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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首长的小娇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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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宝莉连忙说了情况,指了指她们住的五个房间。
“往常都是消费两人或者三人的标间,怎么昨晚就都开了单间?”顾昊凝眉。
贝宝莉抬眼看看梅雪舞,梅雪舞出声解释,是她开的房:
“昨晚我们本身打算回市区住的,没有预定,可是玩得太晚,又累得不想动,就来这个酒店,可是酒店前台说没有标间了,只剩这层楼的单间,我担心一张床挤两个人睡不舒服,就让开了五间房。”
“单间那么大的床,睡两个女孩子会挤得不舒服吗?”顾昊毫无感情地盯着梅雪舞,一字一句地说,“描述一下你当时开房时候的详细情况。”
梅雪舞本身要发火,郑初恋抬手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舞儿,凉凉的事才是主要的,你好好想想,以凉凉的身手,如果真的出事,不是周密的预谋,压根儿不可能做到,你好好回想一下当时开房的情况,这很有必要,如果开房那一步不能得逞的话,后边就不会有凉凉失踪的事情了。”
“就是,至少两个人住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失踪。”赵忆箩小声地附和道。
梅雪舞视线下垂,慢慢地闭上眼睛,开始努力地回想,口中叙述着:
“昨晚我们一起走入酒店大堂,你们都累得扑在大堂的沙发上,我一个人走过去开房间,问前台要一间标间,一间三人间;
然后——那个女人开始在电脑上登记,准备给我房卡;
这时,她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看时间,抱歉地对我说,房卡无法给我们,因为他们的酒店剩余的标间被预定了,三人间也没有,只有二十二楼的一些单间,不过都是连在一起的,如果我们中午十二点之前退房,按半天的房价收费;
我回头看看她们,还征求过意见,她们都同意,因为事先没有留意过这里单间的床铺的大小,想着既然按半天房价收费,舍不得委屈她们,就没有多问,要了五间。”
“那时是几点?”顾昊抿唇。
“一点半。”梅雪舞记得很清楚。
“你们这群疯子,凌晨一点半还在外边的废墟空楼之类的建筑上狂奔,被隐藏在黑暗里的人觊觎都无法发现;
神出鬼没,生怕我们找到踪迹,我们只想看着守着而已,都被毫不犹豫地拒绝,明明知道累了即使一个电话,我和李冉或者千然,就会一路狂奔地过来守着,为什么你们非要强悍得好像什么都不需要呢?
你们最好祈祷凉凉没事,不然!”
顾昊说着抬起拳头,一拳把身后厚实的木门捶得木屑飞溅。
他面无表情地接过李冉递过来的纱布,胡乱缠在手上,看也不看她们几个,说道:
“封锁酒店,全面搜查,调出从昨晚入住到今天上午八点之前的监控视频,还有酒店外边路口的监控录像,我就不信,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就没影了!”
☆、117章 1哪朵烂桃花
李冉看着暴怒中的顾昊及时提醒:“太过急迫容易当局者迷,稍微悠着点。”
他的视线之内,顾昊的太阳穴处的青筋突突直跳,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无法控制的细微颤抖,两年来静养蓄积出来的优雅淡定一瞬间就崩塌了。
顾昊侧头扫了他一眼,睬也不睬转身就走。
李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无端看出一些难以掩饰的寂寥来,如果失踪的换成贝宝莉,他还会说出这样的话么?
“什么人,德行!”
看他走入电梯,梅雪舞小声嘀咕,表示鄙视,但心里更多的是担忧。
郑初恋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用忧虑的语气道:
“李冉,这失踪会不会是绑架?可这说不通啊,凉凉一直都很和善,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这显然是有预谋的,会不会和顾昊的敌对势力有关?”
“有可能是绑架,苏家夫妇和顾昊的手机以及宅电都已经监听起来了,希望绑匪能够主动联络,绑架原因是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所有的可能性都需要考虑到,绑匪如果是报复,那么无论是针对苏家还是顾家,其他家庭成员生活差不多都很有规律,难以接近,相比之下苏迷凉确实是最弱小便捷的人选,而且威慑力足够大。”
李冉冷静地回答,他说着看了下贝宝莉,抬手拍拍她的肩,这家伙从来不愿意在人前和她拉手或者有任何亲密的举动,这动作算是安慰。
他对贝宝莉说:“别太担心了,苏迷凉遇事冷静,从来就是最沉稳有主意的人,一定能化险为夷;
能无声无息地绑走苏迷凉,足以证明这场绑架是有预谋的,你们这段时间的聚会,有没有什么反常的情况,都认真地想一想?”
“我们每周五的聚会,去哪里玩,一直都是临时决定的,因为喜欢酷跑,平日里我们经常都很注意新起来的社区楼群,怎么可能会被跟踪到?”
梅雪舞说得很认真,她心里总是希望所有的猜测都是一场虚惊。
李冉叹口气:“这次选中这里是谁的建议?”
贝宝莉难过地扁着小嘴,罕见地小声:“是我。”
“从你家的高尔夫球场,很难看到你们昨晚去玩的那条新街道,你怎么就知道那里的工人都撤走了?努力地想想,你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消息?”
李冉问道。
那个站在他身边不远靠墙站立做着笔录的警察,记录得很详细。
“就是,我们本身已经被赵忆萝提议去一个废弃的影视拍片建筑群玩的,你说这里的商业街竣工,工人刚刚撤走,机不可失,等商户入住的话,就不可能玩了,于是我们才想着废弃的地方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就选择了这里,想想真的很诡异,好像天赶地催一般,一步步让我们到这里玩,再到这里的单间住宿,真是太诡异了。”
梅雪舞努力回忆一下昨晚这环环相扣的细节,貌似偶然性很强,但是显然她们很可能被人用心地设计引导了。
……
苏迷凉是被冻醒的,她醒来后的第一感觉是冷——阴冷。
宽胶带把她的嘴巴粘得紧紧的,她的身体从胳膊到足踝,被绳索捆得好像蚕蛹一样,密密麻麻,血脉都好像不畅通,此刻浑身上下的感觉就是冷和木,麻木得要死的感觉。
浑身的钝痛不适,让她高度警惕,她的身体是蜷缩着的,于是就保持姿势一动不动,睁开眼之后四周漆黑一片,黑——浓黑,这种黑是她从来都不曾见过的,好像——好像是在不见天日地下水道里一样。
这是哪里?
她怎么了?
贝宝莉她们呢?
苏迷凉努力地集中意识,感觉到身下冰冷的水泥地面硬而粗糙,好像连基本的造平都不曾做,不过并没有感觉到水湿的凉意,应该不是在下水道。
因为嘴巴无法辅助呼吸,而鼻孔因为着了凉有些堵,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额头闷闷的,头脑中一片混沌。
她再次闭上眼,竖起耳朵听听,几分钟之后,她能确定这个幽闭的空间里就她一个人。
这里听不到人声,寂静得宛如被遗忘的地心一隅。
昨晚——昨晚她明明在贝宝莉隔壁的房间里睡觉,因为太过疲劳,洗过澡之后躺床上很快就入睡了,怎么醒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知道身边没有人,她开始协调身体的姿势让自己躺得舒服一些。
毫无疑问,她被绑架了!
谁干的?目的何在?
闭上眼再次睁开,她终于适应了这里的浓黑,翻了三次身,她才把这个小黑屋看了个大概。
这是一个形状不规则的房间,墙壁没有造白,水泥粘合的砖缝露着,有一面墙壁是圆弧形状的,可是房顶却是四四方方的,有一堵墙壁上装着一个铁箱子,上边是各种各样的按钮,但是苏迷凉不清楚那是做什么的。
房间空气很闷,除了门之外,只有一扇装着排气扇的大约一尺宽二尺长的小窗户,此刻那排气扇是旋转着的。
排气扇下边是一张木架子床,上边铺着凉席,有一只枕头和胡乱堆着的薄被或者毛毯。
床头地上放着一个盛水的纯净水桶,里边大致有三分之二的水。
桶边有一个水杯,一个不锈钢饭盒,几个叠着依墙放置的方便面箱子,旁边满满的垃圾桶口露出鼓囊囊的垃圾,眯眼细瞧,似乎是花花绿绿的面包包装袋、泡沫的盒饭包装以及方便面袋子。
这些痕迹说明有人在这里蛰伏过好长时间。
在这么热的夏季,她竟然会被冻成这副模样,估计被丢在这里的时间不短了。
是昨晚她刚刚入睡之后就被掳来的,还是黎明时分?
她努力地想,实在什么都想不到,昨晚玩得太疯了,透支了很多精力,躺床上之后的记忆空白一片。
唉,她这么凄惨落魄地被囚禁着,顾昊和朋友们知不知道她失踪了?
估计最低她得在这里躺上两天或者三天,他们才会有确凿的消息呗!
她不由苦笑,上次爸爸出事上了内参,事情很让他们焦头烂额,最终顺利解决,当初只想着那劫难应该过去了,如今想来,是不是现在才是云谷禅师口中说推算出来的劫难?
桃花劫!
是顾昊的“桃花”报复她,还是她无意间招惹了什么烂桃花?
头痛欲裂!
算了,还是不要费脑筋了,趁着这样的时间,在地上稍微滚滚动几下,尽可能地舒活一下筋骨,捆绑时间太久对身体的损害太大,地面这么粗糙,有没有可能把绳索磨断?
而且,不管是谁绑了她,早晚都会见的。
想必绑匪一时半会想不到她,即便来了,也未必会好心地给她弄药让她吃,这些轻微的着凉症状如果不及时地想办法,演变成重感冒让头脑一直晕沉下去就不妙了。
苏迷凉让自己的身体绷紧,后背朝着地面,开始用双脚蹬地一点点地往墙边蹭,头顶到了墙壁,再一点点地艰难地旋转身体,调转头和脚的房间,然后再双脚蹬地地一点点往另一面墙边蹭。
她专心地做着这样的事情,频率很快,一方面是想磨断绳子,另一方面是想出出汗,驱出体内的寒气,她的身体素质一贯很好,这两三年压根儿就没有感冒过,所以这么一点点的不适,她觉得多少活动一下就能好转。
这样不知道来来回回地弄了多少圈,苏迷凉终于觉得身上除了很多汗,肢体也不再麻木了,可是身上捆绑的绳索丝毫没有磨断的迹象,她有些气馁,累得直喘粗气,肚子更是空得难受,也渴得难受。
忽然,她精神一震,听到似乎有脚步声传来。
她愣了一瞬间很快就回过神,连忙努力地把自己的身体蹭到原来躺着的位置,然后按照记忆,把身体仍然蜷缩成最初刚刚醒来时的姿态,背朝着门口的方向。
有钥匙轻微的哗啦声,铁皮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随后是啪的一声细微的开关响声,一盏昏暗冷涩的节能灯亮起,来人随手推上门,两步就到了她的身边。
苏迷凉能感觉到强烈的注视,活动许久积蓄的热量此刻开始爆发了,汗水从体内刷刷地渗出来,双颊也因为活动强度透出滚烫的红色。
那俯视打量她的人一点点地弯下腰,在她头边蹲下,抬手摸着她汗湿的额头,疑惑道:“出这么多汗,发烧了?”
声音很年轻,苏迷凉嗅到一股很淡很淡的沐浴露的气息。
一只手固执地推了推她的头:“苏迷凉——你醒醒——醒醒!”
能喊出她的名字,而且声音有点熟悉,她的心因为惊惧而发抖,这个人有能耐把她绑出来么?她压根儿就不相信!
苏迷凉觉得再不睁开眼会被晃成脑震荡,只好做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的模样,她舒展开身体仰着面躺着,看向那张俯视着她,距离很近的脸,五官清秀,是很熟悉,可是对上那双明显阴鸷狠毒的眼睛,她的瞳孔一点点地放大——
“苏迷凉,很高兴见到你!”
周金宇说着从白色衬衣的口袋里拿出纸巾,慢慢地把她脸上涌出的汗水擦干,而后看看手里水湿的纸巾,“你发烧了!哎,都怨我,昨晚把你请来的时候,因为太过匆忙没来得及把你放在床上,一定是感冒了,瞧瞧这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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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章麻 麻痹敌人
苏迷凉的眼睛由瞪得老大到眯了起来,那神色也由惊恐畏惧变成无法理解,她连挣扎一下都不曾,更不曾有任何反抗的细微苗头,这让周金宇的心情很好。
他静静地看着苏迷凉,苏迷凉也眼神迷蒙地望着他。
她这样冷静,让他心底生出疑惑来。
两三年未曾谋面,苏迷凉的小脸由高中时稍微带点婴儿肥的可爱,长成如今有些骨感的性感小美人,那健美的身躯生发出来的弹跳韧性,他已经在很多个深夜、惊骇地观察过很久,她那超出年龄的沉静,让他无端生出畏惧,他万分困惑地想,那个迷糊可爱的女孩子,怎么会一步步地长成如今这副全然让他无法想象的模样。
“你一定饿了,我现在把你嘴上的胶带撕下,你能不能保证不会发出求救的声音,你知道我现在很惊恐,稍微的刺激,我都可能崩溃的。”
周金宇缓慢地说着这么冷清威胁的话,听得苏迷凉一阵毛骨悚然。
这男生一贯都是嚣张骄傲的,如此毫不掩饰他的卑劣胆怯的本性,只能说明,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他能不动声色地把她弄到这里来,这份心机已经足够让她心生警惕。
她点了一下头,表情很乖巧温顺,被捆绑成这副模样,她当然不会故意地刺激他。
周金宇再次申明了一下,冰冷的手指缓缓地碰到了她的面颊,顺着皮肤一点点抠起来胶带的边缘,那指尖冷硬得好像刀锋,扣得她的脸痛得好像破了片皮。
她知道待会儿会更痛,有些小畏惧地闭上眼,紧蹙的眉心显示她内心的脆弱。
“会有点痛,忍着点,别尖叫。”周金宇声音柔和。
苏迷凉点头,这东西让她憋闷得难受。
周金宇的指尖捻起一角,猛然用力,只听“刺啦”一声,苏迷凉瞬间痛得眼泪狂飙,不过她选择了紧咬牙关,然后唇部周围被胶带粘住的位置出现火辣的刺痛感,随之而来的是轻松自如的呼吸,苏迷凉大口地喘着气。
周金宇起身,探手拉过刚刚进来时手里提溜的塑料袋子,一阵窸窸窣窣之后,拿出一个汉堡包递到她的嘴边:
“吃点东西,你的状态不好。”
苏迷凉经过活动,身上出了很多汗,那种彻骨的凉意已经慢慢地散了,此刻确实是饿的不行,她吞咽了一下口水:“我渴,喂我喝口水。”
不用她解释,那嘶哑的声音听得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样有气无力的声音是她发出的么?
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说话,周金宇看她丝毫没有吵闹的意思,心底松了一口气,顺从地走开,给她倒水。
周金宇,你把我弄这里做什么?苏迷凉很想问的,可是,她此刻只能憋住这句话,做出一副被疾病打倒的虚弱模样。
周金宇回身,看着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抿抿唇没有出声,只是叹口气把水放在地面上,然后席地而坐,弯腰扶了她的肩膀,让她坐起来喝水。
“痛。”苏迷凉弱弱地发出一声低呼,木然的身体感觉出粗糙绳索紧紧勒住的刺痛,眼泪唰地就出来了,那绳索捆得太紧,刚刚持久的摩擦,皮肤肯定磨破了,此刻汗水一定随着动作粘到了伤口上,那种痛是火辣辣的刺痛,直入骨髓。
周金宇只是看着她的隐忍,她到现在连求饶哭诉一声都不曾,是做贼心虚而生的内疚,还是真的被他吓坏了?
苏迷凉绷紧了身体等着那股刺痛过去,然后就着周金宇手上的茶杯,开始喝水。
咕咚咕咚的声音,显示她的饥渴程度。
一杯水很快见了底,然后她的视线从水杯上移开。
周金宇放下水杯,把汉堡的包装袋撕开一些,送到她的唇边。
苏迷凉嗅着香甜纯正的奶油味儿,毫无形象地张口咬了一大口,食物在她嘴里艰难地翻了个个儿,那香甜的汉堡和雪刀鱼的味道,让她咀嚼的动作迟疑下来。
周金宇哑然地看着手里那个一下子少了小半个汉堡的牙齿半弧啃印,心里隐隐生出内疚,她该有多饿才会出现这副狼狈的样子!
几乎是囫囵吞枣一样咽下,苏迷凉主动去咬周金宇手里剩余的那些汉堡,周金宇回过神,黯然道:
“小迷糊,你有没有吃出熟悉的味道来?”
苏迷凉愣了一下,点头,眼圈有些微红地望着周金宇。
“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麦多家的雪刀鱼汉堡,幸好这家连锁店在各大城市都有,味道可有变化?”
周金宇的声音里带着遥远的回忆。
苏迷凉艰难地咽了下去:“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些。”
“我怎么可能忘记?苏迷凉——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我们相互喜欢了三年,在你的心里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从我生日的那天开始,你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曾经做的那些伤害你的事情,都是被你逼的。”
周金宇说着情绪就激动起来,愤愤然的模样好像他遭遇了背叛。
苏迷凉畏惧地垂了眸,并不接话,视线盯着他手里残余的汉堡。
周金宇有一瞬间觉得这个靠着他的臂弯坐着的女孩子,和三年前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个傻乎乎的胆小的跟屁虫。
可是,他很快就摇摇头清醒过来,他在苏迷凉手里受到的各种教训,足够让他心生警惕,她骨子里好像有种无法抗拒的魔力,总是在他认为稳操胜券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反败为胜,这一次他如果失手,就只有万劫不复了。
他把手里的汉堡送到她的嘴边,看着她噎得双眼含泪的样子,只好起身,用腿抵着她的后背,探手去给她倒水。
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都是在苏迷凉吃吃喝喝的动作中过去的。
终于,一袋食物见了底,苏迷凉吃饱喝足。
“你吃好了,那么接下来咱们需要谈谈了。”
周金宇抽出纸,把她嘴角的食物残渣给擦去,他无法忍受陪伴自己度过青春萌动时期的女孩子是这样的一个邋遢鬼。
尽力不让自己去想她刚刚那粗鄙的饿死鬼一样的吃相,这女人和韩碧云果然是无法比的,好像她从来都不知道仪态是怎么一回事。
“嗯,你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
苏迷凉把一直憋在喉头的话吐了出来。
“你说呢?我一直弄不明白,我爸对你爸一直关照有加,他为什么会背叛,还反咬一口,最后一定要把我爸逼死,取而代之才收手?”
周金宇问出心头一直堆积的疑云。
苏迷凉抬眼看他,那清俊的面孔上是掩饰不住的愤恨交集。
“周金宇,你这是强盗逻辑,你也很清楚,我爸爸和你爸的实力压根儿不在一个层面上,我爸主动发难,根本不可能;
你爸爸贪污回扣,屎盆子要我爸爸来背着,他要是答应扛着,后半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他反抗一下就叫背叛了?你爸给了他多大的恩惠能理直气壮地让他拿着自由去回报?
至于你说的反咬一口、逼死、取而代之的话,估计是你的臆想罢了,我爸爸一向心肠软,而且,他不可能有这个能量。”
苏迷凉说得很实事求是,心里却很清楚,几个月前的那篇上了内参的文章,显然成为周金宇此次绑架她的理由,是谁煽动他来挑事的,她清楚以周金宇压根儿不可能有让那件事上到内参上的能耐。
“你爸爸可能没有,可是那晚带走你、以后你又牢牢抓住的那个男人,绝对有这个能耐。”
周金宇说得很笃定。
苏迷凉心里一沉,他好像对顾昊的背景有所了解。
她很凉薄地勾了下唇角:“周金宇,你很清楚我是在什么状态下落到他的手里的,你高估了我对他的影响力,试问哪个男人会对已经到手的、身份悬殊的女人费那么大的心思?
你需要想的是,你爸爸有没有其他的仇家趁机落井下石;
我们好容易才脱离了大庸市,开始了新生活,我爸怎么可能有勇气回头去招惹你爸那副蓄势报复的势头?
你一定记得你去日本留学的时候,你爸大刀阔斧地杀回大庸市的风采,他那是冲着我爸去的,我爸自知不是对手,落荒而逃,这还不足以证明苏家的能量和态度么?”
苏迷凉很耐心地歪曲事实,打消周金宇心底的痛恨,扩大他的疑虑。
周金宇本身也不可太相信苏洛川有这样的能耐,苏迷凉一说,他顿时想起来当初爸爸那踌躇满志的模样来。
兴许是爸爸觉得失去了强有力的对手,放松了警惕,才被其他的仇家设计陷害的吧。
他有些动摇了,可是,想到韩碧云送给他的那些表述清晰的文字材料和那篇闹得满城风雨的上到内参上的文章,他知道自己距离真相并不远,这件事即便做也是苏洛川做的,他需要做的就是用苏迷凉做筹码,让苏洛川供认陷害他爸爸的罪行来。
“你对你爸能了解多少?为了维护慈父的形象,这些阴暗的伎俩他不可能让你知道。”周金宇冷笑,把仇恨直接记在苏洛川的头上。
☆、119章 一起死1
周金宇有些讶然,这些显然他从来都不曾想到过,他只知道她突然翻脸,让自己陷入不幸被动,随后不顺的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他的心里就只剩痛恨了。
“苏迷凉,无风不起浪,那篇上了内参的社论,足以证明是有知情人存在的。”周金宇口气十分笃定。
“你爸爸是搞政治的,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一贯都是政敌常用的招数,周家的事情,不过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抓来利用而已,专业的调查人员已经核实过,苏家不可能一手遮天的。”
苏迷凉抵死不认,毕竟周滔的死是因为他胃口太大,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黑吃黑了而已,凭什么记到她的头上。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更何况已经过了两三年了,苏迷凉,你的心机深沉,让我畏惧,而我也不再是能被人随意蒙蔽的了,绑你过来,就是要问你爸爸真相,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爸爸逼死?”
周金宇的话很慢,听得苏迷凉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她唇角含着淡然的笑意肯定道:
“我再说一遍,我爸爸不会做这样狠毒的事情!”
周金宇无动于衷:“有没有做我问了自然清楚。”
苏迷凉看这个家伙这么固执,唇角不由就含了讥诮:
“我知道你这么久一定生活在仇恨中,周伯伯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我想谁是逼死他的罪魁祸首,你查公司的账目自然就清楚了,这样简单的事情,哪里用得着绑起我用非法途径来解决?
还是因为你很清楚真正的仇家太过强大,不是你能扛得住的,这才柿子捡软的捏,挑上被周家欺负习惯了的苏家来?”
周金宇瞅出苏迷凉眼角那丝讥笑,冷哼一声:
“任何一件案子只需要看谁是最后的获利者就明白了,逼死我爸爸,然后苏洛川坐收渔利,以退为进接了我爸爸的职务,如果不是你爸爸做的,怎么天上馅饼正好就落到他的口中了?
任凭你再巧舌如簧,我也不会上当的,要知道这两个多月躲躲藏藏的生活,我熬得有多艰难,才终于把你抓住,这么好的筹码,我怎么可能放了?”
苏迷凉气极恨极,怒斥道:
“谁是最后的获利者?你以为是我爸爸?最大的获利者是签订了交易艺术品的合约书然后举报走私,逼得你爸爸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后轻巧地占有家鑫集团资金的那个交易对象!
我爸爸是受害者!
周金宇你的脑袋是木头的么?你想想,你爸当初走投无路去了,丢下一堆的烂摊子,让整个大庸市的银行信贷险些崩溃,我爸爸是在市委书记的一再请求下才出任职务的,这两年的政绩,难道你没有看到么?
我爸爸只是一个有良心、想要为大庸百姓真心做点事的官员罢了。”
周金宇却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呵呵大笑起来。
苏迷凉看着他那让人心生寒意的笑容,才发觉自己说的似乎太多了。
周金宇呵呵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最后他冷笑道:“还不承认这件事是你爸做的?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得这么详细?”
苏迷凉镇定地回答:“你爸爸为求自保,主动捐出了当做艺术品交易的文物,我是从郑家听来的,即便有夸大失实的地方,但是你该分辨得出真相是和我无关的。”
“当然和你无关,但是和苏洛川有关,能打击到他的最有力的手段——你说,如果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他面前,让他后半生为他的恶行忏悔,你觉得怎么样?”
周金宇突然笑着,抬手捏了捏苏迷凉的小脸,他为这个不受意志力控制的动作吓了一跳,旋即不自在地放开了手:
“你的脸还是肉呼呼的时候捏着更让人舒服,现在这样瘦,是不是知道你爸爸亏心事做得多了,怕报应到你的身上?”
苏迷凉眼神忧伤,她定定地望着周金宇:
“我夜夜噩梦,都是拜你们周家父子所赐,把我害成这样还不自觉,周金宇,我到底欠你了什么,一定要这样赶尽杀绝地逼迫我们父女?”
“那我夜夜噩梦,梦到爸爸那不成人形的血肉残肢,是谁害得?”周金宇愤怒地吼道。
苏迷凉怔怔地望着他,苦涩一笑道:
“周金宇,当初我们两个那么要好,是你爸爸贪心不足要把我爸逼到绝路,断送了咱们之间的情分;
你想想你爸对你们母子做的事情,为什么不怀疑是他转正的情妇动了手脚呢?谁能那么清楚周家的财务,恰好就及时地做了套?
如果说父辈的仇怨已经毁了我们的前半生,难道你要亲手杀死我,为你这个不慈不忠的爸爸报仇,后半生在监狱里度过么?
这样算来,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周金宇瞠目良久,最终失笑道:
“挑拨离间?翁玲玲没这胆子,我妈在离婚的时候,已经抽走了周家大部分的资金,翁玲玲除了我爸爸的骨灰,什么都没有得到,你还是省点心,说什么都是徒劳。”
苏迷凉点头:“好,死让我死个明白,我只问一句,你是用什么法子设计抓到我的?”
“苏迷凉,什么样的花招都无法掩饰你在这件事中的关键作用,你爸爸作威作福,还不是靠着你傍上的那个男人?
我手头刚好就有一份真实的材料,是你的野男人与逼死我爸的集团之间的,证明他们关系密切,合谋做个套儿陷害我爸,抓了你当着他们的面弄死,多轻巧的报仇法子。”
周金宇得意洋洋,好像已经看到顾昊和苏洛川那惨白绝望的脸。
“答非所问。”苏迷凉淡定地说道。
“呵呵,好,其实那篇内参发出之后我就回国了,我离开之前委托人帮我调查真相,他和另一个朋友都给了我可靠的消息,我爸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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