
　　杜靖宇对女人向来挑的很，虽然刚才叫进来的女孩都是这里很干净的，但身上已经沾染了态度物欲的气息，杜靖宇一看就倒胃口了。
　　再者，竟然不懂看人脸色直接挤了进来，杜靖宇焉能忍受？
　　艾诺克摸摸鼻子，瞄了阿雾一眼，小声说：“好，我不说，你自己看看佳人被你吓成什么样了。”哼哼两声，继续享受他的美女了。
　　阿雾被杜靖宇抱入怀中的时候，手脚冰凉，刚才女孩跌跌撞撞出去的时候，只有哭，却不敢对杜靖宇控诉。
　　这是这间娱乐城的最顶层，从这里出现的人数，到这里的装潢，就可以猜测这里的消费绝对不便宜。
　　肯定是非富即贵的人才定下这里的，那些小姐，即便是在客人手里吃亏了，受伤了，也不敢说什么，除了哭，还能怎样？
　　这一点，她跟她们又有什么区别？
　　阿雾不敢想象未来，如果一直跟在杜靖宇的身边，她会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答案是，很可能。
　　“发什么愣？傻了？”杜靖宇拧着眉捏了阿雾的脸颊以下，这个时候，她竟然也不觉得痛。
　　杜靖宇去捏阿雾的下巴的时候，她竟然下意识的一闪，眼底闪过惊恐之色，似乎在哀求他。
　　杜靖宇脸色瞬间变了，抿着唇瞪着她：“你怕我？”
　　艾诺克见此，简直是要笑掉大牙了：“三哥，什么时候你眼睛也出问题了，我看阿雾就没有不怕你的时刻。谁知道你会不会跟刚才一样，对她也动粗呢？”
　　这话正中阿雾的心坎，她不敢再看杜靖宇的眼睛，她怕看到他的怒气，又怕看到他再次抬起手。
　　“你给我闭嘴，要是不想呆，就给我滚出去。”杜靖宇怒道，唯恐不乱的艾诺克终于讪讪不吭声了。
　　杜靖宇看着阿雾的表情，冷笑一阵，捏着她的手心，立马站起来拖着阿雾往外走。
　　“啊！”阿雾惊呼一声，整个人差点踉跄之下跌倒，杜靖宇也不停顿，依然自我地拖着她。
　　一觉踹开隔壁的空包间，灯光很暗，杜靖宇将阿雾抵在墙上，眼底快要冒火。
　　“做什么？做什么？不要这样，放开我！”阿雾害怕地看着杜靖宇的眼睛，只觉得在这样的黑暗中，他的绿光都快泛出，如火山爆发一样要把自己烧死。
　　杜靖宇的额头突突乱跳，这两天其实相处的气氛好了很多，刚才他这么对那个女孩，一方面是因为不喜欢，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对阿雾的挑衅。
　　可解救了阿雾，换来的却是她的惊恐，就好比自己掏心掏肺，被她毫不客气丢到垃圾桶里去一样。
　　“丁雾，你怕我？是吗？”杜靖宇捏着她的下巴，冷声问道。
　　阿雾的脑袋被他的怒气打成一团浆糊，因为怕他下一刻就爆发，怕自己下一刻就是那个女孩的翻版，怕一会儿包间里会不会血溅当场。
　　她又慌又乱地点点头，又茫然地摇摇头，下巴被他捏得生痛生痛的，他也不放开。
　　“我对你还不够好？刚才这么做，你说，是为了谁？你的反应，就是离我更远？”杜靖宇爆吼一声，满腔怒气跟着发了出来。
　　事实上，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这样发火了。
　　阿雾使劲咬着唇不敢吭声，好？还真的是好极了。
　　“哑巴了？说话啊！今天没说出我想听的话来，你别想着离开。”杜靖宇强势的掐着她的腰，脸离阿雾很近，很近，喷出的气息湿湿热热的打在她的耳根处。
　　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阿雾的慌乱感没有丝毫减退，反而是有扩散越大的样子。
　　她的眼睛布满雾气，使劲地往后退着，缩着，可杜靖宇却将她圈得越来越紧，两人像是解不开的藤蔓，紧紧相交在一起。
　　“你要听什么？”阿雾受不住腰上大手的使劲，似乎自己快被拦腰截断一般，终于大喊了出来。
　　杜靖宇的呼吸急促起来，要什么？
　　他此刻竟然是慌乱无比的，他不想看到她眼底的恐惧，不想被她逃开躲开，不想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最怕的，最不愿承认的，最鄙夷的事情，发生到了他身上吗？
　　他脑海里闪过艾诺克在耳边说过好几次的词：爱上了！
　　一个在他看来，打发时间的女人，一个在他看来，奶娃娃一样的女人，一个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的女人，一个怕他怕的颤抖的女人。
　　阿雾啊，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杜靖宇一把将她的臀托起，两人平视彼此的眼睛，他冷冷一笑，暴戾地在阿雾的脖子上使劲一咬。
　　“啊！”阿雾惨叫了一声，不停地推杜靖宇：“你疯了？你放开我，好痛！”
　　杜靖宇染满怒气的眼睛紧盯着她，冷笑连连道：“确实，我疯了，原本我以为这是个游戏，可今天竟然发现有些变质了。”
　　阿雾惊恐地看着他，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没等她反应过来，杜靖宇就轻喃了。
　　“阿雾，说你爱我？快，我要听！”他冷酷的命令，只要她跟普通女人一样，轻而易举地爱上自己，那杜靖宇对她的高看就会化为泡影，兴趣就会变成腻味。
　　然后，他可以随时随地回美国，就当从来没认识阿雾这个人！
　　阿雾听着那句常在偶像剧里听到的我爱你台词，脸色恍惚了一下，惨笑一声。
　　她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快乐，换来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现在，他还要她违背自己的良心，说这种言不由衷，甚至在她看来，是可笑的话吗？
　　不，杜靖宇，你休想！
　　阿雾坚决地推杜靖宇，脸色的疏离一次比一次外露，她很冷静，很坚决地对杜靖宇说：“不，我不爱你，我绝对不会爱你。杜靖宇，我怕你，我恨不得离开你。你反复无常，暴戾恣睢，阴阳怪气，没有一个地方我不怕的。”
　　阿雾吸了口气，泪水流了下来，自己此刻脸上，肯定很难看吧？
　　她很怕，可是她还要说：“我就像被你折断翅膀的鸟儿，成了你的金丝雀，失去了自由，平等，自尊，时刻被你压迫，折磨，我有时候痛不欲生。可是为了我外婆，为了我的朋友，我必须好好活着，所以我不会再寻死。但是，杜靖宇，我唯一没有忘记的，便是时刻提醒自己，我多恨你，我不会爱上你，绝对！”
　　那句话，像是一记闷棍，狠狠地打到杜靖宇的身上。
　　绝对啊，说得如此坚决。
　　杜靖宇冷笑，空泛的脸上没任何温度，正如簌簌发抖的阿雾一般，他也在颤抖，气的吧。
　　好一个绝对，她越是抗拒，他就越是要让她爱上自己，而且还是非他不可的那种。
　　“你会为今天的话后悔的，阿雾，我保证。”杜靖宇笑了，笑得妖孽十足，蓝宝石一样的眼睛不慵懒，但很性感，低沉醇厚的嗓音像一坛佳酿，仿佛要把阿雾收买进去。
　　“杜靖宇，你这个疯子！”阿雾颤抖着说，脖子上火辣辣的痛着，可见杜靖宇多用力。
　　“疯子？你说得倒不错，我一直是个疯子。”杜靖宇接话道。
　　他摸着阿雾脖子上柔嫩的皮肤，俯下身去，将那些血丝一点点舔干净，味道略甜。
　　阿雾感觉脖子上麻麻的，酸酸的，有些瑟缩着，因为杜靖宇将血丝舔完之后，慢慢开始往下了。
　　“你要做什么？”阿雾颤抖着说。
　　“你说呢？”杜靖宇说着，撩起阿雾的裙子。
　　阿雾夹着腿，双腿不停地乱蹬：“杜靖宇，你够了！放开我，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今晚没有不听话！”阿雾尖叫道。
　　这样的表演，是他特意羞辱她的吗？
　　服务员偶尔会在各个包间外走动，他们在这里算是什么事？他不怕被人看见，她还想做人呢！
　　杜靖宇挤开阿雾的双腿，将她固定住：“你今晚再听话，我也会在这里要你。阿雾，你最好乖乖的，爱上我，知道吗？”杜靖宇柔声说，随即杜靖宇进去了，很痛，真的很痛。
　　“好痛，你出去，出去！”阿雾胡乱打着他，痛哭流涕。
　　杜靖宇动作很粗鲁，阿雾留着短短的指甲的手，深深地扎到杜靖宇的皮肤上。
　　“就让你痛，谁让你不乖乖爱我？谁让你怕我？以前顶撞我的时候，不是理直气壮吗？高傲的小天鹅，我总有一天要让你从天空中摔下了。”杜靖宇咬着阿雾的耳根说。
　　阿雾神情恍惚的听着这些话，想哭，也想笑。
　　她想说，自己从来不是天鹅，而是麻雀。
　　还想说，自从遇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在空中跌下来了，很惨，很痛。
　　半个小时之后，阿雾虚弱地被杜靖宇放下，没人来打搅他们。
　　腿根处湿湿滑滑的，空气中残留着一股麝香味，阿雾开始干呕，恶心，特别恶心。
　　杜靖宇的脸上带了满足之色，像是酒足饭饱的猫儿，够了么？
　　他拍拍阿雾的脸颊，“自己去浴室清洗一下，一会儿回来。”
　　刚才满腔的怒火都发泄了，杜靖宇自然舒坦了，他会把刚才说的那些话变为现实的。
　　拉开门，先阿雾一步走出去，她被仍在偌大的空包间里。
　　阿雾的腿是酸软的，杜靖宇整个过程说的那几句说你爱我一直在脑袋打转，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似乎刚才是没有任何意识的。
　　阿雾跌跌撞撞地走向洗手间，在流理台处，不停地将冷水拍到自己的脸上，试图着让自己清醒一些。
　　裙子皱巴巴的，惨不忍睹，正如阿雾的内心以及脸上的表情。
　　从洗手间出来，阿雾扯不出任何表情的笑，她怕一会儿还会惹怒杜靖宇，想起他说回去，阿雾直接转了个身，朝着与刚才包厢背道而驰的出口走去。

　　☆、61　打架

　　夏天的夜晚一点儿都不凉，包间里开着空调，阿雾没有觉得热，但出来，上了电梯就有些热了。
　　不知道杜靖宇知道她跑掉之后，会如何惩罚她，现在的阿雾管不了那么多，她心里憋着一团怒气，再面对杜靖宇的话，她也会发飙的。
　　顶楼的电梯下去就只有阿雾一个人，从电梯出来正好是娱乐城的一楼大厅，这里充斥着各种声音以及人群，重金属的音乐声砰砰作响。
　　阿雾低着头走出来，并没有引起人家的注意。
　　外面有点风，一吹就凉凉的，阿雾站在大门口，深深看了这里一眼。
　　以后，她再也不想来类似于这样的地方了。
　　转身往前走，阿雾的脚步随着面前一个女孩的目光停了下来。
　　阿雾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刚才被杜靖宇扯得生痛，事实上，她现在浑身上下都痛，尤其是火辣辣被杜靖宇咬破的脖子。
　　对面这人，阿雾其实跟她还真的不熟悉，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