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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首长的小娇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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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误会!”夏谨年看他神色和苏迷凉的动作,就知道这个人可能就是把苏迷凉带走的那个男人。
顾昊不等他再开口,上去一脚就把他踢得高高地倒翻了一个跟头直直地扑倒在脚下,咳咳咳地吐出一口腥气,说不出一句话。
苏迷凉看到顾昊的身手,一脚就把夏谨年踢得吐血,吓得惊呼一声,跑过去拉他的胳膊。
顾昊侧头瞟了她一眼,目光森寒,吓得她连忙闭了嘴,咽下求饶的话。
他抬脚踩在夏谨年的脊椎上,一字一句地说:“说,为什么抱她,敢有一个谎言,我让你这辈子都在轮椅上度过。”
夏谨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强势的男人,他的脚如同大石死死地踩着自己的背上,他想动一下都不可能做到。
“手机——里有她当初对我的表白——我以为她喜欢我——她不承认。”夏谨年觉得那双眼睛如同择人而噬的兽,压迫感让他毫不犹豫地相信,他的话不是吓唬自己。
“手机在哪里?”顾昊沉默良久,抬脚放开了他。
夏谨年终于能喘口气,他爬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调到了那个音频的文件。
顾昊弯腰接过去,一眼就看出那个号码是苏迷凉的。
他按开文件,听了两句,视线扫过苏迷凉,笑得令她毛骨悚然。
快速地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转发,然后清除源文件。
把手机丢到他身上:“她是我女人,以后看到她滚远点。”
“那个——真的不是——”苏迷凉看着他的动作欲哭无泪。
他眼皮撩了她一眼:“回去咱们再算账!”
说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谨年,你要把我害死了!”苏迷凉带着哭腔。
“我现在已经半死了,你快点逃,别跟他走,他不会饶过你的。”夏谨年是男人,他当然能感觉到那个强势的男人身上传递出来的毁灭一切的怒气。
苏迷凉看看他:“马场有急救医生,你不会有事。”
说完快步地追过去,跟上顾昊的步子。
马场经理感觉到顾昊冲天的煞气,呆呆地站在一边,连问候的话都忘了。
顾昊出了马场,只见外边站着一群手下还有七八辆豪车。
他站在车边,等得不耐烦,冷眼瞅到苏迷凉那慢吞吞地一步一挪的畏惧小身影,恨得牙一咬,大步迎过去,抬手拎起她的肩膀,拉开车门,把她丢到了后座上。
苏迷凉挣扎起身,被他随后而入的身体狠狠地压在身下。
他丝毫都不顾家苏迷凉的面子,探手伸入她的领口,用力地捏揉:
“小妖精,我不过是出去了不到四天,你就饥渴得找小情人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迷凉委屈得泪水直流,抬手抓了他作恶的大手。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顾昊手下加力,痛得她哭出了声。
或许是看到她的泪水,他冷哼一声,丢开她坐直了身体。
李冉透过内视镜偷看后座的情形,忐忑不安,这女人,真是多事。
一路无话,到了顾宅,顾昊下车,探手拉起苏迷凉,也不管她舒不舒服,把她侧身扛在了肩膀上,大步往主楼走去。
他直奔自己房间,抬脚踹开房门,进入卧室,把她狠狠地丢到床上。
他抬手撕扯开让他喘不过气的领结,伸手拉过她,揪住她的骑装衣领,猛然一用力,就把她的上衣撕开,那手动作不停,毫不怜惜地瞬间把苏迷凉身上剥得片衣无存。
苏迷凉抖抖索索地蜷缩着:“请你给我解释的机会。”
“大叔,喊我大叔,是告诉我,你喜欢的是年轻俊美的同龄人么?”顾昊冷笑,抬手脱着自己的衣服。
苏迷凉惊恐地看看打开的房门和卧室门:“你能不能把房门关上。”
顾昊抬手捏着她的下巴:
“你知道羞耻么?在我的地盘上,我一转身,你就开始找男人,先是戏子,后是同学的男朋友——
你的身体就那么饥渴,一天没有男人都受不了了?
对了,咱们来听听你那无耻地勾搭男人的声音好了,我当你纯洁公主一样地宠着,你***原来是一荡妇!”
苏迷凉留着泪连连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音频文件真的不是我说的,不是啊——是他的女朋友借了我的手机,陷害我的。”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事,她怎么不陷害别人,只来陷害你啊!
你听听那声音,娇滴滴的风骚勾人模样,不是你还能是谁?”顾昊说着开了音频,把声音放大,按在她的耳朵上让她听。
“听听多专业,多淫荡,你那么会勾人,原来都是这样练出来的。”
“说,是不是你约他去马场见面的?”顾昊逼问。
苏迷凉委屈得只会掉泪。
“你别以为不承认我就会放过你,翻开你手机查查就知道了。”顾昊说着用手机拨打她的号码,循声在外边的客厅里找到,拿着手机进来,抬脚揣上卧室的门。
“不要!”苏迷凉忽然想到自己和夏瑾玉的合影,顿时暗暗叫苦。
她不管不顾地扑过去夺,更让顾昊相信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苏迷凉哪里是顾昊的对手,轻易就被他的腿压在,他爬在她身上,翻开着她的手机。
通话记录里并没有那个男子的号码。
顾昊一个个地察看她的文件夹,很快就发现她和夏瑾玉的那张合影。
顿时失态地笑:“苏迷凉,我真佩服你的胆子,这样的照片你都敢往手机里存。”
“我只是喜欢他唱戏,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苏迷凉解释。
“我龌龊!哈,咱们俩那样耳鬓厮磨地亲热,你这手机里就没有一张我们的合影,竟然把见了两面的小戏子的合影存了,你说你们没有什么,谁能相信?”
顾昊气得笑了,抬手拿了自己的手机,对着什么都不穿的苏迷凉和自己拍照:“咱们也留张合影,这样的,省得你对下一个男人说,我们之间也没什么。”
苏迷凉被顾昊的恶劣给吓住了,回过神狠命去夺他的手机:
“顾昊,我知道解释什么,你都不会相信,郑爽的前车之鉴,让你对女人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
“闭嘴,别给我提那女人。”顾昊抬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地晃。
苏迷凉只觉得脖子如同被一把铁钳夹住了一样,瞬间就呼吸不畅。
“你这没一点良心的小妖精,爷为了你四处奔波,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下饭,睡过一个囫囵觉,你竟然毫无感激之心,背着我勾搭男人;
我掐死你个小妖精。”
顾昊咬牙切齿地说着:“掐死你太便宜你了——”
在苏迷凉几乎晕眩之前,他竟然放开了她。
苏迷凉回过神,只见他探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来一盒避孕套,从那天他们一起去灵谷寺之后,他回来晚上就用了避孕套。
苏迷凉记得当时她还笑着说会不会太晚了,因为之前两天做过好多次的,她都没有吃药。
顾昊告诉她不用担心,前边吃的药有延续药效,现在时间过了,再吃药对女人身体不好,可能影响到以后生育能力,用套子比较好,他的小弟弟正好穿着雨衣不那么敏感。
当时的亲热怜惜之语犹然在耳,他就无情成了这副模样。
顾昊不耐烦地探手从床头抽了套子,撕扯了好几下都弄不开,苏迷凉探手夺了过来。
顾昊的动作一滞,黑暗里,苏迷凉感受到他又恨又怜的眼神。
“我来——”苏迷凉尽量鼓起勇气,手指发抖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光滑的锡纸撕开来,滑腻的触感,让她的手直发抖。
她只有今晚的最后一个机会了,他愤怒得都要失去理智了,如果她没有怀上他的孩子,那么她将前功尽弃,顾丽影将因为她被顾昊赶走,而不再管她爸爸。
此刻,她已经没有退路。
她抖抖着手指,把那东西套上去,在抽手的那一瞬间,指尖不着痕迹的在凸起的前端轻轻一掐。
很好!破了!
“可以了吗?小荡妇!我忍了好几天,没耐性了。”顾昊的嗓音在黑暗的空间里,显不出什么感情。
苏迷凉被他羞辱得全身轻颤,白皙的脸上浮出一串串羞怒的嫣红。
“别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你的身体不知道有多渴望我的安慰。”
顾昊哑声冷笑一声,俯首咬住了她的唇。
似乎是为了惩罚她或者是他真的想念她了,总之,他的热情超过以往。
苏迷凉因为被他的暴怒震慑,吓得连求饶也不会了,只是留着泪任凭他凌虐羞辱。
她只想着,明天即便被他赶走,她也必须取信于顾丽影。
不能晕过去,她还要帮他清理,不然明天就完了。
可是顾昊如同凶猛的豹子一样,再也没有往日的柔情蜜意,只是狠命地发泄欲望:“别用你的眼泪来欺骗我,我对你再不会心软。”
苏迷凉终于忍耐不住,在他的无情凌虐下昏了过去。
☆、074 恨爱之恨之
顾昊发现她的异样,以为她又耍什么花样,恨在心头的男子,压根儿不愿管她的死活。
他甚至绝望又痛苦地想,就这样弄死她,省得她有精力再去招惹其他男人。
她就是这样一个凭着小聪明就想把所有男人都迷倒的淫荡的小东西。
多日集聚的思念和痛苦,化成了毁灭一切的怒火,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愤怒的渴望中抵达了顶峰。
房间的灯倏然亮开,顾昊抬手扯下套子的那一瞬间,眼底陡然袭入一抹暗色。
难道他做得时间太久,以至于把套都磨破?
顾昊失笑之余,满腹狐疑地打量那个套子,轻易就发现了诡异的地方,不可置信地盯着顶端那个奇怪的破痕,这么尖锐的带着折角的破洞是怎么回事?
他甚至低头认真检查了一下自己,难道这地方竟然能长出钩子,把套子勾破?
他实在无法理解。
忽然他想起这个套子虽然是他从抽屉里拿出来的,但是帮他套上的是身边这个不知死活的小贱人。
他拉起她的小手看看那有些尖利的指甲,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了,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羞耻心亦或是对他的敬畏心?
她真是挑战了他的认知极限,在那样他都恨不得弄死她的时候,她竟然还有恃无恐地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不动声色地算计他!
顾昊死死地盯着那个连睡觉都拧着眉头的小脸,这张脸面对他的时候笑靥如花,给了他多少暖心的欢喜,他真的想撕开她的脸看看,那皮囊里边是不是藏着一个坏心肠的妖精。
他粗暴地把手伸到她的脖颈下边,用力地按在一处地方,片刻,苏迷凉睁开了迷迷蒙蒙的眸子,即使意识模糊,她也觉得空气里的温度突然下降了好多。
浑身动一动都带出呻吟的疼痛,她蹙着眉心,意识一点点地回笼,下一瞬整个人便被他漩涡一样暴怒地眸子震骇了。
“苏迷凉,你胆子真不小,”他眯着眼,眼底的凛然让她不寒而栗,“这样算计我,是活腻了么!”
苏迷凉茫然的神色一点点地变得惊恐,她的视线不其然地顺着他的身体往下移动,然后看到他手指上的那个软塌塌的套子。
啊啊啊——她低估了他的耐力和自己身体的忍耐度。
知道事情败露,她面如死灰,张张唇,旋即又选择抿紧,负隅顽抗:“什么?”
她的嗓音因为不断地痛哭和抽噎,竟然哑得厉害,出声嘶哑柔弱得吓了他一跳。
虽然她装傻,但是她刚刚那一眼瞟向的位置,已经让顾昊明白事实真相。
“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真相,很讽刺吧,你教给我的辨别人说谎的常识真的好有用!”顾昊的手指捏得她下巴尖锐的痛。
苏迷凉知道这样明亮的灯光下,她的神色一丝一毫都逃不过他的视线,想到昨晚他踢向夏谨年的那一脚,她的心一点点地下坠。
“你再说谎或者装傻,我不确定我这双一直都想捏断你脖子的手还能不能控制的得住。”
顾昊的大手温柔地从下巴滑到她柔软的脖子上,那么纤细,他的手只要一用力,就能轻易地让她永远闭上那迷惑人理智的小嘴巴。
“我必须——怀上你的孩子。”既然避无可避,她只能选择说实话,可是喉头干涩疼痛感,让她说话间不由就舔了舔唇。
顾昊一愣,盯着她唇部的小动作,旋即讥诮的勾唇:“说谎,你显示谎言的小动作是添唇!”
他当然不相信了,十七八岁的少女,谁会想要怀孕生孩子?
在他心疼她的身体,舍不得她怀孕受苦的时候显然没料到她心里苦苦地想着的竟然是怀上他的孩子。
这太不正常了。
苏迷凉觉得自己真是作茧自缚了,她教给他的东西,被他举一反三地在她身上实践。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说——再耍花招,我会捏死你的。”顾昊的手一紧,捏得她直翻白眼,看到她受到惩戒,他松开力道,“最后一次机会!”
“我和你妈妈——的交易,我怀上你的——孩子,她帮我——救爸爸。”苏迷凉知道瞒不过,索性实话实说。
顾昊觉得头脑有些想要崩溃,原来真相比他想象的还要残酷,她水性杨花,毕竟还有可能真心地喜欢他,但是如果从头到尾,她的接近只是一场交易,那所有她展示给他的一切,那么多温馨可人的瞬间,都是一场场有预谋的以俘获他为目的的游戏。
“继续说——”他一点点地收回放在她脖子上的大手,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捏断她的脖子。
“在我来这里之前的那一天,我向你打电话求助,你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然后,我走投无路,在市委大院的门前哭,你妈妈找到我,提出那个条件,然后就这样了。”
苏迷凉说着那泪水不由下落,对她来说,何尝想要面对这场交易,那么多她付出真心的美好记忆,都会因为这个原因最终成为廉价不堪的表演。
“你觉得我会要一个廉价的荡妇生出我的孩子么?”
顾昊冷笑,难怪她能耐着性子不提爸爸的事情,原来有他妈妈在后边撑腰,难怪他过去的这几天,事情虽然有些难度,但是费力并不算大,因为有了妈妈的前期工作。
“你的孩子,会救我爸爸的命。”苏迷凉执拗地望着眼前面色越发阴沉的男子,不准自己低头妥协。
顾昊抿了抿薄唇,眼里越发寒凉:“你不会蠢到连事后避孕药都忘记了吧,你吃过的。”
苏迷凉当然知道,她紧紧地抿着唇:“我不会吃。”
顾昊的眼底袭入一抹暗色,长腿从她身上离开,顺手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药朝她脸上甩去。
幸好,李冉想什么都周到,什么都给他准备得齐全!
药盒尖锐的一角啪地一声,砸在苏迷凉的额头上,痛得她痛呼一声,却固执地连抬手摸一下伤口都不曾,她就那样泪水盈盈地望着他,眉心一道渗着血珠的伤痕,柔弱又楚楚可怜。
顾昊长身立在床边,高高在上的俯视她:“吞掉它!”
语气,是不容抗拒的森冷。
苏迷凉固执地摇头,看着他毫不退让的视线,忽然跪着双膝扑过去抱住他的腰:“顾昊,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想生下——这个孩子,求求你,求求你让我生下他——好不好——”
她的泪水炽热,瞬间让他的腰腹就一片湿润。
顾昊心底嫌恶地伸手拉开她紧紧地环抱着他的双手:“吃药。”
苏迷凉颓然地被他的力道掀倒在床上,抱着被子往后退,连连摇头:“不要——不要逼我。”
顾昊弯腰拿过那个纸盒,撕开,将裹着药的锡纸剥开来:“你是自己吞下,还是让我捏着你的喉咙吞下?”
苏迷凉怔忡的望着那颗药,望着他那双深沉得看不到底的眸子,那眸底的狂暴让她知道自己根本别无选择,她噙着泪水:
“顾昊,你就是个没有心的粗暴男人,那天我说的什么话,你可记得?
喜欢的时候,你可以什么都迁就地宠着我,不喜欢的时候,你看看你的真面目!”
顾昊眼中似痛苦,似讥诮,他洒然冷笑:
“这不过是一场交易,一个卖身、连子宫都可以被预定的廉价女人,来之前难道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么?还是你以为你那个聪明的小脑瓜能够掌控一切,交易也妄想以小博大,最终得到母凭子贵的机会?”
苏迷凉知道这个固执骄傲的男人绝对不打算遂了她的愿,苦笑了一下,苏迷凉伸手将药从他的手里拿了过去,默然吞下去。
从此,可能就是天涯陌路!
盯着她把药吞下去,顾昊这才一脸厌恶地转身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苏迷凉无力地从床上滑下。
她果然也难跳出恃宠生骄的轻狂么?不然何至于触怒他的逆鳞,可是,她怎么能料到夏谨年会在那里等她,还有那该死挑逗音频,一切都和韩碧云脱不开关系,这女人果然是她命里的劫数么?
含着泪水凝望浴室磨砂玻璃上映出来带给她无限欢喜和痛苦的健美身影,她心里荡起恍如梦境的不真实感,怎么一转眼,一切就成了这样不可收拾的境地。
艰难地撑着身子从床上滑下来,准备离开回到隔壁的房间。
最难开口的恐怕就是这样尴尬的离别了吧?
经过浴室的时候,看着那熟悉的高大身影,她还是停顿了下站住,伸手摸着那冰冷的玻璃,明明如此近的距离,她却生出天涯之远的悲凉。
想了想,她还是敲了敲浴室的门。
水声并没有停止,也没有听到顾昊的声音。
苏迷凉吸了口气,喉头还有药物的腥味:“顾先生,这件事情错在我,我很感激顾姨给我的机会,你也别怨她,我是费了很多心思让她误认为你很喜欢我,不然,她不会有那么轻率的建议;
不管怎么说,感谢你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陪了我这么久,无论真心还是假意,我都感激不尽,至少你们帮着我缓解了心理压力,让我度过了人生最难熬的阶段;
我走了,谢谢你多次在危急关头救我,是我太不知道进退了,请您多保重!”
水声骤然停止,顾昊听着她堪比道别的话,似乎听到心脏碎裂的声音,他抬手按按憋闷的胸口。
苏迷凉静静的站立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怅然地轻轻后退,把背靠在门上,这是从今后她离他最近的距离了吧。
浴室的门,‘轰’的一声被从里面拉开来。
苏迷凉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跳开,回头,看到顾昊身体裹着一条浴巾站在门口,遒劲结实的线条,腰腹肌肉紧致没有一丝赘肉。
健硕的胸膛上还滚动着晶莹的水滴,性感冷酷得要命。
感觉到她的视线,顾昊环胸鄙夷地睨着她:
“苏迷凉,你既然卖身救父,生不出孩子自然和我妈的协议就终结了,既然卖给谁都是卖的,至少我在床上比老头子的表现要好,你还是直接和我做交易好了,卖给我,我保证你爸爸没事。”
毫不留情的嘲讽和羞辱让苏迷凉紧紧地咬了唇,她忍着眸子里那汹涌的热意,颤抖了唇角,垂了眸子,却滚落满脸的泪痕:
“你能保我爸爸没事,我愿意,但是,我要一个期限。”
“期限啊,我厌倦为止,这算不算?”顾昊暧昧地靠近她。
苏迷凉呼吸不稳,局促地舔了舔唇,用力地咬了一下,让自己清醒,提醒自己,她现在是在和残暴的魔鬼做交易。
抬手擦干软弱的泪水,她勇敢地抬起头:
“不算,既然是交易,条件能够量化比较好。”
顾昊被她的冷静气到,这小妖精果然满肚子都是坏点子,被耻辱成这模样,还能头脑清醒地给他谈条件,他都快被她气得大脑充血了。
当即不耐烦地扬起下巴:“你说。”
苏迷凉深深地吸了口气,捏紧发抖的双手:“一个月内让我爸爸安然无恙地出来,然后我陪你三个月。”
“救你爸爸可不省劲儿,你付出的代价好像太小了。”
顾昊听她说出三个月,隐隐有些失望,她并不是多想和他在一起的吧,刚刚还抱着他腰哭着说真心喜欢他,想和他生孩子,一转眼就又说了这样的一番话,真是个满嘴谎话的小骗子。
“依据心理学研究,21天的时候,你会习惯我在你身边,之后,就开始进入倦怠期,3个月——这个期限估计也该到厌倦期了;或者,你迷恋上了我,渴望更长久地拥有?”
苏迷凉说着忽然侧头,眼神生波谛视他。
“你高估自己的魅力了,成交。”顾昊被她猜中心思,羞恼不已。
事已至此,苏迷凉觉得再留下来无非是承受更多的羞辱罢了,她伸手搭上门把,准备拉门离开,那纤细的手腕,却被一双铁腕蓦地扣住。
顾昊整个人从后靠过来,热络的胸膛紧紧地贴上她的背脊,长臂从后撑在门板上,背着灯光的黑暗身影罗网一般将她牢牢罩住。
“怎么?我的义务是从我爸爸回家开始,这么急不可耐么?”苏迷凉硬着头皮,浑身紧张。
顾昊感觉到怀里的小身子突然绷紧的抗拒之意,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有些话需要提醒——从我的床上下去,别那么急着找下家去卖,我顾昊骑过的马不能让别的男人骑,我睡过的女人同理,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我可以走了么?”苏迷凉觉得自己无力再承受羞辱了。
“这几天回去,好好学习如何做一个称职的情妇,很快我就会去检查作业的。”
顾昊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恶毒的话似乎无穷无尽地从胸中涌出来,明明她都那么难过了,他还是很想让她更难过,甚至痛哭流涕。
“嗯,记下了,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周瑜为什么那么短命,你知道么?”苏迷凉回头问他。
“额——”顾昊不明白她的脑子又想到哪里了。
“因为他看到老婆小乔对诸葛亮笑了一个就郁结在怀,男人心眼太小,一般活不长。”苏迷凉说完,借着他愣怔的瞬间,拉开门走了。
顾昊砰然摔上门,可惜这门里外包软皮,再大力气都碰不出声音。
苏迷凉回到房间,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连空调都没有开,就蜷缩在了床上。
无论如何,事情总算没有彻底搞砸,只要能救出爸爸,什么她都能忍耐!
她把身体努力地往软被内缩,没了那个结实的怀抱依靠,身后空落落地让她不安。
不过实在太累,她没有精力再想什么,很快就入睡了。
顾昊却是压根儿不愿意再回到那张床上,他穿上衣服,直接找李冉喝酒去了。
李冉看到他出现,显然很意外,床头打架床位和的戏码不灵了么?
那么急躁躁地连门都不关,所有人都听得到那女孩子柔弱的抽泣声,还真是出了气就丢下人家了?
不过,他听说苏迷凉和一个俊美的小戏子合影,还让阿兰照顾那戏子,心里琢磨着会不会让顾昊踢翻了醋坛子,没成想听管家说苏迷凉在马场,欢欢喜喜地跑去接人的家伙,会发现这丫头和另一个男生拥抱。
啧啧,这女孩子明明低眉顺眼的,怎么会一再做出这么奇怪的事情?
看着顾昊一杯跟着一杯地喝。
李冉无奈道:“担心她就下去吧,装什么酷。”
顾昊看看李冉,张张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继而问:“那天,你在哪里带她过来的?”
李冉愣了一下:“怎么?”
“我问你在哪里遇到她的?”顾昊的声音加重了一些。
“在市委大门口,那晚出事后,苏洛川和周滔被同时监禁,下了禁止探望的口令,估计她是见不得爸爸,又担心他受伤,去找麦文子,又没有见到,一个人在偌大的草坪上哭的模样,真是凄惨极了。”
李冉的话说得很有技巧,避重就轻。
“你和我妈一起的?”顾昊问。
李冉点头:“怎么了?顾姨也是觉得这丫头孝心可嘉,加上你们俩又有那点缘分,就让我把她带回来了。”
“这么说她们之间的协议你也是知道的?”顾昊紧紧地盯着他。
李冉摇摇头:“顾姨说她们说说体己话,让我坐另一边了,什么协议?”
“没什么。”顾昊有些烦躁。
“依我看,一个是你妈,一个是你疼着喜欢着的小女人,俩人能说点什么,我觉得多不过就是问问你曾经的过往,对你加深了解而已,她们会舍得害你?
你钻什么牛角尖啊!”
李冉有些看不懂了,不过也知道他心情不好,就和声劝导。
顾昊站起了身:“明天早上咱们走。”
“苏迷凉也带上?”李冉试探。
“让大李送她去车站。”顾昊很不耐烦。
李冉垂眸,这可是真生气的模样。
第二天苏迷凉很早就被大李喊醒了,她换好衣服开门,大李对她说:“收拾一下,头儿让我送你到车站。”
苏迷凉神色黯然,他这是连看她一眼都不想了,可是又有些想不通,明明这样恨她,为什么还要继续帮她,难道是贪恋她的身体?
可笑,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不难的吧。
“请你等我十分钟就好。”
苏迷凉说完回身,快速地收拾好自己来时的行李,换上原来的衣服,她只是有些不舍地摸摸顾姨送给她的那朵头花,然后把它放在桌面上。
翻开那本厚厚的心理学书,小心地摸过那修复好的页面,和顾昊一起拼对碎片的温馨画面,让她的眼睛泛着酸涩。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那么枯燥的事情,他会做么?
合拢,小心地放入双肩包。
苏迷凉背上包,对着镜子认真地看看自己,有些浮肿的眼皮暴露她曾哭泣的痕迹。
她开了房门,跟着大李走向停车场,她一直低着头,上车,离开。
顾昊躺在摇椅上,眯眼瞧着那小小的纤细的身影,马尾辫、果绿裙,扁扁的双肩包,她深深地埋着头,什么都不看,只是跟在大李的身后。
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或许一个为了救父亲可以忍受一切羞辱的女孩子,真的坏不到哪里去。
旋即,他就把这一丝丝的同情心给掐灭了。
凡是她出现过的地方,都让他讨厌。
大李绷着脸把她送到了车站门口,递给她一个信封:
“头儿给你的路费,坐车走吧。”
苏迷凉看看那个牛皮纸的信封,伸手接了过去,也没有打开看。
“你有没有什么话让我转达?”
大李不耐烦地问。
苏迷凉对他点头:“谢谢你送我来车站。”然后就直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李无奈地冲着她喊:“喂——你和那个——合影的事情,真不是我说的。”
苏迷凉回头对他粲然一笑:“谢谢,再见。”
从西武市到大庸,竟然需要多半天的时间,想到上次带她坐飞机来的顾丽影,苏迷凉有些内疚地拿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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